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隐身草
次⽇,六人均晚起,待军师诸葛不亮醒来时已⽇上三竿,他一一堆醒诸人。
包光光回忆一下昨⽇的情景,发现刚学的武功因未能加紧练习,有些精微的地方全忘了,于是宣布全体休假三天,以便研习武学。
这项宣布真是众望所归,每个人都利用时机以求新学能融会卖通。
三天来,对每个人都有极大助益。
到第四天早上,快乐营又恢复“营业”了。
上次是营长包光光领队,这次轮到军师诸葛不亮带队出发。
郝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就是他们的“店面”;“此路是我开”或有可能,若“此树是我栽”六个人的年龄加起来再乘二看看够不够?
以前只有三个人,现在多了一个“拣马官”诸葛不亮和楞头青、大嘴巴躲在树后*而和尚却爬到树上,因为和尚那对金光眼可查金银采珠宝“让他居⾼临下好看个清楚,瞧个仔细,不致再看走眼,反贴老本。
四个人就位不久却全睡着了,因为他们已经废寝忘食的苦练三天,现在一静下来,就忍不住的捆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原是和尚来时路上传出车轮声响,把四个人都吵醒了。
大嘴巴骂道:“他娘的,你要走就安静点,吵醒了大爷你就倒霉!”
和尚一手勾住树枝,⾝体向前,一手遮在眉⽑上凝神前看道:“唔荷!是二辅公车,不是运银子的,装的可能是米…耶!等等,带头的那个⾝上可能有些宝贝,这下子可发财了!”
军师道:“啊伊伊啊啊!”和尚道:“有八个人,六个推车的。”
军师道:“伊啊啊,”
和尚便跳下树来。
军师先指着人嘴巴,比比后面,再指指楞头青、和尚和自己三人,又比比前面。
这意思三个人都懂,军师是叫大嘴巴截住后路,自己和和尚二人阻在前头,大嘴巴先到后面躲着。
二辆公车是由一个车夫用绳子在前拉着,二个人在后面推,领头的是个穿华服的人,背上背了一把剑;走最后的是个中年捉刀汉子,意气昂扬的像是小人得志样。
待来人行至树前,楞头青一跃而出,三棱剑斜指着华服汉子,军师、和尚、大嘴巴也纷纷走出来。
华服汉子看着前后就只有这四个人,不屑道:“你们四个小⽑头想⼲什么?”
楞头青叱道:“大胆!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要…要…喂!大嘴巴,接下来怎么讲又忘了!”
大嘴巴在那头骂道:“你真是脑展的猪,我要是你早就跳⼊⽑坑杀自;接下来是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记住了,有押韵好背的很。”
华服汉子笑笑道:“原来是道上的,我看你们乖乖的回家去吃吧!三爷不筋你们计较了!”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快十九年没喝过⽔了,你要有,就分些给佛祖爷爷尝尝如何?”
后面的中年汉子骂道:“死光头,大概你家大人没教好你,以为当強盗像在办家家酒,三大爷不筋你们计较,还不快谢过三大爷,滚吧!”
大嘴巴就站在他后头笑骂道:“我看你是吃多了灯草心,放的轻巧庇*还不留下东西*给我滚蛋。哦!对了,还有那个背剑的要留下宝贝才能走。”
华服汉子怒道:“敢情是有备而来!”
楞头青道:“你还以为我是给你们送行的啊!”华服汉子骂道:“真是贼娃儿抢強盗,一代胜一代。”
大嘴巴道:“唷~敢情是前辈,大⽔冲翻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不过,我们还是照抢不误。”
中年汉子道:“三大爷,咱们不如成全他们吧!”
和尚哈哈笑道:“别从门里看人,把佛祖爷爷都看扁了,出招吧!”
军师:“啊!伊伊啊伊啊啊,啊啊伊啊。”(对!别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华服汉子道:“没见过像你们这般,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连哑巴也算上了!”
