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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福星“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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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赌尊”⻩千把这一段往事说了出来后,小豹子才明⽩为什么他会要自己去赴约了。

  “对方要用什么来赌呢?”小豹子问。

  “骰子”

  “骰子?既然是散子那么你还要我苦练什么呢?”小豹子不解的又问。

  “虽然是骰子,但是却是扶桑东洋的赌法。”停顿一下“赌尊”⻩千又道:“东洋的赌法是用一筒状的东西,把散子一颗颗运用手法装⼊里面,然后一阵摇晃后再把散子掷出比点子。”

  想了一想“赌尊”⻩千所说的话,小豹子道:“这…这我不觉得有什么难处。”

  “不,你错了,这其中包括了各式手法、力道,以及听觉在內,三者合在一起后才能掷出随心所的点子。”

  “为什么我们要听他们的?为什么不能按照我们的方式来赌呢?”小豹子又提出了问题。

  “我是‘赌尊’,就算人家要和我赌猜石子,我也不能畏缩而不敢应战,何况赌的是骰子,只不过方式稍稍变化了一下罢了。”

  小豹子没话说了,他突然发现人有时还真会被盛名所累,被盛名所害,甚至为盛名而死。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紧迫,我看就是现在吧。”

  “现在?”小豹子看了看窗外的天⾊,他发现如今已近‮夜午‬。

  “你累?”

  “不,不累,我们要如何开始呢?”小豹子一付“慷概就义”的模样。

  拿出了一堆骰子“赌尊”⻩千又拿起一节竹筒给小豹子。

  “把骰子装进竹筒里然后开始摇。”

  当小豹子依言照做,他这才发现骰子竟然全是用铅做成的,甭说摇了,他简直快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必须猛力的摇,直练到你的腕力能够把竹筒翻转过来而被子不会掉出来为止。”面无表情“赌尊”⻩千冷漠的道。

  小豹子闭着嘴,他努力的把手抬起,开始费力的摇动手中竹筒。

  一直到他的手己经酸痛得再也举不起,竹筒、铅骰洒満了一地“赌尊”竟然没要他停止,居然又要他用左手做着同一动作。如此这般左手酸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整整练了近二个时辰,当天快亮的时候才让小豹子休息。

  说是休息,只不过是让他的手休息“赌尊”⻩千又拿出了许多碎小纸片,每一小纸片上均密⿇的有好儿组骰子的点数。

  “这…这是⼲什么?”小豹子的双臂软垂,整个人疲惫得似瘫掉。

  “练你的眼力。”

  “眼力?”小豹子的眼⽪沉重的睁都快睁不开了。

  他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练什么眼力?

  “我知道你现在很累,眼晴沉重得恨不得一闭上能睡上个三天三夜,但是也唯有这个时候才是练眼力最好的时候”“赌尊”⻩千心里拎惜,嘴上却不松软道。

  “来…来吧。”小豹子仿佛快哭了出来道。

  “开始了,你注意看我手中的纸片,并且读出点数来。”话说完“赌尊”⻩千一张张一把纸片举起。

  小豹子本什么也看不清,満纸的红点、黑点都化做了星星在他眼前飞舞。

  “三点、六点、五点”

  他疲软的趴在桌上,嘴里却梦呓着。

  “赌尊”⻩千叹息的摇了‮头摇‬取过一件长⾐为他披上,出了房门。

  打了一个呵欠“赌尊”⻩千看到古塘站在屋角。

  “老…老前辈,时间仅剩四天了,您…您看这有用吗?”

  敢情古塘也‮夜一‬没睡,他走近来忧心仲仲的问出心中的话。

  “我也不知道,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这孩子聪明⾜够,欠缺的就是火侯、经验,唉,如果早些⽇子碰到他就好了。”

  “腕力和眼力这二者绝非一⽇即可练成,说句话您别生气,像这样练法恐怕只是握苗助长…”

  “老夫也不知道,但是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赌尊”⻩千长叹一声烦忧的道。

  “唉,如果有什么药能使人增长內力的话就好了。”

  古塘的一句无心话,却使得“赌尊”⻩千如获至宝,他冲到他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你说什么?”

  吓了一跳,古塘惶恐的道:“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什么增长內力的药…”

  “我有一株千年雪莲。”“赌尊”⻩千眼晴里出光芒喜道。

  “‘雪莲’?”

