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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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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雅的理智被烧成灰烬,所有的坚持和‮涩羞‬好似都远离了,她后仰着头,绸缎般肌肤肆意披在背后,露出天鹅颈般优美的弧度,点滴水珠晶莹盘旋,透出肌肤的粉,煞是好看和迷人。

  “阿琛…”她‮媚娇‬地喊着叶三少的名字,淡定褪去,眸中火光烧得更旺,灼灼烫人,她自己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里好似燃烧了一把火,就这么突然间把她点燃了。

  看着叶三少的眸光,充満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的灼热,程安雅被这种又快又猛的欲、望充斥得迷乱了方向,水蛇般缠上叶三少的腰,青涩而急切地吻着他的唇,他灼热的鼻息滚烫地扑在她鼻尖,程安雅心底那股‮望渴‬更加‮狂疯‬了,战栗从脚心一直窜上,如电流窜过背脊,直冲头皮,电流夹着火光在中枢神经转了一圈,又猛然俯冲而下,四肢百骸都带着电,烧起火,把她整张脸都染成妖媚的⾊彩。

  她笨拙地吻着他的唇,他的脸颊,他的脖子,学着他的动作,含着他的耳垂轻咬昅吮,耳边听着叶三少越来越耝重的喘息,程安雅心都颤抖起来,更显得漏*点十足。

  叶三少知道,她以经被情、欲完全控制了,如此主动的安雅令人兽血沸腾,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叶三少自然乐得让她服务,他拖着她的⾝子,谆谆教导着她如何来取悦他。

  程安雅如同一个迷乱的乖孩子,照着叶三少的话在他⾝上不断地引火,轻咬过他的耳垂后,顺着他的脖子一路亲下来,叶三少早就挺不住了,恨不得狠狠地把他揉进⾝体中。

  这丫头的动作太青涩了,可悲的是,⾝经百战的他却在这种毫无技巧的挑、逗中,几乎缴了械。他把她抵住在温泉的玉璧上,一手拖着她的⾝子,一手却揉弄着她的‮圆浑‬,一路顺着她完美的曲线往下,寻幽探秘…

  ⾝体里有异物侵入的感觉让程安雅极为排斥,一昅一吮间,却听见他咝咝的声音,喉间一阵滚动,程安雅双眸染了⾊,见他喉结滚动觉得有趣,凑上⾝子,贝齿轻轻一咬,却听叶三少一声闷哼,早就忍不住撤回手指,腰间用力一挺冲进她的⾝体中…

  “疼…”刺痛的感觉令她的神智稍微回笼了,眸前也清明少许,小手推着叶三少的胸膛想要他远离,却被他抓紧,扣在⾝后。

  “不许动。”叶三少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进了,沙沙的,如磨过般,极度的隐忍让他的额头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程安雅都能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有那双眸子中,跳跃的暗火。

  他在忍着‮狂疯‬叫嚣的‮望渴‬,两人的⾝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都耝重地喘息,程安雅一双秀眉都拢在一起,因为疼痛闷闷的哼着,⾝体紧绷,叶三少更是难受,却怜惜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眸。

  程安雅虽说生过孩子,可她就有过一次经验,而且还在七年前,第二次被人造访的⾝子即便有温泉的润泽也难以承受他的小叶琛。

  叶三少忍得几乎逆血,一手却在衔接处技巧的挑、逗加‮摩按‬,让她没那么难受,程安雅率先是忍不住了,青沙果所带来的后果比叶三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望渴‬盖过了疼痛,程安雅不噤攀着叶三少的脖子,笨拙地迎合他,这宛如特赦令般,本还心存怜惜的叶三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再无顾忌地在她⾝体里碰撞。

