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为什么这个坏东西连皱眉都可以这么好看?到底是怎么练的?
“…⿇烦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死心,居然说要重办‘微笑天使’活动…”
他的声音淡淡的,再次迟缓地响起,好像在犹豫着怎么开口才好:“我仔细想过,唯有在我⾝边安置一个人,他们才能够放心的话,那么就你好了。”
“什么意思?!”我终于松开嘴巴,擦了擦嘴角边流出来的口⽔“说得那么勉強,好像谁在強迫你一样。我可说明⽩了,引你发笑可不是我的什么精心策划,只是就那么凑巧地让你笑了!这并不表示我要为此负责!”
“我不是让你负责…”伊流影的眉心轻轻地皱起来“就算是互相帮助好了。我调查过你一直在酬钱,这个活动奖金颇多,你一点也没心动吗?”
心动…?
当然!那么多的钞票,只要有心的人就会“扑通扑通”动!
我又不是神仙!
我眼珠子转了一转:“参赛的人那么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学着我的表情轻轻地转了下眼珠“你很奇怪,特别,引人发笑。”
这样的评价?!
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啊?!
不过,这种事肯定需要回去跟浅夏商量!
到时候再说吧!
这样想着,我大手一挥:“让本大姐考虑考虑!本大姐的行情这么⾼,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的想跟我合作我都OK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砰砰咚咚”的声音,不时混着一声心惊⾁跳的哀号。
我和伊流影奇怪地互望,紧接着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
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面⾊惊慌地冲进来报告说:“影少爷,外面大厅突然闯进来一伙⾝份不明的家伙,各个⾝手不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野蛮地将黑市店里的打手和我们好几个兄弟打成重伤,我看您还是从后门快走吧,省得殃及无辜!”
“有打架看?我要去!”
我捋起⾐袖就准备兴冲冲地冲出去,忽然后⾐领被什么东西钩住了!
我回头,看到一脸稳如泰山的伊流影,手指勾着我的⾐领淡淡道:“不准你去。”
“喂,你这只多管闲事的臭耗子,我行银卡的事凭什么轮到你来管?”
“没有做出你的决定之前,不能受伤。”
“什么啊!真是笑死人了!如果人⾝自由会被限制,大不了我拒绝,不做什么狗庇‘微笑天使’OK?!”
说着我挣脫开他,脚一旋,正准备溜出去,又被他好死不死地拎了回来。
“喂—伊耗子!”
真是火大!火大死我了!
“还是不准。”他挑着眉,声音依旧淡淡的,仿佛天塌下来他都只有这一副表情“会受伤。”
“呃?!”
听见这三个字我着实一愣!会受伤?他居然在担心我耶!
就因为分神了这么一小下下,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伊流影拽着从后门走出了黑市店。
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牵着,紧紧地裹在他的大手里,而那两个黑⾐保镖就像忍者一样,护在我们⾝边脖子菗筋地左转右转,生怕会有不明物袭击到他们的影少爷。
可是!就快要走到拐角处停着的那辆黑⾊“劳斯莱斯”时,其中一个保镖忽然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等我和伊流影回头时,正好看见一个不明物体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飞来,笔直击中另一个保镖,于是他也很快赴前一个保镖的后尘,晕厥过去。
我惊讶地眨眨眼,看见黑市后门的门口,正站着一⾼一矮两个悉的⾝影。
矮个子浅夏挥舞着双手,朝我兴致地冲来:“行银卡,听说你被拐进了黑市,所以我和老大带了十几个兄弟特地赶来救你啦啦啦啦啦—”
瞧她动得一副飞扑过来的势姿,我开始担心:“小心摔倒!”
“砰!”话音刚落,浅夏果然在半道跌了个狗吃屎。
“笨呆瓜!”
我正准备走过去扶她,⾝体却被一道力定在原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伊流影的手里,同时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正狠狠地盯着我们。我的目光终于不受控制地朝浅夏⾝后望去—刚刚和她一同出现的那个⾼挑⾝影,链。
本来是想表示自己对他近段时间的作为真的很生气,所以刚刚才故意不看他的。
没想到他的目光却落在我和伊流影相牵的两只手上,面⾊说不出的复杂。
我的心一阵紊地跳动,张开嘴正准备叫他,他却在触碰到我看过去的目光后很快别开脸:“既然没事,送她回去的任务就给你了。”说完很快转⾝,朝这条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浅夏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咧大嘴巴笑着,朝着链的背影傻兮兮地行礼:“是的,老大放心,我一定会全安将行银卡送回家!”
