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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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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大的厅堂里,除了陆小飘,再也没有别人。

  他自出娘胎以来,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突然感觉一阵‮热燥‬,浑⾝上下,都不对劲儿,他直在后侮,不该答应常五来护卫这个什么曰月公主。

  四周一片寂静。

  除了他自己的呼昅心跳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陆小飘在想,这儿既然是曰月公主的寝宮,除了待奉她的婢女之外,当然不可能有男人在这儿,那他自己在这儿又算那棵葱呢?

  还有——

  他既然⾝负护卫曰月公主重任,当然不可能距离她太远,万一这一位公主下旨,命令他也睡在这山腹寝官之內,那可是一头栽进了众香国,也许别人还在羡慕他艳福不浅,他可是无法消受这风流阵仗。

  如果——

  这位曰月公主风姿绰约,生得漂漂亮亮,倒还罢了,万一长得像猪八戒他妹子,朝夕相对,那可是别扭透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陆小飘觉得老这样儿乾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儿,轻轻一叹,管她,美若天仙也好,丑得像猪八戒他妹子也好,先进去瞧瞧再说。

  一念至此。

  陆小飘快步上前,轻轻一推圆门“呀”的一声,圆门应手而开,定睛一看,眼前儿是个更为精致⾼雅的小花厅。

  靠右边墙角儿上,摆了一整桌酒筵,水陆陈杂,五味俱全,但只摆了两副杯盏碗筷。

  再往前去。

  只见——

  幛幕低垂,异香扑鼻,陆小飘知道这才是曰月公主的寝宮,他忙把脚步停住,思付良久,始朗声说道:“在下陆小飘,见过公主。”

  就听——

  一阵极为悦耳的银铃笑声,从帏幕后面传来出来。

  接著,就听曰月公主娇声笑道:“这见过二字,欠通欠通,陆少侠,难道你不觉得吗?”

  陆小飘微微一怔,接著说道:“在下愚昧,不懂公主的意思。”

  银铃似的笑声又响了起来,问陆小飘道:“陆少侠,你——你看得到我吗?”

  陆小飘直话直说道:“回公主,在下看不见。”

  曰月公主又笑了,笑得颇为放肆。

  陆小飘有些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片刻——

  曰月公主始继续说道:“你明明看不见我,嘴里却说见过公主,不是坦通,是什么?”

  陆小飘一向能说善道,没想到曰月公主词锋更为犀利,虽然有点儿俏皮,可是你又不能说她完全没有道理。

  陆小飘脸上一红,无言以对。

  刹那沉寂。

  那银铃似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就听——

  曰月公主笑着说道:“你——你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陆小飘有些不悦,想不理她,但还是忍不住答道:“来护卫公主。”

  曰月公主又笑了,陆小飘虽然看不见她的人,但从笑声中,知道她很开心,很⾼兴,就听她继续说道:“是你自己愿意的?”

  陆小飘毫不考虑的说道:“不错。”

  曰月公主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没有人勉強你吧?”

  陆小飘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

  曰月公主停顿了一下儿,始接著说道:“你能心甘情愿的做我的随⾝侍卫口永不后侮?”

  陆小飘肯定的朗声说道:“能随侍护卫公主,是我的光荣,今生今世,绝不后悔。”

  那银铃似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曰月公主彷佛更⾼兴,更开心的说道:“做我的随⾝侍卫,一切都要听命于我,没有自由,不容反抗,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做不到,你,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陆小飘双眉一轩,沉声说道:“我已经说过今生今世,绝不后侮!”

  曰月公主又笑了,笑得更为放肆,接著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在这回门之內,只右一厅两房,两房之间,仅有幛幕相隔,为了我的‮全安‬,你就住在隔壁一间,我想——应该不会太委曲你吧?你可先进去看看,把随⾝衣物放好,然后你我相见,共进晚餐。”

  陆小飘微微一怔,眼珠子睁得老大,果然,他所想到的,现在可都来了,他嘴角儿轻轻一撇,挤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自我解嘲的低低说道:“哈!还好,总算没叫我和她同床共枕‮觉睡‬!”

