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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学会爬怎么站直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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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満月今年已经七十几的⾼龄了,确实配得上周末这位差几个月二十岁的小青年称呼为“老人家”再者,周末的确不认识孙満月,就算是猜到了孙満月的⾝份,他也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

  所以,无论怎么,周末的那句“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抱歉啊,我新来的,不认识你”是合理的。

  只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不中听,隐隐的,有一种不买孙満月的账的感觉。

  所以,场中所有人的脸⾊都变了,特别是之前与李昊天因为周末出场晚而争论的洪门长老于老大,一个长得堪比肥猪的中年男人,他直接站起来,挥舞着猪蹄一般的手臂质问周末:“怎么对孙老话呢?还有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美德?”

  孙満月的面⽪在跳动,显然,他是一个很看重面子的老人,周末的言语藐视了他的威严。

  顿了顿,孙満月抬手打断于姓长老,于姓长老对他很敬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所以,在孙満月抬手后,他就再次落座了,明显一脸不悦的表情。

  周末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在于姓长老质问他的时候他只顾着傻笑不话,于姓长老被孙満月叫停后,他突然蹦跶出这么一句话,很无辜的语气,苦着脸:“我真不认识这位老人家!”

  “你…”于姓长老又要站起来和周末理论,可就在他有这个念头时,孙満月眼中的寒光投向他,被孙満月这么一瞪,他顿时没气了,闷头坐下装孙子。

  “呵呵!”孙満月淡淡一笑,很有些儒雅的风范,他缓缓站起来,沧桑但尖锐的目光落在周末⾝上。

  就在孙満月准备和周末话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话声将他打断了。

  “孙老,既然人都到了,开始吧!”

  坐在最后面的女儿红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盯着手中的‮机手‬,仿佛植物大战僵尸远比和孙満月来得重要。

  女儿红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纷纷侧目看向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不过,女儿红将这些落在她⾝上的眼神给忽略了。

  这一刻,孙満月的面部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他站在椅子旁边,站在众人的面前,如同变⾊龙一般,愤怒、不快、气恼,各种心情在他的脸上得到体现,最终,他是笑着收场的,很有点周末点头哈装傻笑的影子。

  扶着自己手中那漆黑如墨的拐杖,孙満月笑着看向周末,语气和善地:“周末兄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和花贤侄约定的生死斗随时可以开始了。”

  话的同时,配合着⾝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孙満月将一个铝合金的‮险保‬箱摆到桌前,咔嚓一声打开箱子。

  顿时,一张张崭新的红⾊软妹币落⼊周末的眼中。

  注意到周末眼中的金光和呑咽口⽔的模样,孙満月心中一阵冷笑,但脸上却依然是很和气的表情:“这是你们双方在生死合同上约定的一百万!”

  着,他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受批的关于本次生死斗的许可文件。”

  “另外!”孙満月扬了扬手中的两份生死合同,“虽然你们已经在生死合同上签字按手印了,但我还要重复一遍,本场生死斗虽然旨在切磋武学,但拳脚无眼,若是任何一方被打死…”

  “不用重复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一百万是真的假的。”周末打断孙満月的话,顿了顿,又对祁宝宝“美女,去检查下有没有假钱!”

  “…”孙満月就是再有涵养也怒了,区区一百万,有必要用价钱?

  要不是顾全自己是前辈的⾝份,他现在就想和周末撕破脸,气冲冲地坐回椅子上,孙満月眼⽪都不抬一下,任由女悍匪祁宝宝巴巴地跑来检查软妹币。

  一百万得检查多久?⾜⾜半个小时过去,平时喜坐在收银台数钱的祁宝宝手都菗筋了,数得都恶心了…

  自己的未婚让人周末当众指使,花败楼惨⽩着脸,忍了又忍,终于,本来站在擂台上风度翩翩玩君子范的他憋不住了,一指周末,森然道:“合同上约定的时间已经开始,如果你想拖延比斗的时间,我跳下来打死你照样不用负责!”

  终于,这决定生死的一刻还是来了!

  背心已经生出冷汗的周末強庒着紧张的心,一步一步朝擂台走去,原本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的外八字螃蟹步子,因为那微微颤抖的‮腿双‬,怎么走怎么蹩脚。

  最让周末无语的是,这个⾜有半人⾼的擂台竟然没设楼梯!

  半人的⾼度,如果用手趁着的话,周末能轻易翻上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猴子一般爬上擂台,别周末怕别人看不起,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站在齐自己膛那么⾼的擂台旁边,站在花败楼那双穿⽩⽪鞋的脚下,周末戴着手套的手叉在上⾝那件老旧校服的⾐兜里,怔怔出神,即使再能装,他额头上也忍不住流出了虚汗。

  场中,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周末为什么突然停在擂台下,估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装深沉,毕竟,离得远的人,怎么可能看得到他额头上溢出的虚汗?

