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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都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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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凌琅故意卖个关子“看你的表现!”

  依凝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一口…

  “呃,”他一声闷哼“小野猫,看我不拔了你的尖牙利爪!”

  一夜青光,无限旎。

  假如一直风和丽,依凝愿意做只健忘的蜗牛,不再细究那医院里看到的一幕。

  可是,事实总归是事实,逃避也改变不了。

  *

  第二天早晨,依凝还在睡梦中迷糊,就听到身边男子接听电话的声音。

  “…今天去做产检,快生了?…好,我马上过去!”

  好像晴天霹雳,把刚刚苏醒过来的依凝炸得魂飞魄散,六神俱散。

  那个女人快生了?!

  男子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他走过来,见依凝仍埋首在枕头里,以为她还在睡。就俯身在她的额头吻了吻,便匆匆离开了。

  房门阖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可见他十分小心地不想吵醒她。

  依凝并没有男子的细心感到高兴,相反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在外面的女人要生了!

  NND,她顾依凝怎么就这么悲催呢!跟肖良亮青竹梅马,快结婚了,结果临门一脚被小三儿钻了空子;想嫁给凌琅,结果又有人比她捷足先等搞大了肚子,难道她就是天生做弃妇的命?

  一个人在上发了半天呆,果断地决定:打掉胎儿,了断这段还没有步入殿堂的婚姻。

  *

  依凝是个行动派,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这天,正逢周,她休班,并且事先约好了林雪,让林雪开车载她去市中心医院做人

  周末,妇产科候诊厅的人特别多。依凝心情纠结,便选了个角落坐下,垂首不言不语。

  林雪看她情绪如此低落,很是同情不忍。“依凝,你真得考虑清楚了吗?堕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你后悔!”

  良久,听到依凝闷闷的回答:“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生下来不止我痛苦,孩子更痛苦。”

  “唉,你既然决定,我就不再劝了!”林雪心里也不好受,她抚上依凝削瘦的肩膀,喃喃自语般:“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命就这么苦?”

  “切!”没想到原本垂头丧气的依凝听了林雪的话,犹如打了血顿时精神抖搂。“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怎么就苦了?肖良亮那个小气又自私的男人,就算跟他结了婚,我也不见得幸福!幸好婚前有小三儿撬走了他,让我免做婚后的弃妇!这个凌琅有钱又帅,跟他过了段神仙眷侣的日子也值了!说实话,我…不恨他!”

  依凝这样说服自己,没有爱就没有恨!再说她跟凌琅的这段关系,她受益的指数多过付出的指数。如果抛去“可笑的爱情”那么凌琅对她付出的绝对比她多。

  她只是不经意间丢了自己的心,不顾“合作伙伴”的反复警告,染指“可笑的爱情”承受的痛苦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是谁说的,又要爱情又要面包,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美事儿!

  “不恨就好!”林雪听到依凝如此通彻,不放下心。“我以前也曾有过一段初恋,他…他曾经爱我,我也爱他,两人都掏心掏肺地付出过真感情。不过…后来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想不到林雪竟然也遭遇过跟她类似的感情经历,依凝不问道:“那个男人后来跟小三儿过得幸福吗?”

  林雪倒被她问得一怔,半晌才含糊地道:“嗯,他现在过得很幸福!”

  “…”呃,原来劈腿男寻找的第二都很绚丽多彩啊,难怪要争先恐后地劈腿。

  “别想多了,宽容他的背叛,不去恨他!因为…”林雪说到这里,俏脸溢甜蜜温馨的笑容,柔柔地说:“如果没有他的背叛,我怎么有机会认识峻涛,并且嫁给他呢?”

  “噢!”依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确得感谢那个背叛她的初恋,感谢那个挖走她初恋的三儿,否则,林雪哪有现在的幸福和甜蜜。

  终于被林雪鼓舞起士气,依凝重新振作,决定要开始崭新的人生。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遇到打击挫折便畏缩不前,说什么看透了男人,看透了爱情。其实你连自己都看不透,又能看透其他吗?

