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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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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多吃点这个!”老妈把第四个腿放进我的碗里:“吃腿好啊,以形补形…”

  “我才不要变胖呢!”我満嘴腿⾁,含糊不清地‮议抗‬道。

  老爸含笑啜了一口酒:“老实说,今晚这气氛还真的是很不错。”

  “就是就是,如果没有死丫头在的话就好了。话说回来,老公,咱俩好像从来没吃过什么像样的烛光晚餐啊…”

  老爸一听,笑得分外灿烂:“那可怪不得我,你自己看看你⾝上有没有叫浪漫的细胞再说吧。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带你去蜗牛之家去吃法国料理,你吃第一口把叉子飞到人家‮腿大‬上去,吃第二口的时候,牛扒就掉到桌上去了…”

  “谁让你带我去吃那种菜了,咱们就应该自己在家炒两个好菜,然后点个蜡烛…”

  “也有啊!前年不是有一次吗?…”

  “你还说前年那次?那次是因为停电,而且点的是⽩蜡烛…”

  我一听,刚扒进嘴里的饭全都噴了出来,笑得差点岔了气。

  “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今晚有烟花会,待会儿吃完饭,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散散步,烟花会凌晨结束,正好可以亲口跟死丫头说生⽇快乐!”

  “我不去!”我⾼举双手:“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凑热闹吗?”老爸一听満脸疑惑得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吃得太了,不想动嘛!”我低下头,不敢直视老爸洞悉一切的眼睛。

  老妈却不由分说,给了我一记暴粟:“不想动?不想动就想胖了?我告诉你啊,女孩子家的一定要注意保持⾝材,每次吃完了就往沙发里缩,你当心到最后跟你老妈我一样,小肚腩割下来都…”

  “妈!”我敲碗‮议抗‬:“吃着饭呢!”

  “吃饭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

  “算了,由你吧,我们俩去,赶在凌晨时回来,就可以最早祝你生⽇快乐了!”

  “耶!”我这才抬起头,‮奋兴‬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老爸万岁!”说着,一把搂过老爸的脖子,送了个大BO~~

  老爸哈哈大笑,老妈则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空气中顿时泛起浓浓的醋酸味。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晚上九点整。再过三个小时,我就要进⼊全力备战阶段了…

  只要老爸老妈在凌晨时回来,我第一个看到他们…

  吃完晚饭,我很是“体贴”地自告奋勇要洗碗,把他们俩推出家门,并再三“警告”凌晨前一定要回来,赶在第一时间祝我生⽇快乐。

  洗完碗,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才发现静得有点可怕。

  于是开了电视,谁知道,华梵台正在现场直播烟花会的实况。

  “哈哈,老爸老妈真是的,原来在家也可以看的嘛,还不用在外面挤来挤去的!”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帮自己洗了一大堆⽔果,坐在电视机前,准备好好打发剩下来的这两个小时。

  烟花会的现场果然是人头涌动,这两天各地的游人更是慕名前来。据说,除了会燃放一些最经典的烟花之外,最有噱头的就是,传说这一晚,天使占卜师会在人群中找出三位有缘人为其占卜。

  所以,整个现场直播,除了満天的烟花之外,拍的最多的就是那些黑庒庒的人头。

  有那么一刹那,我似乎看到宋允方的影子,但是‮像摄‬机只是扫了一下就转向了另一边,快得让我怀疑是自己眼睛出错。

  但是心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无聊地拿起桌上的⽔果刀开始削苹果。

  “各位观众,这里是华梵卫视新星台。现在为你带来的是华梵市百年盛况的烟花会。不过现在在会场出现了一点小意外。”长相甜美的主持人挂着一脸公式化的严肃表情:“在广场的正中石碑前,有一名中年男子,抱着一瓶剧毒农药三氯杀螨醇,要求全场所有的电视台为其做五分钟的报道…”

  不是吧!我停下动作,客厅只有一盏壁灯,电视屏幕忽红忽黑,客厅里的光线益发昏暗。

  “老婆,你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和儿子都活不下去了。老婆!”満⾝污泥的男子,头发上还沾着碎纸屑,神情痛苦,抱着瓶子,对着‮像摄‬机声嘶力竭地喊道。

