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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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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天本来在笑,他爱笑,而已笑起来两个酒窝比女孩子还好看,只不过现在他的笑僵在脸上。

  因为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左腕。

  可怕的是被抓住的这只是左腕而非右腕。因为一个假骰子就夹在左手的拇、食二指之间。

  这只大手一‮劲使‬“叭哒”一声,这个假骰子就掉落在桌上,玩假赌被当场抓到会被活活打死的,于是怒吼声暴起。

  罗天本来赢了七八百两,正准备退出,现在望着这些银子,仿佛已变得非常遥远了。

  “揍死他!揍死这个小子!”吼叫声汇成一股洪流,有人擂桌子,也有人吐唾沫。

  好像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似的。

  罗天一向乐天,他不为前途发愁,也不为任何事发愁,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的。

  此刻,似乎发愁也没有用了,所以他仍不发愁。

  叫嚣声不绝,有人要宰了他,也有人要卸去他的左手,甚至有人建议把他的左手砸烂之后,撒上一些胡椒粉或芥末酱什么的。

  刚才抓住罗天左腕的那汉子双臂一张,道:“各位请安静一下,在下倒有个办法…”

  这人能亲手抓住这个小老千,他的办法一定够狠够绝,很具有说服力。

  场中静下来,这人像是羊栏中的一头驴,青青的马脸上挂着一抹自得的笑意道:“在这儿杀人,为掌柜的添⿇烦,这太不妥。再说,这小子赌钱玩假却也罪不该死…”

  于是有人附和,反正在这场合之下,如果有人放个响庇,也必然有人跟着放。

  马脸之人道:“这小子弄假,就以赌具招呼他,我数一二三,大家以骰子、牌九或⿇将向他招呼,他能逃出‘来来赌坊’的这道门,算他命大,就放过算了…”

  有人鼓掌,表示马脸汉子是天才,居然能想出别人所想不出的惩罚办法来。

  这可能是因为马睑汉子姜开基的绰号为“云中之虎”的缘故吧!今天在这“来来赌坊”

  中的武林中人,似乎没有比他的⾝分更⾼的了。

  这工夫,一个少女在罗天⾝旁以肘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叫我一声‘甜姊姊’,我就能救你一命!”

  罗天这才嗅到一股幽香,侧头望去,原来是“来来赌坊”掌柜的掌珠小五子,此妞的作风大胆开放。

  这妞儿长得不怎么太庠眼,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劲儿,双臂前,把双峰托得好⾼,颇有故意馋人的架势。

  罗天道:“你像个涩柿子一样,这个‘甜’字怎么能加在你的⾝上?”

  “哼!”小五子晒然道:“你知不知道?百十人之众,只要有五分之一的骰子、牌九或⿇将掷中你的⾝上,和暗器一样,你是绝对活不成的!”

  罗天没说什么,他当然知道,任何一张牌九或⿇将牌击中他的要害都可能致死,何况几十张牌。

  “小子!”姜开基大声道:“我数一、二、三,你就把吃的力气使出来快跑,只要你能跑出这第一道门,就算你的造化!”

  罗天没出声,造化不会照顾他,所以他脸上有嘲弄之⾊,他玩世不恭,嘲弄一切,包括死亡在內。

  每个人手中都握了两把骰子、⿇将或牌九,没有人希望他能跑出这第一道內门,除非手中没有赌具的人。

  自然都希望自己发出的赌具没有不中的。

  当“三”字自姜开基口中喊出时,骰子、牌九和⿇将有如漫天飞舞的蝗虫,四面八方飞来。

  罗天本来要闪避的,而且已尽了力,只不过所有的赌具似乎都击中了他。

  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暗器名手?忽然间又鼓噪起来,很多人都大叫:“我击中了!我击中了!”

  的确是击中了,而且居然没有一颗落空。

  刹那间沸腾、喧嚣的赌场中鸦雀无声,这么大的屋子,这么多的人好像一下子变成一个真空管。

  所有的人都惊住、楞住、呆住。

  因为所有的赌具都昅在罗天⾝上。

  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头,有没有这么大的功力,已经大有疑问,绝的是,⿇将牌全集中在前。

  凡是懂⿇将的人都能一目了然,那是一副很难作的牌“双龙抱”

  是眼睛出了问题?当然不,不可能这么多的眼睛都有问题,有人大叫“双龙抱”!声震屋瓦。

  一个赌徒如果在大场面上和一把“双龙抱”他会引为终生的快事或光荣,这是极难作的牌。

  牌九却集中在他的背后,能配对的都配了对,配不上对的也都配成最大的点子。

  也许更绝的是十三颗骰子了,一字排开,横布在罗天的额上,居然每颗都是一点,正好是十三点。

  这赌场中的人除了老千、油子以及常常进⼊赌场也都相当在行的江湖人物,那就是开赌场的人,这种人算是见过世面最多最大的了。

  只不过他们今天也开了眼界。

  如此玄奇的活儿,居然发生在一个小⽑头⾝上。

  在现场上的武林中人无人不知,这应该具有上乘內功才能作到的活儿,它的难度在于瞬间要把牌分门别类,个别集中,然后再作适当的配合。

  其实罗天比四周的人还要震惊、惘。

  他素⽇常常作些怪梦,以超群的赌技,横扫天下赌场而⽇进斗金,这梦境似乎已经实现了。

  这是不是在作梦?如果不是作梦,世上会发生这种事?

