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K班的新闻人物
天气:冷
看不到太,感受不到光,这就是我超级钟爱的气候。
早上起来,心情飘飘然到了极点,吃了好多的早餐。
想想昨天下午居然是在教室里醒来的,印象中最后见到的一个人就是80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在教室里。全班的同学该走的都光走了,不该走的也早没影子了,想问一下是哪个好心人把我送回来的都不可能了,⼲脆就直接回家了。
现在走在上学途中,背包里放着带小⽩回家的花盆,今天不会再忘记了。
校园內的一边,咦?公告板那边围了好多好多的同学啊!里三层外三层的氧气会不会不够用啊?
难道有外星人⼊侵?那要赶紧去看看。
“都离开,离开,全回教室去。”教导主任这个清道夫做的真像样子,不一会的功夫人已经趋散的差不多了。
版面上醒目的大标题写着“冉古易!俞劭!他们究竟谁会栽在她的手里。”
那个“她”字分别画了两个箭头,其中一个箭头指向一个照片,背景是食堂,俞劭手指碰触我的脸部动作的照片。下面写着:俞劭的深情注视,乐昊诗是否会融化?
另一个箭头也是指向一个照片,那是,那是我?居然爬在80的背上,竟然还睡的那么香。(实际那是晕,不是睡。)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脑中一片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下面也写着一行字:睡中的乐昊诗,是否已经接受了冉古易?
一直听说学校的八卦新闻部很神通广大,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我定格在那张有80的照片上,久久不能平复。而有俞劭的那张被我完全漠视了。
“小诗,好厉害哦!”
⾝旁的人碰了碰⿇木没知觉的我。
“怎么会这样?”我没有焦距的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校长都是好厉害的人物,他应该会知道。
“学校这段时间太平静了,幸好有你在啊!”校长继续在我旁边碎碎念。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仍然问着他。
“小诗,当初我果然没看错哦!”
“为什么会这样?”我被光污染了…被我讨厌的強度光…555~~
“小诗?”
“小⽩,我要怎么办?”
“小⽩是谁?难道是另一个帅哥?”旁边的人声音调⾼八度。
呜呜,我要去找小⽩,只有小⽩能帮我…凭着朦胧的视线,我跑去找小⽩了。
“没想到她车祸的后遗症这么严重…”
呜呜,小⽩~我被光污染了,我要怎么办?你帮帮我。帮帮我。
我哭的淅沥哗啦的蹲坐在小⽩旁边。
“喂,你又在犯什么病?”
我迟疑的抬头看向用脚踢我的人,他是…恩人。
“我被光污染了。”我拽起他的⾐袖开始噌掉脸上的鼻涕眼泪。
“喂喂。”
他劲使挣脫掉我的魔爪,利落的将衬衫脫了下来扔给我,一庇股坐在我旁边,很累的样子。
“我被光污染了。”我像接过救命稻草似的,接住衬衫,劲使擦了个大鼻涕,要把所有存储的鼻涕都擦出来似的,发出超大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回音,震的苍蝇飞远5公里以保自⾝全安。
又用⼲净的地方噌了噌了眼泪,这下整件⾐服没一个地方是⼲净了,我拿在手里,刚想还给他,他一个瞪我胆怯的又缩了回来,把⾐服轻放在一边。
“你多少年没擦鼻涕了?”
“呃…”鼻子畅通了,感觉也舒服点了。
“什么叫被光污染了?”
“我讨厌強烈的光,从我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的那一秒开始,我讨厌甚至畏惧⾼強度的光,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里,每每都会做相同的一个梦,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的见刺眼的光芒,让我很害怕的光芒,好象和太的光芒一样刺眼。”我一股脑的全盘托出,连我姑姑都没有提起过,我却对恩人代了。
“听说过树林里有个叫黑暗之井吗?进去泡一会就洗掉了。”
果然是我的恩人!他突然变的好⾼大!
一听完,我赶紧跳了起来,就往学校后面的树林的方向跑。
“她…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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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昊诗,那个是乐昊诗,有一个俞劭不够,还要引勾冉少?真不要脸,自己长成什么德行不知道吗?”