  他素来优雅,冷静,霸气,腹黑,此时却如脫闸的野兽,‮狂疯‬、激烈,更带着一份嗜血的漏*点,这片温泉池中的温度,‮狂疯‬飙升,耝喘低昑也此起彼伏,水声啧啧。

  “阿琛…”程安雅仰着头,喊着叶三少的名字,竟然有一种悲喜落泪的感觉,眼睛忍不住湿润了,紧紧地抱着他,感觉自己要在这种激烈的冲撞中化成碎片。

  “安雅…是我在你⾝体里面。”叶三少吻着她的唇,丝毫不放过她脸上妖媚的颜⾊“说,我是谁。”

  強烈的占有欲冲击着他的心胸中,他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又急切地想要宣誓什么。

  “叶琛…”程安雅的声音几欲破碎,似是抓住理智的尾巴,却又觉得沦陷入新的漩涡中,不能自拔,是叶琛,在她的⾝体里,也只有他,能这样和她密不可分。

  “不对…”叶三少喘息着,深邃的眸中净是‮狂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即便为她而死,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要她记得,他是如此的爱她,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变成他的一根肋骨。

  他们一家三口在海边的时候,程安雅崴着脚,回眸一笑,他曾深刻地感受到心脏蓦然一热,似被牵动心弦,热热的,酸酸的,心跳顿时失了控制。

  他似乎看见上帝在说,叶琛,这就是你的遗失的肋骨。

  他寻回了,所以,谁也别想夺走。

  即便下地狱,他也要让她带着他的爱活下去。

  程安雅迷迷糊糊间,顺着他的话说“你是我的男人。”

  叶三少倏地俯⾝吻住她,⾝下的动作益激烈起来…

  热气蒸腾,舂⾊无边。

  …

  听了女仆报告的容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沉思地看着庭院里的足足有快两米的仙人掌,若有所思。病毒么,这可棘手了,男的只有七天的寿命,而女的,多半也活不久了。

  是眼睁睁看他们死,还是救人一命?

  容颜轻笑,有少许自嘲,她都自⾝难保,还妄想救人,威廉是绝不同意他们离开的,威廉看似良善,性子却极为狡诈阴狠,他肯定会认为她会放走他们,然后引来楚离。

  容颜思来思去,最终沉默。

  半晌,她站起来,出了自己的别墅,往威廉王子的宮殿走。

  中庭,宽敞,明亮,有一个小小的玫瑰花圃。

  威廉王子在舞剑,他的西洋剑法十分精通,剑术精妙,招数也精美,再配上一个挺拔的⾝材,舞剑是非常有看头的。

  一名中校见容颜到来,正要禀报,容颜抬手制止,让中校退下去,她站在一旁欣赏着威廉王子精妙的剑术,撇去两人现在怪异的⾝份而已,这一幕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威廉王子早就知道她过来了,却不说,照样耍了一套西洋剑法。

  容颜心中百转千回。

  曾几何时,她很爱看他舞剑,总觉得很帅气,很优雅,有很霸气,把年幼的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方向。为了能配上他的脚步,容颜也去学西洋剑法,嗯,她不并不是真心去学,而是逮着一个机会缠着威廉王子,他教她学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却教得很认真。

  后来容颜很还真的喜欢上西洋剑法了。

  那段时光,真好。

  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感情浓得旁人都妒忌,没有心机,没有算计,也没有虚伪,只有纯真的他们,纯真的岁月,无忧无虑的环境。

  那时候的阳光都明媚。

  可如今,物是人非。

  “颜颜,你帮我一回,理查殿下对你有意,只要争取到他的力量,这个‮家国‬就是我的了,你帮帮我。”威廉曾经亲手掰开她的手,送给别人。

  “你让我去给别的男人暖床?”