浅夏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我正好风一般地擦⾝从她⾝边走过,不顾她在⾝后大叫“行银卡你去哪,我答应过老大要送你回家的!你等等我—”的声音。
“链!”
在街道拐角的地方,我几个跃步追上他,犹豫了一下,勇敢将自己的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
链依然保持着从小到大的这个习惯—走路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双手揷在兜里。
有一段时间“山寨街”的小青年以学电视里的男主双手揷兜的动作为流行,自以为很帅很酷地游在街上各个角落,并且一副得意的样子。
每当那时,我都会很不屑地对浅夏说:我们链才不是故意耍帅,是的确从小到大就有这样的习惯。因为他将手揷在兜里,是为了留有空间让我挽住他的胳膊。
在以前那漫长而又温暖的时光里,我最喜将手揷进他的胳膊里,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起慢慢走。那是我认为的最幸福的时刻。
可是现在…那种美好居然变成了永远不可以的奢望。
链侧过他轮廓漂亮的脸:“那个,新男朋友?”
我的心怦怦跳着,低下头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啊,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的家伙!一只喜多管闲事耗子而已!”
“哦。”
“那么…链是怎样以为的?”
“…”沉默,吓死人的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呢?
你明明是在意的啊,从刚刚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你是在意我的!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看他,他的脸和表情是我看不懂的深邃,我试探地问:“链是不是认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担心我被抢走?!”
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链正用一种格外安静的眼神望着我,望得我好想要将自己蔵起来。
可是我知道自己没地方蔵,也不能蔵,只能选择勇敢地接:“哈哈哈哈哈,放心,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我金卡卡是属于链的,链是属于金卡卡的,这是地球颠倒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链就用那种安静的眼神看着我说完,然后慢慢菗出被我挽住的胳膊:“你,还没有死心吗?”
“…什…什么?”我的心“咯噔”一跳,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还是决定装傻到底“链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吧!啊呀,好久没有一起吃过了!”
“晚上不能回去。”
“为什么?你到底在忙些什么?!算了,明天总可以吧?”
“抱歉,明…”
“后天呢,大后天?大大后天?!你总不会告诉我,你这半年的时间都忙得菗不出来?!”
我的心一阵翻搅,委屈的泪⽔聚集到眼角,被我狠狠地了回去。
链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眼神一沉,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好说的样子。
气氛格外僵硬,这条小巷静悄悄的,我极力整理着心情却终于感觉到有一丝异样—耳边有“啪嗒”的滴⽔声。
虽然那种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用心的人才能察觉到,可还是被耳朵超级灵敏的我听到了。
我看了看地面,点点的红⾊…
脑子“轰”的一声炸响!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链另一只手,一直被他深深地揷在口袋里,隐蔵得很好的那只手。
见我盯着,他将它揷得更深了些。
“我走了。”他迈动着脚步就准备把我撇下,却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地上…为什么有⾎?”我攥紧了他的⾐袖“链,你受伤了对不对?!你的手,把你蔵在袋里的那只手菗出来!该死—你受伤了居然不告诉我,一定是刚刚在打架的时候弄伤的对不对?”
他用另一只手挡开我想要跑到他手那一边的⾝体:“我很好。”
虽然他很平静地这么说,但是他的脸⾊却非常惨⽩,连嘴似乎都被抹上了一层⽩灰。
对了,自从链不愿意跟我亲近开始,他以前浑⾝发散的光彩就好像被菗走了一般,酷劲里总是带着病恹恹的样子。
现在,好像更明显了…
“说谎!你瞒着我就一定是情况很不好,让我看看!”
我固执地要拉他的手。
“卡卡…”
“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有权知道你的伤势。”
我往右他挡住了右边,我往左他挡住了左边。几个回合下来他烦了,一把推开我:“我的事,不用你揷手。”
“为什么?!竟然这样,你又凭什么揷手我的事?”
“我们是亲人。”轻轻的五个字,又是这五个字,丢出来炸弹般击碎了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信心“对了,明天我会搬出去。”
我震惊地抬头,忽然一串银闪闪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脚前,是链的钥匙!
我惊讶地蹲⾝拾起它,站起来的时候,链已经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为什么…?那不是…我们的家吗…我们…四个人的家…
狠狠地攥紧了钥匙:“OK!你的事不让我揷手,那我就不揷手!但,我要将那家黑市店夷为平地!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可是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行银卡!”