  “想开了就好!依凝,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我相信以后总能遇到真正懂你欣赏你爱惜你的男人!”说到这里,林雪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不过…幸福也需要自己去把握!我跟峻涛…刚开始也不是这么融洽。他是军门权少,公子哥脾气很大,经常闹得不愉快,他肯迁就我,为我改变许多。”

  “总之,你若遇到一个肯迁就你肯为你改变的男人,他就值得你去珍惜!”林雪用过来人的身份向女伴传授着宝贵的爱情经验。

  振作起来的依凝又有些迷糊了“你的意思是说,就算那个男人一开始的表现并不完美,可他肯为你约束他的坏脾气,肯迁就你的缺点,他就值得你珍惜把握吗?”

  “嗯!”林雪郑重地点头,即而微微笑道:“感情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哪能单方面付出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当然也不存在完美的女人。我和你都有缺点,比如说,以前的我太过孤僻冷漠,对任何人都充了戒备;现在的你有些线条,看起来没心没肺,这都是缺点。”

  “刚开始,我跟峻涛只是契约夫,说好了只婚不爱,呵呵,想不到久生情,他主动些,我被动些,吵过闹过当然更多的还是甜蜜!”

  “你跟他并非一见钟情?”在依凝的心目中,真正的爱情源于第一眼,男子温柔深情的目光,含蓄温暖的微笑…浪漫的邂逅之后开始温馨的爱情。

  “他到了娶的年龄,我公公有意把我许配给他,他不肯要!”提起往事,林雪的眼里依然的甜蜜。“呵,我公公把我硬上他的军车,他半路都想把我丢下去呢!”

  “…”天啊,原来梁峻涛还做过这种事情。琅琅可比他强多了!有了对照参考,依凝不在心里为凌琅加分。

  “他一直委屈,觉得他爸爸硬了个不爱的女人给他!”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慢慢相爱了呗!”林雪俏皮地眨眨眼睛。

  依凝的心有些,想今天暂时打消堕胎计划,等她把自己糟糟的心情理顺了再做决定。

  “杜鑫蕾!杜鑫蕾请到妇产科候诊!”

  候诊厅里每隔几分钟就会响起叫号的声音,叫到名字五花八门,依凝并没有在意。

  没想到林雪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确定叫的是杜鑫蕾这个名字无误,连忙四处观望,终于看到一个大肚婆在男人的搀扶下,以手撑,慢慢地向着妇产科走过去。

  “鑫蕾,杜鑫蕾!”林雪扯开嗓子喊道。

  大肚婆停步,转过身子,张望了一番,目光锁定林雪,先是一怔,然后惊喜地呼道:“林雪,你怎么在这里!”

  “好家伙,这句话我正要问你呢!”

  林雪对身边的依凝说:“我碰到老战友了,陪我过去说两句话吧!”

  依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雪拽了过去。

  走到跟前,依凝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眼神没有出任何问题!这个大肚婆就是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位,而此时此刻陪在大肚婆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顾依凝的夫婚夫,未来的准老公凌琅!

  四目相对,凌琅明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杜鑫蕾的胳膊。这个动作看在依凝的眼里无异于做贼心虚。

  林雪和杜鑫蕾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对男女的异样,她们俩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里。

  两女拥抱在一起,林雪觉得杜鑫蕾的大肚子碍事,就低下头盯着孕妇圆鼓鼓的肚皮,欣喜地问道:“什么时候预产期?天呐,鑫蕾你个小坏蛋,离开京都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

  杜鑫蕾握住林雪的手,吐了吐舌头,揶揄道:“今天重逢,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你个大头鬼啊!”林雪在她的脑门上印了一掌,忿忿地道:“如果不是我碰巧来这家医院,哪里能再见到你?快生了也不告诉我,你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林雪还在絮叨她的不,杜鑫蕾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怎么来A市?还有…你怎么来妇产科?难道又有了!”

  “默默刚一岁多点儿,我和峻涛暂时还没有打算要孩子…”林雪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依凝,接道:“我陪朋友过来呢!”

  依凝正跟凌琅进行眼神对恃,突见林雪和杜鑫蕾的话题转向了自己,有些慌乱地垂下脑袋。她怀孕的事情不想让凌琅知道,因为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想保持低调,装作隐形人,但在场的人都发现了她。

  “顾依凝!”凌琅阴沉着俊颜,从杜鑫蕾的身边走过来,长臂一伸,拽过依凝。深邃的墨瞳危险地眯起,语气令人捉摸不透。“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依凝稳稳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陪林局过来做检查!”

