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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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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带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而最终的目标却是他…玄武堂之人,果真最后还是叫他失望了。

  “嗯,知道了。”赫连玦只低出了声。

  这声音依旧低沉魅人而颇有气势,暗卫听得习惯,仿佛这就是他们心中的赫连玦。

  这会儿只齐齐的点了头:“那属下们便退下了。”又是善解人意般的看了一眼赫连玦怀中的沈如薰。

  庄主有事,他们禀报完了就赶紧走,可不愿长久逗留。

  赫连玦也收了眸光,没再看他们:“嗯。”这帮子暗卫又忽地像鬼魅一般消失了…

  原本一大块空地,忽然簌簌而来,又忽然的飞掠而走,一切就好像是假的一般…

  快得叫人猝不及防。

  沈如薰只在赫连玦怀中颤了一下,听到了方才这段对话,她都被吓傻了,什么叫…处理掉了?

  她…方才看到的那些诡异的打斗痕迹,就是这样一件事情?她还没有问出口,倒是直接从这些对话声中知道了…可叫她害怕的是…夫君的反应,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话语声一直这般冷然。

  沈如薰脑子里头糟糟的,又在脑中将方才那些暗卫的话寻思了一遍,什么…若是在这落棠院中转一圈…什么就当做不知,什么直入了落棠院主卧,什么踏入了内院…

  好似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头穿来穿去…

  “夫君…”又是再弱弱的喊了一声。

  这会儿那些暗卫都走了,只剩下赫连玦和沈如薰两个人了,赫连玦又忽地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回来了,也不遮得严实了。

  而沈如薰这会儿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只讪讪的出了声:“夫君…你…杀人了?”

  赫连玦听罢勾了勾,不回答,只看着她。

  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头都在想着些什么,听出方才的话,只听出了这个讯息?

  “嗯。”赫连玦轻勾起角,还是有些阴冷的模样,轻应了她。

  沈如薰这会儿却是抖得更厉害了:“夫君…”

  “我方才…在水中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打斗厮杀的声音,对不对…”再颤颤的出声一问…

  所以,他在水中,与她说她听错了,什么都没有,其实也只是在安抚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远处的这头,是一场血雨腥风…而针对的源头便是他?

  沈如薰想到就打了颤,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迷糊糊中,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待他抱她回来之时,一切已经成了这样,那些擅闯进来的人,都被清理掉了…

  而…她方才还听到了什么来着,玄武堂之人?这事儿又是和叔父有关系?

  今夜的事,显然在这一刻,已经超出沈如薰的理解范围了。

  沈如薰讪讪的合上了嘴,一双水眸微怔忪的瞪得大大的,就这样看着赫连玦,似是等着他的回答。

  “嗯。”赫连玦抱着她,还是这轻应声,回答了她。

  沈如薰这会儿又发懵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合着今夜的事,都是他早已知道,而且已经下令安排好的…他将她从主卧里头带出去,让她看外头的月,其实不过是为了将她带离风暴,让她远离危险罢了…

  再想到方才那个暗卫说的话,那一句“像是在寻主子”她又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些人喊他主子…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主子”说的是谁…

  言下之意,那些人就是冲着夫君来的,可是夫君方才还和她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还和她在水帘天的幻月美景中做那亲密之事…

  沈如薰这会儿一张小脸又羞又担忧:“夫君…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么大的事情,如此大的动静,她竟然这般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就算了,这会儿还迷糊糊的,探不出前因后果,只知道是有人要对付夫君…

  沈如薰又忽地记起酉时末那会儿,夫君与她在意,主卧响起的敲门声了…

  今夜这事儿,应当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夫君…”沈如薰紧紧抓着赫连玦,本就被他抱在怀里,这会儿怕得一下子伸手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用力的搂着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情一般…

  赫连玦倒是没想到沈如薰会是这种反应,她问他杀人了…他还以为她会是害怕惊慌的模样,特别是听到她接下来问的话,却没想到她却是更担心他多一些,此时果真有几分莲庄庄主夫人的样子了,不由得轻扯了嘴角,低头凝望她之时笑了一下,呼出的热气霎时又洒在她的小脸上了。

