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小公主坏心思
第二**节小公主坏心思
传说此人单匹马挑了青蛇帮的老巢,一个人放倒了200多人,死伤无数,据说他手段毒辣,除了跪地投降的,200多人受伤轻的都是骨折。后来还听说青蛇帮整个被他收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眼前这个叫张子文的真是那个魔王,那自己可算是给恶狼帮惹了大⿇烦了,青蛇帮都不够看,估计恶狼帮还不够他塞牙的呢。刺青男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硬气,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挑了青蛇帮的张子文?”
“是啊,他就是张子文,你们回家洗洗⼲净等着,免得到时候弄脏了他的拳头。”这话是云芊芊说的,她实在气不过,话里都是**裸的威胁。
众位混混忽然齐刷刷地跪下了,磕头有如捣蒜,让张子文直叹现在有骨气的人实在太少了,于是挥挥手让他们滚蛋,一场风波就这样收场了。
张子文郁闷,别人看他的异样目光他可以理解,但是乐看他的目光他就不能理解了,他在心里嘀咕:这小子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玻璃吧?
只见乐一把抓住了张子文的手,坚定地道:“大哥,我要拜你为师。”张子文狂晕,心想到底收还是不收呢?难道我真武会的首徒、我张子文的亲传大弟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张子文向乐无比热炽的目光,心中考虑这个弟子要不要收,如果乐乐开口,那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只是看他这么细⽪嫰⾁的,受得了苦吗?
他说道:“练武可不是儿戏,你受得了苦吗?”
乐说道:“没问题,我受得了的。”
张子文又问道:“你练武是为了什么?不会是刚才看到我斥退混混的样子觉得威风吧?”
乐又说道:“有一部分是,更多的是我觉得只有练武的男人才算男人,我一定要练武。”
这句话当真说的张子文心花怒放,虽然面上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这眼力还是不错的嘛,哈哈,还是再问问清楚再说。
于是又问道:“如果你只是想強⾝健体,加⼊我们的健⾝中心就可以做到,进⼊我们武馆也可以,那里也有教练教授我整理的标准套路的,目前我还没有亲传弟子,如果你要拜⼊我门下,那就是开山门的大弟子了,我的要求可是非常恐怖的,你想好了,想要哪一种?”
乐沉昑良久,还是坚定地道:“我要拜⼊你门下,我不怕苦,这辈子我一定要做成一件事,求你收我为徒。”
张子文笑道:“你先不忙答应,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跟你⽗⺟也商量一下,考虑好了再来拜师吧,我的考核也很严格的,你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乐说道:“好吧,等考我虑好了再来找你。”
众人的气氛被重新调动了起来,虽然出了点小意外扫了兴致,但是又有乐拜师这段缓冲了一下,早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众女兴致地拿乐开涮,围着他问东问西,乐乐更是动。
这个可算是她这个弟弟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决定了,如果真能跟着张子文学功夫,必然对他的一生影响极大,说不定经过习武的磨练从此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也说不定,因此深感自己这次把弟弟带来是无比英明的决定,也更加感张子文,看向他的眼光充満了盈盈笑意,张子文同样报之以微笑。
云芊芊忽然说道:“张子文,我也要跟你学功夫。”
张子文一惊,这位小姑可有⽇子没来吵自己了,这要跟自己学功夫是新的开始吗?于是下意识僵硬地问道:“你要跟我学功夫⼲什么?”
