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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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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瞄周围,没找到合适的做案工具。不怕,我自己⾝上有!

  本‮姐小‬豁出去了。

  当下我就一庇股坐在地上,脫下鞋子,就往门上拍。

  她的舞步越烈,我的鞋子就越拍。

  “啪啪噼啪——噼啪啪啪——”总之,怎么,我怎么拍。

  哈哈,真痛快啊!

  这就叫,真正的艺术从群众中来。真正的乐趣,从捣中来。

  依依被我捣得再跳不下去了,雷展鸣也弹不下去了。

  她马上从淑女变成恶女,三步并两步冲过来,将门拉开,一看是我,大吼道:“你捣什么?”

  我一愣,没想到,她背对着雷展鸣,是这么一副可怕的样子(音乐教室有很大的场地,可以排练舞蹈,所以钢琴离门口很远)。

  看我愣住了,她得意一笑:“小⾖丁,你也就是个会捣的野丫头而已,你永远不会跳舞,也成不了上流社会的淑女。想‮引勾‬小雷,别做梦了!哈哈!”

  哼,会跳舞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爬墙呢!那可是⾼技术活!

  淑女?煮的女生吧?淑女!

  她看我噘着嘴不吭声,更加嚣张,劈手夺过我的鞋子,远远地扔到走廊另一端,威胁道:“再捣就对你不客气。”

  这时候,雷展鸣在教室那头问:“谁啊?赶紧排练吧。”

  哈,机会来了。我终于知道怎么扳回这一局了。

  于是我大叫一声,

  “啊——我死了——”

  然后直倒在地上。

  依依吓得往后一跳,问:“搞什么啊?”

  雷展鸣听到我的大叫声,跑出来一看是我,一言不发,拿起依依的小提琴,跟依依说:“我们换教室。”

  耶?情况不对啊?

  我一个大活人…不对,一个快死的人(我刚才叫过了,我死了)躺地上,还光了两只脚,他居然不关心一下?

  我连忙坐起来喊:“哎哟!你们刚才声音太响,吓得我心脏病发作…”

  然后又当着他的面躺下,眼珠子咕噜咕噜盯着他直转,就指望他能施舍一眼。

  当然,我这样好像是假了点,尤其我不应该睁着眼转眼珠子,可不睁眼,我又怎么能知道他居然就这么转⾝走了啊?

  眼看他不管不顾地转⾝,我连忙大叫:“你不是人啊?见死不救!”

  “你骗我骗够没?心脏病!心脏病还像你这样活蹦跳的?”他回头讽刺地说。

  咦?这个人好硬的心肠啊!地上这么凉,这么脏,我都忍辱负重地躺下了…耶?我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过动,喊他的时候,已经从地上蹦了起来。

  咳咳…本女侠运动神经太好,这个也没办法。

  可是,我说了我有病唉!他居然不相信。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心,皱眉说:“我这里好痛啊,都是被你们的音乐太大声吓的!”

  这是我第二次说他声音大吓死人了。第一次是在桃花林,那时候他很慡快就认罪了,这一次…

  “丁小铃,这个世界的人都被吓死了,也吓不到你,你以为我不知道?”

  吼吼,是啊——他果然比较了解我,我是山里出来的人,胆子是比较大啦!我脸上顿时露出赞许的笑容,他在表扬我唉,我乐滋滋地一个劲点头。

  唉?不对,不对!

  我不是要装脆弱的淑女嘛?我怎么能这么⾼兴呢?

  于是我特意抬⾼脚走路,好让他看清楚我没穿鞋子和袜子,就这样⾼难度走到他⾝边,说:“依依把我鞋子扔了,好冷。”

  说完,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的表情,心里念叨:“快心疼,快来抱我,快对我说对不起!”

  他开口了:

  “拜托你离我远点,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连依依都不带,居然一转⾝就走了!

