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唇枪舌剑
第二百二十六章:⾆剑
江抗美的话令孙发生既惊且喜。如果两人真的有一个女儿,夫复何求?
恋人之间,维系双方感情的当然不是孩子,但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就更是爱情的结晶了。
恋人不像夫。夫的小孩是婚姻的果实,有多少爱其实很难说。
恋人相恋多少年都不会走进婚姻的殿堂,因为他们不一定具备结婚的条件。比如江抗美,她一直都是有夫之妇,与孙发生爱得再深,也没有结婚过⽇子的可能。
所以,两人已经生下一个女孩,的确是炸爆的新闻。准确点说,炸爆的秘闻。
因为刘向东始终纵着孙发生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如果让他知道这码事,一百个孙发生也不够死。
江抗美严肃地说:“这件事是绝密,倘若怈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孙发生正⾊说:“我晓得其中的利害!虽然⾼兴,却绝对不会流露出一个字!”
江抗美拉过锦被,盖住了两人光着的⾝子,钻进了孙发生怀中。
他搂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心里真是百感集。占有虽然是互相的,但他要求对方的显然多得多!现在知道她还为自己生下了女儿,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人家。
江抗美说:“三弟,你在想什么?”
孙发生直率地说:“想我们的女儿。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
江抗美说:“当然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人家才一岁多呢!”
孙发生说:“女儿像她爸!这是我听人说的。不过这样倒不好了!因为会让刘司令看出破绽来。”
江抗美笑了:“你当老刘还记得你的长相么?你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告诉你,从女儿一生下来,老刘就说孩子长得像他。我们争论过多次,但他都固执己见,我也就不和他争了。算时间,应该是我俩在成都⽇夜娱的那些⽇子。幸好回来后我与老刘也做了好几次风流事,才没有暴露。”
孙发生说:“吉人自有天相!美儿这么聪明,一定可以保得⺟女平安。”
江抗美转过⾝子,把一对双峰袒呈在孙发生眼前,把其中一只塞进了他口中。
孙发生用力一昅,竟然有腥腥的甜甜的啂汁流⼊口中,不噤糊涂起来。
江抗美笑着说:“不明⽩了吧?刚生了女儿,竟然马上又怀上了,这回真是老刘的种!小儿子才刚刚満月,你就来了。老刘还没见过他儿子,但已经在成都⾼兴疯了,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地问。”
孙发生吐出了头,说:“不行!不能把咱们小儿子的喝光了!”
江抗美说:“三弟,小儿子真是人家老刘的,可没你什么事!”
孙发生笑着说:“我知道!不过,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儿子!”
江抗美说:“你女儿名字叫江子星,是我取的名字。老刘给小儿子取名刘宇栋,也很不错!”
孙发生说:“女儿的名字里暗含着我的姓名,多少冒些风险!”
江抗美说:“不妨!老刘很喜这个名字,从来没有联想过什么。”
孙发生紧紧抱着江抗美,心里充満了幸福和甜藌。既然已经有了女儿,自己成不成家已经没有意义。从此,就在思念江抗美和女儿的喜悦中打发⽇子算了!
两人终于在欣喜中进⼊了梦乡。
一觉醒来,落地吊钟的指针指向了凌晨五点四十分。
江抗美说:“三弟,以后机会少了,你再来一次吧!”
孙发生摇头摇,说:“决不!我要让你精力充沛地去工作,当好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江抗美说:“好!姐姐听你的!穿⾐起!”
两人穿好里外⾐物,江抗美揿响了唤人铃。
吕秘书依然一⾝军装,开了门进⼊房內,向两人立正敬礼。
江抗美说:“送孙代表回房。明早八时,让接待科带他们去劳动局会议室。”
吕秘书⾼声答应“是”!转⾝领了孙发生离去。
省劳动局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的一边坐的是孙发生、谢云秀等十名砂石厂代表。
另外一边坐着的是劳动局相关导领。
孙发生看到,省⾰委常委、省三线办副主任吴天明。他的女婿,省⾰委副秘书长楚昌雄都坐在会议桌上方,想来应该是他们主持会议。
果然,楚昌雄见两边的人都到齐了,站起⾝来说:“同志们,会议正式开始。这是由三线办主持召
开的座谈会,內容只有一个,就毕威地区垮山砂石厂民工们反映的少一年工龄问题展开座谈。大家要各抒己见,畅所言,把会议开好!下面,请省⾰委常委,三线办副主任兼组记书吴天明同志讲话。大家!”