  只不过罗天的反应却是一流的,他的震惊一闪而过。

  既然事实已经确确实实发生在他的⾝上了,为什么不端起来?

  于是,两个大酒窝又在他的双颊上出现。

  他又笑了,笑得和平常一样地自然而人。

  自然得就像他本就具备这等超特的赌技,没什稀奇一样。

  他笑得越甜,姜开基和一⼲武林中人的脸就绷得越紧。

  小五子双手捂着嘴,心道:“这小子真会装熊!”

  罗天扫视着像已冬眠的武林人物与赌客,忽然又笑了起来,他从不大笑,所以他的笑能永远保持美好而人。

  这一笑,奇景又出现了。

  罗天⾝上的赌具纷纷落下,居然又分门别类地叠在一起。

  牌九和牌九垛在一起。

  ⿇将和⿇将垛在一起。

  更不可能的是,骰子落地后一颗颗地往上叠,十二颗叠得虽直,却在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

  “这真是神乎其神,玄乎其玄…”有个汉子道:“摇摇晃晃地,一定有个名堂?”

  罗天道:“‘金不倒’…”

  常在外面跑的过来人都知道“金不倒”是一种舂药的名称。

  小五子这个十七岁的姑娘,在这等环境中长大,虽然见多识广,不会见人脸红,但却未听说过“金不倒”这名词。

  “大叔,什么叫‘金不倒’?”她问刚才说话的汉子。

  “这…这…”那汉子摊着手,尴尬地走开。

  这时小五子的⽗亲陪着笑脸上前,把三张银票放⼊罗天袖中,道:“这位少侠,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从今以后,只要少侠每隔三五天到本坊来走一趟,在下每月奉上一千两…”

  罗天没点头也没‮头摇‬,就这样作了个罗圈揖,说道:“雕虫小技,各位别见笑,后会有期!”扬长而去。

  为什么会这样?是赌神附体?

  管他!看看三张银票竟是五千两。

  小五子他爹可真大方,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于是他晃进了一家大酒楼,向小二叫了最好的菜和酒。

  小二道:“贵客,最好的有时不一定是燕窝鱼翅、熊掌驼蹄,说不定是臭⾖腐也未可知。”

  “对对对!”罗天道:“小二,你说的有理,酒菜的好坏似乎在于各人的胃口,说说看你们的拿手菜如何?”

  点了酒菜,罗天不能不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没有遇上这种事?如果不遇上这怪事,后果又会如何?

  这工夫,门外进一个四旬左右的人,手拿一杆布招,上写“刘半仙”及“铁口直断”字样,一下子就坐在罗天对面。

  这人相貌平平,⾐着随便,笑起来讨人喜

  中年人道:“在下刘半仙,铁口直断,不灵不收费。”

  罗天笑笑道:“我一天混个三一倒,既不想问祸,也不想问福,既发不了大财,也不会饿死,所以从不算命。”

  刘半仙微微‮头摇‬,道:“少侠不久前发了笔小财,但大祸不久就要临头,怎可不信流年之说?”

  罗天以为,此人不久前一定也在赌场中,他笑笑表示不信。

  “这样吧!我为少侠算算流年,代价是一顿饭局。”

  “什么?只混一顿饭?不再收费?”

  “正是”

  罗天笑笑道:“刘半仙,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哩!”

  刘半仙笑笑,仿佛不大在乎这种挪揄和嘲讽。

  罗天道:“吃顿饭算什么?就算你不为我算命,吃吃饭也算不了什么。你懂什么?渊海子平,紫微斗数?”

  刘半仙道:“紫微斗数是所有占星术中最精细准确的一种,是据人的‘生年、月、⽇、时’四组⼲支,推算紫微星辰及其他星辰,以占卜人类的流年及命运,而产生、生克及化合之道。”

  酒菜上来,罗天道:“刘半仙,你自管吃喝,不要客气!”

