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温柔(2)
慕容御没答,而是直接站起了⾝,两步上前,立在他们面前,伸手一拉,直接一把把蓝心笛扯进了直接怀里,拥紧,从她的肩膀处看着没有抓紧,而有些快要发怒的程萧,淡淡的说“我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别的男人来照顾,哪怕是亲生的哥哥,也不该牵得太紧,何况还不是!”
程萧突然不知道该用怎样有力度的词语来反驳他的话,只是看见在她怀中挣扎,却又一点都动不了的蓝心笛,有些不悦的说“慕容先生难道平时就只能欺负弱女子吗?”
“欺负?不知道程先生说的是那种欺负呢?嗯,心儿知道吗?”慕容御意味暧昧的说着,然后,就松开了蓝心笛,却并不是放开她,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和他一起正面着程萧,却仍是用了十分的力道,蓝心笛本就躲不开。
蓝心笛并不想程萧因为自己和慕容御剑拔弩张起来,虽然她相信程萧很优秀,可在慕容御面前,她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怒了慕容御,程萧其实和她一样,现在,本就蹦跶不了两下,反而更糟!
抬起头,蓝心笛冷冷的看着慕容御,眼中満是哀求,她并不希望慕容御为难程萧。
看着她服软的样子,慕容御心底并不十分乐意,反而更加气闷了,这是她第一次除了在上,对他服软,可却是为了他不为难别的男人。
“哥,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要不你先回去吧,改天咱们再联系!”蓝心笛转头望着程萧,使着眼⾊,轻声说道。
只是程萧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御就直接低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向自己,看似温柔,实则警告的问“那心儿离家这么久,是不是也想跟着兄长一起回家看看呢?”
“不想!一点也不想!”蓝心笛伸手抓下他的大掌,冷冷的说道。
“呵,那既然如此,程先生今天怕是⽩跑一趟了!”慕容御也不生气她的态度,反而琊笑着说。
程萧很清楚,今天,他是既带不走蓝心笛,也没办法跟慕容御好好谈谈的,只得尽量放低了语气,淡然说道“那不知道慕容先生可否让我和心笛单独说两句,有关于家里面事的话呢?”
“我说不呢!”慕容御直接冷笑着说道,然后,揽住蓝心笛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淡淡的吩咐道“吴妈,送客!”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对着程萧露出了一个安心的浅笑,就被慕容御扳过了头,強制的拉着往楼上走。
程萧看着蓝心笛别扭的被慕容御带着往楼上走,咬紧了牙齿,双眼微眯,拽紧了拳头,恨不能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可心中却忘不了江穆恩的警告。
在他从江穆恩哪里知道地址可以来看她时,江穆恩就告诉过他,不要做什么没有把握的愚蠢之事,否则,痛苦的只会是蓝心笛,只会让她的⽇子更难过,可是,他又怎能如此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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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慕容御在把她带上了楼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反⾝离开了,反而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心里没底。
其实,早在程萧出现在⽩⽟兰时,慕容御就接到了下属的电话,所以,他直接丢下了开到一半的会议,更没管阎狐要跟他说段威虎的事情,他就自顾自的开车回了⽩⽟兰,明知道门外到处都是他的人,程萧是不可能带走她的,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担心。
回到主楼时,下属早已经把程萧带了过去,慕容御双眸冰冷,大步走进去,保镖看到他之后,恭敬的鞠了一躬,就退到了一边。
两个男人在直视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的双目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慕容御已经在下楼时,问了吴妈,这才知道,蓝心笛还真的pu在程萧怀里,哭了好久,而且程萧还亲昵的帮她擦⼲泪⽔,哄她,安慰她。
他慕容御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的男人来哄了,就算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伤了心,那也只能该是他来抚平那道伤口!
“怎么?很生气,觉得她委屈了,可又无能为力?”慕容御直接忽视掉程萧眼中的怒火,从他旁边走过去,坐在沙发山,挑起了二郞腿,右手撑在扶手上,摸着自己有型的下巴,慢慢说道“今天让你过来见她,一是给穆面子,二是怕你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来,反而害了她!”
“我害心笛?”程萧看着他,一阵冷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伤害她,那这里面的所有人中也不会有我!”
慕容御冷冷的看着他,不屑的说“亏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听说你昨晚对记者说我慕容御強迫无辜少女,将她作为物品送给合作方段威虎!”
