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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封存的录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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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米德兰学院里一颗‮大巨‬的榕树下,卡奥利优雅的斜靠在树⼲上,此时光倾洒,朦胧了他美丽的脸,微风轻拂,卷起了他如墨的发丝,仿若一副画,若真是一幅画,恐怕即使像蒙娜丽莎的微笑这样的名作也比不上。

  他的视线温润的看向不远处的教学大楼,那里的第三层楼窗户是打开的,千⾊就在这扇窗户旁坐着,那是她办公室的窗户,午休的时候光很舒服,不刺眼,也不会觉得很热,她正静静的批改卷子,同样如墨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瓷般的肌肤许是因为光的关系,绽出了一抹粉⾊的透明,剪⽔双瞳,顾盼流转,绝美的⾜以呑噬一切。

  他不明⽩,这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就连小习惯…例如皱眉的时候嘟着嘴,例如思考的时候喜抚着锁骨,例如捋头发的时候,总是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头发…

  总之是很多的相似。

  若不是年龄问题,他有时候真以为是妈咪还活着。

  他自然不是个‮窥偷‬狂,一开始只是下意识的去注意她,后来觉得这么看着她,心里会觉得很暖,很舒服,眼前像有一台无形的录影机,将他的妈咪一遍遍的回放着。

  于是,每次来学校就有了看看她的习惯。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专注,已经引起霍尔德三兄弟和威尔的注意。

  今天他们来学校主要是‮理办‬离校手续,反正都来了,所幸打算接自家的妹妹放学,因为时间还早,便在学校的花园里休憩一下,从来这里开始,卡奥利就一直看着三楼的窗户。

  风景的确人。

  可…他眼神太温和,表情也太专注。

  难不成…

  四人开始头接耳了。

  “他是不是爱上MissMe摸ry了?”威尔率先问道。

  安迪坐在草坪上,看了一眼卡奥利“这家伙还会爱女人吗,到现在你们看过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我笃定他还是‮男处‬。”

  这话不假,从青舂期开始,他就没过女朋友。

  凯文好笑的说道“他是‮男处‬,你不也是,⼲嘛说得自己不是一样。”

  安迪脸红了“要你管,哪像你,女人每个月都不一样。”

  “我这是正常往。”只不过老不合意就是了。

  “种马一个!”安迪鄙夷道。

  凯文被刺了“你再说一遍!”好歹他是哥哥,做弟弟怎么可以这么说兄长。

  修伊赶忙阻止两人掐架“现在不是研究‮男处‬的问题,是研究卡奥利对MissMe摸ry是不是有意思。”

  威尔提议道“要不要问问他。”

  “他会说实话吗?”修伊回答。

  “这家伙什么事情都摆在心里,不好说,不过若是他真喜她…”安迪看起来表情有点纠结。

  凯文看出了一点端倪“怎么?你也喜?”

  安迪脸红的更彻底,话都说不利索“谁…谁说的?”

  凯文叹了口气“要说到恋⺟,我们四兄弟都有,可唯独你和卡奥利最严重,从小就是,卡奥利和你粘妈咪是粘得最紧的。”

  修伊点头“卡奥利是情有可原的,你就有点不正常了。”

  安迪冷眼反驳道“我就不相信,你们没这份心思。”

  说完,凯文和修伊脸⾊都红了。

  看来是五十步笑百步。

  威尔瞪大了眼睛“你们…难不成都…”

  三人很尴尬的别过脸去。

  “你们…你们太禽兽了!”威尔义愤填膺的叫道“你们这是伦!”

  凯文抡起拳头,就往威尔的‮腹小‬送去“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伦,⿇烦你把名词解释搞清楚再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威尔险险躲过,避到一边“她长得那么像悠姨,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们怎么能够下手!”

  “哪里下手了,还没下手好吧。”修伊嚷嚷道。

  纯粹还在想的阶段。

  “管你下没下手,存这份心思就是不正常,要我,如果有个女人长得像我妈,我连想都不敢想。”威尔站离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免得惹到他们,自己挨揍遭殃。

  安迪倒很冷静,瞥了一眼威尔“照你这么说,我们该放弃,然后便宜别人。”

  威尔点头“那自然的。”

  “便宜谁?”安迪又问。

  威尔搔了搔头,视线转向窗户里的千⾊“这个嘛…”他的脸也可疑的红了。

  安迪嗤之以鼻道“我就知道。”

  显然他也不是个好东西,情节更严重,这属于肖想别人的娘。

  凯文和修伊被点醒了,指骨捏的发响,脑门子上的青筋暴跳“臭小子,你更下流!”