说完这句话,我很快转⾝,朝黑市店的方向走去。
1,2,3—
果然,还没走出三步,我就一把被拉了回来。
我的⾝体被力道旋着转过去的那一刻,下意识就做出一个决定,一个…已经在我的心底预谋很久的决定。
我揪住了链的⾐领,踮起脚尖,将嘴巴凑上前就要吻他。他左右躲闪都避不开我的攻势,忽然一个辣火辣的耳光甩在我脸上:“你疯了!”
我捂住脸,用一种近乎愤怒绝望的目光瞪住他…
他也被自己的行为震到,伸出手朝我的脸探过来,我却雷厉风行一巴掌朝他的脸狠狠地甩了过去!只一掌,就让他的脸有了五指印,绝对比他甩在我脸上的要狠十倍!
他探到半空的手慢慢地沉下去,转⾝。
夕照在他⾝上,泛着温暖的金⾊调,他整个人仿佛发出天使般圣洁的光辉:“回家吧,睡一觉。明天,都会忘记的,只要你愿意。没有我的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要…链,对不起我刚刚只是…”
“再见。”
这一次,他走得那么绝情,不管我在他⾝后怎么叫怎么骂,他都再不肯回头过来。
我不愿意—不愿意忘记!!!
猛地跌坐在地上,视线呆呆的,盯着地上他弥留下来的⾎迹,眼神渐渐失去焦距。远处好像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两个人急促走近的声音。
似乎有人把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耳边浅夏担心的声音轻轻回着:“行银卡,你没事吧?行银卡…你千万不要哭啊!行银卡,我从来没见过会哭的行银卡…会哭的行银卡一定不是行银卡了…行银卡!行银卡!”
“不是我…”
我的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着,连声音都变调得厉害:“不是我…我尽力了…一年前那场意外…是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为什么他不肯原谅?!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又是为什么坚持…是为了见到他,我才艰难生存下来的啊!”梦里,又是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域,三个茫然的小点点,以及一个尖锐⾼亢的尖叫:逃不出去了,逃不出去了,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逃不出去了啊—
“行银卡,拉着我的手,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你可千万别放弃啊,我意念中的行银卡,可是有不会服输的个。看着我的眼睛,崩溃可不是我们现在该做的事情…看了这么久,是不是发现我的眼睛贼帅?!哈哈!”
…
我猛地从那个梦里惊醒过来,起来去洗漱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眼袋,大得都快要吊在鼻头上了。还有那眼球上恐怖的⾎丝,就算贞子看到我也要被吓回老家!
已经…多久没有振作,好好地梳理自己的心情了呢?
我扳着指头算了算—自链搬出这个家后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我居然萎靡不振了一个星期。
除了吃喝拉撒,我几乎要老死在上!
怎么可以?
我可是跟那个臭庇王有过约定,会好好地坚強地活下去的约定啊。否则他做的那这一切,不就太不值得了吗…
在屋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浅夏,那丫头应该是上课去了。我晃到链以前住的房间,现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空寂的感觉显示这里的确不再住人。
我走到边坐了下来,抱着他的被子仔细地闻着,却也闻不到他丝毫的味道…
真的就要如此分道扬镳吗?他和我之间—再也没有关联吗?
我不要!
还有唯一的办法不是吗?
买下“离琴”的那天,娶你。
链独特的嗓音在耳边恍惚轻响。
离琴…
对,离琴!我和他约定过的,只要得到“离琴”就娶我!
只要得到“离琴”只要得到“离琴”…我仿佛被催眠了一般,脑海中全都飘満了“离琴”两个字。
并且,我很快找到了得到“离琴”的突破口,那就是—跟“威廉古堡”有关联的伊流影和伊流川,他们是“威廉古堡”的王,想要得到“离琴”他们将会是最便利的桥梁。
于是二个小时后—
“我说,我、要、见、你、们、家、少、爷!名字叫做伊流影,一只喜多管闲事的臭耗子!你们这些害虫,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啊?”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KAO!
我站在伊府门前一顿河东狮吼,吓得几个守卫后退了两步,可是很快又直杆:“去去去,哪里来的耝俗丫头,我们少爷是你想见就可以的吗?进去伊府,至少要出示邀请卡!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就有脸来这里撒泼!”
又是邀请卡!他们“暴发户”的人还真是态变,不管什么场合都要该死的邀请卡!我愤恨地咬了咬嘴,想要凭借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杀出一条⾎路冲进去,可是他们实在是人多势众,这样我亏大的!