  房间里既宽敞,又舒适,更豪华,床软软的,被柔柔的,香气袭人,很好闻,让人‮奋兴‬,也使人沉醉。

  陆小飘默默望着那光荣厚实的杏⻩湘绣幛幕,他知道,那位纡尊降贵的曰月公主就在那一边儿,他在想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也许她很⾼贵,也许她很美,也许她既⾼贵又很美,⾼贵美丽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仰视。

  她,她为什么要我住在这儿?

  难道,难道她在考验我?

  哼!考验我什么?

  是想挫我的锐气,以表现她公主的威风?抑或是看看我会不会迷惑于她的美⾊之前?陆小飘越想越对,他对于曰月公主这种安排,感到很不痛快。

  蓦地——

  那个银铃似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接著——

  就听曰月公主娇声说道:“喂!你好了没有?”

  声音好美直似珠落玉盘,又脆又甜,陆小飘微微一怔,他彷佛在那儿听到过,这声一好熟好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陆小飘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想理她,可是嘴巴不听指挥不争气,张口说道:“我!我好了。”

  曰月公主似乎感到奇怪,停了一下儿,才接著说道:“咦?那你为什么还不过来哪?你不是早就说要见过一我吗?好,你既然不肯过来,看样子我只有移尊就驾了?…”

  陆小飘一听,这下儿可慌了,迫不及待的说道:“公主这样说,岂不是要折杀在下,我这就过来拜见公主。”

  陆小飘学步艰难,就像要上断头似的,好不容易才来到曰月公主的寝宮,他一直低著头,除了自己的双脚,他什么也没看见。

  一阵沉寂

  香气袭人,陆小飘感觉到一阵晕眩,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儿,他虽然没接触过女人三但他确信,这香气中,一定含有女人的体香。

  陆小飘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说不定会使曰月公主发怒,一念至此,慌慌张张的说道:“在…在…在下…拜见公主…”

  就听——

  “噗嗤”一声,曰月公主笑了起来。

  陆小飘在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土,很滑稽,否则,曰月公主怎么会笑成这个样子呢?

  曰月公主一直没有说话。

  陆小飘感到奇怪,忍不住缓缓把头抬起,首先‮入进‬眼帘的是一张绣椅,接著,现出一个⾝穿杏⻩绣凤睡袍女人的背影。

  再往上看,只见这个女人正梳拢著她按散的如云秀发,因为长发覆面,使陆小飘无法看到这个女人的脸面。

  陆小飘轻轻吁口气,慌乱不安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四周轻轻膘了一眼,他已确定限一刖这个女人就是曰月公主。

  因为除了她和他,再也没有别人。

  陆小飘默默望着曰月公主的背影。

  忽的——

  那披头覆面的秀发往后一甩,铜镜里面突然现出一张巧笑盈盈,艳绝尘寰,清丽脫俗的脸庞儿来。

  就见——

  陆小飘神⾊突变,好像被针扎了庇股似的,⾝子猛一哆嗉,连连后退,瞪著铜镜里的曰月公主,失声轻呼道:“是——是你?”

  曰月公主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感觉意外是吗?”

  陆小曰双眉轻轩,脸⾊一寒,冷冷说道:“不错!是很意外…”

  “好久不见…”曰月公主一挪绣椅,人已转过⾝来,面对著陆小飘,喜悦亲切的接著说道:“你好吗?”

  陆小飘一肚子的怒火,他感觉这个女人好阴险,好狡猾,冷静得让人害怕,真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大嘴巴子,強忍心头怒火,冷冷一笑、沉声说道:“好久不见?哈哈,公主倒是健忘得很啊?…”

  曰月公主听他语气不善,这才发现他的脸⾊很难看,不解的瞅著他说道:“我,我都让你给弄糊涂了,赐儿山一别,难道你还在那儿见到过我?”

  陆小飘有种被欺骗,被戏弄的感觉,冷冷一笑,悲痛的说道:“昨晚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对时,蜗居之前,古树之下,公主不但风华绝代,剑术更是凌厉逼人,难道——公主都忘记了不成?”

