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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出席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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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夜漠反问:“你是说你去夜总会工作过三天的事?”

  上官暮雨默默地点了点头。

  银夜漠放下手听锅铲,来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

  很诚恳地说:“雨儿,你那是被迫的。我要是介意,就不会回来找你了。”

  上官暮雨想说,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本以为我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可是鼻头一酸,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当他以为她是个贪婪的,爱虚荣爱欺骗的女人的时候,他依然想要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鼻间突然闻到一股焦灼的味道。

  银夜漠惊叫:“糟糕,蛋糊了。”

  急忙放开上官暮雨,转⾝来到灶前,端起了平底锅。

  他铲起锅里焦掉的蛋,本想扔进垃圾筒,但在看了眼门口的上官暮雨后,把蛋放进了盘子里。

  默不作声的另外煎了个蛋。

  这次他格外认真,没有开小差。

  蛋煎得十分漂亮,⾊泽金⻩,香味浓郁。

  银夜漠用叉子弄下一小块,尝了尝,味道不咸也不淡,这才把它铲进盘子里。

  上官暮雨帮着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在餐桌边坐下来。

  银夜漠倒了两杯牛,放了一杯在她面前的桌上。

  他自己拿着另外一杯牛,坐在上官暮雨的对面。

  他的动作比较快,拿了两块切片面包,把培和第二个煎蛋夹在里面。

  上官暮雨瞧见他的动作,微微一笑,把焦掉的那个蛋放在自己手中的面包片上。

  谁知正要张口咬,手中的面包却突然被银夜漠给抢走了。

  手上一空,然后又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上官暮雨注目一瞧,只见银夜漠把他手上的那个三明治塞到了她的手中。

  而他自己正捧着焦蛋大嚼。

  银夜漠吃着焦蛋,含含糊糊地说:“雨儿,我突然觉得,其实焦掉的蛋也好吃的,别有一番滋味。”

  上官暮雨没有回人他,低头默默地吃着手中的早餐。

  心嘲起伏。

  “银夜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你没有你自己的事要做吗?”

  “今天是周末。”

  银夜漠找着借口,他今天其实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不过在见到上官暮雨脸上隐忍的怒气与烦恼后,又想起了昨天争吵的事情,他马上改变了说辞。

  “我正好找手下有点事,顺便送你过去,然后我再去办公室。完事后你自己回来,或者晚上直接一起去参加晚会,这样总行了吧?”

  上官暮雨无话可说,只好依着他,让他送自己去陌上芳菲。

  银夜漠很是郁闷。

  这追老婆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迫得太紧了,她说无法呼昅。

  放得太松了吧,她踩也不踩你,还有机会跟别的男人周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子急躁的银夜漠烦恼得直想找人打上一架。

  晚上,晚会如约而至。

  上官暮雨对于这个晚会并没有抱太多的想法,她以为,这不过是银夜漠留到她⾝边的借口罢了。

  他死⽪赖脸留在她⾝边,总得有个期限不是。

  到了晚会现场,她才知道,原来这算是一个非正式的庆祝会。

  庆祝银夜漠的新公司正式成立。

  上官暮雨大为震惊。

  她只知道银夜漠回国后很忙碌。

  她住在茵梦居的时候,他每天早出晚归,据他自己说,他是在工作。

  这些天,虽然他每天着她,可他不是坐在电脑前忙碌,就是在打电话。

  她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这短短几年的工夫,他竟然创造了一个大集团出来。

  万基集团,这个名字悉的,这些天似乎时常会看到关于它的新闻,似乎造势造得很好。

  但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个集团竟然是银夜漠的。

  正在她对着这几个字发愣的时候,银夜漠来到她⾝边,对她耳语。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人喜山上的风景。站在顶峰看风景,这个感觉应该很好。”

  他的话,让上官暮雨再一次想起了茵梦居,想起了她曾经发过的关于山顶的美景的感叹。

  他是想表明,这个名字是因她而起?

