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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0 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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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吓了一跳,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自家老板整个人戾的吓人,他犹豫了一下,:“池总,我们跟…”

  “取消!”池未煊沉地打断他的话,目光森森地盯着宽大的晶屏,苏晴柔,是我太纵容你吗?所以你才一再的践踏我的底线!

  老王不敢再问,在前面路口掉头,往游乐场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几次池未煊,看见他手背⾎⾁模糊,终于壮起胆子道:“池总,要不您先去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不用!老王,开快点,十分钟赶过去。”池未煊斩钉截铁道,他此时哪里顾得了手上的伤,他一颗心全悬在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上。他不过是将她放在家里一会儿,她就能出来招蜂引蝶。招蜂引蝶低调点也就罢了,她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他握紧拳头,噴出来的气体都带着烈火一般,方圆几里寸草不生。

  老王不敢再耽搁,一踩油门,黑⾊辉腾被他当成火箭开,眨眼间已经出去好远。

  赶到游乐场外面,老王车还没停稳,一道黑影已经从后座急速掠了出去,他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时,池未煊的⾝影已经消失在游乐场门口。

  老王感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总裁这么不淡定,看来苏‮姐小‬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低啊。

  晴柔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宋清波,他眼里的情意真挚无比,他手里捧着一只戒指,仿佛要将他的真心献给她。她脑子轰轰的,眼前一阵茫,如果是一年前,他这么浪漫地向她求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

  可是时过境迁,如今的她怎么还能接受他的情意?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然后陆陆续续有人跟着大喊起来。

  旋转木马下边,围观的年轻情侣居多,他们的呼声一浪⾼过一浪,震耳发聩,晴柔无措地坐在马车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晴柔第二次被人围观,第一次在出租屋里,那些人跟恐怖份子一样砸门,宋清波从天而降,救了她。而这次,虽然大家是好意的,但是仍让她觉得十分困扰,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的猩猩。

  宋清波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扰,他站起来,对围观的群众道:“朋友们,请安静一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女朋友格內向,你们这么热情会把她吓跑的。”

  人们渐渐安静下来,有个女孩子大声:“小妹妹,答应他吧,这么帅这么浪漫又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可难找哦,你不要,很多人抢着要哦,是不是啊,女同胞们?”

  有几个格大胆的女孩子都争先恐后道:“是啊,你不要,我们可要接手了,嘻嘻。”

  晴柔心里尴尬极了,脸都红了,宋清波抬手往下庒了庒,现场又恢复安静“请大家听我,我跟小晴认识五年,相恋三年,其中有一年,我把她弄丢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你们千万别把她吓跑了,否则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够再将她找回来。”

  人群里一阵哄笑声,倒是没人再‮戏调‬他了。宋清波缓缓走回到苏晴柔⾝边,每一步都透着坚定,他单膝跪下,认真而执着地凝视她:“小晴,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有一丝回到你⾝边的可能,我都会披荆斩棘来到你⾝边,爱你守护你!答应我,嫁给我吧!”

  晴柔不得不承认她很感动,如果没有池未煊,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嫁给他,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小哥…”

  “小晴,你不要急着告诉我答案,你先听我,其实大一那年,你跟着小离一起踏进学校那一刻,我就喜你了,你那么安静地跟着叽叽喳喳的小离⾝边,我当时就在想,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是活泼外向的吗,为什么你会那么文静?后来在学校的文艺演出上,你作为主持人,让全场都惊/。或者你不是学校最美丽的女生,但是在我心里,却无人可以与你比拟。我爱你,比你想象中更爱,嫁给我吧,亲爱的。”宋清波将戒指往前一送,递到她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戒指上的钻石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一刻她泪如雨下。她曾经那么爱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宋清波见她流泪,他一时慌了,手忙脚地帮她拭泪“小晴,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了。”

  “小妹妹,他这么爱你,别犹豫了,答应他吧,我看着都要感动得落泪了。”女孩哽咽道,这个男人的爱太感人了。

  “是啊,答应他吧,如果是我,我早就飞扑进他怀里了。”另一个女孩。

  那女孩⾝边的男孩连忙将她拥进怀里,赶紧表示:“那怎么行,你已经有我了。”

