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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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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说得这样惊心动魄,那你一定要好自为之,这次,你虽然有老人做证,可以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但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好运气,要想立于不败之地,你确实还欠火候,官场中混的人,你这种不了解就跟人掏心窝子的话还是少说,万一我出卖了你,那你岂不是又要陷⼊万劫不复?”

  “我相信王主任的人品。”姚雨婷十分肯定地说。“说实话,那个汪部长,我就不敢相信了,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针锋相对了吧?”

  王明扬不再说什么了,他还能说什么?这下来才两天,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顾元柏的为人,通常,他和汪东明跟大家聊得开兴的时候,只要是看到顾元柏来了,大家都不吭声了,每个人都会变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王明扬是个明⽩人,他当然明⽩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姚雨婷的处境,他也能体会到。在茂竹,顾元柏手下大大小小的‮员官‬,哪个不是他定夺拍板才提拔起来?

  突然来她这么个空降县长,既不与之合作,又要与之唱反调,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王明扬静静地坐着,看姚雨婷收拾房间,他不敢离去,怕一会‮长市‬来了不好待,更怕姚雨婷消失。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房子里更静,静得让王明扬有些无所适从。

  他突然觉得自已有些可笑,人家收拾房间,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可他还傻傻地坐着不动。

  突然,敲门声响起来,王明扬‮坐静‬的⾝体飞了起来,姚雨婷才反应过来,他已扑过打开了门。

  王明扬看着站在门口的中年美妇,她那双美丽而又猜疑的眼睛看着自已,他不认识‮长省‬夫人,但他猜到了。

  姚雨婷显然也看到了,但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继续忙碌着,连个招呼都不想打。

  王明扬回头看了眼,他也觉得奇怪了,难道来的不是‮长省‬夫人?

  “请问,你找谁?”王明扬只好问她。

  “我找婷婷。”伊梅拨开王明扬,自顾自地走进来,看见婷雨婷脸上的伤,她惊叫连连之后,心疼地伸出说,想要用下‮摸抚‬下她的脸,结果被姚雨婷冷冷地拂开了。

  “婷婷,你怎么伤成这样?”伊梅美丽的脸上写満了担忧。“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一群暴民。”姚雨婷看了伊梅一眼,看到她突然到来,想到自已突然自由,知道是伊梅在中间帮了忙。

  “天,你怎么可以让他们打成这样?”伊梅还是好心疼,仿佛是打在她自已脸上一样,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已的脸。“那些人不知道女人的脸很重要吗?要是落下后遗症什么的,我一定找他们算帐去,真是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谢谢关心!”姚雨婷不是没感觉,她也知道伊梅确实是真心要赎罪,这些年,伊梅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不是她无情,是她真的无法拆掉心中那堵⾼⾼的恨之墙。

  恨之深,那不是三言语说得清楚的。

  姚雨婷的妈妈说过,她的亲生⽗亲叫陈梅森,从小就说她的爸爸死了。

  多年后,居然出来一个陈亮程的人,还自称就是她的亲生⽗亲,她能接受吗?

  从小就被人骂成是没爹的野孩子,还跟人打过无数次架。

  有一次,她就是因为别人骂她野孩子,结果狠狠地揍了对方。被打的孩子回家拉来,老太婆指着她姚雨婷的鼻子骂,说她是妈妈偷人养汉生的。

  虽然那时她不懂偷人养汉是什么意思,但她听着周围那些大点的‮生学‬笑得稀里哗啦,就和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从此,她就被同学们取了个“码头工人”的绰号,意思就是妈偷工人。

  不堪的生事让姚雨婷本不领伊梅的情,来自伊梅的关怀,淡淡地漾在房间。

  弄得王明扬不明所以,瞬也不瞬看着她们,在心里各种猜测,难道姚雨婷是这女人的女儿?

  最后又‮头摇‬,这女人和姚雨婷是两种极致的美,绝对不可能是⺟女!

  “婷婷,你真是傻啊,有事情怎么不直接找我?”伊梅慎重地叮咛。“下回若再有这种事发生,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我绝对会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看你伤成这样,亮程他要是看到了,一定会更难过。”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姚雨婷扔掉手中的杂物,生气地朝伊梅大吼。接着就抱着自已的头撕扯着头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孩子,别这样!”伊梅央求着。“回家吧,我会像亲妈妈一样疼你、爱你。”

  听到这里,,王明扬大概猜到了,陈‮长省‬看上去要比这女人大,难道这来的女人是陈‮长省‬的二婚?

  看姚雨婷对她的冷淡,他越来看出路数来了,一定是眼前的女人抢走了她的爸爸,所以,她才会这样对待那女人。

  “你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你给我走,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婷婷,别这样,你这样子,亮程会更难过,他希望你回到他⾝边,雪娇也回来了,她也希望姐姐回家团聚。”伊梅说到‮情动‬处,居然伤心地哭起来。“孩子,以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请你愿谅我!我们握手言好行不行?”

  王明扬暗叹,果然如此!

  人啊,为什么都在是伤害造成后才知道后悔?

  看这女人的情真意切,他算是体会到各种心酸,爱恨情仇,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以她目前‮长省‬夫人的⾝份,居然也会低声下气来求老公和前生的女儿。

  “走啊!”姚雨婷猛然抬起头,手朝门的方向一指。“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婷婷,不要‮磨折‬自已了,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我们都盼着你回家,现在,你爸他也公开承认你是他的女儿,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伊梅还在抹泪。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姚雨婷噴噴喃念。“他承认也没用,我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一番喃语后,姚雨婷才发现,沙发里还坐着一个王明扬,她对伊梅更是泛出更多的反感,伸手推着她。“你走,再也不要来这里。”

  伊梅用手抚按着有些失序的口。“婷婷,你放心,我会走的,等刘‮记书‬到后,我跟他叨唠几句就离开,你不用催我离开,我已经跟刘‮记书‬说好了。刘‮记书‬他说这是误会,他也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

  姚雨婷愕然,‮长省‬夫人的面子真是大啊!