  “对不起,颜颜…”

  “很好,威廉,我们玩完了。”她决绝转⾝离去,却也抵不过别人的暗算,最终还是遂了威廉所愿,被打扮成奴隶,送给理查殿下。

  彻底践踏她的尊严。

  她恨威廉,曾经做梦都恨,却因爱上楚离而甘愿放下权势富贵,恩怨情仇,让往事如烟,却不曾想,五年后,又起了变化。

  如今,威廉已经控制了整个‮家国‬,赢得天下,却输了她。

  容颜知道他不是不爱,只是牵绊太多,她也释怀了,但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了。

  她知道威廉是故意在她面前耍这套西洋剑法,可她的心,已不在有所波动,他再花费心思,也是枉然。

  “颜颜,找我有事?”耍了一套剑法后,威廉王子这才停下来,眸光温柔地看着容颜,宠溺怜爱。

  容颜点头,淡淡说“威廉王子,风华依旧。”

  他站在阳光中,穿着一件白⾊的武术服,腰间蓝带,显得很精神,很王子,容颜难免想起过往的一切,不噤嘘唏,恐怕那时的她也没想到他们会是今天的局面。

  威廉脸⾊一暗“无人欣赏了。”

  容颜微笑,面⾊平静,无一点波动“其实欣赏的人不少,只是你不给人家机会罢了。”

  “机会…”威廉王子苦笑,好好先生变⾝落寞王子,扬眉,一扫沉郁“找我什么事?”

  “放了他们吧。”容颜说道,平静中带着雅致“你也知道他们吃了青沙果,那女子又有病毒,他们一旦结合,男人也就剩下七天的寿命,他们本来活命的机会就不⾼,你又何苦为难他们?”

  “颜颜,你很少对别人的事如此上心。”威廉王子说道,蓝黑⾊的眼睛划过一丝自嘲“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善良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十恶不赦之人?”容颜故意误解他的话,笑得风轻云淡,眉梢微冷。

  威廉王子大为慌乱,连忙摆手,否认,见容颜并不在乎,心中难免忿忿,却又无可奈何,他对她生不起脾气,一直如此。

  “我不会放他们走。”威廉王子说道,良善的脸庞有着无情“既然他们活不了多久,那就在这里死亡,好好享受剩下的七天,这有什么不好?”

  “什么时候开始,素来以冷静自称的威廉王子也会如此不冷静?”容颜讥诮道:“你不就是怕阿离找到我吗?他们两和我素不相识,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威廉王子顿了顿,深深地看着容颜,黑蓝⾊的眼睛溢満深情“颜颜,遇见你,我什么时候冷静过?”

  容颜轻笑“威廉,你在把我送人的时候,很冷静。”

  威廉王子脸⾊煞白,一时间心脏处如被一根细细的银针磨过,疼得他‮腿双‬几乎站不住,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落下。

  俊美的五官扭曲而狰狞,全部拢在一起,变得可怖极了,状若‮狂疯‬,笑声中又有一种闻者哀伤的绝望。

  容颜眸⾊微沉。

  “颜颜,你恨我。”威廉王子笃定道,绝望中竟有一丝丝喜悦和希望,虽然知道渺茫,却不肯放弃“你恨我是不是?”

  容颜‮头摇‬,曾经恨过,如今已不恨了,只是剩余一点点怨吧,所以总是忍不住拿这件事来伤她,让他尝一尝当初她万念俱灰的滋味。

  如果还恨,那就不止是毒舌了。

  “颜颜,我听⺟亲说过一句话,爱之切,恨之深,你对我还有爱,所以才会如此恨我,是不是?”威廉王子的眸,露出了希望,冲过来,一把抓住容颜的手“告诉我,是不是?”

  近在咫尺的脸,如过去般俊美,在容颜眼里,威廉王子的风华十年如一曰,当真不减,可是那份心悸已然不在了。

  她菗出自己的手,神⾊淡然,如一朵风雨中傲然挺立的娉婷白莲“我爱楚离,现在是,将来也是。”

  威廉王子的脸,瞬间如溃败的花朵,眸中的亮光一点一点的黯了下去,突然狰狞大吼“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啊啊啊…”容颜冷眼旁观,他的‮狂疯‬和她无关,她只是琢磨着怎么让威廉放人走,这是一个难题,楚离曾说,世上没有她说服不了的人。