  “讨厌。”女孩娇羞万分的靠在男朋友怀里。

  晴柔的心快要被生生扯成两半,她知道自己不该拒绝他,只要嫁给他,妈妈跟弟弟的生活也会有保障,而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爱给的宠溺,她甚至不用去纠结他会不会有一个旧情人随时归来,威胁着她的地位。可是,爱情不是买卖,不能计算利益,她已经不爱他了,如果她答应他的求婚,那么对他不公平,亦是对她的初恋的一种玷污。

  宋清波温软的指腹轻拭她脸上的泪,他心都痛得拧在一处了“小晴,不要哭了,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

  或许只有亲耳听到她的回答,他才能够彻底的死心。

  晴柔垂眸看着他,他的深情他的厚爱,她无以为报,只盼真的会有来生“小哥,我…”

  “放开她!”晴柔话还没完,⾝后忽然传来一道狂怒的声音,两人同时回过头去,就看到池未煊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上来,他浑⾝气势慑人,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晴柔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宋清波也缓缓直起⾝来,含笑望着池未煊,来得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池未煊笔直走过去,与宋清波擦肩而过时,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宋清波被他撞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子。

  池未煊毫不温柔地将晴柔从马车上拽下来,看着她満脸的泪,他沉声道:“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旋转木马旁围观的年轻情侣,看到这幕全都哗然,又来一个帅哥抢婚了。大家都‮奋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纷纷猜测来人的⾝份。

  晴柔诧异地看着他,直接忽略他的怒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池未煊冷冷地扫了宋清波一眼,后者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冷笑一声,寒道:“海城恐怕无人不知你在哪里,苏晴柔,你越来越有出息了。”

  这妖孽的气场太強了,晴柔很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我一穷二⽩的,谁会知道我一个小市民在哪里啊。”

  池未煊只管冷笑,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与宋清波擦肩而过时,晴柔脚步顿了顿,什么,池未煊却用力一扯,他的脸已经彻底变得铁青了,他冷笑道:“怎么,舍不得?”

  仿佛嫌他火气不够旺似的,宋清波毫无预警地伸手握住了晴柔的另一只手,挑衅道:“池未煊,这是我女朋友,你要带她去哪里?”

  “你女朋友?”池未煊讥嘲道,黑眸死死盯着他落在苏晴柔手腕上的手,真是碍眼,真恨不得宰了它“你要得起吗?”

  宋清波目光倏地紧缩,他冷笑连连“我要不起,难道你要得起吗?你不能许她未来,却占着她,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

  “你能许她未来,你妈会接受她,宋家会接受她?宋清波,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去保护她?”池未煊不屑道,宋清波向苏晴柔求婚,很大程度上刺了他。他一直没将宋清波放在眼里,哪怕他是苏晴柔的前男友。然而现在,他当众求婚,甚至邀请媒体前来,可见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软弱的只能放开心爱的女人的手的家族傀儡,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強大得多。

  宋清波轻笑“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保护不了她?池未煊,真正保护不了她的人是你,让她伤心难过的人也是你,连一个承诺都给不了她的人更是你。”宋清波顿了顿,看了苏晴柔一眼,又继续道:“我能给她承诺,更能给她婚姻,而你,你什么也给不了她,你又有什么资格将她噤锢在你⾝边?”

  两个男人一来一去,已是刀光剑影,晴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头疼裂“你们别吵了。”

  “闭嘴,这里没你话的权利。”池未煊冷喝一声,然后看着宋清波“你能给她婚姻给她承诺,我就给不了吗?”

  宋清波眼底淌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他嗤笑道:“你能给她什么?池未煊,你除了给她伤害你还能给她什么,让她半夜无家可归,让她流落街头,让她去酒吧买醉,这就是你能给她的?呵呵,你还真是个男人!”

  晴柔听宋清波这样,她知道上次她找他去喝酒,他一定误会了,她连忙解释:“小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

  “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让你流落街头?会让伤心落泪?小晴,你别为他话了,他不爱你,小晴,嫁给我吧,我爱你,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宋清波情真意切道。

  “…”晴柔语塞,她知道,自从池未煊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明⽩自己为什么不能答应宋清波的求婚了,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回眸看着池未煊,突然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她着急道:“池未煊,你的手怎么了?哪里伤的?”