  “林雪,你现在做局长啊!”杜鑫蕾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依凝的出现,她的大部分注意力仍然在久别重逢的战友林雪身上。兀自嘻嘻哈哈地问道:“你是哪个局的局长?升官了要请客哦!”“暂时调过来在基层警局里任副局学习工作经验,半年之后就调回去了!”

  林雪瞧一眼凌琅,彼此不但认识,而且这家伙还是默默的干爹。不过此时凌琅好像并没有要跟她寒喧叙旧的意思,她却不能装作跟凌琅不认识。便觑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跟依凝认识?”

  哪知道凌琅好像没听到林雪的问话,目光仍然紧锁着依凝,伸手扳起顾她的下巴,肆而笑:“顾依凝,别把我当傻瓜!林雪明明是陪你过来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天啊,这家伙的眼睛怎么这么毒!啥话都没说,他也能看穿她。

  依凝想挣脱开凌琅扣住她下巴的大手,无奈对方的大手捏得太紧,怎么用力,她都像一条咬住钓钩的鱼怎么也挣脱不开。

  见凌琅这样对待依凝,林雪不高兴了。哪怕对方是孩子的干爹,她也不买帐。清眸睨向男子,冷冷地审问:“你跟依凝什么关系?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凌琅将顾依凝搂进怀里,墨眸瞅着林雪,淡冷地挑眉,答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林雪顿时风中凌乱,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她的干亲家竟然就是顾依凝的未婚夫!

  依凝忙不迭地挣扎开凌琅的怀抱,抗议反对:“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凌琅咻然眯眸,,大手抚向依凝的肚子,道:“里面怎么怀上我的种!”

  “你、你…瞎说!我、我…没、没怀孕!”依凝语无伦次,怎么这么巧啊!她两次来医院都碰上凌琅陪着这个名叫杜鑫蕾的大肚婆,撕心痛肺也就算了,竟然让凌琅看透了她怀孕的事情。

  并且,林雪好像跟凌琅认识!事情真是越来越,越闹越大,真崩溃!

  看依凝慌乱的表情就知道有没有!

  凌琅墨眸中闪过一抹怒,俊美无铸的画颜有些森,语气不像素那么温柔,愠意:“顾依凝,你好大的胆子,怀孕不跟我说还敢私跑来打胎!谁允许你谋杀我们的孩子?想死吗?”

  提起这个,依凝更忿然。她毫无惧地仰起头,厉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转向杜鑫蕾,目标锁定杜鑫蕾圆鼓鼓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她语声微带哽咽:“你的女人都快生了,我干嘛还要跟着凑热闹?”

  此话一出,看到杜鑫蕾明显瞠目无语,凌琅的脸色则更难看了。

  林雪拍拍自己的额头,低喊了一句:“老天,这都什么跟什么!”

  依凝哪里能听懂林雪这句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对方被事情搞晕了。心里不很难过,但她没有流泪,只是倔强地扭转过头。

  凌琅并没有要跟依凝解释的意思,他干脆跨前一步,将她拦抱到了怀里。“回家再收拾你!”

  说完,无视旁边那两个目瞪口呆凌乱不已的女人,也无视旁边看热闹的观众,旁若无人地准备离开。

  林雪跑上前去拦住他们,对两人说:“先别急着走,我们把事情讲清楚!”

  依凝拼命捶着凌琅的膛,尖声喊道:“混蛋,放我下来!”

  凌琅不肯放,她就施出老招数,又抓又掐又咬。

  凌琅直气,挑眉威胁道:“再不乖,我打你小PP了!”

  “你敢!…啊!混蛋!”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她的股,她要气到吐血了!

