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若番外 大婚
帝后大婚,国之祥兆。
晋王倒台后,凤君蔚冷酷地肃清了,皇城还是一片风声鹤唳之中,这一片喜气倒也冲散了很多沉。给黑蒙蒙的皇城上空添了一丝喜,锣鼓喧天中,繁杂的礼节让悠若一天都显得小心翼翼。头上的七彩凤冠得她的颈项有点酸软的疼痛,她的脖子一天下来,几乎都是这样沉沉地被着,动弹不得。
夜如稠,淡而朦胧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一片雄伟的建筑上,让它在夜中显得更加金碧辉煌和霸气十足。
凤君蔚在怡宁宫的檐下慢慢地走着,清风吹拂着一股罗兰和晚香玉的香气,馥郁的暗香缓缓地动着,萦绕在凤君蔚的鼻尖。
他的心情很愉悦,白玉般的俊脸上轻着一股浮动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酒气的原因还是喜气,他向来冷清的眸子蒙上了一股离。脚下的步伐轻松而愉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新娘了。
“参见皇上!”一排宫女太监见到他,纷纷福身行礼。
冰月和雪月在进宫之前已经学习了宫廷礼仪,照着宫规也给凤君蔚行了一礼,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冷凝一片,和处处一片殷红的喜极为不协调。
凤君蔚只是随意挥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走近了怡宁宫。
这里不仅是晋王能得到宁静的地方,也是他此生最眷恋的地方,他所有的快乐都在这里,所有美好的回忆也都在这里。怡宁宫,是他梦想中的家。
按照礼数规矩,未央宫是凤天皇后居住的地方,可凤君蔚却一排众议,把怡宁宫作为悠若的寝宫,下意识了,他想要她住在这个曾经给予他温暖的地方。
刚刚的筵席,他喝了一点酒,向来很少沾酒的他感到轻飘飘的,一想到那张温婉柔静的小脸,他角就掀开一抹弧度。
凤君蔚的眼光掠过整个东方,南边的紫檀木桌上,玉如意、瓷瓶、琉璃珠宝,朱红的墙上,宫灯上,都是连绵不断的双喜字。东边是一座龙凤喜,五彩纱帐,大红的锦绣龙凤双喜被褥,朱红的锦被。上低头坐着一位娇柔的身影,龙凤锦绣的嫁衣,五彩凤凰展翅飞,大红的盖头遮住了他相见的人儿。
凤君蔚冷魅的脸瞬间有了柔和,如黑暗无边的房间里,瞬间进来一丝亮光,十分让他心动。
悠若亦早就听见了宫外宫女太监行礼的声音,盖头下的眸子静如潭水,清如清泉,她对这个婚礼并不如平常新嫁娘一般期待,就像绿芙说的,宁做枝头寒梅独笑,莫学深宫妃子笑。凤君蔚隐瞒身份在先,戏她在后,又加上威胁迫,即使这个男人是她最初心动的男人,她也很难说服自己欢喜地期待这个婚礼。更何况,她是在担忧绿芙的未来之下进宫的,一整天下来,心里若沉了一块玄铁,迫着她的心脏。
越来越近的脚步让她感到一丝紧张,脸颊也浮上一丝红晕,毕竟她在洒,这还是她的婚礼,人生只有一次的婚礼。
偌大的寝宫静得只听见宫中遥远处飘来的爆竹之声,还有她浅浅的呼吸。
凤君蔚灼热的眼光紧紧地盯着那鲜红的盖头,上头绣着一只五彩凤凰,和嫁衣上的凤凰相互辉映,绣功精致,纹缕清晰。他的眼光似乎透过了盖头,看着底下的芙蓉颊。
空气中暗香浮动,掀开盖头的杆秤就在手边,可他却魅一笑,并没有拿起杆秤,修长的手轻触盖头的下端,微微用力,枫红随风而坠,在他眸中划过一道红痕,炽热而浓烈。
美,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汇,精致舒雅的妆容让本就妍丽的悠若美得星光黯然。
秀眉淡扫,青黛如画,小巧秀的鼻子下,是红润魅人的樱桃小嘴。有美貌的女人称之为漂亮,并不一定能称之为美丽。悠若的美不仅仅在于她如雪梅含香的姿,更在于她雍容舒雅的气质和她眼眸中出来的聪颖、沉静和才情。
她不像一般含羞的新嫁娘般娇滴滴地垂头期待着夫君的到来,而是落落大方地抬眸,与他炽热的眸光对视,不畏惧,也没娇羞。胭脂遮去了她脸颊的红晕,模糊了他的视线。
两道眸光接触,凤君蔚感受着一股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虽然他的脸色还是那样平静。心却有股慌乱和对抗这股尖锐的毅力,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膛,久久不能平静!