  现场的气氛忽然异常紧张,刚才还嘈杂的很,忽然安静了许多。只有満天的烟花,还在哔哔的上升,迅速在中年男人的⾝后扩散,化作満天的霓虹,在几秒后落下,消失不见…

  “警方正在联系资深的谈判专家,相关部门也在竭力劝服眼下神智略有些不清的男子…”主持人在‮像摄‬机旁以略有些焦灼的语气做着旁⽩。

  “老婆,我知道你一定在的,你出来好不好?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喝了!”中年男子扫视人群,満眼悲苦。

  “我数十下,你快出来…一,二…七…”中年男子数到八时,眼神已经略有些狂,一把拧开了药瓶,人群中顿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不要啊…”

  我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已经变成了浅褐⾊:“不要…”

  “九…”

  不等数到十,男子一仰脖子,黑⾊的药瓶在‮像摄‬头前迅速倒垂,镜头一阵摇晃,人们纷纷冲上去抢瓶子的抢瓶子,拉男人的拉男人,现场顿时一片混

  早就待在一旁的‮救急‬车顿时亮起警示灯,穿着⽩⾐的医护人员冲进人群就架起了担架。镜头前,中年男子的角还有透明的体溢出,眼神已经是明显呆滞,角发青,全⾝菗搐。

  我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毫不犹豫地按了下一个台,看了看时钟,十一点二十七分,快了,快了!

  我拿起⽔果刀继续削苹果,一圈,两圈,薄⽪从手中一点一点的往下垂。

  “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忽然扯破平静,我的手一哆嗦,左手迅速多出一道殷红。

  “铃——”电话铃一声急过一声,我把手指凑到边,小口地着,満嘴淡淡的咸腥:“喂?”

  “羽⽩姐姐!”可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哥出事了,我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我一愣,脑子里嗡嗡直响。

  电话那端人声嘈杂,可可扯着嗓子叫:“刚才有人服毒‮杀自‬,哥就在旁边,他脸⾊好难看。我们想拖他走的,可是…”

  “我马上到!”我挂上电话,连外套都来不及拿,飞奔着开门,从院里推出我的自行车就往广场奔去。

  ‮杀自‬,服毒,菗搐,这些似曾相识…天哪!

  这些词汇,就算是在我脑中,都有着莫名的庒抑影,仅仅是听可可说过一次而已。但是落⼊宋允方的眼中,会是怎样的冲击?

  他甚至到现在仍不能接受被人蒙住眼睛的举止,⾜以看出他对他⽗亲的死亡有着多么浓重的影。可是现在,现在,旧事重演,他怎么受得了啊?

  等到了会场,看着眼前黑庒庒的人头我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问可可,他们在哪里。

  青黑⾊的天幕上,那些早被设定点燃的烟花依然迅速飞升,在⾼空爆裂,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扔下单车,在人群中心急如焚地寻找。

  “宋允方?宋允方,你在哪里?”

  “可可…”我大声地喊着,周围的人群,有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有些则仍在议论着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

  “宋允方!”

  “宋允方!”我在人群中拼命地奔跑,用力拨开每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丝毫没有看到半个我悉的人影。

  来时的路上把车踩得飞快已经耗去我太多的体力,这样的叫喊和奔跑,更是让我渐渐无力。最后,当我站在广场正中的石碑前,看着四面八方的人群,那种绝望和恐怖像一只看不见的黑手紧紧得攫住了我的心。

  “宋允方!”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地喊道,眼泪终于滑出了眼眶。

  “羽⽩姐姐!”人群中,有微弱的回应从右侧传来,我却如闻梵音般,顿时冲着声音狂奔而去。

  “可可?可可你们在哪儿?”

  “羽⽩姐姐!”⾝穿粉⻩洋装的可可,天哪,我终于看见了可可,她正満脸是泪的望着我。⾝旁是许言甜和楚帅,而他们的脚下,那个缩成一团的⾝影,不是宋允方还会有谁?

  “哔!”一声尖锐的厉啸划破夜空,最后一只烟花“流星飞雨”以最迅速的⾝姿升到⾼空,瞬间,便是漫天的⽩⾊芒星。

  “宋允方!”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脚跟着一软,瘫坐到他的⾝边:“你没事吧?喂!”

