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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吃了多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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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接电话,李曼桢的一只胳膊慌乱的伸向背后的男人,可是已经晚了,子连同内被一下褪到了腿弯。

  随着纤弱的上身连同头颈一下僵直的昂起,李曼桢举着电话,无声的张大了嘴,跪伏在男人下的两条小腿一阵急抖。

  “…嗯,许太太你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这是许博在办公室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此刻听来,全是李曼桢压抑的息,那黑色衣包裹的肋间纤细的起伏,无比鲜明的昭示着她貌似孱弱的身体正经受多么强烈的侵犯。电话挂断了,压抑的呻响起。

  李曼桢一只手努力的撑起上身,另一只手奋力的推拒身后的男人,甚至挥拳捶打,却只能不轻不重的在男人的肩膀手臂拍击几下,毫无作用。

  从她凄婉含泪的表情和逐渐涣散的眼神里,许博读出了懊恼和绝望,屈辱和伤心,而那男人油光黝黑的脸上却带着征服者的笑,一下比一下凶狠的动着下身,仿佛那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哀叫是冲锋的号角,催着他越干越快。

  即使李曼桢叫得再动魄惊心,哀怨人,许博也听不下去了,他摘下耳机,把画面定格在男人抬头的刹那,着咆哮的冲动打开门朝厨房唤了声:“李姐,你来一下。”李曼桢“哦”了一声,起围裙擦着手走了过来。

  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疑惑的看了许博一眼,立马把目光移开了,许博实在不忍心看她的眼睛,只示意她进来。李曼桢踟蹰片刻,走进了书房。擦身而过的刹那,许博闻到她发间一缕薰衣草的馨香,气息竟然难以克制的浮动。

  只往里走了几步,李曼桢便站立不动了,电脑屏幕上那张稍显模糊的脸说明了一切。许博望着她僵立的背影心生不忍,却又深感无奈,他必须尽快了解清楚事情背后的内情,才方便决策下一步的行动。拉了把椅子,扶了下李曼桢的肩膀,让她坐下。

  许博没有与她相对,而是几乎并肩坐在了旁边。“李姐,你别见怪,家里装了监控不是为了防备你的,那都是…以前的事。”说起这个,许博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好在李曼桢一直半低着头,眼圈儿发红,却没哭。李曼桢的手很小,很白,跟她四十几岁的年纪毫不相称,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皱的围裙,把上面的牡丹花摊开在自己大腿上。

  那丽的花瓣儿越发衬得她指掌酥白,纤灵秀巧。许博观察着她的动作,发觉气氛无比尴尬,硬着头皮问:“李姐,你跟这个人…认识?”

  谁知李曼桢抬起头来,泪眼盈盈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淡定的说:“许先生,你不用怕,我不会给你们家惹麻烦的,做完这顿饭,我就走。你能不能…把那个…删掉?”

  “我…”许博被堵得心头纷,哑口无言,只觉得丹田里一股爆裂之气腾的一下冲到了顶门,勉强住站起来的冲动,吐气开声:“我怕?我怕什么?

  要是怕惹麻烦早带着警察回来了,我TM是不想看着你受欺负!”李曼桢被吼得一机灵,猛的抬头,惊疑的望着许博的脸,似乎“受欺负”几个字彻底击碎了她濒临崩溃的外壳,两大颗泪珠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滚落,慌忙拉起围裙低头拭泪。

  许博拦住她揪紧围裙的手,从桌子上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我已经叫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你的人,咱们就坐下来说道说道。如果他是个混蛋,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许博故意放缓了语速,同时观察着李曼桢的神色,最后一个字出口,他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李曼桢低头不语,只不时的擦着眼泪。

  许博关了电脑屏幕,看了看手机,十点过了,小栓子那边还没消息。看李曼桢纠结的样子,许博不忍再催,耐心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着。

  “他叫顾成武,是我在杭州时候的邻居…”许博等来的,是一个单亲妈妈无奈又糟心的故事。

  为什么是单亲,李曼桢没说,只代了一个期限,十七年。一个人带孩子的劳苦辛酸自不必说,还要承担人们的目光,孩子的疑问,夜深人静的孤独。

  李曼桢是一家国营老字号饭店的面点师,为人和善,手艺湛,收入不算丰厚,也足够母子俩从容度,经济上不算富裕也能少有盈余,虽然手脚勤快,持家有方。

  毕竟家里没个男人。电灯水管煤气罐下水道,哪一个出了毛病都会让李曼桢头痛不已,顾成武住在她楼下,两人是在一次漏水事故中认识的。一来二去熟悉之后,每次遇到难题,顾成武总是主动热心援手。