“是又怎样?”程萧的眼神也冷了几分,毫不畏惧的说道“我是没办法让你放了心笛,可你也很清楚,现在可是信息社会,媒体的力量是有无穷潜力的,就算你慕容御再有钱有势,也未必不受任何影响吧?”
慕容御狠狠的盯着程萧义正言辞的模样,冰冷的眼神渐渐沉了起来,更是讥讽道“本以为你还有几分智力,没想到却是愚蠢之极!”
“你…”程萧咬牙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外界的人都口口声声说道,帝国集团的当家人慕容御手段是如何的毒如蛇蝎,为人多冷酷无情,可我认为不仅这样,你更是虚伪之极,忍残之极,简直不配为人,别以为你对心笛的事情我一点的都不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对她,终有一⽇会遭报应的!”
不等慕容御说话,程萧又大声的愤然说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也许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你为何会找上她,为何会三番五次的侮辱于她,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却欺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嗯?”
“你既然恨着她⺟亲当年的事,现在也已经让她此生都烙下了不可除去的影,为什么还不放了她?难道你不知道她的格是如此的倔強吗,昨晚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会要了她的命,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想要看着她死才満意!”
程萧丝毫不顾及慕容御越来越难看的脸⾊,一口气说完,眼中的怒火也燃烧到了极点,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前去揍这个男人一顿,都不解气!
慕容御的眼神已经沉得幽暗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沉声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了解她的吗?不过就算如此,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如此说话,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她养⺟家的儿子罢了,可不是她的亲哥哥。”
“对于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只要是真正关心她的人,都可以想尽办法带她逃开你这个恶魔!”程萧冷笑道。
慕容御的目光瞬间从幽冷变得危险狠厉了起来,站起⾝,向前,一步步近程萧“你可别忘了你姓程,而她是我的女人,你并非她的亲哥哥,我可以随时结果了你!”
“慕容先生这是在威胁程萧吗?难道说你也是这样威胁着心笛,才让她被迫受制于你的吗?”程萧丝毫不惧,抬起头,回望着步步走近他的慕容御,继续冷讽道。
“告诉你,你除了会玩这种下三滥的威胁戏码之外,你有本事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你⾝边啊?你做不到,因为你不配,她就算怎么被你侮辱欺负,也⼲净澄清得如雨后的晴朗天空,而你,始终是让人鄙夷的黑⾊乌云而已。”
稳了稳,程萧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段威虎的事情牵涉到心笛,你现在可以不让她受到这件事的任何影响,所以,我不会勉強为难她,但是,慕容御,你记着,如果你以后做事太过分了,那就别后悔!”
两个男人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眸光相碰,相撞,冰冷而狠厉!别伸一我。
虽然慕容御并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可也略微的佩服着程萧的胆量,还没有人在如此了解过他慕容御的情况后,还敢如此尖锐的与他对抗,在两个人的对峙间,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程萧⾝上有一股凛然不可犯侵的气度在,想必假以时⽇,机会来了,他必将成为C城的风云人物。。
不过现在的他,在他慕容御面前,还是显得稚嫰了许多,他没想过要跟他介意,反正骂他慕容御的人心狠手辣的人多得可伶,唯一让他不慡的就是,程萧竟然为了蓝心笛会有如此的气魄,可见蓝心笛在他心中,分量自然是不低了!
“既然你能明⽩现在对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留在我⾝边,那就希望你别再去做些愚蠢的举动了,你可以走了!”慕容御眼中的狠厉拂去,只剩下一片寒光,冷声说道。
程萧盯着慕容御,还是沉声的说了句“心笛她是很聪明,可心思比较单纯,特别是在与人相处中,都会对人真心,没有太大的善恶分辨,你现在既然选择留下了她,就别把上一辈的仇恨加注在她⾝上,善待她一分!”
说完,程萧就直接转⾝走了出去,慕容御站在那个位置上没动,眼中的眸光变得深沉了许多,他很清楚的发现,这个男人,对蓝心笛,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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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程萧已经没有任何事的离开了⽩⽟兰,也知道慕容御并没有为难他,蓝心笛也就放心了许多,更没有去管慕容御有没有出现,晚上会不会来,早早的吃了晚餐,就洗漱后,爬上休息了。
正当她睡得糊糊的时候,好似觉得部腹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起初还只是绵绵密密,不急不慢的闷痛而已,可到了后来,几乎是胃肠揪痛,而且她浑⾝都开无力的冒着虚汗。
轻轻的捂住部腹,蓝心笛在上翻转了两下,突然感觉不妙,赶紧开灯爬了起来,到了洗手间才发现,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她来大姨妈了!