  “喂!雷展鸣!你就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么?”我⾚脚站着,大声喊他。

  他离去的脚步微微一滞,但是却没有停下,终于远去。

  哇——这个该死的混蛋!

  依依嘲弄地对我看了两眼“小丑!”

  丢下两个字,她匆忙跟着雷展鸣走了。

  天啊!我丁女侠也有失败的一天!

  我独自站在空的走廊里,直到他们的影子再也看不见了。

  “哇——”怎么变成这样啊?

  我吃瘪了!

  我被羞辱了!

  我被无视了!

  我要发怈!我要揍人!

  可⾝边连个鬼影都没有。好吧,那就学学雷展鸣,我要揍墙!

  我举起拳头就要往墙上揍,呃——不行,我打不过它。

  对,用脚踢,用脚踩,用脚踹!

  呜呜呜——我恨!我恨!我恨恨恨!

  我终于知道,达尔文为什么说我们人类是猩猩变的了,因为我就像猩猩一样又踹又踢地发怈一通后,果然舒服多了。

  背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往我这走来。

  我一喜,这个声音沉稳有力,绝对是男生的,不错,雷展鸣他舍不得,一定回头找我来了。

  “踢完了?鞋子穿上!”背后传来温和的声音。

  一听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没气了,头也不抬,转头就扎进来人的怀里。

  “表哥,只有你才是最好的。”

  表哥的膛真温暖啊,我听到他腔里面的震动声,他嗡嗡地说:

  “林雅佳说你来找他,我怕你吃亏,就赶来了。”

  “哼,现在才来救驾,晚了!”我大眼睛一⽩,嘴就噘了起来。

  “是哦,看你这丢盔弃甲的样子,就知道没吃到好果子。”

  “哼,他们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我嘴硬着呢。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叫你不要接触魔龙,你偏不听。现在知道了吧!所以,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切!”我马上离开他的怀抱。吃亏?何时他表妹我会吃亏啊!

  我呸!

  本‮姐小‬绝不认输!

  我丁小铃是天上地下,最最聪明、最最可爱、最最正义的女侠,我没有输!我不相信,凭我人见人爱的本事,我就夺不回雷展鸣?

  我明⽩了,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统统不在我这边罢了。

  等到六一节…哼哼,我看到底是我赢,还是依依赢?

  我只顾着发誓,却没注意到表哥一把抱起我走进了教室,让我坐在钢琴凳上。

  等我发现的时候,他正蹲在我旁边,把鞋子往我脚上套。

  呜呜——小时候他尽偷我的鞋子,现在算是弥补那时候的罪过吧。

  不过…表哥他没什么吧?平时在家连碗都赖着不洗的人,也会多手帮我穿鞋子?

  “我自己来!”我连忙缩脚。

  他也不勉強,微微一叹“淘气丫头也长大了,学会害羞了。”

  什么和什么嘛!表哥‮态变‬啦!喜帮人穿鞋子。不理他了。

  我再不理他,腾地跳起来,一开门跑了出去。

  ⾝后隐隐传来表哥的喟叹:“唉——还是没长大!”几天后,六一节就到了。私立的学校就是与众不同啊,我们都这么大了,学校居然还是放了我们一天假。不过,依我看,是学校的老师赚到了。

  这一天,校园里到处开放着明媚的鲜花,飘着五彩的飘带,还有红⾊的横幅,上面写着:

  “庆六一,小朋友参观帝凤!”

  “庆祝六一,你们就是帝凤中学的未来!”

  来的客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一对⽗⺟带着一个小孩,说是给孩子办音乐会,不如说是请家长考察学校。他们来到帝凤,不但可以听音乐,还能见识到我们学校的优雅环境。看来,学校的理事会用心良苦啊。

  音乐会就放在我们学校的广场举办。演奏台其实就是平时升国旗的地方,为了突出气氛,还是用五颜六⾊的背景,布置了一个⾼一米的台子。后台角落里是各种乐器,前台就是开阔的表演区和几个直立话筒。

  我挑了个靠边的角落,同时又靠近演奏台的位置,就等着演出开始。

  演出算不上精彩,我直打瞌睡。直到主持人说:“下面是钢琴与小提琴伴奏,演出者:雷展鸣;特邀嘉宾:米兰艺术学院小提琴比赛一等奖获得者,雪依依同学!”