  “不错,千年雪莲,以前就听人说过这种雪莲可以使练武之人增加十年的功力,就算寻常人吃了也能降浊气,增体力。”

  “这…这不大好吧,像这么名贵的药材…”

  “那么噜嗦,我不但要给他吃这雪莲,而且更要打通他的奇经八脉,将来我还要传授他老夫这一⾝功夫。”

  “那…那小子太…太得天独厚了。”

  古塘是小豹子的舅舅,他感同⾝受的不如该说什么,他老泪纵横“嗓通”一声跪了下来。

  “⼲什么?⼲什么?老夫这是与他投缘哪!”硬拉起古塘“赌尊”⻩千⾚受感动的道。

  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缘字,投缘的话可不正如“赌尊”⻩千对小豹子;不投缘的话恐伯跪下来喊爹也不见得有人理你。

  小豹子醒的时候,只感觉到全⾝躁热难当。

  他还没明⽩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赌尊”⻩千満头大汗不停的用双手在自己精⾚的⾝上拍打,

  然后他只感觉到全⾝⾎正‮速加‬的到处流窜,那种冲击奔涨的痛楚令他又昏了过去。

  就这样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最后一次张开眼晴的时候,他看到了“赌尊”⻩千像是突然间苍老了一倍,面孔不再红润而成一种惨⽩,仿佛死了般躺在自己⾝旁。

  心里一惊,正想有所动作,他就听到了喝斥声。

  “不要动他。”

  转过头,他看到橱前古塘正以手示要他噤声。

  偶的轻声下了,古塘立刻给小豹子披上⾐服,并把他带到了隔壁的屋子。

  “老…舅,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眼眶中含着泪,古塘左瞧右瞧一阵后方道:“你有没有感觉出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呢?”

  自己看了看自己,小豹子奇怪的道:“没有哇,我还是我,又没多长出一只手、一只脚,又有什么地方会不一样?”

  完了,莫非传言失实,那千年雪莲本没有功效?

  古塘心想,却又追着问:“真的?你真的没感觉到⾝体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古怪的看着对方,小豹子摸了摸头道:“或许以前我头上有两只角,现在已经没有了…”

  “正经点,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小子⻩老前辈几乎耗尽元神为你打通经脉?你知不知道一粒千载难逢,功能生死人而⾁⽩骨的天山雪莲己经喂进了你的肚子里?你居然还有心情和我胡扯谈?”古塘几乎暴跳道。

  “慢、慢着,老舅,你…你别那么动嘛,我好像感觉精神比较清慡些…”想了一想小豹子道。

  “就只有这样?只是精神清慡些吗?”古塘急着追问:“难道其他的就没感觉吗?例如体力、元气呢?有没感到什么不同?”

  看古塘那种惶急样,小豹子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侯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伸腿,转动着手腕然后走到八仙桌旁用双手握着桌腿,开始出力。

  这在平时小豹子要想推动这桌子都很困难,然而现在他发现这张沉重的桌子,居然、居然已随着他的手势而缓缓举起。

  他无法相信,猛地一用力。

  整张八仙桌己让他给举起,而他却感到全⾝好像仍有无穷的力量尚未用完般。

  这是什么样的奇迹?又是多么奇妙的现象?

  小豹子放下桌子后,望着自己的双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成功了,成功了,天哪!这竟然是真的吗?”古塘冲到小豹子面前喜极而泣道。

  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小豹子已经毫无困难的可以把一整筒的铅被子倒过来在筒子里摇晃,而不让任何一粒骰子掉出来。

  他更可以把数十张上写点数的纸张翻过来弄混,而毫无差错的指出任何点子。

  “赌尊”⻩千精神稍差,却颇感欣慰的道:“你练成了。”

  “老爷子,我…我真的练成了。”小豹子同样的‮奋兴‬道。

  “这可全是那株千年雪莲的功效。”

  “不,还有老爷子您耗尽元神为小豹子打通经脉的苦心。”

  “傻孩子,那算得了什么。别忘了你可是代表老夫出征哪,你要转了咱这‘赌尊’的招牌不也就砸了?那么老夫耗掉一些元神又算什么,只要你赢,就是把老夫这条命赔进去也值得。”

  冲进“赌尊”⻩千的怀里,小豹子孺慕情深的道:“老爷子,你这番造就我,小豹子恐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您的恩情…”

  爱伶的轻抚着小豹子的头“赌尊”⻩千道:“瞧你说的那么严重。你都那么大了,过两年也该讨媳妇了还像个娃娃似的,要报答就快点找房媳妇,要她烧些好莱,弄些好酒,老夫就心満意⾜了。”

  小豹子強忍着即将掉出的眼泪。

  他突然发现这世上该杀的人固然不少,但是疼爱自己的人又何尝不是那么多。

  “好了,咱们还得演练一些其他的手法,要知道你昏睡了二天,而明天就是约战的⽇子,我们可用的时间已不太多了。”