  林雪和杜鑫蕾表情诡异,好像看清什么事实,就是忍着不肯说似的。

  凌琅目光瞥向二女,冷冷地问林雪:“亲家,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雪对他摆摆手,嘱咐道:“依凝是个烈子,有误会你可以跟她慢慢解释!闹得太僵她不容易回心转意,到时候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也不知道凌琅有没有把林雪的警告听进去,他抱着依凝径直离开了。

  等到顾依凝被凌琅抱走之后,林雪连忙一把拉住杜鑫蕾,着急地说:“现在跟我讲讲你到底怎么回事…”

  *

  依凝坐在凌琅的车里,冷眼注视着他开车,在心里冷笑:送她的时候,他让阿九做司机,送这个杜鑫蕾,他倒喜欢亲力亲为,连司机都没带。

  一路风行电掣,车子驶回了他们俩居住的郊区别墅。

  停车,他先下车,走过去拉开车门,把依凝从车里拽出来。

  “放开我,你丫混蛋抓疼了我!”依凝严重抗议。

  他干脆再次将她拦抱起,大步向着他们的爱巢走去。

  依凝施展出老招数,掐咬抓,在狼美男的身上制造了无数伤痕,最后他俊颜上划了一道指痕,这惹怒了狼美男。

  想把她丢进沙发里,不过考虑到她怀有身孕,便在最后时刻改丢为放。

  大手将她的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按置到头顶,用膝盖住她不住扭动的娇躯,他愠然低斥:“乖点儿!”

  他早把别的女人搞大了肚子,还陪人家去做产检,她怎么还能乖点儿?他以为她是傻瓜!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依凝委屈地直掉泪,发现自从她跟他同居后,眼泪特别多,快要比上林黛玉了!

  NND,姐越活越倒回去了!都说爱情使人憔悴,她…呸呸呸!什么狗爱情,人家都明确警告她好几遍——他最不屑可笑的爱情!

  哪有什么爱情啊,她白做梦呢!

  “有完没完?”凌琅只对敌人有耐(为得是充分享受击溃敌人后的乐趣),除此之外,任何令他不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对顾依凝,他破了太多的例,这次真有些大光其火。

  “这个孩子是意外,我不会生下他!”依凝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意愿“姐说过,我已经玩腻了你!那个大肚婆快生了,让她给你做老婆,我们俩——分手!”

  “分手!”凌琅怒极反笑,在她耳边幽冷吐字:“休想!”

  这只不讲理的狼!他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吗?美得他!“姐有洁癖,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男人和牙刷!”

  凌琅抿了抿薄,暗幽的墨瞳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少跟姐摆出这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呸!”依凝朝他那张招人嫉恨的绝俊颜狠狠唾了一口。

  “靠!”一个闪避不及,竟然让她吐到脸上。他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大怒:“小娘们,你欠拾掇是吧!”

  上辈子欠她的,他怎么动不动就着了她的道。

  “分手!姐要分手!”依凝郑重宣布。

  “休想!”凌琅气得够呛,干脆扯开她的衣服,狠狠捏着。

  “NND,姐怀孕了,你小子想谋杀来个一尸两命吗?”依凝领教过他兽发时的凶猛,当然不想被他摧残个半死。

  没想到他生生地滞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尽管身体在疯狂地叫嚣着,他还是慢慢松开了她。

  依凝翻身坐起,拢起被他扯开的衣衫,发现扣子已经不知去向。

  想去卧室换件衣服,忽然听到那厮在身后冷幽幽的声音:“这些天跟我别扭,就为了她?”

  “哼!”依凝不屑地回首,睥睨着这个男人:“姐做事只凭心情,她算什么?”

  NND,这杜鑫蕾算个线!她恶狠狠地腹诽。

  第一次发现,女人的嫉妒心是如此的强烈,就算从没认识过杜鑫蕾,她也对她如此地憎恨厌恶;就算杜鑫蕾早在她认识他之前就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仍然不肯原谅!

  她讨厌杜鑫蕾,讨厌凌琅!

  讨厌就是讨厌,她不想假充大度,更不想装傻,明明气得要命还要作出白痴微笑。

  “呵,”哪知道男子竟然乐了“第一次发现,你无理取闹也可爱的!”

  “…”她无理取闹?这只狼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自以为她甘愿和别的女人共同侍候他?真想朝他的狼头上狠狠敲一记!

  “不过,”男子肃整脸色,一本正经地训斥道:“无理取闹需适可而止,闹得过份就不可爱了!”