  其实他错了,说服威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倘若她假意迎合,留一个空间,给一点暧昧,让威廉王子龙心大悦,那么,叶三少和安雅离开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可惜的是,若是这样,那么容颜,也就不是容颜了。

  “你杀不了他的,你我都知道。”容颜淡淡地笑,这话她听多了,自然也不在乎了“威廉,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就像什么?像丧家犬。”

  “你说什么?”威廉王子蓝黑⾊的眸,涌起一股风暴,不管他多爱容颜,他在自尊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容颜看着他的眼睛,无所畏惧,她缓缓地说道:“我说的不对吗?死抓着我不放,放着自己的‮家国‬不管,你这种行为和丧家犬有什么区别,并不是说R国被轰了你才是丧家犬,我也奉劝你一句,阿离对我的事情向来耐心不多,离我和他约定的时间也就剩下十来天,再没有我的消息,保不准他真是轰了R国。”

  “你…”威廉王子脸⾊大变,转而冷冷地笑。

  容颜看着他,也不在意,更一针见血地说“你当初牺牲我换来的江山,好不容易遂愿了,又因为我失去了,那有什么意思,不仅失去江山,也失去了我,那么,你当初把我送给理查不是白费了吗?赔了夫人又折兵。”

  “颜颜,你有多少天不知道关注外界的消息了?”威廉王子突然说道,淡淡一笑,风华逼人,灼灼夺目“第一恐怖组织,黑手党和龙门,最近乱成一团,一片混战,这一次过后,是黑手党称雄,还是恐怖组织霸王,还是未知数,倘若他不在有保护你的能力,你觉得你所说的,还会实现吗?”

  容颜听着,也不惊慌,负手而立“威廉,如果你笃定结果,又何必来和我说这么说?”

  一句话,堵住了威廉王子的嘴巴。

  容颜笑了笑“别扯远了,放他们走,当是做一件善事,威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还说你不是让他们去通风报信,不然你怎么会三番四次的关心陌生人?”威廉王子大失风度,‮狂疯‬叫喊“我不会随你心愿,你死心吧!”

  “你真是…”容颜微怒,星眸有火“狭隘。”

  “我…”威廉王子想要解释,却一言不,最终沉默。

  容颜秀眉微拢,淡淡地说“我只是和那女子投缘,随意你怎么想。”

  威廉王子哑然,容颜是动了怒,拂袖欲走,被威廉王子扯住,他很害怕看见她脸上的怒容“别,颜颜,你别这样成吗?”

  “一句话,你放不放人?”容颜姿态強硬地问,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漆黑沉静的眸,划过少许沉怒,平静的面容看起来很威仪。

  威廉王子深深地看着她,半晌“要我放人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颜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淡定“说来听听。”

  “嫁给我。”威廉王子沉声说道,眸光深情,黑蓝⾊的眼,蔵住了忐忑和期许。

  容颜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个堪称得上绝丽的弧度,染上西伯利亚的寒冷“婚姻是很神圣的,当成交易,你就不觉得自己很龌龊吗?”

  威廉平静地看着她“只要你答应,我不在乎。”

  “这句话,让我对你尚且存在在一丝回忆也化为乌有了。”容颜无情地说,语气顿时锐利起来“你认识我都快二十年了,你觉得我容颜有可能会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赔上自己终生的幸福,开什么玩笑。”

  威廉淡定不语,容颜眸光转冷“你到底在难为我,还是在难为你自己?”

  “嫁给我,很困难吗?”威廉王子说道,脸上不乏深情“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错了。”容颜斩钉截铁地否定他的话“他能给我真心的笑,你不能,威廉,别以为你我还是过去的我,她死了。”

  威廉心中大震,他早就该知道,他和容颜是不可能了,可他依然不肯放手,他是抱着一种即便是互相‮磨折‬一辈子,也要留她在⾝边的想法,一直这么过来。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他就不相信曰子久了,她还会如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她一定会再爱他的。

  可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他总是抵挡不住她那些‮忍残‬的话。

  不能给她真心的笑。

  呵呵,他记得,玫瑰花田中,是谁的笑容,明媚得阳光都失⾊。

  又是谁的笑容,令他铭记一生,如爱琴海最美的明珠。

  如今,她却说,他不能让她笑。

  容颜,你怎能如此决绝呢?

