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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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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兵府不同于凤凰关城內各处弥散着紧张的气息,而是有琴声飘出,清雅悠扬。

  容景来到总兵府门口,守门的人见他回来,顿时大喜,连忙恭敬地请他进⼊。他进⼊后,淡淡扫了一眼总兵府內的情形,如他离开时一般,主院那一片海棠花已经全部盛开,分外娇,他向那株海棠树下看了一眼,只见一把空空的贵妃椅静静躺在那里,他眸光一暗,径直走⼊琴声飘出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关,珠帘静静地垂着。

  “公子,您回来了!”墨菊见到容景回来,从暗处现⾝,对他嘻嘻一笑,问道:“您找回主⺟来了没?”话落,眼睛向他⾝后搜寻。

  容景抬脚踹了他一脚,墨菊没想到容景见到他就发难,顿时苦下脸,主⺟踹他敢躲,公子踹他可就不敢躲了,他着着实实地挨了一脚,被踹出了老远,他捂着退,见容景看也不看他一眼向屋中走去,他小声嘟囔“就算您没找回来,也不能拿属下出气啊…”“活该!你自找的。”墨岚在暗中鄙夷地骂了他一句。公子回来谁都看出他脸⾊不好,疲惫不看,略显急促,只有他这个笨蛋出现找挨揍。

  “你懂什么?我是在公子脚下训练一下筋骨。”墨菊拍拍腿站起来“我的筋骨硬气着呢,能挨得住公子一脚,你们能吗?”

  墨岚鄙夷“有本事你怎么不将护膝和绑着的那块牛⽪扯下来让公子踹?”

  墨菊闻言细细一笑,腿,伸手扯下绑着的牛⽪,对墨岚道:“公子估计会对我算账,但是他目前正急着找⽟太子算账,我的账是小菜一碟。若不赶紧凑上去让他胡地对我小踹一脚的话,难道等着他找⽟太子算完帐后想起我暴揍吗?我又不是傻子。”

  墨岚翻⽩眼,对他小聪明算计的行为不聇。

  墨菊却⾼兴地舞者手中的牛⽪,得意地道:“公子已经罚过我了,就不会再罚了,这是墨阁的规矩。”话落,他神秘兮兮地道:“不知道上官茗玥将主⺟带去了哪里,我真是期待咱们公子和他过招啊。不知道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墨岚实在看不过他幸灾乐祸的模样,抬脚踹他。

  墨菊立即泥鳅似地躲过,二人一静一闹地隐到了暗处。

  房门的珠帘静静地垂着,院中半丝风丝也没有,屋中窗前的琴案前,坐了一袭锦⾐华袍弹琴的⽟子书,透过珠帘,他看起来⾼雅尊贵,分外悠闲。

  容景眸中黑⾊一闪,伸手挑开珠帘,进了房间。

  琴声并没有因为他的进⼊而凌,依然我自悠扬。

  珠帘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响声,不但不令优美的琴声失去美感,反而似乎为它注⼊了一股清泉,更衬托得琴声出尘,令人心神舒缓。

  但是即便如此令人心神舒缓的琴声,也不能卸去容景心里的急迫。他径直来到⽟子书⾝后,看着他,⽟子书头也不回,仿佛不知道进来人。他蹙了蹙眉,忽然对⽟子书出手。

  ⽟子书一手弹琴,一手瞬间拦住容景,不回头,声音无奈地道:“何不听完一曲再说?听完后,你想知道上官茗玥的什么,我都告诉你。”

  容景挑了挑眉,慢慢放下手,转⾝坐在了⽟子书旁边的椅子上。

  ⽟子书似乎笑了笑,继续弹着手中进行了一半的曲子。

  容景忍住急不可耐,虽然这琴音舒缓,有安神作用,但是对他来说却无用。他只想知道上官茗玥会将云浅月带去了哪里,是东海,还是在天圣。一直以来,对所有人事,他都把握得分外透彻,但独独没想到被他引来了个上官茗玥,他见过上官茗玥一次,也是十一年前他接收墨阁的时候,旦也就是一面,那时候他带着面具,他也带着面具,他不知道他叫上官茗玥,他不知道他叫容景,两个年岁相仿的人对看许久,都一言不发,直到看了一⽇后,还是上官茗玥先开口说“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看到你我忍不住揍你。”

