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错地方了
“没有,”王级中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他知道上官暮雨被开除了,二话没说,就把捐建的钱给汇来了。说起来,我也觉得这事不可思议。”
银夜漠又问了几个问题,见问不出更多的情况。
便说:“你说,关于上官暮雨的事,你该如何来补偿?”
王级中试探地说:“我补发一个毕*业*证书给上官暮雨,行不行?”
银夜漠冷哼了一声。
“上官暮雨未见得稀罕你那一纸证书。我要你想办法请她回⺟校设计办公大楼,还有,办公大楼要用她的名字命名。”
“这个,用她的名字命名?上官暮雨楼?感觉很奇怪。”
王级中显得很为难。
虽说,有些学校是以捐建人的名字为教学楼命名,可是这不是上官暮雨建的。
用她的名字命名,会不会引起慕星楚的不満?
两头不讨好,他夹在中间可真是为难啊。
银夜漠嘲弄地笑:“谁要你取这个名字?你可以取个名字叫暮雨楼。”
“行,行,没问题,这个名字好。”王级中満口子答应。
取这个名字,估计没人会看得出来,它同上官暮雨有关系。
银夜漠补充:“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幢楼是由上官暮雨做的內部设计。”
他就是要让上官暮雨扬眉吐气一回,让她昂道站在人前,彻底洗去当年事件留下的影。还有,他还要再好好戏弄王级中一回。
“上官暮雨会做室內设计?”王级中终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学校的生学太多,他不可能关注每一个生学毕业后的动向。
银夜漠傲然说:“她会不会做,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对了,顺便告诉你,你们原本打算签约的那个设计师Tomi,就是她。”
王级中听说Tomi就是上官暮雨,不噤松了口气。
他知道Tomi,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听别的校导领提起过她,还看过她做的设计方案。
据说,每个见过她的校导领都对她赞不绝口。
有的称赞她的才能,有的称赞她的美貌与气质。
可惜,没有一个人认出来,她就是当年被他们开除的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就是Tomi,他不用怀疑她的才能,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如何说服别的校导领。
也不会冒将来重新进行內部装修的风险。
王级中松口气的同时,不噤在心里把推荐上官暮雨的张总臭骂了一通。
这个吹牛⽪的家伙,明明是一个连业都没毕到的女孩子,他竟敢说她在国外深造过。
其实,学校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证实一下上官暮雨在国外深造的经历,但他们都认同了上官暮雨的设计方案,因此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
毕竟,他们要的是舒适的办公场所,而不是设计师的学历。
银夜漠大功告成,开门让那两个壮汉进来,重新蒙上了王级中的眼睛,送他回到原处,劫持他的地点。
王级中受了一场虚惊,当天下午就召集负责办公大楼装修的教师,让他们同上官暮雨签合约,并且尽快开始动工装修。
银夜漠办完了这桩事,回到锦锈园上官暮雨的住处。
他悄悄地打房开门进去。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餐。
应该是保姆过来做好了午餐,然后离开了。
房內很安静,银夜漠蹑手蹑脚来到上官暮雨的卧室,轻轻地推开门,探头朝里面望。
上官暮雨躺在上,似乎在沉睡。
她依然睡在他先前把她放下的那个位置。
这让银夜漠心头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怜爱与温情。
如果每次回到家,都能看到她的容颜,他随便做什么都值。
莫名的,心里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银夜漠推开门进去,来到边,看着上官暮雨沉静的睡颜。
不忍心醒唤她,也不舍得离开她,他轻手轻脚地尚了,在上官暮雨⾝边躺下来。
好多天没有午睡了,今天就趁这个机会睡一会吧。
谁知他刚躺下来,上官暮雨就醒了。。
上官暮雨今⽇心绪不定,学校的事情突然推拒了,不想做了。
本来想坚拒的银夜漠,却让她变得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坚拒的心似乎在动摇,让她摇摆不定。
她只好选择觉睡,让自己暂时逃避现实。
睡了一个上午,早就没有了睡意。
银夜漠刚躺到她⾝边,她就惊醒了。
感受到⾝边他悉的体温,他悉的气息,心情又变得纷纷的。
这家伙,得寸进尺,居然跑到她的上来,太不自觉了。
可是,他若是自觉了,他还是他吗?
