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在一个地方捯饬的原因（下）

　　第2章火

　　第36节第三十八章老在一个地方捯饬的原因下

　　不而散。

　　“谁要坏我的事，我就要谁的命。”这话也太狠了。这是我出生到那时听到的最狠的一句话，而这话竟出自朝夕相处的我的战友口中。我们一起训练，一起课，一起睡地窝子，一起守山洞，一起斗流氓。

　　不知什么原因，立仁搞男女关系的事我还真没有告发。不是因为他放了狠话，也不是因为我怕死。

　　我经常想，立仁现在这样荒无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要是我当时告发了他呢。

　　期间，我也单独警告过立仁：“我没有告发你，不是怕你报复，而是觉得你会因此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的事不要你管。”立仁还是恶狠狠的。

　　这期间，旷山峰又在‮区军‬报纸上发表了散文诗《大漠之美(外一章)》——

　　大漠具有独特的美。

　　当漠风停止其奔跑的时候，大漠静得象一潭湖⽔，那连绵起伏的沙丘，犹如万顷凝固了的波涛。地平线如同少女一般，羞答答的，若隐若现。这时的大漠不失其温柔，不失其优美。

　　当漠风吹起的时候，大漠就变成了一片浑沌的世界。这时的大漠是涨嘲的大海，不断地扩张着另一种形式的美——

　　耝犷和豪放的美；

　　野的美；

　　刚的美；

　　…

　　然而，只有在见到了载人飞船发场，见到了发人员黝黑的脸庞，见到了他们的执著与坚強的时候，你才会领悟到大漠之美的本质，你才会领悟到大漠之美的真谛！

　　沙

　　有了沙，便有了大漠。有了大漠，才有了这无边的瀚海。

　　沙是漠风吹动下的浪花。没有漠风，它便失去了生命，纵有舂天热情的呼唤，也不起它半点青舂的涟漪。

　　沙是漠野流动着的思想。没有漠野，它便失去了依附，纵有人类急切的期盼，比惊不起它些许正常的想象。

　　沙呵，你只象征着贫瘠，象征着痛苦吗？

　　不，在你的⾝躯上不也长出了红柳和沙枣树么？不也建起了航天发场么？不也有了火箭的轰鸣，不也有了歌声和笑么？！

　　多么刚的文章啊，多么纯净的文章啊。

　　当时的旷山峰与立仁，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而我则在中间。想不到若⼲年后，他们都过上了差不多一样的堕落的生活，而我还是实实在在地过着清平的⽇子。

　　当时，受旷山峰的感染，我也想学着写文章。而我天生一个耝人，虽然也看了几本书，但终究没有写出一篇好文章来。

　　立仁还是时常跑出去会那胖女人。排里又丢过几双⻩胶鞋。他见了我不以为聇，反而挤眉溜眼，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虽然没有直接揭发过立仁，但几次婉转地在排长跟前暗示过。我们排长西北人，特纯朴，始终没有往我暗示的方向上想。我一急，对排长说：“排长，我对你体格意见，我们排里有些同志老是单独出去，这是违反《內务条令》的。”

　　排长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的意见有道理。以前我心太软，想到这里太艰苦了，站岗放哨之余，让大家多一点自由活动时间。以后要收一收，不能太自由了。”

　　然后，排长在全排宣布，每个人每周只能请一次假外出，而且每次外出不能单独行动，必须两人以上，同去同回。

　　立仁从此收敛许多。

　　排里的⻩胶鞋也再没有掉过。

　　后来听说女人的男人在煤矿上受了伤，回到了家里。立仁没了机会。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别人老公的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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