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点了点头走开
她的优雅又随意的一身,她的一步步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危险重重的走近。极富韵律的身段儿像一只血统高贵的黑猫,无声无息。
“可是,你若不爱我,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给到最好的?”她只是经过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却状若百无聊赖的起他的领带,妆点忧郁的蓝色花纹从白皙纤长的指尖滑过,飞快的滑过,稍纵即逝,一如她怅然若失的语声。
就在她即将离掌控的一瞬,他舒展的臂膀轻易的环住了她的,她手中的酒杯一阵剧烈的晃。“如果,我说爱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他的嘴巴很自然的找到她的耳朵。
那耳朵是的,听得到每一丝缭的风声,还有跳动着的心。“你看我,像是个蠢女人么?”她落寞一笑,手指卷住了领带的尽头“你若心里爱我,我自然知道!”
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确定的,尤其是对于男人,她的自信就像此刻角勾起的笑,即使有毒,也会有男人抢着品尝它的味道。酒杯已经被他接过,背后的怀抱是有力而踏实的。
她像一片羽,轻盈的倒在里面,斜着摇摇坠的身子,扬起美仑美奂的下巴,用眼角的余光勾动浓的呼吸。
“吻我!像上次那样…”他毫不犹豫的吻落,那是一双迫不及待的,却又小心翼翼的,像是吻着了一片花瓣儿。所不同的是。
那两片鲜润红亮的花瓣儿是活的,烫的,香软的,魔幻的,即使吻碎了,还能奇迹般的复活,而且变得更加甜蜜多汁又情意绵绵。
她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肩膀,脖子,头发,身体不知道是该绷紧还是干脆彻底软掉算了,只觉得一颗心怕是要跳出腔子,情愿被他掏去了才干净。
“至少,你现在能给她最美好的吻了,我给你A+。”终于分,她努力平定着息,眼睛里是亮晶晶的足。只为了这份足,她也该褒奖他,他的目光像正旺的炭火,看不见火苗却异常灼热,呼吸越发重了。
“你感觉到我的爱了么?”“就要这样!至少今晚,我要你像这样爱我!”她的声音里忽然有了即将被蒸干的沙哑,眼神却可以拧出水来,息中伸手钩住他的脖子,两下出了领带,衬衫的扣子在手指翻飞的顷刻被一颗颗解开。
“让我看看,那个丫头都对你做了什么…啊!”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她身子一轻,已经被拦抱起,耳畔生风的进了卧室。很快“咯咯”的笑声从里面传来…许博看着莫黎一声吆喝飞身下马。
那剧毒的人身段儿又让他盯了一路,自嘲的笑笑,也跟着下了马。这个女人总是让他琢磨不透,一下敞亮得像套马的女汉子,一下神秘得像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一会儿变成梳着麻花辫儿的同桌的你。
一会儿又变成睥睨天下的则天皇帝武媚娘。莫黎扔了缰绳,让马儿自己去喝水,慢悠悠的走过来,眼睛望着他的身后,脸上却是了然于心的笑容。
许博认定那是笑给他看的。擦肩而过的刹那,拿鞭杆儿在他腿上敲了一下,好像在说“总盯着我的股干嘛,人家身上好看的地方多着呢!”
“莫黎姐!你的马骑得可真!”海棠被大扶着下了马边跑边喊,经过许博身边的时候低低的说了句:“姐夫,用给你整对儿护膝不?”说完幸灾乐祸的一笑,扑楞着翅膀朝莫黎奔过去了。
后面的大儿表情复杂得能当影帝。许博摇了摇头走向水塘,迅速分析着自己的职称怎么就从“许哥”变成“姐夫”了呢?
