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1月7日(1)
⺟爱是妇女能够忍耐一切苦难的唯一支柱
幼儿园老师来电话说宝宝发烧,小脸通红。连续的哭闹上火有心思,这是必然结果,我已经猜到。
老科长说赶紧回去吧,观察观察吃点药,不行就去医院别耽误。乔小乔要陪我,我没用。
幼儿园里,宝宝正蔫蔫地趴在小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到我立刻张开小手扑过来。老师说一上午没精神不吃东西只躺着,刚才给吃了去热片。我试试她额头,不热,问她哪不舒服,她头摇。
宝宝发烧通常由嗓子发炎引起,到一定程度变成肺炎,不扎滴流不好使。小时候几乎每月扎一次滴流,三岁以后好多了,有两次靠药片退了烧。我的原则是只要能吃药就不打针,只要能挺住就不吃药,街头巷尾的个体医院门诊不能去,要去只能去公家正规医院。
到晚上宝宝额头越发热起来,吃退热药不管用并开始喘。我知道不去医院不行了。
离我们家几百米远有一处公家医院,由于我们经常光顾,认识不少医护人员,这次值班大夫就是旧相识。
他用听诊器给听听胸背说肺子问题不大,明天照相吧,先扎一瓶磷霉素纳退烧,不用试敏。我立即同意。我想只要能挺过今晚,明天去找惊宇。
宝宝因常病,对医院那套司空见惯,见惯不惊,扎针时一声没吭。可一会儿工夫她不安起来,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抓胸,说难受。我以为她淘气,就劝她,给她讲扎针的好处。她不再乱动,只是忍受着默默掉眼泪。
我很无助。
以前孩子有病天赐做主力我协助,遇上事他拿主意我只管配合。那时即使孩子病重,有天赐掌舵我心里有底,如今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万一孩子有意外,真不知如何是好。来医院前我想过找惊宇,又怕大冷天的这么晚一点点小事⿇烦人家不好,毕竟隔一层。
宝宝的反应越来越強烈,终于呜呜哭起来。我慌慌张张找来大夫,大夫说这种药不过敏,但有可能不适,滴慢点观察观察,不行就停。我调慢速度问怎么样,宝宝说好点了。
我的女儿金宝宝,我认为在某些方面有点天赋,比如记忆力和语言表达能力。她两岁时能准确地使用“因为”“所以”“然而”等词表达意思,稍大点会使用“心不在焉”“美丽漂亮”“温柔”“深沉”等词。如她两岁生曰那天,喜欢上吹蛋糕上的蜡烛,一遍遍点,一遍遍吹,乐此不疲。被拒绝后,不甘心“刺”的自己划着火柴,冉冉的火苗使她不知所措险些烧手。我们批评她,她委屈地哭着说:“让你们点你们不给点,所以我就自己点,结果差点烧手。”
有一次看电视里刘欢唱歌,宝宝忽然说:“刘欢和爸爸一样深沉。”
我们都笑了,问什么叫深沉。
“就是不爱吱声不爱笑。”
到孙悦唱歌,她又说:“妈妈,实事求是地说孙悦比你漂亮。”
我问她哪里比我漂亮。
“你看她头发多长啊,长发飘飘。”
当然也有臭词滥用的时候。我给她穿棉裤她不乐意,抱怨说:“你自己穿脚踩裤,却给我穿棉裤,这不是诬赖好人吗?”还有一次说电视里的一位老人“老眼鲜花”
天赐说宝宝秉承我遗传,天生伶牙俐齿。
我小时候喜欢讲话,诗朗诵讲故事主持节目什么都行,成长中经过一系列变故,特别是最爱我的爸爸的故去改变了我的性格,使我变得沉默寡言不好言辞。可大家都说我口才好,为非不能也而不为也。
给大家这种印象我想源于我讲普通话。
我⺟亲受过良好国学教育的有名无分的晚清贵族,对我要求极其严格,从小训练我言谈举止,甚至贵族礼仪那一套,她希望我能成为真正⾼贵典雅的大家闺秀。早在小学,我就被迫背诵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中学时,背诵生学 华新字典和成语词典。这些为我整个中文学习奠定了坚实基础。大学提倡讲普通话,天南地北的同学费九牛二虎之力,我则驾轻就熟,他们羡慕得不得了,连不可一世的叶妙伽都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普通话。毕业分配也想过做电视台播音什么的,天赐说我的容貌和性格不适合⼲新闻。我知道他的真正意思是不愿意我抛头露面,他说⼲新闻艺术的女人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