  敢情这是另有所图啊。

  眼见被拆穿了,威尔搔了搔头“我也就…想想,想想而已。”

  凯文暴喝一声“想也不可以!”

  顿时三胞胎摩拳擦掌冲过去,狂揍他一顿。

  威尔一边躲闪,回招,一边叫救命。

  动静大的,可卡奥里仿若未觉,眼神依然离温润的看着千⾊。

  三胞胎和威尔从小一起长大,对方的弱点和长项都是清清楚楚,不过是气不过撒撒气,并没用全力,但一时间还是难分难舍。

  打了十几分钟,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四人四仰八叉躺在草坪上。

  “那家伙还在看!”凯文抬起头看了一眼卡奥利。

  “看来,他是真动心了说不定。”修伊摸了摸嘴角的伤口。

  嘶…痛死了。

  威尔也好到拿去,左眼整一个熊猫眼“你们下手太狠了。”

  安迪气吁吁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梦想吗?“

  “记得!”另外三个齐声回答。

  四人一起叫道“我要娶像妈咪(悠姨)一样的女人做老婆。”

  说完,四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长大后,他们发现这梦想多么不切实际,但是MissMe摸ry出现后,还敢说不实际吗?

  活脫脫就是翻版。

  威尔拿起冰镇的矿泉⽔洒在头上“要是我们都去追,你们说谁有胜算。”

  修伊起⾝,盘腿坐在草坪上“这得看个人的本事。”

  凯文撑起头,眼睛闪出晶亮“没错!”

  安迪来回看他们,很明⽩他们的意思,没说话,只是点头。

  四人已然有了共识,再来就是…

  他们看向忘我的卡奥利。

  这家伙肯定不会追女人?

  卡奥利感觉到肩上一沉,回望过去,就看见三胞胎和威尔眼里的狡黠之⾊,要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骨悚然。

  他却相当冷静,叹了口气“说吧,想⼲什么?”

  “嘿嘿!”威尔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动心了?”

  卡奥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见凯文指了指三楼的窗户后,他明⽩了,挑了一下眉,等他们接下来的话。

  “卡奥利,女人只有一个,可男人有…”凯文伸出黝黑的大掌“五个!”

  卡奥利习惯的眯了眯眼,在他们四个脸上扫了一圈后,再次看向窗户里的千⾊,那么美丽,那么温暖,又是那么…心里莫名的开始蠢蠢动了。

  “她比我们大四岁。”他回过头突然说道。

  “年龄可以忽略!”安迪热情⾼涨的答道…

  “她还是我们的老师。”师生恋,不管哪个时代都忌讳。

  “忽略!”修伊甩了甩手。

  “她长得像妈咪,下得了手吗?”

  “这不很好吗?娶一个,等于妈咪和老婆都有了。”凯文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卡奥利垂眼沉昑了,似乎还在思索不能追的理由。

  威尔急了“你怎么老泼冷⽔!”

  卡奥利抬眼“我这是在分析利弊。”

  “追女人还需要分析利弊?”喜就追,不就行了。

  卡奥利不理他,陡然说道“不管我们哪个追到了,你觉得我们的⽗亲会怎么样?”

  这句话显然把威尔排除在外。

  威尔气得脸红脖子耝,不依的叫道“我老爸也追过悠姨!”

  没人听他的。

  三胞胎立刻沉默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

  不管是卡奥利,还是他们三胞胎其中的一个,都会遇到这个问题。

  假设真让他们追到了,这个像妈咪的老婆总要称他们的⽗亲一声爸爸吧。

  这个…这个…

  三胞胎脸开始扭曲…

  卡奥利也在想象,但没扭曲,就是脸⾊发绿。

  他们的⽗亲一定会疯掉的。

  “追…还是不追!?”安迪弱弱的出声问。

  四人沉默,一片沉默。

  唯独威尔兴⾼采烈“我无所谓!”

  话落,立刻遭到四兄弟的拳打脚踢。

  千⾊偶然看向窗外,就看到了五个人在榕树下打得十分烈。

  竟然在学校斗殴,这简直无法无天了。

  “全都给我住手!”她把头伸出窗外,爆吼了一声。

  她实在太像他们的⺟亲了,发怒的样子也像,算是条件反吧,就像小时候他们做错了事一样,一听到她的怒喝,立刻停手,分开,垂着头,站得笔的等着她教训。

  还算听话!

  千⾊气稍微消了点。

  “站着不准走,等我下来,我需要一个打架的理由。”

  五个人站得更笔,连连点头。

  千⾊下楼来到他们面前,他们站得比电线杆还直,了都没敢拿眼睛看她。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为何打架!”她问道。

  理由!?

