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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小歪首度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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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月⾊,边走边回想今夜之情景,心情一慡,不由笑出声来!

  陡听一声“神经病!”

  “刷!”的一声细响,一道纤细的情影自阿星的左侧迅即掠过,瞬即消失于远处,阿星暗自一凛:“好快的⾝法,听那声音,这人的年纪不大哩!”

  阿星按捺住好奇的心,仍是稳步前进。

  早上三竿,阿星又穿过另一座城镇,继续朝北前进,陡听右侧林內传出一阵阵“哎唷”!“痛喔”的呻昑声。

  “大牛,你忍着点,马上就要到金神医的家了!”

  “阿爸!我真的肚疼用要命,”哎唷!“

  “唉!金神医的大寿时辰就要到了,偏偏我却突然腹疼起来,这些礼该怎么拿呢?真是急死了!”

  “阿爸,你就把这些鸭先拿去吧!别忘了向金神医拿药来给我吃,我的肚子不疼之后再把这对山羊担去献礼吧!”

  “唉!憨囝仔,哪有这种贺礼法的,唉!金神医去年救了你阿艰一条命,若让他知道咱们失礼,他会不⾼兴的!”

  “阿爸,咱们该怎么办?”

  “嗯!只好由我来试试看了!”

  阿星听到那一声声“阿爸”心中突然兴起一阵亲切感,弄清这对⽗子的困境之后,便朝林中行去。

  只见一名长工模样的中年人肩挑着两只大山羊,双手分别提着六只鸭,⾝子摇摇晃晃,险状环生。

  另有一名十七、八风的大块头得小子,抚着肚子坐在地上,神情焦急不已!

  那对山羊随着晃动“哞哞”直叫挣扎着!

  “阿爸!不行啦!阿爸!小心啦!哎唷。”

  那中年人脚步跄踉,満头大汗,眼看着就要摔跤。

  陡听:“大叔!别慌!”

  中年人只觉肩头,轻,抬目一瞧,只见那对山羊已被一个华风少年排在右肩,不由叫道:“小兄弟,你…”“大叔,时间有限,咱们上路吧!”

  大牛突然喊道:“阿爸,小心受药!”

  阿星笑道:“这位大哥,瞧不出你耝中有细哩!来!你先把这两锭小元定拿着!”

  说完,仍掏出那两锭小元宝丢了过去!

  大牛接住了那两锭小元宝,楞了一下,张口朝和两锭小元宝轻咬-下,阿达:

  ‘阿爸,是真金哩!“

  中年人正开口相询,阿星笑道:“大叔,咱们边走边说吧!”

  “小兄弟,你这付打扮,挑得对山羊,太那个了吧!”

  ‘哈哈,大叔,⾐衫只是遮⾝而已,管它是什么料,走吧!“中年人朝大牛叫道:“大牛,把那东西还人家!”

  ‘哈哈,拿来拿去的,太浪费时间了!“

  说完,大牛朝前行去。

  中年人勿勿丢一句:“大牛,别把东西丢啦!”

  立即担着鸭追了上去!

  阿星放缓步子,颂中年人跟上来之后,笑道:“大叔,你府上在瞩里?”

  “南安,小兄弟,你是泉州人吧?”

  “是呀!怪不得我方才听到大牛开那声”阿爸“,觉得好亲切喔!对了!那位金神医住在何处?”

  “不远,大约只有三里远,小兄弟,金神医不但医术超群,更是仁心仁术,若非他自家⺟腹內取出八粒大如儿源之石粒,家⺟早已不在人世了!”

  “喔!你感恩图报,特地将这些宝贝打老远的送来此地当寿礼呀?”

  “对!这对山羊已经养了五、六年,一向是家⺟的心肝宝贝,家⺟为了增加金神医的吉祥,特别忍心割家哩!

  为了向金神医祝寿,我特别向咱们员外请了假,自昨天一大早即开始赶路,可能是赶得太急了,赶出了⽑病!“

  阿星吃惊的道:“什么?你们自昨天一大早就开始赶路啦?动作快的哩!”

  中年人笑道:“小兄弟,员外对我及大牛皆很好,咱们不好意思请假太久,所以,只有连夜赶路了!”

  两人边走边聊,陡听中年人笑道:“到了!”

  阿星抬头一打量,又见前面隐隐现出一座极大的庄院,四周茂林修竹,环境十分的清静幽雅。

  阿星来到庄门之前,一见四周静悄悄的,并不像江湖人物做寿的样于,不由暗忖:“这哪里似在作寿,莫非,他们⽗子记错了⽇子!”

  中年人却笑道:“小兄弟,作稍筹一下!”

  说完,使向在门走了过去:“阿财,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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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一名⻩⾐大汉了出来,笑道:“阿福,你是来祝寿的呀?大年呢?”

  “这个楞小子突然肚子疼,幸好有这位小兄弟帮忙,否则,我可真挑不动这对大山羊哩!”

  ⻩⾐大汉瞧了阿星眼,一见这位斯斯文文的公子爷居然找得动那对大山羊,心中不由一阵子怀疑!

  阿星会意的道:“大叔!这对大山羊出劳烦这位大叔挑进去,我走啦!”

  “小兄弟!慢点,既然来到此地了,进去向金神医拜个寿再走吧!”