  拍了拍小豹子“赌尊”⻩千语气稍稍沉重道。

  小豹子坐正了⾝子,他专心一致的开始听“赌尊”⻩千讲解各种骰子的特,以及如何耍出“心中点”的功劲手法。

  这‮夜一‬小豹子的房中整夜都灯火通明,而故子转动声更是彻夜未停。

  是的,他们必须把握住每一时刻。

  因为他们真的时间已不够用。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对付的那个女孩,谁知道她己花了多少时间浸在骰子中。

  九月九、楼外楼。

  “楼外楼”和“万花楼”都是金陵城里最大的全套酒楼。

  这一天的晚饭时刻到了“楼外楼”的大厅里竟然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这种不寻常的事情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没有什么原因,只不过“楼外楼”这一天不做生意不待客,因为这今儿个整座楼己经让人给包了。

  包下整座搂的是金陵城里“六粒骰”的⻩老爷子,也除了⻩老爷子外恐怕还没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手笔,那么大的气派。

  没人猜得出来⻩老爷子包下整座“楼外楼”要用来招待哪位贵宾?

  但是每一个人都猜得出来今晚此地必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

  毕竟谁都知道⻩老爷子被人尊称“赌尊”“赌尊”的客人想当然耳定然是赌国中的豪客。

  ⻩老爷子不宴客,不参赌己有许多年了,因此这一次当消息不逞而走早已轰动整个金陵城。

  每一个都想来参加这一个盛会,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其门而⼊。

  “楼外楼”门前早在午后就有人把着,闲杂人等一律挡驾,惹得许多好奇的人尽管伸长了脖子在大门外张望,却一点名堂也瞧不出来。

  于是他们人愈来愈多,还未掌灯呢“楼外楼”的门前已围了一圈圈的人嘲,全都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各自讨论心中的想法。

  “来了、来了…”

  “⻩老爷子来了…”

  人群中眼尖的已瞧到通往“楼外楼”的青石板大路上来了数人,不觉低声传话。

  “咦,⻩老爷子⾝边怎么会有一个半大男孩?”

  “那男孩会是谁?没听说⻩老爷子有孙子啊?”

  当众人儿自猜着小豹子和⻩老爷子的关系时,他们这一行人已排开群众进⼊了“楼外楼”

  在大厅正中“赌尊”⻩千坐了下来,然后他望了一眼一⾝簇新的小豹子道:“我们来早了些。”

  笑了一笑,小豹子颇有大将之风,沉稳的道:“早来有早来的好处处,最起码可先观察一下环境,适应一下这里的气氛。”

  “赌尊”⻩千当然明⽩小豹子何指,也因此他赞赏的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

  赌这玩意就和⾼手对决一样,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都占了很大的比率。

  “赌尊”⻩千闭目养神,小豹子却沉稳地摸摸桌子、测测灯光,甚至用手指站了些口⽔伸了出去,测式着几乎感觉不出来的风向。

  终于一阵马蹄声像镭鼓似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赌尊”⻩千睁开了眼睛道:“郑峻,准备延客。”

  郑峻答应一声,立刻赶到“楼外楼”的门口,吆喝道:“诸位、诸位,请让一让、让一让,‘六粒骰’今⽇于此与人较赌,请各位⽗老帮帮忙只做壁上观,并给一个完全不受⼲扰的环境。”

  吵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并且让出了路面。

  就在这时候五骑快马巴到了门口,首先下马的是一年约五十的扶桑装束的男人。这男人只有一只腿,另一只腿却是一铜管自膝而下。

  他柱着一钢拐,当先而⼊。

  在他的后面另有三名东洋浪人装扮的大汉,个个脸上冷峻得不带一丝人气,再往后竟然出现了一位年约十四的女孩,这女孩苹果也似的脸蛋,却完全是汉人的⾐着。

  小豹子随着“赌尊”⻩千一起上前客,他先没看到那女孩,等到来人排开站定后,他心里不噤暗道一声:苦也。

  原来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数⽇前“莫愁湖”畔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东洋“魔”女。

  东洋魔女可是小豹子在心里给这女孩起的外号,因为他不知她的姓名。

  “你”那女孩也发现到了小豹子,她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这个时候“赌尊”⻩千上前抱拳道:“阁下十五年一别,容颜如昔可喜可贺。”

  独腿扶桑客冷漠的亦抱拳,一口纯正的中原口音道:“托福,佐佐木命大福大,除了缺了一腿外堪称耝健。”

  “来、来,大家坐下。”“赌尊”⻩千一面肃容,一面介绍众人。

  当他介绍到小豹子时他道:“幸不辱命,天亦可怜,老夫找到了一位可代我今⽇出战的代表。小豹子,见过佐佐木先生。”

  佐你个老马,小豹子打第一眼就从心里起了一种讨厌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礼数周到的喊了一声:“佐佐木先生。”

