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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9 假装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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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谨痛呼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惊怒加的幽黑双眸,已经他离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磅礴怒气,她不自觉的抖了抖。一边着摔疼的**,一边皱着眉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抱怨道:“你干吗啊?不喜欢我睡你身边,你直说,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都摔开花了。”

  这一摔,卢谨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初嫁他时,怨气冲天的她,趁着他睡时,一脚将他踹下去。后来两人情正浓时,闹了别扭,他踹她下。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她竟忘记了恼怒,只觉得这一幕格外的久违温馨。

  慕岩欺近她,本给这个胆敢爬上他的女人一顿教训,却看到了那张思夜想的脸,他顿时错愕。酒醉后的头痛令他难以忍受,他以为自己是眼花,眨了眨眼睛,眼前那张俏脸依然没有消失。

  他本是站着弯下,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这会儿已然蹲下,与她四目相接。晕黄缱绻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复杂难辩,隐隐中,有一抹忧伤淌在眉目间。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贴近她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告诉我,是你吗?你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面容,到最后都只能触到冰冷的空气。

  卢谨看着他眼里的伤痛,心一时痛得窒息,她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是,是我,我就在你面前,慕岩,我真的在你面前,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我是真的。”

  她将他的手贴在面颊上,感的看着他。她岂会不明白他现在的不真实感?因为她也是在午夜梦回,总是对着虚空用手指画着他的轮廓,那种心空到发疼的感觉,她懂。

  只是她一直以为就只有她在痛,原来不是,他跟她一样,也在痛,也在失落。

  手心贴合在她的俏脸上,她因为睡着了,脸上散发着暖暖的温度,一时将他的手心都暖热了。不再是触手冰凉,她真的已经回到他身边。

  他眼里漫过一抹狂喜,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进自己的骨血里,那么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再离开他。“,我想你,很想你。”

  暗夜里,两人都是脆弱的,再也不想在彼此之间,带着假装不在乎的面具。卢谨用力回抱他,忘记了矜持,忘记了疼痛,只想在这一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以慰籍这半年的思念。

  慕岩狠狠的将她往自己的,她是真的在他怀里了,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热血沸腾,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他很想证明,她是不是真的在他怀里。

  他稍稍推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卢谨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心脏一阵颤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岂会不知道他这样的目光预示着什么?

  离开前最后那一场爱的记忆,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他狠戾的眉眼,凶残的力道,毫不怜惜的撞击,清晰得历历在目,她瑟缩了一下,胃里开始不适起来。

  “慕…慕岩,地上凉,我们起来吧。”她低垂下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轻轻放开他。或许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到他身边,可是她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跟他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爱。

  她轻轻放开他,正准备退出他的怀里,却被他搂得更紧,他将她贴在自己炙热的膛上,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卢谨蓦然张大双眼,双手排斥的推在他膛上,胃里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慕岩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想要她,想得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疼。从新婚之初,他对她就再没有抗拒,那些她认为狂狷、羞辱她的爱,事实上是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总是找尽借口将她推倒,然后把错怪在她身上,说她自己招惹的。

  他的嘴急切的吻住她,卢谨身体一颤,嘴里的轻已经夺口而出,他…他的手隔着T恤握住了她的捏,卢谨尴尬地浑身一躁“慕…慕岩,你…干嘛?”

  她声音都哆嗦起来,胃里一阵阵发紧,她想他,想他抱着她互诉离别后的情衷,而不是现在这样。

  慕岩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反身一抱,嘴急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他想要她,现在就要!

