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却没站起来

　　早看出那娘们儿的表现非同寻常还傻里吧唧的喝酒！没他妈喝过酒吗？她叫你一起来，难道就是为了的么？你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她啊！傻！昏过去之前的一刹，许博在心底绝望的念了句：“姐，对不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就醒了，头一跳一跳的疼，右胳膊和左腿的膝盖也疼，浑身都疼，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他醒了！还没等他的心跳呼应惊喜，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不可估量。昏的状态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失，昏过去多久，感觉都是转瞬而过的空白。这让他刚刚苏醒的每一神经都陷入了恐惧。

　　会不会一睁眼就看到程归雁衣衫不整脸泪痕的凄惨模样？她才在坟前跟压抑多年的自己和解，兴冲冲的去跟姑姑说悄悄话的，真的非要遭受这样的打击么？随着感觉极为缓慢的恢复。

　　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发现自己浑身透，仰面躺在地毯上，脖子下面还垫了个靠枕。耳边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乐声，还伴着一股刺鼻的腥臊。

　　说话的人声音不高，平心静气的，像是在劝慰，也偶尔亲昵的调笑，听上去像是程姑妈，却一直一个人说，没人回应她。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力气坐起来的时候，许博抬胳膊看了看表。

　　略一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味儿是从自己的下身传来的…他妈的什么药这么霸道，居然搞得小便失！

　　暗自咒骂着，迅速的打量周遭。还是刚才的房间，浴缸就在旁边，而房间里并没有程桂琴的影子。声音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

　　那面巨大的屏幕上，有两个背对镜头的身影，她们肩并肩坐着的，正是昨晚睡过的那张大，果然是被偷拍了，看角度，摄像头就安装在头上。怪不得每句话都被姜复述出来！

　　不过这下，许博也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了，程归雁脊背得笔直，衣着完好，手里似乎摆着手机，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看样子，不是程姑妈的公关能力不够。

　　就是程姐姐的防守能力太强，总之，他们还没得手！在姑侄二人面前的电视里，正放着一段视频，同样有很多人，分成两列面对着镜头，每个人都衣着华丽。许博依然头晕目眩的，一张脸都看不清。

　　“哼！这个老鸨子，缺德还忘不了拉上你姑！”说话的，是斜倚在贵妃软榻里的“小姜老师”

　　她手里依然端着半杯红酒，小几上却立着两个酒瓶，一个空了，另一个也下了大半。听她说话的口吻，就知道喝醉了，只顾着盯着屏幕骂骂咧咧，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许博头重脚轻的站了起来，蹒跚几步，一股坐在大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濒临死亡般的折腾，他的头脑异常冷静。不由分说的拉着程归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已经不再是首选方案。

　　一方面，程姐姐完好无损，万一硬来受到阻挠，以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恐怕连个女人都应付不了，救人不成反成拖累。

　　另一方面，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底线还有待观察，就算真的会撕破脸，恢复体力也是目前最要紧的，而这个程姑妈很关键。

　　今天郑姑父的一番话，让他对程桂琴的印象有了改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各自的难处。将心比心，过去的事没什么不能放下的。以程姐姐的善良，原谅她不难。

　　难的是，一个人一旦屈从了命运的摆布，会不会一而再的犯同样的错误，恰好，眼前的情势，正是对这份悔意的一次检验。

　　是利益强权还是骨亲情，再难选，也总是要挑一样儿的。程姐姐的锻炼计划里就有配合呼吸调整身体机能，集中注意力的方法。

　　这会儿正用得上。许博端坐上，休整片刻，头痛慢慢减弱，视力也恢复如常。再加上离得近了，房间里播放的视频变得清晰起来。

　　那的确是某种仪式，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室内，地上铺着红毯，红毯尽头还摆着一个花团锦簇的王座，画面中男男女女的穿着也很像出席某种典礼。可仔细一分辨，许博就笑了，换汤不换药！

　　那些女人身上看似华丽的礼服，都在关键部位设计了镂空或薄纱，有的干脆挖。一对对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头都依稀可辨。

　　下半身就不用说了，裙子还好，有两位干脆穿的开裆袜。站在众人中间，王座旁边的那位半老徐娘脖子上挂着一长长的皮草围巾，只能勉强挡住两颗头。

　　沉坠如瓜的大子有四分之三都在外面。上更加夸张，只围了一圈儿白色的狐狸尾巴，稍一晃动就能看到乌黑的。

　　“程贵妃果然人老心不老，真够时髦的。”许博忍不住腹诽，再去看女人身旁的诸位男士，更加忍俊不，居然清一的燕尾服。

　　黑色的外套，雪白的衬衫毫不马虎。只不过，大多没穿子，最多只穿了条内。很明显，这不过是又一场别开生面的群派对。

　　“老姑，你这样，老姑父他…”程归雁的声音虽小，却离摄像头更近。许博却听得很清楚。“你老姑父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摄影师。”