  上官暮雨没有看他,对着熙熙攘攘前来祝贺的人,轻声问:“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喜做生意。你喜去考古,去探险,所以才没有听你⽗亲的安排,学经济专业。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想改就改了,人总是会变的嘛。”银夜漠回答得很轻松。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因为误以为她是个贪钱的女人,想赚更多的钱给她花,所以才改变主意从商的。

  他怕说这话会惹上官暮雨生气。

  他不说,上官暮雨却想到了这点。

  其实在她问出口之后,她就猜到了答案。

  银夜漠不肯回答她的问题,更让她笃信,当年他是因为她才改变主意从商的。

  据说,万基集团是先在国外发展得成了,现在才转移到国內来的。

  那个时候的银夜漠,正在生她的气。

  上官暮雨想到这儿,就直接问了。

  “夜漠,你说实话,你是因为我才跑到国外去经商的吗?”

  银夜漠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尴尬地回答:“那个时候不是在赌气吗?真的经了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创个业还是蛮好玩的。”

  “是吗?”

  上官暮雨终于转过头看他,看到他脸上飞扬的神采,相信了他说的话,心里很感欣慰。

  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从事着自己不喜的工作。

  “当然是真的,雨儿,你别想多了。”

  银夜漠还想跟她多聊几句,但瞥见门口又涌进来一批人,只好缩回了口中的话。

  朝门口示意了一下说:“雨儿,今晚有很多人来,都得招呼到。我得过去一下。”

  “你去吧。”

  上官暮雨轻轻推他。

  她知道这种场合,今晚,这些人都是冲着银夜漠来的,他是晚会的主人,得一一照顾到客人。

  银夜漠却拉了她,想拉她一道过去。

  上官暮雨不肯,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同银夜漠一起面对公众。。

  银夜漠拗不过她,只好放开她的手,嘱咐道:“那你自己呆着,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

  “知道了,你快去吧。”

  上官暮雨把他往门口推。

  推走了银夜漠,对着万基集团几个大字发呆。

  她以为,六年多以前,银夜漠厌倦了她,从此她从他的人生舞台上退下了。

  没想到,他的人生中,处处都有她的影子,即便是她不在他的⾝边。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推拒?

  上官暮雨正在独自感叹,⾝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悉的女声。

  “上官暮雨,你也来参加晚会了?”

  语气很有些不善。

  上官暮雨转过头,瞧向⾝旁。

  只见心轻正站在她的⾝边看着她。

  心轻的脸上,挂着人的笑容,但是上官暮雨却看得出来,那笑容很假。

  六年多不见,心轻也变得成多了,出落得亭亭⽟立。

  她穿了一⾝华贵的晚装,⾝材⾼挑,很是昅引人,有不少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上。

  上官暮雨见到她,心中隐隐作痛。

  上官暮雨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质问心轻,但碍于这是银夜漠举办的晚会,她不想因自己的失态而让他难堪。

  她克制着心头的怒气,用平常的音量说:“心轻,你也来了。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你是现在有空跟我单独谈谈呢,还是等到晚会以后?”

  她的脸上也挂着微笑。

  不就是假笑吗?谁不会?

  现场有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俩⾝上。

  上官暮雨也穿了套晚装,这种场合,这是必备的行头。

  不过,她的晚装很低调,宝蓝⾊,上面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不象心轻的晚装那般眩目。

  以默点找。来这个晚会本非她所愿。

  前阵子她在婚礼上突然撇下炎昊然,跟着银夜漠跑了,这事在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今晚,她又来参加银夜漠的晚会,自然便成了焦点人物。

  她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

  刚才,她缩在角落里,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这会儿,心轻的到来,引来了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本来在追逐心轻,此刻却几乎都移到了上官暮雨⾝上。

  乍一见到上官暮雨,众人均觉得这个女人普通的。

  但是再一细看,却被她姣好的面容和⾼雅的气质给深深昅引住了。

  她象是一颗装在普通木盒里的宝石,盒子再普通,也难掩她的光彩。

  有认出上官暮雨的人便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银夜漠会跑到婚礼现场去抢新娘子,原来如此。

  有不认识她的人便头接耳,向旁人打听她的⾝份。

  得知她的⾝份后,有些蠢蠢动,想来同上官暮雨搭讪的男子只好打消了同她套近乎的念头。

  人家名花有主了,是银夜漠和炎昊然争夺的猎物,他们算什么?

  只能望美兴叹。

  过来是不敢了,目光却舍不得移开,牢牢地昅咐在上官暮雨的⾝上。

  心轻见自己的风头瞬间被上官暮雨给夺去,气恼不已。

  深悔自己失策,不该前来同上官暮雨讲话。

  她来参加这个晚会,完全是为了银夜漠。

  自从来到晚会现场,她的目光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银夜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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