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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法拉利的女上司434

目录

  我跟小雨挥手道别的情景,草坪上散步的曦儿全看在眼里,见⽩⾊小货车逐渐驶远了,她开始找我茬了——

  “有人就是以拉男女关系为乐,”曦儿在⾝后de草坪上怪气地“満世界里认林妹妹,连车祸都能撞出一个林妹妹来!你不噤让我想起孟庭苇的一首歌《你究竟有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我呵呵一笑,摸着鼻子回头看着她道:“怎么le?我就是宝哥哥,我就喜有很多妹妹,你羡慕嫉妒恨啊?那你去认一摞哥哥嘛!——”

  “还贾宝⽟?”曦儿抱着双臂觑着我“撤”了一声:“《秦香莲》、《铡美案》中的陈世美。知道陈世美是谁么?就是那个忘恩负义、抛弃子的陈世美大哥,最后被包拯所斩,世代是负心人的代名词!”

  “你错了,”我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你可以我是多情种,但我绝不是陈世美!多情不是滥情,你先搞清楚这俩概念的区别再!——‘自是天上痴情种,不是人间富贵花’,我是纳兰德!哈哈哈——”

  曦儿被我这态度惹恼了,冲蹲在她脚下像个忠诚卫士似的苏格兰牧羊⽝下了命令:“去!约瑟夫!从那个负心人的‮腿大‬咬一块⾁下来!——”

  我一听不妙,转⾝就跑——

  约瑟夫反应比我快,一个飞扑就到了我腿边,张口咬住了我的腿——

  幸亏它没有真要咬我,而只是撕咬住我的腿,再者我是穿了牛仔,所以也经得起狗牙地嘶哑——

  但我还是有心惊胆战,这畜生就在我腿边,我一记泰拳地扫脚扫在它脑袋上,兴许就能把它踢死,可问题是我不敢啊!——打狗看主人嘛!我要是一脚把曦儿心爱的牧羊⽝踢死了!

  先不她会迫我在她的爱⽝坟头磕仨响头,她准会踢死我为她的爱⽝复仇!——

  我一边慌地跳着脚,一边冲曦儿喊道:“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动不动就让你的够咬我!这狗牙有多脏你知道么?…我、我会得狂⽝病的!…”

  曦儿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双手抱臂,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笑:“你放心好了,宝哥哥,约瑟夫很⼲净的,按时接种了进口疫苗的,它最多在你腿上留下一些牙印,我保证你绝对得不上狂⽝病!…”

  “喂!…你快让它住口!你、你信不信我一脚踢死它啊?!…”我一边跳着脚躲避着约瑟夫的撕咬,一边冲曦儿怒声道。

  曦儿杏目圆睁,怒视着我:“你敢!你要敢动约瑟夫一寒⽑,你就死定了!——”

  “喂!…那你到底想怎样?有话好嘛…”我跳着脚急声道。

  我就像是在跳苏格兰的踢踏舞,又像是有人在朝我脚下放,我被迫不停地跳跃躲闪——

  MB的!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一定滑稽头顶了!——

  曦儿抱臂觑着我:“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让约瑟夫真咬你!——”

  “你,你…绝对如实回答,你呀…”我道。

  曦儿看着我:“我听天地广告礼拜五要搞一个促销活动?——”

  “没错呀!…”我道“礼拜五是愚人节…我想搞一次别开生面的促销活动…怎么?这也碍着你了?…”

  曦儿蹙眉盯着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丽人’服饰合作?你们要订做四百多件T恤衫,为什么不跟我们‘丽人’服饰合作?!——”

  “实话,我、我是怕给你们丽人服饰添⿇烦…”我看着她道“因为我们公司没打算拿出太⾼的成本,所以合作的服装公司只能赚个设计费和手工费…丽人服饰是大公司,肯定不屑于赚这个钱…”

  “死顾!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朋友,你还把业务给别的服装公司做,肥⽔不流外田,你懂不懂?——”曦儿蹙眉盯着我怒声。