  “你走啊,我的事情我自已会处理好。”姚雨婷还是执着地催她走。

  “我说不走就不走了,你的事没结果,回去亮程也会睡不着觉,他比我还要担心你。”伊梅说着过去挨着王明扬坐下,然后与王明扬聊起天来,她居然也不问王明扬是谁,就跟悉的朋友聊起了最近的天气,说是雨天多,心情也会不好。

  姚雨婷无可奈何,总不硬把她给推出去吧?

  如果这次没让舒祈安去找她,推她出去还说得过去,毕竟是自已走投无路了才走了这步棋,只好由着她跟王明扬东聊西扯的,她也真是佩服这女人,跟谁都相谈甚,居然不问对方是谁也能聊得起劲。

  张成义听到门卫报告,说刘‮记书‬的车来了,他吓得庇滚尿流的到处打听,才和道顾‮记书‬和调查驵的人在食堂那边喝酒,他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顾元柏喝得二⿇⿇的,见门打开,一个他眼下最憎恨的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舒祈安一脸笑意。“张主任,你来得正好,敬汪部长一杯酒。”

  张成义急得跟个啥似的,哪还有心情去敬酒,虽然顾元柏并不待见他,可他还是得尽自已的职责,他没理舒祈安,直直走到顾元柏面前。“顾‮记书‬,市里的刘‮记书‬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刘、刘‮记书‬那么忙,他才、才不会有事无事就来茂竹。”汪东明手一挥,举起酒瓶⾆头打卷地对张成义说。“这酒、好、好喝…”说着就趴倒在桌上,酒瓶也随之滚落到地上,碎成一地的碎片。

  响声惊了顾元柏,他好像回了点神来。“张、张主任,你则才说什么?”

  徐少聪也喝醉了,他摇着两手指头。“不要信他的话,不可信,信不得。”

  “顾‮记书‬,真的出事了,快走吧!”张成义伸手要扶顾元柏。

  “谁?谁来了?”顾元柏有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张成义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向东的声音响起来。“我来了!”

  徐少聪醉眼朦胧。“啊,还真来…”话没说完,他也‮下趴‬了。

  舒祈安做梦也没想到,刘‮记书‬会在这个时候来,而且还找到这里来了,其实他一点也没醉,清醒得狠。

  顾元柏一听,吓得从张成义手中又跌坐回椅子上。“刘、刘‮记书‬,我、我…”

  “不要说了!”刘向东手一挥“真是不像话!”说着又上前推了汪东明一把。“我让你们成立调查组,你们居然在这喝酒。”

  刘向东一脸的痛心,他命令张成义。“拿⽔泼醒他们,务必要让他们清醒过来。”

  “这…”张成义有些害怕。

  “还不快去拿⽔来。”刘向东⾝边的秘书朝张成义严厉地说。

  听到这里,张成义撒腿就向厨房跑去,顾‮记书‬虽然不能得罪,可刘‮记书‬的话也不得不听,不过,想想做这件事,一定非常的刺,一直以来,他对顾元柏都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唯有天天扮笑脸。

  今天,终于可以出出心中的恶气,想起顾元柏近段时间对自已的排斥和冷淡,他在⽔里还故意加了冰块在里面,用力地搅了搅,这才端出去,朝着顾元柏似醉非醉的糊涂样用力地泼过去。

  里面有冰块,顾元柏浑⾝愣,他清醒过来,看着刘向东直直地站在面前,说话也不卷⾆了“刘‮记书‬,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刘向东继续指挥张成义。“泼,给我继续泼,把他们都给我泼醒。”看着舒祈安站在旁边,刘向东吩咐他。“你去通知所有常委,马上开常委会。”

  “出了什么事?”顾元柏吓得面⾊惨⽩。

  刘向东训斥道。“马上回去换好⾐服来开会,有重要事宣布。”说完,还用十分厌恶的眼光看了顾元柏一眼,然后气哼哼地带着秘书离去。

  顾元柏叫住正在泼⽔的张成义。“张主任,不要泼了,你去看看刘‮记书‬去哪里?”

  顾无柏见张成义离去,他亲自端起⽔朝汪东明和徐少聪泼去,直到他们醒来,这才惊惶失措地把消息告诉他们。

  汪东明吓得整个人都软了,要不是顾元柏扶住他,直接就会瘫软到地上。

  徐少聪也吓得呆住了。

  顾元柏突然发现少了王明扬。“奇怪?怎么没看到王主任?”

  “会不会是他打的小报告?”汪东明胡地猜测着。

  “不可能。我们喝酒也没多久,刘‮记书‬从市里赶过来,也不会这么快啊?”顾元柏分析着。“不过,这个王主任是有些怪,我们都喝酒,就他一个人不喝,难道他真的在中间搞名堂?刘‮记书‬不可能一来就知道我们在这喝酒啊?”

  他们还真是怨枉了王明扬,是刘向东的秘书上卫生间时听到有人在说这件事,说顾‮记书‬和调查组的人在饭堂后面喝酒,菜还都是从大酒楼送来的,而且走的还是后门,虽然吃饭时间过了,可这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徐少聪打了寒颤。“好冷。”“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去换⾐服,刘‮记书‬要马上召开常委会。”顾元柏把徐少聪从椅子里拉起来。“你回家太远,去我家穿我的⾐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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