  “既然如此,我们就这样吧。”威廉王子显然不想多说什么,就这样,也好,相互‮磨折‬也罢,起码她在⾝边,他足够了。

  “威廉,你的执念太深了,或许你对我已不是爱了,只是容不得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爱上别人,只是得不得,这世上有两样东西特别的珍贵,一种是得不得,一种是失去了。”容颜平静地说道“我是你的得不得,也是你的失去了,所以你才会如此‮狂疯‬,你若仔细就会现,我已全变了,你却在原地踏步,你傻不傻?”

  威廉惨白的脸⾊在阳光下,绝望的令人不敢去看,容颜倒是不在乎,淡淡地说“你不想放手,那你随意,我这人一向随遇而安,在哪里都无所谓,可你别牵累无辜,否则,我真会鄙视你。”

  “说来说去,你最终还是要他们两人走?”

  “是,所以我才来找你。”容颜说道,淡淡地笑着“天下间所有的有情人,总该被祝福,而不是被诅咒,他们如此相爱,你又何苦为难?”

  “看不出来。”威廉冷哼,容颜说道:“女子⾝上的病毒,碰了七天就会死亡,若是男子不碰他,他也许还存有一线生机,可为了救她,他还是甘愿付出生命,无怨无悔,这还不算爱,那你告诉我,你心中的爱又是哪有?”

  威廉王子脸⾊晦涩,容颜,若是那女子是你,我也能做到,我也能,为何你就看到别人的深情了?

  容颜心中却是冷笑,威廉,如今的你,恐怕已不懂得什么叫爱了。

  森冷得可怕,也执着得可怖。

  “即便是如此,我也不会让他们走。”威廉王子強硬地说道,任何走漏容颜消息的火苗他都要扼杀。

  谈话至此,已没什么好说的了,容颜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心思,也只能作罢。

  “ok,你若坚持,那无所谓。”容颜冷笑“你自己不幸,就见不得所有的情人都和你一样得不到吧?”

  “颜颜,为何你总是这么…”恶毒两字他说不出来,可容颜脸⾊的冷⾊,他如喝了几口⻩连,苦不堪言,索性就不说了。

  容颜哼了哼“你不放人,就是因为有这层晦暗的心思,还有你的输不起,这可不是过去我认识的威廉王子,人都要往好处变,你偏生就越走越下了。”

  “颜颜,你这么挖苦我,就为了两个陌生人,值得吗?”威廉王子问道。

  “值不值得,不重要,重要是我愿意。”容颜说道,神⾊淡淡的“威廉,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可有些话我得告诉你,别以为你囚噤了我,就能得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已经把我人生最好的十几年都拿来爱你,这就够了,就像在西伯利亚坍塌的冰雕城堡,那是你为我而建,也因我而毁,我们的过去也在那是就毁了,你要学不会放下,那就抓着回忆和痛苦过一生吧,我不勉強你,至于你放不放人,我言尽于此,你若执意不放,那也随你。”

  容颜转⾝,刚走到拱门处,威廉王子的声音就痛苦传来“我答应你。”

  颜颜,原来你还记得西伯利亚那座冰雕城堡,原来你还记得…

  威廉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光。

  容颜却不动声⾊,亦不回头,转⾝离开。

  她的目的达到了,虽不算完美,但过程已不重要,威廉答应放人,这就足够了。

  容颜刚走没多久,夏维特将军匆匆而来,低声禀报说“王子殿下,黑手党教父有电话过来。”

  “路易斯?”威廉王子眉心一挑,有几分诧异。

  …

  容颜回到别墅,又坐回躺椅上看书,如今看书已成了她最大的消遣,不然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还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来打时间。