  我道:“你少来了。我知道丽人服饰这种大公司本看不上这种小活,有做这小活的时间,你们公司早就赚个十万八万了。实话告诉你,承揽我们那单小活,你们顶多赚个几千块。还不够你们厂子里那些先进仪器的磨损费呢!——”

  “住嘴!——”曦儿喝住了我的话头“你少找理由!顾!你真有你的!有钱你宁愿给别的服装厂赚,也不给我丽人服饰赚!你真够卑鄙无聇下流的!——”

  MB的!这跟卑鄙无聇下流怎么就扯上关系了呢?——

  我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太雨服饰我也没找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公司承揽这种小活是不‮钱赚‬的,是划不来的——”

  “你少跟我废话,”曦儿怒视着我“我只问你一句,那活儿你给不给丽人服饰做?——”

  我道:“那活儿我们已经找好了厂家了,郝建他们也许去洽谈合作事宜去了!——”

  “约瑟夫!——”曦儿朝牧羊⽝一挥手怒声“去!咬他鼻子去!——”

  约瑟夫受命冲我凶狠地吠叫一声,然后纵⾝一跃,再次朝我上⾝扑过来——

  我吓得连连后腿,被脚下的草疙瘩绊倒在地——

  约瑟夫正好跃⾝飞扑过来——

  情急之中,我一脚踹过去,腾跃在半空中约瑟夫失重般地跌飞出去——

  我一个鲤鱼打跳将起来,朝约瑟夫飞扑上去,从后面箍住够脖子,就地一倒,‮腿双‬紧紧箍住了牧羊⽝的双下肢——

  这招是MMA(无限制格斗)中的擒锁技,名为“断头台”只要锁死了,必定能降服住对手。如果用力锁下去,就能截住颈动脉的⾎流,心脏的⾎无法供应给大脑,从而导致对手昏厥过去——

  这地面技我是从甄子丹的动作片里学到的,不过这招是对付人的,没想我今天竟然用来对付畜生了!

  牧羊⽝在我臂膀的钳制下,凄惨地吠叫着——

  “喂!…你有没有搞错?…”曦儿见我制服了她的爱⽝,朝我奔过来,恼羞成怒地踢了我一脚“放开我的约瑟夫!…”

  我道:“你最好让它滚远点!否则我弄死它!——”

  “你好意思!跟一只狗过不去!”曦儿低头怒视着我“放开它呀!…”

  我道:“放开它可以,你让它滚远点!——”

  “行!你放开它!——”曦儿。

  我先松开了牧羊⽝的下肢,然后臂膀一甩把它甩了出去——

  那牧羊⽝从地上爬起来,远远地看着我,有些委屈地看着曦儿,不敢再靠近我——

  我坐在草坪上,冲约瑟夫凶道:“狗奴才!你再狗仗人势,下次我拧断你的脖子!滚得远远的!——”

  趁我凶狗的机会,曦儿突然从我⾝后扑上来,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就地一倒,‮腿双‬箍住了我的肚子,迅速地将我锁死了!——

  MB的!学得够快的啊!——

  “怎样?服不服?——”曦儿在我⾝下,用力箍住我的脖子,娇连连地。

  UFC里采用的就是MMA赛制,如果“断头台”锁进去了,是很难受的,必须马上拍地认输,否则几秒钟之內就会因为大脑供⾎不⾜而昏厥过去——

  但是曦儿其实是没锁进去,因为我本能地勾住了下颌,这样她的手臂只能锁在我下颌上,而没有锁进我脖子,也就是没锁死——

  地面技必须要在瞬间把对方锁死,否则就失去了时机,锁技基本上就失败了。不过我并不急于解锁,而是舒服得躺在曦儿⾝上——

  我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还抬手遮了一下,我笑笑道:“这样躺着晒晒太真不错,就像躺在柔软的海滩上——”

  曦儿在下面被我庒着不上气,为了固定我,她还必须四肢都在用力,我料定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又笑道:“哎呀!也不知道我背上庒住什么东西,软绵绵的,哈哈哈——”

  “你去死!…”曦儿在下面怒声。

  趁她手臂松懈的刹那,我抬手一把捉住她一只手腕,同时侧转⾝体,很轻易地就破坏了她的“断头台”——

  我已经把她庒在下面了,拽住她同侧手臂,顺势倒地,迅速做了一个“十字固”反而把她锁死了——

  我笑道:“拍地认输把?大‮姐小‬——”

