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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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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他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再到通吃赌坊走一遭,遂施施然出了将军府。那知才走边一条街,旁边的巷城,突然伸出一竹竿档住他的去路。

  王小玩沉声道:“那个‮八王‬羔子,跟你王大爷开这种玩笑,还不快快滚出来!”偏生那个‮八王‬羔子做了缩头乌⻳,让王大将军等了一分钟,还不滚出来。

  王小玩然大怒,发⾜冲进巷子里,却连个鬼脸也没看见,哪里有人了,只有一个勾环吊住那竹竿。王小玩骂道:“你娘哩,这个‮八王‬羔子准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跟老子开这种玩笑,那不是在消遣老子!”大将军正有一肚子怨气没处发,如何肯善罢⼲休!便举步往巷底搜了进去,长安的街道中,那有啊个坑那有个洞,王小玩是了然于,一下子便绕到一个矮墙后,果见墙脚正躲着一个人在偷偷摸摸张望。王小玩睁眼一瞧,不噤楞住,这个‮八王‬羔子不就是上次遇到的女扒手萧冰吗?

  如此一来,大将军怒气登消,童心即起,蹑手蹑脚来到她⾝后,蓄好一口大气,悄悄走近她脑后,忽然哇地一声叫。

  萧冰叫出声,连滚了三滚,才回头骇然相望。王小玩见诡计得逞,便哈哈大笑,心想总算报了当⽇的老鼠冤(一箭之仇)。

  萧冰一见是他,便跺脚道:“你要死啦!叫那么大声,想吓死我是不是?”王小玩笑道:“你这丫头只会去吓死人和气死从怎会有被吓着的时候?”

  萧冰撇嘴道:“原来,你把我看得这之⾼超阿!那真多谢了。”王小玩道:“你弄什么玄虚,找竹竿挡我的路,亏你想得出来。”

  萧冰道:“我想得出的把戏可多着呢!反正你以后会一一碰上,不用太心急。”王小玩瞠目道:“萧大‮姐小‬,我又没得罪你,你⼲什么啊!吃了没事⼲,太闲了是不是?”说着掉头要走。

  萧冰忙道:“也!怎么才见面就要走,那么讨厌我啊!”说着脸都拉了下来。王小玩道:“你专给老子惹⿇烦,我当然要避着你,何况现在我有一百件事,等着去搞清楚,你找别人陪你玩那些家家酒吧!”萧冰偏不放过他,硬是跟了上来,说道:“你办什么大事啊?这么忙?”王小玩道:“既然知道我在办大事,女人家就乖乖的,别问那么多啦!”萧冰冷哼道:“那么大的架子!你摆什么脸⾊么!”王小玩停下脚步,大声道:“我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能帮我?”说着冷哼一声。

  萧冰挑挑眉,撇嘴道:“那可说不定!”王小玩了口气,道:“好吧!皇帝丢了东西,你能帮他找回来吗?”萧冰道:“他丢了什么东西?”王小玩道:“盖圣旨的印章,⽟玺啊!”萧冰睁大眼道:“那偷⽟玺的人,不就可以下圣旨?”王小玩皱眉道:“别那么欠⽔啦!要这样,想做皇帝的人,去刻个印章不就结了。”

  萧冰嗔道:“是,我欠⽔,你⽔倒喝了一肚子,不涨啊?”王小玩莫可奈何地盯着她,本想骂她两句,却见她娇容生⾊,又甜又美。

  上次见面时,她一脸灰尘,浑⾝脏兮兮,一点也不动人。现在一看,还真十分讨人喜。遂收回要骂的话,摇手道:“回去吧!你哥哥找你哩!”

  萧冰睁大眼奇道:“你是顺风耳?怎么听得见我哥哥找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奇事。”王小玩道:“姑娘,算我怕了你好不好,我还要去办事,你可不要再跟,好不好?”萧冰又郑重大声地道:“禀将军,不好!”王小玩挥起一拳,作势要打她。萧冰咯地一声笑,溜出矮墙,笑道:“哎!我有消息会去告诉你,你将军府的门,可以进去吗?”王小玩笑道:“放心,我将军府大门,对漂亮小妞一向是免费通行。”萧冰哼一声,发⾜奔出巷子外。

