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4 没有拆不散的婚姻
卢谨被慕岩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全身已经软成了一瘫水。她靠在慕岩的臂弯里,被折腾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见慕岩精神抖擞,一副偷吃成功的餍足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口狠狠拧了一把,某人浑身立即一紧,危险的睨着她,说:“你要想明天下不了,我不介意。”
她又羞又窘,将火辣辣的脸颊贴在他的口,感受那里沉稳的跳动。她一直想找一副结实的膛,可以避风避雨,可以让她依靠。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伤心。慕岩忙着照顾言若,顾不上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抛弃了,那种失落与惶惑折磨得她身心俱疲。
她是真的爱上慕岩了,而且爱得不能自拔。假如有一天,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只是现在想一想,都觉得痛彻心扉。h
她一直以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自从言若‘死而复生’,她才发现,爱情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但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如今言若因为阮菁的挑拨离间,已经开始排斥她了。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多少折磨在等着她,她更不知道她是否都能应付。
只要想到白柔伊看慕岩时那毫无掩饰的深情目光,她心里就像了一块大石一样,得她不过气来。而现在,白柔伊在慕岩的妥协下,住进了慕宅,她会有多少花招来算计她?
假如误会一重一重的起,她是否能够一如既往的信任慕岩?
此刻,她急需得到慕岩的保证,哪怕只是口头承诺,她也会觉得安心,她抬头看着慕岩,连声问道:“慕岩,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吗?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
她像每个陷入爱河的女人一样,急着让另一半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她。可是世事无常,岂是一句承诺就能保证得了的。
慕岩诧异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她会向他索取承诺,他以为她会一直淡定下去,不问爱不问承诺。他将她轻轻放在上,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你怎么了?以前你都不问这些?”
以前最爱问这些的人是他,他总怕自己不够好,不能够让她幸福,不能够让她忘记卫钰,所以时常患得患失。
“我…”卢谨垂下了眸,都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难道因为言若将白柔伊叫到南苑来住,她就要当着慕岩的面诋毁他母亲吗?
如果她真这样说,他一定会很生气吧,会觉得她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或许还会因此两人再度大吵大闹。她知道,对一个孝子来说,是不容许任何女人诋毁他母亲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给我听好吗?”
“我用行动告诉你。”慕岩说着,再度埋进她雪白的脯间。卢谨一声,抬手去扳他的脑袋。这一个月以来,他们都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她不想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是不停的做做做。
两人的身体再密不可分,可她的心却是空的。足过后的空虚,会比之前更加无限的扩大。
“慕岩,不要…”卢谨试着躲闪,可无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慕岩如影随形的脑袋,当他咬住她一边的雪白时,她全身颤了一下,差点叫出声。
“慕岩,你停下,我们说说话,行吗?”她仍旧抗拒着。
“你说,我听着。”他根本就没有沟通的诚意,卢谨气闷不已,却又不甘心受他摆布,于是不肯配合他,一场爱,累得两人都筋疲力尽,最后,慕岩还是如愿的再次滑进她的体内。
就在这时,卧室里突兀的响起了敲门声。卢谨下意识往门边望去,慕岩动作停了一下,声音低哑的问:“谁在外面?”他一边问,还一边坏心的磨着她,让她刚才不肯配合。
卢谨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被门外人听见,自己就丢脸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才响起白柔伊怯生生的声音“慕岩,你睡了吗?我…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娇弱无助的声音伴随着轻泣声在门外响起,十分惹人心怜。卢谨闻言,立马瞪着慕岩。她就知道白柔伊不是善茬,肯定会利用一切机会来接近慕岩。
慕岩皱了皱眉头,他之所以拒绝白柔伊拒绝得那么彻底,就是不想她多做纠,到时候伤害彼此的友谊。他承认他很自私,也很心狠。但是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作风,与其拖拖拉拉让白柔伊觉得他们之间还有机会,不如快刀斩麻,早让她认清,无论她付出了什么,如她有需要,他可以将命赔给她,但是在情爱上,他什么也不能给。
“我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慕岩说完,感觉间一阵刺痛,他低下头去,就见身小的小醋坛子正拧着他侧的肌。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却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狠狠了进去,贯穿到底。