  “彼此彼此!”他那时候是那样反驳。

  第一面,彼此间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机缘于什么,只能说有的人生来就天生不对卯。容景即便对夜轻染,夜天逸,也不曾有过这种天生不对卯的感觉,唯独上官茗玥。

  墨阁起源于东海,尊主和阁主分属墨阁最⾼权职,虽然阁主职位更⾼,能统领整个墨阁,但是尊主⾝份更尊贵,若不是墨阁发生轰天震地的大事儿,轰天震地的大事儿指的是墨阁危难倾覆毁灭,一般尊主是不过问墨阁中事儿,历代尊主都神秘,但在墨阁却有着不属于阁主的权威。他那一⽇想着墨阁在他手中覆灭完全是说笑,他和上官茗玥也就是一面之缘。并没往心里去。

  那个少年⾼傲张扬不可一世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屑地道:“那可不一定,没准有朝一⽇我们看上了一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呢!”

  容景轻哼了一声,那时候他已经认定了云浅月,不觉得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会有谁和他抢。

  “原来你有喜的人了?谁?”上官茗玥凑近容景询问。

  容景转⾝就走,语气闲散而漫不经心“我看上山下一家农家院子里的一头猪了,难道你也去喜?”

  上官茗玥大怒“我现在就去将那头猪杀了!”

  “幼稚!”容景不屑一顾,再不理会他,下了当时会晤的天云山。

  上官茗玥气得跳脚,片刻后,忽然一脚踢起一块石头对着容景砸了去,容景施展功力躲开,但手腕还是被十尖划了一道口子,⾎顿时流了出来。上官茗玥叉着大笑“果然是笨蛋,连小爷的随脚踢的一块石头都躲不开。”话落,他扬长而去“我与笨蛋计较什么!期待有朝一⽇墨阁在你手中毁了,小爷我好赶来救你。”

  容景眸光涌上恼怒,翻滚的黑云看着上官茗玥嚣张地走远,那一刻,他竟然觉得他嚣张的样子像极了云王府那个小丫头,本来攥在手中的一针到底没出手,之后也离开了那里。

  一别十一年,没想到他真的来抢他的女人!

  琴声何时落幕,容景并不知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正见⽟子书端了一杯茶站在他面前,⽟颜含笑,声音温润“几⽇未曾‮觉睡‬了?”

  容景想着从离开这里回到十里桃花林,他一直未曾好眠,瞥了⽟子书一眼,不接他手中的茶,对他道:“说吧!”

  “你想听什么?”⽟子书将茶杯強硬地塞进他手里。

  “什么都听,只要是关于上官茗玥的。”容景道。

  ⽟子书了然,对他一笑,缓缓坐下⾝“我其实对他也知之甚少,你应该知道,我五岁那年,各地藩王进京为⽗皇贺寿,老王叔胡闹找乐,将我扮作了女子,被他抱住不松手,之后知道我喜女人,昏了过去,之后他就再未踏⾜东海京城盛都。”

  “你觉得上官茗玥能是一个因为你说你喜女子就晕过去的人吗?”容景挑眉。

  “他自然不是!”⽟子书笑笑“依现在看来,他怕是早就看出我是男子做了女子装扮,故意找个笑柄。”话落,他想了想,有颇为有意思地道:“或许他是不想留在东海盛都,找个离开的理由。再也没有什么理由比惹上我更冠冕堂皇的。”

  容景眯起眼睛“那时候东海王想要留下他?为何?要他做人质?”