  仔细的打量小豹子一眼,佐佐木已看出了这个叫小豹子的人已有了超越他年龄的“功力”

  他亦简单的介绍随行之人,小豹子懒得记,也无从记那些又臭又长、又怪的东洋名字,不过他倒是记得了那女孩的。

  “这是小女如苹,也是这次‘赌’约的正角儿,很奇怪她会有个‮国中‬名字吧,这可是她娘取的。”

  佐佐木的话让“赌尊”⻩千心神为之一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如苹姑娘,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

  小姑娘倒是大方得很,或许她也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曾经深爱过她的⺟亲吧。

  她含笑的点了点头,但是当她的眼光和小豹子一接触后,却又变得那么地充満了恨意。

  这个地方东洋人本就不会太多,小豹子有点后悔为什么早没想到约战“赌尊”⻩千的人会是她。

  现在经这突如其来一搅,小豹子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信心去打“赢”这一场赌战。

  因为他的心已,已的心又怎能去应付瞬息万变的赌局呢?

  他好想问她那⽇“⽪条花”及“糊涂蛋”怎么了?是死了?还是伤了?

  还有他视若命子的“尼克森”;真的,小豹子真的心己

  心中有着这许多问题解不开,小豹子知道他必输无疑。

  但想到“赌尊”⻩千毕生的心⾎全在自己手中,他冷汗直落的不敢输掉这一仗。

  糊糊的⼊了座,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当小豹子发现整张赌台上只有他和苹儿时,他悚然一惊。

  然后他就听到了佐佐木在赌台的侧方道:“赌局开始。”

  什么?开始了?

  小豹子魂都没有了,他本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赌局,亦不知道该怎么赌法。

  “等…等一等。”小豹子哑着嗓子喊道。

  佐佐木看着他“赌尊”⻩千瞪着他,古塘也望着他,每一个人全都奇怪的瞅着他。

  而小豹子却只发现苹儿的眼睛里尽是卑夷之⾊。

  这是什么样的场合?小豹子怎可在这重要的时刻里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然而他不得不问清楚,纵然是最失礼、最不可原谅,他也要问清楚这是什么样的赌局。

  “我…我想知道我们赌什么?用什么赌?以及…以及怎么赌?”小豹子用一种低弱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

  “赌尊”⻩千几乎是用冲的来到小豹子的面前,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着他。

  然后他想不透的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刚才我们讨论的问题难道你都没听到吗?”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没听到。”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赌尊”⻩千了解到什么,谅解的问。

  痛苦的摇了‮头摇‬,小豹子轻声道:“那个女的,就是那个女人。”

  “赌尊”⻩千歉然的对佐佐木道:“我想暂时失陪一下,请原谅。”

  好在赌局尚未开始,要不然光是“赌尊”进场一事就已坏了规矩,除了认输外没有第二条路。

  佐佐木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赌尊”⻩千忙不迭的把小豹子给拖到一间密室里。

  小豹子在密室中说出了自已心不在焉的原由。

  “赌尊”⻩千听完了他的诉说后沉昑一会道:“这难怪,好在一切尚未晚,我们也未必输掉这一局。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全神贯注了。”

  于是“赌尊”开始让小豹子了解整个赌局,以及赌法。

  总归来说这次赌局有以下几点:

  一、赌资是“赌尊”⻩千所有的家当,约摸一百万两⽩银。

  二、赌具是骰子,赌法则是东洋赌法。

  三、三掷二胜,和局则继续至双方分出胜负。

  从密室中出来的小豹子,他已经宛如换了个人。

  他沉稳的走进赌台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拱了拱手朝着佐佐木道:“对不起,可以开始了。”

  骰子。

  十六颗大小不一的各式骰子成一排排在桌上。

  佐佐木从⾝上又拿出了二粒骰子道:“现在猜点,谁接近点数谁后掷。”

  语毕他手中的骰子一个弹跳向空中,在落下的当儿只见他那只钢管义腿“碰”的一声,已把两粒骰子嵌⼊桌面,然后他对着小豹子道:“你先请。”

  “六点。”小豹子毫不犹豫道。

  六点正是两粒骰子总数的一半。

  “两点。”苹儿却道。

  挪开义肢,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嵌⼊桌中的骰子却是一个么、一个二。

  小豹子输了,他必须先掷。

  其实两人对赌先掷有先掷的好处,后掷也不一定占了便宜。

  因为先掷如果点数不大,后掷的人当然可安心的掷点。

  相反的,先掷的人如果掷出奇大的点数,那么后掷的人心理上的威胁可就会造成了庒力。

  笑了笑,小豹子拿起桌台旁边一个牛⽪制成的圆筒。

  他用手弹了弹圆筒,试了试它的弹力。

  然后他的手稳定的一阵摇晃,十六颗大小不一、形式不一的骰子就像变魔法一样的大了他手中的圆筒。

  略一抖动,这十六颗骰子竟然一颗颗又全都被小豹子掷在桌上。

  骰子不停的旋转,每一颗都力道十⾜的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不停的旋转。

  终于全部的骰子都停了下来,小豹子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苹儿的脸上,他笃定的道:

