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讲勤懒劳逸
“本轮不计团体的成绩,仅论个人。应使的敌人有二,一是时间,一是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仿佛听见青年的心语“羽羊神”顿了会儿,几能想像她抿秀气一笑的模样,怡然道:
“时限内,无法令每种纹至少显现一次,视同解令失败,所有参与的使者都得死。平心而论,时间非常宽裕,便不是每间房齐头并进,只一人从头打到尾,也尽够了。
故本轮取消时轮的加分,仅做为计时之用,提早结束并没有好处,多用时间也不致被扣点数,别逾时就好。”
规则更动的结果,将导致本轮的过关之法,与前两轮有根本上的不同。抢时与杀敌,一直都是首二轮的挣分重点,毕竟不是谁都能捡到或发现重要道具,破解谜题等。上一轮里。
他们甚至刻意制造机会,让江橙、洛雪晴等挣分能力较差的成员拿到斩杀鬼牙众的点数,以免如首轮的蔚佳一般,因点数不足死于结算。
而提早结束降界,减少时轮倒扣,更是强者援护弱者的手段之一。拿掉这项,形同瓦解组队的意义,将使者打回“自扫门前雪”的状态:别想着救别人,规则让你只能先顾自己。
“应使向是同侪中的者,自然关心多挣点数之法,请容我细说分明。”这回羽羊神是真的轻声笑出,连应风都听见了,只不知是有心讽刺抑或其他。
“‘纹’之秘,出自鳞族至宝《潜翔宝典》下半部。者,侵随理也,即‘随其脉理而深浸’之意,所指正是幽穷九渊,而非冶放的意思。”
《潜翔宝典》作者不详,只知分上下两部,前半记载上古玉螭朝诸事,写得神神叨叨,书中人动辄化身几千里长的真龙巨兽,打起架来上穷碧落下黄泉,电闪雷鸣,山川皆赤。
就是本怪谈志异,文字还不怎的。通天阁收了十几个版本,应风八岁就不看,连小孩都骗不了,长大才知此书在外极其稀罕。
他看不上的半部宝典在山下连全本都找不出几部,历朝历代无不止百姓刊印传,可说价值连城。
但,比起连奇宫都没有的下半部,前半的确不值一哂。据说下半部中除了记载鳞族的源脉络之外,更有秘术武功等。降界内录有全本,似乎也不奇怪。
“真龙之躯,必为雄体。这点上,鳞族女子与外族无异,皆是无用之材,除非借由雄鳞纯血之气,于玉宫内模拟九渊之水,从中培育龙气,转化龙躯。
故媾非为取乐,而是将她们彻头彻尾变为龙皇大军,成为并肩作战、相濡以沫的同袍。“在玉宫内蓄纯血之气,如浸幽穷九渊,因此显现出代表自身的号记,称之为‘纹’,是纯血之气浸玉宫产生的纹路。只有媾时攀上巅顶,登临极乐之境,方能显现于玉宫上。”
为增加转化的效果,纹将使宿主得到远超寻常的快,使她们的身子更感更容易高。唯有能受住这等如快的钢铁意志,才有资格成为龙皇的刀剑。
而这些快都将化为实质的力量,令其得以和纯血雄鳞比肩。“应使的工作,便是为龙皇陛下磨砺这些个美丽的钢材,使她们成为堪用的神兵,而非敦伦取乐。”
羽羊神绽出银铃似的轻笑…作死的机簧声未变,轻促的口吻却可以想见其人…悠悠说道:“令其登临极乐,显现纹,可为应使挣得点数。
但若教丫头们搾出来,生生劫去气,则奖励便归于女子。应使若能连御数女,教她们腹现纹而不出,自是最大的赢家。要向其他女子说明此节否,应使可自行斟酌。
“如我所言,这是为龙皇陛下砥砺刀剑,并不是男女爱,破去的贞,出降界后将复原如初。愿应使一如前度,再创佳绩,我们兑换之间再见了。”应风听得蹙眉。
但前两轮受的外伤,回到现实后几乎消失不见,破瓜复原似也不是难以想像之事,喃喃道:“在这儿的…全是处子?”忽听一人气呼呼道:“你胡说什么呢!”
