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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七龙剑气冲霄汉,四方强豪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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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驼子一看金庄主面⾊不对,安慰道:“金员外,我少东蓝先生,在未发病前,就算出贵庄主必有事情发生,本来昨天就要离开铁门关的,后因要助贵庄的一臂之力,所以决心留下,没有想到,他的病居然不巧发作了。阁下要用参王,我看还是慢一点,也许我少东就在这两天又停止了,因为贵庄灾难,我少东说,要在四月十五⽇后才有动静,目前是四月十⽇,离发生之⽇还有五天。”金庄主道“我金德用不把庄上灾难与蓝先生之痛苦连在一起谈,这事马老不必心。”

  老驼子叹道:“这事如被我少东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旦知道他吃了庄主传家之宝,我这做家人的可就为难了。”

  金庄主道:“这事请放心,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连那位书童都瞒着,参汤由我亲自熬来。”

  老驼子道:“金庄主,还有一事你不能说出,我少东的仇人多,千万别走露风声。”

  金庄主道:“外人只有我金德用知道,除了金德用,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

  马战野动地道:“庄主信人,我驼子信得过,庄主,那就由你去做罢!”

  金庄主急急要回庄子,但忽又转⾝道:“马老,你不是说过,敌人不是因参王而来,却是因什么?你一定知道原因?”

  马战野道:“这又话长了,庄主,贵庄院,决不是令尊手中建立的是吧?”

  金庄主点头道:“是的,敝庄原为一处古废园,自从先⽗发迹后,就从一位故主王员外手中买下,实际上也不是王员外的祖产,追结底,无从查起。”

  马驼子道:“这就对了;据在下所知;贵庄最早名为七龙庄,以七龙井而得名,三百年前,传言七龙井中出了一道剑气,即古云‘七龙神剑’,后来武林人千方百计想从七龙井中发掘,结果一无所得,久之就不了了之,近半年来,旧事又发了,据说那道剑气又出现了,难道贵庄没有人看到?”

  金庄主大惊道:“有,敝庄有庄丁曾经说过,‘这是五个月前的事了,说看到一股金光从后园冲空,⾼达千丈,但一冲又退回来就不见了。”

  马老驼子问道:“金庄主没有追查哪位庄丁所见?”

  金庄主叹道:“那是一个半神经质的庄丁,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当时谁相信呢?”

  马驼子道:“问题就在这里了,那庄丁之死,外面武林认为庄主…”

  他不好说下去了。

  金庄主叹道:“认为金某已得神剑,竟把庄丁杀了灭口?”

  马驼子点头道:“武林人无风也起浪,这事百口莫辩。”

  金庄主叹道:“从何说起?”

  马驼子道:“七龙井还在?”

  金庄主‮头摇‬道:“连一口也没有了,自从先⽗买下就没有了。”

  马驼子叹声道:“这更糟!”

  “金庄主道:“武林中人,认为我是填掉了?”

  马驼子道:“这还用说?”

  金庄主告退回庄,他真是古道热肠,不出一个时辰,又亲自来了,偷偷摸摸地送来一碗参汤,不要问,那就是他家传家之宝的参王熬的,送到就走了。

  马驼子回到上房,看到蓝蝶影正在难过万分,立即端上道:“蝶儿,你喝了这个,也许会好些1”

  蓝蝶影已近神志不清状态,当然不知查问,只要是马驼子送他喝,即一口喝下。

  汤一进口,很奇怪,他突然坐起道:“参王汤!”

  他真是名医,在他昏昏沉沉时尚能分出药味。

  马驼子不敢瞒,立将经过说出。

  蓝蝶影叹道:“真是‮蹋糟‬人家的参王,有什么用?临时救济一次而已,下次又要发。”

  马驼于道:“蝶儿,你的功力愈来愈強,与九叶仙实,千年首乌没有关系,现在再加参王,你的功力必增化境了。”

  蓝蝶影道:“发作如死人,功力再⾼何用?”