云芊芊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玩。”
张子文说道:“学功夫可一点也不好玩。”
云芊芊道:“你管那么多。你只管教,我要是觉得不好玩了,自然会不学的,你担心什么。”
张子文又道:“我们的健⾝中心设施那么好,还有那么好的教练,你去学学有氧啊什么的不好嘛,塑⾝又美容,何苦到我这里受苦呢。”
云芊芊马上嗤之以鼻,道:“切,那些有氧算什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至于学功夫苦的问题,我要你想出不苦不累的功夫来教我,不就可以了。”
张子文心想你还真看得起我啊,我还没这么大本事呢,自创武功,还不苦不累,世上有不苦不累的功夫吗?有的话我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啊。
不过按照她的脾气,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估计她也坚持不了多久的,还是先答应了以后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好了,那样责任就不在自己⾝上了,想到这里微笑着说道:“你要学功夫也可以,不过不苦不累的功夫就没有了,但是我可以尽量挑简单的教你,到时候如果是你自己坚持不住逃跑了可别怪我啊。”
云芊芊的目的自也不是学功夫这么简单,见他答应,不疑有它,点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必须按照我们给你制订的时间来武馆上班,然后每天菗一个小时的时间教我学功夫。”
张子文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自己的武馆,总要去得勤一点的吧,至于教她功夫,随便敷衍一下也就好了,这种千金大姐小,怎么可能有耐心受得了习武的苦呢。
见到张子文点头,云芊芊自是⾼兴,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适时地表示了对学功夫的趣兴,张子文当然举双手,云芊芊的脸⾊却马上垮了下来,正是几家乐几家愁啊。
总而言之,这顿饭吃的还是尽兴的,吃撑了的众女没什么地方消遣的,提议回健⾝中心去运动运动,得到了群众的热烈响应,一行人又杀回了武馆,大楼里灯火通明,今天刚招收的会员已经开始在锻炼了。
对着健⾝中心无数新奇的健⾝器材,众女的积极被充分调动了起来,当然刚吃是不宜剧烈运动的,所以众女又提议先去打牌,消化消化再来运动,又是应者云集。
张子文与乐是没福气与民同乐了,拉着乐参观他的地盘,乐动非常,一改早上不冷不热的态度,慷慨昂地表示自己“生是真武会的人,死是真武会的鬼。”搞得张子文大摇其头。
当晚张子文给每个人都办了一张vip钻石会员卡,以后只要她们来了都可以享受最贵宾级的待遇,也算他小小地以权谋私了。
众女过⾜了牌瘾,嘻嘻哈哈地下来运动,教练们自然要小心伺候着,看到她们对器材感趣兴,赶紧东介绍西介绍,张子文也上去稍微试了一下手,结果留下了一堆令人乍⾆的数据记录。
武馆里有很多套房,是为长驻于此的人准备的,当夜乐乐乐姐弟俩就被安顿在了那里,条件可不比宾馆差,张子文现在住的那个狗窝,招待客人实在寒酸了点。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武馆和他的新居之间奔波,武馆那边他要去指导学员的功夫,虽然他还没有正式收徒,指点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人家可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来的。另外指导几个女孩子学功夫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以说近期她们几个光泡在他的武馆里了。
他曾经答应过乐乐要由她来设计他的新居,而房产公司也答应过他出钱给他装修,其实一个半月前他的房子就已经开始装修了,当然乐乐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亲自前来参与设计,但是装修风格的主基调还是她定的。
设计图纸也是特快专递过去先由她过目的,这时候工程即将完工,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乐乐当然也不能缺席,后期装饰就全部给她了,也算弥补了一下没有亲自设计的遗憾。
由于家具都是现买的为主,用到油漆的地方不多,所用的装修材料也好,不用担心有害气体的侵害,更由于张子文对于新居的迫不及待,工程总体完工后的一个星期,张子文就宣布要搬家了。
老李搬家,自然工程浩大,不过这个浩大不是指他要搬的东西,他带到新居的仅仅一台电脑而已,这个浩大是指搬家当天参观他新居的人数的规模,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不要说那些经常在他⾝边的人。
居然连武馆的学员都知道了他要搬家了,馆主乔迁之喜,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结果让张子文也尝到了一把收钱收到手酸的滋味,接着大队人马参观新居,摆酒宴请,搞得他头都大了,真恨不得把那走漏消息的家伙揪出来打上一顿出气。
不过对于新家他还是満意之极的,整个设计体现了返朴归真天人合一的思想,处处透露着实用和自然的气息,清新雅致,而有了乐乐买来的各种装饰品的点缀后,更体现出一种纯真质朴的天然,往往于最不可思议处显露匠心。
张子文最満意的还是整面墙那么大的观景窗,这本来就是这套房子最大的亮点,他家本来就⾼,处在最⾼的15和16跃层,极目远眺,临安的城市风光尽收眼底,夜晚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静桥上的灯光,美不可言。乐乐在这观景窗边放了个天文望远镜,上可观天象,下可观城区,看尽人世,一个字:慡。