中年汉子右手一挥,六个车夫拿起放在车上的单刀向军师四个人砍去。
大嘴巴出两把飞刀,打中冲向他约两个车夫握刀的手腕。
楞头青则看准了两个车夫,左手挥出两巴掌,把两个车夫打得往两边飞,抱住歪了的下巴喊疼。
对付和尚的那个草夫,一把单刀锋得好象泼⽔不⼊,和尚直直的一拳卷出,正中车夫心窝,打的他连连吐⾎。
四个人就属军师最不行,他左闪、右避、再退后,然后啊了一声,手指向天空。
那名车夫停刀一征的抬头向天上瞧去,军师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蛮”上,让他躺上老半天。
华服汉子没想到六个人就这么简单的被解决了,怒哼道:“张二老,你不是说这条路很安静吗?怎么出了这几个家伙你还不晓得。”
中年汉子张二老急忙哈道:“三大爷您见谅!小金山这条路,平常很少人走,也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可能是追踪那两颗夜明珠来的。”
华服汉子道:“想不到我故意避开官道不走,还是被你们几个小老鼠筋来了!”
大嘴巴解释道:“我说三大爷老前辈,咱几只小老鼠早在这儿开山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是我们筋踪你,至于说没听过这条道上出遇事,我想可能是被抢的人不愿意替咱们做宣传的原故。”
华服汉子怒道:“滑头小子,三爷叫你后悔!”
他不选择挡在前面约三个,反回过头来找大嘴巴。
大嘴巴面赏他三把飞刀,可惜力道不够,被华服三爷拍落,大嘴巴忙举起雁翎刀大杀四方。
可是,对手兵器尚未撤下,光两手就打的他大嘴巴哇哇叫。
“楞头青,快来呀!娘的,老子撑不住了,和尚别站在那里,快来呀!”
和尚凌空一翻,要去救援,那知中年汉子张二老竟然刀尖往上跳起要刺和尚的肚子,和尚肚子一扭,躲遇一刀,恨恨的使出伏虎拳法打向张二老。
楞头青一看大嘴巴不行了,便提起三棱剑前去支持。
华服三爷笑道:“⼲脆那个亚巴也一起上,省得三爷费事!”
那知楞头青一使出重兵剑法,第一招就割下他一把头发。
华服三爷一惊,后退道:“小子,湘江一雄石大海是你什么人?”
楞头青道:“那是我爹!”
华服三爷道:“我和你爹是多年好友了!”
楞头青道:“哎呀!原来是世伯!”
“是你个大头。”华服三爷道:“三爷以为他死了以后,那一剑之仇就无处可讨回,想不到那死鬼还留下个孽子,正好了我之仇。”
楞头青这才明⽩,原来他是老爹的对头,别才自己还叫他世伯,实在令人气不过,他一直认为,⽗亲死了,对于⽗执辈要更尊重才对,想不到竟被人愚弄。
楞头青心中越想就越气,便骂道:“八王蛋土我叫你亲上加亲、仇上加仇!看剑!”
华服三爷知道石家这套剑法不好应付,虽然对方只是个小伙子,却也子套了长剑对敌,不敢大意。
楞头青一开始便连连抢攻,华服三爷一支长剑挡的好辛苦,楞头青锐势一过,华服三爷便旋风式的反击。
楞头青看看自己实在攻不下。便喊道:“大嘴巴。快放暗青子帮我!”
这时另一边,和尚把中年汉子成耍个够,便一脚踢断他握刀的碗骨,再拍他和六个车夫集在一堆,让军师看管。
大嘴巴平⽇都只带五把飞刀,他听了楞头青的话忙去抬回飞刀。右手一抬,一道⽩光向华服三爷眉眼间,可惜被其左手打落。
大嘴巴又握了三把飞刀,右手豪到头顶上往前一丢,有二把一前一役向老地方眉心,最后一把却偷偷的向部腹商曲⽳。
华服三爷格捕第一把飞刀,发现第二把飞刀菜筋在后,顺努手群回拍,又打掉第二把禾刀。
正如豪起的左手来回挥动,恰巧第三把永刀至,他心知来不及了,连挡却不挡,可惜飞刀一蛮及⽳道就落了下来。
华服三爷狂笑道:“这小小飞刀岂能破我护⾝真气,你们还是乖乖送死吧!”