一边把缰绳随意搭在马鞍子上,一边歪头朝着那棵胡杨树望过去。刚刚,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树下的祁婧和岳寒了,此刻二东刚好滑稽的打了个千儿,祁婧举止有点尴尬。
不过紧接着就笑了,摆了摆手,把臂埋头,促膝不动,岳寒在旁边看着她。许博在水边蹲了下来,望着水面耀眼的阳光笑了,二东的确是个冒失鬼,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轻重的。
看着他驱车冲下坡来比了个OK的手势,许博也点了点头,这一天多,祁婧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许博的眼睛里,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就算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甚至新婚燕尔的时候,都没见她这样笑过,更别提那几个月的煎熬了,那是许博生命里最暗淡无光的日子。
他让朋友感到遗憾,让父母忧心忡忡,让自己狼狈不堪。好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僵尸,无处安放自己了无生气的身躯。更残酷的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痛苦的折磨却犹豫不决。
值得庆幸的是,他终究不是一个人,有人提醒他相信爱,有人鼓励他不要怕,更有人一直等在那里。
等着他去心疼,去怜惜,去谅解,去找回希望,重新实践爱的誓言。是他不服输的性格一直不肯放手,更是两个人终未彻底失去的对爱的留恋挽救了他,让他又有了救起爱人的力量。
从昨天早上祁婧乍亮倏灭的目光里,许博就明白自己此番计划的行程是多么的必要和及时,她不能再继续困在自己羞愧的心牢里受苦了。
虽然她脸上已经有了红润,多了欢笑,总是不失时机的挽住他的胳膊,渴望腻在他身上,而且两个人都在那前所未有的爱快乐里畅醉的找到彼此。
但是许博心里清楚,她的心,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才能放得开,这是远远不够的。外面的世界,认识的人,她都该畅快的呼吸,坦然的面对,她不是罪犯,她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而且不能全怪她。
他要给她轻松快意心无挂碍的生活,那本是他的初衷。这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她应该拥有。一路上。
看着祁婧跟一众新朋故友把盏言胃口大开,许博觉得自己像个带着女儿郊游的父亲,直想慈爱的摸摸她的后脑勺,叮嘱她慢点儿吃。
抚摸着她在颠簸的旅途中睡得通红的脸蛋儿,揽着怀中毫不设防的沃纤,许博不可遏制的硬了,又奇怪的数度盈泪,油然心生无限感恩。
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即便那段痛不生的过往也是为了学会珍惜,锤炼自己爱的能力。让自己明白抱得美人归并不是成功。
只是人生上路时一个幸运的彩头罢了,让怀中的美人开心一笑,获得最纯粹的快乐才是一个男人值得炫耀的成就,也将是他终生不辍的事业。
拖拉机的声音由远及近,许博知道送蒙古包的老乡来了,扭头正好看见祁婧快步走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两条腿太长,还是草地厚实绵软,只觉得她错的双腿轻盈的步子有着那么一点儿小雀跃。
高高束起的长发飞扬中,额鬓耳颈的肌肤出来,双颊的绯红顺着眼角眉梢顾盼飞散,鲜妍明丽不可方物。待走得近了。
才发现她手上亮晶晶的一闪。看岳寒亦步亦趋的那小样儿,也能猜出来他的盘算。这小子话不多,心眼儿可不缺。这么优质的宣传资源,价比极高,哪有放过的道理。
祁婧很明显也是看见了许博的,可眼睛偏偏盯着拖拉机的方向,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比蒙娜丽莎还纠结,终于一个绷不住,从画框里钻出来,白了许博一眼。
那眼神里藏了多少奇诡绵的故事,多少长夜相隔的思念,多少热诚腾的渴望,多少幽怨羞怯的亲昵,又有多少娇憨飒烈的嚣狠和一丝婉转悠长的埋怨啊!直让他一阵心跳加速,六神无主。
“嘿!嘿!被自己老婆电晕了掉水里淹死,你也算古今第一人啦!”一回头,老宋不知什么时候笑眯眯的站在了身后,手里拎个马扎,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许博一撅股站了起来,知道自己怕是占了人家的作业区了。
“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这么多美娇娘还不都得便宜了你呀,不放心啊!”说着站到了一边儿,看着老宋放下马扎,磨盘似的大股坐上去“吱扭吱扭”直叫唤。
“岁数大啦,比不了你们年轻人喽,呜嗷喊叫的折腾。这回你心满意足了吧,不光让弟兄们开了眼,还听了课咧!”
许博老脸微红,讪讪的回了句“妹的,以前咱们都是童子军,没发现这房子隔音那么差,嘿嘿!”老宋油亮的脖子一扭,回头看着许博直乐“滚犊子,好像大儿的呼噜你TM没听过似的,没看出来,你丫还有手段,练过心理分析啊!”“手段个姥姥,弟弟我实在人好不?”“瞒谁瞒得了我啊,还不知道你?”老宋眼珠儿一转,乐得更了。
股也跟着调了方向,马扎子一顿呻“嘿嘿,都说一起嫖过娼的叫铁瓷,你说一起叫过的是不是一晚上就得铁成瓷闺蜜啊?”
一句话差点儿没把许博笑得坐地上,回头正好看见三个女人围着开拖拉机的老乡问东问西,笑得像三朵花儿一样,双手朝老宋竖起大拇指。
“我刚才都听见了,小海棠可是喊你姐夫哈,你可得仔细品品这里边的猫腻呦!”老宋吱嘎吱嘎的扭回去坐正,许博没说话,抬眼看见二东拎着两个长长的帆布包走过来,知道他们要开始钓鱼了。
就去牵马,老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博,你这次安排的到位,看祁婧那么乐呵我真替你高兴,你心里也肯定特高兴。
不过日子长着呢,要一关一关的过,还得耐得住消磨,不是一把火烧完就算了。”许博拉起大黑马的缰绳,也没管老宋看没看见,点了点头走开,那匹黄骠马打了个响鼻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