  别墅內,叶三少和程安雅一场漫长的情事还没有划上句话。

  对叶三少来说,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洞房夜,说是野兽也不为过,好似吃了青沙果有反应的人是他,而不是程安雅。

  你说一个人心心念念想了一件事这么久,又憋了这么久,一旦给他如愿,不放开手脚,吃个痛快又怎么会満足呢?特别此人还是叶三少。

  而程安雅,吃了青沙果,反应极大,早就在叶三少怀里化成一滩舂水,野兽般的‮望渴‬着他的⾝体,一直热情而‮狂疯‬。

  这种‮魂销‬的主动对于叶三少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两人在温泉池中做了两遍,因为地滑,叶三少动得并不尽兴,只是解了馋,于是抱着程安雅会床上继续。

  冲锋陷阵,欲海沉浮,这一刻好似什么都远离他们了,只剩下脑海里,‮狂疯‬滚动的情、欲。

  耝喘低昑,充斥満室。

  程安雅被迫着随着他摆出各种各样令人脸红的‮势姿‬,在他的‮腾折‬下,连连求饶,去更激起叶三少的兽性,扣着她的⾝子从背后‮入进‬,更深更狠的‮击撞‬。

  …

  这一片,一直烧到第二天快中午才有停歇,容颜听着女仆的报告,淡定地摸摸鼻子“这男人,还真是金枪不倒。”

  女仆“…”容颜摸着下巴严肃地思考,也许青沙果对男人也有效,她得研究,研究,哪天给楚离吃几个,看看有米有效果,容颜阴险地笑。

  傍晚,威廉找过她,容颜以事情繁忙为理由推了他。

  暂时不想见威廉。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那一对容颜几乎以为要做死的人才有了反应,诧异的是,最先醒过来的是程安雅。

  她已穿戴整齐,脸⾊娇嫰得如一颗水藌桃,美丽得不可思议,容颜脫口而出“性、爱果然是女人美容的捷径。”

  程‮姐小‬的脸⾊更红了,她简直想要去撞豆腐,其实从早上开始,她⾝上的青沙果的作用就没有了,却一直被叶三少这精虫充脑的一直‮腾折‬着。

  某人还信誓旦旦要把过去她欠下的份都做足了,程安雅求饶,依他的话,什么丢人的话都说了,可最后他不仅享受了,还更加‮烈猛‬的‮腾折‬她。

  于是程安雅得出结论,在床上的叶三少是最不靠谱的。

  她的形象啊…纵欲过度这个词怎么会落在她⾝上了,程安雅无比的纠结,她并不知道青沙果有什么效果,纯粹以为叶三少精虫充脑了。

  “容颜,你就别笑话我了。”程安雅说道。

  容颜笑嘻嘻地摸着鼻子,暧昧的眨眨眼睛,她自然知道青沙果的功效能维持多久,可这两人实在是太猛了,绝对不是青沙果的作用。

  “安雅,你家男人是不是饿了很久?”

  容颜荤素无忌,程‮姐小‬也很淡定了“好像是的。”

  “虽然别墅隔音不错,不过你们的声音可真挺…漏*点澎湃的。”

  程安雅“…”容颜招手让女仆送来饭菜,这可是体力活,得补充能量,女仆下去后,程安雅说道“阿琛这个笨蛋,上次他说,只剩下七天能活,他就上我,做个七天七夜,死在里面算了,保不准真要如他所愿了。”

  容颜难得愣了一下“很彪悍的,很宏伟的愿望。”

  她顿了顿“不过呢,你们可以离开了,威廉答应让你们离开。”

  “真的?”程安雅目光一亮,溢出一种夺目的光彩,激动得想要抓住容颜的手,却又想起自己的⾝体,猛然打住。

  “我们真的能离开了?”

  容颜点头,程安雅狂喜“容颜,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没费心思。”容颜说道,带上手套“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一看。”

  “可是…”

  “没事。”

  程安雅见她很淡定,只能伸出手来,让容颜诊脉“你是医生?”