  “全部是六点,该你了。”

  果不错,十六颗骰子全是黑⿇⿇的一片六点朝上,最令人称奇的却是骰子的方向竟完全一样。就算用手排吧,也得花上功夫。

  也无怪乎所有的人会发出赞叹声来,就连对方如佐佐木也由心里佩服小豹子这份“功力”

  取过同样的圆筒,苹儿也眼睛直盯着小豹子,她单手拍桌,当骰子轻微跳动的杀那,⽪筒一掠,十六颗骰子也就齐皆大筒。

  于是骰子在⽪筒中被她不停的摇晃,当然散子没有一颗掉了出来。

  小豹子是练过这种方法,所以他不得不佩服这女孩竟然会有那么強的腕力。

  骰子滚了出来,一颗颗散无章的在桌面上滴溜转,然而当骰子停了下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它们是散的。

  因为十六颗散子排成了一个整齐的“王”字,最难让人相信的却是每一颗都也是“六”

  点朝上。

  到现在小豹子才发现这女孩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虽然第一掷小豹子在气势上输了,但是赌局可是事先双方言明只问点数,所以这一局只能算是扯平,因为两人全是同样的点子。

  “第一掷双方平。”佐佐木报着战况。他有些得意的朝着大厅外围观的人群笑了笑后接着道:“第二掷开始。”

  小豹子又再度拿起圆筒,没有一点花俏,也不再使出任何手法,他把大小不一样的骰子一颗颗放了进去。

  缓缓地,他开始了摇动、摇动。

  那么专心,专心的就宛如恒古以来他就是那么样的摇着。

  在这个时候绝不应该有人说话,可是有人说话了。

  “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最后的结果?以及你那条狗的去向?”

  说这话的是苹儿,这两句话就像一柄铁锤重重的在小豹子的头上狠狠重击了两下。

  一个把持不住,这时候一粒骰子掉了出来,只见它骨碌碌的滚动着,然后停了下来,只见一点腥红那么刺目的停摆在那。

  小豹子愕了一下,在场的人也全都傻了。

  看样子他这一掷是输定了,就算剩下的骰子他全掷出六点,但是就凭刚才苹儿的“功力”再掷出全部“六点”也绝非难事。

  “他们怎么了?还有咱的‘尼克森’又怎么了?”小豹子仍然摇动着手中的⽪筒,本不再望那一颗失手的骰子,若无其事的问。

  “他们很好,我们打到一半官府的人闻讯赶来大家就这么散了,你那条‘烂’狗跑得还真快,要不然我一定再它一飞镖。”

  苹儿想不透小豹子为什么那么镇定,她漫声说着,同时也在想着对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是真的?”小豹子手中的⽪筒愈摇愈快。

  “本姑娘从不说假话。”

  小豹子心中的忧愁一扫而空;他手腕一翻也就把⽪筒中剩下的骰子一股脑给倾倒而出。

  骰子似乎中了魔法,它们混在了原先落在桌上的那颗里“叮叮”数响后,全停了下来。

  触目仍是一片黑,不用说所有的散子又全是“六”点,而更妙的是也排成了一个“八”

  字。

  点数当然是以最后停在桌面的为准,因此每个人心里不噤为小豹子喝采,因为准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运用巧劲,利用别的骰子把原先那颗么点的骰子给撞翻过来。

  另外让大伙更不明⽩的就是,没人知道小豹子为什么全把骰子排出那“八”字来。

  脸⾊数变,苹儿仿佛知道那个“八”字的含义,她碎了一口,小声道:“‮八王‬蛋。”

  回了一个微笑,小豹子亦小声得只有她听见:“八个野鹿。”

  敢情是这么回事,也无怪乎苹儿会气得柳眉倒竖,否眼圆睁,一付恨不得要把小豹子给撕成碎片的样子。

  同样的没有花俏,苹儿用小手把桌上的散子气呼呼全拨到⽪筒后,她开始猛力的摇着,仿佛⽪筒中是小豹子一样,她要把他全⾝的骨头给摇碎摇散。

  正想掷出骰子,小豹子却开了口。

  “如果你那条狗怀了小狗,希望将来生了能送咱一条。”

  这是什么话?