“不揍她一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对啊,你们看她是往哪跑?”
“好象是树林啊!”
“她又要犯什么傻了啊!”
“谁知道呢!别犯傻到我们这边就行,管她呢!”
…
“乐昊诗,你要去哪?”俞劭的声音突然在⾝后回,我却已经顾不得了,一心只想着那个口魔井。
快到了,快到了。
“乐昊诗,你停下来。”俞劭跟在我⾝后吗?对不起,不是不理你,请你就先让我做完这件事吧!
到了,到了。是树林,只要找到那口井就好了。
“乐昊诗,你在找什么?”
看到了,看到了。我狂疯的跑到那口井,脑中只有跳下去,跳下去,不停的声音在盘旋。
于是纵⾝一跳…
“乐昊诗…”
呜~呜~呜~再坚持、在坚持一会,我就⼲净了。
呜~呜~呜~好痛苦,这里的⽔好难喝,不会吧?谁会在这个时候扔大石头进来?
“乐昊诗…”
石头还会说话?
呜~呜~呜~肚子里有好多⽔,感觉⾝体在下沉…
“乐昊诗…是我,看着我。”
我八爪鱼的抱住那块会说话,而且还不下沉的石头。
“再坚持一下,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人拉出井口,被人来回按着肚子,⽔不停的从嘴里涌出来,直到感觉连肠子都要出来时,才睁开眼睛,映⼊眼帘的是那张天使般漂亮的脸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好凶啊!没想到俞劭也有这么令人害怕的一面。
我无力回答,只是开心的笑看着他,心理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畅,好象一张被滴了墨⽔的⽩纸又变回了⽩纸一样。
“不管再有什么原因,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他点点我的额头,大松了口气的躺在我旁边。
“你看见那块会说话,还不下沉的大石头了吗?”我硬挤出力气说话,还对那块大石头念念不忘。
“哈哈!”
“…”我缓慢的侧过头,他在笑什么?
“不见了吗?我想他可能是块神石。”我独自揣测,想想刚才不顾一切的跳进去,现在真的有些后怕,我好象都忘记我会不会游泳了。
“你们俩个人没事了吧?没事我就闪了。”啊?还有第三个人在?说话的男生揷着兜背着光站着,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声音很好听呢!
“谢了,我们没事了。”
“两个都是神经病,井里有钻石吗?”那个看不清脸的第三人嘟囔着走了。
“俞劭”
“什么?”
“谢谢你!”
“傻瓜。”
“我们以前认识吗?”突然脫口,我自己也有些惊讶,对于俞劭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总觉得自己现在不要伤害他,不能伤害他。
“我们…”
我看向他的侧面,似乎他正在回忆里,有些哀愁。
“呵呵,我们现在不是认识的吗?”他也转过来和我双目相对。笑容里蔵着欣慰。
“呵呵,是啊。”
“以后…有心事可以先告诉我吗?”
“呃?”
“可以吗?”热切的眼眸里闪着需要我肯定的答复。
“好。”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谢谢你,谢谢你。”他忽然抓紧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呵呵。”我除了笑,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已经被狂的心跳声打断了思绪。
我和俞劭浑⾝哒哒的走回学校,教导主任早站在进⼊树林的必经之路等着。
他一脸的心痛表情,看着俞劭,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记过吧!”俞劭说话的同时,看了看我。
“什么?”教导主任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记过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去K班,校长说只有记过才能去。”
为什么?我満脑问号的看向他。
“你是学校的全优,档案洁⽩的如⽩纸,你清楚吗?”
“我知道。”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还要在⽩纸上抹黑?”
“呵呵,无所谓了。”
“你真让我心痛。”教导主任没再说一句话,转⾝离去。
“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啊?”
“傻瓜,我们走吧。”他扶着我,继续往校园里走。
我完全木然的跟着他的步伐前进,思绪混,不能思考。
异常安静的校园,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柳叶随着微风摇摆而沙沙作响,小鸟在上空飞旋,时不时的小嚎两声。
“你等一下。”俞劭说完,跑到那个公告板旁,要撕下那两张照片,在撕下80那张时我看到他停顿了一下。
他拿着照片又跑向我。
“你帮我消灭他吧。”我嫌恶的不愿再多看一眼。
“你不想…留着吗?”我捕捉到在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伤神。为…什么?
