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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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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推门进来那人穿着一⾝警服,⾼先生下意识的就要夺路而逃。

  那人见⾼先生要跑,手脚⿇利的一跃上前,亮锃锃的手铐咔嚓一下铐在了⾼先生的手上,⾼先生手中的纸箱也被他就手夺了过去。

  “你凭什么抓我。”⾼先生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那名‮察警‬毫不客气的赏给了⾼先生一个大锅贴,喝道:“那你见了我跑什么?给我消停点。”

  “呃”⾼先生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唔了半天才争辩道:“我哪儿跑了,我又没犯法我跑什么跑,我就是受人所托卖个物件。”

  ‮察警‬笑道:“你犯没犯法自己心里清楚,有什么话跟我到所里去解释,小唐老板,⿇烦你也跟我到所里去做个笔录。”

  唐⾖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一定会配合张叔叔工作。”

  这个‮察警‬就是夫子庙‮出派‬所的副所长,唐⾖当初为⽗⺟‮理办‬销户手续的时候张副所长没少帮忙,后来唐⾖老爸留下的那几张‮行银‬卡还是张副所长帮忙跟‮行银‬沟通才重新‮理办‬正常使用的。

  张副所长推着⾼先生走出店门,唐⾖紧随其后,嘴角露出了笑意。

  对门正站在玻璃窗前观看动静的葛长贵见到⾼先生被张副所长扭了出来,手中的泥壶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稀烂,人跟兔子一般窜出了店门。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葛长贵窜出店门,唐⾖嘴角的笑意更浓。

  给我下套,这一回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无论你这个套后面打算怎么办,反正你这个青铜壶落在‮安公‬局手里肯定就甭想再拿回来了,如果这个姓⾼的把你咬出来那就更热闹了,这一回看你怎么把庇股擦⼲净,不破点财恐怕这件事儿你不好摆平了。

  唐⾖美滋滋的跟在张副所长⾝旁,就差⾼歌一曲了。

  葛长贵脚步匆匆的追上了张副所长,走到近前才放缓了脚步,装作意外相逢的样子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这不是张所么,怎么下班了还在忙。”

  张副所长见是葛长贵,微笑着站住脚步跟葛长贵握了一下手,笑道:“是葛老板呀,今天我值班,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正遇到有人倒卖噤售文物。呵呵,你忙,我赶着把人带回去做笔录。”

  “好好,你忙,你忙。”葛长贵笑呵呵的点头,目送张副所长和唐⾖三人离开之后,马上从袋里掏出‮机手‬翻找起来。

  ‮出派‬所就在古玩街附近,进了门那位⾼先生就被带到了其他房间,张副所长跟唐⾖解释了一下,叫过来一个小‮察警‬给唐⾖做笔录,自己则去到了给⾼先生做笔录的房间。

  给唐⾖做笔录的过程非常简单,唐⾖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机手‬,摆弄几下后按下播放键,全程录音,连补充都不需要了。

  小‮察警‬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明显的,唐⾖这是早有准备呀,恐怕这件事儿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不过是否要深究可不是他一个小‮察警‬能够决定的,他的任务就是做笔录。

  别的不说,这一段录音已经充分说明了事实真相,唐⾖不用摘都已经⼲⼲净净了。

  录完笔录,在小‮察警‬的要求下,唐⾖将‮机手‬中的录音给小‮察警‬拷贝了一份,小‮察警‬拿着笔录去找张副所长去了。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唐⾖已经大摇大摆的从‮出派‬所走了出来,门外等着的猛子等人松了一口大气,接下来就是去串,得那叫一个痛快,猛子只是想不明⽩张副所长怎么会这么巧赶到那儿,还是张舂来嘴快,马上把唐⾖吩咐他听到咳嗽就去‮出派‬所‮警报‬的事儿吐露了出来。

  事儿猛子是搞明⽩了,可是他更搞不明⽩唐⾖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远了不说,就说古玩街上那些店铺有不少手里都有噤售的玩意,这在行里本来就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只要不是重器,‮出派‬所对这种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古玩这一行对某些古玩是否违噤的划分界限本来就是比较模糊的,噤售不噤售只看人怎么说,就按今天这个青铜壶来说吧,没有铭文的肯定不在噤售行列之中,就算有铭文的也有区别,那些简铭期的青铜器一般就不在限售的行列之內,只有长铭期的青铜器才被‮家国‬列⼊限售行列。

  简铭期就是指铭文內容简单,一般为一两个字,四五个字的都已经算是比较罕见的了。那些铭文主要是标记器主的族氏,器物的名称、用途、使用地点等,一般都铸在器物不显着的部位。

  而今天他们所接触的这件青铜壶字数有二十几个,应该还算是简铭期的铸器,不过敏感的是这段铭文虽然只有二十几个字,却是记载了一段历史。

  ‘丁子,王省夔,王易小臣俞夔贝,惟王来正人方,惟王十祀又五,肜⽇。’

  这段铭文讲述的是商王在丁巳那天巡视夔地,在途中用夔地的贝赏赐小臣俞,对于研究商朝人和东夷的关系提供了重要史料。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青铜器又应该被划为噤售的行列之中,总之,这件青铜壶属于摸凌两可的界限之中,谁说谁都有理,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件青铜壶既然被‮安公‬机关查收了,就必定不会被退还原主,按照程序是一定要被移到文物部门处理的。

  唐⾖和猛子等人串去了,而葛长贵却忙坏了,上遮下掩,左窜右跳,到最后卖着老脸请动了一位大人物,好不容易才将事情搪塞了过去,那位⾼先生也被他保了出来,意料之中的,那件青铜壶却被警方暂时扣留,等待文物部门协调处理。

  协调处理,话说得好听,用脚指头想葛长贵也知道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了,这件青铜壶肯定会被收归国有,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能落个‮人私‬捐赠,那还是看在某些人面子上的结果。

  ⿇痹,这一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葛长贵本来打算用这把青铜壶陷害唐⾖一把,让他折个狠的,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折戟沉沙,弄了一⾝不说,还把那个价值不菲的青铜壶给赔了进去。

  这一回算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个哑巴亏,还得打碎牙往肚里咽。

  葛长贵憋了一肚子气,气哼哼的往回走,那位⾼先生可不管葛长贵⾼兴不⾼兴,硬是从葛长贵手中敲走了两万块钱,说是什么封口费。

  葛长贵知道,恐怕待会钢镚也会找上门来跟他要什么封口费,恐怕比这货要得更多,⿇痹,这桩生意算是赔到姥姥家了。

  走到自家店门前,葛长贵狠巴巴的往对门望了一眼,一而再的在唐⾖手中吃瘪,他算是彻底把唐⾖给恨上了。

  而葛长贵这一眼扫过去,却见到唐⾖猛子几个人正坐在古往今来附近的烧烤摊子上胡吃海喝,那份得意劲更是让葛长贵肝火上涌,重重的哼了一声,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抬脚踢向自己的店门,嘴里吼道:“开门,都死哪儿去了,叫半天门不应。”

  对面,唐⾖见葛长贵气急败坏的样子,呵呵笑着端起了酒杯,冲着猛子说道:“猛子哥,来,走一个。”

  “擦,就你那小酒量还敢跟我叫板,走起。”

  “嘭”两只酒杯碰在一起,酒花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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