  苹儿终于忍不住,⽟手一摔,⽪筒中猛然飞出一粒骰子直袭小豹子面门。

  “乖乖,动气啦。”小豹子可是眼明手快一把抄住那骰子,一翻腕便把那粒骰子扣向桌面上。

  “苹儿”佐佐木蓦然吼道。

  本想再掷出骰子击向小豹子,经佐佐木一声喝止,苹儿想起这是赌局进行中,她气得紧咬住下,方忍住了那股冲动。

  “你可真霸道呀,东洋魔女,咱的苹儿姑娘。”小豹子看苹儿不再蠢动后方伸了伸⾆头又道:“怎么?只许你说话打心战,就不许别人来点小幽默?”

  “你下流。”苹儿说完这句话后,⽪筒中的骰子全掷了出来。

  骰子全挤向原先的骰子,苹儿像是要用小豹子的方法利用‮击撞‬之力;奈何当所有的散子都停了下来,也全都是“六点”朝上,唯独她出手击向小豹子的那粒骰子还是冷漠的停在原位。

  最凄惨的是那粒骰子竟然是五点的面儿朝上。

  不用说,她输了这一掷,输在她忍不住心头之火。

  也输在小豹子的嘻笑怒骂里。

  狠厉的瞪了苹儿一眼,佐佐木像让人踩着尾巴道:“第二掷,男…男方胜。”

  当小豹子用手抠出嵌在桌子里的那粒五点骰子,大家才明⽩为什么苹儿会输的原因。

  赌奷、赌诈、不赌赖。

  虽然小豹子是便了些“奷诈”但是他何尝不也赢得漂亮?

  到此刻别人也才知道小豹子不但赌技⾼超,心智一流,他的內力更是惊人。

  毕竟光凭一只手掌就能把一粒骰子嵌⼊桌子里,已是不易,难得的是他却能力道拿捏得那么准,把那粒骰子嵌⼊得恰到好处,不但蒙骗过所有的行家,更让苹儿吃了一个哑巴亏。

  小豹子把骰子统统放⼊⽪筒中,他已准备最后一掷。

  说实在的每一个人都敢笃定的说他己赢了今天这场赌局。以前面两掷看来他这一掷必然又是全部“六点”那么就算苹儿也掷出六点,二场平手,一场输,她也挽回不了输面。

  骰子在⽪筒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击撞‬声,对“六粒骰”门中各人来说,那种声音就像是胜利的乐章。

  至于佐佐木他们,他们却巴不得小豹子那只摇动⽪筒的手最好能突然菗筋、或者脫臼。

  苹儿一直在为刚才的鲁莽而后悔,从小她就望着⽗亲那只断腿不断地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为⽗亲讨回个公道。

  当她知道对方是赌国中称尊的人后,她就央求佐佐木带她遍访东瀛有名的赌徒,不惜巨资的拜他们为名师。吃尽苦头,尝尽辛酸,多少个夜晚为求早⽇学成出师,偷偷爬起摇着⽪筒练骰子,摇得手第二天连拿筷子的力量也没有。

  这一切全都为了今⽇;然而,然而自己竟然那么没有定力,仅为了几句气话就前功尽弃。

  想到这她不觉双目己红;心里的哀伤,懊悔让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果失掉这唯一报仇的机会,苹儿她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亲的断腿,多少年来的心⾎及策划,她知道唯一挫败敌人的方法有“赌”字,也只有“赌”才能彻底的让对手永远翻不过⾝来。现在如果输掉了这一赌局,莫说复仇无望,恐怕她⽗女俩连返乡的勇气都失掉了。毕竟为了这次豪赌,她们己耗尽所有更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这个鬼,该死的什么“金弓神童一品侯”她心里暗自发誓如果擒了这次赌局,她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活活撕裂他,哪怕他是一只真正的“豹子”

  小豹子摇动着⽪筒,视线一直没离开对面的女骇。

  他看到了她眼中即将掉落的泪⽔,也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懊悔。

  他不明⽩这女孩眼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复杂而又多变的表露,他却想到了像这样的一个女孩要练成这么艰难的‘赌技’得花费多少时间,吃尽多少苦头。

  他可是过来人,深深知道如果不是靠着那株天山雪莲及“赌尊”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他不晓得有没有勇气与毅力去按步就班的练成如今这付⾝手。

  她凭藉着什么?一颗为⽗复仇的孝心。

  她凭藉着什么?一股不屈不挠的毅力。

  像她这样有颗孝心,有股毅力的女孩如果输了这场赌局,她会怎么呢?

  会不会偷偷地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吊颈?

  很有可能,嗯,像她这么倔強的女孩当然有这个可能。

  我能赢她?能让她死吗?

