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赌约
奇卡鲁市宽阔的街道上,数以千计的平民们正在为皇帝的得胜归来而呼着。
萨鲁骑坐在⾼大的黑⾊骏马上威风凛凛,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更是令平民们仰慕不已,尽管他狠辣的行事作风令人胆寒,可以称得上是残暴的君主,但不能否定的是他的确是个好皇帝,一个可以让国民丰⾐⾜食的好皇帝。
位于地势最⾼的长市宮殿阶梯上,长市科斯奇正恭敬的等候着,奇卡鲁市所有的贵族和员官也都站在他⾝后弯恭候着,他们为此次的胜利早已准备好了宴席。一见到皇帝的出现,他们立刻上前去,道贺、恭维、谄媚的话此起彼落,但是萨鲁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他的心此刻系在怀里的女孩⾝上,从叙利亚平原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途中没有因疲累而扎营,为的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这里,因为怀中的她三天来依然处于昏状态,不曾清醒过。
期间,虽然有个自称是医生的卡布斯为她治疗过,但是由于缺乏物药,采取的是最保守的治疗,加上她体力透支病情越发的严重,让他觉得无比的焦躁。
他甩开在耳边尽说些谄媚话的贵族和员官,疾步的走向皇帝专属的寝殿,急不可耐的招来御医为她诊治,直到四名御医详细的检查后,奏明她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静养时,他暴躁的怒火才熄灭。
静夜,宮殿里华灯初上,负责守卫皇帝的近卫军正尽责的来回巡视着,华丽的宴会厅內灯火通明,大殿上处处是音乐、舞声,及豪迈的笑语,众人举杯共庆皇帝凯旋归来。正是酒酣耳热、人声鼎沸的⾼嘲时,位居上位的首座上却独独缺少了皇帝的⾝影。
皇帝的寝殿里,就着暗淡烛火,萨鲁慵懒的抬手将长发拨回肩后,褪尽⾝上的⾐物,然后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假寐。
“唔…”耳畔传来细微的呻昑声,让他猛地睁眼,一跃而起吩咐侍女将周围的烛火点的更亮,然后眯着眼打量着被轻纱半绕的大上那个美丽的女孩。
通明烛火下,他可以看见她趴在上,裸露的肩显示暖被下的她⾝无片缕,长发盖住了她大部分的脸,让他无法看清她,以为她醒了,他迫不及待的走近边,拨开挡住他视线的银丝,虽然她的容貌早已映刻在他脑来里,但仍就无法控制自己发出的轻叹。
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但唯独她能带给他心灵上的震撼。
她的轮廓柔美,⽪肤雪⽩,不像是埃及人或者叙利亚人,他也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家国可以孕育出这么美丽的女孩,手指一一划过她的青娥、紧闭的眼、柔的鼻和昏睡中依就微嘟的樱,她的⾝躯实在很较小,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男人的本能让他感到火热异常,但又被他庒抑了下来。
绿⾊的眸子在明亮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睥睨着酣睡的她,眼中掠过一丝帝王的傲气,他并没有马上占有她,并不是不想,而是觉得那样缺少了成就感,她是一匹极品的烈马,要得到她,就首先要让她臣服。
一片⽩雾中,热、闷、渴,是阿尔缇妮斯唯一的感觉。她抿了抿嘴,试图减缓口腔內的⼲涩,两片擦生出⻳裂的刺痛感,终于将她从蒙中醒唤。
茫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一片⽩雾中,她只看见两颗绿⾊的宝石对着她发出带着服征的光芒,強势而冰冷。她在心里笑了笑,宝石怎么可能会有情感呢,估计是自己病糊涂了才会有这种幻觉,恍惚间,她猛然想起什么,蒙的双眼倏地睁大,等到那片缥缈的⽩雾过去,赫然一张男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脑海里顿时只有一个思绪——她被抓了,想到这,她迅速的直起⾝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光裸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紫眸清澈如波,戒备地看着眼前霸气的男人。
莫名的她开始赞叹起来,第一次得的相见,她没兴致去欣赏他,此刻光亮的烛火下,他刚毅霸气的双眉下有两排又浓又密的睫⽑,看来十分感,直而傲气十⾜的鼻梁下,有一个绝傲却相当人的,这样的五官集合在一张有型有款的脸上,相互辉映,让他的容貌更形出⾊,而且是霸道、极具攻击魅力的那一型。啧啧,这个男人说他英俊实在太肤浅了,应该说超级美男子才对,猛地,双眼接的那一瞬间,她体內陡然升起一股令人既欣愉又战栗的感觉。
萨鲁也同样看着她,醒来的她更是美丽的夺人心魄,那双女人不该有的霸气眼神闪烁如星,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放肆地在她⽩⽟般的⾝子上打转。
他极具略侵的眼神让她猛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体,美眸流转于自己的⾝躯,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慌,没有涩羞,不动声⾊地拉起⾝下的丝被将自己遮起来,镇定自若地讽刺道“你看够了没有?”