  依凝被他气笑了,眼角还挂着泪花,她咧嘴道:“狼狼,你故作白痴时的模样好——可恨!我真想下鞋子,用鞋后跟狠扁你的积水脑袋!”

  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野蛮话的人,她是第一个,连他的死对头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不敢惹了他。

  看来,这个小娘们实在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依凝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扯出那张金卡,丢还给他。“喏,还你!姐花了不少钱,没钱还你!损失的钱财算你话该,谁让你充大款送姐金卡随便刷,不多刷几次对不起你那颗残缺不全的脑袋!”

  是谁说分手的时候女人要优雅要宽容要温柔?NND,心里苦表面装优雅,想想就恶心!

  凌琅任由金卡掉落在地,连一眼都没看。他知道她取了多钱,那点儿钱实在不叫钱,不够他请客一桌酒席,她竟然还吹嘘着说花了他不少钱,一副占了他便宜拒不偿还的霸王模样,这个小娘们…

  “我们俩两清了啊!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姐走姐的关道,你要敢继续纠不清,小心姐把你跟谢子晋有情的事情上报,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依凝在凌琅的鼻子前晃了晃她的蒜头拳头,以示威胁。

  “敢威胁我?”凌琅呆了呆,敢在他的面前捏拳头,这个小娘们何止疯狂两个字可以形容。“顾依凝,我容忍你是有限度的,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呸!”依凝再吐他一口唾沫,然后果断跑路。

  往外走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跟匆忙走进来的阿九撞了个怀。她撒开攥住衣襟的手,前的青光乍,引得阿九一阵瞠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依凝赶紧重新拉拢衣服,心里再次暗骂凌琅的同时,顺便冲阿九也吐了一口唾沫。

  阿九躲开了,侧首发现凌琅阴沉着脸色站在他的身旁,不一怔。

  瞧出两人刚刚吵架了,看顾依凝衣衫不整气冲冲离去的样子,恐怕少主还对人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未遂。

  未免少主尴尬,阿九保持缄默,怕一个出言不慎撞到口上充当了炮灰。

  一主一仆就这么站在门口,僵了好半天。

  等到心头的怒焰慢慢熄灭,凌琅才开口道:“什么事?”

  “陈奕筠说…不想接这次任务,让少爷另行安排他人。”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愉快,阿九怕火上浇油,就赶紧低下头。

  果然,凌琅鼻翼翕张,脸色更难看。

  许久,他冷笑道:“这个混蛋想学殷圣奕!可惜他看中的那女人早就名花有主,除非他想干些霸占人的好事!”

  阿九沉默,这个陈奕筠的确太不像话,需要当面骂一骂才好。

  “他不想做,我不勉强!以后跟谢子晋谈生意的事情交给颜鑫去做!”

  *

  依凝回到警局,已经过晌。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就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腾出一盒方便面,用开水冲了充饥。

  填肚子,她开始写申请宿舍报告。

  作为警官,她可以申请独立套间的宿舍楼。跟凌琅分手后,她不想回家住(那样会被老妈念叨死),想在警局宿舍楼住。

  幸好还有事业,起码仍然有立足之地,不然她要胆敢跟凌琅分手,连家也回不去的!

  对电脑敲着申请报告,然后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依凝应道,手指仍然敲击键盘,没停下。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多不见的白

  依凝放下写到一半的申请报告,站起身,眼中出惊喜。“,你总算回来上班了!”

  白瘦了一圈,就连圆圆的脸蛋都变小了,一双美眸倒是仍然顾盼多情。

  见到依凝,白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竟然委屈地含泪扑进她的怀抱。

  “呜呜,总算又能见到你了!”白抱住依凝痛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依凝见她这么难过,连忙问道。

  白擦净眼角的泪水,坐下来,接过依凝端来的热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开始诉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不幸遭遇。

  “爸爸发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给处理掉!他利用关系网,网罗了一批临江的青年才俊,每天安排我相亲!”

  依凝对相亲有过切身之痛,对白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相亲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每天都要相亲,会疯掉的!”

