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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并非不愿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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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收敛双手,退后两步,道:“老师父一身武功果然是罕见罕闻,晚辈从此打消入寺盗宝之念就是。”明觉并未立时回答云娘的话。

  只是徐徐睁开下垂眼皮,把一双湛湛眼神,凝视着她的面。半晌但听他轻叹一声,道:“女施主究系何人,老衲已然明白,但你不愿承认,我也不便问。

  只是人生善恶之分,全在于一念之间,女施主聪明人,不需老衲多说点破…”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穷追活死人苗一飞,既不是为了龙纹宝鼎,定有其他原因,不知能否据实相告?”最后两句话,提醒了云娘,她不悚然一惊!旋即又暗咒自己,该死!

  为了追赶活死人,为了争一时之气和明觉大师拼命,竟忘了身中尸奇毒而晕死,还静躺在枫林古刹院落草地中的包宏。

  陡地面色一变,显出无限伤感,道:“晚辈岂敢以谎言相欺,在下穷追活死人苗一飞是想救一个人。”“哦!”明觉和尚哦了一声,白眉微微一皱,道:“救谁?”

  “一位姓包的少年。”“他叫什么名字?受了什么伤?”“他叫包宏,是川南洪门老么李厚的义子。

  在枫林古刹中了活死人苗一飞由口中出来的尸奇毒,命在旦夕,据活死人苗一飞所说,这毒只有他的独门解药可以解,所以我追他至此,想不到老师父出手阻拦,时间过了这么久,看样子包公子他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说完话,妙目中竟含泪水。

  她发现明觉老和尚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一双如雪白眉不住耸动,双目出两道异光。

  他低头沉思良久才问道:“云姑娘,你没有错,那姓包的少年果真是川南宏门老么李厚的义子吗?”云娘道:“在湘西诗庄,他亲口告诉紫衣钟羽的,怎么会有错!”

  明觉听得全身颤抖,僧袍无风自飘,问道:“他去过了诗庄?找过了紫衣书生钟羽是不?”云娘点点头,即有答话。

  明觉和尚急道:“当时云姑娘也一定在诗庄,你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吗?”云娘是个绝顶聪明机伶的女孩子,见明觉神色突起巨变,情知有异。

  在不明究理之前,她自是不会坦然相告的,她只是一阵沉思,并没有答话。明觉神色变得更为沉重。

  突然他有些莫名地说道:“老衲放下寺务,赶来皖南,总算没有白跑,姑娘你尽快赶回枫林古刹,把这颗药丸给包公子服下,老衲回寺去了,将来有需要老衲的地方。

  或想盗取龙纹宝鼎,请来少林寺好了。”说话间,已从月白僧袍口袋中,摸出一双异常巧的白瓷小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交给了云娘。

  说完话,人一晃身,飘出了三丈左右,再一纵身,但见僧袂飘飘,登时消失不见了。毒玫瑰右手捏着黑色药丸,呆呆的望了明觉和尚消失的方向好一阵,轻叹了一口气。半响她才转身尽展轻功绝学,往九花山脚枫林古刹奔去。

  饶是她轻功绝伦,一口气奔回古刹,也已是天亮许久的时刻了,她这才想到,昨夜追赶活死人和与明觉和尚一阵纠,已花去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了。

  她回到了枫林古刹,直奔殿后禅室院落,举目望去,包宏和他的坐骑都已身影全无,不知去向了,她不由大吃一惊!

  想起包宏当时身中尸奇毒,晕死地上,奄奄一息情景,心中不觉陡地一酸,两行泪水了下来。

  他到那去了呢?被人救走了吗?救到那里去了?死了么?尸体又到那里去了?还有他的坐骑呢?事情玄得奇怪!

  云娘着两行泪水,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呆呆地出了神,但就想不出包宏是生?是死?最后她想到了胭脂谷。因为他来到华山就是要找寻胭脂谷!

  莫非他所中的奇厉尸毒气不重,自己清醒之后连用功力把尸毒气出,身体痊愈了,骑着受了伤的坐骑,寻找胭脂谷去了?心念及此。

  她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是否如自己所想,我也去胭脂谷一趟,见到胭脂神婆打听一番再说。于是她拿出丝巾将泪水摄去。

  然后把明觉和尚所赠药丸放入劲装袋中,随即离开了枫林古刹,攀登九华,寻找胭脂谷去了。

  自从云娘和活死人一逃一追,双双一走后,枫林古刹中就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积叶长草中静静的躺着,躺着!躺着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他从晕死中幽幽醒转过来。目光到处,发现竟是一间极为华丽的书房。包宏摸摸那些装饰,富丽堂皇的锦榻、酒柜、衣橱、皮椅、书柜…他打开了柜,低声叫道:“哇!好多的书图!