  那⻩⾐大汉沉昑半刻,道:“小兄弟,进去喝几杯再走吧!”

  “可是,在下与金神医素未谋面…”

  阿福笑道:“小兄弟,你放心,神医最好客啦!走啦!”

  ⻩⾐大汉开门揖客,在前引导。

  阿福低声道:“小兄弟,小心点,这里的路奇怪的哩!”

  院內的布置十分别致,宽广的院落中,栽満了冬青树,弯弯曲曲的形成了各式通道,每隔十步之遥,便有一株细长的垂柳。

  阿星张目一看,知道其中暗蔵‮合六‬八卦:“哈!小卡司!”

  他仍然佯装不知的随着⻩⾐大汉逢右即拐。

  走了一会,耳际忽闻一阵阵喧哗之声。

  他们三人迳向厅中行去。

  厅中已经⾼⾼低低坐了十余人,众人似在全神讨论什么?以致门外来了三个人,也都丝毫未觉。

  他们三人不敢惊动他们,穿过右侧之后,立即在一个小厅中见到了一个一⾝寿服的秃头老者,阿星暗忖他必是今⽇之寿星公。

  只见他眉头紧蹙,分明心中存有难以解决之事。

  一见三人进来,他“哦”了一声,站起了⾝子,‮奋兴‬的道:“阿福,是你呀!

  ⼲嘛带这些东西来昆?大年呢?”

  阿福笑道:“神医,阮阿⺟吩咐带这对大山羊来,祝你永远吉祥如意,这些鸭,祝你们…祝你们人丁兴旺!”

  “哈哈!太好啦!老夫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人丁不旺,阿财,把东西收下啦!阿福,这位小兄弟是…”

  阿福将东西给⻩⾐大汉后,指着阿星的背影,笑道:“我也不认识他。他是自愿帮大牛忙的!”

  接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此时,阿星巴自后院,重又走⼊,金神医凝祝他一阵子,突然低咦一声,只厅他喃喃自语道:“太像啦…怎么可能呢?”

  阿星耳尖,以为金神医可能见过阿爸他们,心中一阵狂喜,立即问道:“神医,你说在下像谁呢?”

  金神医却神⾊一凛,道:“小兄弟,此种热心助人的义行,太像古时圣贤所言之仁人君子了!”

  一顿,自柜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阿福,道:“阿福,大牛可能急了赶路,腹肠有些微恙,先把这药拿给他服下!”

  阿福接过那个瓷瓶,感的道:“神医,待会儿,我再带大年来向你拜寿!”

  “哈哈!好!好!阿财,送送阿福,这位小兄弟,咱们到大厅坐坐吧!”

  阿星察言观⾊,知道神医方才对己之言不实,但又不好追问,此时一听他的邀请,立即欣喜的随他⼊厅。

  这是一座圆的建筑,厅內大约有二十余人,分成两处而坐,看样子还有分贵宾席及一般席哩!

  在一个角落处有一道有⾊的细纤背影独据一案品茗磕瓜子。

  阿里一见那个背影,立即认出正是昨夜骂自己一句:“神经病”然后迅即超前而去的人,不由多瞧了一眼!

  陡听一声呼:“寿星公来了!”

  接着一阵热烈的掌声。

  只见众人立宜⾝子不住的效掌着。

  那道青⾊背影已转过⾝子,阿星暗暗一瞧,不由暗赞道:“好个眉清目秀的俊人儿,可借,⽪肤黑了一点!”

  那位青衫人的目光一落在阿星的脸孔,不由一怔!

  她正是布筱兰,她自从我不到阿星及包正英之后,暗中查询结果,却知包正英因事离去,不知何时方会返回原处,不由大急。

  问明包正英系朝北行进,她便决定北上!

  在打尖之时,院听两名英气焕发的青年人低声谈着去向金神医拜寿之事,她心中霍地一动:“包正英会不会也是去向金神医祝寿的?”

  布筱兰曾自爷爷的口中知道神医金耀不但医术超桌,仁心仁术,更有一⾝精湛的武功哩,因此,才有神医之号。

  于是,她尾随在那对兄妹之后,备了一份礼,来到了座门口。

  那知阿财因为她不但没有请帖,更没有名帖,因此予以挡驾。

  布筱兰以关外的腔调道:“金老前辈所邀,如非武林英雄,就是江豪杰,在下乃无名小卒,看来今天无缘拜见他老人家了!”

  阿财见她一脸失望之⾊,忙问道:“朋友,你是由关外来的呀?”

  “是呀!我是久慕神医之名,随方才那对兄妹之后来向神医拜寿,哪知却有这么多的规矩!”

  阿财轻咳一声道:“小兄弟,前天曾有歹人来此扰,因此,神医吩咐要小心些,你可别介意。”

  “喔!原来如此,没关系啦!我改天再来吧!”

  说完,转⾝走。

  阿财却立即叫道:“小兄弟,稍等一会,看在你的一片诚心份上,我带你进去,不过,你少发⾼论。”

  布筱主心里暗笑,点点头道:“这个在下知道,谢谢你的成全!”

  进⼊厅中之后,她果不坐在一隅不育不语!

  经过这一番默察及静听,居然没有包正英的声音,她心中正感失望之际,陡见那阿里那付有点悉的面孔,不由一怔!