  卢谨在心里狂喊着挣扎,可是,身体却被他紧紧圈住。他的手,已经从领口探进了她的T恤里,直接贴在她前游走。

  他躁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那么灼热,他的呼吸那么狂,她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里排斥的反应也越来越强。她不想要这样,说她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她不想他们的关系永远在上。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们会越走越远,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按住他的膛,他稍稍离开了她的,眼神幽暗的看着她。她哀求的回望着他,刚要说话,他却将她用力打横抱起,身子一空,他牢牢的抱着她走向边。

  当卢谨被重重抛在大上时,她的身心都颤抖着。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那么炽烈的吻,**的手,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的心跳轨地狂奔,他又要折磨她了。

  她开始害怕,眼里的惧意关也关不住,她猛得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忍耐,也许她能克制住。

  慕岩慢慢直起身,眼睛紧紧锁住人的可人儿,她是他老婆,是他合法的子,他对她的所有感情都是正当的,这么久以来,他想她想得发狂,只有两人融为一体,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已经在他身边了。

  慕岩拽住灰色T恤下摆,两手往上一拉,下衣服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掉牛仔,爬上

  他才靠近,就能感觉到卢谨浑身轻颤。都还没碰到她,她已经全身红得像只透的虾。紧闭上眼的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更令他心猿意马,心里的之火更加无法停息。

  慕岩慢慢翻身一就将卢谨圈在身下,柔软的身体让他沉醉不已,随时随地散发着她独有的香气。她身上有太多太多让他着的地方,叫他如何不想拥抱她?

  那么多个夜里,他都在这种渴望里沉睡,又在这种渴望里惊醒,他想念她香软的身子,想念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更想念她在他身下沉默的轻哼娇

  卢谨被他闷闷的,滚烫的体温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每寸肌肤都被他的高温摩擦着,她努力地做最后的挣扎“我…我没洗澡,要不我先去洗个澡?”

  她的声音都在颤,她是真的感觉到害怕,她想要慢慢来,想要在情感上毫无纠结的时候,跟他慢慢发展亲密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重逢就…

  慕岩望着她涨红的脸,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小嘴却仍旧在做最后的挣扎,心里不觉一笑,他这个保守老婆其实有意思的。

  从他们结婚开始,她就一直没办法正视两人的爱,有时候被他得紧了,才会出另一面来。

  “反正一会还要洗,不着急。”慕岩知道她的心思,这小女人躲不过就想用拖,可他今晚真的很想,想埋进她身体里,感受她的柔软包围,感觉她就在他身下,被他疼着爱着。

  他的自觉地吻上她香甜的,大手慢慢摸到她的腿外侧,一点点将T恤捞起来。她也热了,身体烫得灼手,慕岩心里低笑,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诚实。

  卢谨晕乎乎地抬起手,任他将T恤从头上取下,几近的肌肤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理智又冲回脑中,她努力在想说些什么来打断他汹涌澎湃的。

  “慕岩,”晓雾轻轻地唤着。

  嗯~慕岩撑在她身边,看着她娇好的身材,裹在衣里,若隐若现,实在是人,她的身材不输感女神。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她努力揪出一件事来,希望能稍稍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等做完了,你要问什么,我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好吗?”慕岩现在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哪有心思跟她说别后的事,再说那些事,也只会破坏气氛。

  “嗯…可是…我想听你说…”他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她光滑的背,那折磨人的令她气息大,话也快说不清白。

  “等会儿再说,”慕岩已经有些不悦了,手一捏,在她间轻掐“专心点。”

  卢谨扭动着,要她如何专心,所有理智都被他的热吻给燃烧着,炽热的感觉勾得心里也烧烧的,像三伏天里还被千瓦白炽灯烤着!她害怕他不断在身体种下的火,肌肤一点点由内而外的沸腾着。

  慕岩一定不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双重折磨,他的碰触令她渴望又排斥,她忘记不了,那夹杂着白与红从腿处漫出的体,那让她觉得恐怖又恶心。

  慕岩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边**,隔着衣轻轻捏,看着她白的粉团在眼前晃动,心里的渴望一点点加深,他低下头舌尖轻描它的下椽。

  啊…卢谨口一紧,不要…不要这样碰她,润的舌像条蛇滑过她的肋骨,麻麻的,酥酥的,心房强烈紧缩着,胃也在不停的搐。

  这样极致的两重天反应,折磨得她大汗淋漓,她不想要了,她的心结还没消,怎能再不明不白的跟他上

  慕岩满意她的反应,手滑向她的侧,慢慢地摩擦,由一直到手臂,感觉她肌肤一寸寸战栗。

  慕岩突然用力一翻,啊…卢谨尖叫着被翻转,等她找回北,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慕岩身上。

  她在上,他在下,紧紧地纠着。

  慕岩嘴角一勾,腿一分,轻松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她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姿势骑在慕岩身上。

  “慕岩…”卢谨心慌地睁开眼,瞪着趴在身下的慕岩,他想做什么?