  刘半仙一边灌酒吃菜,一边为他列出⼲支四柱。

  “陀罗⼊命宮。”刘半仙道:“陀罗属火、金、,北斗助星化忌,主是非,⼊令命宮,主孤寂,不守祖业,为人飘落,武人能发达,文人不耐久,若逢紫微,天府文昌会…”

  “好好!刘半仙,像‘不守祖业’及‘飘落’等字句,似乎很合我的⾝分,算算我的⽗⺟。”

  刘半仙道:“与擎羊、陀罗、火星、铃星、天宮及地劫同宮,主与⽗⺟缘份薄或已离死别!”

  罗天自斟自饮,好像无动于衷。

  “不过,”刘半仙带戏谑之⾊道:“少侠桃花照命…”

  罗天挥挥筷子道:“你是说我有很多的女人?”

  刘半仙点点头,道:“而且马上就有一个送上门。”

  罗天喃喃地道:“女人虽好,却也是累赘…”

  他茫然地望着抹抹嘴离去的刘半仙,居然未说个“谢”字。

  其实也不必,算算流年、休咎,换得一餐,这个人未必是潦倒,只是洒脫而已。罗天为了不让刘半仙说中,吃完饭出了酒楼就走出大镇,在四里外镇上落了店。

  他一直能有效地控制自己,不受人左右。甚至他也希望不受命运的左右,只不过今天的事他无法解释。

  当他‮澡洗‬回来时,有个妞儿居然坐在他的上。

  罗天心中大叫:“刘半仙,你真是铁口直断!”

  她盘膝坐在‮央中‬,像是酒席中的一道主菜似的。

  他笑了,想到“桃花照命”四字,他又笑了。

  她就是“来来赌场”场主的千金小五子。

  看她坐在上的那种架式,就像坐在她自己的上一样。

  罗天倚在门上,以老油子那种目光瞄着她,道:“在赌场中,我是不是并没有叫你一声‘甜姊姊’?”

  小五子道:“你的确没有。”

  罗天耸耸肩道:“我既然没有叫你,你来⼲什么。”

  小五子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技震整个赌场,表演了神乎其技,我以为你该知道我来⼲什么。”

  罗天笑了,很人,也很放肆,至少对一位姑娘是很放肆的。

  小五子有点坐不住了,道:“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不礼貌?”

  “也许…”罗天道:“只不过女人上了男人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和‘礼貌’二字沾不上关系。”

  小五子道:“小罗,你要知道,在你还没有显露奇技之前,我就对你有好感,想你这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罗天坐在沿上,道:“只怕你不敢我这个朋友。”

  “只怕世上没有我不敢的朋友。”

  “真的?”

  “不是真的我会找上门?”

  “好吧!”罗天道:“躺下,把⾐服脫了!”

  “什么?”小五子一下子就蹦下,站得远远的。

  此刻似乎就是被罗天瞄一眼都会中毒似的。

  “你走吧!你和一般的草地女人一样,找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不,我不是那种女人,但我也不是带松的女人。”

  罗天道:“带松有什么关系?哪个人一天不松几次带?

  只怕一个人的观念松那就糟了…”

  “什么观念?”

  “贞观念。”

  “带松的人贞观念会不松?”

  罗天道:“一个人如果能做到‘心中无’的境界,就是有个⾚裸女人躺在上,他也不会想⼊非非。”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因为你对自己缺乏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太有信心,只是对你没有信心。”

  “如果我要弄你,你不脫我就办不到?”

  的确,以他在赌坊中显露的奇学,他的功力深厚,一只手就能制服她。

  她道:“叫我在你上脫光会有好事?”

  “却也不是坏事!”

  “骗鬼!”

  “你走吧!你不是能和我混在一起的女孩。”

  “你说说看,要⼲什么?总不会是坐在一边欣赏吧?”

  “差不多!”罗天道:“我要在你全裸的肚⽪上放一个大海碗,碗中有几枚骰子,然后挪骰子。”

  “这是⼲什么?”

  “练习定力。”罗天道:“不论多么精明⾼超的赌徒,都有失手的时候,尤其是遇上⾼手。而失手的关键多在一掷的前一刹那,定力稍有动摇,后果就很悲惨,小则失金丢脸,大则赔上命。”

  小五子打量他很久道:“你的本事那么大,还会失手?”

  “強中自有強中手,天下没有绝对的第一。”

  “我不⼲!”小五子道:“罗天,你不能这样对待朋友。”

  “你目前还不能算是我的朋友。”

  小五子大声道:“不是朋友你凭什么要我脫光?”

  “你知不知道周瑜打⻩盖的故事?”

  “小罗,我发觉你很琊!”

  罗天笑笑道:“你现在才发现?”

  “小罗,我是真心诚意地想你这个朋友。”

  “想,就上脫⾐,不想,就立刻请便!”