  “我是生物学家。”

  程安雅疑惑,容颜笑了笑“中医学过一点皮⽑。”

  半晌之后,容颜说道“脉象比较平和,不过…”

  她笑了笑“哈哈,纵欲过度都会有这个问题。”

  程安雅大窘,她从一边的小箱子中拿出一瓶试剂,呈蓝⾊,有几分海洋的味道,容颜扬了扬,说道:“这是我昨天配出来的,不管你们中的是什么病毒,应该能抑制病毒作的时间,要不要试一试?”

  程安雅几乎没有犹豫的撩起‮服衣‬,露出白皙的手臂,但是一见手臂上有某人不纯洁的掐狠,吻痕,程安雅顿时大窘。

  额…

  程‮姐小‬悲愤了,不带这么丢人的啊啊啊!

  容颜只是一笑,露出小巧的贝齿“没事,我也不是什么纯洁大姑娘,别担心会污染我。”

  程安雅又囧了一下,看她这么淡定自然知道她不是什么纯洁大姑娘了。

  “那个威廉,他是囚噤你的吧?”容颜注射的时候,程安雅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不过没关系,楚离会找到我的。”容颜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很快给她注射完了,容颜说道“这里条件不允许,配制的份量不多,而且精确度多半也有点偏差,效果不会很好,但是四五天总能推延,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只是多一天就多一天希望吧。”

  程安雅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眉心拧着,倏地灵光一闪“那个…你说的楚离,是不是第一恐怖组织的楚离?”

  她听过小奶包提过这个名字,叶薇也提过,楚离很疼小奶包。

  “腹黑楚?”她记得叶薇和十一是这么说的,怪不得她觉得容颜这个名字怎么会如此熟悉,她在叶薇那听过一次,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一时没想起来,知道她说楚离她才联系在一起。

  容颜眸光一亮,一手倏地握着程安雅,紧张急切“你认识?”

  “我认识叶薇和十一算不算?”

  “算。”容颜果断说道,倒昅了一口气凉气“你怎么会认识薇薇和十一?”

  “他是叶薇的亲哥哥。”程安雅指着里头说道,容颜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她没听楚离说过叶薇有亲哥哥,但她对程安雅的话深信不疑。

  程安雅转而一笑“说起来,我儿子肯定认识楚离,他有个网名叫天大地大妈咪最大。”

  容颜这回更是深信了。

  天大地大妈咪最大,她听楚离提过不少次,她笑着摇‮头摇‬“没想到竟是一家人。”

  两女相视一笑,容颜沉默不语“对了,这事你别让威廉知道了,不然你们就走不成了,他怕你们给楚离通风报信,没准就把你们毙在这里了。”

  程安雅点点头,微又迟疑“我明白,那你在这里…”

  “威廉不会伤害我。”容颜笃定说道,程安雅聪明的也没去问,两人都静了一会儿,容颜问道“听说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程安雅摊摊手,脸⾊微有沉怒“我的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我也是被路易斯囚噤在岛上,十几天都和世隔绝,什么消息也没收到。”

  而且,程安雅深深明白,她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

  “路易斯?该不会是黑手党教父路易斯吧?”容颜不可置信地低呼,程安雅点头,容颜也是被囚噤,可和她的情况全部一样。

  她的⾝体,精神都几乎被路易斯摧毁了。

  “这个事情有点不妙了。”容颜沉思,秀丽的眉都拧在一起,若有所思“你们是从到岛上逃出来的?”

  “对啊。”程安雅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容颜脸⾊微变,程安雅心头一跳“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容颜深深地看着程安雅“你们必须马上走,威廉和路易斯的交情很好,若是路易斯知道你们在这里,威廉绝对不会放人。”

  程安雅大惊“靠,出了狼窝又掉贼窝了?”

  容颜“…”这个比喻,可真够…形象的。

  “但愿威廉还不知道你们的⾝份,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容颜倏地站起来,容⾊逼人“不行,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今晚就走,他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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