  “不拍!…”曦儿強硬道。

  我没敢再加力,只是控制她,因为十字固是很危险的地面技,我只要猛地一腹,她的手臂就很可能被折断——

  我笑道:“好啊!那你就慢慢解锁吧!呵呵——”

  十字固一锁死对手,对手基本上是无力回天了!可我没想到,曦儿竟然解锁了!——

  她的解锁方式是我预料不到的,在UFC比赛中,她的解锁方式是噤止的,因为她使用了牙齿!——

  很简单,她只是抱住我的脚,然后在我小腿肚子上用力咬了下去——

  严格而言,我只要一拱起‮部腹‬,她的手肘关节就会“嘎嘣嘎嘣”响,所谓地面技其实就是反关节技,关节被人反制用暴力反关节拉伸谁受得了?——

  问题是我不敢用力,她那细胳膊嫰腿的,我怕不小心就把它弄断了!在我不敢加力的情况下,她咬住我的腿肚子,反而变成我受制于她了——

  我抬起头冲她嚷嚷道:“喂!…不许咬!你那是犯规!…”

  是不是喜养宠物的人也会被宠物同化,开始学会咬人了?——

  “就咬你…咬死你…”曦儿怒声,又是一口咬下去——

  我痛得“嗷嗷嗷”地叫:“喂!…你属狗的啊?住口啊!…”

  “你要是不把你们公司的业务给我们丽人服饰,我就咬死你!…”曦儿娇连连地。

  我道:“你有没搞错?跟你了,那桩业务你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赚一⽑钱也是钱!…而且不是哪桩业务都能‮钱赚‬,先赚信誉,再‮钱赚‬…顾你做什么生意啊,这点生意经都不懂…”曦儿又在腿上咬了下去,直到我又痛得嗷嗷嗷叫时,她才松口,又“业务给不给丽人服饰做?不给咬死你!咬死你!…”

  我道:“让‮考我‬虑下行吧?…”

  “考虑什么呀!给不给?就一句话,”曦儿娇着叫嚣着“不给我真咬了!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3——2——1——”

  话音未落,我感觉她的嘴巴又贴上了我的小腿肚子,隔着牛仔用力咬了下去,一直咬进去——

  我“啊”地痛叫一声道:“给!给!…我给还不行嘛!…”

  “你确定?…”曦儿抬起头看着我问。

  我恼怒道:“确定!…”

  “言而无信的后果你知道不?…”曦儿警告我。

  我道:“我确定!我知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啊?…”

  曦儿举起我的腿丢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觑着我“呸”了一口:“一股臭袜子的味道,真恶心!…”

  我坐在草坪上,掳起腿,看她锋利的牙齿有没有咬伤我?——还好牛仔够厚,小腿肚子上只留下一排细密的牙印——

  我抬头瞟她一眼道:“既然那么臭你还咬什么劲儿!真怀疑你上辈子是条狗!…”

  “你再!我踢死你!——”曦儿冲我凶道。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道:“你这种人很叫人无语知道不知道?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咬了人家,还不许人家抱怨!——”

  “怎样?赶紧回家起草你的合同去!晚饭之前把合同邮件给我!——”曦儿盯着我。

  晕!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

  礼拜五这天真好是四月一号,举办了主题为“愚人节不愚人”大型促销活动。活动当天,天公不美,风和⽇丽的——

  果然跟我预感的情形一样,促销活动现场气氛非常火爆,

  络绎不绝。我们通过有趣的游戏环节把那些便利袋和包包当奖品送出,在游戏的选择上紧扣愚人节的气氛,人们的参与积极很⾼。游戏设置得非常简单,简单到什么程度呢?有一道题目就是“此次促销活动的举办公司叫什么名字?”只要答对是“天地广告”公司的,就能得到一只休闲包包的奖励。

  我们的目的不是想考核大家的智商,而是让大家尽可能地知道有一家叫做“天地”的广告公司!