  原来,阿星自从在“万年冰棺”脫胎换骨之后,⽪肤变得又细又自,容貌及⾝材陡然成长了近二岁,怪不得她会有悉之感!

  据她所知,阿星那二位哥哥及姐姐的容貌与阿星完全不一样,这人的容貌怎会与阿星那么近似呢?

  尤其对方神⾊间的那分坚庒不屈的神情,简宜和阿星没有两样,莫非他是阿里的远房亲戚。

  她不由暗暗注视着阿星。

  此时,阿里的目光却落在一位红⾐少女的⾝上。

  那位少女正站在贵宾席旁,和一位道长叙着!

  尽管阿里只有十二、三岁,对于她那⽩晰⽪肤,明如秋⽔的双眼,琼鼻、朱,婀娜的⾝材,仍是噤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一见神医出来,娇呼一声:“爹,你怎么出来这么迟呢?害得大伙儿几乎把脖子望断啦!”

  说完,彩蝶般飞向神医的右侧,那对秋波却噤不住又向阿星瞧了一下。

  神医行了一个四方礼,郞声道:“小老儿辰,辱承各方英豪屈驾前来,只恐招待不周,尚乞诸位海涵。”

  众人齐声应道:“哪里!哪里!”

  神医扫了一眼,又道:“难得今⽇各路英雄群集,小老儿正有一事难决,敬请诸位给我一个指针。”

  此言一出,场中立即寂然。

  大家虽明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但大多只是道听途说,无法印证,是以不由凝神等待他把话出来。

  “前天,雷虎帮有两位朋友惠临寒舍,敦劝小老儿⼊帮,只是小老儿年事已⾼,加以也隐已久,所以予以婉谢!

  可是雷虎帮的两位朋友并不赏小老儿这点面于,言明今午要来讨个回音,小老儿敢请诸位作个公断!“

  他的语音一落,厅中立即起了阵动。

  皆因雷虎帮势力太大,连江湖上响当当的五大正派,与他相比也要稍逊一筹,因此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首席座上的贵宾,有武当派唯一长老清木道长,关中双剑鲁峰鲁静兄妹,三人一脸严肃,不发一言。

  空气在紧张中又显得沉闷异常。

  厅中群豪都是江湖上成名人物,但是雷虎帮的努力太大了,因此有人畏惧,有的人却又未看在眼下。

  因而,意见始终难以一致!

  这时,突然有人哑着声音,叫道:“什么雷虎帮病猫帮,金老前辈你不离答应他,看他能把你怎样?”

  此有一出,立即有人反驳遭:“别人的儿子,多死几个没关系,你九头狮子余勇少慷他人之慨啦!”

  余勇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言,只气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雷虎帮帮主武功天下第一,有称霸武林之势,金老前辈加⼊,非但息事宁人,而且与有荣焉,何乐而不为?”

  “哼!司秀才方江,你少要,没人会上你的当!”

  “嘿嘿!不知死活的家伙,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你一言,我一语,浙渐分成赞成与反对两派。

  忽听有人大声叫道:“放庇!人各有志,少威胁,我们江北同道偏偏不依,看他雷虎帮又岂奈我何?”

  此人声音坚定,真是语惊四座,但众人朝着说话的方向一看,却见一个不逾三尺的矮子站在那儿!

  方江故意叫道:“是哪位在说话,请站出来看看?”

  “妈的!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呀?”

  忽见人堆一动,从后排走出一人,只见他一下跳到桌子上。

  他不但⾝⾼不逾三尺,而且还生得一脸大⿇子,令人不由得想起潘金莲那位老公,武松的老哥武大。

  众人正笑出来,一见他以目暴瞪,扫视全场,不由硬生生的闭上嘴。

  只听那矮子叫道:“我矮脚虎王英,誓与雷虎帮不两立!”

  神医含笑道:“王英雄豪气⼲云,令人钦佩,来!小老儿敬你一杯!”

  王英迅速跃下桌,持起酒杯,叫道:“多谢会老前辈赏酒!”

  饮毕,笑嘻嘻的退回原位;神医又斟了一杯酒,大声道:“诸位远来是客,不能为小老儿一人之事,扫了清兴,来来来,大家⼲一杯!”

  语毕,一饮而尽。

  贺客们纷纷举杯,神医傍着女儿及阿星,刚在主位席上坐定,突见一只信鸽在厅中飞了一匝,落到主位席前。

  神医脸⾊一变,起⾝说道:“雷虎帮的朋友已经驾到,请恕少陪,小老儿去一去马上就来!”

  说完朝女儿低语数句,两人同时起⾝,一向內一奔外,同时离席而去。

  阿星面带浅笑四下瞧着!

  布筱兰瞧他的神表与阿星完全不同,不由释去疑念,双目连转。正在思忖要不要出手相助。

  因为,布耀星曾对她提及雷虎帮帮主雷一虎不但武功⾼強,更是雄才大略,如非必要,最好少惹他!

  就在这时,突听厅外一人大声笑道:“好的很,难得有这么多英雄光临,我震天掌柳昆正要见识见识!”

  声音好像在厅外,但是过了一会,并未见有人进来,此时众人方知来人是有意炫露一手“传音⼊密”的上乘內功。

  厅中贺客之中具有这种本领的,恐怕挑不出几个,这一下先声在人,竟令厅中群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在众人企盼之下,不久,厅门出现三人,除神医以外,还有一个彪形紫⾐大汉,和一个黑脸枯瘦老者。

  司秀才方江及六位大汉忙起⾝相

  阿星、布筱兰,清本道长及关中双剑却仍坐着不动!

