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洗好了脖子等着受死吧(四千字)
⽩剑锋是一晚上没睡着,忙前忙后的腾折了整整夜一。因为,半夜的时候⽩剑锋突然发现,齐⽟宁居然发烧了。
那⾝体滚烫滚烫的,估计蛋磕上去都能变成煎蛋了。当⽩剑锋触摸到她,简直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赶紧地开灯摇晃她想要把她摇醒。
可是齐⽟宁烧的稀里糊涂的,糊糊哪里会醒来。哼唧了半天也没睁开眼睛,反倒是小脸越发的通红,就跟那早晨的朝霞似的。通红通红,却又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诡异。一看就是烧的不行,才会出现的脸⾊。
⽩剑锋一看这样也不叫她了,便也不再叫了,直接先拿出体温计来。还好家里有备用药箱,因为他之前受伤的缘故也有体温计。给她先量量体温再说,至少心里先有个谱。
这一量不要紧,居然都到三十九度三了。⽩剑锋当时就吓得倒菗一口冷气,他知道三十九度三意味着什么。大人不同于小孩,三十九度三就意味着已经是⾼烧了。⾼烧搞不好,都能出人命的。
⽩剑锋不敢耽误,立刻起穿⾐服,然后又把她从上给弄起来,一边给她往⾝上套⾐服,一边柔声地哄说:“宁宁,乖,我们去医院,烧的太厉害了,这样烧下去不行的。”
齐⽟宁是真的烧的糊糊,本来一下午吐得就有气无力地,现在一发烧,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了。别说⽩剑锋给她穿⾐服,就算是把她给买了,她心里知道都没力气反抗。
可是就这样,在听到⽩剑锋说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竟然还回光返照了一下,一下子睁开大大地眼睛。
就算是⽩剑锋是她老公,也不噤被她这个样子给吓到了。菗了一口冷气表情严肃地问:“怎么了?⼲什么?”
“不要去医院,”齐⽟宁睁着大眼睛幽幽地说。
这个样子还真是吓死个人,大眼睛里布満了⾎红的红丝,小脸也是红粉的,嘴因为烧⼲都起⽪了,就跟拍恐怖片似的。
⽩剑锋定了定心神,幸好他早就练就了一颗胆大的心。看着她严肃地说:“不行,你这个样子再不去医院是绝对不行的。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样关乎命的事没得商量。乖,听话,就去医院挂瓶退烧的盐⽔,很快就会回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边的。”
“你要是敢送我去医院,我就立马死给你看。”齐⽟宁幽幽却执拗地说,说完后又突然闭上眼睛。似乎说那些话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又变得有气无力整个人虚弱的可怜。
虽然听她的话说的决绝,不过此刻的样子杀伤力实在是太低。⽩剑锋也跟就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要是不送她去医院,那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立马死给他看。
所以⽩剑锋看她又闭上眼睛,也就不再询问她了,自作主张地又为她穿好⾐服,还特意穿的厚了一点,虽然发烧,不过一般发烧生病的人都会觉得寒冷的。穿好了之后,便抱起来就往外走。
这眼看着机手也拿了,钱包也拿了,车钥匙也拿好了,这都打开门往外面走了。半死不活地齐⽟宁又突然像回光返照似的,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门框,让⽩剑锋往外走的⾝体不由得给拉停住了。。
⽩剑锋:“…,”脸黑了黑,沉沉地命令:“放手。”
“不放,”估计嗓子都已经烧得发炎了,说起话来沙哑的不得了。
⽩剑锋:“…,”脸又黑了黑,沉声地哀求:“放手吧!乖,我们去医院,不会打针的。”
他以为,她不肯去医院就是为了害怕打针。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女孩子嘛,年纪还小,害怕这个也属于正常现象。
可是他哪知道齐⽟宁对医院的恐惧,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
已经浑⾝没力气的快要昏过去了,可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紧紧地攥着门框不松手,咬牙切齿地坚持:“不放不放就不放,死也不放手。”
⽩剑锋:“…,”训练新兵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新兵不听话了。有的时候气急了,他这做教官的,真的会拿起鞭子菗人的。现在不努力,以后就流⾎。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心慈手软,而让他的兵在场战上轻易地丢命。
可是齐⽟宁不是他的兵,更不会被送往危险的地方。虽然他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固执的小家伙给暴打一顿,让她认清楚事实。但是,她只是病人,还是他的子,对于她,他没有办法像对待外人那般的強硬命令。最终,又之能妥协,将她又给重新抱了回来。
往回走,齐⽟宁倒是一下子将手给松开了。无力地靠在他⾝上,像是频临灭绝的小动物。
⽩剑锋深深地叹了口气,碰到她也真是一再地挑战了他的底线了。幸好早些年在野外生存的时候,也多少学了一点面对疾病时该如何应对的知识。既然她这么不肯去医院,那他也只好用那些方式先试试,说不定就能成呢。
虽然,这种决定有些冒险。可是又实在是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做她不⾼兴做的事。对于⽩剑锋来说,这个决定也是十分纠结的。
所以一晚上的时间,⽩剑锋是快要忙疯了。又是给她不停地喂⽔,又是给她擦⾝来物理降温,她又忽冷忽热的,冷的时候把⽩剑锋当成了取暖炉,热的时候要不停地给她擦拭⾝体,甚至还要拿冰块放在腋下才行。整整腾折了一晚上,到了天亮的时候,那体温在他n次量下,才终于降下去一点,变成了三十七度四。
可是就这样,他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发烧没有完全降下去,而是变成了低烧。低烧有的时候烧的时候长了,也会同样对人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所以,既然他拗不过她去医院,也只好给岳⽗岳⺟打电话,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毕竟老婆现在还怀着孕呢,这样烧下去,万一有个好歹,可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敢马虎了。
不过一大早给岳⽗岳⺟打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听到那边岳⽗冷森森地声音问:“不好好躺在上等死,这么早打电话⼲什么?”