  王小玩则慢慢踱出巷子,又继续前往通吃赌坊。片刻后来到赌坊门前,王大将军忍不住全⾝一震,原来天天敞开门作生意的通吃赌坊,今天却几扇门关得紧紧的,这是从所未有之事,王小玩心中连叫:“你娘哩。”忙上前用力拍门。过了良久,才有人来开门,还先是开一小看半天,才放他进去。

  王小玩走了进去,还没开口,那人即道:“包老板等你呢?跟我来!”王小玩应了一声,转眼看了大厅一眼,又是全⾝一震,失声道:“这是怎么可事?怎么变这个样子?”原来颇有规模的赌坊,已被砸得稀巴烂,委实得一塌糊涂,包通吃这一下可真是损失惨重,苦不堪言。那人道:“王将军进去后,包老板自会告诉你。”

  即引了王小玩走过几个花厅,来到一间斗室中,王小玩见斗室除了一张,别无一物,正感诧那里。那人却走到边,伸手拉开板,一条地道便现了出来。

  那人道:“将军请!”便先走了进去。王小玩心里虽狐疑,但已到了这里,怎可打退堂鼓?何况王大将军向来自视天不怕地不怕,这地道就算是龙潭虎⽳,也是一咬牙,便一头闯进去。

  走下台阶后,便听到包通吃微弱的声音,道:“王将军,你来啦!”

  王小玩急道:“是啊!发生什么事啦?谁那么大胆子来砸你的店?”包通吃叹道:“光砸店还不打紧,他们还要我的命哩!”王小玩道:“谁跟你这么大冤仇?”包通吃道:“这次真是沟里翻船,我竟连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只知他们武功极⾼,个个⾝穿黑⾐。”王小玩又是心头-震,骂道:“你娘哩,又是他们!”

  包通吃道:“多亏谈紫微碰巧来了,否则,这会儿,我是在陪阎王说话呢!”王小玩道:“谈大哥呢?”包通吃道:“他追他们去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大将军,我找你是想和你打个商量。”王小玩道:“要我去找谈大哥?”包通吃道:“不是,你要保护我,这里我不能待啦!”

  王小玩道:“行,你到老子的将军府,我包他们不敢来,你娘哩,我将整个府围成一个铁墙,看他们能不能揷翅飞进来!”

  包通吃道:“那谢谢你了。”王小玩道:“你到我那儿,我倒方便啊!⼲脆以后你也别开赌坊啦!做我的顾问好啦,要多少薪⽔,随你开口。”包通吃道:“那怎么成,这样我可少了太多油⽔了。”

  王小玩道:“油吃太多,不但会发胖,还会没命,你省省吧!人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包通吃道:“好吧!长期的我可不当,咱们签三个月合约吧!”王小玩笑道:“你倒会算,三个月你刚好养好伤,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包通吃道:“别那样么!我一个钱也不拿你的,以后半价优待,好不好啊?”王小玩道:“好啦!好啦!反正你替我将⽟玺找回来就是。”包通吃呻昑一声,道:“我看这次栽跟斗,那吴昌夫妇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包通吃道:“是啊!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是很可疑,我已派人去查了,他娘的,要不楸出他们,我再也别想打开包通吃赌坊的大门作生意。”

  王小玩道:“好吧!先到我那里再说,反正现在得等谈大哥回来,看他有什么发现没,你娘哩,老子好好的新郞官不去做,却顶下这件大乌事,真衰(倒霉)到佬佬家。”便叫人抬了包通吃往将军府。

  王小玩一回府,便叫二六子调了两队人守卫着包通吃,自己就睡在包通吃的邻房,以便随时可以应急,真是防卫得密不透风,周到之至。

  但说也奇怪,一连过了两、三天,那谈紫微依然没有回来,完全失了踪影,王大将军的御林军铁骑四出,不但在找黑⾐人巢⽳,也在寻谈紫微。

  才两天大牢內就抓了上百个嫌疑犯,王小玩和吴海国,张东阁,问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大将军一怒之下,便将人犯统统放回去。张东阁道:“小玩!没有用的,这样下去查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吴海国道:“⽟玺已肯定不是谈紫微所偷吗?”王小玩摇了‮头摇‬,道:“这可不知道,他又失了踪,他的,老子可能上了他的当!”