  两人进⼊厅內,大利刺的往首席座位一坐,神态倨傲!

  神医指着紫⾐大汉道:“我给诸位弓!见引见,这位便是雷虎帮青狼堂堂主震天掌柳昆柳堂主。”

  又指着那枯瘦老者道:“这位乃是雷虎帮刑堂堂主幻指柴达!”

  众人一听,多数面露骇异之⾊。

  雷虎帮帮堂主一向难得现⾝江湖,今⽇却一下子来了两人,看样子雷虎帮势在必得,不惜采取硬一途。

  人的名,树的影,方才支持反对雷虎帝之人,此时纷纷站起⾝于,抱拳作揖,连道:“久仰!久仰!”

  柳柴二人嘿嘿长笑,得意至极!

  柳昆一见清⽔道长那付冷冷的面孔,忙道:“金老,这位道长是谁?请恕在下眼拙,好似未曾见过!”

  话里生刺,虽是对神医而发,眼波流转扫过阿星数人,笑着。

  神医強作镇静的为客人引见,频频对各人以眼示意。

  柳昆哈哈笑道:“真是幸会,原来多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清⽔道长更是武当唯一长老,咱们多多亲近亲近!”

  他的笑声震耳,左手举杯之时,右手顺势一拂,朗声道:“闻名不如见面,我我道长一杯!”

  说来也真奇怪,他那一拂,桌上杯盘纹风不动,中间一股掌风,配合他的那举杯之势,竟向清⽔道长当撞到。

  布筱兰暗骂一声:“轻狂”心中已有了主张。

  清木道长不愧为武当长老,长须已被劲风袭得冉冉飘起,他仍端坐不动,举起酒杯淡淡道:“不敢当,阁下多利了!”

  掌风袭到,他只见了两晃“咯”的一声,那杯酒又倒⼊肚中。

  这一来,举座大多数大惊失⾊!

  柳昆仅以单掌之力,而且是随意一拂,清⽔道长就晃了两晃,他若是双学出手,清⽔道长怕不要当场出丑!

  阿星及布筱兰却暗暗钦佩清本道长的精湛內功。

  因为柳昆那一拂之势,虽未使出全力,但清末道长乃是以长辈自居,‮坐静‬不好使力,他却硬接了下来!

  柳昆心中有数,但他一向狂妄,因此仰天笑道:“道长果然名不虚传,等会在下还要领教⾼招!”

  倏又回过头来,对神医道:“金老使名远播,敝帮钦佩得很,不知对加盟敝帮之事,可曾有个决定?”

  众人闻有,心中不由一紧!

  神医尚未答话,忽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什么人敢如此用強,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声音是那么冷峭,令人心头泛寒。

  布筱兰暗忖:“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何本领,竟敢如此叫阵!”

  红影一闪,神医⾝旁已斜倚着其掌上明珠金芬。

  神医喝道:“芬儿不得无礼,此事为⽗自有主张!”

  陡又听一人大声叫道:“罢了!罢了!金老前辈能忍下这口气。我余勇偏偏看不顺眼!”

  说着,走出一位三十来岁,两眼神光充⾜的虎形大汉!

  “哈哈!很好,好得很,既然有人仗义直言,当不是无名之辈,在下正要会一会这个大英雄。”

  说完,排席而出。

  只见他走到余勇前面,道:“尊驾敢替金老出面,武功当非泛泛,不过先得接下本堂主一掌再说!”

  “慢着!”

  只见矮脚虎王英双目炯炯有神走到余勇面前,道:“余兄,柳堂主名満天下,你不是对手,我陪你接他一掌试试。”

  “哈哈。辣椒越小越辣,这位兄台好胆识,两位就一起接我一掌试试,不过此地不便动手,咱们到外面怎样?”

  “好!”众人迅速移到后院。

  柳昆在当中一站,朗声道:“打铁趁热,若有不服的江湖朋友,请一齐上,以免本堂主多费手脚!”

  阿星暗付:“妈的!‘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说不得今⽇非要出手教训你一番不可!”

  众人不知是为了自保,或是不愿群殴,因此没有什么举动!

  余王二人不敢大意,双双一站,各为猗角。

  “嘿嘿!我让二位先攻三招,三招一过,我再还招,两位如能避过我一掌,我便离去,不再过问此事如何?”

  王英吼一声:“少狂!”

  双双立即解下兵器!

  王英使的是一把钢刀,余勇使的乃是一条软鞭,两人俱各大喝一声,在刀光鞭影辉之下,齐向柳昆攻到。

  这两人功力果然不错,众人只觉劲风呼呼,威势不弱,岂知两人攻到柳昆立⾝之处,已失其人影。

  两人大吃一惊,相视一眼!

  倏听⾝后有人冷冷的道:“差劲!还有两招!”