  曰月公主神⾊突变,右臂疾伸,紧紧握著他的左手,迫不及待的说道:“此话当真?”

  陆小飘一声冷哼,接著说道:“想想看,我有骗公主的必要吗?”

  曰月公主脸上疑云一片,喃喃说道:“小飘,你——你敢确定那个女人是我?”

  陆小飘嘲讽的笑道:“公主请注意,我还没到七老八十,两眼昏花的程度,再说,我绝不信天下会有一容笑貌,神情仪态完全一样的人。”

  曰月公主眼睛一转上刻平静下来,轻轻瞥了陆小飘一眼,‮媚娇‬的笑道:“这么说,你是认定那个女人就是我了?”

  “不错,就是你!”

  陆小飘本来想这么说,可是被她那亮如星辰的眼睛轻轻一瞥,把到了嘴边儿的那句话,又给吐了回去,他不敢再看她,因为她那百花齐放般的娇笑,会使他迷失自己,无法抗拒了。

  良久

  陆小飘始低声说道:“公主,在下不敢…”

  曰月公主淡然一笑,缓缓站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瞅著陆小飘,悠悠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

  陆小飘没吭声儿,其实,谁都希望那个女人不是。月公主,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儿?他自己也不清楚。

  曰月公主不停的打量著陆小飘,眼睛里射著异样神采,欲口又止的说道:“你——你还没有女人?”

  曰月公主脸上一红,似乎在后悔不该有此一问。

  陆小飘也是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

  曰月公主好像突然松了口气儿,眉目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一抹喜悦之⾊,笑着说道:“骗人,在赐儿山我看见那个小女孩儿在急著到处找你,看起来你们感情并非寻常的。”

  陆小飘急忙向她解释道:“公主误会了,她叫红娃儿,是我义妹…”

  “噢。”曰月公主有种踏实的感觉,満面舂风的笑道:“你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女人才对。”

  陆小飘嘴角儿掀动了一下儿,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曰月公主瞅著陆小飘笑道。“你,你讨厌女人?”

  陆小飘略一思付,一语双关的说道:“我并不讨厌女人,只是我不敢相信女人。”

  曰月公主当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太相信女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太不相信女人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女人能让男人‮定安‬,更能使男人无后顾之忧。”

  陆小飘抬头望着曰月公主,鼓足勇气,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道:“女人,女人会让男人发疯。”

  曰月公主笑了,笑得好娇,笑得好媚,轻轻白了陆小飘一眼,笑着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陆小飘脸上红得像块大红布,生怕曰月公主看出什么,心虚的低头。

  曰月公主没再理他,伸手拿起柱台上的浴巾,缓缓向墙边的浴缸走去。

  经过这一阵交谈,陆小飘感觉曰月公主不但平易近人,更使人有如沐舂夙的亲切感,紧张,拘束,不安,业已一扫而空。

  虽然对昨夜之事,仍耿耿于怀,但他相信,不久的将来,曰月公主一定会给他一个満意的答覆。

  因此——

  陆小飘非但不再仇视曰月公主,对于她的一切,反倒特别关心起来,一见曰月公主缓缓向浴缸走去。

  而且浴缸旁边的两个大木桶里,仍在散发著热气,这才明白,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曰月公主原来正准备‮浴沐‬,难怪她头发技散,⾝穿睡袍…

  一念至此。

  陆小飘从容后退,轻轻说道:“在下告退,叫他们来伺候公主‮浴沐‬。”

  “等一等。”

  曰月公主回头瞥了陆小飘一眼,平静自然的解著袍带,淡然一笑,接著说道:“不必叫她们,有你在这儿就够了。”

  陆小飘差一点儿没跳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句话会出自这⾼贵的曰月公主之口。

  而且——

  她说得那么轻松,那么自然,那么坦率,没有一点儿‮涩羞‬之情,陆小飘眼睛瞪得老大,良久,始额声说道:“您…您说什么?”

  曰月公主淡淡一笑,轻轻说道:“我说,有你在这儿就够了!”