明明盛气凌人偏又清脆动听,自是小师叔。应风摇摇脑袋,见室内灯火通明,一切如常,适才所闻,仿佛白发梦。
储之沁本想直斥不逊,视线一对,方才之语犹在耳畔,不大羞,咄咄人之势顿时消失无踪,嚅嗫道:“谁…谁不是…不是那个…那个…哎唷!”急得一跺脚“处子”
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况且她自己是,但柳玉蒸是不是也非旁人能一概论之。应风没空照顾小师叔的小心思,抬头端详天花板四角,以及长明灯四周。
“传音入密”是将声音集于一束,照准聆听的对象所发。传达方向越多元,难度自然也越高。这位疑似女子的“羽羊神”
若能同时对三人使用,清晰到如在耳畔而旁人不觉的地步,修为只怕在先前那名羽羊神之上,但应风对她开声前的那缕异香十分在意。
配合烟调暗照明,趁三人失神之际,透过特殊的传声装置说话,令其难以开口相应,更无暇旁顾,毋宁是更经济省力、门槛更低的手段。
应风直觉认为:这位女羽羊神的武功不如先前那位,起码两者自信有别,后者敢于开局之初一一面对使者,前者却要等到兑换的阶段,才肯现身独对疲力竭的使者们。
须靠这种小手段来保全自己,修微弱些也是合理的,但石室没有明显的通风孔,也可能在药烟和昏暗成功制造出眩惑效果之后,羽羊神才分别对三人使传声入密,意识混淆所产生的时间差,让他们误以为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应风无法确定,自己听到的与双姝是否一致。若三人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储之沁和柳玉蒸也该明白。
他和她们是处于竞争的状态…无论少女们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占有柳玉蒸,令她显现纹,才算解了使令,他不知道强暴能不能让女子涌现快,万不得已时,他并没有“不要”这个选项。
三人所闻也可能是不一样的,至少有男女两个不同的版本,否则用不着撂一句“要向其他女子说明否,可以自行斟酌”
此一推断若能成立,代表其他版本的说明中,也可能藏有他未被告知的重要情报。储之沁未摆出明显的防御姿态,一个劲儿地手足无措着,这是好事。青年定了定神。
“方才羽羊神说的…你们都听见了么?”储之沁红着脸拦在玉前,瞠大美眸:“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休想欺负玉蒸。”应风冷笑。“那就耗着,时间耗完了,大伙儿一起死。”
揭开运筒盖,示以时轮。储之沁也知这是纯抬杠,又一跺脚,懊恼道:“不是说时间很充裕么?你这般鬼灵,定能想到别的法子。“对上了一条,她也对她们说过”时限非常宽裕“。
应风悄悄在心里勾划,表面却是抱臂蹙眉,不耐烦道:“你当我是爱占人便宜的轻薄无行之辈么?我将来是要做奇宫之主的,行此不文,万一结下珠胎,大丈夫岂能不负责任?
知止观的大位却再不用想!易地而处,你冒不冒这个险?”储之沁没料到他反应忒大,被说得有些懵,气势再逊几分。
应风倒非刻意作态,掂量其他房间的进程,差不多也该到了说明阶段。若鹿希不幸被锁,以女郎的丽,但凡男子哪有不剑及履及的?是以他外表乍看平静沉着,内心实如热锅上的蚂蚁。
储之沁被一顿抢白,却不是轻易弃守的子,鼓起余勇挣扎:“不是说登…登临极乐什么的,纹就会浮现么?那也不必…不必真做夫,就摸…摸一摸,亲…亲一亲也行的,先…先试试…”
见应风毫无反应,越说越没底气,脸红到快冒出烟来,心虚得不得了,应风本想斥责“你当是过家家”罕见少女如此扭捏,就差没钻到青石地板下,蓦地会意:“她…她说的是自渎!原来小师叔也玩自己的…”
储之沁一见他剑眉挑起、目放光,再也受不住,羞得捂脸蹲地,声如噎:“天啊我不活了…好丢脸…呜…好丢脸…”
其实应风觉得她这样特别可爱,但总不好拍肩说“我有时一天也来几回”之类,讲什么都不对。
忽听柳玉蒸道:“小师叔、应师兄,我没关系的。赶紧…赶紧来罢,免得耽误时间,性命有碍。
“储之沁以为听错了,吓到忘记要害羞,赶紧起身为柳玉蒸量额温,怕她烧糊了神智。反倒是玉上香汗淋漓的少女微笑安慰:”我的理解没错的话。
那人说离开降界后,受伤都会复原如初,连那儿也不例外。我想:“这也太亏啦,后房花烛夜时,岂非还要再疼一回?‘”储之沁奇道:“怎么会很疼的么?”
风月图册画不了疼,成长的过程中,她身边又没姨娘姑婶之类的知心年长女,就连同侪也无,缺了喁喁哝哝、互诉私隐的对象,此节遂成了小师叔的知识盲区。柳玉蒸笑道:“都说‘破瓜落红’,听着就碜人,哪能不疼呢?”储之沁不想显得孤陋寡闻,倔着脖子劝解:“虽说伤痕会复原,毕竟是做…做过了,白璧蒙尘,将来怎生嫁人?”柳玉蒸正道:“我两位师父说。
那都是男子瞎编出来骗人的,本就没有贞这回事。女孩儿家自渎,以口手取乐,算不算坏了贞节?据说男子在长成时,睡梦中会自行遗,难以控制。都出了,也好意思说‘童身’?
“师父说,饮食男女,人之大,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合与练武也没什么不同,既分资质好坏,也讲勤懒劳逸,经验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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