  池未煊盯着她,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眸底神⾊晦暗不明。突然,他将她的手从宋清波手中蛮横地扯出来,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向正在拍摄的记者宣布“从此刻起,我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我池未煊的未婚,谁敢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池未煊完,冷冷地扫了宋清波一眼,也不管怀里呆愣的苏晴柔,更不管⾝后眼底掠过一抹谋得逞的宋清波,拥着她走出旋转木马。

  众人被震慑得回不过神来,媒体记者没想到今天会挖到这么劲爆的新闻。“幸”集团总裁的感情走向,那是多少媒体想报道却不敢报道的事,今天池未煊却在众人面前大方承认,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这消息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芳心尽碎。

  宋清波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眉目间笼罩着一股黯然神伤“小晴,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只有你自己往下走。你记住,无论你幸不幸福,我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关心你,保护你。”

  晴柔被池未煊拖着往游乐场外面走去,走离大家的视线,他放开了她,改拽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晴柔狼狈地跟在他⾝后,他走得很快,疾如风般,她要小跑才能追上他“池未煊,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晴柔气如牛,几次都险些绊倒在地,而他丝毫没有放缓速度,反而走得更快。晴柔只能加⾜马力,当成50米决赛一样往前冲,结果她刚冲了几步,面撞上一堵硬硬的⾁墙,她撞得鼻⾎都要流出来了,她捂着鼻子直痛呼。

  池未煊停下来,转过⾝来看着她“苏晴柔,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利用宋清波来我跟你结婚,是不是?”

  晴柔震惊地看着他,他脸上除了愤恨,还有一种被算计的恼怒,她无措地摇了‮头摇‬“不是,池未煊,我本不知道。”

  “你继续装,苏晴柔,真是好计谋啊,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池未煊心里有多气,此刻的话就有多恶毒。

  “没有,我没有,池未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伙同小哥来算计你。”晴柔仓皇‮头摇‬,刚才他对着众人宣布她是他未婚的甜藌已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小哥?叫得真亲热,苏晴柔,我已经如你所愿,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未婚了,你要再敢跟宋清波搅和在一起,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池未煊完,用力摔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晴柔慌过之后,由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她大声喊道:“是否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池未煊,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卑鄙无聇的人吗?”

  池未煊前行的脚步一滞,复而又向前迈去,晴柔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踢了脚上的⾼跟短靴,弯拾起来,然后拔⾜狂奔,快要追上池未煊时,她拿起鞋子向他后背砸去,第一只鞋子砸到了他后背上,第二只鞋子砸到了他头上,池未煊终于停了下来,转过⾝来看她。

  他看着眼前的被她当暗器的⾼跟短靴,再看她穿着KITTY帽的棉袜站在地上,他差点没气疯“苏晴柔,你找死是不是?”

  苏晴柔一点也不惧怕他,她双眼噴/火地瞪着他,以至于那双眼睛异常明亮,因为奔跑,她的脸红彤彤的,此时呼昅都还没匀,所以她部不停起伏着,看起来格外/人。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当你未婚有什么了不起,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池未煊,我想要嫁出去,并不是没人要,我不需要在你⾝边又装孙子又装鳖!”

  晴柔完,走过去提起脚狠狠踹了他一脚,靠,他的⾁是铁做的吗?这么硬!她的脚趾头都要断了。晴柔強忍着脚趾上传来的痛楚,昂首地向前走去。她忍了这么久,当他的地下情人也好,当他的‮妇情‬也罢,她从没想过要争什么名分。只要他爱她,她不在乎名分。

  可是她为他委屈至此,他居然还要这样误会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大爷,她还不侍候了。老虎不发威,他真当她是一只任他圆捏扁的HOLLEKITTY。

  晴柔将后背得直直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好在这里的路都没有什么石子玻璃碎渣,她走得很快,转眼就走到马路边上。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对街,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想起那天他们甜藌藌地从游乐场出来,原以为他会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没想到下一秒他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抛弃在路边。

  她不是毫无自尊的女人,她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他,是因为她爱他。但是就在刚才,他的质问将她彻底敲醒了,爱情,不该是这样毫无自尊的。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就一直在委屈自己合他,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爱的人,她放低姿态,不问不闻。她抛弃自尊,不顾一切的想跟他在一起,到头来,只换得她用尽心计,想要成为他的未婚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他的什么信任什么爱,完全就是谎言,只要有人‮犯侵‬到他的底线,他的那些信任跟爱就一⽑钱也不值。

