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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阎浮轰天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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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小说网"。cn" >。cn)墨眉道:“首领…”

  叔降道:“抱歉,在这一件事上,我们将配合⾎王全力围捕凝云公主,以救出⾎王之女。不管⾎王如何暴,他的女儿总是无辜,况且战事在即,我们也需要让⾎王尽快摆脫此事。”

  墨眉自也知道,此处墨者也有他们的难处,自是不能多说什么。

  找到刘桑、夏召舞、胡翠儿三人,夏召舞得知姐姐已逃出⾎城,却又在城外被人发现行踪,正遭遇大规则围捕,益发担心。只是这种时候,担心也是毫无用处。

  很快,墨长叔降便率大部分墨侠离去,等他们走了约两个时辰,林飞与几名墨者来到他们面前,为首的墨辩道:“我们已安排妥当,此刻看守南门的兵将,有我们的人,我们现在就送你们出城。”

  刘桑知道,既然娘子已逃出⾎城,他们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只有跟着离开⾎城,才能再做些什么。

  这些墨者替他们伪装一番,带着他们离开此间,往南门行去。

  行了一路,穿过一条小巷,眼看南门在即,突然间,两侧围墙倒下,数百名蒙着铁制面具、金戈铁甲的⾎城战士将他们团团包围,上方更有许多骑着‮大巨‬蜂形怪兽的飞骑飞出,让他们纵有翅膀,亦别想从空中逃走。

  为首的墨辩脸⾊大变,这些人竟会在这里提前设下埋伏,连他们所走的路线都一清二楚,难道消息早已走漏?

  一名五壮三耝。手提两只金锤的⾼大汉子排众而出。

  “原来是鬼猖将军!”为首墨辩強自镇定“将军为何拦住我们?”

  鬼猖乃是⾎王⾝边几位重要将领之一,一双阎浮锤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鲜⾎。

  鬼猖将军冷冷扫视一圈,冷笑道:“你们将凝云城之附马和郡主从南门送出⾎城,刚才已有人暗中通报于我,你们真以为在这⾎城里。你们能够一手遮天么?”将手一指:“将那三人拿下。”

  他指的正是刘桑、胡翠儿、夏召舞。

  为首墨辩踏出一步:“将军,这三人不过是别处的墨者,与凝云城无关…”

  鬼猖将军大笑道:“你们还敢狡辩?难道不知道你们自己的人。早已将他们出卖?林飞,本将军答应你的荣华富贵自会允诺,你还担心什么?只管出来指证便是。”

  一众墨者立时看向林飞。眼前的情形,分明是有人出卖,对于一向看重侠义二字的墨者,这种事实难原谅。

  林飞却是又惊又怒:“你说什么?我何曾出卖他们?”

  鬼猖将军冷笑道:“有⾎王罩着你,你还有什么好怕?适才你偷偷来见本将军,将这几人送出⾎城的时间和路线全都告知本将军,若非如此,本将军怎能逮个正着?”

  林飞怒道:“你莫要⾎口噴人!”

  鬼猖将军鄙夷地道:“还以为你有多大胆量,却原来做了却不敢认。”

  看着周围同伴尽是鄙夷的眼神,林飞一脸憋红。忽地拔剑,纵⾝而起,电光般刺向鬼猖。

  鬼猖冷然道:“原来你是疯了。”双锤一轮,两道劲气错出惊人的涡流,一锤轰断林飞手中长剑。另一锤击在他的膛。

  林飞抛飞而回,噴⾎倒地。

  墨眉惊呼一声,跪倒在他的⾝边,将他扶住:“林大哥…”

  林飞腔尽碎,⾝上尽是⾎⽔,他看着墨眉。惨然道:“我、没有…背叛…墨、门…”众人这才知道,他明知自己不是鬼猖敌手也要冲上前去,竟是为了以死明志。

  墨眉凄然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林飞⾝子一沉,从她怀中滑落。

  鬼猖冷笑道:“看来他真是疯了。”

  又道:“将这三人拿下。”

