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车开得很专注
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肌束宛然的小臂竖立在我脸侧,细密的绒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慌乱的疯长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安静的在幽暗中醒来,自行启动的感觉一寸寸检视着全身,好像整个身体都是崭新的,灵动敏捷轻松舒泰。
深深的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睡梦是完全空白的,没有做那个我一直担心的梦注释2,身上的衣服依旧丝滑,只是内底部清清楚楚的了。
我捂着微微发烫的脸下了,才发现周围出奇的安静,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心来,没换衣服就去拉门。会客室里空无一人,我有点儿慌,连忙去推旁边的正门,应手而开。
“谁让你起来的!”我浑身一僵,可依的声音严厉得就像个狱警。“给我跪下!”声音是从走廊边上另一扇门里传来的。
“告诉妈妈,谁是美人儿啊?”那透着危险的声音像掺了,又像下了双份儿的药。“妈妈你别生气,我错了!”我差点儿没趴地上,那是福尔摩斯的声音。
“把妈妈的鞋子干净!”还没等我的惊骇传到大脑“啪”的一声清脆响“!”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蹦出来了。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不是做梦啊?
“谁叫你妈妈鞋子的,嗯?你个小坏蛋…嗯,对,一个一个,嗯乖儿子,妈妈奖励你的…”彪悍的秦爷此时已经变成一只透的水淋淋的猫,我心里咬牙切齿的笑着。
不知怎么刷过一阵快意,你个疯丫头也有今天!“咣啷”一声钝响冷不丁的传来,好像很重的东西被撞倒了,接着是可依吃吃的笑。“跪着!”秦爷又回来了。
“来,告诉妈妈,谁是…”“啪!”又是一声“那里不许动!”“妈妈我想…”“啪”福尔摩斯没脸没皮的挨着巴掌“告诉妈妈,谁是美人儿,答对了妈妈让你吃,乖…”“妈妈,你是美人儿!你是最美的美人儿!”“嗯…你他妈轻点!你个熊孩子…嗯哼!”我大着胆子,一步步朝那扇门靠过去,张着嘴,尽量避免发出颤抖的息,从虚掩的门往里看。
只见可依半个股坐在一张按摩上,一只脚撑地,一只脚光着踩在矮凳上,小洋装的半裙褪到股上面,着白色的小内,腿心儿里有一块明显的痕。
上衣已经大开着,香肩雪,耀眼的酥白上翘着半点樱红。一个巨硕的背影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可依的柳,头埋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咂咂”有声。
可依双手抱着那颗硕大的头颅,伸长了脖子,随着那一阵阵颤抖着娇,忽然里一紧,我张着的嘴巴被人捂住了,惊慌回头,是憋着笑的许博。
我双脚离地,被抱回了会客室的沙发上,嘴巴,口,下面同时告急。“老公,老公你疯啦,别,别在这呀!”我死死的抓住他的双手。
“我就摸摸,我就摸摸老婆!”许博嘴里一通哀求,手上却不松劲儿。我惶急中忽然灵光一现。“老公!我怎么睡着啦,他们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门外能清楚的听见。
许博无奈的苦笑,放开了我。我立马冲进里间去换衣服,故意开着房门,竖起耳朵,听见外面一阵兵荒马。***这是一间装潢富丽考究的更衣室,直比寻常人家的客厅宽敞的多。
除了更衣必备的衣橱,排架,屏风,妆台,还有供人休息的沙发,茶几,贵妃软榻,连榻前的脚凳都是红木雕花,油亮的漆面儿纤尘不染。
室内最惹眼的就数那宽大得夸张的妆台了,虽然被挡在屏风后面,却一点儿也不会削弱它的存在感,精致考究的装饰和用料就不必说。
最让我欣赏的是丝毫没有闺阁里轻浮的脂粉气和为了抬高身价刻意繁复堆叠的华丽设计。宽阔明亮毫无遮挡的镜子里,坐着一位淡妆美人。一长到夸张的鲜红发带从脑后垂落。
那是刚刚被系上去的,好像被漫不经心的绾在办公室日常惯用的发髻上,却无比和谐的呼应着美人脸颊上透出的酥融淡粉,直让人不由想起了人面桃花。
我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拉到这里的,包里的膏都只有两个颜色。红的晚装搭在旁边的排架上,而原本晚装的带被我系在了头上。
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门外,是一场即将开始的婚礼。弯了弯嘴角,不知道那张几乎未施粉黛的脸上显现的是喜悦,宽慰还是感慨。
“嘀”的一声,左腕上的手环发出短促圆润的鸣叫,那是昨晚离开爱都的时候,罗教授给我戴上的。
整点报时只是一个为了方便生活妥协出来的小功能,记录我身体的各项数据才是它的本职工作。
我之所以并不排斥在手腕上添这么个累赘,完全是因为它黑亮纤巧的造型,透着科技感十足的锐光,却兼有柔美的线条,乍一看,直像一只精美的墨玉镯子。
直到许博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驶上回家的路,我的脸还是热的。坐在副驾驶,打量许博的神情,看不出他只是在专注开车,还是在同时思考着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不知怎么,还是问了这么个听上去无关紧要的问题。可依虽然在生活中与我集不多,可一间办公室坐久了,贴心的地方着实不少。
平里张牙舞爪的,一张嘴百无忌,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张扬的个性使然,逞口舌之利罢了。
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许博与可依也仅数面之缘,看他许久未置一辞,不知怎么,油然生出一丝不安,义不容辞的维护着小姐妹形象似的,等着他的回应。
“我呀,手机没电了,想去车里找个充电器,都进了电梯了,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就又回来了,没想到撞上一出成人版的‘三娘教子’。
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在门后站着呢,魂儿都被勾走了,哪儿还能发现我呀。”许博目视前方,笑得不怀好意。“切!