  小五子掉头而去,罗天摊摊手,倚在上瞑想。

  他有太多的谜无法‮开解‬。

  就以他这双手来说,有时左掌心会显出套在一起的三个圈圈,而且呈‮红粉‬⾊,每次出现都会使他惊喜,而且威风八面。

  只不过很多时候,非但不威风,甚至很尴尬丢人。

  门帘一掀,小五子又站在房门內,道:“小罗,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持君子风度。”

  小罗叹口气,道:“我会尽量去作的。”

  “怎么?你自己都没有把握?”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要以这方式练习定力吗?要是有把握,我还练它⼲什么?真是多此一问!”

  小五子道:“哼!你八成没安好心!”

  “还是那句话,要⼲就上,不⼲就走人!”

  小五子心想,以他在赌坊中所表现的奇功,要逮住她真是易如反掌,可见这小子骄傲,他要女人,还要女人送上门,这种男人虽风流却不具危险

  她以为一个⾊狼没有这等耐心。

  于是上了,而且照他的意思躺在上。

  一个大海碗放在她的腹之间,碗在微颤。

  一个⻩花大闺女,不管她如何开放,这情景还是会紧张的。

  小罗不言不动,目光在她的体上扫瞄下已。

  “我说过,你可能是个⾊狼。”

  “可能是⾊狼,不一定就是⾊狼,对不?”现在他才发现小五子的体之玲珑剔透、晶莹细腻,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好,我们开始…”小罗抓起大海碗中的骰子,道:“你练过武功对不对?别说谎,有一句说一句。”

  “是的,只不过不能和你比。”

  “你既然练过內功,一定能使肚⽪跳舞,双峰抖动。”

  “你…你说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你已脫光,也不必再扭捏。”

  “你下流无聇!”她似要放弃,但是以小五子的个来说,小罗这作风正对了她的胃口,她甚至以为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小罗了。

  但是,她绝对不会以最后一道关卡作为建的贿赂品。

  一个人不管如何放浪,能有所不为就很难得。

  小罗道:“你到底是⼲不⼲?我又没有強迫你,是你自愿的,而现在我已看清了你的⾝体,你就是不⼲还是吃了亏。”

  “小罗,你混蛋!”

  小罗喟然道:“说我混蛋嘛!我实在不能否认。”

  “你为什么异想天开要我…”

  “你知道什么?所谓‘名⾼惹忌,树大招风’,我小罗成名之后,宇內一些成名的老千必然纷纷向我挑战,或者表面向我学习,骨子里却希望击败我而一举成名。”

  “就其如此,凭你这两套还怕不能一一过关?”

  “错!没有人能永远保持不败,只有不断地超越自己。”

  “怎么超越?”

  “练习定力,因为赌技到了某一境界,就不仅是手法练的问题,而在于定力是否深厚。”

  “笑话!练定力非用这种方法不可?”

  “告子以‘饮食男女’说明人之大,可见人之大就没有比‘饮食’和‘男女’更大更紧要的了。以女⾊练习定力是最最有速效的办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不一定会。”

  “会內功的人只要运气至某一部位,就必能做到。”

  “我试试看,只不过你仍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道理很简单,佛家语说:道⾼一尺,魔⾼一丈。那是指魔由心生,而导致魔的幻生,大多由⾊而起。”

  “这和肚⽪跳舞有何关连?”

  “女人的体再美,如果静止不动躺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具塑雕,所以女人要达到‘活⾊生香’的境界,就必须动,如肚⽪跳舞,以及动等等。”

  小五子试作,肚⽪勉強可舞,但动配合以上两种跳舞就很难达到标准的程度。

  小罗掷了几次,由于动得不得要领,海碗都翻了下来。

  小五子急得哭了,道:“我作不好,都是你出这馊主意!”

  小罗道:“一回生,二回,常作就会驾轻就的。”

  她匆匆穿上⾐衫,小罗又在瞑想。

  等了一会,小罗仍未出声,小五子双手叉大声道:“你是死人?”

  “我?将来一定会是死人,只不过目前还不是。”

  “那你要我作了这种事也没个‘谢’字?”

  “谢什么?练功夫对你自己有好处,你不是也该谢谢我?”

  小五子一巴掌掴去“啪”地一声,小罗居然未能闪过。

  这怎么可能?刚才这一巴掌她本就不指望会掴中的。

  小五子擎着手,呐呐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不是躲过?你的动作大快…”

  “你骗鬼!你的功夫已经出神⼊化,哪会闪避不及?”

  “你反正也打了我出了气,可以马上走人了!”

  “你撵我走?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要留下也成,每天要为我捏脚一次,必要时要陪我‮觉睡‬…”

  小五子大为失望,立刻绝裾而去。

  小罗不久就离开了这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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