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曹钦程尤为无耻

　　曹钦程在群小中尤无，夜奔走魏忠贤之门，摇尾乞怜的卑谄之态穷凶极恶，因此阉亦羞于有此同类。吹、拍原是做官这一行的大学问，拍马尤贵在“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曹钦程麻得过了分，连魏忠贤都觉得吃不消，因而有点讨厌他，加以阉说他的坏话，所以魏忠贤责以“败群”天启六年正月，为人所参劾，魏忠贤毫无顾惜地摘了他的纱帽。动身回江西以前，他向魏忠贤去辞行，说是“君臣之义已绝，父子之恩难忘”又哭了半天才走。

　　等魏忠贤一死，思宗“定逆案”曹钦程在“首等”论死，但不是斩立决，关在监狱里许久。他的家人与刘志选的家人差不多，先还常常送牢饭，到后来就不管他了，曹钦程便在监狱中“掠他囚余食，醉”逆案后来有翻覆，论死者多未死，曹钦程就在刑部大狱中关了十几年，到李自成入京师，曹钦程“破狱出降”等到吴三桂请清兵入关，李自成败走山西一带，曹钦程跟在一起，不知所终。

　　大致“十狗”者专以谄媚为能事，除曹钦程以外，为首的“狗头”是周应秋，他是江苏金坛人，当到左都御史。此人的拍马方式又与众不同，家厨绝妙，尤善于烹制猪蹄，魏良卿常到他家去做客，非此味不，因而得了个外号叫做“煨蹄总宪”总宪者，都御史的别称。

　　天启六年七月，周应秋调任吏部尚书。明朝六部权重，吏、兵两部尤甚。周应秋获得了这个要缺，学严嵩的样，勾结文选司郎中公然卖缺分赃，而清未尽者，周应秋随便找个借口，拿他们或降或调，无无之。杨涟、左光斗死在狱中，周应秋半夜得到消息，敲开他门客的卧室，说是：“天眼开！杨涟、左光斗死了！”小人陷害君子，有些心知为非，而利害所迫，不能不出以辣手；亦有些确实以为正人君子该死，如周应秋以及清末的徐桐等等，都是这类丧心病狂的妄人。

　　在阉中，亦不是个个能保富贵。魏忠贤很难伺候，稍有忤犯，顿时失宠，但有的是良心未死，说了几句正论，不为魏忠贤所喜，而有的只是无意中触犯了魏忠贤的忌讳，应当分开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