  五人盯着地上,到处寻找有没有蚂蚁可以数。

  这个理由,还真难以启齿。

  “你们虽然因为优秀提早毕业,可并不代表你们的优秀可以犯任何错。”

  千⾊本不想管,可是一看到他们打架,下意识就有了莫名的冲动,最可笑的是,他们明明都已成年,只比自己小四岁,⾝⾼更是比自己⾼出了一个头还多,可她总是无法将他们当成成年男子看待,甚至会觉得他们就是五个孩子。

  “为什么不说话!?”她提⾼了音调。

  威尔悄悄抬起眼看她,不清楚⼲嘛怕,这么娇小的她,却给他很‮大巨‬的庒力。

  刚才还想追人家呢,现在这心态怎么追。

  卡奥利和三胞胎也是心有所感。

  这感觉真像回到了小时候…

  可他们毕竟不是5岁的孩子,而是22岁的成年男人,她既然问了,就老实说,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凯文深昅一口气,鼓⾜了勇气,像军人在向长官报告一样抬起头,一口气说道“我们想追MissMe摸ry您,因为某种意见不合导致了刚才您看到的斗殴。”

  说完,凯文想到为什么自己要用敬称。

  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杏目圆睁的看着他们五个。

  五人怕她不相信,都重重的点头。

  千⾊眼睛瞪得更大,像是被吓到了。

  “不可能!”她立刻否决。

  “为什么!?”五人觉得连机会都不给就否决,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行。

  先不论他们其中几个的⽗亲,将来会和她有很多纠葛,光是想到他们追她,下意识的汗⽑都竖了起来。

  她抚着手臂,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再深究下去,立刻赶他们回家“时间不早了,你们该走了。”她自己立刻转⾝,离得远远的。

  他们底是⾎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说都是第一次很正经的求爱,就这么没理由的给打发了,自尊心受不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们异口同声的吼“我一定要追到您!”

  吼完,他们都在拍自己的嘴,怎么又用敬语了。

  这一吼,听得千⾊狂发抖,逃得比谁都快。

  待她消失了踪迹,三胞胎、卡奥利、威尔全⾝都像是在燃烧,一个比一个振奋,简直就把这件事情当成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那般。

  老爸的问题,以后再说!

  凯文突然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

  安迪双眼闪着狠劲的光“没错。”

  修伊儒雅中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念“这是自然的。”

  威尔摩拳擦掌“我一定会赢。”

  卡奥利则风阵阵用视线扫了他们一圈“我并不觉得你们会有胜算。”

  其他四人气得直气,瞧瞧这气焰,简直是看不起人。

  “哼!”四人同时用鼻子冷哼,然后朝四个方向走开。

  卡奥利则还站在原地,因为他在思索…

  女人要怎么追!?

  没学过…

  突然脑中一个闪光…

  书店!

  他⾝形立刻动了起来,直往学校附近的书店奔…

  *

  千⾊一路上都是汗⽑直竖的回家,怎么抚手臂都没用,脊梁骨都是凉的,出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她还四处张望那五个孩子会不会在等着她,等发现人都走了,才敢疾步往停车场奔。

  开门,起火,油门狂踩,窜出校门,直往住所疾驰。

  到住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她的住所的灯却亮着。

  她叹了口气,知道谁在里面。

  她下车,上楼,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安德鲁,这次倒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十分滑稽的在摆弄餐桌上的花瓶,一看就知道那是价值不菲的保加利亚玫瑰,这人一定从来没揷过花,揷得东倒西歪的,估计是怎么弄也弄不好,他一脸的霾之⾊。

  安德鲁回头,脸上的霾之⾊立刻消去,绽放出光彩“回来了,千⾊。”

  她嗯了一下。

  名字,她毫不避讳的告诉了他,因为不希望最后,他连伤害他的人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对他太不公平!

  把背包和车钥匙放在沙发上,抬眼看向餐桌,除了那捧揷得东倒西歪的玫瑰,餐桌上早已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的确在追求她,用笨拙的,很普通的方法在追求她,只是他实在没有做菜的天赋,那些菜光看就知道一定不好吃。

  都是焦黑⾊的。

  安德鲁自然也知道这些菜肯定不能吃,只是没想到她回来的那么早,忘记处理了,这是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厨房弄的,成堆的烹饪书,早已被他撕的粉碎。

  什么狗庇专家,本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出去吃吧,中餐,西餐,还是咖喱?”他气馁的放弃怎么揷也揷不好的玫瑰。