  数百兵将缓缓上,周围墨者将刘桑等护在中间。

  鬼猖森然道:“谁敢护着他们,格杀无论。”

  那些墨者却是誓死不退。

  眼看那些兵将就要杀上来,刘桑低喝一声:“且慢。”

  他看着鬼猖将军:“我们跟你走。”这里终究是⾎王的地盘,而城中墨门精英都已尽皆出城,前往含幽林去了,他们周围的这些多是墨辩,战起来,只会全军覆没。

  为首墨辩毅然道:“刘兄弟…”

  刘桑看着他,道:“他们也只是要拿下我们,好与我家娘子换忧忧‮姐小‬,并非要在这里将我们置于死地。敌众我寡,你们徒然送死,也保不了我们。”

  周围墨者却是不甘,墨门一向以侠义自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保护的人被人带走,就仿佛被人打了耳光一般。

  墨眉缓缓站起,低声道:“就听大哥的。”

  既然连墨眉都这样说,那些墨者亦是无法。况且从理智上考虑,他们与鬼猖将军作对,死在这里,除了造成此地墨者与⾎王的对立,其它亦是于事无补。

  刘桑领着夏召舞、胡翠儿排众而出,鬼猖将军令人押着他们。

  墨眉搂着天机,静静地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那些墨者也只好跟着她,一同看着刘桑三人被越押越远…

  刘桑、胡翠儿、夏召舞三人被押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

  鬼猖将军率队在前方強行开路,一众百姓纷纷避让。

  走着走着,胡翠儿“哎唷”一声,摔倒在地,用来伪装的灰⾐脫落,露出花一样的⾐裳和娇美的体态。

  一名士兵喝道:“起来。”

  胡翠儿娇哼两声,楚楚可怜:“好疼!”

  她原本就是千娇百媚,又暗用媚术。周围兵士竟是心摇神坠,不敢催她。

  鬼猖将军冷哼一声,策马而回,森然道:“起来。”

  胡翠儿着腿儿,凄凄然然:“奴家腿都摔肿了,你们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

  鬼猖将军亦是在绝冀洲成长的⾼手,不知多少次的出生⼊死。如何会为她媚术所惑?森然道:“你要是不想起来,那就永远躺在这里。”

  他那霸道的作风,与胡翠儿娇弱可怜的模样形成強烈对比。以至于周围兵士和百姓都暗恨他不懂怜惜,又觉胡翠儿极是可怜。胡翠儿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哭得惊天动地,宛若受惊的小孩子一般。

  一时间,连夏召舞都在鄙视她…用得着这个样子么?

  鬼猖不由也眉头直皱,这狐女这般耍赖,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他终究了得,忽然意识到不妥,大吼一声:“闭嘴。”

  胡翠儿被吓得魂不守舍,瘫在地上,一副发怯与害怕的样子。直令得人人生怜。

  鬼猖将军却是目光一扫,脸⾊沉难看:“少了一个人。”

  众兵士先是一怔,突然反应过来…果然是少了一个人。

  连夏召舞都睁大眼睛…姐夫呢?

  明明刚才还在的?

  鬼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被这狐女媚术所惑,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传令下去。五里之內,任何人不得妄动,动者即斩。全军搜索,一片瓦一块土也不放过,将那人找出来…直接杀了。”

  他策马来到胡翠儿面前,冷冷地道:“你这般助他逃走。只会将他害死。”

  胡翠儿羞羞怯怯地道:“将军,你好吓人哟!”

  鬼猖的脸⾊更加难看。

  ⾎城兵将不断聚集而来,真的是一砖一瓦都不放过,偶尔还有惨叫声响起,显然是有人触犯了“动即斩”的号令,被兵士误杀。空中更是密密⿇⿇地飞着骑乘玄蜂的飞骑,每一条街,第一条巷都被封死。

  夏召舞俏脸苍⽩…他们搜得这么严密,姐夫怎么可能逃得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鬼猖本就难看的脸,变得更加晴不定。

  连夏召舞都惊讶起来,姐夫方一消失,鬼猖马上便让人封锁了数里內的所有通道,连动都不让人动,空中也到处都有人监视,这种情况下,姐夫到底是怎么躲的,居然到现在都没被人找着?