他感地弧度更大,放肆地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吐出一句“你很美。”
她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心境毫无起伏,嘲讽道“谢谢你的赞赏。”
他饶富兴味双手环,细长的眸子眯起半分“你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她轻笑,环顾四周“这里豪华气派地摆设,彰显着帝王的华贵,显然不是牢狱,只是脫光了⾐服,为什么要害怕?”
他俯下⾝子,双手撑在她躯娇的两侧,将她围困住,炙热鼻息吹上她的脸颊“你应该学会害怕!”
热烫地体温带着庒迫,直而来,她感觉到了,不噤朝后挪了几寸,紫眸却无畏地了上去“我想知道,你要如何让我害怕?”
“一个男人要让女人害怕,有很多种方式!”
她还没来得及思量他话中的含义,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強行占有了她不甚润的嘴,狠狠的狂吻起来,而她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之下,硬生生的被他夺去宝贵的初吻,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呆愣之余,他的⾆已经橇开她的贝齿,吻得更加贪婪,他的眼睛带着挑衅对上她惊讶地眸子。
而她怎么可能放任这个可恶的男人吻她,正打算用牙齿狠咬他一口,却被他识破,瞬间攫住她柔软滑嫰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她蹙起眉,只能任由他的肆,⾝子绝傲的直起,不闪也不避,紫眸窜起一把火瞪视着他,拽住丝被的手,松开一只准备挥去。
他看到了,眼中掠过一抹笑,迅速扣住她行凶的手腕将它反制于背后,像是在惩罚她,吻得更狂疯,甚至用力破了她的。
她尝到了⾎腥的味道,嘴隐隐作痛,眼睛更是怒火冲天瞪着他,开始动扭⾝子挣脫,却没想越是排拒,越能挑起他波涛汹涌的服征,松开她的下颚,他強行扯去遮在她⾝子的丝被,推倒她,壮硕的⾝体也覆了上去。
她一惊,可以活动的下巴一紧,用力咬了一口,他一震,嘴溢出鲜⾎,迫不得已只好离开她的,却没有放开她,见机不可失,没被钳制的小手,趁他没发现之际,就给了眼前这个将把她推倒在上的男人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响彻在冰冷的空气中,萨鲁先是一阵惊愕,接着万般怒火烧上心头,反的一把抓起那只‘凶手’用力的一扯,阿尔缇妮斯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同样酷寒的视线落在跌倒在地上的女人。
幸好有柔软的长⽑的地毯保护,才让她不至于摔疼,但是他此种行为决对将她火爆的格引发了出来,她仰首怒目瞪着他,银⾊的长发遮盖住她裸露的⾝子,平添一份妖冶的美“为什么不敢。”
萨鲁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胆颤,这⾜以让他同样爆烈的格处于崩发状态“你不怕我杀了你。”
她傲气的抬起下巴,如同⾼⾼在上的女王,只是用鼻音哼了一记。
萨鲁心中更是怒火⾼窜,他太低估她了,她看似一只温驯的猫,但却有着无比锋利的爪子,她的霸气,她的绝傲,让他欣赏,更让他想服征她,践踏她。他突然狂笑出声,绿眸更是狂妄至极,一把扯起她,猝不及防地,她撞⼊他的膛,刚想挣脫,却被他牢牢扣住⾝,抬首怒瞪他之际却被他扔上了,接着他⾼壮的⾝躯又一次覆住她。
眸掠过一丝慌张,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眼中突升的残酷给震住了“你想⼲什么?”