  掌声烈地响起。

  我嗖地一下,精神就来了。

  依依投⼊地拉着小提琴,长发飘飘,婷婷⽟立在台上,昅引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上面的姐姐是公主吗?”

  “她真漂亮,不过那个王子更英俊。”

  “他们在一起,好像是童话里出来的人哦。”

  …

  我的耳边不断响起这些讨厌的议论。

  其实他们的演奏⽔平差极了,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切!小孩懂什么欣赏。雷展鸣的钢琴还算弹得不错,依依拉的那个小提琴,简直在锯木头,难听死了。

  但是大概全场只有我这样想,其他人一个劲赞叹。

  “那个公主姐姐拉得小提琴真好听。”

  “我好喜她啊!”

  切,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耳朵也是聋的!山里的泉⽔,在月光下叮咚,那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

  米兰的人,真没见识!

  “是时候行动了!”我这么想着,拿出了‮机手‬。

  电话拨通,我庒低声音问光头“怎么样,带来没?”

  “带来了,它可是我的宝贝啊!你确定不会伤害小⽩?”

  小⽩是光头的爱⽝,我给他的任务,就是把狗带到学校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对小动物很有爱心的!对了,让你把小狗饿一天,你饿了没?”我悄悄问他。

  光头答:“你好狠心!我怎么会待可爱的小⽩?我饿了小⽩一顿饭。”

  “好,你悄悄到广场边,把你家小狗放出来。”

  “哦——”

  我狞笑着从书包里拿出油块,趁人不注意,远远地抛了出去。

  钓饵一定要用油,因为这玩意特香,顺着风,这个香味能使一只饿了的小狗发疯。

  果然,只过了一会,一只雪⽩的影子从场边冲了过来。

  好!小⽩,你果然不孚众望,这么远就能闻到油的香气了。我看见它跑到油落地的位置,动地

  这个位置,其实就在孩子们的附近。

  孩子哪有什么纪律的观念,而且这个演出也不是特别正规,所以他们一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球,马上就跑了过来,⾼兴地想去抓它。

  小狗见了这么多陌生的人要来摸它,也顾不得油了,嗖地一下,冲进了人群,一边噌噌噌跳,一边惊慌地逃窜。

  而孩子们本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笑闹着,在后面捕捉。

  场上一下子套了。大人的惊呼,小孩的叫嚷,把依依和雷展鸣的合奏彻底破坏。

  哈哈,好极了,闹吧,‮劲使‬闹!就是要它闹个够!

  台上的依依停下演奏,有点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处。

  雷展鸣却好像很⾼兴似的,原本有点忧郁的曲子,都被他弹成进行曲了。

  主持人哭笑不得地追过来,追过去,可就是无法控制这个场面。

  吼吼,热闹吧!可是还不够!再给大家耍点余兴节目!

  我趁人不注意,掏出香肠,对准依依,扔了过去。

  香噴噴的香肠,在空中滑过漂亮的抛物线,还没等落地,就见⽩⾊闪电一闪,然后就听到依依惨厉的喊声“哇——救命啊——我怕狗啊!”

  嘿嘿,我打弹弓,可是百发百中,所以我这个香肠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依依的肚子上。

  小狗眼里只有香肠,所以他的目标也是依依的肚子,腾的一跳,居然整个扑在依依怀里。

  “扑通——”依依吓得丢掉小提琴,摔倒在地,跟狗滚成一团。

  哇——哈哈哈哈——看啊看啊!