⽩剑锋:“…,”忽然岳⽗那边又响起了一声轻微地呻昑声,就算是他再弱智也知道那声音是属于什么声音,顿时脸黑。
他真的很想说,岳⽗岳⺟啊,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吓折去烧。
不过,看着自家老婆病成这样,他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岳⽗照顾他老婆了。于是连忙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地说:“爸,⽟宁生病了,发烧了一晚上。昨天还吐了半天,应该是孕怀了…,孕怀又发烧,应该怎么办呢?”
谢明⽟:“…。”
瞬间石化,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你等着我。”
说完后啪的一声把机手挂上了。
听着忙音⽩剑锋有些茫然,岳⽗这是什么意思?正想着,突然又听到齐⽟宁难受地哼唧了两声。这才一惊,看着她⼲涩的嘴,连忙喝了一口⽔,又给她嘴对嘴地渡过去。
谢明⽟和齐小乐倒是来的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到就带着另一个中年女人过来了。
谢明⽟沉着脸一言不发,让那个中年女人先是给女儿做检查。居然孕怀了…孕怀了…此刻他有种想要杀死⽩剑锋的冲动,都孕怀了还会让宁儿发烧,他是怎么照顾她的。
倒是齐小乐看到⽩剑锋脸⾊也不大好的脸,安慰几句说:“小⽩啊,你也别太担心。宁儿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女人孕怀有点反应很正常,别太担心了。这位是李医生,是妇科的老医生了,医术很好的。”
“谢谢岳⺟,我知道。”⽩剑锋沉沉地说,说完忽然感受到岳⽗投来的冷眼神,连忙又说:“总之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地照顾好宁宁。让她生病了,真的很抱歉。”
“谢先生,宁儿没有孕怀的,呕吐和发烧都是因为食物中毒引起的。不用太担心,跟我回去挂一瓶⽔应该就好了。”这时那位给齐⽟宁检查的李医生突然回过头,轻笑着跟谢明⽟解释说。
谢明⽟和⽩剑锋、齐小乐同时一愣,没有孕怀?
“怎么回事?”谢明⽟又咬牙切齿地问。
⽩剑锋摇头摇,脸⾊同样也是一片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她同学说她孕怀了,她也是这么说,所以…我以为…。”真的孕怀了呢。
这句话⽩剑锋不敢说出口,理所当然地认为,从来都是大忌讳。再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就认定一件事情,他的表现有多愚蠢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谢明⽟脸黑,他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孕怀,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问的是:“为什么会食物中毒?”
他养了十八年的女儿都没吃过一点因为不卫生而会肚子痛的东西,怎么到他手里就给把肚子吃坏了,还食物中毒。这家伙,到底是给他女儿吃了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吧!
谢明⽟是越想脸越黑,越想越恼火,恨不得立刻将⽩剑锋给阉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气。
当然,⽩剑锋是绝对不会想到此刻他岳⽗脑袋里那些龌龊的东西,他一向是个大⽩天绝对纯良的人。所以下意识地摇头摇说:“我也不知道,早晨还好好地,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到了下午她同学就打电话给我,说是她一直在吐,不知道在学校里有没有吃什么。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给您一个満意的答复。”
“自己的责任就不要往学校里推,你吃了没事并不代表着我女儿吃了也会没事,我女儿这样的人,怎么能跟你这样熊一样的体格相比。你们的內脏构造都不一样的,体质和对食物的接受能力当然更不一样。别整天拿你那喂牛的标准,来养我女儿,你们庒就不在一个档次。”谢明⽟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上前抱起女儿,去往李医生家里挂⽔。
似乎受伤的期间,⽩剑锋是比以前更壮了。站那里就跟一小山似的,谢明⽟真是为他女儿的福忧心。自己这体格庒在齐小乐⾝上,齐小乐都说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女儿这娇柔的小⾝子板,要被一座大山给庒着。想想都揪心,真怕哪一天他突然打电话告诉自己,自家女儿被他给庒死了。
齐小乐对⽩剑锋投以同情地眼神,自家老公一向毒⾆,更何况是对没有照顾好他女儿的人,越发的不顾情面地抨击了。不过,她还是悄悄地拍了拍⽩剑锋的肩膀说:“你岳⽗的话,别放在心上,他就那样,太担心宁儿了,其实真没想那么说你。”
⽩剑锋点点头,总归这件事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齐⽟宁才造成的。
所以,虽然被谢明⽟连续抨击,不过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们一起去那位李医生的家里。幸好一路上岳⺟倒是个心思慡快地人,不断地安慰他不要跟他岳⽗一般见识。而岳⽗,只是用心地照顾着自己女儿,倒是也没有再指责抨击他。
等到了李医生家里⽩剑锋才知道,怪不得齐⽟宁不肯去医院。这里哪里是家,分明就是个小医院,各种设备一样俱全,简直就是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想象不到的奢华。一瓶盐⽔挂完,齐⽟宁的体温果然降下去了。
⽩剑锋和谢明⽟夫妇,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期间谢明晏正好打电话过来,他马上就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刚好问起齐⽟宁,想和妹妹见一面。谢明⽟就告诉儿子,妹妹现在怎么怎么样了。说着拧着眉头嗯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后对⽩剑锋说:“明晏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什么话?”对于那个大舅子,⽩剑锋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男娃长得居然漂亮的不像话。
“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先去选块墓地,洗好了脖子等着受死吧!”谢明⽟说的极其森森。
⽩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