“不想!一刻也不想。”
“我…知道了。”我瞟见他握紧了左手,嘴角依然是那个弧度,只是给我的感觉却不同了。
“呵呵,想要被记过?”突然出现的校长的笑声直达耳底。
“呵呵,给不给这个机会呢?”俞劭对上了校长。
“机会人人有,惟独你例外。”
“偏向过头了,不怕招人话柄吗?”
“呵呵,我十分这样的人存在。”我仿佛都听到他的心声在说:“来吧,有多少来多少。”
“既然您都这么讲,我没话说了,呵呵,K班我一定会去的。”
校长摊摊手,皱着眉把我们的全貌收进眼底。“生学要是感冒了,我这个做校长的责任可就大喽,我允许你们今天不用穿校服。”说完,两步三晃的往教学楼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开,我取点东西回来。”
“哦。”啊切!这个噴嚏终于打出来了,却更觉得凉意增多。
看着他快速的跑开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等他。
抬头看看被乌云遮掩的密不透风的太,虽然心理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真的望渴能得到一点点光。
一阵没有报告的小风朝我就刮了过来。
好冷啊~555~~我不想被冻死~
我哆嗦的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看着眼前突然多出了好多只脚,我再抬头,一个东西闪过我的眼前砸在我的肩膀上,⾝体僵掉了本来不及反映。
没力气照顾肩膀上的疼痛,只是视线模糊的看向那个东西,是…骷髅人头?
“垃圾,鬼投胎啊你,缺少弦、神经⽩痴你怎么不去精神病院待着?我们凭什么要天天见到你,学校为什么要眼瞎的收你这个垃圾。现在竟然还敢引勾我们的男生,你算哪蒜?废物”
轰!垃圾…
我没有引勾…真的没有…
头好痛,好象要裂开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蹦出来的感觉,抱着头的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
“大家劲使砸,像她这样做作的到令人像呕的废物,就不能手下留情。”
轰!废物…
我没有做作…真的没有…
什么的东西…好难受!我痛苦的紧闭着双眼,不想看,更不想听,最好隔绝一切!好想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全部消失。
“去死吧,垃圾!脸⽪竟然那么厚,不要脸。”
轰!垃圾…
我…为什么都要来指责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真的…
⾝体好象浸泡在岩浆里,⾎在翻腾吗?我忽然开始大口着气,拼命贪婪着鼻前好多好多的氧气,耳边七嘴八⾆的叫骂声渐渐的开始渺小,除了嗡嗡声,其他的声音全都听不见了…
“见鬼去吧,废物!”
轰!废物…
⾝体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头痛来的強烈,我甚至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实真的自己…
头好痛…要…炸爆了吗?
轰隆…我猛然从已经堆満我一⾝的攻击物里站了起来,仰天长啸一声!
风在吹,不,在呼啸…它在朝我呼唤,在说什么?我却听不清楚…
没有侵袭的凉意,只感觉周⾝热气冲天,⾎脉膨到要爆裂的感觉。
“你们…”我低着头,沉到不能在低的音调,冰冷到可以渗透到骨髓。
“⼲,⼲吗?”是那个一直叫嚣不停的声音。
我突然抬头,风撩起我的额前长发,露出双眼,看向在我面前像呑了一个蛋那么吃惊的女生们。
“我向往平静的生活…在暗的天空下呼昅…你们…为什么要打破我的生活…你们没有任何资格阻碍我,没有任何资格数落别人,更没有资格在我面前丢东西。”
“你…”我目光涣散的随意的指向前面一个女生。
我不知道此时我的目光有多凶狠,我只清楚的看见被指到的女生,惊恐的眼神,颤抖着腿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人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你们把⼲净的学校弄的肮脏,我要你们…收拾、⼲、净。”
风突然停了,悉的寒冷再度袭来,我着耝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啊!好可怕!”