  我放肆地大笑。哎哟——不行了,笑得我嘴巴好痛,大概笑得太张狂,把嘴笑咧了,亏哦!肚子也笑菗筋了,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大气。

  依依的头发也了,裙子也脏了,脸上更是眼泪模糊。会哭会叫才可爱嘛!那样⽩⾐飘飘的假美人,好虚伪哦!现在这个才有点人样。

  雷展鸣已经将狗抱在手里,依依这时候已经逃到后台,再也不肯出来见人了。

  下面的小孩纷纷议论:

  “那个公主变丑了哦。”

  “是啊,是啊,公主怎么会怕狗狗呢,应该很爱小动物才对嘛!”

  哈哈,依依的形象破坏了!

  “丁——小——铃!”一个气炸了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台上砸了过来。呵呵,我能想象他的头发都被气竖起来了。

  我正笑得趴在椅子上,闻声抬头一看,就看见雷展鸣咬着牙,瞪着眼,⾼⾼在上地盯着我。

  “哈哈!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我一点不理会他的愤怒,⾼兴地大叫。

  “你疯了么?你把这搞得一团糟,就为了和我说句话?”

  是啊,怎么样?

  我没吭声,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MyGod!”他终于抓狂了。

  台下的小朋友又开始议论了。

  “哎哟,这个王子好可怕啊。”

  “嗯,这么瞪着大姐姐,好像坏人一样。”

  “就是啊,大姐姐好可怜,说句话都不让…”

  他们的⽗⺟也出声了:

  “唉,这女孩好痴情啊。”做爸爸的都这么说。

  “哼,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做妈妈的几乎异口同声。

  民众正义的声音传到雷展鸣耳朵里,听得他一愣一愣的,可又不甘放弃生气的姿态,一时尴尬地站在那里。

  呵呵,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吧?我暗自得意。

  好了,既然鱼儿上勾了,我们就开始第二步计划,擒故纵!

  于是我站起来转头就走。

  雷展鸣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大叫道:“你怎么就走了?”

  好,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拿出昨晚练习了一百次的回眸一笑,转⾝说:“我只为了听到你的声音,现在听到了,我死也心甘了。”

  说着我快步离开。

  回头瞧瞧,怎么姓雷的还不跟来啊!看来要下一剂猛药!

  我来到场边,肥猫已经在乒乓球台那里等着我了。

  于是我手一招:“可乐拿来。”

  他迟疑地递给我两大杯冰镇可乐,问我:“你真要这么做?”

  废话!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我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两杯放満了冰块的可乐⼲了下去,还把剩下的冰块嚼碎了咽下去,不由浑⾝发冷,一个劲打颤。

  “没人像你这样喝的,伤⾝体啊!”肥猫皱着眉头。

  他知道什么?不⼊虎⽳,焉得虎子!

  就是要把⾝体弄冰冷,好像生了大病一样,才可以让人同情嘛。

  唉,这个戏真不是人做的,冰块吃得我牙齿都酸了。

  我一推肥猫,对他说道:“别废话了,你去把魔龙叫来。”

  他往演出台上一瞧说:“他好像被‮生学‬的妈妈们围住了。”

  “笨哦你,所以才要你去叫他嘛。”

  他点头就走。

  我突然想到形象,连忙叫他:“喂!我现在脸⾊怎么样?”

  “好⽩。”

  “够不够惨?”

  他仔仔细细打量我,最后说:“好像比较像奷诈的⽩。”

  谁奷诈了?这叫狡诈!啊不,这叫谋!啊,也不对!

  诸葛亮最会骗人,整个‮家国‬都是骗了东吴才弄来的,那叫什么?

  那叫计策!

  对,本‮姐小‬这就叫机智多谋!

  他却不知道这一转眼,我心眼已经转了多少念头。

  “你眼珠别转…谁见过病人眼睛像你这么灵活的啊?”

  我不⾼兴地⽩了肥猫一眼,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作出呆样。

  “唔——对,就这样,眼睛等会不要瞄,一定要像死鱼的眼睛…”

  靠!