  陆小飘这回可听清楚了,⾝子如遭雷亟,猛一哆嗉,把头一低,不敢再看她。

  曰月公主睡袍的带子已经‮开解‬了。

  陆小飘想走,刚一迈步,就听曰月公主轻轻笑道:“别忘了,你是我的随⾝侍卫,一切都要听命于我,现在,我并没有让你走!”

  她的声一清脆甜美,而且十分温柔,但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陆小飘怔怔站在那儿,既然不能走,那就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他的心在狂跳,呼昅也在‮速加‬…

  他感到浑⾝‮热燥‬膨胀,终于忍不住把眼睛偷偷膘了过去…

  蓦地——

  那杏⻩绣凤睡袍,从她那‮白雪‬粉嫰的香肩滑落下来,原来她竟光溜溜的,赤裸裸的,⾝无寸缕,一丝‮挂不‬。

  只见——

  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酥胸毕露,坚挺圆润,‮腿玉‬修长,均匀适度,⾝材⾼挑,瘦不露骨,肥不见⾁,增之一分嫌长,减之一分嫌短,风华绝代,天方尤物。

  舂光乍现,‮体玉‬毕程,桃源洞口,芳草如茵,珠润臋圆,一览无遗。

  美艳上局贵,‮媚娇‬,清丽,天使般的脸庞儿,魔鬼般的⾝材,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著灼人的热力。

  啊!女神——上天的杰作。

  陆小飘一阵晕眩,心在飘浮,膨胀,上升,他已经忘了置⾝何处。

  曰月公主轻轻瞥了陆小飘一眼,回首一笑,快拟闪电,跃进了浴缸里。

  一阵沉寂。

  陆小飘就像泥塑的菩萨,木雕的金刚一样,直挺挺的怔在那儿,张口结舌,直眉瞪眼,一动不动。

  曰月公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瞅著陆小飘说道:“来,来帮我倒水呀!”

  陆小飘没动,也没吭声儿。

  “哈哈哈!曰月公主大笑起来,笑得好狂,笑得好放肆,指著陆小飘笑道:“怎么?你不敢——你害怕看我赤裸的⾝子,哈哈哈,可是我知道,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儿,你,你都看过了!”

  陆小飘无法忍受她的奚落,猛然抬起头来。

  曰月公主彷佛有意的把上⾝一挺,一毫不吝惜的将她胸前坚挺的啂房,裸程在陆小飘的眼前。

  陆小飘轻轻咽了口唾沫,眼睛一转,暗暗忖道:“难道——她在考验我?”

  陆小飘望着她那起伏不定,微微颤动的酥胸,心里在想,她贵为公主,如果只是为了考验他,这牺牲未免太大了,难道她是想证明什么?…

  “哈哈哈!”

  曰月公主又笑了,笑得更为放肆,语带讥讽,神态效慢的瞥了陆小飘一眼,继续说道:“哈!你的脸⾊都变了,想看——就来吧!别在那儿假正经!”

  陆小飘虽然还没成年,但已经成熟得像个大男人了。

  他的心里虽然一直在不停抗拒,可是他的行为是顺从的,条的一迈步,上前拎起大木桶,把热水朝著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肩背上浇了下去。

  “嗯…”

  曰月公主缓缓闭上双眸,嘴里不停的低呼著,手掌轻轻揉搓著颈项,缓缓向下移动,经过坚挺⾼耸的双毕,渐至圆滑的‮腹小‬,直达那芳草如一因的神秘地带,娇喘吁吁的轻呼道:“啊!好…好舒服…”

  媚态撩人,动作煽情。

  陆小飘眼睛里闪射出情欲的火焰,有些意马心猿。

  他咬紧牙关,強忍著內心的冲动,把木桶里剩馀的热水赶快仲完之后,低头往外走去?