  ⽟子书摇‮头摇‬“燕王府在东海是个特殊的存在,每一代都要有一位子嗣⼊朝参政,他是燕王府嫡子,自然是不二人选。燕王府的子嗣每一代只⼊朝一人,一代接替一代。有的位极人臣,辅政丞相,有的做了帝师,站在最顶峰。而他本来是⽗皇有意培养的帝师,可是不想出了那等事情,自然不留他了。况且我五岁之前一直不会说话,因他而说了话,⽗皇注意力都在我⾝上,又念他年岁小,若是留下来,怕是因为我出什么子,便与燕王商议,作罢放他回了雍州,几年后再令他进京。”

  容景点点头,眸光若有所思。

  ⽟子书继续道:“后来他随燕王回了封地之后,听说便闹着要出家,燕王很是无可奈何了一阵子,天天派人看着他,可是还是看不住,他当真跑去了东海的九仙山论佛道,燕王追去九仙山,连他的人都没见着,听说他和九仙山的一位师祖一同闭关了,每次那师祖只一人闭关,这次带上了他,没有一年不出来,燕王无奈,只能悻悻而归。后来一年后等到师祖出关的⽇子,燕王早早就去等候,可是只等到那师祖出关,而他据说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燕王大怒,吩咐人寻找,燕王的能力竟然找不到他,他隐瞒了一年,再不敢不对⽗皇禀报,便写奏折上报了⽗皇,大骂不肖子孙,让⽗皇不要再在他⾝上费力了,燕王府又不止他一人,另外择选一个就是。”

  容景静静听着。

  “⽗皇宽厚,又觉得他本来就有意培养帝师,他去论道没什么不好,况且九仙山那位师祖从来连皇室的面子都不买,却带着他闭关一年,证明他有慧,那位可是得道⾼僧。他劝燕王想开,并嘱咐他既然他想论道云游,就由了他吧!燕王本来就无奈,闻言也只能如此。”⽟子书继续道:“所以,燕王和⽗皇达成了一致意见,燕王在府中找了一个人假扮他,作假⽇⽇看着他,以防他出家,制造言论,暗中却是在查找他的下落。可是一直无果。”

  容景挑了挑眉。

  “一直五年前,燕王都没找到他,气怒之下放出燕王妃大病遍寻名医的消息,才将他从外面招了回来。他跑回燕王府后,见燕王妃好好地坐在暖阁等着他,才知道上当,刚要逃,燕王已经带了两万人马将燕王府包围起来了。他若敢离开,他就命人放箭,杀了他,再和燕王妃‮杀自‬。才将他镇住。”⽟子书说到这里,好笑地道:“对付自己的儿子要动用两万人马围困燕王府,也只有他将燕王叔急了才做得出来。当年人人都以为⽗皇要铲除燕王府,才兵马围困的,百姓们都吓了个够呛,齐齐上表万民书为燕王求情。⽗皇收到万民书后,哭笑不得。”

  容景听得有些不耐,他其实最不想听的就是他的事情,但为了抢回女人,只能忍着。

  ⽟子书笑看了容景一眼“经此一事,⽗皇更是坚定了让他做帝师的想法,密折给燕王叔,务必留下他。燕王叔和他在燕王叔对持了三天,他不松口,最后还是急了燕王妃,燕王妃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人,哭成了泪人一般,才让他软了心,但没答应留下来,只答应每年会回来一次。燕王叔自然不⼲,说他必须进京,二人各执一词,态度強硬,最后还是燕王妃舍不得⽗子相斗,做了中和,给他五年的时间,五年后,他必须进京辅政,五年之间,每一年在舂年要回去一次,只要那⽇他不回来,她就哭死。这才让⽗子两人各退一步。之后五年,他果然每一年回燕王府一次,但也就待几⽇而已。”

  容景扬眉“今年难道已经是第五年?”

  ⽟子书苦笑“正是!”容景恍然,似乎明⽩了“他不想⼊朝,不想进京,从小便逃开燕王府,以便要逃开东海的朝局?”

  ⽟子书点头“应该是此理。”

  “所以,他没了选择,才追着你不放,若是他喜上了东海的太子,以男儿之⾝,自然不适合再⼊朝或者在朝中做帝师。东海民风虽然开放,男风盛行,但是皇室可没有这个先例。更何况你不能娶一位男子为太子妃。”容景道。

  ⽟子书点点头,有些头疼地道:“是这样!我虽然明知道,但也无可奈何。⽗皇舂年之后见到了他,心下甚喜,当即就要封帝师,若不是他突然抱住我,那一⽇…场面混,群臣皆惊,让⽗皇也惊得住了口,他如今已然是东海的帝师了。”

  容景闻言忽地一笑“那就不必让他做帝师了,达成他的心愿,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子书第一次从容景口中听到滚字,他不由失笑,看来是将他气急了。他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皇已经下旨,帝师舍他其谁。只要他一⽇不做帝师,帝师之位一⽇空悬。哪怕是…让我娶了他。”

  容景眼角一菗,半响无语,之后才冷静地道:“东海王果然非常人能及。”

  ⽟子书叹了口气“实在是燕王府三个字让⽗皇不得不留下他。况且他确实有才华。”

  容景眸光眯了眯“燕王府…燕…有什么寓意?”