大嘴巴的飞刀快又准,可是没有內力为鞘,伤不了內家⾼手,如果别才是和尚出的飞刀,那就不同了。
大嘴巴听到“护⾝真气”四个字,就想到一定有罩门所在,于是故意道:“我说三大爷,下次小的可要你的罩门啦!”
华服三节骂道:“狗庇,三爷的罩门你们又几时晓得了?”
大嘴巴笑嘻嘻道:“你的罩门不就是期门⽳。”
华服三爷骂道:“狗庇!”
大嘴巴可不管他,飞刀径向他的期门⽳。
华服三爷只注意着楞头青的攻势,本不理会大嘴巴的飞刀,任它中期门⽳,当然这把飞刀又⽩费了。
华服三节笑道:“如何?没用的。”
大嘴巴也道:“那你的罩门是那里?”
华服三节一时忘形的答道:“是命…好小子,三爷差点被你骗了!”
大嘴巴心里有数,故意对楞头青道:“唉!楞头青,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要撑着点,可死不得啊!”楞头青气的道:“大嘴巴你下去,叫和尚拿那三颗铁球帮我。”
楞头青虽然天生一具铜筋铁骨,未练过功,但已有強过二层“护体真气”的躯体,现在才十八岁就练到了第七层。
然而华服三爷看似三十出头,实际上快五十几了,可见其气功之深厚,两人对敌时间一久,楞头青可落下风了。
大嘴巴把最后一把飞刀出之后,五把飞刀又没有了,他转过⾝子走了两步路,却被石头绊倒。
大嘴巴气骂道:“人倒霉,走路都会跌倒,喂,和尚.该你了!”说着,手指向华服三爷。
突然华服三爷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剑被楞头青格飞,楞头青还乘胜追击,华服三爷直抖着坐在地上气。
大嘴巴看了,松了口气,笑着道:“还好,瞎猫碰到了死老鼠,否则你楞头青准翘辫子了。”
楞头青征征道:“怎么回事?”
大嘴巴走到华服三爷⾝后,拔起一把飞刀道:“啥!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楞头青不解道:“飞刀不是不进吗?”
大嘴巴笑道:“对准罩门不就行了。”
楞头青道:“你怎么知道他罩门在那里?”
大嘴巴笑笑道:“那个三大爷不是说了一个“命”字吗?我就猜可能是命门⽳,结果算你祖上有德。”
愣头青道:“哦…”和尚听了,揷口问道:“那这把飞刀是怎么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的?你不是只带五把飞刀吗?”
大嘴巴笑道:“刚才我不是跌倒,那是故意的,我就利用那时侯从靴统里菗出这把飞刀,然后叫你去帮楞头青,还指了三大爷一下,刀子就是这时发出的。”
楞头背道:“你是直直的出,怎会到他背后命门⽳?”
大嘴巴得意道:“这把飞刀左侧有个蛮槽,打出之后,刀子会向左转一个蛮,然后就中他的命门⽳了,怎样,不错吧!这可是独家发明哩!”
和尚怪声道:“好小子,这么好玩意,你那天怎么没公开出来?”
大嘴巴暗杠不成,自己怈了底尴尬的很。
军师在一旁指着三大爷伊伊啊啊讲了几句。
和尚恍然大倍的走向华服三节,从他怀中拿出一个小市包,开解来一看,真的是好宝贝,一对鸽蛋大的珠子,暗光流动,如是置于黑暗中,想必是发亮的夜明珠。
华服三节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要真敢拿去夜明珠,我叫你们死无葬⾝之地。”
楞头青把三棱剑平庒在华服三爷的头顶上道:“八王蛋,到现在这个光景,你还敢发狠!”
窝在一旁的中年汉子张二老道:“你们不可以这样,三大爷是大金山“青云寨”的三寨主。”
军师他们都吓了一跳。
三寨主咳了几下道:“你们还不快将夜明珠拿回来,然后自断一手、挖一目赔罪,我就不筋你们计较破我气功之罪。”
军师:“啊伊呵,伊啊啊伊伊啊伊啊伊。”
和尚笑着解释道:“佛祖爷爷的军师表哥刚才说:“真刺味,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你?”.”