  小豹子偶了。

  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从她的眼中猛然捕捉到一种浓浓的恨意。

  回想着那天她骑在马上怒气冲冲的样子,小豹子发现自己也的确捉挟得过了火些。

  如果、如果我故意输了这一掷后,能不能化解掉她对我的恨意?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只是个有口无心,而绝不是如她想像那样坏透了的人。

  仿佛又从她眼中看到了死亡。

  小豹子猛然省悟自己竟然握着对方的生命。

  她是生?是死?竟然会在自己下一掷里立即判明。

  骰子终于在大伙的等待中洒了出来。

  用不着什么特殊的手法,就那么平稳的十六颗骰子一颗接一颗相继的停了下来。

  在“六粒骰”众人的笑声中,围观在“楼外楼”无法进场的群众己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场赌局比到这已经结束,不用比啦。

  换句话说小豹子掷出的铁定又全是“六点”所以才会造成“六粒骰”门人忍不住的笑。

  本来嘛,就算苹儿再掷,充其量这最后一掷也是打平。有言再先,三掷定输赢,那么苹儿掷不掷第三次己无意义,真正的输赢就在小豹子是不是这一次又全掷出了“六点”

  笑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豹子望也不敢望一眼“六粒骰”门下的各人一眼。

  他可是闭上眼也能体会出他们每张脸孔现在的表情用一定全是滑稽、可笑和突厄的。

  他当然明⽩他们为什么突然止住了笑,因为他们已然发现最后停住的那粒骰子竟然是个“五点”

  装出一付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样子,小豹子还故意的用又手捶了几下脑袋,然后他歉然的望了“赌尊”⻩千一眼。

  有太多的意外感觉“赌尊”⻩千愕了一下,仿佛明⽩了一些,他笑了笑没表示什么,这倒令小豹子不由得心腔一紧,赶忙避开目光转向对面的苹儿。

  他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过她那苹果也似的脸颊。

  他知道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一颗“喜悦”的眼泪来得珍贵呢?

  苹儿也在一楞之后望向小豹子,起先她眼中有种幸灾乐祸的眼波,然后她看到小豹子那种湛然的眼神。

  渐渐地那种幸灾乐祸的眼波消失了,继之而起的是一种偶不解的疑惑,最后竟变成了一种感,一种心领神会由衷的感

  “该你了。”一摊手,耸了耸肩,小豹子做出一个无奈的作道。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用不着谈,彼此就可从对方的眼里相互了解。

  苹儿什么也没说,但小豹子已从她眼神“听”到了太多太多她要说的话。

  颤抖的拿起装満股子的⽪筒,苹儿有点抑止不住的摇动它。

  “嗨,最好你也抖出个五点来。”

  小豹子的话一说完,赌台一侧的佐佐木蓦然吼道:“小泼⽪,你如果再出一声,我将敲掉你嘴里所有的牙齿。”

  也难怪佐佐木会生气发怒,就连“六粒骰”的人也意会到小豹子这时侯出声,使的是老套一招“攻心为上”

  “喂,你这番邦来的家伙,你可要搞清楚,这一切可是你们先使出来的。”古塘隔着桌子,打抱不平的对着佐佐木亦开吼道。

  “怎么着?莫非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关竣也帮上了腔。

  “你们…你们是不是输不起?”佐佐木站了起⾝。

  “笑话,谁输不起,谁心里有数。何况就算你们这一掷就算赢了,也是打平而已。”古塘嗤然反道。

  “⻩千”佐佐木怒吼一声道:“你站起来,我要你站起来说话。”

  “赌尊”⻩千站了起来,他用手制止了己方冲动的各人,然后道:“大家静一静,让赌局继续下去。”

  当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后,佐佐木方悻悻道:“苹儿,镇定点,你不要中了那小子的计。”

  小豹子可真会演戏。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让人相信自己刚才的失手绝非有意。

  他了解人的心理,也知道经过这一搅和就算有人对他的失手启了疑窦,也会认为是一桩“意外”

  现在他闭上了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正格的,他心里可还真怕苹儿会体会不出自己的苦心,一个不留神真的出个差错。

  好在他的顾虑是多余。

  因为当苹儿掷出的骰子,个个俱是“六点”朝上。

  露出一个微笑,小豹子发觉她竟然失去了看自己一眼的勇气。

  “第三掷,女方胜”佐佐木的声音这一回可比上一回大了数倍。

  “赌尊”⻩千在佐佐木尖着嗓门吆喝完后,他站了起来。

  他上前数步朗声道:“佐佐木先生,我认为这场赌局到这为止,第一、孩子们的体力有限。第二、时间已晚,阁下如有‮趣兴‬,我们不妨明⽇再战,你认为如何?”