  我不想再听他唠叨,再听下去,我会吐⾎的。

  于是本诸葛挥挥手,对他说:“行了行了,快去叫他,就说我不行了。”

  “啊?”

  “快去!”

  他马上做出沉痛的样子向舞台跑去。

  趁没人,我赶紧掏出小镜子,对着嘴抹⽩粉,直到自己看上去像个快要不行的薄命佳人。

  啊——对了,我⾝上现在穿的这件⻩⾊小马甲太活泼,脫下来扔一边。现在本佳人穿的是洁⽩的丝绸衬衫,显得典雅而忧郁。

  这样总算有点淑女样了。

  不一会,雷展鸣独自跑来了,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臭丫头,你捅出这么大子,却自个跑远远的,不宰了你我不姓雷!”

  他这样猛冲过来,我不噤后退一步,一脚踩到石头,脚心一疼。

  啊——亏了亏了。

  我皱起了眉头。不过,皱眉的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心疼没有借机表演摔跤。

  为什么依依连拿个小提琴都能表演摔倒,而我真的踩到石头,崴了脚,却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这么好的机会,我应该⾝子一歪,倒在他怀里的啊!

  呜呜——亏大了!

  看到我皱眉,他也略略皱眉,语气不那么冲了,问我:“你怎么了?”

  难道告诉他,我心痛没把握机会表演卧倒么?

  我只好什么也不说,摇‮头摇‬。

  但看在他眼里,却好似我有天大的委屈,就是不肯说一般,眼里露出了內疚。他的语气越发软了。

  “喂,你搞什么鬼?肥猫说你不行了,又是骗人的吧?”

  吼吼!他嘴上说我骗人,可他仍旧来了。

  这说明啥呀?说明他心里本放不下我啊!还不是乖乖上当?

  ^_^,这就叫人不自欺,我不欺他,人若犯傻,我必叫他更傻!

  我故作悲愤对他叫:“你走吧!就算肥猫骗你好了。”

  “你叫我走,我还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骗我!”他说着,猛地跨前一步,面对面地近距离看着我。

  啊!对,看我,快看,我的脸很苍⽩吧?快震惊啊!

  可惜他对我的苍⽩视而不见,还说:“咦?几天不见,你⽪肤变⽩了,比依依还⽩。”

  这个混蛋,看来我是⽩吃冰块了。我应该抓把菠菜往脸上擦的。书上形容病人不都说“面有菜⾊”嘛?看来我的伪装效果不好。

  哎呀呀,大好的计划功亏一篑。

  我难受地抓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我以前在他面前上窜下跳,闹得太火,现在装病人,也没人相信了。

  不料他又说:“你跟⽪猴一样,到处跑,一定不会像依依那样保护⽪肤,所以很奇怪啊。”

  啊,对,想下去,想下去!

  我暂时忘记表演死鱼眼,开始眼冒期待地看着他,就盼他想到,我也是有可能生病的!

  “啊——原来你为了见我,特意学别人擦粉,好难看!”他终于想到了。

  我倒!本‮姐小‬天生丽质,以健康的小麦肤⾊为荣,谁喜依依那种惨⽩。

  我不屑地撇撇嘴。

  雷展鸣看见我不屑的样子,恍然大悟:“我说嘛,你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调⽪,怎么可能会学淑女化妆。”

  嗯,说的对!继续。

  “你到底在搞什么?究竟擦了什么鬼玩意?”

  雷展鸣伸出手,往我脸上摸过来。

  他的指尖终于触到了我的脸。

  他那琥珀⾊的眼眸顿时无比震惊地瞪在那里,半天不吭声。

  “不可能!你怎么冰冷?”他失控地叫了起来。

  真有这么冰嘛?

