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不可不防
“我算明白为什么雁姐能美到内个份儿上了…”许太太喃喃自语。许博深以为然的抿嘴一笑,轻轻把爱拢到了怀里。
有了这个线头儿,接下来的事就都好讲了,从雁姐姐父母的身世,到程姑妈的人生坎坷,遭遇起伏,每个情节都可圈可点,可歌可泣。自然而然的,也牵扯进了卧龙湖边那栋别墅里遇到的各人等。
许太太起初还捧着手机,趴在男人口看照片儿,听到许先生跟着小姜老师上楼,立马抬头瞟了男人一眼,幽幽的来了句:“唉,英雄要过美人关了吧?”
不过,当时多半还是自己蠢,许博自然避开了远郊繁华中,小姜老师殷殷期盼的所谓“热闹”后边的情节急转直下,当许博尽量简略的说到“那老居然拿蜡油滴了我一裆”祁婧再也忍不住,扑楞一下就坐了起来。
脸色早已刷白,惊骇的眉宇间拧着心疼去扒男人子。“哎呀,没事儿!”许博立马慌了,凭感觉许大将军应该还没完全消肿,那胖乎乎的茄子样儿跟烫伤也TM不挨着,如果被发现了,后边的高强度戏码就有了充分说明程度的铁证。放你出去就给老娘玩儿残废了才回来?
也太TM没溜儿了!可横眉立目,泪光盈盈的许太太哪里容他遮掩,两下就下了睡,开始验伤。
许博揣着另一套紧张定睛一看,立时松了口气,那位兄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尺寸,只是黑里还稍微透着点儿红。
正庆幸因祸得福,计划着怎么移花接木,有效降低评估数据,许太太的手指按在了大腿外侧和骨边上。疼!
紧接着上衣被掀开,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毕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殆尽。
“老公。他们…他们…”闻声望去,许太太已然眼圈儿通红,泪光盈盈,双手慌里慌张的去解男人的衣服。许博一把抓住爱手腕,按在腿上“宝贝,没事儿,真没事儿。就…”
“不行!”许太太几乎是在吼叫“给我看看,我要看!”许博从未见她激动成这样,连连点头,一边起身衣一边解释:“媳妇儿,别那么紧张,大老爷们儿的,还怕这点儿小踢蹬?
你没看见那老小子给一脚踹墙上了,站都没站起来…”祁婧搬着男人翻了个身,在后背上又找到几块淤青,探着指尖儿碰了碰,咬住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许博回头看见,赶紧转身捧住了爱的脸,边擦边说:“傻丫头哭啥呀…”不知怎么。
忽然口一热,鼻子发酸,竟哽住了,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
甚至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鼻子么?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妈妈的孩子,口里的憋闷急需宣。
拼命联想赵铁柱被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爱人的怀抱。
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着自己平复如初。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
小手在男人背上轻轻抚摸。“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就得吹牛。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切,不害臊!”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呢,你踹的?”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小铁是谁啊?”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嗯,我估…摸着。
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嘘…,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出苦相,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好吧,你等着…”耳朵上的手松开了。
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代,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的影子?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了,看见上趴着的光股男人,赶紧把脸别向一旁。
这…这什么情况?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有人嫌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说着话,从小上拎起淘淘,竟然坐在脚解衣喂,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
就着老妈的眼色,跟着乐得嘎嘎的。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整得张口结舌。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
三个人,擦药的在头,喂的在脚,光溜溜那个斜卧在中间,刚好构成个百分号。是刚刚那句“小点儿声”刺到了许太太么?
大概率是的。可也不至于逆反到这么离谱,直接邀请人家过来听审吧?背上传来阿桢姐小心的涂抹抚,细的掌心力道适中,许博忽然对爱的孟行为有了顿悟。
诚然,三个人早已在心底认同了这层不寻常的关系,许老爷虽能摆平两张上的恩恩爱爱,两个女人也能维持面儿上的和平友好,各发各的,心照不宣。
可是,日常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还是隔着那么一层不自在,尤其是阿桢姐,本就是个爱惜羽的端淑女子,即便放下利害牵扯,突破道德的束缚,终究还要顾全自己的脸面。无论年岁还是身份上,都不难想象。
她面对祁婧时的心理压力,而要想捅破这层不透气的窗户纸,做到姐妹同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
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男人不光要共享,自然还要共治。如果算上淘淘,眼下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要表现得真不把你当外人,还有比这更恰当的契机么?
想到这,许博不扭头朝淘淘妈望去,正好看到她浓密弯翘的睫从淘淘的小脸上起,四目相,立时灵犀一曲,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平权时代的职业女,许太太要做到这一点,光靠勇气和智慧当然不够,还必须得有足够宽广的怀啊!往俗了说,这叫拳打死老师傅,往雅了说,这叫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坐在那儿的哪里是个不着调的妈,分明是拥有大境界的观音菩萨。
“你不是要代么,怎么不说啦,感情是把阿桢姐当外人啊!”没等许老爷出佛光普照的笑脸,观音菩萨发话了。
“怎么会呢?阿桢姐那是咱家里人啊!”如果脖子上安个轴承,许博早把谄媚的嘴岔子给李曼桢看了。
不过,思路刚试图回归之前吊起的节骨眼儿上,又被菩萨嘴角漏出的一丝得意笑得心底发虚。不对,菩萨都是宝相庄严,哪有这么坦,狐媚子妖娆的?
凭着多年培养出来的求生本能,一句字字诛心的话外之音响彻在脑海:“你外边那些个龌龊事儿,当着阿桢姐摆出来之后。
她还能把你当个香饽饽么?除了本宫,没人会纵着你出去撒儿!”女人的心到底有多深?刚刚还眼泪叭嚓的,眨眼再看,已经变成明暗箭,机关算尽的女诸葛了!
敌人太狡猾,不可不防,还是不要冒进的好…“那什么…”许先生咽了口唾沫“哦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谈笑间,一部删减版的卧龙湖历险记已经基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