  终于,连鬼猖也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胡翠儿一眼,命人继续搜,自己领队,押着一人一狐两个少女往⾎宮走去。

  路上时,夏召舞终是忍不住,小声地问:“姐夫到底是怎么蔵的?”

  胡翠儿嘻嘻一笑,缓缓凑到她的耳边:“我告诉你吧…”

  前方,鬼猖何等人物,早已听到她们细微的声音,只是他心中也极是好奇,头也不回,继续策马前行,暗中早已竖起耳朵。

  胡翠儿在夏召舞耳边,认认真真、声音小小的道:“我…怎么会知道?”

  夏召舞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鬼猖将军在前方握紧马鞭,很想回过头来菗人。

  忽地,他生出感应,紧勒住马,抬起头来,然后便看到了一个人。

  前方,是一座⾼⾼的石塔,石塔是由大石砌成,明显⾼于周围其它建筑。这石塔乃是城中的哨楼,士兵立于其上,视眼开阔,可监视小半座⾎城。

  石塔的顶上,是一个半圆形、遮雨用的穹顶,穹顶上有一个尖尖的突起。

  此时此刻,一个穿着长衫,戴着铁制面具的人,俯瞰众生般点着突起之物,立在那里。

  他所戴的铁制面具,与地面上那些士兵所戴并无二致,⾎王喜以霸道令人恐惧,故亲手设计出这种模样狰狞的面具令手下精兵平⽇戴上,普通百姓单是看着,便觉心寒。

  ⽇正当头,那人戴着铁面具,立在石塔上方,⾝上散出诡异的黑影和冷的气息,太在他的顶上,洒出刺眼的光芒,却无法驱退他发出的暗、散出的影。

  周围飞骑散布开来,将他重重围住。他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当他们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立在那里,就仿佛是从虚空踏来的妖魔一般。

  夏召舞抬起头来,喃喃地道:“是他?”虽然所戴的面具不同,但她却已知道,这就是曾在祖海上从六异凶魔的围攻中救出她的那个人。那黑暗而冷的杀气、诡异莫名的存在感,都与那人一般无二。

  但是这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来救我的?

  美少女的心跳得好快。

  在她⾝边,狐尾娘却是眯眯地笑…桑公子。好帅!

  心之猖狂如龙,⾝之狞恶如虎!

  立在那里的,自然便是刘桑。

  刘桑居⾼临下。以挑衅的目光看着鬼猖将军。

  鬼猖将军心中大怒,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来生事的。

  在⾎城里向他挑衅,这人实是好大的胆子。鬼猖一声怒喝:“杀了他。”

  一开始,便是要人不要命,对他来说,这人敢在⾎城公然挑衅他,便已是触犯了他的怒气和⾎王的威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人死在这里,至于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挡在他的面前,他既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管。

  上百只骑乘玄蜂的飞骑向刘桑冲去,玄蜂的两翼是薄薄的⾁翅,振动起来。嗡嗡作响。

  在和洲,一般都是驯养英招为飞骑,似这般驯养玄蜂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单论耐力,玄蜂其实不如英招。但它速度极快,上百只玄蜂有若上百只利箭,快速冲了上来。

  刘桑却是大吼一声。

  吼声中灌⼊了強大的魔神之力,有若的浪嘲,以他为中心,一波又一波地往周围扩散。

  上百只玄蜂被震得心惊胆寒,四散而逃,连cāo控它们的骑士亦是惊魂不定。

  远远近近,全城的人都被这吼声惊忧,心神不宁地看了过来。

  刘桑却是‮腿双‬一蹬,如电光般冲向鬼猖将军。

  鬼猖将军意志坚定,心中毫无惧意,他从马上纵⾝而起,一双阎浮锤在烈⽇下散出金灿灿的光芒。两只金锤在空中自相‮击撞‬,撞出轰然震响,一下子便夺去了对方的气势。

  当蒙面人孤傲地立在⾼塔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觉这人无比的诡魅,而他的一吼之威更是震慑人心,给人一种整个天地都是为他而建的可怕感觉。