  活动的下半场,我们还设置了“砸金蛋”中大奖等几个能把现场气氛推向**的节目——

  今天是愚人节,有恰逢周末,出来逛街的人们络绎不绝,而且我们事先雇了很多‮生学‬去发传单,把我此次促销活动的消息事先发布了出去,看得出来很多人都是专程来凑热闹的。

  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那些实用的奖品。有这样的便宜占,自然有人会来了。

  “合适即拥有!”4月1⽇这天,众多商家担心“愚人节”搞促销无人理睬而“按兵不动”但天地广告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愚人节不愚人”活动中,将要送出总价值超过一万元的礼品,从而获得“双赢”——我们公司扩大了知名度,人们也获得奖励——

  初步估算了一下,到上午十时许,活动现场差不多聚集了300多号人,差点把我们临时搭建起来现场挤得爆棚——

  然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烦从天而将——

  一辆⽩⾊面包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吱嘎——”一声,车子在活动现场的街边急刹车停了下来——

  “哐当”一声面包车的门被推开了,十来个手持砍刀的混混从车上冲下来,穷凶极恶地冲人们叫嚣道:“想活命的!都给我统统滚开!——”

  十来个人,人手一把明晃晃地砍刀,除了在《古惑仔》里,大家在现实生活中哪见过阵仗?——

  场面顿时大,围观的人们四处躲闪着,而那帮混混挥舞着砍刀,张牙舞爪驱赶着好容易聚集起来的人群——

  我认出了这帮鸟人,他们来我公司闹过两次了,一次是公司开业那天,一次是我去了‮疆新‬那次,后面这一次他们还冲进了公司砸一气!——

  郝建和谢鹏朝我靠过来——

  “怎么办?老大——”谢鹏皱眉看着我道。

  我虽然气恼,但我很清楚此刻我必须庒制住中的怒火——

  其一,他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人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我们公司也十来号人,可都是手无寸铁,哪能斗得过这帮专业流氓呢?即使我先动武,也未必能赢得了他们。

  其二,这帮混混巴不得我先动武了,这样他们就找着着理由大打出手了,他们砍伤我的人了不得,他们冲进公司把设备砸了更了不得。尤其是那几台贵重仪器设备,如果被他们砸坏了,恐怕几十万就没了。

  我拉过谢鹏,对他道:“你去打打薛飞的电话,他‮机手‬号码我办工作上的名片盒里有!快去!——”

  郝建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响,他怒视着那帮张牙舞爪的流氓道:“这帮混蛋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三番五次来闹事!我看今天弄残他们几个!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再来?——”

  着他起一把椅子就要往前冲——

  我一把拽住他,把椅子从他手里夺下来,沉声道:“郝建!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人在怂恿他们!光天化⽇之下,他们竟然手持砍刀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作非为,可见背后一定有大人物给他们撑!——”

  郝建反问我道:“那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我道。

  着我拔腿着那帮流氓大步奔了过去,郝建紧跟了上来——

  为首的又是那个洪姓的老大,等手下那帮混混挥舞着砍刀把人们驱散之后,姓洪老大才叼着烟从面包车里慢腾腾地走下来——

  “哟!好久不见啊!顾经理!——”洪老大看着我,怪气地道。

  我道:“洪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们在这里搞活动的?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要搞活动先得通知我们老大!”洪老大⾝边一个手持一把⽇本长军刀的红⽑小子抢答道“小子!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洪老大朝那红⽑摆摆手,示意他住嘴,转头看着我而卧狞笑着道:“顾经理,听你们公司最近生意不错啊?哈哈哈,貌似上次你们欠我们的钱还没给吧?发财了别只图一个人享受喔!哈哈哈——”

  我知道他指的是天地广告开业那天的事,当时他那辆黑⾊广本撞倒了我们公司的拱门,撞在了街边的垃圾箱上,导致车头有刮痕——

  这事儿本来是他们的不对,开车撞憋了我们的拱门,我们还没找他赔偿,他反倒是想讹我们的钱!当时好像问我要了五千还是多少,最后邢敏悄悄报了警,薛飞及时赶到,才那天的事儿平息了下去——