众女在参观了他的房子之后,表示了热烈地恭贺之情和強烈地羡慕之意,作为缔造者,又是客人,乐乐自然是要⼊住的,这个本来就是在她的设计里面的,但是云芊芊看到乐乐都有房间而她竟然没有。
马上表示了強烈的议抗,结果也要到了一个房间,有人开了头,跟风者自然众多了,眨眼间六个房间已被瓜分其五,到场的云芊芊、许淡悦、乐乐、陈雨微、林若语一人一间,可怜的张子文,没被赶去睡客厅算是幸运的了。
当然,她们是不会一直住在她这里的,房间云云,只不过是偶尔到他这里玩玩的时候有个住的地方罢了,众女已经商量过了,以后要把他这里作为她们活动的主要据点,像打牌、聊天、看影碟、唱歌这种乐娱活动都要安排到他这里来,至于张子文,他主要负责后勤服务工作,貌似很有做良民的前途啊。
张子文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只是仿佛还缺了一个人。
最近云芊芊很烦,很生气,她很烦,很生气,当然都是因为张子文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然好像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好像自己真的已经和他越走越远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要向她的老爹抱怨一通,怪她老爹出的主意实在太馊,对张子文这木得不能再木的木头来说,云氏就是花再多的钱跟他合作估计也不会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的。她云芊芊是什么格,想要的东西,喜的男人,会允许自己得不到吗?不能,绝对不能。
她现在就在她上城的家里生闷气,刚才和她⽗⺟的争吵让她想起来就生气,不过估计这会儿争吵的中心,某个姓张的混蛋正在不知道哪个女孩子⾝边快活呢,真是不能多想,想到了就冒火。
上次她回家的时候就把自己喜上一个男孩子的事情说了,她从小在国外上学,⽗⺟也比较开明,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明之余表明了自己无比坚定的决心,也直接导致了她⽗⺟意见的严重分歧,很奇怪她的妈妈坚决反对,而她的老爹却是大力支持,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云氏几百亿的财产会旁落似的。
云芊芊的妈妈认为张子文不学无术,基本上属于小流氓之流,她爸爸倒是认为他是个大好青年,前途无量,最本的是她老爹宠她,从小就没有逆过她的意,因此上次云芊芊回家的时候,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大为心疼,了解了原因之后就帮她出了这么个主意,先给他自由,然后把他捆上云氏的战车。
按照他的原话:一个能够给予男人事业上帮助的女人才是这个男人最重要的女人。
这个主意不错,云氏与张子文的合作也绝对是一门有钱途的生意,它的潜力很大,甚至可以说是一次重新的整合。
以后会成为云氏企业新的利润增长点也有可能。但是问题是这个主意最本的目的却没达到,现在他⾝边帮助他做事业的女人好像还真不少啊,扳着手指头数一下,和她共管云玄武馆的林若语就不说了。
听说他还开了个天玄贸易公司,现在是由陈雨微主事的,还有一个广告公司原来是给秋晓寒的,现在秋晓寒消失了就给了许淡悦,这几个可都是劲敌啊,这个木头对她们所有人都比对自己好,生气。
秋晓寒为什么要走呢?真是想不通,张子文对她不可谓不好啊,想想他为了她弄得⾎流成河的情景,居然不知道感动,要是换了自己,开心都开心死了,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跑了,还音信全无,实在是天真了些。
这世上谁不自私啊,别人的死活关你何事,何况还是一群该死的黑社会。云芊芊失笑,她也知道秋晓寒的出走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也许她有她的想法吧,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芊芊,你笑什么呢?”说话的是她的闺中好友赵婧,姑苏一别,可有好些⽇子没见了,这会儿正好在上城,得知云芊芊回家,特地过来陪她的。
“没什么。”云芊芊还是没有从生气的情绪中缓过来。
“不可能,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是有什么心事吧?让我猜猜,是为了男人对不对?”赵婧促狭地笑道。
“你这个八婆,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你老实代,有没有男朋友?”
“你不要引开话题,你越这样我越怀疑,我猜猜啊,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到姑苏来的那个张子文?”赵婧紧追不舍,云芊芊一听张子文的名字,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
“哇,脸红了,你脸红了,被我说中了吧,看你还不老实。”
云芊芊的脸又红了红,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娇蛮的本,说道:“什么我脸红了,我就喜他怎么着了,喜他又没什么错,我生气的是这混蛋居然对我爱理不理的。”
赵婧心中一动,夸张地道:“不是吧,我们云大姐小喜他,他竟然敢对你爱理不理的,太強了吧。真不知道该说他有骨气还是睁眼瞎了。”
云芊芊气道:“你就别消遣我了,他现在⾝边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
赵婧问道:“是吗?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这么受啊,这些女孩子都是在你之前认识的呢?还是在你之后认识的?”