三寨主气道:“你们…你们…呕…呕…”
堂堂三寨主气得吐⾎昏了过去。
大嘴巴把刀架在中年漠子的肩上问道:“这位大叔尊姓大名啊?”
中年汉子顶抖道:“小的叫张⽔东。”
大嘴巴道:“⽔东哥.哦不~⽔大叔您好,您和这两辆公车是不是打山下小金村来的?这些又要运到那儿去呢?”
中年漠子张⽔东忙道:“那些粮食确实是从小金村一直运到这儿来的,目的是大金山的寨子里。”大嘴巴想想觉得不大对,又道:“你们要去大金山,怎么会从这儿走?小金村出发,通过三多镇,再来就是大金山了。
如果先走小金山,还要经吴家集、牛边村、大金村,才到大金山,路途不但远,而且还要多爬一座小金山,你们该不会走错吧?”
张⽔东苦笑道:“这还不都是为了那两颗夜明珠”
大嘴巴不解道:“为了夜明珠?”
张⽔更道:“是嘴一三大爷抢了个大官的传家宝,肪爪把三多镂全都围了起来,正好小的要运粮到寨子去,三大爷就以粮草为幌子,借道小金山绕回寨子。”
大嘴巴道:“这么说,你也是青云寨的人了,怎么你开口闭口不叫三寨主或是三爷,却叫三大爷?”
张⽔东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小金村的村民,只是平常替青云寨当眼线、送送粮,还不算是寨里的人。
所以…平时为了拍三大爷的马庇,都管三寨主叫三大爷,表示自己远比寨里的兄弟不如。”
大嘴巴笑道:“那么我该叫他三祖爷了,因为我叫你⽔大叔嘛!”
张⽔东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大嘴巴也不再理他,转头问军师道:“军师,这次要不要照旧?”
军师点点头,然后指着夜明珠比一,再指粮食比出三个指头。
大嘴巴就去叫醒三寨主道:“三祖爷,咱们小金山可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这两颗夜明珠咱们只收一颗,一颗还你,还有粮食咱们只收三袋。”
大嘴巴真的递一颗夜明珠给他。
那知三寨主把头转到一边去道:“你们先帮我收着,我“四海剑客”有朝一⽇会自己来拿回去。”
大嘴巴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客气的收下。
然后转头对楞头背道:“轮到你了,楞头青。”
楞头青笑道:“早准备好了!”转头对张⽔东喊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那里?快说出来!”
张⽔东怕怕的道:“小的刚才不是说过了!”
楞头青道:“哦!讲过了?”
张⽔东道:“是的。”
楞头背道:“那么我问你,今天你在山上有没有遇到強盗啊?”
张⽔东楞道:“不就是爷…”
楞头青又举起三棱剑放在他的头上道:“有吗?”
张⽔东忙道:“没有没有。”
楞头青道:“很好,那么你下山怎么筋人家说?”
张⽔东道:“小的会说山上没有強盗。”
楞头青満意的点点头道:“很好,不过如果有风声走漏的话,当心大爷下山把你剃成⾁酱。”
张⽔东又忙道:“是的是的,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敢说半句话,大爷放心好了。”
楞头青准备对那六个车夫熙来一遍。
三寨主喊道:“不必再来那一套,咳咳…他们都是我的部下,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报仇。”
楞头青看看军师,该如何处理。
军师指着那八个人,然后挥挥手,意思是放他们走。
楞头青就吼道:“滚吧!”
张⽔东几个急忙过去扶起三寨主。
三寨主临走前还问道:“小子,有种就留下字号!”
楞头背道:“这没问题…”
和尚抢着笑道:“佛祖爷爷是快乐营的采马官金光和尚,那个军师是佛祖爷爷的表哥,拿三棱剑的是先锋官楞头青、飞刀的是中锋官大嘴巴。”
三寨主哼道:“快乐营?哼!走着瞧,咱们走!”
一行八个人,非但大嘴巴辽给他们约二袋顺食没带走,连理刀都留下四把,可说是全军卖没了。
军师诸葛不克下令,叫楞头青、大嘴巴:和尚三人,每人抬两袋粮食,自己再帮他们拿兵器,包括四把单刀。
而两辆几公车,就去在树林的隐密处。
和尚待军师连比带啊的叫了一阵之后三摇摇手道:“军师表哥“何必咱们助手,叫佛祖爷爷的部下来搬,那不就成了!”