  盖世神功不是病,经参王替蓝蝶影经路⾎脉平和之后,第二天又正常了。在店中,马驼子把自己所探得一切,详尽地说给蓝蝶影知道后,蓝蝶影决心暂时暗中相助金家庄,不过他很明⽩,他不能永远保护人家。

  四月十三⽇,蓝蝶影照样去关帝庙摆摊位,但却没有人排队了;也许过了两天没有做生意之故,以为他走了。

  摊位摆了一会,忽然来了一位怪人,颈带珠链,手持长包,马驼子一见,轻声向蓝蝶影耳语道:“你认得他?”

  蓝蝶影点头道:“神秘组织‘四极财王’手下,掌⽟堂主朱宝生。”

  那人快要走近了,马驼子道:“收拾他如何?”

  蓝蝶影‮头摇‬道:“三不可!”

  吉吉问道:“哪三不可?”

  蓝蝶影道:“在未查出其首脑‘乐四海’之前,他是线索,这是一,打草惊蛇是第二,在关帝庙前动手,我的行动会暴露,能作吗?”

  “喂,算命的,你叫什么?”

  朱宝生一到就问蓝蝶影姓名!

  蓝蝶影反手指招牌。

  朱宝生嗨嗨笑道:“‘算无遗’是相士字号,大爷我问你‮实真‬姓名。”

  蓝蝶影笑道:“阁下看相或算命?打听姓名做什么?”

  朱宝生大声道:“大爷我⾼兴!——

  蓝蝶影一点不生气,点头道:“承蒙见问,区区蓝虹,请多指教。”

  朱宝生丢下一两银子道:“我不算命,也不看相,也不求人看病,我只是要考考你是不是算无遗。”’蓝蝶影思忖道:“这家伙真是怪脾气!”问道:“大爷,你考我什么?”

  朱宝生道:“大爷我手中包里是什么?”

  蓝蝶影故作沉昑,又忖思道:“他似在试探我的本事,同时又想显耀自己有对宝贵兵器。”

  稍停笑道:“大爷,说出来,你不怕别人窥视?”

  朱宝生狂笑道:“只要谁有力量,他拿去好了。”

  蓝蝶影道:“阁下布包中,是一对价值连城的宝物,名为紫⽟,是万年紫⽟琢成的兵器,硬胜金钢,刀剑难伤,不知对否?”

  朱宝生闻言,双眼猛睁如玲,既而狂笑道:“厉害!厉害!”

  他说完面露杀机,但末行动,只再看看蓝蝶影而去。

  马驼子看到朱宝生的背影去后,向蓝蝶影道:“他动了你的杀机。”

  蓝蝶影笑道:“我真担心他当时出手,那我非暴露⾝形不可,老爹收摊罢,这几天不做了,怕⽩天出事。”

  吉吉正想动手收摊,料忽然有人大声道:“别收家伙,大爷我还要算!”

  一个目光如蛇的壮汉,大步走来,一看便知,其人善言多诈,举止诡异。

  老驼子立即向蓝蝶影轻声道:“另外一个神秘组织的人物来了。”

  蓝蝶影点头道:“八方剑魔组织中,‘四总舵主’魏太武!”

  吉吉道:“听说他手中‘金光铛’古兵器非常厉害!”

  人家已到,蓝蝶影不答。

  只见魏太武的大个,紧靠过来问道:“看相的,你看大爷我的官运如何?”

  说完丢下一锭大银。

  蓝蝶影见他出手大方,看了看,断道:“大爷,凭尊相来断,看官非官,权重一方,似民非民,何必多问?”

  魏太武闻言,哈哈大笑道:“相士,算得准,大爷我再赏你一锭。”

  又丢下一锭走了。

  老驼子生怕在关帝庙前出事,立即与吉吉收摊,回到客栈,进了上房。

  蓝蝶影吁口气道:“这几天不用去了。”

  在铁门关的东邻,有一座破烂的古屋,十几年前就没有人住了,经常闹鬼,可是这几天鬼没有,人却可多,被一大批江湖人物占住,为首的就是那朱宝生。他⽩天在城里到处走动,有时也和金庄主的侄艾勇见见面,那无非掩人耳目,一到晚上,他就在古屋里发号施令。