云芊芊道:“你什么意思?”
赵婧说道:“没什么,了解一下我们云大姐小的魅力指数到底有多少而已。”
云芊芊气恼地道:“那我就告诉你,她们大部分都是他在认识我之后跟他认识的,并且他对她们的态度比对我好的多了,甚至可以说围在他⾝边的这些女孩子里面他对我是最差的了,老是要惹我生气,我说往东,他绝对在第一时间跳出来说要往西。”
“是不是啊?那些女孩子的条件比你还好?比你还漂亮?比你还有钱?”
“不是,我有信心我的条件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好。”
“哪又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其实骄傲得很,狂地跟什么似的,金钱名利地位,他全部视如粪土,我们云氏企业这样的规模,也不算辱没了他吧,可是以前他天天想的就是怎么从我这里辞职,我知道留不住他。
正好我爸爸给我出了个主意,所以放他自由了,后来他虽然答应了跟云氏的合作,可是却随便派了个刚毕业的小记者就坐了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他自己倒是逍遥一点闲事也不管。其实我心里清楚,跟不跟云氏合作对他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他只是想做点自己喜的事而不是要赚多少钱。他还开了好多公司呢,自己都是不管的,随随便便就给了他的红颜知己去管。
好像在他的心里,她们每个人都比我重要得多,你知道吗半个多月前,一个本地的黑帮绑架了他的女朋友,你猜他怎么做的?他一个人杀上门去放倒了200多人,然后安然无恙地把他女朋友带了回来,他自己倒是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他对她们每个人都很好,除了我。”
赵婧惊讶地问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公开的?”
云芊芊点点头,说道:“嗯,这个是对外公布了的,我当时气死了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他女朋友忽然离开他出走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他还为此消沉了好长时间呢,听说都已经到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你没去看过他?”
“没有,当时我自己伤心死了,一直躲在上城。”
“他的女朋友漂亮吗?跟你比怎么样?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啊?”
“嗯,很漂亮,可能比我也只有超出没有不如,至于她为什么要离开他,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呢,他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的,直恨不得把心都挖了出来给她。”
赵婧深思良久,又问道:“你真的非他不可了吗?追你的男人可以排过一条街去呢。”
云芊芊有些痴痴地道:“婧婧,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并不是没见识过男人,按照一般人的要求和条件算,他绝对算不上最好的选择,甚至要被划归到流氓一类,但是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这是命啊。
我无法抵挡,他也无法抵挡,这辈子只要有他在,我都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他好也好,坏也好,我总是要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这也是命。
我相信这是上天注定的,让我在23岁的时候遇见他,让他拨动了我的心弦,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从此以后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若是英雄,我为他守侯;他若是盗匪,我为他望风。
什么礼义道德廉聇,我统统都可以抛弃,没有人比他更重要,我要陪在他⾝边,让他也陪在我⾝边,一直到⽩发苍苍,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一直到生生世世时间的终结。婧婧,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云芊芊越说越是伤感,到最后已经委屈地哭了出来,赵婧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芊芊,你一点也不傻,相反地我很佩服你,你有这样的勇气,⾜以证明你的爱情是伟大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感动那段木头,他终有一天会明⽩你才是那个最爱他的人的。”
云芊芊忽然抬头看向赵婧,眼中犹有泪珠,认真地问道:“婧婧,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啊?我的脾气是不是真的很坏?”
赵婧说道:“不会啊,你又聪明又漂亮,家世又好,怎么可能很糟糕,至于脾气,哪个女孩子没点小脾气啊,那是你的格,你云芊芊没脾气了,就不是云芊芊了。”
云芊芊的神经到底是坚強的,听到赵婧这么说,马上她的眼泪一收,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哼,我不管我的脾气是不是大,不管我是不是很糟糕,我云芊芊是什么人,想要的东西什么得不到?想要的男人怎么可能逃得了?张子文混蛋,你等着吧,不管用什么手段,得不到你我云芊芊誓不为人。”
云芊芊在上城发下毒誓,远在临安的张子文马上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浑⾝冒起阵阵恶寒。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心灵感应?这些云芊芊是不知道的了,张子文也马上把不好的感觉庒了下去,而她在说完她的豪言壮语之后也马上像怈了气的⽪球软了下去。
赵婧问道:“芊芊,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果然云芊芊十分烦恼地说道:“没有,实际上我对这个混蛋束手无策。”
赵婧翻出好大一个⽩眼,无奈地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么豪情万丈,我还以为你有成竹了呢,原来只是说说大话的。”
云芊芊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这个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是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要有⾰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嘛,要坚信美好的大同社会迟早是要到来的…”
赵婧马上打断了她,道:“去去去,别跟我扯这些虚的,听着就头疼,到底有没有什么实际点的方法?”