  张东阁道:“他会不会趁机逃了?”王小玩道:“要真是那样,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非揪他回来不可!”吴海国道:“那个李⽩也走了,不过我已派人跟着他,看样子他和此事无关。”

  王小玩道:“李⽩是出了大名的诗人,打死他也不会去偷东西,不必跟他了,免得他认为老子疑神疑鬼,不讲朋友义气,那不是⽩⽩丢了一个朋友?”吴海国点了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他确是个好朋友。”

  三人边谈间,已回到将军府,王小玩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包通吃。来到房外,二六子和别十鬼忙收回正在玩的骰子,笑道:“老大,回本啦!找到嫌疑犯没?”王小玩骂道:“要这样抓下去,全城都是嫌疑犯。”

  别十鬼一边推‮房开‬门,一边道:“我们正练习如何掷十颗骰子哩!”

  王小玩笑道:“你们终于磨得老包子教你们啦!”人已进⼊房內,又道:“喂!你今天好点没?”这句话是对包通吃叫的,但他却反常一声不吭。王小玩微感诧异,便走到前,再道:“喂,老包子,你怎么啦!”掀开帘帐一看,不由得失声大叫:“老包子,老包子!”

  二六子和吴海国等均冲进房內,叫道:“怎么啦!他怎样?”凑近一看也悚然变⾊,那包通吃整个脸泛着黑气,全⾝歪七扭八卧在上,已直不能动。王小玩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侯发生的?”二六子面⾊惨⽩,颤声道:“没有啊!他照常吃午饭,然后说睡午觉,怎么…怎么…。”吴海国伸手探了探鼻息,绝望道:“没用了,他一定在饭中给人下毒。”

  王小玩立即道:“快将厨子和送饭的抓来!”二六子以抢滩的速度冲了出动,口中大声发号命令,连同别十鬼跑往厨房。吴海国倒菗了一口凉气,道:“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太晚了!”

  王小玩了解他话中之意,一颗心登时往下沉,颤声道:“家里防守这般严密,除非是,除非是…”吴海国接口道:“內奷!”两人面面相觑,均感背脊发寒。果然,一会儿,二六子-脸惊慌的撞进来,叫道:“不好了,厨子和送饭的丫头,都死在后院里,是给人用剑揷中心口死的。”王小玩连昅几口气,他现在需要多一点新鲜空气,以便脑袋能清醒点。

  吴海国道:“二六子,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人,曾来探问包老板?”二六子道:“没有啊!”顿了顿后,突然叫道:“对啦!就地师叔来问一下,也没怎样么!”王小玩全⾝一震,大叫道:“四个⾼手,四个⾼手!”

  吴海国颤声道:“小玩,你冷静点,不能一口咬定是他们。”他心中虽起疑,却决不愿承认这是事实,毕竟地⽔风火均是相处多年的师兄弟,怎么会背叛同门,做出这种下毒害人的无聇勾当。”

  王小玩心情也非常动,大声道:“大师兄,你想想看,他们四个最近的行动怎么样?”吴海国静下一头凌,道:“他们,他们并没什么异样?只是比较个别行动,大家少了很多相处的时间。”

  王小玩肯定地道:“那一定是出了问题。”

  他自从得玄节老人提醒后,对地⽔风火四人即心有芥蒂,办事并不常找他们一起,最近更是十来天才碰一次面,心想他们四人也许因此不満,而生害己之心,心道:“你娘哩,老子有多少事要做,那有时间照顾他们的心情,他的!”他虽精灵百怪,但毕竟是年纪尚小,做事无诚心,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情好恶而作,本不懂如何去扶顺自己不好相处的人。现在事情发生了,只有扼腕兴,后悔已迟,自己光顿⾜跺脚?却已叫不回包通吃的魂。吴海国冷静地想了想后!叹道:“我去找他们谈谈。”王小玩道:“大师兄。我也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逃不出六开山阵。”吴海国睁大眼,怒道:“小玩,事情不没⽔落石出,是不是他们本不知,你怎能这么肯定,再怎样他们也是你的师兄,你作事怎能如此说影当实。”

  王小玩怒道:“你以为我喜这样吗?要不是我师⽗当⽇私下曾叫我防他们一点,搞不好,咱们全死了!”吴海国惊道:“师伯不过要你注意,教你如何当好掌门,没叫你随便就去定一个的罪。”说完气呼呼掉头而去。

  王小玩对着他的背影叫道:“好,你去,你一个人去!”也冲出房口,往街上而去。

  二六子几乎一脸慌张,不知是跟师⽗去好,还是跟老大去好?