  古屋离金家有二十几里,方位不同。金家的人绝对想不到的,金家只注意庄院四周,当然也注意城里动态。

  同样情形,在铁门关的南方,出城有三十里,在一座石岗上,那儿有一座破败的三仙宮。道士也没有,香火早断了,这两天也住下一大批。都是清-⾊带剑的江湖人物,首脑人物就是魏太武,不必问,他们是“八方剑魔”手下。

  不管他们如何隐密,总是脫不了蓝蝶影主仆三人的查察,尤其是老江湖马驼子,他以神出鬼没的行动,出⼊那两个组织暗中监视,查得一清二楚。

  在十四⽇夜里,蓝蝶影穿得一⾝全黑紧⾝装,蒙上黑巾,连头都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这是他与老驼子、小吉吉在晚上出动的一惯打扮。

  老驼子一见,问道:“蝶儿,你要去哪里?”

  蓝蝶影道:“去金家,要与金庄主谈一谈。”

  马驼子道:“当心庄中人看到,发生误会。”

  蓝蝶影笑道:。

  “除了那个金蝶影三‮姐小‬,别人看不到我的。”

  吉吉忽然道:“公子,昨夜三更天,你为什么与金蝶影打起来了?”

  蓝蝶影笑道:“这事我也不了解,当她菗冷子在暗中偷袭我时,我来不及闪,因她的剑法太快,通得我篱展‘百步神指’,弹开她那一剑,料她一愕之下,攻得更紧。”

  马驼子吓声道:“她对‘百步神指’,有某种忌视?”

  蓝蝶影‮头摇‬道:“我不清楚,但我又不能露出真面目。”

  老驼子道:“露出真相也没有用。她不知道你与她⽗亲的关系。”

  蓝蝶影道“她的剑术之精,比我想像的要⾼!”

  吉吉道:“比‘武痴’千里侯朱全忠怎么样?”

  提起“武痴”千里侯,蓝蝶影显出莫其何的样子,苦笑道:“那又差多了,当今武林中,能与‘武痴’手一千招的,只怕没有几个。”

  老驼子轻笑道:“‘武痴’官⾼位显,⾝为千里侯,又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他有福不享,有官不做,经年在江湖上混,见人要比武,既不为公,也不为私,黑道敢管,⽩道也斗,这种人世间少有。”

  蓝蝶影道:“圣上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到底是不是有痴病?”

  老驼子道:“听说是有,又说是装的,谁知道?”

  蓝蝶影收拾完了,吩咐道…“你们勿离店,我在一个时辰內回来。”

  他由后窗翻出,四下一察,见无疑问,立即闪出,快速向金家庄奔去。

  刚刚出城,走还不到半里,突然看到月影下闪出一位老人,蓝蝶影一见,立即招呼道:“庄主。”

  那老人就是金德用庄主,闻声走近道:“老弟,你要去哪里?”

  蓝蝶影道:“就是要会庄主!”

  金庄主伸手一带道:“这儿不宜谈!”

  金庄主把蓝蝶影拉到一座石后,问道:“老弟有事?”

  蓝蝶影道:“事情有变化,‘八方剑魔’手下有一大批在南门外三十里处,那是座石岗,岗上有座三仙古废庙,他们会在四月十五⽇向庄內发动进攻,东面那座鬼院的‘四极财王’手下也会在四月十五⽇发动进攻。”

  金庄主道:“这样说,敝庄会遭遇两面夹攻。”

  蓝蝶影道:“这就是变化,不过有一点我确定,这两方人马从来不联手,各行其事,也许到时有冲突,我们要利用他们的冲突才行。”

  金庄主道:“如何利用法?”

  蓝蝶影道:“四月十五夜,庄中人死守住院不出动,不管对方两路如何行动,紧紧把守,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发生,当然希望这两方互相出手。”

  金庄主道:“互相冲突的结果如何7”

  蓝蝶影道:“那要看伤亡了,伤亡多,他们的梁子结下了,哪有时间、力量再攻庄?其次是取得妥协,合力攻庄,不过这不可能,这两个组织一直⽔火不容。”

  金庄主道:“老朽这就回去安排。明晚噤止任何人出庄冒险。”

  金庄主忽又郑重道:“老弟,老配这也是要去客栈见你,你来了双方都好。”

  蓝蝶影道:“庄主也有事?”

