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又是什么东西

　　“他一定有过不止一个女人。”祁婧忍不住在心里揣测，留意着他蛮横体魄和野气场背后，老到稳定的掌控感，和一份别样的温柔。

　　又一次从更衣室出来，祁婧把大衣搭在臂弯里，看见罗翰又在高脚凳上捧着文件夹写写画画，以为他是在记录着什么，看姿势又不太像。刚想过去瞅瞅，罗翰已经抬起头来，合上了夹子。

　　“很晚了，要我送你么？”罗翰上前两步，笑着张开双臂，歪头示意着，祁婧抿嘴儿垂眸，摇了摇头走入他怀里。拥抱不松不紧，肌后面的心跳却是强而有力的。

　　祁婧知道这拥抱并非为了友谊地久天长，不免呼吸起伏。一抬头，正撞见厚厚的两面嘴上来，连忙把头埋进他口里。“别…罗翰，你别这样好么？”胳膊松开了。

　　罗翰笑望着她，眼睛里有失望也有谐谑。“谁让你是部落里的第一美人呢？”“讨厌！总这样，敢让你送么？”回来的路上，祁婧把车窗开了一道，丝丝凉风吹在脸上，把腮红云和绮丽的遐思一并带走。

　　间得有点儿疼，淘淘贪吃的小嘴儿倒映在挡风玻璃上，还有罗翰那隔不断火辣眸光的镜片。

　　他似乎很懂得自己的窘迫，知道这时候的房使命特殊“咸猪手”并不会往这上面招呼，只是，他可能没留意，另一个地方的汛情，早已比汁更泛滥肆。

　　“许博…”充沛的水持续洒着，祁婧低唤着爱人的名字，把手指从两腿之间回。越是渴望，她就越不甘心用指尖儿获得足。

　　要等那个冤家回来，用真家伙彻彻底底的进来，狠狠的把自己送上高，这时，电话响了，祁婧关了龙头，披着睡袍回到卧室，是许博，之前的电话里许博语焉不详，只说在跟大儿谈事儿。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是要赔礼道歉么？半个小时后，祁婧放下手机，坐在头发愣。许博道别的字字句句都不经意的拉长了，那是对自己的想念。至于海棠，想到她开朗乐观的子，应该不必为安全担心吧。

　　许博也说了，主要工作他来做，自己的任务是稳住她的情绪，别闹出更大的子。第二天一早，祁婧正拿着手机斟酌措辞，海棠的电话已经先打过来了，说想来看看淘淘。祁婧放下电话，松了口气，心里暖暖的，又惴惴的。自那次郊游相识，就喜欢上了这个疯丫头。一听见她平卷不分的普通话就忍不住笑，虽然说是要天天找自己玩儿。

　　其实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大家都忙，也许是自己身子不便，不好打扰吧，不管什么原因，祁婧只觉得她来得少，时常想听她说笑话。遇到事儿。

　　她能先想到找自个儿排解，让祁婧心头一暖，可是，自己的情况，她多半也是知道的，不过全凭幸运罢了，怎么说也不算个好样板。

　　九点刚过，海棠就到了，手里提了两大袋子吃的。“你这是想过来拼灶搭伙么？这点儿东西可不够啊！”海棠嘻嘻一笑，高声叫着“阿姨好！”“李姐姐好！”又盯着祁婧的说：“有人不是要下嘛？得补！”祁婧接过东西，没好气的怼她：“山楂卷儿和薯片也能下吗？你该买新西兰牧草和非转基因大豆！”

　　海棠一摘口罩，祁婧就发现了她脸上隐约的红印子，心里不由一颤，当初闹那么大，许博也没动她一手指头哦。这大是真气急了。

　　“小牛哈！”海棠被逗得咯咯直笑，不知有几分掩饰“下次买，下次买，咱家娃子呢？”进了卧室，海棠直接趴在淘淘的小边，像逗笼子里的小狗熊似的，哦有声。

　　祁婧倚在一边儿，看她差不多了，现场表演了一把狗熊吃。把海棠看得，愣愣的直口水。“姐，我也想生一个，真好玩儿！”祁婧鼻子差点儿没歪了，住毒舌，眼珠一转。

　　“跟谁生啊？”海棠大眼睛里的光芒迅速暗淡，眼圈儿一红，忍住没哭。扭头不好意思的瞥了祁婧一眼，噘嘴儿弱弱的说：“大儿他，不要我了！”祁婧一边安顿好淘淘一边安慰：“怎么会呢，说不要就不要啦？你这么可人儿，他能舍得？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海棠寥落一笑，冲着窗外抱膝而坐，玲珑的背影愈发娇小，收窄的背和圆润的股，惹人拥揽入怀。“我瞒了很多事，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他向来好面儿，舍不舍得应该没那么重要。”浓睫一颤，眼波过祁婧的关切“像姐姐你这么幸运的，又有几个呢？”祁婧老脸一红，咬住一声慨叹，知道她恐怕是怀着取经的心思。