  话说王小玩气冲冲的出了将军府,又走过一条街,他盛怒之下,本无法留神四周,走着走着,脚下不知怎地生出一绳子。

  王大将军一不留神,登时脚盘一撞,上绳子,人也跟着前趴向地,还好王小玩⾝手已非昔⽇可比,手一撑地,整个人翻了个跟斗,又已稳稳站在地上。

  大将军还没来得及发脾气,一阵娇笑声已从巷子传出来,只听萧冰拍手笑道:“这回你可着了我的道了吧!”王小玩怒道:

  “萧冰,我可警告你,我现在心情正火得很,别来惹老子!”

  萧冰冷哼道:“唷!开个小玩笑,你那么大脾气⼲什么?”王小玩道:“那也得找个老子心情好的⽇子,现在里里外外七八糟,拜托你,别来烦我行不行!”萧冰道:“丢个皇帝印,再刻一颗不就结了,那么小气!”王小玩道:“嘿!大姑娘你也不看看是谁丢东西,要是老子丢的话,那就好办,丢了就算了。这是皇帝老子丢东西也!他说王小玩你去找回来我敢说不吗?”

  萧冰冷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王大侠!”王小玩撇撇嘴,摇手道:“老子不跟你这种不知天⾼地厚的小丫头说话,再见!”

  萧冰见他真的掉头要走,忙伸手挡住他,道:“喂!”你别每次见到我,就急着要走好不好?”

  王小玩道:“不走⼲什么?”萧冰眼珠子转一转,道:“我们去郊游!”

  王小玩‮头摇‬道:“无聊!”萧冰又道:“那去划船!”王小玩又‮头摇‬道:“没‮趣兴‬!”萧冰歪歪嘴,沉昑道:“去溜马!”

  王小玩道:“哎!别出主意啦!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好!”萧冰道:“那你就想站这里呀?”王小玩道:“废话!当然不站这里,一个人站在街中心发脾气,我神经有问题呀?”萧冰笑道:“那你看你要去那里,我跟你去!”王小玩道:“我喝酒你也去?”

  萧冰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喝酒啊!”硬是要跟上来。王小玩道:“你娘哩,你不怕我故意灌醉你,然后占你的便宜?”

  萧冰脸上飞红,嘟着嘴道:“你要那样想的话,你还会告诉我吗?”王小玩见吓不走她,只好摊手道:“好吧!就法喝酒。”

  两人随便找了家小酒馆,坐下来呼酒唤食。萧冰有王小玩陪着,似乎心怀情甚好,象只小⿇雀一样,吱吱喳喳说个不的案子。而王大将军虽有俏佳人相陪,心情是稳定了些,但却一杯接-杯地喝着闷酒。

  萧冰也不在意,依然陪着他酒到杯⼲,连喝十来杯之后,王小玩忍不住道:“哇噻!他的,你的酒量这么好,喝这么多下肚,脸都不红,老子已开始发热了哩!”萧冰微微一笑,眨眼道:“你服气吧!”

  王小玩不以为然地闷哼一声,举杯又⼲,却瞥见四个官差打扮的人,正慢慢向他们靠近,看他们一脸不怀好意,似乎是不来参拜这位大将牢,遂暗中凝神颧备。

  萧冰似乎也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仍继续她的话题。那四个给终于来到桌前,其中一个冷哼道:“小丫头,还不认了罪,随我们回去落案!”

  萧冰一脸诧异,道:“我认什么罪!你姑又没杀人放火,快滚远一点!”对他们打断她的话头,颇为气愤。王小玩见这四个青仔虫(冒失鬼),毫不将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委实气飞,他察颜观⾊之余,知道这四个人分明认识自己,偏要装不认识,这中间只怕就有些可疑。

  何况他有把握,城里的御林军和官差,十有八九是认识他的,那这四个人若不是瞎了眼,就是如意如此,要不然就是假的。

  另一个官差出声喝道:“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已人证确切,还不出物证,难道要自讨苦吃!”

  萧冰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人证啊!你去找他来跟姑对质,别尽在这里哈大气,没上没下,不要脑袋啦!”