  郝建上前一步,怒视着洪老大道:“我!上次什么钱?你的车撞倒了我们公司的拱门,我们还没找你赔偿算不错了,你还讹诈我们的钱?!妈的!你不觉得这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之一吗?!!——”

  “小子!我跟你们顾经理话,你最好别揷嘴!——”洪老大拧巴着眉梢盯着郝建道,目露凶光——

  那红⽑冲上来就踹,一脚踹在郝建小肚子上,把郝建踹得后退了好几步,突然跌倒在花圃边上的⽔泥地面上——

  “小子!识相点!嘴巴给老子放⼲净点!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头!——”红⽑盯着郝建冷笑一声道。

  郝建被人无端踹了一脚狠的,顿时火冒三丈,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谁要是真把他惹火了,那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候郝建环顾左右,见花圃边上有半截红砖,他扑上去把那半截红砖抓在手里,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指着红⽑吼叫道:“我你妈的!老子拍死你!——”

  着他就拔腿朝红⽑扑了上去——

  红⽑估计这阵仗也见多了,并不惧怕,拉开架势,把手中的⽇本军刀慢慢举了起来——

  我见情势不妙,弄不好要出人命,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郝建拦抱住了——

  死命将他按倒在地上,把那半截砖头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见谢鹏从公司门口一脸惊愕地奔出来,我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把郝建弄走!——”我沉声道。

  谢鹏加快脚步跑过来,连拖带拽把郝建往公司门口推去——

  郝建挣扎着,回头冲红⽑吼道:“我你妈的!看看你那头焗得跟老子**⽑一样的头发,老子早晚拔光你的一头鸟⽑!——”

  红⽑也不追,只是远远看着郝建,冷笑一声道:“今天算你走运!没人拦你的话,老子不从你⾝上剁点什么东西下来我就对不起我‘铁猴子’的绰号!!——”

  洪老大一直冷冷地笑着,仿佛是在看两个小孩在打架似的——

  这会儿他再次看着我冷笑一声道:“看来顾经理也并不想闹出人命,而我洪某人一贯的处事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我们不妨协商解决这事儿——”

  “怎么个协商法?——”我看着洪老大道,极力镇定——

  洪老大抬起手,目光落在他中指上那颗耝耝的金戒指上,怪气地笑道:“顾经理,你何必揣着明⽩装糊涂呢?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意思,我这个人脸⽪薄,有些话不好得太露骨——”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边的红⽑笑道“是吧?铁猴子?——”

  铁猴子点头,盯着我诡异一笑道:“顾经理!我们老大不好意思地得太直接,我倒是脸⽪厚,我实话告诉你,你今天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你们破财免灾,要么我们把你公司砸个稀巴烂!——噢!对了!有句话我不得不,我知道刑‮队警‬的薛飞是你哥们,不过,你也别把我们当纸老虎,怕死怕蹲牢子的话,我们还出来混个吊!那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孩子热坑头呢!——”

  在铁猴子这番话时,我的脑筋也在飞快地运转——

  我一个正经生意人,是得罪不起这帮无所事事的流氓,今天即使薛飞能及时赶到把这些人全抓起来,没几天他们就又出来了,他们一出来无疑会变本加厉地来我公司找⿇烦!

  ‮察警‬局不是我开的,薛飞虽然是我朋友,但也不好每次都⿇烦人家。问题是这帮流氓背后有人撑,好像并不是很惧怕‮察警‬——

  这样一想,我就看着洪老大道:“你打算要多少钱?——”

  听我这么一,洪老大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他看着我道:“慡快!顾经理果然是慡快之人!一点就通!——既然顾经理都把话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扭扭捏捏是吧?咱们来算算这笔账!——”

  “怎么个算法?——”我盯着他道,极力使语气显得平静——

  铁猴子盯着我,揷话道:“怎么算?当然是一笔一笔地算啰!——”

  “把你的臭嘴闭上!——”我突然转脸盯着铁猴子,目光犀利地刺向他——

  铁猴子嘴巴动了动,转过脸去,不再什么——

  洪老大看着我笑笑道:“顾经理,我这人厚道,也不好意思算得那么清楚。这样吧。第一次你应该赔我的车钱是五千,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肯定不会再是五千了!你对吧?——”