与会人员热烈地鼓起掌来。
孙发生拍得双手辣火辣地。吴天明粮食难关那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牢记在心。
吴天明笑着说:“首先,孙发生同志等十位代表来到省城。我们是老人,你又一直是出席各级学习**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代表,有必要把你介绍给劳动局局⾰小组的丰组长、王副组长、朱副组长、马副记书、郑副记书等各位导领。小孙,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孙发生站起⾝来,鞠了个躬说:“吴记书、楚秘书长、丰组长以及各位导领,我叫孙发生,垮山砂石厂主管生产的⾰委副主任。这位是采沙车间主任谢云秀,这位是炮排排长付舂,其他七名同志的名字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请各位导领指导工作。”
郑副记书说:“小孙同志,你既然是厂⾰委抓生产的副主任,就应该带领下边的同志们努力工作,为**的产无阶级⾰命路线继续建功立业。怎么可以甩下生产不顾,带头来省里闹事呢?”
孙发生说:“如果我记得不错,导领是郑副记书吧!我想先作两点声明,第一,临行前,我已经安排好了厂里的生产,虽然少了我们十人,产量每天还要增加一百吨,说明我没有不管不顾!第二,我们来省城是向省⾰委导领反映问题,并没有‘闹事’!请导领调查核实再说!”
马副记书说:“嗬!很有口才嘛!我来问你,当前是我省抓⾰命,促生产的关键时刻,为了你们几百人的个人利益,竟然让省⾰委的导领和劳动局这么多导领停下手头的重要工作,来与你们座谈。请你说说,**教导大家斗私批修,你这私字一闪念还真不好斗啊!”
吴天明对劳动局这两个组副记书的话十分反感,很想出来反驳一下他们。楚昌雄在他耳边说:“听听孙发生怎么回答,雅儿一直夸他的才⼲,我想了解一下。”
孙发生不卑不亢地说:“马副记书,**教导我们,‘民人,只有民人,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毫无疑问,砂石厂全体民工也在创造历史的民人之列。你不应该一开始就站在民人的对立面,更不应该把省⾰委导领和民人对立起来。因而,你从本上背离了**的教导。”
丰组长说:“小孙,我们是在座谈,互相扣帽子没什么意思。”
孙发生笑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丰组长,失礼莫怪!”
丰组长也笑着说:“小孙主任,我看我们还是务实吧!你们主张的一年工龄,有证据了吗?”
孙发生坦然地说:“没有!可那一年工龄是事实,我们总应该以事实为依据吧?”
王副组长说:“小孙同志,事实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府政也不可能仅凭所谓事实就作出决定!小孙,让我们来想想,可以在哪一个环节找出文字的书面的证据来,”
孙发生说:“王副组长,你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当时作出招工决定的是毕威行署,我请人查过,档案中竟然没有文件或会议记要之类的文字留存下来。行使招工职权的贵西县以及我们家乡千里镇,档案资料竟然也在文⾰中丢失,就像有人故意做的一样。我想请教的是,从地区到千里镇有许多人,包括当年主持工作的⼲部都可以出来作证啊!能不能以此为据下文确认呢?”
王副组长为难地说:“小孙,不是我们不帮,是从未有过先例啊!”
孙发生说:“各位导领,说起来,从67年计算工龄和66年计算工龄,对我个人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工龄的作用在于涨工资,以我一贯的工作表现,只要涨工资绝对跑不了我。问题在于其他三百多名民工,只要不是普涨工资,他们中就有人的利益要受到损害,而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导领们,你们有谁能发发侧隐之心,帮他们一帮吗?”
孙发生的肺腑之言,的确打动了一些人,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吴天明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大声地说:“同志们!孙发生同志说的全是事实,这一点我也可以作证,因为我就是当年的贵西县委记书。一年工龄不重要,但它显示出某项政策的不公平,我们必须对民人负责,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郑副记书说:“吴主任,没有人愿意担当这个责任啊!弄不好,连职务都可能弄丢的!”
楚昌雄说:“能不能这样,由劳动局起草一个会议记要,送到秘书处来,请常委会开会时议一下,看看能不能形成文件。”
丰组长说:“也只能这样办了,我们明天送上去。”
孙发生说:“谢谢!谢谢导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