  “,爱我吗?”慕岩看着她低低地笑。

  卢谨趴在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这尴尬的姿势让她好尴尬。以前他也让她骑在他身上过,那时候意,她倒不觉得羞涩。可这会儿,她的脑子半清醒半迷糊,竟觉这样的姿势好羞人。她无暇想其他的,对于他的问题,也只能胡乱搪“嗯。”慕岩明显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身一动,撞向她的身体,啊…卢谨身体轻,他的坚硬清晰地顶着她双腿间的感。她不喜欢这种姿势,她小手紧抓他的手臂,羞愧难当地轻声要求“放…我…下来。”

  慕岩却像没有听到,手一伸,将她背后的衣扣轻松一拨,衣应声而松,不…卢谨心急地趴在他身上,手抓住肩带不让他取下。

  慕岩手一勾,紧紧**她的,火热的舌在齿间狂扫肆掠,似要夺去她所有呼吸,卢谨应接不暇地放开手,去扳他的头,他…吻得她快呼吸不了了…

  慕岩含着她的,手轻松地拨掉她身上的阻碍,手一探,紧紧握住那柔软的丰韵。口猛然一紧,卢谨身体一僵,刚想抬腿退离。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近按住她的后脑,前的手温柔而有力地轻,卢谨全身躁热地扭动着身躯,只想逃离他的侵犯。他的和手都肆意地挑逗着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全身的细胞都像被电击一般,疯狂地跳跃蹿起,她心下方那个地方,已经绷紧,胃里一阵搅动起来。

  慕岩强忍着身上已经蓄意待发的,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别动。”这个折磨人的小妖,别后这么久,依然像每次触碰时一样,那么感那么动人,她若再动下去,他可要将她生了。

  喔…她的腿用力一扭刮到他的坚硬如铁,一股强烈的刺贲发而出,让他差点忍不住了。

  不行,他要她为他疯狂。

  慕岩松开控着她后脑的手,轻握侧,下身慢慢动起来。他的大掌不餍足地一直反复着她的双峰,拨得她的樱桃俏立娇得生痛。她已经虚弱得只能软软地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摇摆而上下起伏,腿间被他的坚硬隔着单薄的热慢慢摩擦,她的心猛得紧。

  不行了,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做不到无视上次他的强占,她半睁开眼睛,看着身下享受的男人,眼里慢慢浸了疼痛。

  原来,她想要回到他身边,已经这么的难了。

  慕岩手一勾,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遮蔽,卢谨感到身体像被他轻松抬起,他将她的…她的热以及小除到小腿,她恐惧极了,胃里翻搅得更厉害。

  就在此时,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的背贴在了被子上,她看到他翻身在她身上,动手解开他身上唯一的束缚,她看到他怒张着的凶物,再也忍不住胃酸。

  “对不起…唔…”她捂住嘴偏头向一边,恶心的感觉不停翻涌上来,她趁慕岩错愕之时,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拿起衣服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卫生间,吐得翻天覆地,热泪滚滚。

  慕岩僵在上,机械的转过头去,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他怎么觉得,今晚的冷气特别的强,让他骨子里都凉透了。

  她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排斥他。他亲吻她,拥抱她,**她,她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可当他想要让两人融为一体,却这么的难。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真真切切的出了问题。他懊恼的耙了耙头发,起身穿好衣服,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慢慢踱向卫生间。

  卢谨趴在马桶上,将胃里最后一点东西都吐了出来,她拿纸巾擦了擦嘴,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未着一物。

  她哆嗦着拿起衣套上,伸手去扣暗扣,手却颤抖得厉害,怎么也搭不上,她不由得觉得挫败。低头时,眼泪汹涌了出来,怎么办?