云芊芊只好苦笑,说道:“没有,这个家伙油盐不进,他不理我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赵婧又道:“那你不能主动点?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嘛。”
云芊芊急道:“谁说我没有主动的,我都跟他表⽩过了,但是他也是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他喜别人的,我怎么办?难道哭着喊着要他喜我啊?”
赵婧沉思,然后说道:“我估计是你的大姐小脾气吓到他了,据我所知好像男人都比较喜温柔委婉的女孩子,没有哪个男人希望一个女人爬到他头上颐指气使的,除非他是天生的下,唉,《我的野蛮女友》害人啊。”
云芊芊问道:“那怎么办?我现在改脾气吗?我觉得我的脾气也不是很大啊,我还是很讲道理的嘛。”
赵婧又翻⽩眼,道:“你是很讲道理,不过你讲的是你自己的道理。”
云芊芊委屈地道:“自己的道理那也是道理啊,爱我当然要迁就我了,男人让着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赵婧作出一个十分无力的表情,说道:“算了算了,换个话题,回到刚才的问题,我觉得你改脾气也没用的,改了就不是你了,并且我估计就算你真的改了,他也不会相信的,你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定型了。
你要做的是尽量扭转这种局面,至少要让他感觉到虽然你脾气是大了点,但还是很可爱的嘛,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等到他觉得你即使发脾气也是最漂亮的时候,你的目的就差不多达到了。”
云芊芊很怀疑地道:“你这个看上去好像很难唉,好像基本上没有成真的可能啊,要知道现在他⾝边的女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温柔呢。有那么多人作对比,他怎么还可能还会觉得我发脾气会比较可爱呢?”
赵婧彻底无语,两手一摊说道:“那我没办法了。”
云芊芊拖住赵婧的手一阵猛摇,一边摇一边说道:“婧婧,好婧婧,我知道你最聪明了,鬼点子最多,你就再帮我想想嘛,当局者旁观者清,你是局外人,肯定看得比我清楚。”
赵婧心中苦笑,呵,局外人,真是好苦涩的三个字呢,芊芊啊芊芊,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喜着他呢。想起从前,想起他留在自己⾝上的那个手掌印,心中也只有一声长叹而已,收拾起心情,一本正经地问道:“芊芊,他这个人格怎么样?他是个负责任的人吗?”
这会轮到云芊芊沉思了,良久之后慢慢地道:“他的格嘛,说实在我也不是很了解,总觉得他比较特别,跟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平时就觉得他狂了,其他的都没怎么在意,至于是不是负责任,这个我倒是敢肯定的,他受传统思想的影响比较深,观念比较保守,责任心还是蛮強的,绝对不是来的人。”
说完了又好奇地问道:“你问这个⼲吗?”
赵婧说道:“我在想如果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他会不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关系?”
云芊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说道:“婧婧,你这想法也太…太…那个了吧,难道要我去…去引勾他?”
赵婧却还有更让她震惊的,她说道:“引勾他还不够,最好要把他勾到上去。”
“这…这…也太羞人了,我做不到。”
赵婧摊摊手,说道:“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除了…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它方式了吗?”
“不是,即使你选了这个办法,你也要先搞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是个浪子,对于男女关系本不在乎的话,你这样做就跟⽩送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你选这个办法要首先建立在他是个正人君子的基础上,你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吗?”
赵婧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张子文算是个正人君子吗?他要是个正人君子那他留在自己庇股上的掌印怎么算?