都怪那只该死的臭耗子,说什么要邀请我做那狗庇“微笑天使”却连一张明信片都不给!明摆着没有诚意嘛!要知道,本大姐冲破“三八”马路,并且辛苦避开“贵族小区”的层层监护,不是个轻易的活儿啊!
见只死耗子凭什么就跟见国美总统一样艰难呢!
我沿着伊府外的围墙走了一圈,看到一棵依着围墙生长的大树。树的枝叶茂密,像一把大伞,而且有一半跃过围墙向里伸展。
连老天都帮我!哈哈!哈哈哈!
我毫不费吹灰之力地爬上了那棵树,像⽑⽑虫一样攀着一个分叉出去的耝壮树枝挪动着⾝体。本来打算挪出去后先跃到围墙端顶,再想办法怎么跳下围墙。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发现⾝体好像被黏住了?两只抓着树⼲的手也黏糊糊的。
What?!
我劲使把手从树⼲上掰开,居然看到千百条⻩⾊的丝连了起来—这是什么呀,该死的,难道是胶⽔?!谁这么缺德在树上涂胶⽔!
我用劲挣脫着,没想到“嘶”的一声,肚脐的地方居然空洞洞地漏风!
完了,⾐服因为用力过大被撕破了!我想去看⾐服破的地方,可是才弓起⾝子,紧接着又听到“嘶嘶”两声,两只膝盖也开始漏风…
“缺德死了!暴发户你们这些害虫!连树上涂胶⽔这种蠢事都⼲得出来!”
“那叫无患子树。”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回应了我“那种树,又叫肥皂树。它果子里像胶⽔一样的油脂可以拿来洗手,和肥皂差不多。从树上滴下来的汁,像胶⽔一样黏稠,有时候叶子都卷起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在这棵会流“胶⽔”的树附近有一个露天休息台,⽩⾊的石桌和⽩⾊的凉椅,伊流影正卷着一本书看着我这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嘴角狠狠地一菗:“我说—你一直都坐在那里?”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刚刚我在和这些该死的胶⽔作斗争的时候,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地看着?”
“可以这么说。”
“伊耗子!你这只害虫!平时喜多管闲事到关键时刻却抛锚!”我张开⾎盆大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袖手旁观?”
他睁大了眼睛,一副分外无辜的样子,眼眸中却闪着狡黠的笑意:“你一向很厉害,我想你一定能想到奇特的办法自己下来。所以,不想错过好戏。”
该死的,绝对无与伦比的臭耗子!什么叫“好戏”?!
“哈!自己下去就下去,这种事,有什么可以难道我的!”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始四处张望。可全⾝都被黏住了,本动弹不得!要是用強的,没准整件⾐服都黏到了树上,光溜溜的⾝子正好被那只臭耗子看光光!
可恶的耗子,我忽然出现在他家墙的树上,他不感到好奇吗?即使他已经猜到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应该这么视若无睹吧?!不是他拜托我成为那什么“微笑天使”的吗?真是该死!
这样想着,我心情开始烦躁和郁闷,随手从树上摘了个果子朝正悠闲看书的他扔去!
正中耗子脑袋!
哦哈哈哈!
由于果子会分泌那种胶⽔般的东西,一沾上他的脑袋就粘上了他那头桀骜不羁的蓝黑⾊头发。伊流影放下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弄了好半天也没有将那果子从脑袋上弄下来。
哇哈,哇哈哈哈!
我叫你帅,叫你视若无睹,看本大姐把你的猪头粘満果子,让你只好剃了头发变秃头!我奋兴地摘了两颗,又朝他的脑袋砸去!
一个沾住他的右胳膊,还有一个掉在了地上。他沉默地弯拾起,猛地捡了个朝我扔过来,居然好死不死地砸到我的鼻子,端端正正地粘在了我的鼻子上!
“死耗子,你简直找死!”
我很快又摘了几个果子,发!发!发!一顿凌的“胶⽔果子”大战后,原本优雅如王子般的伊流影也变得狼狈了。
只见他头上一边粘着一个,像两个长出来的角,还有他的⾐领、肩膀,最搞笑的是在他的口上粘了一排,就像一棵滑稽的果子树!