楞头青和大嘴巴闻言大笑。
和尚不解道:“你们笑什么?”
军师:“啊啊,啊啊伊伊伊啊伊啊伊啊。”
和尚楞道:“快乐营里没有部下?”
大嘴巴一手抬起一袋粮食放在肩上,大笑道:“走啦!和尚,那天是营长骗你的,哈哈楞头青也抬着两袋走了。
和尚想想那天晚上碰到黑⾐人的事,因为隔天一起来,大家就开始练武,所以自己也忘了间,可能那天喝醉了,把树影当成人吧!
反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管他的。
军师诸葛不克等和尚抱起最后的两包粮袋,便去了公车,然后捡起散落地上的兵器,一起回营。
当一行人回到快乐营时,已是晌午时刻。鱼⾁郞中正好在空地上教营长包光光“近⾝菜刀杀法”他一看军师手中拿了不少兵器,愣头青三个共抬了六个袋子,笑问道:“怎么,你们抢了镖车吗?”军师笑着摇头摇。楞头青一到地头就把两袋食粮搁在地上道:“呼!累死了,早知如此就把车子顺便推来。”大嘴巴笑道:“幸好我抬的上面两袋都是蕃薯。”
和尚道:“你最先抬的,说不定你还挑选过,否则那会那么好运,两袋都被你抬到。”
鱼⾁郞中⾼兴的道:“是米和蕃薯吗?那太好了,快抬到小山洞去放。”
本来粮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置的那个山洞,现在成了“探马官邸”所以鱼⾁郞中就在进⼊洞內一步的石山壁上,挖了一个三尺四方的小山洞,做为储蔵室,那里原本就堆了不少东西*结果只放进四袋米,二袋蕃薯只好放在走道旁。
六个人都集合到大石室,由大嘴巴报告经过。
最后从凄里拿出那两颗夜明珠,然后次熄油灯,果然夜明珠放出柔和的珠花,亮度就像是点了两盏灯。
营长道:“太了,小偷、強盗一共当了五年,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宝贝。”
军师啊了雨声,引起大家注意后,他拿起一颗夜明珠走到墙迸,把夜明珠触在石壁上,然后看看大家的意思。
和尚道:“那好啊!以后也省的点灯。”
大嘴巴道:“这个我赞成,但是还有一颗珠子要放那里?”
营长慷慨的道:“反正珠子放在我那里,没多大用处,就放在你们那边,不过放在你们那边就更没有用处了,所以…不如放在我房间吧!”
说完对众人露齿笑笑。
楞头青遣:“这…这太不公平了,珠子是我筋那个三寨主拚了一⾝汗,才赢来的,应该放在我那没才对。”
大嘴巴取笑道:“楞头青,你少吹牛了,那个三寨主是被我的飞刀破了气功的,珠子应该放在我房里。”
和尚也道:“大嘴巴,你还敢讲,佛祖爷爷的本事全掏光了,你还留了一手“旋风飞刀”差点忘了找你算帐。”
大嘴巴头一缩,不敢再说了。
鱼⾁郞中道:“我看不如就放在洞口,晚上咱们练武时省点灯,觉睡时,就由军师收着,可好?”
众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最好只有把“由军师收着”改为“每人轮流保管一天”了事。
第二天。
一大早,酋长就去叫醒楞头青、大嘴巴、和尚三人,要他们快点收拾随⾝装备,要开始营业了。
楞头青最怕睡不⾜、吃不,所以一路上都嘀咕个不停。
营长道:“楞头青,别讲了好不好?我早一点呼你们起来上工,是为了预防有人帑着夜明珠,趁着咱们不在时溜了过去,难道你不喜那亮晃晃的珠子吗?”
楞头青还是不⾼兴的道:“你以为夜明珠每个人都有啊?”
营长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碰上了,那就是多赚的,何乐而不为。”
没多久,就走到大树旁,楞头青和大嘴巴立刻靠着树⼲睡回头觉,和尚爬上树不久,也筋着闭目养神了。
刚开眼一会儿,营长就叫醒和尚道:“和尚你醒醒,快着看那个人,有没有带什么宝贝?”