  慕岩端着水杯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眼里掠过一抹疼痛,是他不好,是他太过急切,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

  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将水杯递给她,说:“漱漱口吧,心里会舒服些。”

  卢谨猛然抬起头来,目光楚楚的盯着慕岩,看见他穿着整齐,又意识到自己此刻衣不避体,显得狼狈不堪。她急忙拿起T恤要穿,慕岩按住她的手,忽然又移开了去,他眸晦暗不明,柔声说:“先漱口吧,我们是夫,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于是卢谨不再遮避,她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如是再三,心里再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慕岩一直静静的蹲在原地,见她把杯子里大半杯水都喝了,接过水杯放在盥洗台上,回身蹲在她旁边,伸手搭在她肩上,说:“我这样,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摇了摇头,她现在比半年前要好许多,不会一看见他就难受。只要不做那事,她就不会排斥他。“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已经尽力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慕岩低低的道,大手绕到她后背,将衣暗扣扣上,然后拿起地上的T恤给她穿上。这之中,她一直都乖巧的任他帮她穿衣服。

  帮她穿好衣服,慕岩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出卫生间,大步走到边,轻轻将她放在上。看见,卢谨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挣扎着下地,说:“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闻言,慕岩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说:“你回哪里去?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卢谨张了张嘴,黯然的垂下眸,低低道:“慕岩,我跟你已经不能做…,我在这里,你会更难受。”

  “你以为我娶老婆就是来做这事的?如果是,我有一大堆选择,何必等着你?”慕岩心情烦躁,说话也格外的冲。他看她委屈的垂下头,黑黑的头颅,显得十分委屈。

  他心烦气躁,踢了鞋子爬上,这才想起刚才他踢她下的那一档子事来,将她拥在怀里,问道:“刚才没摔着哪里吧?”

  卢谨本来想挣出来的,可是他这么好脾气的温柔问她,她又没舍得。轻轻窝在他怀里,抱怨道:“你还说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么狠心,**都摔开花了,疼死了。”

  他不说她还没记起,一说就觉得**真的很痛。

  “真的?”慕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要把她掀起来察看是不是伤得很重。卢谨吓了一跳,扭捏着不肯让他看,直呼道:“没事没事,不痛,真的不痛。”

  她又是躲闪又是摆手,就害怕他真的把她子扒了,来好好看一看。慕岩见她这么动都没有事,也就放心了,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半晌闷闷的问:“我抱着你,你会不会难受?”

  卢谨一听,心里就难受起来,也许她对事的排斥反应已经在他们两人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头埋得低低的,说:“不会,只要不做那事,就不会难受。”

  若是以往的慕岩,肯定已经咆哮了,可这时候,他除了无奈就是郁闷。他明白,如果他们想重新开始,今后继续鱼水之,他就必须耐下子来了解她为什么排斥。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那么排斥了?你只是对我才会排斥,还是…”他没有问下去,她跟炎沉睿同居了大半年,他也看到过他们的亲密照片。

  卢谨闻言,心里有些受伤,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说:“慕岩,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气得红了眼,的确,她或许对炎沉睿的碰触与偶尔的拥抱不会排斥,可她就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对慕岩,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的事,她就难受,继而不能接受他的碰触。

  慕岩见她气得眼里泛起了一层雾气,也知道自己问了混账话,以她这么保守的子,她怎么会在心里还爱着他时,跟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但是爱?她还爱他吗?他突然就没了自信。

  他将愤怒地直颤抖的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对不起,我不是想怀疑什么,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别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卢谨很委屈,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说:“我还是回去好了,我们这样子,应该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聊天。”

  “我不准。”慕岩伸手拉住她,轻声哄道:“刚才是我的不是,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说会儿话吗?”

  卢谨的心一下子软了,她重新倚在他怀里,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就是那次,你带白柔伊回来向我示威,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占我的那次,慕岩,我们之间再也别用这种暴力解决问题了,好吗?”