  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当老妈知道她跟凌琅分手,会不会再发疯一般迫她每天相亲?这么一想,脊背寒直窜,心里拔凉。

  “嗯嗯!我都要疯掉了!”提起那段非人的日子,白便低低饮啜。“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嫁出去!为什么那些男人都不喜欢我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依凝也想不明白。其实白很漂亮,家里很有钱,按理说这样待字闺中的女子不乏追求者。但是警局里,所有未婚帅哥都远避白,这也许跟其花痴绰号太过声名远播有关系。

  这些话不好直接对白讲,依凝便比较委婉地劝道:“以后见到男人矜持些,记住矜持!”

  矜持是什么东东?白的字典里从没有这个词汇。她只知道爱情是需要追求的!好男人也需要追求!但她屡屡失恋,屡屡失败,都快没有信心了。

  依凝苦思半天,给她支招:“再相亲的时候,你戴个口罩,就说感冒了,怕传染。”

  “这能行吗?”白深表怀疑“我戴口罩怎么说话?再说了人家怎么能看到我长得什么样子,还以为我长了张大麻脸,故意用口罩遮住。”

  “笨!”依凝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提醒道:“你告诉他你感冒了,戴口罩为怕传染,难道说话的时候不能摘掉口罩?”

  对啊!解释这些话的时候,她摘掉口罩,顺便让对方瞧见她的漂亮容貌。不过…“我一直戴着口罩不能说话,人家会不会嫌我无趣呢?”

  “不会!”依凝肯定地道:“你闭紧嘴巴反而更招男人喜欢!”

  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白嘟着嘴巴,犹豫好久,还是吐心声:“其实,我最喜欢凌玮!…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忘记他!依凝,凌玮是你未婚夫的堂弟,能不能再让你的未婚夫出面帮我求求情…”

  “我的天!”依凝惊叹:“你还没忘了那个伪金融专家!”

  “我忘不了他啊!就像中毒一样,做梦都想他!”白深表苦恼“怎么办啊!我好想他!”

  依凝没好气地道:“你就权当他不存在!再纠下去,吃亏是你!再说了,我跟凌琅今天闹分手,已经崩了…他不会再帮我劝他堂弟娶你!”

  “什么?”白不可置信地叫起来:“你跟凌琅分手了!为什么?他不要你了!”

  “是姐不要他了!注意不要搞错前后者的次序!”依凝不悦地瞪她一眼,拽拽地道:“凭姐如此傲娇,怎么可能坐等被男人甩!”

  幸好被她提前发现凌琅有女人的事实,先下手为强,她总算是挽回了一点点的自尊和面子。

  但白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不见得吧!上次跟肖良亮分手,就是他先甩了你!”

  NND,傻妞哪把壶不开偏挑哪把壶。依凝一怒之下,下了逐客令:“我要写报告了,你快去上班吧!”

  “什么报告?”白求知强了些,她好奇地走到电脑前,瞅了一眼,发现是申请宿舍的报告,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你真跟凌琅分手了?天啊!难道你不怕你老妈再你相亲?”

  “笨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傻傻地任由老妈老爸摧残!”依凝指了指电脑,得意地说:“姐要住警局的宿舍,眼不见心不烦,她怎么我相亲?”

  “噢!”白恍然大悟,立刻要求道:“好凝凝,你顺便帮我打一份吧!我也要住警局宿舍,租的公寓不能回了,回去老爸就逮我!警局里的宿舍进出需要证件,他进不来!”

  *

  白回到警队,受到队友们的热烈

  “回来了?”

  “哟,变得更漂亮了!”

  “找到男朋友了?”

  …

  白对同事们逐个打招呼,轮到朱信顺时,对他的问题表示嗤之以鼻,反问道:“你找到女朋友了?”

  哪知道朱信顺竟然手掌,憨笑:“我找了位女朋友,她长得漂亮!”

  这个大老都找到对象了,更显得自己失败。白深感嫉妒:“你有没有搞错?人家长得那么漂亮看上你什么?你一不帅二没钱三又没权!”

  朱信顺想了半天,纳闷地道:“我也想不通,她到底看中了我什么!”

  “你个笨蛋!”白戳着他的脑门,气呼呼地断言:“别以为谈恋爱就很了不起,搞不好就等着失恋吧!”