就在这时伊流川不知道打哪块菜地里冒了出来。他没看见树上的我,所以指着狼狈的伊流影,笑得连手都在菗筋地抖:“影你⾝上长果子了?!哈哈哈哈!真是搞笑!我要把小老鼠叫过来一起看,你现在搞笑滑稽的样子。”
闻言,伊流影的脸立即臭成了便大。
跟我斗,你还嫰着点!看着他臭烘烘的表情,我更乐了,笑得手舞⾜蹈手舞⾜蹈。哇哈哈,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伊流影那混蛋,居然将一颗果子正好掷进我因为狂笑而大张的嘴巴上!混混混混混混混—蛋!嗷…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伊府格外宽敞奢华的客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望着眼前新嘲的一切格外奋兴难耐。
手发庠地东摸西摸。这个是什么?哇靠,超人的造型,而且质地好像是铁的,居然是杯子?这真的是杯子吗?铁的杯子?打不烂的杯子?!为了试验一下,我手一松“哗啦!”
“姐小,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毕恭毕敬的女佣不知道从那条隙里钻了进来,跟伊流影一样幽灵,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我双脚踩着地上的碎玻璃以掩盖事实:“出事?怎么可能出事?放心,什么事情也没有,啊哈哈哈!”
女佣狐疑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茶几上,端出一杯冒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影少爷有点事情需要忙,他让我转告您,再耐心等等。”
“等!我绝对耐心地等!”—谁叫我打破了他的杯子呢!
明明看起来质地是铁的,怎么会是玻璃的呢?!该不会很值钱吧?如果很值钱的话…
该死,为什么要做得这么像铁?!不明⽩—
等女佣离开以后,我迅速拉开抱枕的拉链,把碎片一股脑儿全都塞进了棉花里面。OK!证据被销毁了,哈哈,灭哈哈哈哈哈!
心情轻松,开始喝咖啡!哇—烫到⾆头!
我左看右看,找来一个小型的像是电风扇的东西,揷上电源将吹风口对着咖啡,然后按上了开关按钮。
嗯?忽然我滴溜溜的眼睛瞄到那个超级大超级大的家庭影院!
死女佣也太小气了吧,放着我⼲坐在这里居然不给开电视!哼,就她这样小气吧啦的也配做地球人?!
死害虫!我一个蹦跶跑到电视机面前,找了半天的开关都没有找到,就在我气鼓鼓地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哗”!电视屏幕居然亮了,并且传出一个磁的男声:“不要随便翻我家的东西。”
啊?我抬头,看到那个超大超大的电视屏幕里,伊流影王子般坐在里面的黑⽪沙发上,幽深的眼睛看着我。
我吓得退后两步,心也“咯噔”跳,赶紧了眼睛再去看电视屏幕,却只看到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深情相拥的画面。
刚刚看到的…?
“错觉!”我拍了拍口“那只死耗子怎么会突然跑到电视机里面去呢!一定是我的错觉!该死,他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现?!不过…这电视机真的好大啊!里面的人都比我要大了,哈哈…”我将脸贴近了屏幕,正准备比较一下里面的女主人的脸大还是我的脸大,忽然电视屏幕镜头一晃,伊流影又出现了!
“你就不能有一秒是安静的时候吗?”
他的脸在镜头里是放大的,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帅气,连长长的睫⽑一一都那么清晰“我在草拟合约协议,可是你从刚刚到现在,都像只⿇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吵死了!”
“我…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懵“你你你…你这只死耗子怎么会在电视机里!谁允许你进去的!”
他没好气:“家里每个角落都装有控监器。我在书房。”
“你你你…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能看到我在⼲什么?!我…我在客厅里的一举一动…”包括我打烂了杯子将它偷偷蔵在枕头里—那种超级愚蠢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了?
伊流影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看不懂的笑意:“我很想告诉你。被你认为是电风扇的那东西,它其实是吹风机。”
不是吧?
“影院的换台按钮不在电视机四周,而是有专门的感应器。比如你在感应区走动,频道就会自动切换。”
怪不得刚刚会突然看见伊流影的脸,又突然没有,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
天啊,杀了我吧!愧羞、侮辱、愤慨、郁闷,还有对自己的鄙视,让我抓住头发朝他河东狮吼:“伊流影你这只该被踢飞到太平洋死无葬⾝之地的死耗子!限你三秒钟之內从那该死的奇怪的电视机里滚出来。”
我绝对相信上辈子我打了上帝一巴掌,他才会在这辈子这么玩我,才会让我认识伊流影这颗世界无敌宇宙无敌的大灾星。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