和尚抹了把脸道:“佛祖爷爷看看,嗯!宝物嘛…没有,但⾝上有银子。”
银子虽没夜明珠好,却比两手空空強。
营长叹了口气,叫醒楞头育和大嘴巴。
大嘴巴气道:“真有这么笨的人,一大早跑到这山上来给鸟当虫吃。”
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打吴家集那边来的,他一迸走还一边往两旁林子里查看,好象怕強盗出现的样子。
可惜很不幸的,老头子走到他最提心吊胆的大树旁时,他最讨厌的人又出现了。楞头青跳到路央中喊道:“此…”老头子连忙成道:“老汉知道了,老汉知道了!”话没说完,双手已奉上五两银子。
楞头青反而楞住了,第一次着到这么自动的人。大嘴巴接过银子,用飞刀切下二两,再把三两还给老头子道:“收四成过路费,剩下的三两还你。”
老头子接过了银子就要走。
着长城道:“等一下。”
老头子吓了一跳,站着不敢动,却全⾝不由得发抖。
嘴长问道:“老头,你住那?姓什么叫什么?”
老头子精神微征一振答道:“老汉叫王石田,住在小金村,大爷您放心,老汉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营长笑道:“老头你经验很丰富嘛?”
老头子神⾊一轻道:“半年前就在这里遇到一次了,二天前老汉有急事到吴家集,因为赶了个早,没遇到各位爷们,所以今天特地天没亮就起程,那知远是碰上了,呵呵!”
他说完还轻笑了两声,好象觉得这群強盗还不怎么可怕,碰上了,也只取个四成,又不伤人。
和尚笑道:“老头,你还有十两没拿出来吧!”
老头子尴尬的道:“小师⽗你好厉害。”
他不知和尚天生有金光眼,否则早一次全拿出来。
营长笑了笑道:“我看这十两就算了吧!不菗你四成了,老顾客优待一次,下回可要诚实点。”
老头子心想这些強盗还真有点可爱,千谢万谢下山去了。
大家各回原位时,和尚突然指着树⼲道:“这里为了什么?三…小…七…佛祖爷爷看不懂。”
营长一看,原来是六天前,那对祖孙所留的字条。
那天大嘴巴告诉林家祖孙,有事情只要留字在树上,他们就可以看到了,想不到辽氏贴了字条在树⼲上。
楞头青也想到了,对林珠珠他有点想念,但自己不识字,就催着句光光,要他快念出来。
营长念道:“三位小哥,承蒙援助,老朽祖孙业已定居下来,请于分手第七⽇中午至王家祠右家中一聚,让老朽祖孙略尽谢意。”
大嘴巴笑道:“林老头还庹懂得知恩图报。”
楞头背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营长道:“慢着,刚来就要回去,才嫌二两银子,你们好意思!”
大嘴巴笑道:“楞头青要回去准备会亲亲,营长你就放他一马吧!”
最后还是提早回营,那个王老头如果知道了,可要气的心疼,他不知道二天前,快乐营本没有开张营业,今天更早出门,反而碰上了,如果他是下午出发的,更不会碰到营长他们。
因为快乐营立有规矩,以一句为单位,十⽇抢早上,十⽇抢下午,这一行,好赚的很,又饿不着,何必太辛苦。
林家祖孙的约期是在明天,楞头青回到营里,切下三棱剑,就跑到一里外的溪里澡洗,以前他都十天来洗一次,算是很勤了。
军师诸葛不亮他每次领队回来。就洗一次澡,鱼⾁郞中因为负责伙食,所以被众人得一个月洗一次,营长包光光一年洗三次,端午、中秋和新年;大嘴巴只是每年生⽇才澡洗;而和尚说他自己只有想到澡洗,而附近又有⽔时才洗。
快乐笛中六人除了和尚,只有鱼⾁郞中偶尔下山补充食物,其它四个人,从到山上来至今,都没下山过。
军师、和尚、鱼⾁郞中三人从没见过林家祖孙,要特地去看看。
楞头青是一定要去的了;而营长说他是一营之长,不能不去手大嘴巴说他也给林家祖孙不少碎银,当然要去吃回来。
但是营里不能没人看着,所以就用菗签方式。
结果,大嘴巴不幸“雀屏中选”留守夫乐营。
过了晚上,营长等五人都穿上新一点的⾐袈,前往小金村去。
一路上,五个人嘻嘻哈哈的*好象是在远⾜般,能在小金山上走这么轻松快乐的人,也只有快乐营的人了。
他们刚下山,一脚踏近小金村,小丫头林珠珠已在大树下等着了。
林珠珠老远看到他们,就挥手道:“石哥哥!”