  金庄主靠近道一除了东、南两个要攻庄的组织外,小女蝶儿却又发现另外几个人,全是剑术⾼強之人,你看该不是另外一大神、秘组织?”

  蓝蝶影道:“庄主说的这个组织是指‘五岳神通’?还是另有别的?”

  金庄主道:“就是不太清楚?发现的是三个,但都不同路,小女分别与其中两个了手。”

  蓝蝶影道:“结果如何?”

  金庄主道:“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都过了百招,小女说,是她遇过剑手中最可怕的⾼手。”

  蓝蝶影道:“我知道,庄主,你要警告令千金,那两个人不宜结仇,他们是官家的人。”

  金庄主大惊道:“官家的人。”

  蓝蝶影道:“一个是‘御前带剑’侍领⾼耀君,’三十出头,使皇上钦赐‘屠龙剑’,相貌堂堂,纯装打扮,剑术奇⾼,是奉命查察四方的。”

  金庄主道:“对极了,其中是有这个人物,还有个也是三十来岁,留有须,相貌威武,穿上红下黑公门⾐,是小女一时误攻,惹上⿇烦。”

  蓝蝶影道:“此人如不是北方总捕诸葛武,就是南方总捕夏侯军,因为他们年纪差不多,惟一是三流短须,一个连口络腮胡子。”.金庄主道:“这两个大捕头是出来办案的?”

  蓝蝶影苦笑道:“办案不错;但却是晚生引出来比较正确些。”

  金庄主大惊道:“这是为何?”

  蓝蝶影道:“三年前,我追查一个非常⾼手,无意中进了皇宮,竟与侍领⾼耀君动上手,硬说是企图进宮行刺,当年发觉事情大了,当然只有逃走。可是这个误会洗不掉,刑部落下文书严拿。”

  金庄主道:“因此南、北总捕也就成了老弟的对手了。”

  蓝蝶影道:“好在他们都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知道我的,只有庄主你一人。”

  金庄主啊了一声道:“难怪老弟叫老朽守口如瓶,这是原因之一了。”

  篮蝶影道:“晚生小字蓝虹,今后庄主就叫晚生名字好了,现在请庄主回庄安排。”

  金庄主应声去后,蓝蝶影准备再去东门外详探一次鬼院,看看朱宝生还有别的行动没有,可是他转过方向不到十里,突然看到两个黑影子由东而来。但一晃眼,居然不见了,这时蓝蝶影生怕自己行动暴露,火速闪在一株树后,思忖道:“这里没有什么问题,那两个黑影为何不见了呢?”

  正在莫名所以时,忽然在后面传来马驼子的声音道:“蝶儿,注意左测那点灯光,昨夜我经过那儿,灯光处是一座崖,四面有参天古木,古木林中也是一座庙,三⽇前有庙祝,昨天不见了。”

  蓝蝶影悄悄循声过去,见到马驼子,轻声道:“庙祝被害了?”

  马驼子这时不驼了,很明显,他在⽩天和夜晚是以两种型态出现,这使江湖⼊无法了解他的真相,他听到蓝蝶影的话,‮头摇‬道:“那庙有香火,也许庙祝得了好处逃走了。离城近,杀一个人会引起地方上议论,没有这个必要,何况那是大道边上。”

  蓝蝶影笑道:“杀了,逃了都是一样,庙祝不见,同样使人怀疑,这个我们不管,老爹,你的意见?”

  马老爹道:“刚才那两个黑影,居然到我们住的店中去过,也许对我们有了怀疑,后又奔向鬼院,我是暗中盯去又到盯到这里的,现在他们进了那座庙。”

  蓝蝶影道:“老爹,我叫你莫出来,吉吉呢?”

  “在店中,蝶儿,人家已注意我们了。不出来行嘛?小吉我叫他不要动。”

  蓝蝶影挥手道:“出来就算了,到那庙中查查看,难道‘四极财王”手下把鬼院集合处,移到这里来了?”

  马老爹‮头摇‬道:“没有,那面还有二十几个!”