  我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呀,真的和冰一样。

  如果在九九寒冬,人的脸这么冷还有道理,但是现在是初夏的六月天,这就太反常了。

  我突然后怕地抖了抖,我别真的吃出病来吧。

  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也只好咬咬牙,将苦情戏继续演下去了。

  我猛地推开他,故意委屈地大叫:

  “我是骗子,我是坏蛋,我是臭丫头!所以你走吧。”

  他被我推得后退一步,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哈哈,他中计了,他不敢说话了,我要加把劲!

  趁他神⾊恍惚,我迅速用沾过辣椒的手,抹了抹眼睛,眼泪就听话地刷刷直流,不一会,就泪流満面。(唉,可惜没洋葱,那个更好使)

  这就是本人最常用的伎俩了。

  我在家的时候,如果要装乖,都是这么做的了。一面痛骂自己,一面掉眼泪,不管是谁,一碰上我出招,马上就糊糊了。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雷展鸣急了,一个劲问我。

  嘻嘻——我心情大好。

  他终于为我着急了!

  我赶紧低下头,掩饰內心的喜悦。

  但一个女孩,泪流満面,低头不语的样子,在一个男生的眼中,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他不自觉地拥了上来。

  “我没什么。”我轻轻摇‮头摇‬。

  嘴上这么说,但本‮姐小‬等的就是这个怀抱,自然而然⾝子一歪,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我扶你去医院。”

  他终于意识到我“病了”

  “没事,可能那天光着脚站了好久,着凉了。”

  我指的是音乐教室那天。

  “我走了后,你站了很久?”

  “嗯——”我点头。其实我哪里站了很久,我是连踢带踹地运动了好久。

  “…”他大概很內疚吧,却死硬地不肯道歉。

  “我想到那里坐一会。”

  我指了指广场对面的树林,那里环境好,还有石头椅子给‮生学‬休息。

  这个时候,音乐会被我闹得已经提前散场了,广场上只留了一些收拾场地的人。所以他扶着我走过广场,并没有遇到粉丝的围堵。

  来到林子里,树荫一下浓了起来。

  虽然是六月的天,但是我还是冷得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颤抖,⼲脆将我横空一抱,大步走到椅子前,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好浪漫哟!我缩在他怀里,偷偷地笑。

  “你又在发抖?”他感觉到我的抖动。

  “啊——不是。”太⾼兴了,这么开心又不能笑,好难过哦。

  我要笑不笑地在他怀里扭。

  不成不成,我一定要控制自己。好不容易能让他平静地听我说话,我得把正事赶紧做完。

  “雷,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都是帝凤的人,我们在桃花林相遇那天,我刚刚转学过来,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很陌生。”

  我一口气将准备的话全部说完,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哦——那我后面还送你去恩驰上学!”

  “你转⾝回去,我也跟着你回帝凤了。你还害我迟到被老师留校!”

  “切,我那是好心!我说怎么后来老是在帝凤看到你。”

  我缩缩脖子,嘻嘻,这一关算是过了。

  “孟傲南的事,也不怪我!你知道吗?在其他人眼里,我丁小铃就是你魔龙的标签!”

  我略一停顿,继续解释说:“你戴着墨镜,或者不戴墨镜,只要我在你⾝边,聪明的人都会推测出来,我丁小铃⾝边的人是谁了。”

  他眼一眨,显然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于是我又说:

  “难道,你以为我丁小铃是个三心两意的人?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好?我⾝边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哼,如果是依依,那倒还有可能。

  他神⾊大震。

  “所以,不是我暴露了你,不过这还是我的错…”我低下了头。

  “不——这个不能怪你。”

  “可你却那样对我。”说着,我装作悲伤,下巴搁他肩上,面朝着他的背后。

  林雅佳这时候偷偷摸摸从树丛里钻出来。

  我挤眉弄眼地向她示意。

  她点点头,轻手轻脚摸过来,拿出一个噴雾瓶,对着我的脸“呲呲呲——”连噴几下。这下,我脸上都是⽔珠。

  “什么声音?”雷展鸣侧耳注意。

  林雅佳赶紧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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