恐怖的尖叫声,震着整个校园。
又安静了…
我无力的就这么跪着,垂着头发,努力回想刚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却…空⽩,像是被人故意带走了一般。
出现在眼前的多只脚也不见了…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
“跟我走。”我被強制的拉起,看向走在前面悉的背影,是尹甄乒,你要带我去哪?
我几乎是被拖到他的机车前,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坐在他的机车后面,带上了全安冒。(看门大爷居然没有拦截我们?万幸!万幸!)
我略微迟疑的靠向了以为会怒斥我的尹甄乒。
在我的眼里,不是后背,而是暖炉,真的好暖和~
呵呵!体温在慢慢回升,相信过一会我又可以蹦蹦跳跳的了。(尹甄乒的前面是盾牌,后背是暖炉。)
“对不起。”
“啊,你说什么?”我伸长脖子,想看清他的表情,但却怎么也看不到,他为什么突然说那三个字呢?好象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吗那么小气!”我这么小声的咕嘟,他居然也能听的见?
“信不信,我会把你丢下去?”
我赶紧噤声任驰骋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搂紧⾝前的大暖炉,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温度。
他开车的速度超快,眼看着一辆一辆的汽车都跑到我⾝后去了,呵呵,真好玩啊!
“穿上。”
“不穿!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夏天,虽然今天的天气例外,了点,可怎么说也是在夏天的管辖区。大夏天的,让我穿⽑⾐?要我养蛆啊?很过分耶,知不知道?”
“叫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
5555~~好耝鲁啊!
“人家已经在你的威下套了两件长衫了,还要硬套上这件米⾊⽑⾐?”
哼,你能套?我也会脫。
“你!”他气的眼珠子直噴火,眼睁睁的看着我又把他硬套上的⽑⾐给脫了下来,而且还离的他老远。
服务员姐小光在旁边笑个不停,也不知道过来帮帮人家。真是的,大家都是女生诶!?
555~~他的速度好快啊,两三下又抓住了我,又给我套了回去。
哼,我就不信自己的⾝体做不了主,我趁他一留神,我又逃离他的魔掌,迅速的又把它给脫了下来,还在他面前晃了又晃。
哼哼,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气死你,气死你。什么恩人,现在在我面前的他就是个恶人,大恶人。
“让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这次我才不会那么不小心再被你逮到了。
偌大的服装店,被我窜了个遍,
“哼哼,抓不到,抓不到。”我得意的朝他吐⾆头。
啊!一失⾜成千古恨啊!我⼲吗没事朝他吐⾆头,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嘛!他脑门的青筋居然都崩出来了。
“你再脫试试看?”
知道了,知道了。⼲吗摆出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嘛!
可怜的⽑⾐啊!几番腾折,你还是回来了。
真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我也不会这么玩命抗战了。
我又被套上⽑⾐,怨恨的瞥瞥他,他竟在笑?
似有若无的笑…让我一时闪了神,沉在他的眼眸里。
“咳,咳!”他两声轻咳,没有打断我的视线。
他…居然转过脸?不过侧面更昅引人呐!
恩人,他真的太帅了。
“呵呵,确定好了吗?”女服务生掩嘴轻笑的走向我们。
“恩。”
哇,好一张金卡,刺眼,超刺眼。
女服务生接过,便走开了。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赶紧捂上眼睛,从手指隙继续看他,他则完全背过⾝去。
真小气,让人看一下又不会少块⾁嘛,怕看你就带个蒙脸布好了。我小声嘀咕,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我再低头看看自己这⾝打扮,哎,长长⾐的就差个帽子围巾了,冬天…等着我吧,我就要来了。
“请收好,建议把你的女朋友带去发廊一趟哦!”姐小你⼲吗冲我眨眼?
恩人用很是嫌恶的眼神瞄了我一眼,
“她不是我女朋友。”
“哦呵呵。”女服务生菗搐着眉⽑,走开了。
我们一前一后在服务员的送声中终于走出了店门。
真难熬啊!前半刻那小风还飕飕的吹,冻的我直哆嗦,怎么现在一点风都没有?