  蓝蝶影想想后,再不说话,立向灯光接近。

  靠近时一看确如马老爹所说,在数十株古木围绕中,一座规模不大的吕仙祠靠崖而建,蓝蝶影向马老爹打个手势,悄声道:“我们小心接近,庙中似有非常⾼手。”

  吕仙祠中,就是那么一间正殿,也许后面还有几间小房子,正殿上仅仅点着一支小蜡烛,灯光暗淡。连人面都看不清楚:这时正面坐着一位穿三⾊大袍的人物,大袍大褂。年纪一定不小了,他⾝边侍立一个大汉,前面立着两人。

  “魏太武!”

  一位穿三⾊大袍的人物,发出沉沉地声音,只这么一叫,立即把前立的人物,叫得连忙俯⾝道:“在!”

  三⾊袍人哼声道:“你知道明晚的行动,有多严重吗?”

  原来前立的就是在蓝蝶影相摊上算过命的魏太武,也是主持要攻金家庄的一方首脑,可是他见了三⾊袍人竞毕恭毕敬。

  只见他弯道:“属下知道,‘四极财王’手下来了掌⽟堂朱宝生,带来了二十八名⾼手。、三⾊袍人嗨嗨笑道:“就凭这个,你明晚如何下手,何况另有两方会从中揷手。”

  魏太武惊问道:“那个相士?”’三⾊袍人道:“很难说,那三人太神秘,尚待调查,以本座所悉,明晚有‘武痴’出现。”

  魏太武道:“那个疯子只是胡来一通,他不管别的。”

  三⾊袍人哼声道:“御前带剑侍领⾼耀君,北方总捕诸葛武,南方总捕夏侯军,你也认为是疯子?”

  魏太武不敢开口了,低头良久不抬起来。

  “你过来1”三⾊袍人的声音略见缓和了。”.魏太武上前,侧着耳朵,一会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三⾊袍人道:’“事成不要来见我,只照计划行事就行,如果有变,火速撤走。”

  魏太武应声道:“避命!送…。”

  “住口!”三⾊袍人不准他说下去,立即向庙后隐去了,那大汉亦紧随隐去。

  蓝蝶彤一直等到魏太武离开吕仙柯才开口道:“老爹‘那三⾊袍人…难道就是‘八方剑魔’?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马战野‮头摇‬道:“我敢打赌。八方剑魔会轻易出现?那他早就不成为神秘组织的大魔头了。”

  蓝影点头道:“大概是第二号或者第三号!”

  马战野笑道:“一个神秘魔头,少不了有几个代理行动的,但武功绝对差不了多少,否则遇上硬的,马上会现原形。”

  快近城时,突见小吉吉勿!飞上,也许见惯了马战野和蓝蝶影一⾝黑蒙头的打扮,毫不怀疑的接近叫道:“公子,快去五⾕堂!”

  蓝蝶影问道:“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吉吉道:“边走边说!”

  三人急急向西,五⾕堂是个西关,在城西最低处,是处低洼的大⾼粱城-马老爹走着追问小吉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吉吉道“我在店中等你们,这么久了,总不见回来?因此翻上店后面窥探,想不到,居然发现三个肥猪似的大胖子,而且行动如飞,肥猪的行动比猫还快。”

  蓝蝶影啊了一声道:“那是非常⾼手!”

  小吉吉道:“对呀,我就不能不小心盯上呀!”

  蓝蝶影轻声道:“晚上四处是夜行人,放轻声音,⾝形要低。”

  小吉吉利用地物,又道:“我追到四里外时,忽然从两侧出现八个彩⾐少女,虽不能见其面目,但猜得到,那是一批善舞善歌的美女。”

  蓝蝶影皱眉道:“这是什么玩意?”

  马老爹笑道:“乐四海的享受,有钱财,有势力,当然会享受,他不管在家、在外都要有美女舞娘、歌为伴。你莫轻看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是⾼手,彩带如剑,纤手如刀,歌声魔力,舞有阵法。”

  蓝蝶影吓声道:“竞有这种事!”