“噢!”卢谨控制不住低叫了一声,然后又快速的捂住嘴巴,生怕白柔伊听见。
白柔伊不气不馁,声音更加无助“对不起,我也不想吵你,只是这两个月以来,我没有一天睡好了觉,只要一睡着,我就会想起…想起…,慕岩,你陪我十分钟就好,我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面对。”
慕岩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白柔伊今晚不把他叫出去,横竖是不放弃了。连那么不光彩的事都提出来了,好像慕岩不出去,就会天打雷劈似的。
卢谨刚才听到慕岩的拒绝,心里暗喜。他对白柔伊的态度一如当初,没有因为她为救言若献身而改变初衷,这让她感觉十分欣慰。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其实很同情白柔伊的,她为了慕岩付出了所有,最后却只落了个伤心而归的下场。但是同情归同情,老公还是不能让的。
见她一而再的扮柔弱装可怜,卢谨觉得,她若不拿出点立场来,她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她想了想,想起之前白方渝恶心人的招术。虽然她同样不,但是此刻却是让白柔伊知难而退的最佳方法。
她们姐妹一同惦记着她的老公,今天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故意大声媚叫起来“哎哟哟,老公,你不是说睡了么,手在人家身上摸什么呀?不要,不要摸呀…”
慕岩一愣,低头看着卢谨细声细气的叫喊,她在他身下一直都是默默承受,很少会说话,通常都是他一句,她才说一句。
可这会儿,她却故意媚着声音叫喊,就像猫儿一般。他的心像被猫爪在轻轻的挠,挠得他心难耐。这时也顾不得门外白柔伊走了没有,就在她体内大动起来。
“啊,受不了了,老公,你轻一点,哎哟,好舒服…”卢谨,声音更是娇得发媚。她一半是故意要让白柔伊知道,一半是真的很舒服。
她这会儿倒是忘记了刚才的抗拒,全心全意的沉醉在慕岩制造出来的**中,后来她都忘记了要去刺白柔伊,声音都喊嘶了。
直到一抹炫丽的极光在她脑海里炸开,她听到慕岩俯在她肩侧,重重的息,她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白柔伊听到卢谨的叫声时,俏脸迅速一白。刚才慕岩说话时,她就听出他声音里含着一抹充的沙哑,那声音让她浑身都在发紧发热。她幻想着自己被他占有时的情形,小腹一阵阵发热。
她越发坚定了要将慕岩骗出去的决心,只要慕岩沾染了她的味道,肯定再也不会放开她。
可是接着卢谨的媚叫声,就将她推入了地狱,她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的不甘与嫉妒快要将她焚烧,伴随着那股得不到的之火,让她在冰与火里徘徊。
卢谨,你别太嚣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今天的辱,我会悉数奉还。
…
卢谨没有注意白柔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从的洪里回过神来时,慕岩竟然爬在她身上睡着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顿时让她哭笑不得。
她想推醒他,手挨到他的肩膀,她又放弃了,拉好被子,将两人盖好,看着他,久久不能成眠。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昨晚慕岩与卢谨在上大战了三百回合,心满意足。他苦苦压抑了一个月的终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宣,他一大早就醒了。看着怀里的娇柔女子,他忍不住怜爱的吻了吻她的眉眼。
在自己的身体将要再度躁动起来时,他果断的爬起来,穿上卢谨曾跟他一起买的大嘴猴卫衣,下楼去跑步去了。
近来他忙着公司跟母亲,晨跑的习惯中断了许久,现下刚跑了两圈半,已经气息不稳了。他放慢速度,尽量不急不躁的往前跑。
没一会儿,他就适应过来,刚想提速,就看到白柔伊朝自己这边跑来。他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卢谨坏心的媚叫,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不得不说,在整治情敌的时候,知道怎么一击击中情敌的软肋。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跑,等白柔伊靠近了,他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围着院子加快速度跑起来。
白柔伊在楼上看到慕岩在跑步,想也没想就跑下来,加入到晨跑行列中。不过她穿着七寸高跟鞋,稍微跑快一点,脚板就震得疼。可她依然不放弃,坚持跟在慕岩身边,边跑边道:“慕岩,你晨跑的习惯还真是…十年如…一。”
慕岩不好做得太不近人情,他淡淡应了一声。就这一声,也让白柔伊找到了动力,她说:“慕岩,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去游的事吗?学校组织去游…我了路…后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一直…一直等到晚上,你见我没有…回去,你就打电话给班主任…”
慕岩见她气都不过来了,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心里有些不忍,放慢了速度。
“你听说我不见了,发了疯的来找我…那时天黑了…我不敢动,听到你大声叫我…我真的很感动,我一直以为…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我姐姐…可是你来找我了…”
慕岩似乎也想起了那段往事,那是他被阮菁推进溪水里的第二年,当他知道白柔伊有可能被困在山里了,也不顾父母的阻拦,坚持去找她,找到她时,她吓得躲在一颗树上,根本不敢下来。
慕岩的心渐渐软了下来,他说:“你别只顾着说话,留神脚下,哪有人穿高跟鞋跑步的?”
