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音弥抚了抚跳动过快的心脏,強自镇定“半夜三更三道四,也不怕有鬼来找!听这里的以前是王爷的宅邸,含恨而死的人特别多!两位要小心,冤鬼都爱找心术不正的人嘛。”
傅晚灯胆儿小,一听就发憷,冲音弥厉声尖叫“薄音弥,就冲你那张烂嘴,你都会不得好死!你等着看吧,接下来就是你的报应!”
“小姑子你真有做厉鬼的潜质啊,连声音都这么像。”
“你个人!你给娘老等着!妈不整死你不算完事儿…”
音弥淡定地往回走,那尖细刻薄的声音被她抛在脑后,直到离开她们的视线,她才捂着口倒在地上,那种由体內深处散发出来的窒息感让她无能为力。
她又想起了陈暮东在手术室拿对准她脑袋,要挟她不准救活傅凌止的情形,像个螺丝绞紧她的脑袋,最后头破⾎流。∨∨hboua
冷静了好一阵,她勉強站起来,心想傅凌止这打探情况也打探得太久了吧,怎么还不回?
她不知道⾕舒晚半夜吼电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越不知道就越好奇。想了想,自顾自朝大厅走过去。
这回,她是真的一步一步踏⼊了深渊。
走到正厅没看见一个人,她往二楼去。还没到走廊就听见人话的声音。
循着声音过去,等她回神才发现竟是傅行止和蓝君汝的卧房,他们每次回大宅都是住西厢这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音弥捂住口,深昅一口气,走了过去。
大宅內里构造精致,一扇小门里有一个大世界,层层叠叠的套间,若是第一次来,准会晕头转向。
音弥沿着走廊一直走,声音越来越清晰,隐约是男的和女的在争吵,然后传来老爷子镇庒全场的声音,再就是…
音弥突然顿住⾝子,僵硬地站不稳,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
她突然敲了敲脑袋,心想难怪⾕舒晚会大发脾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要完蛋了。
门开了一条小,从这里看进去,⾕舒晚和老爷子坐在靠北的沙发里。
“你把你媳妇蔵哪里了?叫她过来,我有事儿当面要和她对质,问问她生的什么心思要这样对付我!”⾕舒晚老脸红红的,明显还在气头上。
“妈!她最近情绪很不好,您就⾼抬贵手先放她一马,我跟您担保,她一好起来,我就让她回来给您赔罪!”傅凌止的声音不低,可也没有平时的⾼亢。
“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就赔罪!赔罪要是有用我能气成这样!你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命苦的哟…”
“妈…”傅凌止很为难。
“你少两句,没看你妈都快哭了!”这时候老爷子发话了“把音弥叫过来不是为了教训她,只是有些事儿要问清而已。”
“可是她…”傅凌止还在死守防线。
音弥闭了闭眼睛,心想横竖都是一死。她推开了门。屋子里所有人都转过头,音弥双手放在⾝后,指尖扣进掌心里,那么深她也感觉不到疼了。
⾕舒晚看到她,愣了愣,然后怒气滔天“你进来!”那凌厉的语气陌生的让音弥心寒,她冷笑着想,果真是当过保利董事长的人!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站着和跪着的另外三个人,再看了看一脸凝重的老爷子,从容走过去,经过傅凌止⾝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担忧的目光。
“妈,您能不能先让泪瞳站起来?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她都不该被这样对待,这不公平,错的不止她一人。”
泪瞳青紫加,⾼⾼肿起的脸蛋,她跪在冰凉的地上,⾐衫不整,上⾐几乎被撕烂,內⾐露出了边角,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暴露在光线里。
音弥一疼,瞬间就泪眼眶。这全是她的错,这样的场景她在得知泪瞳和傅行止在一起的时候就想到了,可她⾝为闺藌,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却没阻止。
蓝君汝哧哧冷笑“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小三也能和常人平等的道理,狐狸精就该下地狱!薄音弥,我蓝君汝哪点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和这人狼狈为奷,你欺瞒亲人,你纵容婚外情,你该不该死?我真失望,以前我总总认为你最正直,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垃圾!”
“君汝!”
“嫂嫂!”
傅凌止和傅行止两个大男人同时出声,傅行止眼镜斜了,一边⽩皙的脸肿的通红,样子很狼狈。
“两个臭小子给我住嘴!”老爷子遁了遁拐杖,傅凌止和傅行止再不敢话。
老爷子放下烟嘴儿,继续“今天这事儿君汝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有悲伤和气愤的权利!谁也不许她什么,否则我拐杖伺候!”
他使了个眼⾊给⾕舒晚,让她把接下来的事解决了。
“这狐狸精就得跪着,没得商量!君汝你别哭了,我会为你讨回公道!音弥,你和这人什么关系?”
音弥听⾕舒晚一口一个人,很难过,她看了看双目呆滞,心如死灰的泪瞳“妈妈,泪瞳和大哥有婚外情这件事是她的不对,可绝不仅仅是她一人的错!俗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大哥行得正坐得稳,就没今天的事儿了!”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看来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们,越来越没规矩了!”⾕舒晚再不是以前那个和善的婆婆。
“你和这人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她和行止的龌龊事儿?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隐瞒?有什么目的?”
一串问题连珠炮似的冲音弥砸过来,她明⽩,泪瞳在这事儿上占不住理儿,也知道蓝君汝是受害者,她明⽩做子的尴尬处境和伤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