  王小玩见她当了十天半月的参军大‮姐小‬,说话也耍起官腔,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萧冰急道:“你不为人家出气,还在幸灾乐祸。”王小玩眨眼笑道:“搞不好你真的偷了东西啦!”萧冰⽩了他一眼,撇嘴道:

  “原来这四个王九蛋,是你找来整我的,你真坏死了,我不理你了!”王小玩道:“这四个瞎了眼的猪,要是我派来的,就不会这样没大没小。”

  这时一个官差说道:“王大将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想包庇这女飞贼吗?”他这一出口,王小玩即更加确定他们是冒牌货,试问那个吃公家饭的,敢这样顶撞纵他们生死符的大将军?就算给天借一百个胆,也不够用啊!王小玩冷笑道:

  “就算老子要让着她,可也不象你们冒充官差,顶撞大臣,无礼蛮横,来得⿇烦大多了。”那四个人见被他识破⾝份,均脸⾊一变,对望一眼后,突然雷轰电击一般,各出一剑,刺向王小玩⾝上四大要害,王小玩见他们出手如电,不噤心中大惊,叫道:“吴昌夫妇是你们杀的?”一个凌空翻⾝,已拨出匕首,左手一掌推出,右手利刃划一个虚招,⾝子一转,已砍断一把长剑,而那推出的一掌,正中一个人的口,他內力一催,有排山倒海之力,那中掌者即吐⾎倒飞了出去。

  那萧冰早躲倒一角去,见王小玩以一敌四,仍应付自如,便张口尖叫道:“有刺客,刺客!”店內的客人,伙计顿时成一团,人人抱头鼠窗窜,想找门路逃命。萧冰正叫着起劲,酒楼的横梁上,忽然跃下一个蒙面灰⾐人,一出手便制了她,将她一抱已跳出楼外,远遁而去。

  王小玩见状,大叫道:“放下她,他的!”撩回头去追,那剩下的三名剑客却死命着他,王小玩匕首疾飞,立下重手,才过四招,便将那三个人刺倒在地,这中间不这花了两分半的时间,但那灰⾐人轻功绝佳,早已不知去向了。王大将军只有扼腕顿⾜。

  直到这时,才有几个官差跑进酒馆,一见到他立即下拜道:“属下叩见大将军!”王小玩道:“那四个人是假冒的,将他们抓起来,老子要来个严刑拷打。”

  那些官差齐声称是,忙走过去抓人,却惊道:“啊!死了!这…这…”王小玩也大吃一惊,过去一查,果然已自绝了。“你娘哩,居然服毒自尽,他的,这是哪一路的人?”

  人已成为死人,自然不能严刑拷打了,只好替他们收尸,又下令全面追查萧冰的下落!王小玩心中诧异道:“先是⽟玺丢了,想去找谈紫微,却让院老板夫妇死的莫名其妙,然后又跑出神秘人物,要杀包通吃,结果他还是被我府內的奷细给杀了,奷细还没查出来,这会儿,又有人要抓萧冰,为什么抓她,难道是另一码子事?跟老子有关吗?地师兄他们是內奷吗?”

  这些问题盘在他脑里,委实大伤他的脑筋。他正一边走,一边想这些问题,忽然二六子冲向他,叫道:“老大,可找到你了,大事不妙哇!地师兄他们已经翻脸啦!将我师⽗和张师叔困在剑阵中,乖乖隆地冬!六阵好厉害哪!”王小玩一跳五尺⾼,叫-道:“天!他们真是奷细!”发⾜就冲,一边叫道:

  “别十鬼和三七仔呢?咱们摆六阵才能克制他们!”二六子跃跃试,‮奋兴‬地道:“早在花园等你呢!”两人象一阵风刮进将军府花园。

  一到现场,情况真是-团糟,整个花园已不象花园,不但花飞草,还树倒泥翻,可见方才打得惊心动魄,别十鬼一见到他,如见救星,叫道:“老大,你再不来,师⽗他们打到精疲力尽,可就没药医了。”王小玩见吴海国和张东阁,各自仗剑在六阵內,左右冲突!想破阵而出,但六阵一发动起来,有破山倒海的威力,而阵形又极严密!本⽔怈不通。

  人被困以阵內,不但感到被一阵阵強劲气流袭击,稍不留神即会利剑穿⾝,吴海国两人要不是会风雷剑,只怕早已挡不住了。王小玩拿过一把长剑,吆喝道:“分四角上去,好让大师兄他们冲出来!”

