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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也猜得出来是苏绿芙用银子买的,他的子自然是不舍得买这么多好东西,他子温和,却不是拘谨的人,拿着补品和食材便去厨房。苏绿芙想去帮忙,凤君政在一旁忍不住轻笑,笑的苏绿芙脸色一红,月季说“芙儿妹妹一看便是从不曾进厨房的。”
苏绿芙也不好帮倒忙,捶了捶凤君政“你敢笑我?”
“我哪儿敢啊。”凤君政笑着,牵着她出去散步,等他们出去后,月季忍不住和大夫说“夫君,他们很恩爱呢。”
大夫笑着说“是啊,也很相配。”
两人沿着小镇走,没一会儿到了运河旁边,湖水悠悠,绿草茵茵,一片美景。苏绿芙很久没看到这么蓝的天空,心情也变得十分舒畅。
“这座小镇自给自足,生活虽不算富足,却很安定,出而起,落而息,与世无争。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凤君政说道,或许常年在斗争的皇宫中生活,凤君政从未如此安逸,语气不免有些感慨。
苏绿芙凝着他,笑意温暖,像是雪后的阳光“等你的伤全好,我们去江南,你也会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有你吗?”
苏绿芙脸色微热,含蓄地点头,凤君政笑着把她搂过来“只要彼此相爱,不管去哪儿,都是世外桃源。”
她心满意足地伏在他怀里,虽然隐有不安,却抵不住幸福的感觉。
两人在河边坐下,凤君政见地野花,他笑了笑,摘了许多捆在一起,变成一朵美丽的花束,苏绿芙眉目含笑看着他,伸手去接。
两人置身河边野花丛中,蓝天白云,绿水悠悠,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真好看。”苏绿芙把花束放在鼻尖下,轻轻闻了闻,脸上笑意更浓“若是有人每天都送一束,该多好。”
“真贪心。”凤君政纵容地她柔软的发丝。
“贪心不好吗?”苏绿芙歪着头,缓缓道“我拥有的本来就不多。”
淡淡的一句话,刺疼凤君政的心,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鼻尖“知道了,以后每天送你一束。”
“政哥哥,别食言哦。”
凤君政一怔,紧握住她的手“再叫一次!”
苏绿芙别国脸去不理他,凤君政却天喜地地把她的脸转过来“芙儿…”
“政哥哥…”她拗不过他,顺从心中的柔软,又低低喊了声,于凤君政而言,她的笑靥仿佛全世界的鲜花在眼前盛放。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人生可以如此轻松。”凤君政感慨,没有皇位的负担,日子过得真舒心,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追寻皇权巅峰。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和心爱的人就这样坐在河边谈天说地,欢笑灿烂,就这么一天一天,慢慢变老。
他们在河边看落后,牵手回大夫家,苏绿芙手中拿着一束花,月季给她找了一个花瓶,苏绿芙灌上了水,把花在花瓶中,放到桌子上。
房间里有一束鲜花点缀,瞬间亮了许多。
晚膳很丰盛,不再是一味单调的海鲜,凤君政喜荤,苏绿芙买了许多荤菜,月季和大夫手艺极好,做出来的菜品香味俱全,凤君政馋了好些天,总算被大夫批准能开荤,吃得极香。苏绿芙却喜欢清淡一些的菜肴,她和月季在一旁聊得开心,大夫和凤君政倒是没什么话能聊。
一人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人曾是权倾天下的王爷,的确没什么话能聊。且凤君政身上有一股皇家气势,不怒而威,常年板着脸成了习惯,许多人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别说和他攀谈。
晚膳后,几人习惯了喝茶,月季要去泡茶,苏绿芙让月季和大夫坐着,她和凤君政去泡茶,苏绿芙喜茶,且泡得一手好茶,月季连连说好喝,夸得苏绿芙眉开眼笑。
喝茶闲聊期间,月季突然问一句“芙儿妹妹,你夫君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不如你搬到他的房间吧,不瞒你说,你的房间本来是病人休息的地方,最近有几名重症病人看诊期间,可能要借用房间休息。”
苏绿芙困窘地看向凤君政,两人错愕收敛极快,凤君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绿芙,等着看她如何反应,苏绿芙脸上几乎要烧起来,月季正奇怪,凤君政正想解围,苏绿芙竟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凤君政吓一跳,话已说了,月季也是利索的人,喝茶后就帮苏绿芙把东西收拾好,搬到凤君政房里,她东西就不多,没什么收拾的,最后搬的时候,苏绿芙竟然不忘了把她的鲜花搬走。
夜渐渐深了,纱帐内极是沉静,两人共用一被子,却睡得规规矩矩,苏绿芙在里,凤君政在外,皆是面朝上的标准睡姿,僵硬得如两具木乃伊。
“芙儿,你无需如此紧张吧?”良久,的确是受不住这种气氛,凤君政笑着开口。
苏绿芙装睡,不应答,凤君政睡在她身边,岂会不知道她身体绷得像石头,凤君政侧头看去,只看得见她完美的侧脸和红透的耳朵。她虽是楚景沐子,两人睡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她从未成为楚景沐名符其实的子,第一次和心爱的人躺在一张上,免不了紧张慌乱。
凤君政知道苏绿芙嫁给楚景沐快一年,京中又传楚王宠,他当然知道,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夫,说心中毫无芥蒂,那是骗人的。然而,他更多是心疼和怜惜苏绿芙十一年来的这份心意,嫁人不过是她报仇的手段,只要她爱他,他便不会计较任何事。
他只当苏绿芙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紧张,并未多想。
倏然,凤君政一把拉她过来,抱在怀里,吓得苏绿芙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这回不装睡了?”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