老天你既然看我不顺眼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既然这样你⼲脆把太也给我弄出来,让我融化得了。
好闷热啊!在他的恶势力下,我也不敢再造次,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上明天的头版新闻,题目是在夏天穿冬⾐而被热死的人。
幸好学校到了,只要我跑到女厕所,他就不能在为所为了。呵呵,我真聪明。
“你去哪?”
不要拉人家的⾐领啦。让我走。
“说话,去哪?”
“管人吃,管人穿,还管人家拉屎,放庇吗?”
我非常没好气的回瞪他。
“喂,喂,⼲什么?去哪啊?”我有腿的,可不可以让我自己走?
我不想在被当拖布的拖来拖去,地上很脏的啊,别忘了这可是新⾐服,新⾐服啊!
“进去。”
“这…这是厕所?”拜托了当拖布的命运,我站稳了脚步,这不是女厕所吗?他…他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怎么想的?
“给你5分钟。”说着就把我推了进去。
嘿嘿,进来这个地方就全安了。傻瓜,大笨蛋!哈哈。
我忘乎所以的抑制不住大笑。
“时间到,出来。”恩人冷冽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飘来。
“不出去。”呼,终于凉快一点了!我把只剩一件长衫在⾝的袖子挽的老⾼,腿也挽到不能再挽,
“再不出来,我要揪你出来了。”
“你、你、你敢!这是女生厕所。”
“你可以试试。”
“我、我没穿⾐服!”哼,我就不信这样你也敢进来。
啊!我的叫喊和踢门声同时响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站在门口,他、他真的敢?
一抹冷笑出现在他的嘴角,是我眼花吗?我竟然看见他的背后长出了一对黑⾊的翅膀。
当我木乃伊般傻住的时候,原先从我⾝上脫掉的⾐服,一件不少的又跑了回来。
结果我又当了拖布。
呜~~~~~谁来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小孩?
一个真正的朋友会握着你的手,触动你的心。
自从公告版上的照片贴出来以后,我就接二连三地被关注着。
走路,吃饭,甚至就连上厕所都好象有人在盯着,这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多时候,我还是会收到“很多小礼物”比如猛然的降雨,大片的“雪花”细长的铅笔,硬坚的小石头。又或者各种奇异的小动物。
每到一个角落都有人能叫出我的名字,到了男女老幼皆能的地步。
但在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朋友——俞劭却没有出现,他是生气那天我没有等他吗?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也许我应该去道个歉才对。又或者…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向他先道个歉才行。
⿇雀唧唧喳喳的在头顶叫个不停,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是吗?我抬头朝⿇雀挥挥手,颇有心心相惜的感觉。顺着徜徉小路,四处张望,希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碰到俞劭,只是校园这个林子太大,想碰到他这只鸟,还真的有些困难。
正当我的耐心要被磨光时,和我对立的方向穿来悠扬的钢琴声。
哪里来的呢?静静欣赏下去,还蛮好听的。
顺着琴声,一路飘过去。
琴声时強时弱,时⾼时低,曲子慢悠悠地让我联想到一个沮丧的⾝影。而脑中的⾝影竟然与眼前弹奏的人不约而同地重叠了。
那是俞劭…对,我确认是他,是那已经在我脑中印象深刻的⾝影。
一曲终了,我忍不住拍起手来,他看见我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好好听哦!”我走近他。
“恩。”
他微笑以对,再次撂起我额前的头发,眼神一闪,又放了下来。
“恩…对不起。”
我鼓起了勇气,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害怕…脑子好,已经不在我的纵之下想问题了。
“恩?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那么的温柔,不,好象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那天你要我等你,我却…”
我胆怯的只敢盯着他前⾐服上的纽扣,来承认自己一切的错。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那三个字,知道吗?”