  二六子三人马上分好位置,四人便剑围了上去。王小玩一主阵,即发动六阵最上乘的阵法一破六神功。

  此阵一发四个人不断纵来跃去,象跳脫的群猴,不断扰地⽔风火四个人,阵阵真气如无形的长锯,一直割向六阵的气形铁墙,加上吴海国和张东阁是一流的好手,才过十招,已将六阵冲出一个漏口。吴海国两人即翻⾝飞出,均吁了口大气,连连气。王小玩四人和地⽔风火以剑阵相斗,其何变化万千,犹如万花筒中的景象,稍一动弹,便换一个形状,委实令人目不暇接。有时似乎感感衰,有时又消,斗得甚是烈。

  吴海国两人不懂阵法,光看着就头昏眼花,本无从下手相助,只有空⽩着急的份。双方打了一柱香左右,还未分胜负;地⽔风火四人⾼于剑阵阵精,配合得当,毕竟他们于此阵,巳花了十多年的功夫。

  而王小玩四人则仗着彼此默契良好,加上王小玩这个主阵者內力充沛,功夫博深。王小玩心道:“你娘哩,本门有这么好的剑阵,应当称雄武林,无人可敌。”

  心想六阵虽可克制六阵,但两阵威力一样,想要打败对方,那还有得拼呶!抬眼见地⽔风火四人汗⽔涔流,气也渐渐急。心下大喜,知道他们四人方才先斗了吴海国两人,已用去不少精力,现在已渐渐力不从心,自己四人只人保持阵形困住他们再过一柱香,他们非力脫倒地不可。这时,吴海国突然叫道:“地师弟,你们快弃剑停阵,咱们师兄弟一场,绝不会自相残杀,你们只要说出为何要这样做,一切事都好商量。”

  他也看出再打下去,地⽔风火四人讨不了好,力一脫失,可能会伤及经肋,那时武功尽失,岂不枉费二十寒暑的苦练!双方又打了片刻,王小玩见火行者脚下一晃,有机可趁,吆喝一声,一个燕子翻⾝,已窜到他跟前,双指一伸已点中他的巨阙⽳,火行者闷哼出声,吐⾎倒地,六阵少了一角,登时被破。

  二六子三人,手势一转,⾝形一换,影子似地靠近地⽔风,卡答一声,已用剑制住他们的喉间。吴海国跑过去扶起火行者,悲痛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火行者气若游丝,颤声道:“大师兄,我们对不起你!”说完这句话,便瞌眼而逝。

  王小玩大吃一惊,叫道:“我只点他的⽳,怎么他,他…”吴海国道:“他是自断经肋。”王小玩急急转头叫道:“地师兄,各位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你们千万不可自尽。”但这句话已叫得太迟,地⽔风三人各自闷哼一声,也倒了下来,地行者道:

  “我们做错事,应该死。”王小玩抢过去拉他,却已经断了气,这一下的突变,震得在场的人呆若木,好半晌不知自己是谁,应该去做什么事才对。

  吴海国更是悲痛难抑,扶着多年相处的师弟,忍不住涔涔流泪。王小玩虽心情动,但不如吴海国那样伤心,心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鸟?到底谁在作怪?”转头见吴海国那样痛心,忍不住鼻头发酸,走过去扶起他,口叫:“大师兄!”两人竟抱在一起流泪。张东阁眼眶也是红红的,叹了口气后,吩咐二六子三人立即处理善后,要好好安葬四个师弟。大家默地站着看手下人们,忙着料理收尸,心情甚是低沉。就在这时,一个鬼叫声,尖锐地传来,吓了众人一大跳,忙跑过去探个究竟。

  只见一个丫头面无人⾊,闯,口中不断尖叫。二六子抢上前,一把制住她,大声喝道:“你⼲什么?见鬼啦!”那丫头仍然不断尖叫,二六子只好出手点了她的哑⽳,怒道:“他的,还叫!”

  那丫头虽然不能叫了,依然可以用手指着右回廊。王小玩见她脸⾊惨⽩,浑⾝发抖,显然给什么东西吓坏了,忙道:“她一定看到什么了!”

  发⾜往她所指的方向,奔了过去。来到右回廊,一切安安静静地,并无异状,大家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就是包通吃停尸的房门,门是打开着,王小玩惊道:“难道有人来偷尸体?”便走进房內。

  霎那间,连王大将军也惊叫出声。大家抢进房里,也悚然变⾊,只听坐在沿擦脸的包通吃道:“嘿!对不起,吓了大家一跳。”王小玩定了定神,依然惊骇叫道:“你,你不是死?”包通吃点点头,道:“是啊!我若不死上一死,你们怎么抓得出內奷?谈紫微呢?他没来找你们吗?”吴海国道:“我探你的鼻息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气了,这怎么可能呢?”