  两人猛一回头,只见柳昆站在他们先前所站之处,双双一分,一东一西名自展开⾝法,狠命再扑。

  这回不再挪⾝,刀鞭堪堪沾⾐,也不知他是使用什么⾝法,滑如游鱼,从刀光鞭影之中又穿了出去。

  两人心知对手果然名不虚传,心中一急,刀光闪电,鞭似灵蛇,只见前后左右都是兵器的影子把柳昆圈住。

  哪知,柳昆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脚下一滑,微微向后弹开少许,两人的招式又落空了。

  王余二人去势甚疾,招式一扑空,险些互撞,就在此时,倏听柳昆叫道:“三招已过,该看一掌啦!”

  他只举掌向外微微一吐,平地之中卷宜一阵狂沙,场边诸人却感风沙扑面,忙不迭的用手去眼睛。

  倏听王余二人各自一声大叫!

  “哈哈!二位好走,别忘了向间罗王报告说是死于本堂主之手的!”

  那语气充访了得意及狂妄。

  众人一瞧,王余二人已脑浆迸裂,横尸当地了。

  柳昆当着如此多⾼手之前,举手投⾜,豪不费力的就将二人置于死地,场中请人多大吃一惊。

  清⽔道长慈微微皱沉思着,显然他似乎不愿为这件事,就把武当派弄得与雷虎帮公开决袭。

  关中双剑自忖没有胜算,只能静观不动。

  阿星及布筱兰另有打算了,并不急于下手。

  神医见状,沉声道:“为小老化一人之事,送掉两条人命,小老儿如再保持沉默,那是太不该了。”

  司秀才方江则道:“对呀,快表明立场吧!”

  柳昆狂妄的道:“金老,识时务者为豪杰,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你就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赐下一言吧!”

  金芬早已不耐,喝道:“我爹爹要是不加⼊雷虎帮,你又待怎样?”

  突见人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人,那人进场之后,冷冷的说道:“那很简单,我们只好动手相请了!”

  这人正是和昆同来的柳柴达,他自人厅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说话,可是就凭这句话,可知他比柳昆还要冷酷。

  空气倏又现紧张。

  听一声:“见光死,谁先动手,谁倒霉!”

  众人循声一瞧,竟是那位一直不吭声的青衫少年,不由一皱眉头。

  柳昆冷笑一声,道:“金老,这位小英雄是谁呀?”

  神医老脸不由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也不认识布筱兰。

  布波兰淡淡一笑,道:“我叫小南,你们大人喜当‘南面王’,我却想当个小南面王,因此名叫小南。”

  “嘿嘿!小南,你有没有看见地上之二人?”

  “嘿嘿,看见了,还是那句话‘见光死’!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他闻言大怒,大声喝道:“好小子,你既然放口出狂言,还不快亮兵刃,还呆在那里作啥?”

  布筱兰却摇‮头摇‬笑道:“不行,方才你用掌送他们二人回‘姥姥家’,我也必须用掌送你去‘报到’!”

  柳昆肺几乎要气炸了,只听他气冲冲的道:“小鬼,你还有什么遗言快点说出,本堂主的耐有限!”

  “老鬼,你知道武大在死之前,曾经说过‘吃毒药会死,不知也会死’吧?你若怕被少爷劈死,就自己气死吧!”

  “气死我也!”

  左掌平推,右掌从后探出,到‮中一‬途,突又改掌为抓,招里套招,掌风动如山岳,齐向她攻到。

  敢情柳昆被这无名小卒用言语起,是以一出手便用杀着,功力用⾜,声势端的惊人!

  众人不由瞧得心惊不已!

  “哈哈,你真听话,果然选择气死啦!”

  说完,脚下一滑“酒醉心明”在连连晃动之中,不但险之又险的避开对方之攻势,而且朝他的笑⽳轻轻的一按!

  柳昆噤不住轻轻的一笑!

  众人不知何故,以为小南又要惨死了,不由惊叫出声!

  柳昆莫名其妙的被对方出了一个洋相,只听众人这声惊呼,心中之窘迫羞惭,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一向骄傲蛮横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只见他双掌一挫,运集十成功力,一勾一菗,脚下闪电般一旋。

  两股回旋的劲风,疾如狂飚猛推而出。

  这下距离又近,柳昆又是突然发掌,那回旋掌风挟着锐利的啸声,四丈方圆內都在他掌风回旋范围內,声势惊人。

  哪知他而招使出,突又失去了敌人踪迹,第三招尚未使出,背脊只觉微微一⿇“灵台⽳”又被对方较轻点了一下。

  “哈哈,你方才让人三招,我也让你三招,就算是你的‘善有善报’,或者是‘恶有恶服’吧!”

  柳昆闻言心中大惊,情知已经碰上武林绝顶⾼手,急忙施展“旱地拔葱”⾝法,⾜尖疾走!

  哪知,他⾝形刚向上一弹,头上一阵风飒然。

  探掌一摸,头上的英雄巾已经不见不由神⾊一楞。

  这两招逾闪电,旁人只见两人⾝形疾转,不知是谁占了上风,更有人一见布筱兰那跄踉之势,判定柳昆又占了上风。

  直到人影乍合又分,才见震天掌柳昆顶上的英雄巾已在小南的手中,而且神情甚是狼狈,不由暗暗昅了一口凉气。

  场中立即汇集出一股“嘘”声。

  柳昆虽闻嘘声,却不敢再耀武扬威了!

  布筱兰将那顶英雄巾凑近鼻端一闻,眉头一皱,道:“臭哄哄的,姓柳的,你是有癞痢头,还是懒于洗头?”