他的手伸向了我,轻轻地、慢慢地抬起我那低的不能在低的头,我随着他的举动缓缓地从悔恨中挣脫出来。
当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心里某处被胡的扯动着,他眼里的怜惜和不忍,让我脑子里又了起来。
他放下手,辗转握住了我的手,
“因为我们是朋友。”他开心地说着。
他的笑总是那么温暖,此时我却感觉不到他內心的实真,真是好复杂的一种感觉。
“朋友…”
我喃喃自语,看进他的眼底,嘴边尝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那是…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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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过⾝,趁俞劭不知所措时,快速的逃了出来,我害怕我的堤坝会崩溃…更害怕他的眼神让我不知所谓。他在⾝后喊我,甚至是追了出来,我更快的在他追到我前,躲了起来,看着他东张西望焦急的样子,差点就心软的自己弃械投降,自动显⾝,好在我还是过来了。
他四下里看不到人,又往别处跑,边跑边喊我的名字。
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我才放松心情的靠在那棵大树上。(中午固定的休息地点)
天空很蓝,很晴朗,⽩云不成形的到处飘动,茂密的枝叶好巧不巧的正好挡住了⽇光。省去⽩云的工作。
俞劭…我反复念着他的名字,想从脑海的底层挖掘出他的信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我百无聊赖的伸手掏兜里的面巾纸,擦鼻涕,却掏出一个写着女巫的便签,这个便签是——
K班,要与世隔绝的样子,除了翻书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我刚要出去放放风。
“同学们学习的兴致很⾼昂哦。”突然出现的校长先生,洗劫了我下一步要有的动作。
他笑意盎然的站在讲台前。
顿时教室异口同声发出切声,那种憎恶的神情昭然若揭,简直太…太明显了。
校长不在乎的继续笑着说“看来刚下来的好消息你们也不知道了,咳,你们这么拼命的学习,我好感动啊!若这样而变成书呆子,我会更痛心。”
“假慈悲什么,这都是谁害的?”
我右边位置的同学把桌上的书一撩,与校长对峙。
“回小东同学,可要凭良心说话啊。”
“别说废话了。”恩人从后头叫嚷。
“今年的话剧比赛要开始了。”
又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切声。
“呵呵,帅哥校长,这似乎跟我们没有关系呢。”80你不知道你的声音对我来说是种磨折吗?555~~上帝啊!可不可以让他永远失声呢?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要你们参加,剧本我都写好了。”校长你那个奋兴的样子会让我误会你要跳草裙舞啦。
“我们不要。”恩人继续叫嚷。
同学们都跟着附和,吵着不要。
“这可不好哦,要听大人的话,才是好孩子。”校长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文件袋,大幅度的晃动。还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
底下哀嚎一片,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像怈了气的气球,了无生趣。
校长会魔法吗?为什么他只是晃一晃手,同学们就变成这样了?好神奇。
“呵呵,帅哥校长,让我们考出好成绩,却不分派老师来辅导,本来就不多的一个月,还要参加话剧比赛?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呢?”
“呵呵,我很少看走眼的哦。而且劳逸结合才是最佳的学习方法,看不出我的用心良苦吗?哎,”
“那真是太感谢您对我们的厚爱了。”80没好气的说完,我也松了口气,终于说完了。
“那是应该的,好了大家来抓阄决定演哪个角⾊吧!”
…
所以,尽管同学看起来十分的不愿意,还是妥协了。
女巫?看着便条里清晰的两个字,又看看那不算厚的剧本,校长你一定熬夜完成的吧?
整个剧本里,女巫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
“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而且还是重复、重复再重复那种的。
你想知道?让我有些头疼的剧本內容是这样的:
漂亮的小红帽走在树林里采集⽔果,女巫突然出现。
女巫: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小红帽一下子吓昏了,突然一只青蛙跳了出来。
青蛙:少在我地盘吓人,滚开。
吓走了女巫。
青蛙变成王子,叫醒小红帽,小红帽看见救了自己的王子。
小红帽:帅帅的王子,是你从恶魔中救了我吗?
王子点头。
小红帽喜上了他,可王子一到⽩天就又变成了青蛙,小红帽为了救王子,来到鬼堡,鬼堡里有位骑着⽩马的骑士,和一位态变的女巫(我演的角⾊)
骑士:你为什么来?
小红帽:为了救我的王子,拿命来。
骑士:就凭你?
小红帽突然变成黑玫瑰的装扮。
骑士惊呆:你,你就是传说中惩奷除恶、无所不能的女侠黑玫瑰?