  包通吃道:“我吃午饭时,一下就发现菜中有毒,嘿!这种毒虽然剧烈,但我却有解药,这种解药吃下去呢,人在好几时辰內,就会象死人一样,让下毒者以为毒计已逞,这样他们自然会露出马脚。”

  王小玩吁了口气,道:“听你这么说,你早知道地师兄他们內奷?”包通吃道:“不是知道,只是怀疑,他们那天夜里去赌坊要杀我,刚好碰到谈紫微,双方打了一场,他们见多了个第三者来就走了,谈紫微追下去,想追查下去,遂和我定计,要我躲⼊将军府,他们既然想杀我,就一定会再度出手,这样就可引出他们。”

  王小玩叹了口气,道:“他们果然再度出手,但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包通吃张眼望了望,奇道:“谈紫微这家伙呢?他说好来帮忙的,怎么不见人影。”吴海国了口气,道:“他已经帮了,若不是他将毒药偷出来,吊在房门,地师兄他们也不会露出行蔵。”王小玩道:“他们一见你手拿毒药,以为你抓到他们的证据,就动手了吗?”

  吴海国道:“不错,连一句话也不让我说,还好东阁赶来帮忙,不然…”说着又连连叹气。王小玩道:“那谈大哥这会儿又到哪里去了呢?”包通知耸耸肩“唉!他这家伙啊!搞不好灵光一闪,又去找舂小小了,谁料得准他会上哪儿去了呢。”

  王小玩道:“地师兄他们虽然死了!但幕后人未查出,你还是不能回去。”包通吃道:“这还用你说吗?我说好待三个月的。”吴海国道:“包老板,你见识多广,难道对长安城內,有这样的组织,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包通吃道:“长安是朝廷重心,一般江湖组织不可能落脚于此,通常他们会在洛立基,没听过在长安立基的。所以,这次连我都沟里翻船,被砸烂了店,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组织,真是有够丢脸哦!”王小玩道:“你想想看什么样的组织,专昅收别的门派的⾼手;而且他们一失手,就会‮杀自‬。”包通吃哈气道:“大将军,江湖上任何一个组织,无不是训练他们的成员要这样做,为的是怕他们秘密怈露,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的成员乖听话,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王小玩道:“什么办法如此厉害?”

  包通吃道:“最有效的是抓到对方不愿让人知的破事,再来就是下毒手,不然就是监噤人质,这样对方只好听话啦!”王小玩道:“你娘哩,真好恶毒!”

  包通吃摊摊手,无可奈何道:“所以说嘛!这为组织一向是只谋利,不讲伦常的,与名门正派毫不相容,专⼲杀人取钱的⾊当。”王小玩道:“那不是杀手吗?”包通吃道:“杀手也有个人的,和集团的。”

  王小玩忽然想到针眼,这个杀手自从那天刺杀安禄山不成,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蔵到哪里去了。包通吃又望了望外头,‮头摇‬道:“奇怪!谈紫微这人一向不失信,怎么这会儿,人去不见了。”

  话才落地,谈紫微已在房外笑道:“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包老板何必挂意?”包通吃道:“我挂什么意?不过担心你先找美人喝酒去,忘了叫我啦!”谈紫微走进门,对众人揖了揖,笑道:“我去办了另一件事,所以迟了,想必王将军已抓到內奷。”

  王小玩道:“没想到內奷竟是我四个师兄。”谈紫微道:“各位也不必太难过,也许他们也是被的也说不定。”吴海国道:“是,看情形他们是有苦衷,但为什么不说呢?”

  谈紫微道:“既然已⼊他们的组织,那必有原因让他们不敢说的。”吴海国倒菗-口凉气,摇了摇脑袋。包通吃道:“哎!说好你来帮忙抓內奷的,你又到哪里去了?”谈紫微笑道:“我临时遇上一件事,所以只好临时开溜,反正王将军⾝手在我之上,一定可以轻易抓住他们的,现在不就没事了吗。”

  包通吃道:“你发现了什么吗?”谈紫微道:“本来以为是这样,结果还是被他跑了,更糟的是,要找的东西又被他拿走了。”王小玩心中一震,叫道:“你是说⽟玺?”谈紫微点了点头,吴海国道:“⽟玺真是你偷的?”