慕岩的话音还未落,白柔伊身形不稳已经往前栽去,他眼疾手快,连忙抓住她风衣上的带,将她往回扯。白柔伊顺势回到他怀里,两人身高差距不大,慕岩又倾下身的,于是两人的撞在了一起。
陌生的温度在他上,慕岩一惊,连忙将白柔伊扶着站好,而就是在这么千钧一发之下不经意的一吻,却让二楼刚拉开窗帘的卢谨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他俩的贴在了一起,心口顿时像被子重重敲下,闷闷的痛。她根本就不敢想,若是每天早上都来这样意外的一幕让她看见,她能支撑几天?
卢谨不觉得自己是个善妒的人,可是哪个女人能忍受,一大早就看见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亲吻?她双手僵硬的垂在身侧,连握成拳的力气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白柔伊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冲她这方看来,带着挑衅的对她一笑。
卢谨一下子将窗帘拉上了,她背靠在落地窗前,心隐约开始疼痛起来。
慕岩放开白柔伊时,拿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就像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白柔伊挑衅完卢谨,回头看见他的动作,心渐渐往下沉。刚才那一吻,她是故意的。
慕岩越是避她,她越是要接近他,越是让他不能忽视她的存在。这一吻,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她得不到幸福,那么他们又凭什么得到幸福?
可她到底不敢做得太过,不想让慕岩讨厌自己,那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
她突然觉得现在这个游戏很好玩,她已经不在乎输赢了,只要能拆散他们,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只要她肚子里有慕岩的宝宝,她何愁慕岩不会娶了她?
更何况现在言若似乎站在她这边,只要她在她耳边多吹吹风,难保她不会更厌恶卢谨。
她急忙弯下,说:“哎哟,我的脚扭到了,好疼啊。”
刚才那意外一吻,慕岩心里多少有些介意的。但是作为男人,他并不吃亏。他下意识抹自己的,只是不想让她的口红留在自己上,待会儿看见了,又会不高兴。
可他哪里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卢谨该看的没看见,不该看的全看见了。
他听到白柔伊说脚疼,他皱了皱眉,弯下去,想帮她检查。白柔伊却不肯,脚直往后缩“慕岩,别,待会儿卢小姐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慕岩是真担心她会把脚扭了,到时再赖在慕家养伤,才会更不高兴。于是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声音道:“你别动,扭伤了就要好好检查一下,伤到筋骨就不妙了。”
他语气里浓浓的关心,让她心里甜甜的,他是在乎她的,否则她受伤了,他不会这么紧张。
她脚是真的扭到了,刚才她为了将那一幕演得更真,所以故意踩在一个石子上。这会儿脚踝传来尖锐的痛楚,碰一下就痛得全身直发颤。
可是能够跟他这么靠近,能够看到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慕岩,你对我太好了,我…”她声音哽咽,如果没有卢谨,他是否就能接受她了?
慕岩皱了皱眉头,让她撑着他的肩,他将她的马丁靴下来,然后了她的袜子,她的脚踝已经红肿起来,他碰了一下,她就“咝”一声直气。
见她伤势严重,慕岩不敢再耽搁,站起来问她“你还能走吗?”