  李曼桢自然十分感激,看他为人热情,做事细心周到,印象不错,便经常做些吃的答谢他。顾成武面相比较老成,其实比李曼桢小了七八岁,是个单身汉。

  结过婚,老婆跟人跑了,他一个人开个小餐馆儿,既当老板又是大厨,做得一手精致的杭帮菜。

  在饮食文化上,两个人也算找到了共同语言,然而,小对这个顾大厨并不感冒。李曼桢考虑孩子的感受。

  就没进一步往深了想,后来,小参军走了,家里就剩下李曼桢一个人,生活一下子留出了大片空白。

  顾成武这时候变得更加殷勤主动,不仅在生活细节上嘘寒问暖,还经常花钱给她添置些高档家电,用器具什么的。李曼桢当然不好意思,不过顾成武总是送惊喜,从来不跟她商量。

  东西买回来了,硬着退回去会伤了人家脸面,为了表示感谢,留他吃饭便顺理成章。几次之后,顾成武已经毫不客气的自己拎着酒上楼去炮制一顿丰盛的晚餐了,逢年过节,还会带上价值不菲的礼物。李曼桢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孩子大了。

  自己也是荒废半辈子的人了,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自己,也不至于太过辜负对后半生平静生活的期望。

  于是,小参军第二年的中秋之夜,顾成武吃完李曼桢亲手烤的月饼之后,没有下楼。第二天,顾成武提出搬上来住的要求,李曼桢却没有同意。小虽然不在家,假期还是要回来探亲的。一方面。

  她没想好怎么跟儿子说,另一方面,也没准备好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顾成武没说什么,热情依旧不减,更加频繁的往楼上跑,有时候甚至连续几天不回自己家。

  他信誓旦旦的说,爱她,要一辈子对她好,给她最安逸的生活。更深的集带给本就有些犹豫的李曼帧的,是不大不小的困惑。

  还没进门的顾成武时常表现出男主人的做派让她很不适应,还有他身上的烟味儿,开始以为男人抽烟也正常,可就是一直闻不习惯。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李曼桢没了退路。

  顾成武出兑了餐馆儿,围着病伺候了她两个半月,从医院到家里,从卧到痊愈,无微不至,任劳任怨。

  生病的事,也是一直瞒着儿子的,对于毫无保留锲而不舍的顾成武,李曼桢在心里开始检讨自己,觉得应该尽量容忍对方的小毛病,学会与人相处,渐渐的,立场上已经站在了顾成武一边。

  病好之后,表面上,两人仍然是邻居,生活中,李曼桢已经把顾成武当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对于周围人的眼光,她从来都能处之泰然。

  李曼桢托关系找领导把顾成武安排进了饭店当厨师,盘算着找个机会跟儿子挑明了,跟着他踏踏实实的过安稳平静的日子。实际上,两个人的确享受过两年的甜蜜时光。

  哪知道,顾成武越来越难以安分于按部就班的工作,说拿那点儿死工资永远发不了财,要继续开店做生意,让李曼桢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李曼桢觉得他有开店的经验,也表示支持,可是,忙活半天,店没开成,却在一次中奖之后上了买彩票。

  等顾成武开口借钱的时候,李曼桢还不知道,他自己的积蓄都已经投进了“福利”事业,还欣欣然的以为能助自己的男人一臂之力。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大吵一架。顾成武固然痛心疾首,可在李曼桢不无失望的眼神里不知了哪筋,把自己的房子做了抵押,没过多久,也全变成了彩票。

  李曼桢知道后苦口婆心的劝他安分守己。顾成武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孤注一掷,没想到她毫不领情。

  李曼桢又委屈又愤怒,再跟他争辩却破天荒的挨了个耳光。眼泪还没擦干,表妹打来电话,说小在部队出了事。李曼桢无暇它顾,便迅速赶往了京城。

  等一切平息,儿子也在北京安顿下来,李曼桢才想起后院儿的一摊烦心事,好在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干脆悄悄的回家收拾了琐碎,把房子全权委托给中介,来北京跟儿子同住。许博听完讲述冷冷的轻笑,却不知说些什么好。李曼桢来京一年多了。

  顾成武千里迢迢的寻到这里,期间不知道废了多少周折,吃了多少苦头,不可谓不痴情。可世间痴情汉那么多,却并不是个个都值得同情可怜。痴与妄本就相隔不远,回想视频里男人的那张微狰狞的面孔,许博的目光锐利起来。

  “李姐,我觉得你完全是被迫的。”许博故意没有使用疑问的语气。李曼桢垂着双目,默默点头。

  “如果报警,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许博继续陈述事实。李曼桢似乎一惊,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我把他找来,你们聊聊?”这次许博开始问了,他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李曼桢对那个渣男的态度。如果她并不坚决,可能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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