  小吉吉接下又道:“我一路提心吊胆地盯下去,知道他们也要在四月十五夜向金家庄进攻,但也提到‘八方剑魔’那面,竟又说什么‘武痴’啦!‘带剑侍领’⾼耀君啦!南、北总辅等会揷手等等。”

  蓝蝶影向马老爹道:“他们与八方剑魔方面有同样的顾虑了。”

  马老爹笑道:“事情有变化,攻是会攻,只怕方式不同了。”

  蓝蝶影道:-、“这三个胖猪之中,必定有‘四极财王’乐四海本人在內,否则不会带彩女出门。”

  马老爹‮头摇‬道:“彩女是乐四海的不变标识,带着彩女,岂不是自露⾝份?假的也要带,金家庄的七龙剑虽对大魔头有昅引力,但未到他们亲⾝非出动不可的程度。”

  小吉吉道:“你们听!打斗还在进行!”

  “打斗!你叫我们来看打斗?”

  蓝蝶影感到奇怪;小吉吉道:“五个⾼剑手,加上三个胖猪,八名彩女,围攻三个人,公子不出手?”

  马老爹大惊道:“蝶儿,你猜对方是谁?”

  蓝蝶影道:“⾼耀君,诸葛武、夏侯军!”

  小吉吉立即停下道:“那就不必去救了,他们都是要捉公子的人。”

  蓝蝶影笑道:“我只刺驾嫌疑犯,不是真正造反者,事后总有洗清之时,当前是琊正对立,不救如何可以,老爹,如何行动?”

  马老爹道:“你有你‘三式出手’的原则,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三胖子是乐四海的假货,捞一个来证实一下也好,然后这么一来,另外一方会看出你的底牌,马上会叫出你是‘九爪神聋’了。”

  蓝蝶影道:那还是不杀人的好!”原来蓝蝶影的原则是,轻攻不杀人,重攻伤人不致死,強攻就是对待強敌,出手不留情。

  小吉从⾝上取下剑包,那是蓝蝶影从不用的‘天之剑’,又名‘⽟皇剑’长不过三尺,剑⾝蔵有细如发丝的三十三条金线影,外表看不出,一旦遇上真正強敌,发动真气,其金线立发毫芒,強如电掣。

  蓝蝶影一看吉吉取剑,轻吒道:“胡闹,快收起来!”

  马老爹笑道:“吉吉为你好,拿着不用也可以!”

  蓝蝶影道:“老爹,不是时候啊!你的尊吾剑给我一用。”

  马老爹从背上取下剑,笑道:“当心我当年仇家看出啊!”蓝蝶影笑道:“有叫出尊吾剑的,我就灭他的口。”

  接近五⾕堂时,只见一片剑气缭绕,彩带缤纷,少女的妖喝声更是充満夜空…

  蓝蝶影就近观察,发现三个胖子都有⾼深无比的剑术,以他们三个对三个,那已是毫无问题,他们居然还用上五个⾼手加八名彩女,这证明是杀对方之意。

  那方三个人的剑术也确实⾼強,战了这么久,看势尚未落下风。

  马老爹接近,向蓝蝶影道:“快天亮了!”

  蓝蝶影道:“在对方未露败迹之前,我能出手嘛?”

  马老爹道:“天一亮,我们的行动会暴露呀!”

  吉吉道:“我担心这场打斗,在天亮时会引来不少江湖观众。”

  蓝蝶影笑道:“四周暗中,已有不少人了。”

  说完将剑与马老爹道:“三胖子要撤走了,我们退后。”

  马老爹似也看出,笑道:“三胖子似也怕天亮!”

  突然听到三胖子中一人发出长啸之声,接着八名彩女同时闪开。

  “⾼耀君、南、北总辅,今后你少管闲事,本座不吃官家那二套,再会了。”

  三胖子率众撤出斗场,三个公门人似也知难,一齐收剑,但其中一人冷笑道:“乐四海,我⾼耀君不管你们三个哪…位是真,但你得记住,你们是黑道人物,官家不能不约束你们,要攻金家庄,那就非当強盗办不可。”

  马老爹一拉蓝蝶影道:“快看右后方,那个⾼大的⾝影。”

  蓝蝶影喊了一声道:“是‘武痴’?这种场合他不出手?”

  马老爹道:“‘武痴’有打斗不出手,那是奇闻,此人不是他。”

  “谁?”

  “我怀疑!”

  “是‘五岳神通’?”