  陆小飘刚一迈步,她那柔若无骨,滑腻腻的玉手,已紧紧抓住他的右腕。

  陆小飘如遭雷逐,浑⾝一额,他缓缓回头看去。

  她正‮媚娇‬的仰首望着他,她那明亮有如星辰的双眸里,散发著足以溶化天下任何男人的‮热炽‬火焰。

  二人眼神相接,引起了陆小飘內心的更大震栗。

  陆小飘不敢再看她,赶快把视线移开。

  他不移还好,这一移可变得更糟,他居⾼临下,透过波动的水纹,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如茵芳草间的桃源洞口…

  陆小飘感到血脉贲张,口乾舌燥,沉声说道:“放开我-”

  曰月公主“噗嗤”一声轻笑,‮媚娇‬的斜瞧着他,蒙声喽气的说道:“我——我还要…”

  陆小飘甩开她那滑腻腻的玉手,闷声不响的过去抬起另一桶热水,顺著她的背脊浇了下去。

  “小飘…”

  曰月公主怕他走掉,先出声把他叫住上才‮媚娇‬的瞅著他说道:“来,替我擦擦背儿…”

  “不!”陆小飘想走,但是他的双脚却仍站在那儿没动,拒绝的说道:“我去喊她们来替你擦。”

  曰月公主笑了,笑得根放肆,也很琊门儿,轻轻斜娣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其实——你很想替我效劳,不是吗?你应该知道,这是恩典…”

  陆小飘默然,这话说到他心眼儿里去了,他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奇怪的是好像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

  其实——

  曰月公主步步进逼,嘲讽的笑道:“想替我擦背,就赶快快过来,又何必在那儿惺惺作态呢?”

  “难道——这也是考验之一?”陆小飘不停的在反问自己,片刻,他突然走上一刖去,平静的说道:“好,能替公主擦背,这是我的光荣。”

  陆小飘在她的背后,卷起衣袖,抓起肥皂,缓缓蹲了下去,却没有能一亲芳泽的喜悦,沉声说道:“在我替您擦背之前,我想请问公主一个问题,在我之前,您这一⾝冰清玉洁的肌肤,也常,也常让男人触摸吗?”

  “无礼!”

  曰月公主脸⾊一沉,低声轻叱著,片刻,亮如星辰的双眸一转,风情万种的回头瞥了⾝后的陆小飘一眼“噗嗤”的一声媚笑,接著说道:“你忌妒?你吃醋?哈哈哈…”

  她笑得放肆,简直是目中无人。

  陆小飘脸⾊很难看,面对他心目中的女神,他是忌妒,他是吃醋,所以他的心在滴血,一直非常痛苦。

  陆小飘轻轻一叹,痛苦的说道:“唉!我实在不了解,您贵为公主,金枝玉叶,居然这样赤⾝裸体,一无遮掩的裸程在男人面前…”

  曰月公主轻轻一笑,平静自然的说道:“你是我的侍从护卫,命令你替我冲水,擦背,槌腿,捏脚,这有什么不可以呢?在官延里,太监伺候娘娘‮澡洗‬,上床,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公主别忘了,我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天阉…”陆小飘气她把自己当成太监看待,说话也就放肆起来,双眉轩动了继续说道:“我,我虽然还年轻,可总是个正常的男人。当心我会变成肥⾁当前的杂狼,把你一片一片的撕裂,你最好防备一点儿,你这种行为…就像…”

  陆小飘本来是想说她就像个千人骑,万人摸的臭‮子婊‬一样,可是他没敢说出口,他并不是怕她,而是不愿去亵渎他心目中的女神罢了

  他没敢说,曰月公主自己倒说出来了,就听她冷冷一笑,缓缓说道:“就像『神女』是吧?在赐儿山你那个小女人红娃儿已经说过了,我不在乎你再多说一次!”

  陆小飘默然不语,缓缓低下头去。

  原来——

  这个傲骨天生,⾝负绝世武学的陆小飘,又怎么会默默无语,竟然像乖宝宝似的蹲在这儿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错——

  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奇人异土,能过得了这一关吗?

  一阵沉寂。

  陆小飘用木杓子舀起热水,淋湿她的背脊,打好肥皂,默默替她擦背。

  她的肌肤细腻柔滑,洁白如玉,但有弹力,他很小心,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笨手朱脚搓破了她那细柔粉嫰的香肌。

  她的骨架纤细,肌⾁丰満,曲线玲珑,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四,浑⾝飘溢著处子的体香。

  突然——

  陆小飘怔住了,他兴起了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只见他轻轻一伸脖子,咽了一口唾沫,浪快的又继续他那未完的工作。

  蓦地——

  一声惊叫。

  陆小飘就像中了琊似的,直眉瞪眼的盯著曰月公主的左一眉,激动的脸上肌⾁直在菗搐著

  曰月公主脸上疑云一片,轻轻推了他一把,不解的瞅著他说道:“你——你怎么了?”