云芊芊又陷⼊了沉思,是啊,张子文算正人君子吗?应该算吧,如果他真是个浪子,那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被他带回了家,换作一般男人大概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中了药又喝醉了的女人的吧。
其实当时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也以为自己肯定无幸了,没想到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呢,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他,随便遇到谁坏心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样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有点任呢。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了。
她说道:“他应该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吧。”说着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婧听完却是觉得有点怪异,这个家伙既然定力这么好,那⼲吗还要在自己⾝上留掌印啊。他最多也就是个亦正亦琊的人罢了,估计真正的正人君子是肯定套不到他头上的。这个事情她没有跟云芊芊说过,她还以为只有自己⾝上有掌印呢。
赵婧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担心你引勾不到他。”
云芊芊的脸完全垮了下来,愤愤地道:“你不是吧,我云芊芊在你眼里如此不济吗?我主动去引勾一个臭男人会勾不到?”
“不是,我是说他可能会因为怕了你而不敢碰你,而不是说你魅力不够,说到底他可能觉得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他不缺钱不缺女人,何必为了一时的**而断送后半辈子的幸福呢?
尤其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就算你脫guang了站在他面前,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闭上眼睛,因为他怕多看了你一眼而会被你挖掉眼睛。”
“我有这么恐怖吗?”
“据你的描述,我觉得至少在他的眼里你就是这么恐怖的,他这个叫做惹不起躲得起。”
云芊芊又觉得很丧气,有气无力地道:“那就完全没办法了吗?”
赵婧道:“有一个办法,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姑苏是怎么算计他的?这次我们给他下药,然后你趁他昏睡的时候你把他那个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饭,以你们云氏的势力,还怕他飞到天边去吗?”
云芊芊大惊,这个算什么?反转版的**少男记?这也太那个了吧。支支吾吾地道:“婧婧,你…你…这个办法也太让人意外了吧。这样我…我…不是显得很⾊?”
“那你要不要用这个办法?”
“我不知道。”
“你自己考虑吧,这个办法可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彻底的办法了,最好再怀一个孩子,那样他就更不可能抛下你了。”
“可是…”
…
不远的临安,张子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要被人算计了,要是知道,他也不会这么悠闲地站在天台上赏月了。冬天站在天台上赏月,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闲情逸致啊,不过大部分人看见,大概都会骂上一句神经病的吧。
这世上有一种情绪浸透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管是刻意记忆还是遗忘,会在某个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时候在你心头掠过,这种情绪叫做思念。想一个人并不孤独,孤独的是想一个人时候的自己。
冬天的夜晚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一钩残月挂在天上,发出青蒙蒙的冷光,万籁俱寂,一个孤独的长影立于中宵,天台上空旷无物,愈发显得凄清,遥望城市的夜景,灯光辉煌,静江上几座大桥,被灯光所勾勒,各各显出不同的神态来,有如神话中的竖琴,为某个寂寞的女神所弹奏,弹奏这夜的哀曲。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俗话说“境由心生。”看风景的心情决定了风景的神思,不是风景影响了看风景的人,而是看风景的人将心情代⼊了风景,就像此刻的张子文,想必看什么都是哀愁的,无论月圆或者月残,都逃不脫相思的囚牢。
在这样冰凉的月夜,在这样无人的天台,静静地思念一个人,⾜以让人心碎。
张子文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负手站着,许久许久,不觉间竟已泪流満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无声地饮泣比嚎啕更加痛⼊骨髓,这泪,是对于逝去过往的一种祭奠,对于无知未来的一种绝决。
或许,他这辈子早就很难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快乐了。
…
⽩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蔵,却盖弥彰。⽩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旁。擦不⼲,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満,越觉得孤单。擦不⼲,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蔵,却在生长。
…
想一个人,会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联系起来,或许是想得秋晓寒太多,最近张子文也上了张信哲,这一首《⽩月光》此刻正在他的心底回,此情此景,与这歌词的意境是如此地相似,甚至好像是专为他和晓寒写的一样,真切而又落寞。
不知道天涯的那端,晓寒是否也在低唱这一首《⽩月光》呢?晓寒,你可知我在想你吗?
张子文全心投⼊他的回忆,却不知道他的⾝后默默地站着一个人,已经看了他许久,这人正是乐乐,她这几天都是住在张子文的新家,洗了个澡出来不见了张子文,出来一看通往天台的小窗开着,还架着一架小梯子,爬上来一看张子文果然在这里,只是看他沉思地样子而没有打扰他,但是她也知道张子文必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了。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心事,张子文落落寡的样子也勾起了她的心事,竟然就这样站在他⾝后站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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