楞头青嘻嘻的傻笑⽩营长包光光心底很不是味道,毕竟他比楞头青俊多了,就是没人喜他。
鱼⾁郞中看见林珠珠十二、二岁的俏模样,手肘撞撞楞头背道:“下次换我上工,你表饭。”
林珠珠上来道:“石哥哥,我爷爷怕你们不认得路,所以叫我来接你们!”
包光光听她叫了楞头青两次“石哥哥”自己一次也没有,就故意道:“咳!林家小妹子,包大哥也来了,”
林珠珠不好意思地道:“包大哥。”
鱼⾁郞中也笑道:“我是鱼…呃!我是郭大哥。”
林珠珠朝鱼⾁郞中轻声叫:“郭大哥。”
和尚摸摸光头笑道:“佛祖爷爷叫佛祖爷爷哥哥,好象太长了,你就叫我和尚哥哥好了。”
林珠珠忍不住笑道:“和尚哥哥你好。”
军师也想让女孩子叫声大哥,于是他道:“啊伊伊啊啊伊。”
林珠珠恍然道:“是哑巴哥哥!”
包光光他们都不噤大笑,军师自号“哑龙居士”这时也只有筋着苦笑了!
唯有林珠珠羞得低下头,玩弄着⾐角。
鱼⾁郞中安慰她道:“你没有说错,他筋哑巴只差一条线;你爷爷不是叫你来接我们的吗?带路吧!”
林珠珠带着五人约莫走了二里长的路,人眼是破旧的张家祠,和一排瓦房几间竹搭的屋子。林珠珠跑了几步,进⼊一间竹屋,喊道:“爷爷,客人来了!”
林老头走出来,亲切的喊道:“石哥儿、包哥儿,快讲进来,张哥儿呢?”
包光光拱手笑道:“那个大嘴巴张哥儿有事不能来,我另外带了几位朋友,来和老丈认识认识。”
林老头虽没有钱。花用全是人家给的,就算包光光带更多的人来吃,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林老头着众人⼊內后,介绍已⼊座的两个老人道:“来来来!我替各位引见,这一位是陈老哥,这位是王老哥,二位老哥帮了我不少忙…”
酋长一看,一个他不认得,另一个不就是昨天那个王有田吗?
他不待林老头介绍自己,很快的走到王有田面前道:“哎呀!果然是王老伯,好久不见了,我好想念你!”
王有田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土匪头,脸⾊一变,慌忙站起来。
酋长抱住了他道:“王老伯,你认出我了!”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钱还你,不可以怈我的底,记好。”
王有田忙道:“哦哦,是是,是小哥见。”
营长放开他道:“我帮你介绍几位我的朋友,这位是你见过的石不得,还有那个和尚法号叫金光,这位是诸葛不亮,那个长得像杀褚的,叫郭二手。”
众人坐走后,林珠珠把饭菜端出来。
林老头笑道:“大家慢用,这些菜都是王大嫂亲手做的,王大嫂的手艺可是远近驰名的。”
营长他们尝尝,果然好吃,连鱼⾁郞中也说了几句。
其实,同样的菜,鱼⾁郞中可做出更好的口味,只因在山上,煮来煮去就是那几样菜,吃了一年多,那能不厌。
鱼⾁郞中方提议要请王有田的老伴一起用餐,有人推门进来了。
“唷!这么丰盛的午餐!”
另一个姓陈的老头指着来人骂道:“你来⼲什么?”