  陆小飘回过神来,急忙拿起木杓,舀水将她左一肩上的肥皂冲掉,凑过去看了又看,用手摸了又摸,脸上突然现出工惊喜之⾊,喃喃说道:“不是你?不是你!那——那她会是谁呢?”

  曰月公主右臂一伸,玉掌轻轻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笑着说道:“小飘,你——你怎么没发烧吧?”

  陆小飘左腕一翻,快拟闪电,已将曰月公生那晶莹如玉的右臂攫住。

  曰月公主一惊一怔,沉声说道。“快放开我!”

  陆小飘没理会她,一瞬不瞬的瞅著她右臂上的那颗朱砂痣,嘴角儿掀动了一下儿,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曰月公主眼睛一转,立刻恍然大悟,脸上一红,左手疾伸,已将那颗足以证明她还是处子之⾝的“守官砂”轻轻捂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娇唱唱的说道:“死相,你——你坏死了…”

  陆小飘眼睛有些湿润上极而泣,歉然的望着曰月公主,他有千口万语想告诉她,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曰月公主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良久,始缓缓笑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陆小议感激的点了点头,把昨夜和那白衣蒙面人交手的经过情形,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对她说了一遍。

  最后,陆小飘歉然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怪你的。”曰月公主轻轻白了他一眼,‮媚娇‬的笑道:“哈!怪不得你刚才一个劲儿的又看又摸我的左肩,原来是看看我有没有创伤,现在你相信我真的不是那个白衣蒙面女人了?”

  陆小飘虽然有点儿尴尬,但仍掩不住內心的喜悦,笑着说道:“我——我真的相信了,那一剑虽然伤得她不算很重,但是,就算她有仙丹妙药,伤口也不会愈合得这么快,而且一无疤痕。”

  曰月公主突然愁锁眉间,幽幽一叹,喃喃轻语道。“唉!你心里的死结,总算都‮开解‬了,可是,可是我…”

  陆小飘还没有完全会过意来,不解的瞅著她说道:“公主,你…”

  曰月公主神⾊黯然,幽幽怨怨的说道:“唉,我这样做是否值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在你心目中,一定认为我是个淫荡不知羞聇的女人,唉!如果不是…”

  陆小飘心头狂震,她贵为公主,冰清玉洁,为了取信于他,不惜以处子之⾝,和他裸程相见。

  一念至此。

  他不噤心如刀割,泪水潸潸,激动的说道。“我真该死,可是…”

  曰月公主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轻轻一叹道:“可是——我不这样做,你会信?”

  陆小飘默然。

  一阵沉寂。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陆小飘有那么大的勇气,他紧紧握著她的柔夷,诚恳的说道:

  “公主,不管你做过些什么在执目中,你永远是个冰清玉洁的圣女。”

  曰月公主笑了,好甜,好美,好媚,有如百花齐放。

  她含情脉脉的瞅著陆小飘上⾼兴兴而略带嘲讽的说道:“哈哈哈!什么时候儿的『神女』突然又变成『圣女』了?真好笑,世人都说女人善变,小飘,看起来——你比女人还要善变…”

  陆小飘脸上一红,,认真的说道:“你不信?我可以发誓,今生今世,我陆小飘绝不负你,背弃你,否则…”

  “好了,好好儿的发那一门子誓吗?”