  “血雨腥风,习惯了。”

  这一会,也不过是杀掉几个玄武堂之人,或许会引起一场风暴,也或许会悄无声息的消殒掉,还或许会引赫连啸天再出手,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这么多年来,其实这样的事倒是头一次,平常赫连啸天想要对付他,也不过是略施手段罢了,绝不会动用到玄武堂之人。

  一是他并非嫡|系亲缘,若想等他病逝再堂而皇之接手莲庄,必护着“好叔父”的名声,武林最看重正气门派,坏了一声正名,他固然接手了莲庄也难以服众,天下谴之,更别说想当武林盟主,统领江湖…

  这便是赫连啸天多年来,只得伪装做人,隐藏野心的苦衷,更是他能够韬光养晦的缘由。。

  二是赫连啸天太过于笃定他有病在身,不过是想坐等他病死,轻松接位,一来名正言顺,二来众人皆服,面上虽恭敬他的身份,却蔑视他身子羸弱能做何事,甚至是不屑于对付他。

  玄武堂…

  这一次派出玄武堂之人,也不知是何目的。

  赫连玦在月下勾起了角笑的样子,格外的魅人,傲中还多了几分沉敛的隐忍。

  沈如薰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头微微一疼…

  “夫君…”低声喊着,娇小的身子暖暖的贴着他,像是想给他点什么安慰。儿之后佛。

  是要经历多少沉重的事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血雨腥风,习惯了…

  着他的手难过得更用了些力气,拥着他,还鼻子…

  赫连玦感受着她的力道,只忽地再勾起了角笑:“不过是想对付我罢了,不是冲着你来便好。”

  沈如薰听到他这话,娇小的身子又再一颤,似是感动的…

  “夫君…”

  她又想起他今儿看到她出事时的样子了,她一睁眼便看到他阴沉了一张俊脸,幽深的眸子暗得不像话,那时的场景和他现在这句话相得益彰,衬合的不得了。

  他没有说假,一切都真实得不得了,让她心头再一软…

  不过心软之余,脑子里头又再轰隆一下…

  再慌张的哆嗦出声:“夫君…”紧张急忙的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懊悔的样子:“夫君,对不起…”

  她怎么把那么大的事情忘了…她真傻!

  “怎么了。”赫连玦浓了一双墨眸,方才不还是感动担忧的样子,这会儿蓦地抬手敲自己的脑袋做什么,“又怎么了。”

  沈如薰这会儿只哭丧了一张小脸,是愧疚的样子:“出事儿了,夫君…你骂我吧。”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把一切事情串联起来了…

  “夫君…对不起…我…我忘记告诉你了…”鼻子,“今儿我光只顾着难过和害怕了…脑子那两张脸的事情,倒是忽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

  赫连玦凝起了墨眸看她,里头仿佛淬着幽光:“怎么回事。”

  抱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感受着她的颤意,却是护着她的姿势。

  沈如薰这会儿难受得差不多要哭了出来,是对自己的责怪,才哭着声说了出来:“夫君…今儿午时那会儿,我和青紫之所以会跑去西院的那条道上,发生那些事儿,全是因为有人偷听我们的对话呀…我们因为要追他,才会误打误撞的瞧见了那些东西呀…”

  所以,其实这一切最初的源头,是这样呀…

  她却不小心给忽略掉了这件大事,或许…夫君今夜遇到的这些事,此刻今晚的动不安,其实都是来源于此啊。

  “夫君…”她若是能早些告诉他,是不是今儿的事情就能避免了?

  他是不是就能也早些了然,也不用杀人了?

  这会儿哭哭啼啼的说着,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惊慌如鹿的眸子微抬,看着他:“那会儿,青紫还正与我开着玩笑,说着夫君的身子,夫君的病…还说夫君能与我来方长…”泪意因为恐惧而直接涌上来了,是更加带着颤意的话语声。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只蓦地幽深了墨眸。

  看她这紧张的样子,先微抿了,听到她这话身子微僵,似是有了反应,而后却是于心的明悟,再然后看着她这为他担忧愧疚的样子,只勾了勾,稍稍扯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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