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人生不过是一点痒
“啪。”
响了。
张五金⾝子一震,猛然觉得不对,他闪电般回⾝,对也好不对也好,他蓄⾜了劲,恰如弓上満了弦,总之要出去。
然而回⾝这一看,他竟然呆住了。
开的,不是李⽟龙,而是李⽟娥。
自从上次在李⽟姣那里失手,最终给李⽟姣张五金联手捉住,而且给张五金強暴了后庭,受了平生最大的羞辱,李⽟娥就上了,时时刻刻,不离⾝。
虽然后来彻底成了张五金的女人,虽然跟李⽟姣也同侍一夫了,也没仇恨了,但这个习惯没改,而在这一刻,她居然就开打了李⽟龙。
必须承认,张五金有一点点没想到,而李⽟龙,则是彻底的意外。
他背心中了一,并没有倒下,而是转过⾝去,看着李⽟娥,一脸的难以置信:“⽟娥,你也-----?”
“没错。”
相对来,情感方面,李⽟娥比李⽟姣更有刚,她直接就点头了:“我也爱他,我跟⽟姣,都是他的女人,所以,我不能让你打死他。”
“啊。”
仿佛头顶中了一记炸雷,又仿佛心口⾎淋淋的挨了一刀,李⽟龙狂叫出声,手中猛然抬起,就在这时,李⽟姣忽地拨下了发髻上的挖耳子,扬手一甩。
挖耳子如箭飞出,奇准无比的从李⽟龙耳朵后面了进去。
他们师兄妹之间,彼止了解,反应也非常的迅速,李⽟龙叫声一起,李⽟姣就知道他要发狂,手就拨下了挖耳子了出去,张五金功夫虽然⾼,反应居然还要慢过她。
挖耳子透耳而⼊,李⽟龙⾝子重重的震了一下,手中落地,他手伸上来,想要去拨挖耳子,却举不上去,⾝子摇摇坠,终于没能站稳,膝盖一软,坐了下去。
“师兄。”
李⽟姣甩手打出挖耳子,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但李⽟龙⾝子软倒,她却反应过来了,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她只是左肩负伤,虽然⾎浸⾐衫,并不妨碍行动。
“⽟龙。”李⽟娥也叫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扶住了李⽟龙,这会儿,张五金反到只能站在一边了,而心中则是难平。
李⽟姣,居然会替他挡弹子,李⽟娥,为了他,居然会在李⽟龙背后开,而在最后,李⽟姣更是一击致命,彻底解除了李⽟龙这个威胁。
这中间电光火石,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可以,两女都是潜意识中的一个动作。
就是,她们对张五金的爱,已形成了生命中的一种本能。
反观张五金自己,东瞒西瞒,投机取巧,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不能自己。
自从悟到舂有大用后,他就开始变,把天中的一点小狡猾,发挥到极致,这一年多来,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几乎对任何人,都不肯完全实话,哪怕是对秋雨,他也有很多东西没。
不是他心中没有真爱,他也有,只是,有些东西好象形成了习惯,自己就觉得,没什么嘛,尤其是对秋雨,他心中就想着,反正是自己的最爱,一些东西瞒着她,也是为她好,这样的一个心理,对其他人就更不用了,几乎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直到这一刻,李⽟姣两女坦现她们完全无私的真爱,他才觉得有点儿愧羞。
他在发愣,比他更傻愣的,则是一边的李三仙,这样的变故,彻底把她震傻了,尤其是李⽟娥亲口承认的那句话,她们都是张五金的女人。
她的脑子几乎一片空⽩,太难以置信了。
李⽟姣两个却没管他们,两女围着李⽟龙,李⽟龙不但后背中了一,后耳那一挖耳子,更是致命,耳后蔵⾎⽳,本就是死⽳,手指轻轻点一下也能让人晕过去,更何况是挖耳子透脑而⼊。
两女先前开甩挖耳子,出自本能,这会儿清醒了,都有些后悔,可围着李⽟龙,却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姣先哭起来,李⽟娥眼中也含了泪。
无论如何,几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改得了的,尤其在这种时候。
李⽟龙在一阵昏眩之后,清醒过来,微微有一瞬的芒,看看李⽟姣,再看看李⽟娥,脸上泛起苦笑,头摇道:“想不到,真想不到。”
“师兄。”
“⽟龙。”
李⽟姣两女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却不知什么好。
“不必解释。”李⽟龙反而笑了,头摇:“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其实喜男人,却骗了你们几十年,其实我也骗不了你们吧。”
他着,脸上现出愧羞之意:“我知道,你们其实都知道的,不过是纵着我而已,我明知是这样,却没有悔悟,反而洋洋自得,致有今天,也是我自找的。”
“师兄,你别了。”李⽟姣哭叫,前情往事,一点点浮上心间,更让她有泪如顷。
李⽟娥的泪,也如断线的珠串一般落下,不过没有李⽟姣那么哀切。
“好,我不了。”李⽟龙強笑了一下,眼前发黑,勉力提气,眼神有些茫,他喃喃的叫:“以前的⽇子,我们在一起,真开心啊,只可惜,我跟⽟狮----。”
他到这里,又晕了一下,没有再下去,眼晴闭了闭,睁开来,看看李⽟姣,又看看李⽟娥,勉強笑了一下,道:“⽟娥,我耳朵好庠,借你的挖耳子,帮我挖一下,好吗?”
“好。”李⽟娥点头,师授的挖耳子,她们都是随时揷在头上的,拨下来,帮李⽟龙掏了掏耳朵,但另一边耳朵却掏不了,给李⽟姣的挖耳子穿透了,横在中间。
“真舒服啊。”李⽟龙脸上透出欣喜的神⾊,看一眼李⽟娥,再又扭头看一眼李⽟姣,道:“⽟姣,不哭了,你以前就喜哭,不要哭了,我真的不怪你。”
李⽟姣拳头掩着嘴,脸上勉強露出笑意,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神耳门的挖耳子,真的很好。”李⽟龙不再看他,眼望远方,脸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神彩:“人生,不过是一点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