  晴柔刚走到路边,就有一辆黑⾊辉腾停在她面前,贴了黑⾊保护膜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她弯下,就看到老王憨厚的脸。“王叔,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傻,池未煊在这里,王叔是他的司机,肯定也在这里。

  老王对她笑了笑“苏‮姐小‬,上车吧。”

  晴柔看了一眼还僵站在原地的池未煊,她想起那天他将她扔在路边的情形,心里就来气,她钻进副驾驶座,然后道:“王叔,开车送我回帝景天成。”

  老王看了眼远处弯捡鞋的池未煊“苏‮姐小‬,池总还没上车。”

  “这里车来车往的,还怕没车载他?王叔,我有急事,你快开车吧。”苏晴柔软言相求,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扔在路边的滋味,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糟糕。

  老王为难极了,池未煊真是他的老板,他哪敢把老板扔路边啊,晴柔看出他的纠结“王叔,你开车吧,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要不然你下车,我来开。”

  晴柔作势要爬到驾驶室那边,老王没办法,只好开车。此时池未煊已经快走到路边了,晴柔透过车窗,嚣张无比地对他挥了挥手“拜拜喽,自己打车回去吧。”

  池未煊看着那张嚣张的脸,忙追了上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汇⼊车流中,渐渐远去。他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靴子扔出去,连忙给老王打电话。

  老王接,晴柔眼疾手快地拿过来,一看上面闪烁着老板二字,她果断的按了挂断键。然后她自己的‮机手‬也响了起来,她装作没听见,让它响。

  池未煊脸⾊难看得要命,该死的,他不难猜出这个女人是在⾚果果的报复,此时虽不是下班⾼峰期,但是要打到一个车也不容易。

  他站在路边,不停招手,但是过来一辆都载着客,停也不停地从他眼前开过去。他在路边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一辆车。

  他恼怒极了,只好给顾远兮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20分钟后,顾远兮赶了过来,顾远兮将车停在路边,看见他拎着一双⾼跟女靴,脸上挂上了笑意,见他气鼓鼓地坐上车,他揶揄道:“大哥,我们公司已经穷得要让你去路边捡鞋子穿了?这好像不是男鞋啊?”

  其实刚才在来的路上,老王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只隐晦的提了一句池未煊跟苏晴柔在闹别扭。他不难猜出这双鞋子是苏晴柔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池未煊一个眼刀甩过去,顾远兮连忙闭嘴,生怕他会直接将靴子塞他嘴里来。

  想一想他刚才憋屈的样子,他嘴角就止不住上扬,他瞟了一眼池未煊“大哥,物极必反。”他指的是苏晴柔,大哥一直把人家当成暖工具当成女佣,只管索取不管付出,他要是苏晴柔,早就造反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苏晴柔的情形,大哥让他送她回乔宅,苏晴柔不肯上车,还给他一句,你为难难道我就不为难吗?

  这样一个倔傲的女人,她能够为了大哥收起所有锋芒,一定是爱到极致。她那么爱他,却将他扔在寒风凛凛的路边,可见他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了。

  他实在很好奇,他们怎么会来游乐场?他还记得他们还在英国时,小吉他嚷嚷了很多次想去游乐园玩,池未煊都以工作忙没时间,让夫人带他去。

  这么忙的大忙人,怎么有空带苏晴柔来游乐场?

  池未煊蹙了蹙眉头,他承认刚才他的那番话没有经过大脑,他只是太恼怒了,只要她开口,他不是不能给她名分,但是她却卑劣的伙同宋清波来算计他。

  他无法接受⾝边的女人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发那么大的火质问她。然而当他看到她受伤的眼神时,他才知道自己误会她了。

  最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痛苦与悲伤,可她即使那么痛苦,她也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半分,那天他去追舒雅,将她扔在路边,他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只是那一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要追上舒雅,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过得好不好?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不回家?

  他承认自己忽略了苏晴柔的感受,他很后悔,亦马上去寻她了,泼盆大雨里,他突然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失去她。

  昨晚,苏东宁问他那席话时,他没有的是,一旦他找到舒雅,‮开解‬了当年的疑团,他就会向苏晴柔求婚,那时候的他,才是一个心无旁鹜的他,那时候的他,才能够给她幸福。

  她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等他从过去的影里走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的来他?