“参见皇上!”悠若起身,合着宫规给凤君蔚行礼,头上的凤冠让她的头僵硬地直着,似乎一偏,它就会从头上掉了下来。
凤君蔚双手一搀,扶她坐下,悠若抬眸惊讶地见他动手解她的凤冠,好笑道:“皇上,臣妾自己来就可以!”
凤君蔚忙碌的手略微一停顿,眸子眯起,不明白的不悦在心头滋生,哼了一声“改口还快的!”
话虽不悦,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解开她的凤冠拿了下来,好沉!亏得她戴了一天,凤君蔚瞥了瞥她优雅的颈项,似乎研究着脖子是否短了一截。
悠若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暗呼一声舒服,自动忽略他的冷嘲热讽。斜睨他一眼,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蛮细心的。
“恭喜皇上如愿了!”她也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
凤君蔚扫了她沉静的侧脸,并没有发怒,反而扬起一抹笑容,道:“是如愿了,感觉不错,不知道皇后感觉如何?”
“前途渺茫,暗无天,与狼共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是这个感觉,任君选择!”她皮笑不笑地道。
“新婚之夜,有必要这么扫兴吗?”
悠若一笑,如花绚烂“皇上不是让臣妾说感觉吗?难不成说实话也不行吗?还是净挑好话说?”
悠若很虚心地请教着,笑的秀颜暗香漂浮,拨着凤君蔚的感官。
大手一捞,紧紧地拽过悠若的,让她毫无防备地撞进他的怀,悠若拧眉,抬眸,倏地黑影沉下,温软的感觉在上化开了清新刚的男子气息,让她微微一怔。
温软的舌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炽热地渴求着他需要的温暖和芳香,有点鲁,有点生涩,挑逗勾着悠若的丁香小舌,让她惊讶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心里划过些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暧昧亲昵的气味让周身的空气如香醇的美酒,散了一室的芬芳,暖香徐徐,拨着两颗躁动的心。
悠若没有逃避,她知道自己也逃不过,嫁给他,就没想过他会让她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子,房是她必须面对的。但是…
随着亲吻的停下,悠若感受到他身体迸发出来的灼热和**,眼中红透一片,明明就是**已动,可是…
他就那样抱着她,似乎手足无措,眼中急切解的**中,溢出了一股茫然,让她秀致的眉疑虑地挑起…
他…该不会是不知道该怎么房吧?
悠若诧异地看着那双魅的眸子中的不解和茫然,还有浓郁的**。
香炉紫烟袅袅,一室暖香漂浮,凉风徐徐浮动轻纱罗曼,妖娆地为夜增韵。
凤君蔚的脸色如染了血玫瑰一般,红滴,他的眸光微红,掩盖了平时的冷清,更显妖魅惑人。呼吸急促沉重,紧贴着的身子灼热而疼痛,热力让悠若的脸颊也蔓延了一股红晕。
一股从未有过的**在他体内疯狂的窜,急促而沉重,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惊讶和…恐慌,因为他对这个情况根本就不懂,不懂得为何自己的身体反映如此奇怪,向来傲人的自制力土崩瓦解,他连脖子也是一片惊人的红。
他诡异地看着凤君蔚那张妖魅的脸,羞涩抵不住心里的好奇,这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早就窜动。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紧绷和顶在下身的坚硬,悠若诧异的眸光划过他如桃李脸颊,红微启“你…”悠若仅剩的怀疑也消散无踪了,她敢肯定,凤君蔚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否则,一向魅森冷的他不会表现得如此的手足无措,表现得如此茫然和局促。悠若这辈子没有碰过如此让她目瞪口呆的事。
他二十六了没有错吧?
皇室早婚,十四五岁都会有一两名侧妃侍奉左右了,虽然他自小就呆在冷宫里,可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会乖乖的一直呆在那个冷宫里。否则,她也不会碰到命在旦夕的他,悠若紧拧的眉微微松开了,垂下头,嘴角间歇的搐,看来,今天,她可以不必担心房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们凤天伟大的皇上还没有开窍,纯情得如稚儿,这种事,指望她是不可能的。
凤君蔚眸光闪了几闪,垂头见她角的搐,本来就红透了的脸色更加红了,如火烧一般,像是枫红坠落划过印上的痕迹。飞快地放开他的手,退离了一步,尴尬和诡异在安静的空间散发着一阵可怕的暧昧。
“扑哧…”悠若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要是有人知道堂堂的凤天皇帝竟然在大婚的时候连房都不会,他会被凤天的臣民提供一项很让人愉快的饭后话题。
“刘悠若!”凤君蔚眼中的火转为浓浓的怒火,恼羞成怒地喝着。
他从六岁开始呆在冷宫,多年来,在暗处,看惯了女人争权夺势那种丑陋的一面,他为先皇的花心感到愤怒,为他冷落宁妃,对宁妃不闻不问感到怨恨。他恨这个皇宫里所有的一切,污秽,丑陋是他唯一的感觉。
幼年的他,目睹了后宫妃子为了逢宁妃,殷勤地往怡宁宫跑,对他也是疼宠有加,但是,背地里却是一幅被妒忌扭曲了的面孔。幼年的他,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女人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怡宁宫,内心已是一片排斥。
后来,宁妃受宠,他几乎是全程目睹她被韩贵妃折磨和羞辱,他记忆里所有不堪的回忆,都是女人留给他的。
所以,除了宁妃,在他的意识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肮脏的,丑陋的,都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丑陋的一面。所以,他讨厌女人,从骨子里憎恨女人!