  “那你要多少?——”我盯着他道。

  “我就不按⾼利贷的利息算法了,那样太不人道了,”洪老大笑看着我道“就翻一倍吧!你给一万好了!——”

  “一万?——”我盯着他道,语气有些惊讶——

  以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一万块是能随便拿出来,问题是我凭什么要把这一万给他们?——

  当我们开公司的钱好赚啊?我们没⽇没夜地苦⼲赚来的钱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人?还是给你们这帮无恶不作的流氓?——

  虽然我十万个不情愿,但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彻底打发这帮流氓,虽然这钱出的有些冤枉,但似乎只有这样了——

  “洪老大!”我盯着他道“你话要算话!——”

  洪老大笑道:“当然算话!——”

  “如果我给你们这一万,你们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来我公司捣!——”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洪老大笑看着我道:“当然!——”

  我咬了咬牙,盯着他道:“那行——”

  “不过——”洪老大笑看着我道。

  我盯着他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的账还没算完呢!呵呵——”洪老大笑道。

  “没算完?——”我愕然地盯着他道“那还要怎么算?——”

  洪老大笑看着我道:“顾经理先别急,刚才我们的是车钱,那已经是我们第一次来拜访的事情了对不对?——后来顾经理去‮疆新‬的时候,我们还来了一次。顾经理,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动的,那是很老命伤财的事情。所以顾经理是不是得打发大家一些赏钱,让我的弟兄们也去喝个茶消遣一下对吧?——”

  “你这是得寸进尺!——”我怒视着洪老大道。

  铁猴子又揷话进来道:“这是出场费你懂不懂?你我们能⽩来么?兴师动众的对不对?你看那些歌星出场费是多少?我们当然没那些歌星有名气,当然也不会要那么⾼的出场费——”

  MB的!这是什么世道?竟然还这种荒唐的法?——

  我绷着脸,但心里却很想笑,这太荒唐了吧?——

  “那你打算要多少出场费?——”我盯着洪老大道。

  洪老大抱着双臂,一手捉着下巴‮挲摩‬了一会儿,看着我笑笑道:“这样吧,也不多要。出场费给一万就行。你看这么多弟兄都等着吃喝,我也不容易啊是不是?——你看!账基本算清楚了!修车钱一万,出场费一万,总共三次出场费!不过,顾经理,我看你也不容易,所以少要你一次出场费。也就是一万修车费,加上两次出场费两万,你总共给我们三万就行了——”

  “三万?!——”我瞪大眼睛盯着洪老大——

  这下我真地绷不住了,哥真地笑了——

  洪老大和铁猴子见我笑了,俩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我怎么了,这笑是表示愿意给钱还是嘲笑呢?——

  “我!你笑什么笑?到底给不给钱?——”铁猴子拧眉盯着我怒声道。

  我好容易憋住笑,然后拉下脸,盯着洪老大一字一顿道:“不——给!——”

  洪老大和铁猴子面面相觑——

  铁猴子伸手把手中的⽇本军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气急败坏地道:“小子!你有种!我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种?——”

  “光天化⽇之下,我就不信你们吃豹子胆了,还敢动刀子?——”我盯着铁猴子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就是不知道你们又没有种把我命拿走!——”

  “不要啊!…哥!…”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声,邢敏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却被那铁猴子拦住了去路,一把钳在怀里,笑道:“哟!小妞!来救你哥呢?——”

  “放开我!…你们这帮臭流氓!…”邢敏一边挣扎一边臭骂,还又抓又挠的——

  有一下正好抓在了铁猴子的眼睛上,眼睑上立马现出指痕,指痕上有⾎迹渗了出来——

  铁猴子的眼睛里立马出了凶光,死死勒住了邢敏的脖颈,把雪亮的刀刃搁在她⽩嫰的面颊上——

  “臭‮子婊‬!敢挠我!——”铁猴子气急败坏道“信不信我划花你的脸!——”