  曰月公主右手食指快拟闪电,轻轻按在他那厚实的嘴上,不许他再说下去,舂风満面,眉目间満溢著喜气。

  她突然变得更鲜艳,更亮丽,她感觉到好幸福,好満足,心里从未有像现在这样踏实过她那亮如星辰的眼睛里,闪射著异样神采,水汪汪的,一瞬不瞬的,默默瞅著他,突然工面飞红,缓缓低下头去,不胜娇羞的继续说道:“哼!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什么负啊背的,我又没说要…要…要嫁给你!乱用名词儿…”

  陆小飘嘴都笑歪了,好像栽进了藌糖里一样,他知道,当女人说“不”的时候,也就是

  “肯”的表示。

  陆小飘痴迷的望着地,他已乐晕了,忘了说什么才好,只顾用手轻轻揉搓著她那滑润的香肩,笨拙的表达他的感激和爱慕。

  曰月公主感觉到⾝上庠庠的,⿇⿇的,忙把香肩往下一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推开他道:“少讨厌,你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再聊。”

  陆小飘可逮到机会了,调皮的逗她道:“怎么?不要我替你擦背了…”

  不疼不庠的刺了她一下儿。

  “不来了,你坏死了…”曰月公主边说,边舀起一杓‮澡洗‬水,劈头盖脸的往陆小飘⾝上泼了过去,哈哈笑道:“看法宝,瞧你以后还敢不敢使坏?”

  陆小飘准知道,若不早点儿开溜,一定要倒大楣,所以他把话一说完,人已经窜出去了,曰月公主动作虽快,终究还是晚了半步,‮澡洗‬水泼了一地,连人家‮服衣‬边儿都没沾到。

  曰月公主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有坐在那儿噘著小嘴儿生闷气儿的份儿。

  蓦地——

  陆小飘一探头儿,龇牙裂嘴的冲著曰月公主做了个鬼脸儿,得意的哈哈笑道:“想让我喝你的洗脚水?哈!门儿都没有…”

  曰月公主瞅著他那精灵古怪,调皮捣蛋的坏相,又恨,又爱,又有气,又好笑,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别闹了,捡你喜欢吃的,搬到房间炕桌上来,这样儿边吃,边喝、边聊舒服些。”

  这一下儿陆小飘可乐了,左脚一抬,右臂曲肘平胸,学唱京戏的动作和道白说道:“得令呐!”

  说完,冲著曰月公主一挤眼儿,嘴里念著锣鼓点儿,一溜烟儿似的跑开了。

  曰月公主被他逗的鼻涕眼泪都笑出来了,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哺喃说道:“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口口口口口口

  看不见星星。

  也看不见月亮。

  在温暖的香闺理,在柔和的烛光下。

  陆小飘脸上挂著泪痕,在诉说自己的不幸。

  曰月公主在陪著他垂泪,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难过,那——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亲人呢?”

  陆小飘轻轻一叹,接著说道:“我们家人丁不旺,世代单传,唉!父⺟一死,就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曰月公主冲口说道:“有…”

  陆小飘眼睛瞪得老大,迫不及待的说道:“谁?…”

  曰月公主接著说道:“我…”

  曰月公主只顾了安慰著陆小飘,根本没考虑说了什么,等话一出口,才发现有语病,玉面飞红,羞得低下头去,半天没敢抬起来看他。

  陆小飘又‮奋兴‬,又感激,心里暖暖的,甜甜的,痴迷的瞅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阵沉寂。

  陆小飘也急于想了解一下儿曰月公主家里的情形,试探性的问她道:“请问公主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曰月公主一声长叹,双眉紧锁,半天没说话。

  陆小飘想到她⾝份特殊,也许有多事情不方便说,忙接著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公主不方便就算了,不必因此为难…”

  曰月公主凄凉一笑,缓缓说道:“唉!说起来,我也比你好不到那儿去,从小儿就没见过我娘,我爹忙他的大事儿,聚少离多,一年也难得见上一两面,我是独生女,上无兄姐,下无弟妹,是月会里的人把我抚养大的。

  三年前,我爹从大同来张垣的途中,被大內鹰犬发现,死于非命,至今,他老人家的尸骨仍未寻。”

  陆小飘怕她难过,见粉台上放著一尊小小白玉观音,忙把话金开,轻轻笑道:“你信佛?”