造成了他不近女的状况,再加上这些年,一门心思都扑在报仇上,凤君蔚也无暇顾及其他。知道遇到悠若,竹林相处的几天,她的倔强,她的沉静,让他宛若看到了宁妃。对她,有了好奇,接而亲近,后来因为排斥着这种没有出现过的情绪,选择了不告而别。
知道重新相遇,他这辈子,悠若是他除了宁妃之外第一个愿意接近的女人!
他的身边跟着的一直是没有感情波动的魅影,那也是一个不近女的男人,所以,他自然不知道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也对他身体控制不住的反映和热感到无所适从和尴尬。
悠若见他神色尴尬,很想没心没肺地大笑的。但她是悠若,凡事都会留一条后路给自己,为了以防乐极生悲,她还是生生地压抑着心里的戏谑,还有淡得感觉不出的…喜悦。
“皇上请息怒!臣妾忘形了!”悠若莞尔,略微福身,规矩地行礼笑道。
凤君蔚重重一哼,圆润清亮的音并没有让他的尴尬减轻一点,她的悠闲舒适反而更显出他的尴尬和不安。向来春风得意的凤君蔚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挫败。
这时候的男人是不能惹的,悠若自动自发走到黄地龙凤双喜膳桌上摆着的菜品。桂圆花生,燕窝龙凤字拌丝、燕窝凤字五香,两个金碗中盛着银耳炖汤,两个红地金喜瓷碗盛着八仙汤。每一个瓷碗都带有镶着十二块宝石的金碗盖。镶玉筷子,金银汤匙,一桌子都是金光闪闪,喜气人。
悠若沉着,偏头看向凤君蔚,本来应该有宫女太监进来给他们教导他们完成合卺礼的,只有完成了合卺礼,悠若才能算是真正地成了凤天名正言顺的皇后。
但是,房里就只有两个人,悠若并没有意外,她和凤君蔚都不是古板之人,也不会过于遵守礼数,在祖宗之前行过礼,他们算是正式夫了,其他的一切礼仪,可有可无。饿了一整天,她还想着写填肚子。
凤君蔚见她状若旁人地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吃了东西,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让他倍感不,眸子沉郁下来,她这个模样,哪一点像是一个出嫁的新嫁娘呢?悠闲得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嚣张。
生着闷气,凤君蔚一直在脑海里回忆起新婚夫到底该做什么,可脑子一片空白,他二十几年的生命空了一块,至今才想起来要填补。
问她?
这种尴尬的事杀了他也不会开口的,凤君蔚沉闷地看着她吃喝足的模样,竟然还想不来该怎么办!
悠若起身,笑道:“皇上,夜深了,不歇着吗?”
反正他什么也不会,悠若不会担心他会怎样,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不累,她很累,可没有精力和他这样大眼瞪小眼的。
面子可以丢,里子可不能丢。凤君蔚对她的悠闲沉静感到刺眼极了,像是为了衬托着他的局促一般,他勉强定了定心神,任悠若帮他下大红的蟒袍,整理衣襟。
喜很大,两个人睡不会很挤,夜明珠的淡淡光辉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霭,微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调皮地在地板上跳跃着温润的身影。
纱帐里,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一个心思婉转,腮如桃红,一个**浮动,眼眸炽热。悠若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如此的亲近,他清温热的气息一直飘过界限,在鼻尖萦绕,背对着他的脸,赛夕阳红。
相对而言,凤君蔚显得更加狼狈了些,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身边躺着的是一个国天香的大美女,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子,今天又是他们的房花烛夜。她身上清冽如梅,淡如夏兰的女儿香一直窜进他的鼻息,凤君蔚只觉得浑身发热难受,血气直冲下身,却对这种情况无可奈何,也束手无策,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倍感狼狈和尴尬。身子疼痛中夹着一股难忍的**,越是靠近她,那股炽热的热力更加浓烈,越加拨他的感。悠若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浓重的呼吸,还有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挣扎。
倏然,凤君蔚一把抱过悠若,那已是一种本能,清冽的香味儿更加浓郁地围绕着他。悠若惊呼一声,诧异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眸中溢的**挣扎。
“凤君蔚…”幽沉的声音有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