  但是当鬼猖将军出手的时候,这种感觉立时又颠覆过来,在鬼猖将军光芒闪耀的金锤之下,仿佛所有的敌人都不过是即将被踩死的蝼蚁,就算是这蒙面之人亦不例外。

  两只金锤闪电般错,宛若急速回旋的风暴,蒙面之人就像是自己投⼊风暴,想要找死的苍蝇。

  刘桑却是全然不惧,在两人即将撞上的时候,忽地一拳轰出,轰在风暴的中心。

  风暴骤然间碎散。

  鬼猖将军大吃一惊,硬生生止住冲势,強行折回,落在地上

  抬头再看之时,那人竟已飞回了塔尖,孤傲的、潇洒地立在那里,仿佛从未动过。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浑不知发现了什么事,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本以为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一击,鬼猖将军的气势如此惊人,而蒙面人的杀气看似比鬼猖将军的气势弱上一些,却也森冷可怕。

  这样的对撞,本该是‮烈猛‬的、骇人的。

  然而,随着那蒙面人轻飘飘的一拳,突然间,鬼猖将军倒折而回,蒙面人清风一般卷了回去。就像是一颗‮大巨‬的陨石以不可挡的速度从天而降,眼看着就要将大地砸出深坑,却又莫名地变成了轻至极点的棉花,这种跟预期完全不同的发展,造成了心灵与感观之间的错位,以至于周围每一个人都看得想要吐⾎。

  鬼猖心中极是震惊,这人竟然如此轻易地破掉了他以精气为本、以天地为势的“阎浮轰天锤”而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阎浮轰天锤”就像是从九霄轰下的天雷,可以借助天地之势增強威力,乃是将敌人一击而溃的杀招,以往的敌人,要么硬拼,要么闪避,从来没有谁能像这人一般,伸手之间,仿佛掐灭火星一般,直接将他的“阎浮轰天锤”‮解破‬于将发未发之际。

  他竟有一种头⽪发⿇的感觉…这个人,似乎有一双犀利的眼,能够直接看破所有杀招的本源,以至于他的“阎浮轰天锤”在这人眼中,仿佛只是小孩子拿着木剑胡挥舞般的杂耍。

  旁边传来一名兵士的低唤声:“将、将军。”

  鬼猖怒喝道:“什么事?”

  那名士兵道:“那两个姑娘…”

  鬼猖蓦一回头,才发现凝云城的郡主与那狐女不知何时,已经逃了。

  而刚才,所有人都在看着鬼猖将军与蒙面人那预想中‮烈猛‬、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手,以至于忘了监视那两个少女。

  鬼猖冷喝道:“派人追!”自己却依旧瞪向立在⾼塔之上、森冷诡秘的蒙面人。

  胡翠儿与夏召舞,在巷子间没命地奔着。

  夏召舞担心地道:“刚才那个人…他不会有事吧?”虽然被胡翠儿拉着逃了,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胡翠儿眯眯笑:“那个蒙面的家伙?看他那么酷,肯定比那什么鬼猖将军更厉害。”

  又嘻嘻地道:“倒是看他样子,像是故意昅引敌人,给我们创造机会逃跑一般,真是奇怪。奴家又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帮我们,召舞,你认识他么?”

  “不、不认识!”夏召舞想起那人在祖海时,好像也一直在保护她,脸颊开始有些发烫。

  那人到底是谁?他难道是为我而来?

  一群士兵注意到她们,结伙冲来。

  夏召舞娇叱一声,纵上前去,劲气狂卷,⽔火闪,以变化多端的玄术与武学击倒一半。

  胡翠儿⾝子一闪,光影错,剩下一半不知怎的,自己就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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