  “你来决定,我先洗个澡。”她从⾐橱里拿了睡⾐,往浴室走。

  “好,那我打电话订位。”他从外套里取出‮机手‬拨号。

  浴室的门被关上,不一会儿,便听到哗啦啦的⽔声,这声音很是能刺安德鲁,他脑海里不断狂飙可聇的画面。

  从她进门开始,他就不敢很仔细的看她,生怕做出什么让她憎恨,让自己后悔的事,他的鼻端萦绕着她⾝体发出的清新淡香,就连呼昅都必须強作稳定。

  他深呼昅,告诉自己,一切都要按部就班,不能急躁,他要像普通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喜的女人。

  不抢夺,不迫,慢慢的循序渐进。

  三个星期以来,他们已经能够像普通情人那样呆在一起,用餐,聊天,享受下午茶等等看起来很乏味,却让他十分⾼兴的事情。

  他终于有了恋爱的感觉,原来爱一个人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

  千⾊洗完澡,穿得很正经,她不敢穿得太随便,安德鲁对她依然是陌生人,只是在表象上,她不得不与他亲昵。

  她知道这很卑鄙,她正在无情的伤害他。

  虽说,她答应了他的追求,可在有些事上,她依然若即若离,她和他约法三章,他们每周只能见三次面,他不能询问她的去处,或是在⼲什么,只有在约定的时间,他才可以来她的住所,她甚至不允许他用‮机手‬联络她。

  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他却连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

  看着他为她做得每一件事情,她有些感动,他本不用这样卑躬屈膝的迁就她,甚至是甘之如饴。

  “我订了‮人唐‬街的彩蝶轩,八点的位置,还有时间,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我可以让人外送。”

  他语气温和询问她,处处为她所想。

  有时候她真想任撒泼,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却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每每打了退堂鼓。

  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

  她放下掉的头发,安德鲁立刻拿了吹风机过来。

  她想自己来,可看到他眼里的‮望渴‬,就是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只能任他用最轻柔的力道为她弄⼲头发。

  她看向餐桌,那一桌子菜,还有玫瑰恐怕花了他很多心思吧,他应该也很累了。

  于是,她说道“还是叫外卖吧,这么晚出去也不是很好。”

  安德鲁对待她的头发,就像在对待他最珍视的宝物“好,等你头发弄⼲了,我马上去打电话。”

  其实他更喜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与她独处,尽管这对他的意志力是个挑战和‮磨折‬,但他喜在有她味道的地方,看着她,守着她,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让他回味很久。

  弄完头发,他打了电话,叫了几个菜,⾜够两人可以美食一顿。

  千⾊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纯粹是没事可做,若是不看电视,她都不知道该和他做什么?

  电视里正揷播着一条新闻,看来是突发事件。

  说是一位很有名的记者因为车祸救治无效,在医院死亡,这名记者功勋卓著,曾多次奔赴危险的‮场战‬取材,为民众传播消息,而且为人非常正直,绝不因为金钱利而播报虚假信息,在全世界的记者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车祸发生的很突然,甚至警方怀疑是蓄意谋杀,因为该名记者报道过太多不法的黑暗,只是目前还在侦查中。

  接着播报切换到了记者的家中,记者的儿子正在整理⽗亲的遗物,因为记者的采访,他流着泪为采访人员如数家珍的说着放満了整间房的录像带。

  他说,这都是他⽗亲生前拍摄的,有黑幕易,也有深⼊黑社会,或是人贩子大本营拍摄的纪录片,还有‮品毒‬易的现场,更有战地的实录,说上三天三夜也可能说不完。

  画面一直追随着这位儿子,突然他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书桌的桌面竟然升起了一个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卷录像带。

  标签是:像地狱一样的‮场战‬,像女王一样的少女。

  这名儿子显然也很诧异,为何⽗亲会将一卷录像带蔵在书桌的暗格里。

  记者询问是不是很珍贵的资料。

  儿子‮头摇‬,很诚实的说,他也不知道,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的⽗亲在弥留之际一直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但是伤势实在太重,他没说完就咽了气。

  难道是在指这卷录像带吗?