  柳昆双目一胶,喝道:“你…”却说不出话来:阿星鼓了三下掌,喝道:“好小南!加油!”

  布筱兰闻声,芳心没来由的一颤,昅口气。道:“兄弟,多铭谢支持,你等着看好戏吧!保证绝无冷场!”

  人群之中不出传出笑声!

  金芬那对美目异来连现。凝视着小南!

  布筱兰见状,心中暗喊一声:“伤脑筋!”

  忙朝柳昆笑道:“姓柳的,你们两位还是一齐上吧!省得我费手脚!”

  “好个现世报!小南,糗得好!”阿星脫口喊道!

  布筱兰露齿一笑,朝柴达招了招手,道:“雷虎帮的⾼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朋友在这里耍猴戏吗?”

  幻指柴达大喝一声,五指倏张,头抓下。

  柳昆见状,横掌一切,猛又攻到。

  “哈哈!这才像话!”

  只见她拧,塌肩,滑⾜,探掌,一招“贵妃醉酒”在两大⾼了一转攻之下,居然应付自如。

  须知幻指柴达在五指上的功夫没建三四十年,五指张合之间,有如五把利钓,处处不离布筱兰三十六道大⽳。

  柳昆方才吃亏,此刻更是小心翼翼,出手之间,招招都是毒招,两人迅即将布筱兰卷在指风之中。

  这一场狠斗,风看得场边诸人目摇神夺!

  漫天的剑气,掺杂着凌厉无匹的掌风,诸人虽在三丈开外,只是在剑风掌风飘之下,无不连连后退!

  金芬倚在老⽗的⾝旁,她虽已听到老⽗心房急速跳动的声音,不过,觉得没有自己的心跳“超速”!

  渐渐,;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了!

  先前还是一个陌生的影子,而现在的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同“可爱的陌生人”

  令她的芳心频频触电。

  这种异样的感觉,只有她才能体会出来。

  只听她低声问道:“爹!他会赢吗!”声音又细小又带颤抖。

  神医全神贯注在斗场,似乎没听到她这句话,急得金芬提⾼嗓音问道:“爹,人家问你嘛,他会不会赢?”

  神医惊觉过来,忙道:“嗯!我想他会赢!”

  事实上,金芬的武功并不在其⽗之下,这一问纯属多余,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

  这句话她却非要问一下不可。

  此时得到答复之后,心中不由有一种‮全安‬感!

  表面上看来,他们三人只拚了十多招,其实三人已经出手三十余招,本分不清剑影及人影。

  清木道长瞧得又惊又喜。

  惊的是“烂醉⾝法”在这个少年的⾝上再度出现,可见酒鬼布耀星目前尚在人世,他曾吃过他的苦头,岂能不惊。

  喜的是,这位少年人居然肯出手相助,莫非布耀星已改变了作风,若有他的支持,雷虎帮之崩溃必然指⽇可待!

  最⾼兴的莫过于阿星了。

  布筱兰那“烂醉⾝法”实在太妙了,若非阿星勉強克制自己,他一定会跃八场中一显⾝手的!

  阿星仔细的瞧着,并将自己的⾝法对照着!

  场中打斗越来越烈!

  声音甫落,继之是一声震人的清啸。

  倏听两声“卡卡”暴响,立即有人大叫暴退。

  人影乍分,众人无不大惊失⾊。

  场中情势倏变,只见露天掌柳昆,脸⾊苍⽩,冷汗満额,一条右臂不知在何时,已被卸了下来!

  幻指柴达那个右腕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折断之处,⾎流如注,⾝子摇摇坠,状极痛苦。

  不过,两人都没有哼出半声来。

  布筱兰悠悠哉哉的道:“震天掌断臂,幻指折腕,这下子不但老天爷不必耽心被震,咱们也不必耽心被指幻了!”

  金芬不由呼出声。

  众人亦松了一口气,随着热烈鼓掌!

  布筱兰的目光却落在阿星的⾝上,阿星报以赞许的微笑。

  她內心一颤,慌忙移开了目光,朝神医道:“前辈,在下不敢喧宾夺主,这两个人就由你来处理吧!”

  神医哈哈连笑,道:“好!好!小老儿就僭越了!二位堂主,⿇烦上复雷帮主,小老儿闲散已久,恕难⼊帮。”

  柳己及柴达恨恨的瞪了布筱兰一眼,在阿财引导下,跄踉离去!

  隐在暗处观战的包正英一见布筱兰对阿星的神情,心中有个谱,喜之余,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一见神医居然要纵虎归山,暗喊一声:“糟糕!”

  ⾝于一闪,暗中尾随在后,准备动手除去二人。

  却见柴达二人走出里余通外,柴达伸手人怀,掏出一物,扬手掷!

  包正英心知他必是要发信号,心中一急,右腕一扬“崩!”的一声低响,两道细针已经向二人。

  双方距离本不远,此种“霸王针”又是霸道无比,加之这二人想不到会有人在暗中下手,因此低哼一声,立即倒地气绝!