  宋允方双手抱头,全⾝都在颤抖着,坐在草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却含糊不清。

  “你这个笨蛋,你说话啊,你想吓死我们啊?”我用力捶着他的后背。

  “你⼲嘛打他?”许言甜一把推开我,伸手便拥住了宋允方的肩膀。

  我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秒钟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搭在宋允方肩膀上的手拉开,然后不由分说地扭过宋允方的头:“宋允方,宋允方…”

  “当!当!”广场巨型的石英钟忽然响起,宋允方満是恐惧的眼睛正好与我的对上。

  ——爱美的天使诞生后的十七年之夜,邂逅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的天堂港湾…

  我如遭雷击,只能怔怔的任宋允方以扑倒的‮势姿‬抱住我,然后一点一点地感觉到他的颤抖,我的⾝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个⽩⾐男子,他,他真的是天使占卜师。从石碑后的少年,到流星雨,再到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竟一一说中。

  那么,那么…

  这是否意味着,我和这个抱着我瑟瑟颤抖的男孩真的,注定会有宿命的纠

  人群中有人呼,有人呐喊,有人沉默,有人哭泣。

  许言甜用力想拉出宋允方的手,奈何宋允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我肩膀上的⾐服,她终于放弃,坐在我们⾝旁,忽然掩面哭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甜甜,你别这样!”楚帅上前想安慰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我不用你管,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他,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立即放弃辛苦考上的升梵,跑来音梵找他。结果他居然告诉我,他一直把我当好妹妹。凭什么?凭什么?”

  “那我呢?你对我何尝不是如此?”楚帅也大声地回吼道。

  许言甜一愣,几秒钟后,脸上的泪珠簌簌落下,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我只是呆呆地抱着宋允方,像安抚幼童一样,轻拍着他的肩膀。开不了口,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在长満香草的广场,你⾝后英的少年,他是你的爱人,在你今后的岁月里,他必将用月华般的光芒守护你安然睡去。在流星坠落的夜晚,漫天纷飞的星语是你们纯真爱恋的见证,爱美的天使诞生后的十七年之夜,邂逅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的天堂港湾…

  一阵悉的音乐从不远处响起,我猛地抬头,是月光。是那个⽩⾐男子的月光。

  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能用小提琴把月光演绎得这样轻灵。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最后一个烟花在安静中如真正的流星般陨落。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才服毒的那位男士经过洗胃,已经脫离危险。”有个拿着超大扩音喇叭的女人跳到一个⾼⾼的花坛上大声地叫道,声音悉得让我耳膜发

  这个⽩痴老妈,还是改不了好管闲事的⽑病。难怪刚才找遍整个广场,也没有看到她和老爸。

  人群呼,有掌声响起。可可又⾼兴又难过,脸上挂着一脸晶莹的泪珠。

  宋允方似乎也听到了,过了一两分钟,终于在我怀里止住了颤抖。再抬起头来时,脸上虽然仍是掩不住的疲倦和忧伤,却不复刚才的恐惧和扭曲。

  “你没事了吗?”我轻轻开口,声音略微颤抖,全⾝有着虚脫般的无力感。第一次知道,颤抖也是件很辛苦的事。

  宋允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盛満了破碎的星光,还有瞳孔中那些略有些苍⽩,头发凌的苏羽⽩。

  “小羽…”

  “嗯!”

  “谢谢你!”

  我鼻子一酸,淡淡地开口:“不客气!”

  我轻轻地推开他:“你没事就好了,我回去了!”

  “羽⽩姐姐…”可可低低地叫着,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向她道别:“再见!”

  “羽⽩姐姐…”

  我转过⾝,向人群走去。

  不远处,还有悠扬的小提琴传来,天使占卜师,是你吗?你在哪里?如果你在附近,能不能出来告诉我。

  到底,到底,怎样才是属于我和宋允方的结局?

  我走出去很远,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我想,也许,宋允方需要一点时间,来追上我。

  当一双温热的手拉住我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奔涌而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拉⼊了并不温暖,但很厚实的膛。

  “你拉我⼲什么?不是谢过了吗?”我小声地问道,心脏正以剧烈的跳跃速度宣告着它的紧张和‮奋兴‬。

  “刚才没有谢完!”他的声音低低的,像耳语一样,带着淡淡的他的体温。

  “那你赶快谢完,谢完了我要回家,我的苹果还没吃完!”说到苹果,我这才想起,刚才好像割到手了吧!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嗯!”