  谈紫微睁大眼,摇手道:“唷!那可不是,我对⽟玺怎会有‮趣兴‬,依我看王将军的黑匕首,可就宝贵多了,只可惜我对兵器没有收蔵的‮趣兴‬!”说着对王小玩微微一笑。王小玩道:“好了,拜托别打哑迹了,快将事情说清楚。”

  谈紫微道:“我将地⽔风火⾝上的毒药偷到手后,本来想去找你一起回来对付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剑阵非常厉害。哪知我一到酒馆,就发现有一个灰⾐人,正绑走你⾝边那个俏姑娘,所以,我就追下去啦!”王小玩大喜,急道:“那萧冰救出来了没?”谈紫微轻轻一笑道:“那灰⾐人轻功可称得上一流。”

  包通吃道:“在这江湖上轻功能被你称一流的,那是屈指可数了。”王小玩失望地道:“怎么?还是被他跑了?”包通吃哈哈大笑,道:“放心,谈酒鬼的轻功是一流中的一流,当然追得上啦!”

  谈紫微笑道:“不过,我可也追了三十里,才追上他的。”包通吃啧啧出声,道:“果然是一流,会是谁呢?”偏头思索起来。王小玩急呼呼道:“你追上他,又如何了?”谈紫微道:“当然是动手啦!不过双方很怕被我识破⾝份,才过三招,就将那姑娘丢还我,人一晃就又开始跑了。”王小玩吁口气,以手加额道:“总算救出来了,否则我跟萧六可算也算清了。”

  谈紫微道:“我那时心想穷寇莫追,反正人也救到了,那就算了,可是那萧姑娘却急叫我快追人。当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人抢走了她⾝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只好又问是什么东西?她居然回答是⽟玺二个字。”

  此言一出,众人均啊地大吃一惊。王小玩接着叫道:“老天!⽟玺怎么会在她⾝上,天!”谈紫微呵呵一笑,转到门外,硬将一个缩在房门外的人,拖了进来,笑道:“那只有问大姑娘本人了,在下可一点不知。”王小玩大叫道:“阿冰,这是怎么回事?”

  萧冰嘟着嘴,道:“我混进宮里想找你聊聊天,哪知找不到你,却碰上一个宮女正捧参汤要去杨贵妃那里,我也想看看她长得有多漂亮。所以,打昏那宮女,换了她的服装,又加了点泻药在汤,捧进去给她喝了。”

  王小玩呻昑一声,跳脚道:“然后,你趁大家一团,就扒走老皇帝的⽟玺是不是?”萧冰撇撇嘴道:“我看他一个锦袋挂在间晃来晃去,蛮好玩的,所以才大…”王小玩怒道:“哇!就为了你觉得好玩,惹出这么多伤脑筋的事,你娘哩,我的天!天!”

  萧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小玩呻昑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已闹得全城飞狗跳,要是故意的,全长安的房子不就塌光了。”萧冰嗔道:“谁叫你那天晚上偷懒不上班,让我找不到你。”

  王小玩大声道:“你莫名其妙找我⼲什么!”萧冰道:“没事不能找你啊!”王小玩无言以对,只怒一声。谈紫微呵呵笑道:“王将军不用发火了,以免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了。”

  王小玩怔了一怔,抬眼见萧冰扭扭捏捏,双颊晕红,暗道:“你娘哩,这贼丫头看上老子。”吴海国道:“这么说那个杀人组织,是无意中被我们撞上的。”包通吃嘿嘿一笑,道:“没想到,我为了想开谈兄一个玩笑,却惹出了一罗筐的事情。”

  王小玩奇道:“这怎么说?”谈紫微笑道:“他找不出谁偷⽟玺,就故意说出我的行蔵,让你来找我⿇烦,想拖我下⽔来查这仵事啊!”最后大家两眼均盯萧冰,心里均道:“没想到偷⽟玺的竟然是你这个女娃娃,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大有人人均被耍了一招的感觉。

  萧冰眼珠子转一转,道:“你们也别怪我了,我送你们一样东西。”王小玩冷哼道:“贼脏啊!”萧冰撇嘴道:“他抢走我的东西,我就扒回一个相抵阿!”谈紫微忙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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