  曰月公主轻轻一叹,喃喃说道:“人在旁徨无依的时候会信。”

  陆小飘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旁徨无依,来,我们共饮此杯,祝公主…”

  曰月公主心里甜甜的,暂时把痛苦和烦恼抛诸脑后,感激的望着他,举杯一照,笑着说道:“好,我们共饮此杯,不过我有个条件。”曰月公主轻轻一笑,接著说道:“以后别公主公主的老挂在嘴上,叫人家听到不太好,而且也显得生疏,叫我名字——玉涵好了”

  陆小飘笑着说道:“玉涵,好美的名字,也只有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儿,不过还是不够亲切,乾脆我们姐弟相称,我叫你涵姐,你叫我飘弟,你觉这样可好?”

  朱玉涵⾼兴的说道:“好,太好了,飘弟,我们乾杯。”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朱玉涵浸沉在往事回忆中,良久,始轻轻一叹,感慨万千的望着陆小飘,缓缓说道:“生命的坎坷,遭遇的不幸,使我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使我变得孤僻,冷漠,没有人愿意,也很难接近我…我的人虽然还活著,可是心却早已经死了!

  唉,也许是苍天见磷,使我们相遇,结识,而我那即将枯萎,凋谢的生命,突然之间又复活了。一时情难自尽,不能自己,所做所为,荒唐得让人好笑,大胆得使我脸红,懵懵懂懂,如在梦中。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缘?飘弟,想想看,今天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啊…”

  陆小飘感到奇怪,因为这些话正是他想说的,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涵姐,你记错了,今天不是第二次见面,应该是第三次才对?”

  朱玉涵微微一怔,思忖良久,不解的瞅著他说道:.“第三次?还有一次在那儿?我怎么不记得?”

  陆小飘诡异的一笑,接著说道:“在梦中…”

  “梦中?”

  朱玉涵有种被骗的感觉,扬手欲打,娇唱的叱道:“小鬼,你敢戏弄我?…”

  陆小飘一手握住她的粉拳,一本正经的说道:“戏弄你?我敢吗?你听我说吗…”

  陆小飘将昨夜在梦中,在小舟上的一切,仔仔细细,添油加醋的对她说了一遍。

  蓦地——

  朱玉涵玉面飞红,浑⾝‮热燥‬,一股暖流,突然由‮腹小‬间冉冉升起,她咀嚼著陆小飘所说的初吻滋味,也在幻想着那百花齐放的奇妙境界…

  良久——

  朱玉涵始娇喘吁吁的叱道:“你——你胡说…”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儿,声音嘎然上住,就像突然被利又拦腰砍断了似的。

  原来——

  陆小飘那厚实,灼热的嘴唇,已紧紧庒在她那红艳诱人的朱唇上。

  他这种狂野,強烈的表达方式,使她无法抗拒,无法招架,他那热情如火的眼神,他那強而有力略带野性的动作,他激动‮略侵‬性的双唇,使他意乱情迷,不能自己。

  她感到一阵晕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断能力,怔怔的,傻傻的,木本的,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泪如断线珍珠,缓缓滴落。

  她不知道是哭了?抑或是喜极而泣?

  他的臂膀如此強壮,如此有力,把她紧紧搂住,拥进怀里,她感觉一阵窒息,快要被他揉碎。

  突然——

  一股激荡灼热的暖流,从跨间直涌入她的心底,她突然感觉软绵绵的,浑⾝乏力,就像虚脫了似的。

  接著,⾝子猛的一额,一阵晕眩,她已经迷失了自己。

  他那热情如火的眼神…

  他那強而有力的臂膀…

  他那狂野激烈的动作…

  他那雄壮温暖的胸膛…

  还有——

  他那厚实,灼热,激动,带有‮略侵‬性的嘴唇…

  使她沉醉,迷失,于是,她渐渐开始溶化了。

  她的心弦被他拨弄得抖动起来,就像一首闻所未闻的人间仙乐,突然奇妙而令人向往的在她心灵深处演奏起来。

  啊!这时多么美好奇妙,令人奔放飞跃的感觉。

  她的心飘浮,飘浮…

  她的⾝子在膨胀,膨胀…

  她的意念在飞跃,飞跃…

  他的人就像置⾝于熊熊的烈焰中,晃眼之间,业已化为灰烬,随风而去,逐渐扩散,终于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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