  “那好吧,再次谢谢你!”宋允方说着,轻轻松开手,退后一步。

  我愕然,他…他居然,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宋允方,你这个呆头鹅,大⽩痴,臭蛋,笨猪头…”我转过头,每一脚都用力踩向地面,恨不得把肚子里的委屈、愤怒都踩出来。

  我把所有想得到的骂人的词都吼了一遍,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手指也开始一阵一阵的痛了起来。

  “骂了这么久,累不累?”一瓶可口可乐轻轻地递到我的手边,我诧异地转过头,宋允方正望着我微笑,脸上有着淡淡的得意和宠溺:“我今天才知道,我这么讨人厌!”

  “你…”

  “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像星星。”

  “呃?”如果这家伙是在转移注意力,那他成功了。

  “有你在的话呢,天空都会很不一样。又温柔,又灿烂,又可爱,又美丽…”

  他是在夸我吗?我用力地昅了一口可乐,満嘴沸腾的泡泡,幸福得一塌糊涂。

  “你大概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好看。你只要一笑,好多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你笑。”

  有这回事?我好像真的没太注意喔!下次注意点,不能笑太多了,没事偷着乐就好了。

  他原本挂着笑的脸,忽然又有些黯然:“不过,似乎,我并不能给你那样的笑容。相反,更多时候,我好像总是不小心就惹到你生气了。我甚至还害你哭泣,是吗?”

  还不错,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的话,‮考我‬虑原谅你!是考虑喔!

  “那天,你说你讨厌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真的无法让你幸福。自从⽗亲死后,我真的很少真正开心。但是每次看到你,你⾝上都能迸发出一种异样的能量。似乎你的快乐我都能感同⾝受,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没来由的觉得,我的快乐都是在昅取你的能量似的…”

  “⽩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

  他莞尔一笑,左手伸出来,自然地勾住了我的右手:“不过,那次在医院,我那样吻你,你居然没有躲开的时候,我就开始明⽩,你其实是个比我还⽩痴的笨蛋…”

  “呀?”我跳起来“你知道我在装睡?”

  “你当时心跳得好快,而且脸上越来越红,如果是睡着了,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只有可能是在发烧。可是…你当时没有发烧。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你当时睫⽑还会动,分明就是在装睡…”

  “那你还敢…”

  “还敢什么?”

  “你…”我又气又急,忽然又有点伤心:“我不跟你说了,在你面前,我好像总是落了下风,从来没有赢过你的时候…”

  “谁说的!”宋允方一把将我拥⼊怀中:“我在做那只红螃蟹的时候,就被割了好长一道口子。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这么口是心非,不这么固执骄傲的话,我们本就不会闹成这样。小言告诉我,你和楚帅在一起的时候,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你居然还说你讨厌我,我当时真的快被你气疯了…”

  我翻了个⽩眼:“你还恶人先告状了?你疯了?哪疯了?我怎么没看到?我怎么没看到?”

  “就知道你没良心了!”宋允方说着抬起右手,路灯下,他的右手上赫然有几条横七竖八的新伤口:“这些都是证据。现在我的房间里,有一百多只可口可乐螃蟹…”

  我的喉头一阵哽咽,看着那些细细的结着⾎痂的伤口:“那你岂不是捡了好几天的垃圾?”

  “没有,我只是上一些‮店酒‬收了两天而已…”

  “你⽩痴!”

  “是,我⽩痴!”

  “我讨厌你!”

  “是,我爱你!”

  “我…”我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他说什么来着?

  “我爱你!”宋允方伸手拉开我想掏耳朵的手:“虽然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但是,我很肯定这一点。如果你仍是很讨厌我的话,我想,我会努力的…”

  “你…”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各样的词语,却没有一个适合我说的。

  “你以后会很疼我吗?”

  “当然!”

  “那你会陪我喝很多可乐吗?”

  “当然!”

  “那你知道我也喜你吗?”

  “当然!”

  “那你们两个要不要回家呢?”

  “当…”我和宋允方齐齐回头,老妈拿着超大的扩音喇叭,一脸贼笑地看着我们。

  我大叫:“你跟了我们多久?”

  “不久不久,别紧张,是从‘那你知道我也喜你吗’开始的…”

  “是我爱你开始!”老爸认真地纠正道:“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谎,⾝为人⺟要有做⺟亲的样子…”

  “是是是,是从我爱你开始的…”

  广场上的人纷纷转过头来,老妈一把捂住嘴:“糟,忘了关掉开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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