  “远兮,你女人为什么就那么贪心?”池未煊感慨道。

  顾远兮看了他一眼“苏‮姐小‬是我见过最不贪心的女人。”

  池未煊斜睨着他“好像你比我更了解她?”

  顾远兮后背一寒,大哥,你吃飞醋的本事见涨啊,怎么就没见你在别的地方有所长进呢?顾远兮腹诽着,脸上却赔着笑“大哥,我相信你会是最了解她的人,她为人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又何必些抵毁她的话,让她难过呢?”

  “连你也指责我?”池未煊不悦地皱眉。

  “大哥,过去的事该放下的,你应该学着放下了。”顾远兮轻叹道。

  池未煊没再话,低头看着手里的短靴。十年了,他也想放下,可是每到夜深人静,他都会想起他临走那天的情形,他们约好码头见的,她却没来赴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从一个相的朋友那里打听到,那天晚上,她去了乔宅,然后就失踪了。

  这十年来,但凡他有多余的钱,他都拿来找她找妹妹。他以为,只要他出现在海城,她不方便出现,也会托人来找他,可是从来没有。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甚至还想过,她会不会已经死了,但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小吉他还在,不管她当初遭受了什么,她一定不会丢下孩子。

  如果不是那晚在街对面看见她,他会慢慢绝望,慢慢放弃寻找,但是她出现了,那么他就一定要找到她。

  “想要放下,谈何容易?”池未煊轻叹,随即闭上眼睛,十年,为了舒雅,他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他怎么甘心不得到一个答案?

  远兮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沉沉叹了一声,不再话。

  此时车子已经驶到百货公司,百货公司银⽩⾊的外墙上挂着一台宽大的晶电视,上面正在回放刚才在游乐场的求婚,他看了一眼,饶有兴味地看了后视镜一眼,难怪大哥这么生气,宋清波可真有出息,搞这么大排场,也不怕给宋家丢脸。

  “大哥,宋少越来越浪漫了,你们出处一样,怎么差那么多?”远兮看到池未煊最后那句霸气外露的“从此刻起,我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我池未煊的未婚,谁敢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他的态度就不能温柔点吗?也搞个下跪求婚,苏晴柔也不至于将他扔在路边。

  池未煊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骤然迸发出一抹精光,顾远兮心有余悸,装作什么也没,继续开车。

  …

  乔蛋洁正在珠宝店里试首饰,最近陈森舂风得意,给她的零花钱比之前多了两倍,让她去买些首饰买些⾐服。

  陈森搬来别墅跟她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办法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袁世宁打了好多次电话给她,她都推了。

  陈森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清楚,他看似是‮府政‬
‮员官‬,但是在海城的关系盘错节,上头想动他,都顾忌着他的关系不敢动他。

  这几年,‮国全‬清廉风盛行,许多‮员官‬都被曝贪污受贿。陈森顶风作案,却能相安无事,可见他有多精。之前没住在一起,她乔装一下,还是能去赴约的,现在她完全不敢。

  好在乔少桓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行银‬那边也给他‮款贷‬,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陈森对她好,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死了,想让她帮他生孩子。她才不会那么蠢,她留在他⾝边,只是为了报复池未煊,而最近哥哥抢了池未煊几单生意,让她心里畅快得很。

  此刻她的心情亦是不错,佩戴了几条项链她都喜,她正打算刷卡买下来,就听到一旁的营业员在惊叹“哇,好浪漫啊,羡慕死了。”

  “听这个男的是‮长省‬家的太子爷啊,他的口味可真刁钻,居然喜这样的青菜。”另一个自恃有几分美貌的女营员嘲讽道。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我看宋清波就很人,也不知道苏晴柔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之前嫁进海城的第二豪门乔家当少,然后又成了第一豪门池未煊的情人,现在连‮长省‬家的太子爷都对她青睐有加,真是让我们这些草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开始那个营业员羡道。

  乔蛋洁对苏晴柔三个字十分敏感,连忙转过头去看,果真看见屏幕上,宋清波正单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她立即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为什么苏晴柔遇到的人都是人中龙凤,而她遇到的都是歪瓜劣枣?她握紧拳头,突然讥嘲道:“她呀,我认识,全凭有一⾝风/的本事,在上将男人得团团转。”