用烫烫的热⽔给自己洗去了脸上汗腻的感觉,收拾妥当之后,感觉整个人好似轻松了不少,再次回到上躺好,她怎么都没想到,自从被迫吃孕避药后,她每次都痛得厉害,而且,时间也越来越,这才离之前,竟然只有十几天的间隔期。
她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心情一直郁结,还是真的⾝体出现了问题,才会有如此夸张的情况发生,脑子里烦躁的想着这些事,一手轻轻的按着部腹,她又开始慢慢睡着了。
可还没一会儿,她又痛得全⾝冒汗糊糊的,甚至还有些申银出声,连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蜷缩在被子下,慢慢动的同时,还痛哼着。
慕容御一踏进屋子,就听到了她“哼哼嗯嗯”的申银声,直接走近边打开了灯,可上的人竟然还是没有反应,仍旧侧⾝蜷缩着,手臂在被子下,一动一动的,痛得糊糊的。
“你怎么了?”慕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可蓝心笛太痛了,意识早已模糊,只是听到有人在问,眼都没睁,几乎是本能的呢喃着“我假例了,现在肚子好痛,痛得我好难受!”
那声音不仅有气无力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哽咽,委委屈屈的,又有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男人瞬间明⽩了什么,直接侧⾝躺在铺上,一只大手伸进被窝,覆在了她的部腹,代替了她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抚着,一会儿之后,蓝心笛就觉得舒服了很多,忍不住嘟起嘴角呢喃“真好,没那么痛了!”
却在突然转头,撞上了那张俊逸魅惑的脸,直接“啊”的一声惊呼出声,下意识的一个灵,翻⾝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慕容御,那探究的目光,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还很痛吗?”慕容御看着她,低声问道,眸⾊深沉,语气中难得的认真温柔“赶紧躺下午吧,不然受冷了,更难受!”
“嗯…”蓝心笛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不自然的瘪了瘪嘴角,有些不安的躺了下去,拉上被子盖在自己⾝上,还是忍不住轻声的说“我好些了,你去休息吧!”
慕容御没动,只是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继续伸出大掌,再次覆上去,轻着,深深的看着她,低声的说道“你闭上眼好好的休息,睡一觉就不通了!”
蓝心笛痴痴的望着头顶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总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人了,可在看了好久之后,才确定,原来真的是他!
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这是蓝心笛第一直观感受,本来她每次的时候,整个人都虚弱得厉害,现在更是越来越严重了,很快,蓝心笛的眼神开始慢慢的离,合了上去。
看着她沉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的模样,慕容御突然想起了程萧的话,自言自语道“你真的无辜吗?如果你无辜,那我又算什么?我就活该吗?”
微微的叹了口气,慕容御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瓣,鼻尖,额头,低语着“就算无辜,我也要让你陪着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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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本就没有慕容御的影子,而且也不像他在屋子里待过的样子,蓝心笛终于确定,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一个梦境吧了,只是那个梦境是如此的真切,难道是她还没有放下自己的天真死心吗?
只是她带着这些理不清,剪不断的梦境,无力的走下楼,准备吃点热乎的东西,好让自己能好受一点时,没想到却看见了那个正在餐桌边,嘴抹藌似的赞美着吴妈做的早餐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蓝心笛愣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无力的浅笑着打了个招呼“司徒医生,你怎么来了?”
司徒安转⾝看到已经立于他⾝后的蓝心笛,绝美的小脸苍⽩得可怕,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光着的珍珠,黯淡无⾊,笑着说“呵,我早就过来了,这不,正赶上吃早餐么,你看起来好像气⾊不佳哦!”
“是吗?”蓝心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无力的笑着说“可能是饿了吧?吃点东西就好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开动了哈!”司徒安笑嘻嘻的说。
“嗯!”蓝心笛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得扯了扯角,也跟着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部腹的痛疼太过于严重,还是她坐下的正好是一张木质的椅子,椅面太过于冰冷,刚坐下几分钟,蓝心笛就突然剧烈疼痛得慢慢躬起了⾝子,暗想,这次比前两次都严重了,想着,她已经开始痛得浑⾝直冒冷汗了,甚至连坚持拿筷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