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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心头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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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因为想男人才没有睡着,经期将过未过,谁能猜到,她竟躲在漆黑的卫生间摸了一手的血,正要小心翼翼的开水龙头洗手。

  就听见入户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更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拒绝小夫俩的一番好意,其实是怕。

  怕那种从未经历过的场面会放出身体里的另一只魔鬼,万一张牙舞爪的跟正主抢男人,吃相就太难看了,所幸,昨晚有人开恩,把男人主动让给了她。

  她执意要把灯关掉,也是心里存着脸面上的顾忌。从十点多开始,两个人摸着黑折腾,男人给她两回,而她足足被了六次,等消停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中间就休息了半个来小时,如果不是太累睡过去…“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渣男?”很明显,某人进入了贤者装时间。

  “嗯?”李曼桢还不是太习惯这类用词,但可以听明白“那…她们…是怎么说的?”男人再次被逗笑了。

  “她们?她们都没你这么给力,我的骨头都快被你搅碎了,你啊…最有发言权了。”说话间,身子里的那骨头真的硬不再。

  正在被融掉似的消软退却…可是,深处,仍酸溜溜热烘烘麻酥酥的地方,却有一股子已经悄悄抬头。

  李曼桢住一丝心慌,烫人的思绪容不得她继续在这些事上夹,伸手拿过头的手机。差十分钟七点。“诶呀,都这么晚了,快赶不上早市了。”说着话,也不敢看男人一眼,挣扎着起身。

  “今天不用买菜…”许博揽住她的肢,却没有刻意阻拦,望着她的背影追问“那婧婧…她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李曼桢忍着浑身酸软穿好睡衣,含笑回头,抛给男人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眼神儿“她说…你是她的救世主。”

  “真的假的?”许博坐在上一脸天真。“其实,我也…”抱着衣服走到门口,李曼桢站住了“我也这么觉得!”说完,没给男人追问的机会,轻飘飘的出了房门。

  主卧的门是关着的,这让阿桢姐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愿那个贪睡的丫头什么也没听见。行云水般穿过客厅,抢先占领了卫生间。

  滚热的水浇下,发散着浓烈气味的粘稠滞涩迅速被涤干净,渐渐的,热力把残留在筋骨皮间的酸也驱散殆尽,全身都包裹在暖融融轻飘飘的舒泰蒸燎中。

  不自觉的,阿桢姐把手伸进了腿心里,借着水把残留在瓣间的粘腻膏脂清理干净,顺便狠狠的按几个来回,才终于安抚了体内狂未歇的躁动似的,心满意足的开始洗头发。

  这时,浴室的推拉门无声的开启。李曼桢刚发觉身后有动静,已经被人从身后托住。“阿桢姐,这可是足足的D罩杯啊!”居然是祁婧的声音“再…咯咯…再就能蒸馒头啦!”要死了!打一开始她就在偷听了!

  两粒耸翘的花苞率先触达了脊背,接着就是弹力十足的重。李曼桢头上全是泡沫,不便应对,伸手打掉前的鬼手,赶紧侧过了身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这个仓促应对太过草率,果然,头上多了两只手的同时,听到许太太幽幽一叹:“唉,孤枕难眠呗…”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那睡了人家老公呢?事实证明。

  即便有人奉了懿旨,也难免有点儿理不直气不壮吧!既然知道自己在斗嘴这个项目上既不占天时地利,也毫无技术优势,李曼桢索闭上嘴巴,专心沐浴。

  其实,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一块儿洗浴了,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临睡之前,祁婧就是这样闯进了浴室。

  毕竟奔三的人了,平素里的许太太可是拿捏着少淑优雅的御女风范,怎么突然跟小丫头似的没个正形儿了呢?诧异莫名的阿桢姐特别的不适应,可在赤的嬉皮笑脸面前,还真真无计可施。

  就那样,环肥燕瘦的两个美人跟日本相扑似的在窄小的玻璃浴室里一顿转圈儿,胡乱洗了个澡之后,更稀里糊涂的上了一张

  那张大大的婚,李曼桢收拾过无数次,还是头一回睡在上面,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夫俩几乎未曾间断过的夜夜笙歌。“这才刚走。就空得寂寞了?”