  不但如此,两俱尸体亦迅速的化为⻩⽔。

  包正英想不到这个暗器如此的歹毒,不由暗暗感梅耀鸠为自己设想周到,送了自己这个护⾝宝贝。

  包正英一想阿星的武功应该⾜以自保,自己急于查探阿标之死因,何不暂时先行离开,办妥事情后,再来与他会合。

  思忖既定,即飘然离去。

  群豪重回房內,一扫方才之忧愁及紧张,场面立即热闹起来。

  金芬那一对又大又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瞧着布筱兰,瞧得她暗暗叫苦不已:

  “伤脑筋,这种事怎么解决呢?”

  目光溜到阿星⾝上,却见他举杯浅酌,偶尔与他人闲聊几句,那种“享受人生”

  的神情,实在令她羡煞!

  反观自己,在神医的鼓动之下,群豪相继前来敬酒,她虽不怕酒醉,却对这种无聊的应酬心烦不已!

  只见她站起⾝子,轻笑一声,道:“各位前辈,在下十分的感谢大家的抬爱,来,在下敬大家!

  不过,在下⼲这些酒之后,咱们就好好的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不要再敬来敬去的,好不好?“

  说完,双手抱起了那一小坛酒!

  那坛酒至少有五斤,众人凑热闹的轰然叫道:“好!”金芬却急叫道:“不行!这种酒后力很強,而且又有那么多,灌下去之后,不把人醉死才怪哩!”

  阿星笑道:“小南豪气⼲云,姑娘何必阻挡呢?”

  金芬瞪了他一眼道:“公子,你别跟着他人起哄,好不好?”

  阿星存心要见识小南的酒量,立即笑道:“姑娘,你如果不忍心的话,不妨帮小南喝一些!”

  “哼!你自己为什么不帮他喝呢?”

  “我…我和他不呀!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呀!”

  金芬脫口说道:“我也和他不,我…”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话未免太露骨了,因而,娇靥倏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布筱兰担心这位兄弟冒冒失失的再进出一些令金芬难以下台的话,立即说道:

  “兄弟,你陪我喝一点吧!”

  说完,轻轻一推,那坛酒轻飘飘的朝阿星飞去。

  众人脫口喝道:“好功夫!”

  阿星心知小南存心要探他的底,当下佯作紧张万分的叫道:“兄弟,你…你怎么说来就来呢?我…我怎么接呢?”

  两人坐在对面,一桌距离不逾六尺,那个酒坛迅即飞进阿星的手中。

  阿星张开双手,一接过那坛酒,只觉余力未歇,当下“哎唷!”

  叫了一声,双臂一缩,抱着那坛酒,仰后摔去。

  众人不由“啊!”的惊呼出声,同时站起了⾝子!

  只见阿星背着地之后,斜后报了两滚,缩着⾝子一动也不动。

  布筱兰迅速的掠到他的⾝前,焦急的问道:“兄弟,没事吧!”

  阿星以肘支地,坐起⾝子,笑道:“好家在,幸好人安,没事!没事!小南,下回要先打个招呼喔!”

  布筱兰松了一口气,笑道:“兄弟,我不知道你不谙武,失礼之至!”

  阿星站起⾝子,轻拍那坛酒,笑道:“小南,我虽然不诸武,可是,我能喝几杯,来!我陪你喝几杯!”

  说完,取过碗,満満的倒了一碗!

  布筱兰承过另一坛酒,拍开泥封,笑道:“兄弟,我敬你!”

  说完,双手抱坛,仰首直灌!

  酒香四溢,群豪不由瞧得傻眼了!

  好猛的喝法!

  金芬在旁瞧得焦急不已。

  偏偏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劝止,只得猛拉老爹的⾐角。

  神医心中有数,含笑怒首不依!

  阿星想不到小南的酒量如此佳,又来这招“速战速决”的吓人喝法,思付半刻,立即暗暗运息一周天。

  他已知道小南的来历,同时也知道大叔有意要在四年后,由自己和小南较量一下,今⽇界第一次锋,他岂可怈气。

  此时,小南一口气喝了将近三斤酒,只见她放下坛子,拭去嘴角酒渍后,笑道:“好酒,好个女儿红!”

  神医瞿然一惊,叹道:“小兄弟,你对酒可真內行呀!”

  “哈哈,这坛酒至少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看样子金老前辈提前把办喜事的酒拿出来招待咱们啦!”

  金芬闻言没来由的双颊飞霞,垂颜不语。

  神医哈哈笑道:“小南,你真聪明!”

  布筱兰盯着阿星笑道:“兄弟,你怎么不喝?”

  “哈哈,喝,我不但要喝,而且痛痛快快的喝,面对这咱既是喜酒又是寿酒的美酒,我如果再不喝的话,未免太可惜了,不过…”

  神医含笑道:“小兄弟,你放心的喝吧!小老儿酿了四十余坛哩!”

  阿星笑道:“好!那我就预订三坛吧!”

  “什么?三坛?”

  诸人不由骇异不已!

  “不错,要喝就喝个过瘾,我小健一向找不到酒伴,难得今⽇遇上小南,我非痛饮三坛不可!”

  布筱兰不由犹豫了!

  她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万一醉了,自己女扮男装,可要“穿帮”了,那个“后遗症”可真难以预料。

  如果不喝的话,未免弱了爷爷的名头!

  管他的,先喝了再说。

  当下含笑瞧着神医,道:“金老前辈,在下贪杯也想喝个三坛哩!”

  “哈哈!太好啦!太好啦!小老儿这儿一向冷冷清清的,难得今⽇群家聚集,就好好闹一番吧!”