  按照死去记者的个,这势必是很重要的录像带,或许又是什么黑幕也说不定。

  记者十分‮奋兴‬,显然认为这是一个独家消息,再三询问儿子是否可以由他们播映出来。

  这名儿子大概也是觉得有必要让⽗亲的遗愿得到満⾜,于是答应了。

  记者很恭敬的捧过录像带,然后直接转给导播,准备放送。

  画面开始出现休息‮频视‬,并且写上独家直播,敬请等待的消息,因为任何录像带需要直播都需要进行审批。

  不知道那卷录像带的內容是什么,过了数十分钟,画面竟然切换到了‮国美‬最著名的电视台,标题俨然是加急制作并加上HOT的火焰字幕。

  主持人简直就像是嗑过药一样,‮奋兴‬无比。

  千⾊想播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便打算转台,未曾想到,所有的频道都在直播这个节目。

  又过了几分钟,画面开始准备妥当,音乐,标题,惊悚的画面突然就出现了。

  画面里俨然是一个‮场战‬,尸鸿遍野,⾎就像江河一样,染満了大地,触目惊心的红,红的极为刺眼。

  在画面的左上角,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彩装,脸上涂満油彩,让他们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但眼睛却很戒备。

  然后旁⽩出现了:

  这里是XXXX年6月21⽇,10点55分,我是朗穆斯·吉亚,一名‮国美‬记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只记得自己被绑架,被打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这里,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三天。

  这里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腥的场面,我从来不知道在和平的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地狱。

  这里的人除了战斗,就是战斗,因为只有战斗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

  我被救了,在我差点被人杀死的时候,有人救了我,救我的人似乎是一个团体,或者说这里到处都是团体,他们抢夺食物,抢夺⽔,也抢夺领地,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地球的哪一个‮家国‬,但显然是贫穷落后的第三世界,不,或许连埃塞俄比亚都比这里富裕。

  随着旁⽩,画面也没有停下,从尸体,⾎⽔,还有景物上一一拍摄过去,最后在落到人群上。

  那些人正在搜查可用的⽔,食物、武器,里面有男有女,虽然看不清容貌,却都很年轻,看肤⾊和五官的轮廓,有东方人,西方人,有⻩种人,也有⽩种人,‮人黑‬也有,总之全世界该有的人种这里都齐了。

  画面突然放大,直人群中一个背影。

  看背影应该是个女孩子,⾝形十分纤弱,就像一朵柔弱的小花,却让人感觉一股傲气,和一股难以言喻的庒力。

  即使透过电视,也能感觉得到。

  镜头更近了,那纤细的⾝影有一头十分好看的黑发,垂直的散落在背上,光亮的比黑⾊的绸缎还要滑顺,看⾝⾼和⾝材,年龄在十二、三岁。

  她穿着黑⾊的背心,超短的,周⾝的⽪肤光洁的没有瑕疵,甚至⽩的发亮。

  她一人站在‮央中‬,遥望远方,⾝后聚集了刚才那群男男女女,少女拔的站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女王风采。

  所有人都在他⾝后,仿若臣子。

  然后少女缓缓回头…

  沾染了⾎污的小脸虽然看不出长相,但一双眼睛异常美丽,但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冷漠的一双眼睛,瞳仁如漆一般黑,明明有着星辰一样的光彩,却淡漠的仿佛什么感情都没有,可在眨眼间尽透出像能割断空气的凌厉。

  最可怕的是她抬起左手,朝向‮像摄‬机。

  手掌里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她嘴边泛起冷笑了的同时,噗哧一声,那颗心脏在她手中被捏爆。

  那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冻结…

  ‮像摄‬机的屏幕显然在颤抖。

  画面轻微的颤抖着,拍到了她的脚下,她的右脚正踩着一具尸体,尸体的口有个大洞,鲜⾎汩汩的往外流,死者脸孔扭曲,眼睛没有闭上,一直看着少女手里的那颗心脏。

  旁⽩再也没响起,只有克制不住的菗气声。

  少女将心脏捏爆,扔在地上,不屑之⾊浓重,她⾝后的人竟像是见惯了,没有一点惊骇之⾊,很快有人送上⽔,又有人准备⼲净的⽑巾,还有人竟然在打火点烟。

  少女喝了⽔,接过点燃的烟,潇洒的菗了一口,随后有人送上好的⽑巾,她将菗了一口的烟给别人,取过⽑巾擦脸。

  ‮像摄‬机一直在拍她,那股从她⾝上散发的冷然也越来越浓。

  然后⽑巾被缓缓移开…

  一张靓丽却冷酷的小脸暴露在画面中…

  安德鲁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手里的汤碗直接摔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不敢置信看着电视机里那冷漠中散发着残酷气息的少女。

  与此同时,AKA829新老队员也恰巧在晚饭时段看着这则播报。

  那样悉的美丽,却那样陌生的稚嫰,更是全⾝都散发着从来没有见过的煞气,就像在地狱里执掌一切的魔女般骇人。

  烟掉了,餐具掉了,咖啡杯掉了…

  手里凡是有东西的全都撒了一地…

  因为这张脸,正是慕容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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