白柔伊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另一脚上穿着的七寸高跟鞋,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走不了了,要不你帮我把鞋子了,我勉强能走进去。”
这种情况下,慕岩要是真的像她所说的把鞋子给她了,他就太不是人了。他二话不说,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客厅里走去。
白柔伊诡计成功,双手也不肯老实了,悄悄的环着他的脖子,让两人密密实实的贴在一起。
他们刚走进客厅,卢谨正好从楼上下来,她看见慕岩一脸着急的抱着脸甜蜜的白柔伊走进来,心突然像被什么蛰了一般,刺痛刺痛的。
她没吭声,继续往下走,走到沙发边,就见到慕岩将白柔伊放下,她皮笑不笑的道:“哟,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里含着讽刺,让人听了直觉得刺耳。慕岩望着她,接收到她眼里的警告,言又止。
白柔伊柔弱的抬头看着慕岩,委屈道:“慕岩,好痛。”
慕岩也来不及跟卢谨解释,转身去打电话,让刘医生过来一趟。卢谨这才看见白柔伊的脚踝肿得吓人,看样子好像不是在演戏。可是一想到刚才她跟慕岩抱作一团亲吻,她心里就烦躁不安,坐在白柔伊面前,伸手用力戳了戳她的痛处“咦,这是怎么搞的,苦计呀?”
白柔伊疼得直气,一脸的怨恨,偏又发作不得,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岩,泫然泣“卢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犯得着用苦计么?”
“咦,我说错了,你们两姐妹不是最擅长演戏么?”卢谨天真无的道,白家两姐妹都是影星,可不就是擅长演戏。
可这话落在白柔伊耳里,她想起之前自己掇撺姐姐自导自演那场**大戏,一时脸热了起来,颇觉得狼狈。现在这种情况,卢谨是慕岩名正言顺的子,而她的地位怎么都尴尬,与其跟她口舌之争,不如想法子怎么让他们决裂。
“哦,原来卢小姐是说这个。说起来,演戏这事,都是后天培养的,我看卢小姐也不赖啊。”白柔伊指的,自然是昨晚卢谨高亢的声。
卢谨可不会以此为,她笑盈盈道:“那是自然,演戏嘛,谁不会,就看谁演得更真一点。论起来,令姐的演技还真不如你炉火纯青,难怪你可以入围戛纳电影节新人奖。”
白柔伊的脸蛋一阵青一阵白,论口才,她说不过卢谨,卢谨当初咄咄人,把楚服都说得哑口无言,区区白柔伊,哪是她的对手?
两人话里话外,已经刀光剑影砍杀了对方无数刀了,慕岩听在耳里,以为她们就是在探讨演技。他狐疑的看了卢谨一眼,她什么时候对演艺圈也这么有研究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刘医生赶来,他帮白柔伊看了一下,说:“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韧带扭伤了,也需要一些时复原,这些日子少走动,静等脚伤康复了。”
说话间,言若已经起了,在刘姐的搀扶下,坐着轮椅出来了,见白柔伊肿得跟红萝卜似的脚踝时,惊声问道:“柔伊,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受伤了?”
白柔伊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低垂了眸“都怪我自己,想要陪慕岩晨跑,言姨,您放心,刘医生说没有大碍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言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示意刘姐将她推到白柔伊身边,见她小脸苍白(实际上是被卢谨一阵抢白给气白的),心疼得很,她拉着她的手,说:“乖孩子,疼就告诉言姨,怎么说你在慕宅受的伤,我看你还是继续在慕宅养伤吧,让言姨尽尽心。可怜的孩子,自小父母就不在身边,身边也没个知暖热的,你放心,有言姨在,一定将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言若说这番话时简直理直气壮得欠扁,她都还需要人照顾,现在她却说要去照顾别人,简直欠。
卢谨暗怒在心里,又因为言若的身份,她不好表现在脸上,只是沉默的坐着。言若挑眉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谨,你说呢?”
言若这次学聪明了,不去问慕岩,而是直接将矛头对准卢谨,她晾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拒绝她的提议。
卢谨知道言若不喜她,此刻难免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她不说话,抬头看慕岩,向他求救。慕岩连忙想打圆场,谁知道言若突然就发怒了“怎么?我要留个人你也有意见?向慕岩求救是什么意思,在这个家里,难道我还做不了主?”
“妈妈!”慕岩敏锐的感觉到言若对卢谨的不喜,从昨晚到今天,母亲似乎一直没有给好脸色看。他想不出来原因,此时只能不的提高声音。
卢谨个性倔强,她本来就不喜欢白柔伊,又因为刚才她跟慕岩那一吻,她心里更是耿耿于怀,本来就带着怒气的她,哪里肯委曲求全,她说:“妈妈,您要留什么人,您做主就好,但是白小姐是公众人物,常留慕家,恐怕会惹来闲言碎语,她好不容易有了今的地位,若是因为绯闻人气大跌,可真是得不偿失哦,白小姐?”