  *

  胡大伟提着一食品袋的点心和糖果,对着两个孩子招呼:“都过来拿吃的,爸爸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宝宝和俏俏缩在角落里,四双眼睛里含戒备和惊惧,怔怔地瞧着突然出现的胡大伟。

  印象中记事起,胡大伟对他们非打即骂,俩孩子对他的恐惧深蒂固。

  “干嘛都缩着,爸爸又不会吃了你们!”胡大伟努力睁圆细如隙的虾皮眼,皮笑不笑:“乖宝宝,好乖乖听话,爸爸以后不再打你们!”

  任凭他怎么哄,好话说尽,两个孩子始终不肯靠前。

  穆嫣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她等着胡大伟出狞狰面目,这个人渣根本伪装不了多久。

  哪知道,胡大伟居然很有耐心。见两个孩子不肯靠前,又从身后变出几支漂亮的波板糖,脸上挂出很夸张的表情:“快看,这是什么!过来拿啊,还有好多!”

  宝宝仍然没动,俏俏则把小指头含在嘴里,呐呐地揭告:“爸爸总爱打人,俏俏和宝宝都怕挨揍!”

  “哎,以前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以后呢保证不再打你们!”胡大伟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个孩子被糖果所,就只好走过去,主动把好吃的到他们的手里。

  两个小家伙背靠着墙壁,紧紧挨在一起,像一窝受惊的小鸟。

  穆嫣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起身,走近前,推开胡大伟。“够了!孩子们都被你吓破了胆,别难为他们!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干脆点,我不喜欢跟你绕圈子!”

  没想到穆嫣这么犀利,被看穿居心的胡大伟有些悻悻然。不过好在他的脸皮够厚,并没有难堪,反而理直气壮。“老婆,你老公做生意需要资金…”

  “要钱就免开尊口了!宝宝和俏俏下个季度的学费三万块我都没处借,想先从你那儿用个万儿八千的,毕竟他们喊你爸爸!”

  “什么?我哪有钱!”胡大伟偷不成反蚀一把米,这种赔本的事情他哪里肯干。狠狠地盯着穆嫣,忿然道:“两个孩子用得着上这么贵的幼儿园?一个季度三万块,你他妈的还牛B!穆嫣,说你没钱我还真怀疑!”

  穆嫣不怒而笑(早习惯了这个人渣的各种恶心),她摆了个风情万种的PooS,故意气他:“没办法,谁让姐是画家呢!”

  “画你mB!”提起这茬胡大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我结婚,工作不做,天天拿支笔画啊画啊!我没见到你赚的一分钱,离了婚倒充款姐了!”

  穆嫣拿出手机,一边把玩,一边说:“宝宝和俏俏摊上你这个人渣爹,你不管他们,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活活饿死吧!既然生了就得养,哪像你个畜牲一样呢!这样吧,你如果不想拿钱我也不你,我自己慢慢想办法!你的事情嘛…我尽量帮你!”

  先是挨了一顿嘲骂,胡大伟不由怒火燃炽,后来听穆嫣说肯想办法帮他借钱,他脸上的凶顿时消退不少,最后慢慢换上了笑脸。“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公有困难坐视不理!”

  说着,他趋近前,探过脑袋,想把嘴巴凑到穆嫣的腮帮上亲吻。

  穆嫣顿时恶心得够呛,连忙闪身避开,说:“你快走吧,我时间打电话借钱!”

  “老婆,让老公亲亲你!”哪知道胡大伟固执地非要亲吻她。

  她没再躲避,半推半就地娇笑:“你啊,老是改不了这个的调调!”

  “哈哈,老婆,难道你不喜欢老公!”胡大伟看惯了她清冷淡漠的神情,哪里见过如此媚态横生的穆嫣,当下念萌动,真得起了心。

  “孩子们还在这里呢,你收敛些吧!”穆嫣想他一嘴巴,但还是忍住了。“手别摸。”

  “老婆,我们进卧室里做!”胡大伟干脆把她抱起来,偏偏他五短身材,穆嫣身材修长,抱着都有些吃力。

  穆嫣清眸睨向自己拿着的手机,里面隐约传出陈奕筠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她冷冷一笑,挂断正在通话的手机,然后狠狠地给了胡大伟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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