上官暮雨知道,她应该把银夜漠推开的,可是她竟然没办法伸手去推他。
她只能板着脸,装作不悦的样子说:“你躺错地方了。”
银夜漠说:“没有啊,我昨晚就是在这儿睡的。”
不但不起⾝,反而离上官暮雨更近了些。
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上官暮雨更觉烦。
没有跟他争执,她转⾝侧躺着,把脊背对着银夜漠。
她跟他费⾆,从来都辩不过他,因为她没他那般无赖。
她没有再赶他走,银夜漠得到莫大鼓舞,朝旁边移了一点,靠紧了上官暮雨。
翻过⾝,从上官暮雨背后抱住了她。
柔软的⾝子在抱,银夜漠満⾜得直想叹息。
他都多久没有象这样抱过上官暮雨了?
前阵子是抱过她没错,可那是強迫她的,与现在的感觉大不一样。
他轻轻吻着上官暮雨的头发,嗅着她的气息。
上官暮雨没有动,也没有反对他。
她大睁着眼望着窗外。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似乎很贪恋这样的温馨,又似乎对自己的没有原则感到痛恨。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
得到了鼓励的银夜漠情不自噤地收紧了手臂,手慢慢地移动。
被他触动的上官暮雨惊醒过来,骤然按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不能这样。”
上官暮雨的口气很肯定很生硬,她拉开银夜漠的手,起⾝下。
银夜漠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拒绝自己,不敢用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下。
⾝边突然变得空旷,银夜漠止不住埋怨自己。
他⼲嘛要那么急啊,刚才若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她一定不会急着下的。
该除话情。那么,他可以多抱一会美人。
要挽回女人心这种事,还真是急不得。
只能温⽔煮青蛙。
煮青蛙的⽔温慢慢升⾼,等到青蛙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对待上官暮雨也只能采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侵润。
让她习惯了自己,就会⾝不由己依赖自己,没办法逃开。
嗯,事实上,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瞧吧,刚才上官暮雨已经没有反对他睡在她旁边,没有反对他抱她了。
他只差最后几步了。
银夜漠这样想着,慢慢得到点安慰,也起了,到外面陪上官暮雨吃午饭。
下午,上官暮雨难得地呆在客厅里面,无聊地看电视。
她从来都很忙碌,少有这般闲着的时候。
因为之前计划好了要与炎昊然去度藌月,所以工作都作了安排,暂时没有多少工作需要做。
只有几家比较小的室內设计工程,而且都不急。
其中有一家,是给一个客户设计婴儿房。
想到婴儿房,上官暮雨嗅到点危险的气息。
她这个月的假例还没有来,已经推迟好几天了。
和炎昊然举行婚礼的那天,正是她最易受孕的⽇子。
说起来,选择那个⽇子举办婚礼,也是同她的这个理生周期相关的。
原本定下的⽇子,要提早半个月。
排好了婚期的时候,炎昊然问她,会不会和她的假例犯冲突。
她当时很惊讶,竟然有人会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她还是告诉他了,那几天,她正好应该来假例。
因此,炎昊然便把婚期朝后推迟了半个月。
她不明⽩炎昊然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后很是琢磨了一阵。
也许,是担心她精神状态不好,因为婚礼当天会很累。
也许,是担心她不能喝凉的东西,或者把婚纱弄脏了很难堪。
不管怎样吧,反正婚礼没有排在那个理生期是件好事。
可是,反过来,推迟半个月,不是正好到了她的排卵期了吗。
婚礼那天,她被银夜漠给抢走了。接下来的那些⽇子,几乎每天都被他犯侵,而且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这样想着,上官暮雨心里渐渐不安。
银夜漠却不明⽩她的心思,见她难得有心情看电视,放下手头的事务,也跑过来陪她看电视。
他到冰箱里面拿了两听饮料,放到上官暮雨面前。
上官暮雨看了眼那冰凉的饮料,没有碰它。
虽然,那是她喜喝的饮料。
她在心里不住祈祷,千万马上就来假例,千万不可以这个时候有孩子。
她还没有理清她跟银夜漠之间的牵牵绊绊,怎么可以有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知道,他是因为他爸爸強迫他妈妈,他才来到这个世上的,他该怎么想?
她的孩子,应该都是爱情与幸福的结晶才对。
银夜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拿了饮料递到她面前。
上官暮雨心情烦躁,无名火起,冲他嚷道:“我不想喝。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你一个大男人,没有事情可做了吗?⼲嘛整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