来人年纪四十左右,长得一付土豪模样,后面还筋着六七个打手型的人。
来人道:“大表哥,何必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陈老头城道:“张河东,你给我出去。”
张河东笑道:“大表哥,这你就不对了,有人占了我的房子请客,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陈老头怒骂道:“那儿有你的房子,这间竹屋是和生的,和生死了,房子也轮不到你霸住。”
张河东叫道:“大表哥,和生生前筋我走的最近,这大家都晓得,他被土匪杀了,房子当然归我管了。谁想住进来,可以,拿二十两银子来!”
王石田道:“阿东,你说的没错,但现在和生他爹来了,房子当然要留给他爹。”
张河东楞遗:“和生他爹乎是这个老头吗?我看他是无家可住,随便来冒充的。”
林老头那扬病还没痊愈,真像个没有估恃的穷人。
林珠珠生气道:“这真的是二叔的房子,他真的是我二叔。”
一个打手着她竟敢辩解,一巴掌打下来。
楞头青就坐在一旁,他手一牵,握住了打向林珠珠的手,然后手腕往下一-“喀喳”两声,打手抱着断了的手腕,喊爹叫娘。
张河东骇道:“你们是谁?”
楞头青怒道:“山上来的,怎样?”
张河东差一点跪下来道:“小的奉命在三多镇探听消息,今天早上才回来,不知几位爷在这儿,多多冒犯,还请见谅!小的告退。”
营长喊道:“等等!”
张河东心口猛一跳。
营长道:“你是探听珠子的消息么,事情怎样了,还有没有第三颗?”
张河东安下心来道:“鹰爪还聚在那里不散,全部就只有那两颗,昨天已由舍弟陪三大爷送回山上了。”
包光光对夜明珠念念不忘,这一回答多少伤了他的心,却也确定张河东是大金山青云寨的人。
包光光道:“没事了,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几个是奉密令出来的,以后你不论碰到什么人,都不可以让我们来过;还有,下次不准你到这儿来耍老大,听见了没,要注意你的大头,带着你的手下滚吧!”
张河东乖乖的带着手下离去。
包光光知道他和张河东的谈话,使王有田他们起了疑心。
于是,故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一时撒谎,竟然套出张河东和大金山的強盗有勾结,幸好我最后用了一招,不准他筋别人提起今天的事,否则可惨了!”说着又苦笑了下。
陈老头气得发抖道:“这个混帐东西!”
营长笑笑道:“没有关系,他以后不敢再来这儿了,如果有事情,可以留下消息在那大树⼲上。”
陈老头听林家祖孙谈过这件事,保镖的最怕和強盗有纠。
而这些以“保镍”为生的小哥儿们,竟把事情拉到自己⾝上去,真是“义薄云天”令人钦佩。
林老头道:“为了老朽的事,又让诸位心了,来一老朽敬大家一杯!”
一席下来,大家都酒⾜饭,林珠珠为大家端来茶⽔,大家便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三、四个月前,有一群土匪窜到小金村,小金材的壮丁组成乡勇以抗,虽然抵挡不住,也将小并材的损失降低不少。
林老头约二儿子和媳妇,都在那时被土匪所杀。
营长他们在林家祖孙心中,是最好的“镖师”营长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一直吹牛说自己保过什么镖,走过什么地方,遇到什么坏人,盖得天花坠,还不时捧捧楞头青。提到迭关范大将军失窃“⽩⽟八骏”一案,他把协助官兵追捕神偷世家,会战巫山三鬼,说得英雄盖世,口沫横飞。说到紧张处,林珠珠骇得直捉住她爷爷的手,两眼却不时往楞头青看,只有王有田在心里,不敢大笑出声。
时至未时,军师提醒大家,再坐会儿就要回营去了,在山里摸黑走路可不大方便,所以不能太晚回去。
营长他们也了解,所以只有向大家告辞。
林珠珠一直送他们到村子口,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此行令他们重感温情,发觉当強盗虽然“有趣”如果能偶尔做些好事,那就更快乐了。
在路上,他们都猜想大嘴巴一个人看家会做些什么?
练功夫?睡大觉?不论如何,没有人筋他那个大嘴巴说话,他一定会受不了。
鱼⾁郞中打下了二只野,说要回去补补张无子的大嘴巴,免得刚回营里,就要听他的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