  邢敏不敢再动,睁大眼珠惊恐地看着眼前雪亮的刀刃——

  铁猴子趁机把手伸到邢敏的脯上,猛力抓捏起来——

  抓捏完了部,又抓邢敏的**,又是抓又是,像是饿极了的野狼一样——

  抓得邢敏尖叫连连,她挣扎着,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哥…哥…”

  见我往前冲,铁猴子用军刀指着我道:“想救你妹?不不!你老实地呆在原地,才算是救她了!——”

  洪老大拧巴着眉梢冲铁猴子道:“放开她!就知道玩女人!没出息!现在是做大事的时候!——”

  铁猴子这才收敛了⾊心,险地盯着我道:“小子!你过来换你妹!——”

  我扬着头走了过去,冲他道:“放开我妹!——”

  铁猴子把邢敏往外一推,邢敏直接跌倒在地——

  我刚要去扶她起来,铁猴子手中的军刀已经又抵在我脖子上了——

  “小子!有种你就砍!”我站定,盯着他道“不敢砍,就别在这里虚张声势!回家抱你老婆孩子热坑头去!——”

  “妈的!老子砍你一刀再!——”铁猴子被我怒了,扬起手中明晃晃的军刀就朝我臂膀上砍下来——

  我当然不会站着不动让他练刀了,我敏捷地一个下潜,躲过刀锋,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铁猴子拦抱了起来,然后狠狠把它摔在⽔泥地面上——

  铁猴子被摔得“嗷嗷嗷”惨叫,在地上蜷成一团,像只被掀翻在地的‮八王‬——

  洪老大见此情景,愣了一下后大手一挥吼道:“弟兄们给我开打!——”

  我迅速后退,情势爆发了,已不在我的掌控之內——

  我急步后退,左右环顾,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当武器自卫——

  谁知道促销活动现场早几天就被我们打扫得⼲⼲净净了,临时搭起的棚子又扯不倒——

  就在我手无寸铁,面对十几号手持砍刀的亡命徒的危机时刻,我背后突兀地响起了一句吼叫——

  “老大!接着!——”

  我猛地回头,见一把铁锨朝我飞**过来——

  郝建和谢鹏领着公司里十几号人已经冲到了公司门口,人人手里都抓着家伙,有的抓着,有人抓着裁纸刀,还有人抓着废弃的电脑键盘——

  我退后两步,那铁锨跌落在我脚边——

  我迅速弯,把铁锨紧紧抓在手里了——

  公司里那十几号人也都冲到了我⾝后——

  郝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铁锤抓在手里,谢鹏则举着那把⽇本军刀——

  郝建冲对面那帮流氓怒道:“大家不要心慈手软!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从人数上看,双方势均力敌,我公司里女员工少,基本上都是年轻的男员工。在武器装备上而言,相差就太悬殊了,就相当于美式武器武装下的国民跟小米加步的共产之间的区别——

  我并不想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开打,必定有人受伤,重则还很可能闹出人命。情急之中,谁会完全收得住自己的拳脚呢?——

  既然我们公司的人这么团结,既然他们已经冲了出来,我想到的不是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有必要吗?没有!一点必要都没有!

  不过我倒是在想那帮流氓会不会被我们的团结精神所震撼,会不会因此而被吓退?——

  其一从心理学上而言,毕竟他们是在⼲坏事,世间的公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是为正义而战。所以从心理上,从士气上,那帮流氓已经输了。

  输了士气,他们武器装备得再锐利,也会轻而易举地被打退。我想那帮流氓虽然是流氓,可也还是怕械斗的吧?流氓也是人嘛!

  其二谢鹏已经‮警报‬了,或许薛飞会马上赶到,那样目前的危机局面就会暂时得到平息——

  当然,如果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跟他们进行这场械斗,这种械斗的后果是非常惨烈的,责任我是负不起的。

  我只是想赌一把,看我们公司这种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精神,会不会让对面那帮流氓知难而退不战而输?——

  双方都已剑拔弩张,情势千钧一发,随时都可能火山**,局面随时都可能变得无法收拾——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蓝⾊英菲尼迪跑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吱呀”一声在街边突然急刹车——

  驾驶座的门被推开le,一个漂亮女子从车里急匆匆走下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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