  背着头灯柔和的光线,阿婧的大眼睛仍闪动着光,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分明藏着早有预谋的话要说。有点儿出乎意料。

  她趴在自己耳朵上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阿桢姐,你猜我这大半天儿,干嘛去了?”话虽平常,经她神秘兮兮的一说,李曼桢还没接茬儿,光是被那水汪汪丢丢的眸子一,心跳已经加快了,祁婧也没等她问,就把手机给了她,轻轻一点。

  画面就动了,皮水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彻房间。每天看她喂,那对跳子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一刻,李曼桢舒服的斜靠在头,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骨头被瞬间走了似的,从脊背到都软绵绵的往下出溜。

  “喜欢!简直爱死了…怎么爱都爱不够!”男人卖力的赞美像一道惊雷从手心里滚过,她才意识到。

  那声音是完全陌生的,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把手机扔回给许太太。亲爱的阿婧不臊也不恼“咯咯”娇笑着接过,软绵绵热乎乎的靠过来,不怀好意又咬牙切齿的说:“一共做了两次,来了好多回…知道么,他呀…可帅了…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咯咯咯…”如果是在从前,李曼桢多半会觉得那是一种过于嚣张的冒犯,但是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被赤的勾引了。

  从量词到形容词,每个字眼儿都煨着毒药般的惑,发起无尽的想象,蛊惑着身体里的每一的神经。“真不看啊?”祁婧又把手机递过来。

  李曼桢像看一只爬上身的蛇妖似的瞥了许太太一眼,被她鲜润的红浅笑晃得直愣神儿,忽然明白。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到上来了,这种没脸见人的荒唐事儿,也只有在被窝里才能说得出口。“不看拉倒!你不看…嘻嘻…有人看!”“你…给谁看了?”李曼桢舌头差点儿没打结。

  “许博咯!已经传给他了,说不定现在正看着呢!咯咯咯…”李曼桢觉得自己已经被石化了。

  可身体周围软乎乎的铺盖却要生生把石头给捂成煤炭。祁婧把手机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只漂亮得布灵布灵的手链儿,把红色和蓝色的串珠分开,耐心的讲解着它们缩代表的意义。

  李曼桢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安慰自己不堪负载的脑回路,却又深深纳罕:为什么,明明是腥臊味儿十足的勾当,被这个偷人成的小妇说成了趣味十足的游戏?

  看她那明眸皓齿,坦样儿,怎么就讨厌不起来呢?这究竟是怎样奇葩的夫俩啊?把偷情…不对,这还能叫偷情吗?把…跟野男人那个的视频传给亲老公看,还邀功似的说给家政嫂听…

  “她是不是给干太猛了。过热烧晕了脑子,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啊?”忍不住心中腹诽,李曼桢着实觉得这幅做派已经把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作践殆尽。

  那天在卫生间,从烈的刺中听到许博忘情的内心剖白,再结合两人又哭又叫的作妖时出的只言片语,李曼桢已能大概还原他们令人扼腕唏嘘的经历。

  她一直以为,阿良的闯入不过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一次偶然,而自己跟许博凑到一块儿则完全缘自一件接着一件复杂离奇的巧合,最终是自己把持不住才…顺其自然的。儿子的不懂事,她在恼怒之余,更怀着一份歉疚。

  而自己的荒唐,更让她觉得自惭形秽,在一条自甘堕落的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这心里有多慌,多怕。

  然而,被许太太拉过来,躺在这舒适大上的那一刻,风向似乎已经悄然改变。比那顶帽子更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这小两口原本就在理直气壮的朝着那个方向结伴而行。

  而且竟然已经走了那么远…看着许太太明媚鲜妍的笑脸,李曼桢终于觉悟了…即便没有那么多机缘凑巧,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原来自己并非起涟漪的那块不和谐的石头,而是一座近水楼台。总是呲着一口白牙调戏她的许博许老爷,就是那道白月光。

  “是找到组织了还是被拖下水了?”并未严守妇道的良家曼桢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这半辈子的隐忍消磨是为了什么。

  可惜,凭她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根本无从分辨另一个世界的真伪是非,而照眼前的情势判断,自己显然早已身不由己,陷落其中。宿命。

  正裹挟着足以令人沉沦的快意惑她从善如。李曼桢只觉得脸在发烧,心头跳,身体正飞升般漂浮着,摇着,特别的不真实。

  “许博…他…”李曼桢只念出了男人的名字,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亲爱的阿婧并未帮她理清思路,捉住那些不知该不该在乎的问题,探究某个带来心安的答案。

  而是话锋一转,幽幽的问了句:“阿桢姐,你知道淘淘为什么叫许一宽么?”对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来说,这样的问题是最称心的开关,一旦打开。

  就是一环套着一环的精彩。从生娃取名说到真正的原谅,从绝食轻生说到错误的开始,从情的磨灭说到心动的最初。

  后来,又从婚说到按摩,从按部就班的夫恩爱,说到了往生极乐般的,那晚,李曼桢不仅听全了那个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也相当于跟着阿婧姑娘的可可芳心重新和被她奉为救世主的许博谈了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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