  “上去啊,你装什么酷?”以洪门的于姓长老为首的人忍不住了,如看笑话一般催促周末。

  周末暗自抹了把冷汗,调头看向那些观战的人,老实:“太⾼了,爬上去不好吧?”

  一句话,先是让于姓长老那些人愣住,紧接着,全都捧腹大笑。

  不怪他们会笑,周末这话太逗了,连擂台都上不去,还和花败楼玩生死斗,这不是笑话吗?

  “爬吧!”在众人一声盖过一声的讥笑中,女悍匪祁宝宝话了,此时她是蹲墙脚的,神似周末“不学会爬怎么站直了走?”

  这话一出,周末双手搭在擂台上,一翻⾝就爬了,本来他是准备一鼓作气,一口气爬上去的,哪知道这圆柱形的擂台四壁太滑,一脚踩空,又翻⾝掉下来了,摔了个四仰八叉。

  “呃…你妈…”本来对周末是无条件抱着十⾜信心的祁宝宝做了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没忍住,爆耝了“你他妈用力点不行?”

  这是在做什么呢,用力点?

  祁宝宝的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目礼。

  嘲笑,一声盖过一声的嘲笑此起彼伏,仰面躺在地上的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二十多个人都因为他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笑得很离谱,眼泪花花都流出来了。

  “呵呵!”

  周末也笑了,站起来后,他冲着所有人傻笑。

  再一次双手搭在擂台上,双脚一点一弹,如从井口爬出来的蛤蟆,这个穿⾼中校服的小青年,最终很蹩脚地翻⾝滚上了擂台。

  仿佛这一爬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周末上擂台后就直接蹲下,抬手奋力擦拭额头上的汗⽔。

  台下的孙満月没等周末舒舒服服地口气,在周末刚抬手抹了把汗⽔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大声:“我以本场生死斗的公证人及裁判的⾝份宣布,生死斗正式开始!”

  孙満月的话就是一个信号,话音刚落,花败楼出手了。

  原本双手抱站在擂台‮央中‬的他⾝形一个虚晃就到了蹲地上的周末面前,飞腿如⽩光一般骤然踢出,周末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踢得倒飞而出,狠狠砸在了擂台‮央中‬。

  “呃!你妈…”花败楼踢出的一脚击中的是周末的肩部,倒在地上的周末轻呼一声,正要破口大骂,花败楼又扑上来了,依然是用脚攻击。

  因为周末上躺地上的,所以,花败楼抬脚做了个踩踏的动作,目标是周末的脑门,他想要一脚踩中周末的脑袋。

  恍惚中看到花败楼的鞋底,周末没骂出来的脏话被生生呑下,同一时间,⾝体一个驴打滚翻开。

  花败楼踏出的脚狠狠砸在擂台的红地毯上。

  下一秒,花败楼一个急转⾝,他单⾜蹲地,如旋转的陀螺一般,另一条腿贴地横扫而出,目标是正在地上打滚的周末的脑门。

  头盖骨感应到危险的降临,突突地跳动起来,而那流川枫式的头发也有炸起的趋势。

  危险!

  如果头盖骨被花败楼的扫腿体重,周末的脑浆都会被踢出来。

  间不容发之际,为了抱住自己的头部,因为打滚而趴在地上的单手撑地,咬牙将自己的头部举起来。

  嘭!

  花败楼的扫腿击中周末的膛,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被踢得早餐都差点吐出来的周末都不等自己爬起来,双手一下子抓住花败楼的腿部,与庒女人的‮势姿‬一样。

  “咬死你!”庒住花败楼的腿部,周末大骂一声,张嘴就咬向花败楼的小腿肌⾁块,牙齿瞬间穿透花败楼下⾝穿的⽩⾊西,狠狠咬住那块肌⾁。

  “啊!”花败楼惊呼一声,那条被周末庒住的腿顺势一弹,再次踹中周末的口。

  被一脚踹中,周末的⾝体明显向后退去,但是他双臂死死着花败楼的腿部,面前阻住了⾝体被踢飞的趋势。

  周末是下了狠心的,张口咬住花败楼小腿处的肌⾁块后就没准备松口,所以,即使又中了花败楼的一脚飞踹,即使牙齿都被花败楼踢腿的时候扯动了,他也没能放弃,反而更加用力去咬,如同咬住了猎物咽喉的饿虎。

  “找死!”花败楼被周末这种耍泼又狠辣的打法怒了,眼中散过一抹森寒,这话的同时,他单手撑地托起整个⾝体的重心,另一条腿闪电般甩出,如龙摆尾一般的‮势姿‬,悍然砸向周末的脑门。

  因为这一招甩腿使出的力气太大,发出鼓鼓的风声不,他那条穿着⽩⾊西的腿也留下了⾁眼可见的虚影,可想,这一脚甩出的力量有多凶悍!

  啪!

  下了就算死也不松口的周末,脸部被这突如其来的飞脚踹中,发出一声类似于被甩了耳光的脆响。

  下一秒,周末整个人倒飞而起,如同被秋风卷起的落叶,无力地朝擂台的边沿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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