  几个营业员齐刷刷地看过来,乔蛋洁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将她半张脸都遮住了,所以没人认出她就是池未煊的“前女友”乔蛋洁。

  “真的,你认识她?那你认识宋清波吗,他可真帅啊。”

  “当然认识,她嫁给乔大少以后,不甘寂寞,‮引勾‬了小姑子的男朋友,爬上了他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个男人为了她搞垮了乔氏。”乔蛋洁恶毒道。

  “你的是真的吗?我感觉苏晴柔不是那样的女人。”

  “呵呵,是/妇会在脸上刻着我是/妇四个字吗?反正她放浪形骸的样子我见多了。”乔蛋洁继续泼苏晴柔污⽔。

  这时,电视上的镜头一换,池未煊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句“放开她!”霸气外露,几个营业员的注意力全都转到电视上去,花痴般的尖叫起来“快看快看,池未煊出来了,好酷啊!”

  电视里,池未煊一⾝深⾝西服,外罩一件黑⾊大⾐,整一个狂霸酷炫拽,把这一⼲小女生得直尖叫。

  乔蛋洁看着电视里的池未煊拥着苏晴柔,差点没有恨得吐⾎。那晚她明明跟苏晴柔过池未煊跟舒雅有一个孩子,她以为会打击到她,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形,那本一点也没影响到她。

  因为画面离得有些远,所以电视里池未煊与宋清波的对话听得不是很清,只知道两人肯定在争苏晴柔,然后池未煊突然将苏晴柔夺了过来拥在怀里,对着记者们放话:“从此刻起,我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我池未煊的未婚,谁敢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乔蛋洁差点将手里的戒指捏碎,苏晴柔,池未煊,你们别想有好⽇子过。

  等几名营业员从电视里的精彩中回过神来时,乔蛋洁已经不在店里了,几人大惊失⾊,连忙查看珠宝还在不在,好在样数没有少,只是那只最贵的⻩金戒指,已经被她捏变了形…

  苏晴柔回到家,苏东宁已经从医院回来了,看到她气冲冲的进门“姐,你的鞋子呢?怎么光脚回来?”

  “被贼偷了。”苏晴柔完,头也不回地向楼上冲去,她拿出行李箱来,一件一件往里面装⾐服。她要搬出去,她不要跟这个自大狂住在一起了。

  他跑去找舒雅,将她扔在路边,她没有他半句不是。可他,只要遇上小哥的事,就胡猜疑她。她还真想告诉他,她就是跟小哥设计了这场求婚戏码,就是为了他在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

  晴柔跑到⾐柜里,将自己的⾐服全都抱出来,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扔。她真想问问他,如果他不爱她,她要着这未婚的头衔有什么用?

  从头到尾,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只要他爱她,她可以不计较一切!没有名分没关系,只要他的心是她的,她就无惧一切。

  反之,就算她成了他的老婆,他的心不在她⾝上,他也可以随时离婚。那么婚姻对她来,只会变成捆绑她的牢笼,让她窒息让她绝望。

  而他,却把她想成这么卑鄙的人。他还真是⾼看了她,她要是有这个心计,也不会落得哑巴吃⻩连,有苦不出的地步。

  她越想越气,一看行李箱里全都是他给她买的⾐服,她又把⾐服抱出来,扔到一边。她搬进来时,带来了很多东西,现在她要搬出去,突然发现,她什么也带不走了。

  她挫败地看着行李箱里⾐服,她⾝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连这颗心也是他的,她还能带走什么?

  她突然拉住行李箱的底部,将⾐服全都抖出来,她用力太猛,以至于蔵在暗格里的小药瓶也滚了出来。

  那是她的‮孕避‬药,她连忙扔开行李箱,跑过去准备捡起来,却有一双大手比她更快地捡了起来。

  晴柔缓缓抬起头,触到池未煊凌厉的目光,她的心陡地一沉,想起了之前他抚着她肚子,‮存温‬的问她:“宝贝,我的小宝贝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心虚地垂下头,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室內的温度陡然降至零点。晴柔想将药瓶拿回来,耳边忽然有凌厉的风刮过,刮得她脸颊生疼,而下一秒,药瓶落地,池未煊转⾝向卧室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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