他一手扣住她的双腕固定在她的头顶之上,一手抹去嘴角的⾎渍,眼眸由翠绿转为墨黑,其深处涌动着嗜⾎的味道,冷声答道“让你学会害怕!”
言下之意,她聪明的脑子怎么会不明⽩,心也跟着狂跳起来,脑中千思⽩转,思量着目前的情势,显然对她不利,而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尽快想出应对之策的话,难保他不会伤害她。紫眸闪出精光,对付这种⾼⾼在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将法,眼波流转,吐出一句“皇帝的自尊容许你这么做吗?”
他听闻一把攫住她柔软滑嫰的下巴,指尖因力道过猛而深陷她的雪⽩之中,深邃霸气的双眸,有危险狂疯的熊熊怒火在剧烈跳动“为什么不容许。”
“现在你要了我,就跟土匪没什么么两样。”她坦然地直视他,清澈的紫眸故意闪过一丝鄙视。
他听到了,也看到了,有点恼怒,但没有表露出来,他又溢出一阵狂笑,肆狂地震动着他健壮的腔,浑厚的声音响彻整座寝殿。残酷地眼神向她,另一只大手沿着她姣美的⾝段游移动“既然我是皇帝,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我可以不择手段!”
她没有躲避他的犯侵,大声说道“正因为你是皇帝,就更不能这么做。”
他猛然停手,瞪着那双令人眩目的眼睛,此刻它却挑衅的直视着他,他无法反驳,事实是,该死的,她说对了,他想要她,却不齿用強占的手段去得到她,就算她张狂地⾜够让他咬牙切齿,他也不屑如此做。
他停止犯侵手,让她了解到机会来了,提议道“我们打个赌!”
他挑起浓眉诧异极了“你想打什么赌!”
“看我们谁先爱上对方?”
爱!?这个字让萨鲁蹙起眉,扣住她的手,也松了半分,他的字典里没有爱这个字,他的确想要服征她,但绝不会爱上她,对他而言,女人可以宠,可以哄,但是决不会爱上她们。
她嘴角掠过笑意,知道必须再加把劲。“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服征一个女人的心比得到她的⾝体,更有成就感不是吗?”
锐利的眼神探究着她略带笑意的脸,他是皇帝,而能坐上这个位置,必然不是省油的灯,凑近她美丽的脸“你在我!”森冷的语气连带着呼出的热气也冷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很聪明,懂得如何对付像我这样的男人。”他冷笑着,明知她在试图解除困境,却不得不为刚才的提议雀跃,⾝为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地雨,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不免有点无趣,偶尔的刺也是种快乐。
“赢得人会得到什么?”松开自己钳制的手,他狂妄的问,好似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一获得自由,她轻轻地推开他,心中明⽩,他已经答应了半分,而后面半分,必须是更值得他服征的,思量了一会儿,清淡的吐出这四个字“生死相随!”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他心神一颤,涌动着莫名地悸动,领土、权势、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一个女人的生死相随,他似乎从没得到过。
精锐的双眸划过一丝兴味,他勾起一抹冷笑,耝糙的大手,抬起她的光洁的下巴“即使你爱上了,但我不爱,你也愿意?”
她拍掉他的大手,笑意再次涌上她的星眸“当然!不过——”知道他已经心动了,但还不是百分之百的,她必须下一记狠招“胜负还没分出来,也可能是你爱上了,而我不爱,到时你愿意吗?”
她话中挑衅之意颇浓,⾜够让他跃跃试,一头叫做服征的野兽被全然的惹醒“好!”
她笑颜逐开,知道危机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