　　不过，这会儿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便直接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海棠把下巴抵在膝头：“那个人是广厦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叫吴浩，也是东北人。刚来北京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没什么朋友，在一家酒店做前台，他经常出入那里，听说我是他老乡。就加了QQ算是认识了。”

　　“他为人爽快，朋友多，对我照顾的。有一次老乡聚会，我喝断片儿了，半夜醒来发现给得光光的，下面有东西出来，他就睡在身边儿，也醒了，又要我。我有点儿喜欢他，觉得刺，就跟他做了。”祁婧动了动嘴，没出声。

　　“其实他有家的，我也没想过做他什么人，只是觉得他对我好的，是真心喜欢我，做就做呗，反正我也舒服。姐，我这人就这样儿，在这方面看得开的，你别笑话。”祁婧理解的一笑。

　　想起坝上那个情之夜，姐妹俩也算别具情趣的同承雨了，回忆那之后海棠对事细节的热衷，心有所感。“那后来呢？”

　　“后来，我嫌酒店前台的工作没前途，接触人又杂，想换工作，他就介绍我认识了二东。二东又找了许哥，我就到许哥的公司工作了，跟大儿相识，还是我到公司以后的事儿。”

　　“他不是广厦的经理…”祁婧话没说完，就明白了，明摆着，谁也不会把小情人儿安排在自己身边吧。“哼，男人的心计！”海棠听了未动声。

　　只是会心的望了她一眼。祁婧早就从许博那里知道了大致经过，那个吴浩酒后失了分寸，被大撞见，两人动了手。

　　许是吃了眼前亏，嘴巴就没把住门儿，把跟海棠开房的事说漏了“是他一直着你？”“好…好像，我也没明确拒绝过。他一直关心我，说喜欢我…有那么一阵儿，大儿不是出差就是加班，我一个人闷的，就答应他开房了…”海棠声音越来越弱，祁婧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能问开了几次。

　　在什么酒店吧？亲身经历过，这种事，开了头就不可能一次两次，更何况还是老相好。“那，二东这小子，还是仗义的嘛！”

　　祁婧打心底对那个已婚男人生出嫌恶，不想多说，夸起了二东，却发现海棠的眼神儿飘忽，脸色并不好看。“姐，你觉得二东跟大儿相比谁更帅气一点儿？”“当然是二东了。”

　　祁婧话一出口，心中随之一动，的确，二东高大帅气，人也聪明机灵，工作虽然没打听过，好像也风生水起的。最关键的，到现在都还没女朋友。

　　若按常理，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小可人儿，怎么会轻易便宜大儿了？“我跟二东，是在上认识的！”

　　“啊，船…船上？”祁婧以为自己听错了，机智的找了个相近的音节，却直接被海棠恶作剧的诡笑劫掠了呼吸，然而更考验肺活量的话还在后面。

　　“没错，就在吴浩的上！”这回祁婧脑子总算跟上了节奏：“你…你是说，他们…”“是，他们一起。”海棠肯定的回应着，却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再不敢看祁婧的眼睛和下巴。

　　沉默持续了很久，祁婧下关上了卧室的门。海棠听着身边怎么也无法平稳的呼吸，双肩耸动，终于憋不住，没心没肺的笑出声来。不是祁婧心脏不够大，是她的确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那该是怎样奇怪的一个场面啊，一张上三个人，还有两个是自己熟悉的。居然还笑得出来，羞也羞死了！

　　着砰砰的心跳，祁婧伸手揪住了海棠的耳朵，把她拔了出来，海棠脸通红，捂着耳朵咧着嘴，还是忍不住在笑。好像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的人不是自己，是某个被吓到的人。

　　“我说，翻了吧？”海棠听祁婧语气不善，总算停下来，匀了，可怜巴巴的望过来又示意自己的耳朵。祁婧这才恨恨的松了手。

　　“姐，别生气，你要是有机会体验一把，保管终生难忘。”“那你体验了多少把呀？”祁婧忍者羞恼诘问“到骨头里去了吧！”

　　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知道恨的是什么。海棠被问得一愣，笑笑说：“一次就够了，足够他对我另眼相看了，后来我到公司上班，认识了大儿，他更站得远远的，保持沉默。”祁婧琢磨半天，才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二东。

　　“我其实一直不太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怎么说过话，有机会在一起他会刻意保持着距离，是人都能感觉得到，而我却记得他的巴很大，干得又持久，恢复得更快，得我直告饶。”

　　祁婧听着海棠烈自嘲的话语，却透着控诉的意味，心中一阵酸楚，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海棠柔软的回握，眼神望着虚空，挂在嘴角的笑变得怨愤凄然：“姐，你说，就算我是个货，他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