卢谨的话里含着浓浓的威胁,白柔伊不是不明白。她今的地位,是她拼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她已经习惯了头顶上的光环,已经习惯了成为男人们心中的女神。她现在还做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柔声道:“言姨,你们别为了我争吵,既然卢小姐不喜欢我住在这里,没关系,我回去就是了,改有空,我会再登门拜访。”
言若似乎是要跟卢谨对干到底了,她拉着白柔伊的手,说:“好孩子,既然她不待见咱们,咱们走就是了,省得碍她的眼。”
“妈!”慕岩蹙紧眉头“没说不待见您,柔伊有自己的家,哪里能住在我们这里,您别闹了好吗?”
言若伤心绝的看着慕岩,说:“连你也嫌我无理取闹是不是?五年前,我怎么就没有被车撞死,我苟且偷生是为了谁?既然你这么伤我的心,我不活了!”
言若又哭又闹,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卢谨被她出了泪,好好一个早晨,就被闹得这么乌烟瘴气。她受不了了,丢下一句“你们都不用走,我走,我是多余的。”说完她转身跑上楼去。
白柔伊无辜的看着慕岩,心里却觉得十分痛快。卢谨,你跟我斗,你还了一点。
慕岩向白柔伊投去警告的一瞥,急忙追上去。言若的眼泪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眼见卢谨战败而逃,她脸上出胜利的笑容。
刘医生跟刘姐看着这一出闹剧,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卢谨跑上楼,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不知道短短两天,言若已经恨她到如此地步了。昨晚她还天真的想,只要她坚持不懈,言若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感动的,可现在,她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
因为她是阮菁亲手挑的媳妇儿,所以她不喜欢她,连试着了解她的机会都不给,就将她一子打死。她能怎么办?她是慕岩的妈妈,她不可能真的让她跟白柔伊走,传出去自己成什么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泣。学校老师教过她怎么为人处事,却没有教她怎么处理婆媳关系。她无助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开言若的心结。
或许她尴尬的身份,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刺。
妈妈,您若还在,您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抛弃成见接受我?
她将当初嫁来慕家的行李箱拖出来,把衣服从更衣室里抱出来,也不整理,直接扔进行李箱,然后扣上。慕岩追上来,看见她在打包行李,心里又气又怒,吼道:“卢谨,你这是在做什么?”
卢谨伤心又难过,被慕岩一吼,她动作窒了一下,又麻利的将行李箱提起来,绕过他往门外走去。
慕岩气得额上青筋直冒,他一把攥住她的手,稍稍用了力,怒道:“你要去哪里?”
“我给你们腾地方,反正她无时无刻都想着爬上你的,反正你妈不喜欢我,我知趣,我消失。”卢谨现在说的都是气话,她知道自己不该冲慕岩发脾气,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他在楼下跟白柔伊接吻,她就控制不住想发火。
“卢谨,你再说一句试试。”慕岩将她扯回来,一手挥开了她手上的行李箱。之前卢谨的使小子,他都能包容,现在她竟然要离家出走。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连让他处理的时间都不给?
卢谨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她回头来瞪着他,说:“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她司马昭之心已经放在脸上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以为你立场够坚定,可是刚才你跟她做了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吻她,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圣人君子。反正我就是你们家买来的一个工具,我生不了孩子,这个活我干不了,我拱手让贤。”
慕岩气得不轻,他都想掐死这个小女人了,他深深的了口气,他要冷静,他不能让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他试着跟她讲理“,第一,我立场很坚定,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第二,我没有吻她,是她差点滑倒,我拉她的时候,意外碰到的,第三,你不是我买来的生孩子的工具,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再生气,也不要拿这话来刺我。”
闻言,卢谨哭倒在他怀里“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阮菁选我当你的子,又不是我的错,她为什么要对此事这么耿耿于怀?”
他们明明可以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她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岩挑了挑眉,原来妈妈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因为这个,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她:“妈妈怎么会知道?”
于是卢谨哭着将昨天下午撞见阮菁的事情跟慕岩说了一遍,慕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戳了戳她的脑门,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不是再三代过,让你别带妈妈出南苑,现在作茧自缚了吧?”