小红帽冷笑:正是在下。
女巫突然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小红帽一挥手,女巫被挥到一边:一边待着去。
骑士突然大笑:我有黑暗之剑,我不怕你。
女巫突然又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骑士大怒:滚,少抢本少爷镜头。
骑士拿剑刺向女巫。
小红帽大喜:好,我就喜你这样的勇士,我决定不要他了。
骑士乐歪:那甚好。
青蛙突然出现:小红帽你竟然变心。
女巫突然又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青蛙踢了女巫一脚:滚,没看见我正说话吗?
女巫再次下场。
小红帽:我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青蛙大怒:我杀了你们。
结果骑士和小红帽把青蛙杀死,他们二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女巫又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拉下帷幕。
我一⾝黑的站在后台,揭开帷帘一角,往吵闹的台下看去!
好多人啊!
咦?居然连附近住的阿姨叔叔们都跑来了?这会不会太受重视了!
我放下帷帘,回头看了一下,别的班,好象都热衷于⿇雀变凤凰的戏码,男生穿的英姿飒慡,女的穿的美丽动人。让人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很期待他们的演出。
只有我们班,各自奇装异服穿戴好的同学们一脸的不屑,有的更是鄙夷的看着自己的服装。
这也难怪,剧本里有台词的就四个人,其他的全是布景,道具。
光看他们穿的⾐服就知道扮演什么了。
一次排练都没有…算了,这不是我该心的事。
只是小红帽、青蛙以及骑士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果人不来,正好不用演了。呵呵~说真的有够讨厌这个角⾊的了。
呀,怎么突然安静了?
我又回到刚才偷看的最佳位置,一下子又热烈起来,有些女生齐喊着俞劭的名字,还有些喊的是我爱你,永远支持你之类的。总之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不过站在台上的俞劭一⾝米⾊西服,真的好耀眼。没听他说过也上台的啊!
“555~~人家原本是青蛙王子的!”我闻声回头看去,是穿着小红帽⾐服的回小东,就是我右边爱抓头发的男生,哭丧着脸的眼⽪几乎都要拖地了。
“555~~”他坐在凳子上,哭的好凄厉。
“你告诉他,别嚎了,很吵。”穿着石头⾐服的男生,指指我。
我赶紧离开我的位置,靠近回小东“不要哭了。”
“555~~你告诉他,不用他管。”回小东继续抹泪。
“呃…他说不要管他。”我转向“大石头”又转回来。
“你告诉他,你爷爷的,嚎的我心烦,本来要演一块石头就够烦的了。”
“石头起码是坐着的,树呢?不仅站着还要摆POSS。知⾜吧你。”
“行了。行了。嚷嚷什么,石头和树都算什么啊,我演剑的都还没发牢。靠,连这种东西都要演。为了省钱居然连道具都不给买,死老头真抠门。”
“怎么说你也是演一种威武的兵器,我呢?真是倒霉透了。”他那一⾝装扮是…篮筐?
“…”“你跟我换。”哭泣中的回小东突然抓住我。
“啊?换什么?”
“我演女巫,你来演小红帽。”
“啊?可不可以…”
“不行,我说换就得换。堂堂男子汉要我扮女人,还不如让我去做太监。”
“女巫好象也是女的吧!”我皱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少废话,赶紧换⾐服。”
“哦。”我把黑⾊的女巫服脫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换了过来,回小东笑了,我哭了。
这下就看不到别班的演出了,我要赶紧背台词才行!
翻开剧本,看到小红帽的对⽩,我傻眼了…
呼~~加油,乐昊诗你可以的!
“K班要做好准备了。”传话老师在后台叫道。
哈哈,背下来了,我雀跃的手舞⾜蹈,快速的和同学们站在了一块,等待安排。
帷幕內,道具、背景的同学们,胡的站着,坐着,随意摆着POSS,一切按照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开始了…
帷幕被拉起,按照剧本我走上台去。
“好恐怖的小红帽啊!”
“不对,怎么是那个⽩痴演。”
“换人,换人。”
“她不是演那个女巫吗?怎么回事啊?”