  慕岩记得那次,他刺入她体内时,感觉到她体内比平常更加滑,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来月经了,然后疯狂的占有了她。

  那时候他的心被恐惧与绝望笼罩着,就算察觉到不对了,也不会就此打住。原来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所以现在他要来尝恶果。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卢谨等了大半年,终于等到他为自己的行为向她道歉了。她心里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沉重起来,她轻轻环住他的背,说:“那时候我很绝望,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正在渐渐走远,我努力想要挽回,却无力挽回。你的暴,让我对我们的感情死了心。”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慕岩紧紧的抱着她,说开了,他才觉得自己当时错得离谱,倘若他们能够敞开心怀的深谈一次,也许他们就不会错过这大半年。

  卢谨感觉到脖子处一片润,她眼底也涌起了泪花,她相信他的承诺,只要他话说出了口,再难他也会遵守诺言。

  “慕岩,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我爸爸做的那些事。那次我去卢氏企业找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原来你爸爸是我爸爸害死的,还有你妈妈…,对不起,慕岩,对不起。”她声泪俱下,再也不把这事藏在心里。

  上一辈人的事,已经将她不过气来,如果她想要跟慕岩在一起,就只有揭开伤疤,让这一段疼痛过去,否则积月累,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走上原来的路。

  慕岩浑身一震,他隐约猜到了她知道了,却不知道那只老狐狸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泪水涟涟,连鼻尖儿都红通通的,他心里不忍,说:“你不必道歉,这事不是你的错。”

  “可他是我爸爸。”血缘至亲不能忘,无论卢文彦怎么可恨,他到底还是她的父亲。

  慕岩盯着她的眸光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犀利,卢谨犹自不觉,她眼前一片模糊,她说:“我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慕岩,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你放下仇恨,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慕岩脸上有着令人心惊的仇恨,他冷笑道:“放下仇恨,谈何容易?!我父亲的枉死,我母亲被幽了五年,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拿什么来让我放弃?”

  卢谨怔怔的盯着他,如果他没有放弃仇恨,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可她问不出口,她怕答案会令她心碎,她咬着迫自己不要再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得到了惩罚,慕岩,我们何必一直活在过去里,自己不好过,也让身边的人不好过?”

  慕岩陡然松开了她,背过身去下,踱到窗前,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如果你是想为他说情,那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听。”

  “我不是想为他说情,他罪有应得,我只是想让你放开仇恨,也许…”卢谨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却突然被他打断。

  “够了,我说过我不想听,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你不要恃宠而骄,以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慕岩转过身来,声俱厉的盯着卢谨

  卢谨苦涩一笑,这件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看来在这件事上,他们永远不可能会有相同的观点,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从上下来,说:“很抱歉,我让你心里不舒服了,你不喜欢听,以后我不会再说。”

  她从头柜上拿起他的钱包,说:“这是你的钱包,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放好,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将钱包放在被子上面,转身往外走去,是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所有,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经在他们之间隔开了一个天堑,即使他们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会面临分离。

  慕岩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线,走出这间屋子,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他才痛苦的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卢谨离开酒店后,天刚大亮,灰蒙蒙的天边,太阳正缓缓升起,大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树梢的知了开始卖力的唱起歌来,这时还太早,街上的行人很少,所以根本没有人看见,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边,正无助的哭泣。

  发一通之后,卢谨的心情好了些,她去等公车时,看到饺子馆开了门,她腹中空空的,也不想饿着自己,就进去坐下。

  服务员是个伶俐的女孩子,眉眼看起来有些眼,卢谨一下子想起了在卫钰为救一个女孩子而出了车祸的事来,这个女孩子可不就是那个叫韩雨晴的女孩子吗?

  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干练洒,整个人变了不少。很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惊叫了一声“谨姐,真的是你?”

  他乡遇故知,卢谨灰暗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微笑着看她,她肚子已经平了,应该是已经生了小孩了“雨晴,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你怎么没有继续上学?”

  “在上学,今天是星期六,我帮妈妈打理一下店,姐,你想吃什么,这顿我请。”韩雨晴见到故人,心情十分好。

  见卢谨一直瞅着她的肚子看,她说:“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孩,你要有空,待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看看她。”随即又想起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她低垂了头,神情有些看不清,说:“还是别看了,我们韩家的女孩子命象都不好。”

  “胡说,我吃完饭就跟你去看,你们家什么最好吃?”卢谨看见她落寞的样子,就格外心疼。

  韩雨晴喜笑颜开,扳着手指说:“水晶虾饺,每天卖得最快的就是这个,你要不要尝一尝?”