　　听见姑妈话语里几乎不住美滋滋的得意，程归雁闭上了嘴。许博闻言心中暗笑，也更加对这位深藏不的郑姑父顶礼膜拜了，拉着“婧主子”走出深渊的过程中。

　　他一直怀揣着一丝惶惑，不知自己是否走上了一条望不归路。如今，受到郑姑父身体力行的感召，仿佛江湖夜路遇到了前辈高人，给自己掌起了一盏明灯，即使“程贵妃”身陷权力的泥沼，做着令人不齿的皮条客勾当，许博依然觉得，护持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有希望成为一个幸运的女人。

　　这时的视频中的音乐忽然变了，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家伙踩着舒缓神圣的节奏来到了程桂琴身边，却差点儿没把毒发初愈的许先生笑背过气去。这王八蛋居然穿了条红衩！

　　跟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画面的，还有一对手挽手的男女，虽然背对着镜头，许博也能认出穿着半透明婚纱的姜，而搀着她一步步行进的，居然是王林！欺负人这种事。

　　果然也是学无止境。二人走到红毯尽头，半透明的新娘被红衩新郎接了过去，搀扶着坐进了那个装饰着各鲜花的王座。

　　当新娘起纱裙，张开大腿，出无比娇的青草萋萋的刹那，许博才终于明白，那TM根本不是什么王座，而是一张合椅！

　　如果不是听了二人树林中的对话，许博此刻一定又多了一个顶礼膜拜的对象。给老婆选了如此奇珍异宝的大巴，还举办这样足以铭记一生的仪式，简直是惊才绝！

　　然而，留意到他那张强颜欢笑的苦瓜脸，连仅有的几分喜感也烟消云散了，很明显，这让老公亲眼目睹戴绿帽全过程的天才创意，只能是程贵妃的杰作，这时，所有主角就位，热心又时髦的“程贵妃”说话了“各位来宾，各位朋友。

　　在这喜庆祥和的日子里，我们将有幸见证赵先生和姜小姐的完美结合，这是大家一直期盼的天大喜事…”

　　“咯咯咯咯…”比野猫叫还诡异的笑声淹没了主持人的讲话，一道鲜红的体无声的泼洒在大屏幕那张喜气洋洋的脸上，黏糊糊的往下淌。

　　姜晃着酒杯挣扎起身又去倒酒，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哝：“真你妈能整景，我你妈程桂琴！”“谢谢…谢谢！”在掌声和欢呼中，程桂琴连连鞠躬“下面。

　　在来最幸福时刻之前，我要先问两位新人一个问题。”一边说话，那条鲜红的衩已经被她拉至腿弯，生了瘤的驴巴早已剑拔弩张。双手一阵动作，许博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直当话筒的居然是一管润滑油。

　　“从今以后，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富贵，你们愿意相亲相爱，奉献自己的一切，让对方得到最强烈最持久最美好的快乐吗？”

　　“我愿意！”抄起红酒瓶子的姜对着屏幕大喊“我他妈的最愿意了！”“姜小姐，你愿意吗？”

　　“我他妈都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姜的尖叫住了她自己的回答。“赵先生，您愿意吗？”程桂琴亲手把润滑涂在驴巴上。“他妈的，他敢说不愿意，我螚死他…”“好！

　　那么现在，让我们见证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伴着一声痛苦的呜咽，姜再次倒在了沙发上，举起酒瓶对嘴猛灌。许博可以确定。

　　那是她第一次委身那驴巴。至于是不是出于自愿，她在傍晚树林里训斥自己男人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不是真的上了瘾，有更鲜活的例子早已给出了证明。姓陈的那比“赵叔叔”犹有过之，然而。即便是一时犯糊涂“婧主子”

　　也是自愿被勾引上按摩的。反观“小姜老师”的表现…突然，音乐停了，许博再看屏幕，程归雁起身关闭了电视，重新坐回上。

　　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见她出声说话。沉默中，画面似乎卡滞了，过了一会儿，响起微弱的鼾声。许博往沙发上一看，是姜。

　　委顿在沙发里，像个醉倒街头的女，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酒杯倒在地上兀自摇晃着，红酒洒了一地毯。

　　忽然，响起了开门声。许博下意识的望向门口，又赶紧转向屏幕。程归雁依然低头看着手机，身旁的程桂琴身子略晃了一下，却没站起来“桂琴啊，你给孩子放那些个干什么，我又没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