“你还说风凉话。”卢谨啜泣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凑巧就遇到了她?”
“这事还真不好办了,我说妈妈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现在对你有意见,这事交给我,最近你忍忍你的脾气,再怎么说,妈妈是长辈,你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让她没面子。”慕岩将她搂进怀里,刚才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他都不上话,卢谨就翻脸了。
卢谨还是觉得委屈“她也不给我面子呀,她哪是询问我意见,分明就是绕过你,迫我答应让白柔伊留下来。白柔伊分明对你不安好心,我能让她留在慕家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就算她留下,又能影响到我们什么?”慕岩对自己有信心,他跟白柔伊相处了这么多年,白柔伊也曾过他,他都能坐怀不,没道理现在有了深爱的女人,再去跟白柔伊纠不清,他不是那种人。
卢谨一时无言,如果说到信任,她确实相信慕岩。可是难保白柔伊不会使什么卑劣的手段,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下药啊,啊,一次两次,慕岩有可能忍住,三次四次呢?
再说信任这东西太薄弱了,如果她一次两次看见慕岩跟白柔伊举止亲腻,那么三次四次呢,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如何去相信慕岩?
“慕岩,面对美女的惑,你真的能做到坐怀不?”
“这是怀疑我怎么的?你放心,我就爱你这副小身子,别人的都吸引不了我。以后别再拿这事来吵架了,我很受伤。”慕岩当真做出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
卢谨拿肘子撞了他一下,想起刚刚放下的豪言,她又苦着脸,看着慕岩,说:“老公,怎么办啊?我刚刚说我走,那我现在是不是要走一下,你再去追回我?”
“你敢走,我把你腿打断。”慕岩威胁她,转言又笑盈盈的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道:“不,我就把你绑在上,做到你手脚发软,连爬下的力气都没有,看你还敢不敢跑?”
“讨厌。”卢谨矫情的捶了他一记,心里却甜蜜的。只要慕岩的立场够坚定,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横竖见招拆招,她就不信,白柔伊能无的爬到他们上来。
就算她想,她也不给她机会。
卢谨打定了主意,心里就好受了许多,闹完之后,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就是不肯下楼去了。
慕岩哄了又哄,见她坐着不动,只好自己去楼下,他想,他该跟妈妈谈一谈了。
楼下白柔伊正等着卢谨提着行李怒气冲冲的冲下来,结果等了许久,只等到慕岩一个人下来。看见慕岩成竹在的样子,她知道,卢谨一定是让慕岩劝服了。
她眼中滑过一抹冷笑,看来她也只是个会虚张声势的女人,枉她还那么期待。
慕岩走到白柔伊对面坐下,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冷笑。他抬头静静的看着白柔伊,看得白柔伊心里直发憷,险些坐不住了。“慕岩,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慕岩看了她许久,最后却只是一笑置之,转身去了言若的卧室。白柔伊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懂他那一笑是什么意思,轻蔑?讥讽?不屑?
此时无声胜有声,比他拿言语斥责她还更让她难受。她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咆哮,慕岩,卢谨她有什么好,脾气坏,性格倔强,凭什么就独独得到他的青睐?
可是她不能,她要忍住,她要慢慢的折磨他们。都说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她一定会得偿所愿,一定会的。
慕岩走进言若的卧室,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言若的回答,他不请自入,径直走了进去。
言若正背对着门轻泣,慕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踱过去,拉了张椅子,在言若对面坐下来,他认真的看着言若,说:“妈妈,您跟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你们谁伤害了谁,我都不会好过。”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是来替她说话的么?你知不知道,她是阮菁放在你身边的眼线,她会毁了你的。”言若厉瞪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慕岩已经疯了。
“她不是,您跟她相处时间短,你不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做出有损我半点的事来,这个我绝对可以肯定。”慕岩坚定的道。
言若是油盐不进,她可以镇定自如的面对阮菁,却不能面对阮菁给慕岩挑选的子。她可以劝说阮菁放下仇恨,自己却做不到坦然。她认定了卢谨的罪,就不会轻易被慕岩说服。
“慕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妈妈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慕岩说了许多,也把自己的态度明确表达出来,可是言若仍固执的坚持己见。慕岩知道,他跟母亲的沟通失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动摇,然后尽快让怀上他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妈妈的注意力就会落在孩子身上,再也没有功夫来阻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