  下人们立即各搬三坛酒到阿星和布筱兰的⾝前。

  金芬急忙抱开布筱兰⾝前的一坛酒,叫道:“小南已经喝了半坛啦,这一坛给大家喝!”

  阿星做了一个鬼脸,笑道:“对,对!金姑娘这个裁判最公正啦!小南,咱们开始吧!哈哈!”

  说完,抱起坛子,张口猛灌着。

  陡见他放下坛子,咽下酒后,叫道:“小南,还是你比较行,这种‘牛饮法’,我实在受不了,看来只好‘分期付款’啦!”

  说完,端起⾝前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布筱兰含笑道:“小健,喝酒本是随意,慡就好,事实上,我也比较喜浅酌慢饮,不过,要喝光这三坛酒,可要不少的时间哩!”

  “哈哈,简单,咱们各我一位大哥来划拳,输的人喝两碗,赢的人,陪喝一出,你认为如何?”

  布筱兰双目一亮,笑道:“有意思,就这么办!”

  关中双剑鲁峰鲁静兄妹,立即站起⾝于,只听鲁峰笑道:“小南、小健,咱们兄妹就担任这个助兴工作吧!”

  “好!好!谢啦!小南,套句你的术语,‘见光死’,一拳分胜负,见到就喝,好不好?”

  “好!速战速决!”

  “八匹马,五魁首!”

  金芬叫道:‘嘻嘻!鲁姑娘赢了,小健唱二曲,小南喝一碗!“阿星连⼲二碗之后,叫道:“继续呀!不要停呀!这位大哥,⿇烦你帮我倒酒,这样唱起来才快!”

  众人笑嘻嘻的出手帮忙,两人桌前立即各倒満了六碗酒。

  不知是鲁峰故意放⽔,还是鲁静的拳路⾼明,鲁峰一口气输了十拳,阿星也连连灌了二十碗酒。

  只听他叫道:“鲁兄,拜托你加点油好不好,你再输下去,我可要哭了!”

  说完,故意皱紧了眉头!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着。

  鲁峰苦笑道:“好!我尽量啦!”

  金芬却叫道:“小健,你喝二十碗,小南也喝了十碗哩!何况,小南刚才已经喝了半坛多啦!”

  阿星佯作灰心的道:“完啦:完啦!得民者昌,失民者亡,小南有你的支持,看样子,我今⽇非输不可,罢了!罢了!”

  说完,一仰首,将那坛剩下的酒喝得点滴不剩!

  众人不由连连喝采不已!

  阿星曲⾜将那个空坛子踩在自己的右脚下,笑道:“鲁兄,加油!”

  划拳又再度开始了!

  这次更加热闹了,因为鲁峰逐渐扳回劣势,赢一拳后,又连输三拳,众人开始为鲁峰加油着!

  阿星及小南面带微笑,连连饮着!

  阿星只觉酒力在腹中翻涌,心知情况不妙,暗暗的提聚功力,将体內之酒,出体外,自右⾜尖滴⼊空坛中。

  他一见酒成功,立即有恃无恐的大碗大碗的⼲着。

  清木道长一见场面如此热闹,含笑道:“金老,今⽇之宴可真热闹哩!”

  “哈哈!这完全是小南的功劳。”

  提到小南,清木道长立即想到布耀星,当下低声道:“金老,此地任由他们去闹吧!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喔!好!好!”二人进人雅室之后,闭上房门,只听清本道长正⾊道:“金老,你有没有自小南的武功发现了什么?”

  “这…我只觉得怪怪的,好似很,却又想不起来。”

  “你不似酒鬼布耀星的‘烂醉⾝法’?”

  神医神⾊一变,霍地站起⾝子,骇呼道:“不错,正是酒鬼的‘烂醉⾝法’,这…这…送了虎狼,却⼊了鬼琊!”

  说完,就出房。

  “金老,请止步!”

  “道长,莫非你另有⾼见?”

  “金老,观小南目前所言所行,并无敌意,咱们不妨冷眼旁观,切莫轻举妄动,把他反啦!”

  神医表面上应允,心中却不住的嘀咕着!

  毕竟布耀星昔年所作所为太超出常理,太令人难以捉摸了!就是神医如此豁达的人也不由惴惴不安。

  清⽔道长正⾊道:“金老,据我冷眼旁观所得,令媛似乎对此子印象甚佳,金老,你可要考虑一下!”

  “嗯!小老儿也已经发现此事了,我会提醒芬儿的,对了,道长,你有没有发现小健有何特殊之处?”

  “这…”立即陷⼊沉思!

  “道长,你有没有发到小健的容貌与贵派掌门人正一真人很相似?”

  清⽔道长沉思半晌,神⾊立现惨⽩!

  神医心中有效,立即保持缄默!

  小健若真的是正一真人之子,对于武当派来说,这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若是传闻出去,武当派清誉非一落千丈不可。

  何况,正一真人甚有希望跃登下届武林盟主宝座哩!

  好半晌,只见清⽔道长严肃的道:“金老,可有法子暗中制住此子?”

  神医沉思片刻,颔首道:“下药!”

  “这…”神医却肃然道:“事有从权,咱们不必拘泥于一般江湖噤忌(正道之人一向不屑于使用药)!”

  “那就偏劳金老啦!”——

  断桥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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