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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带回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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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是在印证他的话似的,两个手下匆匆跑过来。

  边跑边问:“炎总在哪?”

  “里面。”

  银夜漠冷冷地丢下一句,扛着上官暮雨匆匆走到外面,把她塞进他的车子,开着车扬长而去。

  至于这边的事情,都丢给他的手下去处理了。

  上官暮雨被塞进车子里面,车门被锁住,象极了那天银夜漠抢婚的情形。

  不同的是,上次是在⽩天,这次是在夜晚。

  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两旁的树木杂草。

  上官暮雨看着它们从眼前急速掠过,再望着远处黑黢黢的隐蔵在无边夜⾊下的重重暗影,心头憋闷得慌。

  她丝毫体验不到得救的喜悦。

  她朝车子后面望去,黑暗中,只有后面那幢楼亮着灯光。

  银夜漠瞧见她的动作,面无表情说:“你在担心他?都说了他不会有事。”

  顿了下,语气突然变得暴躁。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走?你想回去,跟他在一起?想跟他重归于好?想嫁给他?”

  他越说嗓门越大“嘎”的一声刹住了车。

  他刹车刹得很急。

  上官暮雨没有系‮全安‬带,没有防备,⾝子猛地朝前面撞去,撞到了额头,疼痛不已。

  银夜漠见她撞到车上,很有点后悔。

  想说几句道歉的话,视线偏巧落在了她‮肿红‬的嘴上。

  她的嘴肿了。至于为什么会肿,这还用问吗?

  银夜漠眼前出现了刚才炎昊然同上官暮雨亲密的场景,道歉的话顿时缩了回去。

  心头充塞的,依然是酸楚愤怒与伤心。。

  想赌气让她回去,回到炎昊然⾝边去,可是这种硬气的话竟是说不出口。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愿承认,他这会儿是在害怕,怕上官暮雨当真抛下他,回到炎昊然的⾝边。

  上官暮雨着额头,忍不住抱怨:“银夜漠,你在发什么神经?难道我关心他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银夜漠冲口说。

  “你凭什么管我?”上官暮雨针锋相对“你总是这样,老是強迫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她的火气也忍不住发了出来。

  跟银夜漠在一起,她总是有发不完的火。

  她被绑架,又是下*药,又是谈判反抗,而且粒米未沾,⾝体本来就快吃不消了。

  脑袋运转得不是十分灵活,也没有工夫来细细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再被银夜漠这般无礼取闹,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若说刚才还想过要解释炎昊然为什么那样对她的原因,现在也懒得解释了。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上官暮雨发完火,将头别过一边,重又看着窗外。

  银夜漠被她挤兑得无言以对。

  是啊,她又没嫁给他,甚至从来没有答应跟他重归于好,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凭什么不可以跟炎昊然来往?

  银夜漠没有话说,心头的气却未能消除。

  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怒气愈甚。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载着上官暮雨在无人的路上飞驰。

  他开得很快。

  路不是十分平整,拐弯的地方又多,上官暮雨再一次尝到了‮狂疯‬飚车的滋味。

  她不得不抓住上方的把手,勉強稳住自己。

  上一回飚车,是银夜漠抢婚的那次。时隔不久,没想到今天他又来这一出了。

  上官暮雨也是个硬脾气,知道他在生气,在发怈,偏不肯向他告饶,苦苦忍着。

  腹间隐隐作痛,口烦恶呕,她咬牙忍耐,就不吭声。

  银夜漠开出去老远。

  前方渐渐变得明亮,再往前开了一小段路,车子拐上了一条两旁都有着路灯的大道。

  路面很平整,路上有不少车辆在奔驰。

  灯光很亮,银夜漠终于发现了旁边上官暮雨的不对劲。

  她的脸⾊很难看,她的眉头紧紧皱着。

  他知道,她在忍受痛苦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皱着眉头。

  银夜漠放慢了车速,平稳地开着车,装作不带感情的样儿问:“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上官暮雨受够了他。

  她的不舒服还不都是他造成的。

  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凭着他的喜好。

  口还有点闷,有点想要作呕,上官暮雨忍着不适说:“我没有不舒服。今天你救了我,谢谢你。这儿已经‮全安‬了,你停下车,我自己回去。”

  “不,我送你。”银夜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

  车速丝毫没有放慢的迹象。

  “我不要你送。”上官暮雨坚持。

  银夜漠嘲弄地说:“你想和我撇清关系?想在这儿等炎昊然追上你?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上官暮雨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扭头望着窗外。