  这户人家一家定是好人,有钱人家。”旋又推开浴室,室中除了一个大浴缸之外,另有两个高大的桶,他走近一瞧,只见未加盖的一桶装了清水,加盖了那桶装了热水。

  衣柜中备有全新的内衣币及洗澡用具,壁间另有一个落地明镜,他打开另一个房间,美不胜收。哇

  这房间是给谁睡的?由于身上黏黏腻腻的,包宏立即走入浴室洗个痛快的热水浴,他是既来之,则安之,好歹要见过主人,谢谢人家的恩情,他在浴缸中泡了半个时辰,让兴奋的心情冷静下来。

  他记得自己中毒错在古刹,自问必死无疑却突然会来到这地方?哇!这是什么地方?救他的人是谁呢?起来擦干身子,穿上一套新的内衣,迳自走出了浴室,此时突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婢夏荷参见包相公!”包宏吓了一大跳,哇!叫了一声,拿起外衫立即重入浴室。

  他穿妥外衫走出了浴室,只见那自称为夏荷的婢女,忙屈身行了个礼。包宏见状,忙道:“哇!你快起来,你名叫…夏荷吧!”

  “是的,包相公请用膳。”包宏穿上快靴,走近桌旁坐下后,夏荷立即站在他的左侧,脆声道:“包相公,小婶服侍你用膳。”“哇!谢谢姑娘,我自己来。”

  “包相公!小婢奉命侍候你,你就别客气啦!”说完,便挟了一块翅膀在他碗里,包宏苦笑了两声,道:“哇!姑娘,我实在是不习惯呀。”

  “包相公,不要见外,否则,小婢会受到极重的处分。”“嗯,好吧,那我就变做植物人好了。”

  这一顿饭,足吃了半个时辰,在夏荷这个娇娇女的哀求之下,包宏把六道菜各吃了一大半,另外吃了两碗饭及一碗汤。“包相公,你要不要喝点酒?”夏荷娇滴滴地问他。

  包宏却猛摇头,笑笑道:“姑娘!你饶了我好不好,你瞧瞧,我都快站不起来了。”说着,抚摸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但听“噗哧!”一声笑。包宏问道:“姑娘,我想请问一件事,但不知方不方便?”

  “包相公请说,婢子能答覆的必定据实以告。”“这儿是什么地方?”“地居皖南。”“哇!我是说贵上是那一位?”

  “相公请原谅,下人如何饶舌!”“那我是被谁救来的,总可以说吧?”“我家主人。”她擦净桌子之后,便扭而包宏不得要领,本想一走了之,想想如此不告而别,连个谢字都没说,实在有够歹势不好意思。于是,他便从书柜中取出一本书来看看。

  一看封面,上书秘术三个隶书。哇!这是什么鬼书?好奇之下,随手翻了开来:凡人之哀徽者,皆伤于交接之道…气哀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危恐…视敌人如瓦石,把自己看做如金玉…

  以神役气,摆撼天柱…火热脐轮,两脚舒展…河车九转…造化干坤…这是一本类似素女经的房中术。字数不多,但字句很

  好在包宏修习过太公望秘笈,不难领会,他刚刚浏览完毕,陡听一声:“包相公,我家公子有请!”包宏抬头一见是夏荷,说了声:谢谢!

  后,迅即随同夏荷走出,他刚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前,一位明眼皓齿、相貌秀丽的妙龄少女,已悄悄立在门口。

  只见她微施一礼,脆声道:“小婢秋菊见过包相公!”包宏怔了一下,忙道:“姑娘你好!请起!”哪知,又是香风一阵,一位美丽少女又上前施礼,道:“小婢冬梅参见包相公!”

  “姑娘你好!快快请起!”此时包宏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年由室内走了出来,包宏忙上前行礼道:“在下蒙兄台救助,特此致谢!”

  “哈哈!别急,我不敢邀功,救你的不是我,不过替你解毒的才是我,我也不是白白的救你一命,你要替我办一件事。”

  包宏暗忖:“此人说话真个开门见山,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还开出了条件,我必须小心应付才是。”突见少年收了笑容,低声地道:“我姓白叫一龙,救你来此的是我姐姐一凤,不久你就可以看到她。”

  顿了顿,又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决不会使你为难的,我昨夜输在牡丹下,今天晚上全看你替我取回公道了。”哇

  世上还有这种荒唐事?包宏的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嘴里却说道:“哇!白公子,这种事你怎么会找上我?”“你认为我行么?”

  “行!一定行!当我替你排毒的时候,看过你的本钱,只要你替我出场代打,就算是报了恩。”包宏听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晕倒。

  就把岁月还给大地,就把疲倦留给自已,过去的,我并非不愿珍惜,往事么依然清晰,无限期许。

  此刻还是那么熟悉…包宏随着白一龙来到红梅阁时便听到这歌声,他乍听白一龙竟然要他上场代打,代他在查某的面前讨回面子,一时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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