  “你应该知道,他会灵术,并且极⾼。”他看了容景一眼“我对燕王府的来历也知之不多,只知道千年前云族分为三脉,一脉是东海燕王府,一脉是天圣云王府,一脉是…墨阁!”

  容景眸光跳跃了一下“这么说她与他分属同宗了?”

  ⽟子书顿时失笑,看着容景,提醒道:“同宗也是千年前了,⾎缘之说,早淡薄得没影了。”话落,他看着容景道:“你都能娶了她,他有如何不能抢?”

  容景面⾊顿时一黑。

  “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若是能对付得了他,我也不至于跑来天圣。”⽟子书觉得他这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在了这,还要靠云儿救,叹可口气,但扫见容景的脸⾊,他又觉得好笑,最该着急的不是他,而是容景不是吗?看他如今终于失去了一贯的闲雅,他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对他提醒道:“那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容景放下茶杯,对⽟子书语出惊人“你娶了他不就完了。”

  ⽟子书一呆。

  容景起⾝站起来,对⽟子书道:“你跟我去找他,之后带着他赶紧滚,以后最好再别踏⼊天圣。”话落,向外走去。

  ⽟子书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景“你…你让我…娶他?”娶一个男人?他也敢说!

  “反正东海王也没有意见,你娶了他之后,可以再找一个喜的女子娶了。你是太子,将来登基,后宮三千粉黛,何愁一个男人?”容景头也不回地道。

  ⽟子书眼角一菗,立即道:“你将来也是要登临⾼峰吧?为何你不后宮三千?”

  “我有云浅月,你没有。”容景打击人丝毫不留余地。

  ⽟子书被气笑了,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背影,声音似乎从牙中挤出“我忽然觉得让上官茗玥抢了云儿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话,你也没有了。”

  容景猛地回头,看着⽟子书,语气清凉“⽟太子,你是跟我走,还是我绑了你去找他?你选一个!别怪我没提醒你,选不好,别怪我。”

  这是要对他出手了!⽟子书笑看着他“云儿不在你就欺负我吗?”

  “一个上官茗玥都能欺负你,不差一个我。”容景道。

  ⽟子书忽然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嘬了一口茶,对容景道:“我哪个也不选。云儿爱护我,要帮我,我为何还要跑去自己受?本太子不喜男人,以后会不会喜别的女子不知道。总之目前为止,也就喜云儿一人。”

  容景眼⽪跳了跳“你是等着我出手了?”

  “景世子不必客气!”⽟子书对容景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不过你确定你出手就能成功吗?世界上毕竟只一个上官茗玥。除了他,本太子似乎还不怕别人。”

  “⽟太子确定自己的武功能胜得过我?”容景眯起眼睛。

  ⽟子书摇‮头摇‬“大约胜不过,但是…”他笑容绽开“配合上别的手段,就不一定了。”话落,他看向容景的‮部腹‬“景世子难道没觉得胃里有什么不舒服吗?”

  容景一怔,忽然发现自己提不起功力了,他看向⽟子书,忽然怒道:“你对我下了化功散?你要做什么?”

  ⽟子书见容景真怒了,叹了口气,对他道:“除了散功散,还有神仙睡。这两者是我抹在琴弦上,用內力震到空气中,专门给你用的。”话落,见容景第一次有些狂躁想杀人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太累了,想要你休息一下。反正上官茗玥已经带走云儿两⽇了,该发生什么,早发生什么了…”

  他话音未落,容景忽然一把剑对着他扔来。虽然他失去內力,但是还是较一般⾼手的⾝手快,那把冰魄快如闪电,直直刺向⽟子书眉心。

  ⽟子书轻松地伸手接住,对容景一笑“你伤不了我,还是别⽩费力气了。暗理说你这样的人,该不会中我的暗算才是,但是你心念云儿,心思狂躁急迫,已经急不可耐,才没闻到这屋里空气中细微的异样的散功散和神仙睡的气息。你想想,你这个状态去找人的话,如何能不吃亏?”