是你听戏太入戏了吧,听得不过瘾,还非拉着我陪你唱两嗓子哈!‘老公,我怎么睡着了?’怎么样相公,你娘子我这嗓子润不润啊?哼!”我瞟了一眼车窗映出那张明又骄横的脸,忽然觉得车里热烘烘的,不伸手试了试空调出风口。
“欸呀,戏码是够杂的,三娘没教完就又上一出女版‘蒋干盗书’,穿那么少,你扒人家门干嘛呀,咱们可是身在敌营啊,对了。你都看着啥了?”
“滚,你们男人个个是鬼,亏你还知道不放心我呢,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给我做全身按摩啊,我还是不是你老婆?还身在敌营呢!”
回想进入按摩室前后的心慌委屈,越来越生气,这人到底是粗心大意还是就喜欢独断专行,有时候真摸不着他的心思,伸手狠狠掐在他胳膊上。“哎呀,哎呀,哎呀!
娘子,娘子饶命,轻点儿啊你听我说嘛,你看还急了,你相公我能眼看着你吃亏吗?说说,按的舒服不舒服?”“舒服你二大爷舒服,你个坏蛋!”
嘴里不依不饶,可不知怎么,当舒服两个字在嘴里念来念去,心头的火焰山仿佛被一场雨浇灌成了绿洲,身体的记忆忠诚的召唤着那几十分钟堪称极致的体验。
我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对人体的骨血脉了解到如此精细深入的程度。所有的感觉都在他的指掌之间纤毫毕现,无所遁形,所有的身体能量都被他的一双手调动自如,或动,或炸裂,或渗透。
或升华,所有的酸,僵,麻,都在刚刚抬头的瞬间被温柔的抚平,即使轻微的疼痛也只会让你记得被消弭之后的轻松舒。
女感的部位我起初还担着心,可渐渐的进入状态后,竟渴盼着那双大手尽快的照料一下那丰的骄傲,还有腹股间的峰峦,没有一丝对辱二字的忧虑。
浑身上下,恐怕只有那里是没被疼爱过的,其实完全不需要直接的去刺她,因为好像自始至终。
她都如同浸泡在温甘醇厚的美酒之中,沉醉酥软,只要轻轻的触碰,就会立即抵达绝妙的巅峰,可是,若不碰也丝毫没有渴望发的焦躁念。
就那样,我暖洋洋漉漉的睡着了,我相信,自己再也不会做陈京玉给我的那个梦了,跟罗教授相比,他就像个兽医。
忽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在离开按摩室那个瞬间,可依留给我的哀怨眼神含的深意,原本,那是她今晚将要得到的享受啊。
“特别舒服是不是?”许博夸张的把头靠过来,肩膀轻轻的蹭着我。“你老早就知道是不是?说,你还知道什么?”
“亲爱的,你别想歪了啊,我只比你多知道一点点,那就是,北京城里很多顶级的按摩师都是他的徒弟,不过,罗教授本人,我也是今天才认识。”
“那你背着我享受过多少顶级按摩师啊,还不让我想歪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你看看。就知道你会往歪了想,专业水准的按摩师啊,女的少,顶级的就更少了,那些专门挑女按摩师的客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上…”
“别跟没事人似的,你也不是没醉过。”说到后来,原本气势汹汹变成了连自己听着都费劲的嘟哝,哼,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你说可依这丫头怎么认识这么个大神的,而且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哈?”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意解我的围,偷偷瞟了他一眼,车开得很专注,正在进入地下停车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