  卢谨神情一怔,以前她最爱吃的就是水晶虾饺,后来认识炎沉睿后,他带她去吃过,她吃了一口就胃里难受。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尝试过。

  “那就来一盘吧。”

  “好,马上就来。”韩雨晴笑着回厨房去,一会儿端了一盘水晶虾饺出来,薄薄的馅皮,晶亮晶亮的,能看见里面虾仁的泽,卢谨看见就有味口。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韩雨晴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见她食不下咽的样子,她焦急道:“不好吃吗?”

  “不是,是想起了太多事,以前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水晶虾饺,现在吃着怎么也没有之前那种味道了。”卢谨放下筷子,淡淡道。

  韩雨晴见状,说:“既然如此,那就换别的,也许会更合胃口。”

  卢谨又是一怔,她看着这盘人的水晶虾饺,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她眼前一阵氤氲,她夹起剩下的那半只送进嘴里,快速的嚼了几下咽下去,轻声说:“我已经喜欢上了虾饺的味道,换不了了。”

  韩雨晴怔怔的盯着她,眼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悲伤。多么固执的女孩,明明吃进去会难受,依然坚持往下咽。为什么难受,也不肯换呢?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肯换的,不是虾饺,而是人。

  卢谨跟韩雨晴去了她家,她看到了那个小宝宝,红通通的小脸,浓眉大眼,眼睛清澈明净,像一湾溪水,樱桃一般的小嘴,十分惹人生怜。

  卢谨拿着手摇铃逗她“希希,你长得好可爱哦,姨姨抱抱好不好?”

  韩雨晴将小家伙抱起来,递给了卢谨,软软香香的小身子在怀里,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说:“她长得好漂亮了,以后长大了,一定跟她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韩雨晴被她夸得羞红了脸,卢谨逗了一会儿孩子,小家伙很贪睡,就在她怀里睡着了,韩雨晴接过去,将她放进了小上,挽着卢谨的手去了客厅。

  卢谨打量着这里,一室一厅的居室,因为摆放的东西多,而显得格外拥挤,她叹了一声,说:“我这次来,连见面礼都没有给孩子买,真是失礼。”

  “谨姐,你太客气了,上次你给的钱,我还存着呢,那是最好的见面礼。”韩雨晴连忙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女孩,若不是她,她早就死了。

  每当她厌恶着肚子里的孩子时,她一次又一次想起了卢谨,想起了她跟她说的那席话,她支撑着自己活下来,哪怕再苦再难,她都咬牙撑了过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卢谨一时兴起,说:“不如我认希希当干女儿吧,从此以后,她就有两个妈妈疼爱她了。”

  “那怎么行,我听说没有生孩子的女孩不能当别的孩子的干妈,那会走孩子的福分的。”

  “都瞎说的,再说我…也许永远都做不了母亲。”卢谨垂了眸,她本来想跟慕岩坦白这件事,可因为那件事吵起来,她都没来得及说。

  “怎么会?”韩雨晴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卢谨刚要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韩雨晴说了声抱歉,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我要饿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炎沉睿埋怨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卢谨顿了顿,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随便点东西吃吧。”

  “你在哪里?”炎沉睿声音里透着一抹探寻。

  “一个朋友家里。”卢谨如实道。

  “你在S市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炎沉睿不相信,他昨晚听到她出门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跟慕岩待了一整晚。她现在还想着骗他,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卢谨不想多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就这样,我挂了。”卢谨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她回过头去,冲韩雨晴笑了一下,说:“我要回去了,当希希干妈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好,我送你。”知道她有事,韩雨晴没有多留,将她送到楼下,看她坐进出租车,她才返身上楼。

  卢谨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心里难受,这大半年来,她像鸵鸟一样活着,以为自己不去想,就永远不会来,可她终究还是躲不过了。她不能再当爱情逃兵,如果跟慕岩不能在一起,她希望他们能好聚好散。

  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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