  容景对他沉下脸,怒道:“我自由主张!不是你的女人,你自然不急。”

  ⽟子书放下手中的剑,对他道:“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急的。”

  容景眸光黑云翻滚,对他道:“解药!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她现在就要你好看。”

  ⽟子书呵呵一笑,起⾝站起来,走到容景面前,对他道:“你这个样子实在难看。还是先睡上一觉再说吧!免得你出现在云儿面前,让她见了难受,为你心疼。她心疼,我最看不过去,所以…”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挥手去点容景的睡⽳,容景没了功力,自然躲不过他的⾝手,恼恨地闭上眼睛,向地上倒去。

  ⽟子书伸手接住他,将他放在了上,须臾,他坐在边苦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容景,看来这里不能待了。”话落,他起⾝站起来,向外走去,来到门口,见青影如木头一般地站在门口,显然屋中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但没阻止,他笑了笑“你家世子太累了,让他休息一番,上官茗玥不会伤害云儿。”

  青影点点头,木声道:“多谢⽟太子。”

  ⽟子书伸手扶着额头,拿出两瓶药,递给青影“他的⽳道六个时辰之后可解,也该够他休息了。他醒来之后,你将这个给他。”话落,他补充道:“嗯,就告诉他,我回东海了。”

  青影接过两瓶药,忽然对⽟子书先发制人出手。

  ⽟子夕瞬间躲开,⾝子飘出了距离青影数丈远,对他挑眉“想替你家世子拦住我?”

  青影请喊一声“墨菊,滚出来!”

  墨菊应声而出,不止他,墨岚等十二星魄都齐齐现⾝,拦住⽟子书的去路。

  ⽟子书看着十三人,扬了扬眉,对青影笑问“景世子的好属下,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青影⿇木地道:“世子没发话,您不能走!”

  墨菊立即附和,声音比青影的正经他简直不正经透了,对着⽟子书嘻嘻笑“对啊,公子没发话,主⺟没找到,您可不能走了!您走了,公子找不到人出气,属下们可就遭殃了。”

  ⽟子书轻笑,对他们道:“你们世子找不到我,也可以找上官茗玥出气。他才是正主。要知道,上官茗玥从来了天圣后,目的可不止是我。我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你们主子估计心里明⽩,才见了我之后没将我真如何,若是他先出手对付我,如今未必中了散功散和神仙睡躺在上。”

  “那您也不能走!”青影固执地道。

  “对,我们可不会放了您的。”墨菊笑嘻嘻地附和道。

  “那就没办法了。”⽟子书无奈一叹,话落,他⾐袖一甩,一阵风对着十三人飘去“幸好我这里还有些神仙睡,不如你们也睡一觉吧!”

  十三人闻言,闻到一股奇异的香,一惊,齐齐后退了数步,捂住口鼻。他们自然不能陪着世子睡,一定要看顾好世子。

  ⽟子书见十三人后退,微微一笑,⾝子一闪,飘出了总兵府。

  “不好,不是神仙睡。”青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不过是海棠花混合了桃花的胭脂粉,⽟太子好狡猾!”墨菊恨恨地道:“让他跑了。怎么办?他难道就真不管主⺟跑回东海了?”话落,没人搭茬,他又自言自语地道:“看他那⽇被上官茗玥追的小可怜样,丢下烂摊子给公子也不奇怪。”

  青影摆摆手,人拦不住,再追也没用了,墨菊等人也明⽩,只能守着容景醒来。

  总兵府里⽟子书在容景的被迫下讲关于上官茗玥的事情之时,有一处地方,云浅月也正被上官茗玥着讲容景的事情。

  ---题外话---

  为了将小月唤出来,我大半夜多熬了一个小时多写了些,虽然一个小角,不够塞牙的,但总算不负众望…==

  咳咳,准备火山爆发了,月票有木有?吼吼…o(n_n)o~

  亲们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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