  车子平稳地开进城里,开进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上官暮雨本在对着窗外发呆,没注意走过了些什么地方。

  突然觉得眼前变得暗了,她回过神,注意细瞧,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地下停车场內。

  上官暮雨惊问:“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

  银夜漠把车停好,告诉她:“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先跟我上去一下。”

  “不要,我要回我家。”

  上官暮雨一听说要去银夜漠的住处,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她想起了被银夜漠关起来的那些⽇子。

  虽然后来银夜漠后悔了,没有再关她,还她自由,可是那些⽇子留下的影还如形随形影响着她。

  银夜漠却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表现,因为他已经下了车。

  他绕到车子的右侧,拉开车门,伸手拉上官暮雨出来。

  “走吧,先上去吃点东西,检查下⾝体。你真要回去,我呆会再送你回去好了。”

  上官暮雨下了车,被他拉着往前走。

  地下停车场很宽,她一时辩不清方位,只能被动地跟着银夜漠走。

  银夜漠拉着她,来到电梯口,进了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

  他还是想带她去他家?

  上官暮雨伸手,想按下一楼的键,她想回去。

  但是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就被银夜漠给逮住了。

  “你⼲嘛?”上官暮雨恼怒地瞪着他“你又想把我关起来?”

  她提起他关她的事,银夜漠不敢再用強,只好想着别的借口。

  “不是的,你先上去一下,你昨晚参加晚会换下的⾐服在我家,你不上去拿?”

  他这样说,上官暮雨只好暂时打消回去的念头。

  她昨天去陌上芳菲,是穿着平常的服装。

  原本没有想到会在陌上芳菲呆上一整天,所以没有准备晚会的服装。

  后来晚上参加晚会前,她打算回去换一套晚装。

  她知道,银夜漠在一品年华有一套复式的房子,他平常都住在这儿。

  这个地方离万基大厦近,他去公司方便。

  上官暮雨被电梯带到了顶层,被银夜漠拉出电梯,进⼊一套房子里面。

  保姆李芳替他俩打‮房开‬门,満面笑容招呼:“银总,上官‮姐小‬,你们回来啦?”

  看向上官暮雨的眼神很有点探究的意味。

  银夜漠问:“饭菜都做好了?”

  李芳让开进门的通道,连声回答:“已经做好了。刚才您打来电话,我马上按照您说的做好了。”

  “嗯,那就好。”银夜漠又问“医生来了没有?”

  “还没有。”

  上官暮雨听着他俩的对话,依稀想起来,银夜漠开车的时候打过几个电话。

  当时她心情不好,对着窗外发呆,没太注意听他说了些什么。

  大概,他就是在那会儿待准备晚饭和让幻手过来的事情吧。

  他还真是的,为这点子小事也让幻手过来。

  了里银事。银夜漠心里的气还没有全消,板着脸对上官暮雨说:“你那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东西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叫佣人过去做饭,所以我回我家来吃饭。你一个人弄饭吃⿇烦,不如就在这儿吃吧。反正,多个人就多双筷子的事情。”

  上官暮雨不好反对,洗了手,默默地在餐桌旁坐下来。

  桌上摆了粥,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

  上官暮雨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空中。

  心里百般滋味杂陈。

  她知道,银夜漠喜吃味道比较重一点的菜,这些都不是他的所好。

  他让人做这些,是为了她吧。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关心她,体贴⼊微。伤害她却也比任何一个人都伤得重。

  她真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他。

  银夜漠板着脸说:“⼲嘛不吃?嫌弃吗?这些饭菜都很清淡,你就算被劫匪绑了,没好好吃饭,胃不舒服,也能吃这些东西的。”

  上官暮雨端了碗,默默地喝了一口粥。

  突然想起了幻手,劝道:“我⾝体没什么要紧,你别让幻医生过来了。大晚上的,太⿇烦人家了。”

  银夜漠牛气哄哄地说:“谁说我是让他来为你检查⾝体的?今天是我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体的⽇子,我是因为我自己才让他来的。当然,也可以顺便替你检查一下⾝体。”

  李芳在厨房內打杂,听见他的话,満心的惊奇。

  奇怪,银夜漠每月的今⽇都要例行检查⾝体?

  她到这儿来当了好几个月的佣人了,怎么从来没有见他检查过?

  刚吃过晚饭,幻手便来了。

  上官暮雨跟他认识,见到他,勉強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幻手一见她就说:“上官暮雨,你被劫匪绑架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夜漠特地让我来给你检查下⾝体。”

  他这样一说,李芳顿时恍然。

  原来是老板口是心非啊,明明关心人家,又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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