台词,千万不能忘了台词才好。我每走一步都想着台词,念念不忘剧本接下来都要做什么。台下的叫嚣沸腾无比,当青蛙王子出来的时候,台下异常安静。后又尖声四起。
呵呵,原来是尹甄乒演青蛙王子,不管他穿什么样的⾐服都好帅气。
…
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暗吁口气,第一个场景演完了,接下来是第二个场景也就是最后一个场景,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加油!
台上的布景没变只是变换了动作。
我提起⾐摆再次上台,抬头、定格、傻眼…“啊!”是、是、是冉古易。他居然是骑士?
“你为什么来?”他波澜不惊的立在那里,看来已经习惯我对他的尖叫。
“什、什么?”我哆嗦的站着那,目光锁定他的脚。
“为了救王子来的吗?”
“啊,冉少好帅啊!”台下呼喊。
“帅呆了。”
“呵呵,谢谢!”冉古易很绅士的朝台下挥了一下手,继续进行演出。
“啊,是,是的。”台词,我不记得了。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了。
“就凭你吗?”
“呃…”
“有这种勇气,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惩奷除恶、无所不能的女侠黑玫瑰?”
“呵呵,是,是的。”
女巫突然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你效劳。
我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巫。
“喂,你傻愣什么,赶紧挥我下去。”女巫小声的凶我。
“哦。”我刚伸出手,女巫就闪到一边去了。
“啊!”他叫了一声,闪走了。
“呵呵,我有黑暗之剑,我不怕你。”80拍了拍⾝旁一直在坐冷板凳的道具“剑”
女巫又突然出现:你想去地狱吗?我可以为你效劳。
冉古易佯装生气。
“滚,少抢本少爷镜头。”
冉古易把剑推向女巫。
“啊”女巫应声倒地。
“怎么样?喜我这样的勇士了吧?是不是决定不要那个癞蛤蟆了?”冉古易突然靠近我,拽起我的手腕,均匀的呼昅在我头顶上飘动。
我艰难的呑了下口⽔,手腕上的热度逐渐上升,就这样的被融化掉吗?在众目睽睽之下?555~我不要!
“呃?”
我忘了该有的反映,站在石化的边缘,再一步…只有再一步…老天…上帝…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呵呵,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好刺眼!拜托这么近的距离你可以不笑吗?闪的我睁不开眼睛!心跳的频率好快,是要爆了吗?…
我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只要到达帷幕后面,我就…就全安了。
好痛,手腕上的力道又被加重了。可他的笑容还是…还是依旧刺眼,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強烈的光度?
“呵呵,怎么说也要坚持演下去,知道吗?”
不要在我耳边说话,拜托!555~~~~我不想坚持了,我不要坚持了…
咦,手腕不热了?他终于肯放过我了吗?可我为什么还是逃不了?等等,我的肩膀上是什么东西?
“啊!”什么,什么时候转移阵地了?好,好沉重啊。似乎突然被庒了几十斤的东西,不过气来。
“你告诉他,放手。”我満脸感的看向及时出现的尹甄乒,你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他叫你放手。”我赶紧传话,眼巴巴的看着那只在我肩上安稳的手。
“呵呵,你告诉他,你已经叛变了,不要他那只臭蛤蟆了。”
“没有。”我立马回答。期盼的看向恩人。
“那个三八在搞什么?”
“不能演就滚下台!”
“尹甄乒、冉古易,你们要把眼睛擦⼲净啊!我们永远支持你。”
“三八滚蛋。”
“离我们的王子远点,听见没有。”
“你们都给我安静。”尹甄乒回⾝,面向台下雀跃声不断的人群。
果然、安静了。
“555~~~别又来了。一人拽一边这样会再次脫臼的,世界都和平了,能不能心平气和的来说一次啊?消失,全给我消失!不要再玩了!”
他们之间的眼神流犹如刀光剑影,害的我竟然如此的丢人。
周围的“道具”“布景”全都傻眼的看着,没一人敢来打破这僵局。
突然被灵光一劈,涌出排山倒海的力气,我拼命的甩,甩开的刹那我撞向傻愣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