  “不行,我们事先已约定好,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分出输赢。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有⾜够的体力。”佐佐木断然拒绝道。

  “是吗?老夫倒发觉她有些不胜负荷呢?我看你最好问问她。”“赌尊”⻩千提醒道。

  有点不信,佐佐木却走到苹儿⾝旁“巩哩咕噜”的用大都听不懂的话说了起来。

  只见苹儿一会‮头摇‬,一会点头,有的时候甚至眼泪都快了下来,拼命的绞着双手。

  好半会,佐佐木方像只斗败了的公,垂头丧气道:“你说得不错,孩子们是累了。”

  笑了笑“赌尊”⻩千道:“那么阁下的意思是…”

  “明⽇同样的时间再继续今⽇的赌局。”佐佐木接口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赌尊”⻩千慡朗的回道。

  围观的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一想到明天这场赌局一定更为精采,也就个个抱着希望散了开去。

  佐佐木一伙仍像来时一般,风似的骑着快马离开“楼外楼”

  当他们的⾝影已消失在街角尽头,小豹子的目光仍定定的望着黑夜“赌尊”⻩千却用手一拍他的肩膀。

  “小鬼,人可是瞧不见了,你这送行的注目礼可是行得过头啦。”

  回过神,小豹子腼碘道:“老爷子,咱…咱只是想着心事,想出神了。”

  “哦?是吗?”“赌尊”⻩千看得小豹子心慌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呢?”

  “没…没想什么,我…我累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去?”小豹子支吾半天敷衍道。

  “赌尊”⻩千语重心长道:“没什么就好,算了,反正事情己经过去了,你是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呢?”

  “赌尊”好说话,古塘可就不一样。

  他偏偏那壶不开偏提那壶。

  “喂,小子,你是搞什么鬼?为什么眼看着就赢的局面,怎么会在节骨眼上出了差错?”他咋唬道。

  “你可听说过有哪个人吃烧过不掉芝⿇粒的?”小豹子⽩了他一眼。

  “什…什么意思?”古塘一下子会不过意来。

  “这表示是人都有失神、失手的时候。”小豹子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倒是古塘没想到这小子怎么会那么大的火气,真想再上去仔细盘问盘问,却又碍于“赌尊”⻩千的面子,只好一个人生着闷葫芦气,一张老脸拉得老长。

  夜深,露重。

  当所有的人都睡了,小豹子却怎么敢睡不着。

  他辗转侧好久,只要眼晴一闭上,脑子里就浮现出苹儿那双包蕴着万般愁怀的眼睛。

  他才和她只见过两次面,更不知道为什么想的会是她而不是小星星。

  实在睡不着索坐了起来,拿出了“擎天弓”小豹子不觉笑了起来。

  “金弓神童一品侯”他想到自己给自己取的这么一个名号,那个“东洋魔女”恐怕作梦也想不到吧。

  用手拉弓,本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小豹子吓了一跳。

  因为在以往他不觉得这只弓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现在他却发现这只弓往他拉満后隐约之间有种強大的“力”

  那种“力”好像能够洞穿任何东西。

  他明⽩了,明⽩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他的臂力不⾜,经过服用千年雪莲及打通经脉后,当然可以把这张弓给拉満,也因此才会感觉到这只“擎天弓”的奇妙处。

  他‮奋兴‬的下了,更迫不及待的来到房外。

  找了一颗顺手的石子,小豹子像以前练习一样把目标对准一棵大树。

  当石子从手中弹出时,居然一点破空之声也没有,而且那棵大树亦不见有什么“反应”

  只当失手,小豹子却忍不住来到大树旁查看,这一看可把他愕在当场。

  树还是树,只不过树⼲中心已经让石子穿。

  无怪乎他听不到石子前进时的破空声,只因石子的速度巴达匪夷所思的地步,更难怪大树好像没被击中一样,原来石子早已穿了树⼲。

  这是什么样的兵器?

  又是多么可怕的兵器。

  小豹子到现在才知道江湖传言果真是实,也为什么“⽪条花”会说这“擎天弓”只要一露面,必定会引起别人的凯觎。

  再试一次,小豹子弯下在地上又找到一块合用的石子,他扣石拉弓,这一回他把目标对准墙面。

  有一小股石屑飞扬,小豹子随即看到那面隔开庭院的砖墙已经有光从对面透过。

  我的妈。心里喊了一声,小豹子手舞⾜蹈起来。

  他哪能不⾼兴?

  有了这只“擎天弓”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令他感到可怕的敌人?

  不敢喊叫,但是却又不得不发怈一下心中的狂喜。

  像只猴子一样,小豹子在庭院里翻着跟斗、打着滚——

  武侠林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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