  马老爹点头道:“他后退了,追上去!”

  小吉吉道:“他是一人行动7”

  马老爹道:“三大神秘组织的首脑魔头,只有五岳神通组织乌岳⾝怀异能,据说擅长各种变化,行动似幽灵!”

  蓝蝶影一直追进西门,居然不见了,不噤大惊道:“他的轻功!”

  马老爹追上道:“你遇上轻功对手了,他轻功之快,你亲眼看到了,所以人家说他是幽灵。”

  趁天还未亮,间到客栈,换装后三人稍躺下,店家就敲门送茶来了。

  刚刚吃过早程,金庄主独自偷偷而来,一见三人就道:“老弟,晚上有几批⾼手摸进庄中。”

  蓝蝶影问道:“没有出事?”

  金庄主道:“来人武功太⾼,围捉不到,但末伤人。”

  蓝蝶影郑重道:“庄主,又有变化了,请于今晚,放弃广大院围不要守,任由贼人行动,庄中力量只守上房保着门口,免其強力进攻,否则会杀人放火。”

  金庄主道:“一切依你老弟指示,问题是老朽庄中年轻人到时控制不住。”

  蓝蝶影道:“这就在于庄主了,不过晚生会在暗中照顾的,请放心不会有重大事情发生的。”

  金庄主告退道:“一切全仗老弟鼎力了!”

  在最靠近南门街的一家大客栈里,有一间设备非常整洁的上房,这时坐着四位与众不同的人物,上首是一位年近四十,相貌威中带儒,儒衫整洁,但又有武将之风的人物,⻩⾊儒衫前,垂着五流半长不短的黑须,他的对面,就是⾼耀君,年纪却是三十出头,配一把居龙宵剑,相貌不凡,儒者左手下,就是北方总捕诸葛武,也是三十上下,三流短须,端正,公门打扮,确很威武,右手下,是南方总捕夏侯军,他除了一口络腮胡子,神态显刚,年纪与诸葛武相似。这四位显然是在讨论什么?不过都以⻩衫者言论是从。

  “⾼侍领!你的行动,我是无权过问,不过你要搞清楚;那个‘九爪神龙’,是不是真的行刺皇上,这还是个疑阿,尔要苦苦地捉拿他,也许会把事情搞砸了,今晚上他如出现,我劝你们三人,不要纠他。”

  “侯爷,你今儿个是怎么啦?”

  原来⻩衫人物竟是千里侯“武痴”朱全忠,只见他瞄了三人一眼,沉声道:“‘你们也认为本侯真是‘武痴’,是疯子?”

  ⾼耀君肃然起立,欠⾝道:“卑职不敢!”

  侯爷道:“你们的责任是查案,不要放着三大神秘组织不过问,而专捉‘九爪神龙’,今晚不要管他,尽力去对付另外三方。”

  “三方?…”北方总捕惊讶地叫出来。

  侯爷道:“‘五岳神通’组织也来了!”

  南方总捕吓声道:“七龙神剑有这大的昅引力?”

  侯爷道:“七龙神剑一出世,连本侯也动心。你们要知道,那是武林第三大神剑之一,除‘天之剑’,‘轩辕剑’就是七龙神剑了。七龙神创又名青牛剑;是李老君亲自炼成了,功过降魔剑,这不过是传言,总之古剑太多,没有全拿来试何为最強,一代有一代武林的评估不同,一代有一代武林的方法不一,大都以当代出世的为对象。”

  ⾼耀君道:“这把神剑真的在金德用手中?”

  侯爷‮头摇‬道:“神剑传言出自七龙古井,我去查过,七龙井早就不存在了,地点是在金家花园中,但地面没有一丝形迹可疑,这是说,没有填井或翻动,以我看,剑气冲霄是有之,只怕是飞走,今后不知落⼊何方。”

  北方总捕诸葛武笑道:“侯爷!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千里侯微笑道:“你忘了我的字号!”

  三人闻言,同声笑了。

  侯爷又道:“你们也要小心,三方来贼没有一个是弱者,当心被围攻,最好勿苦斗,同时去通知铁门关官府,叫他派兵声援。”

  “声援?”⾼耀君发出疑问。

  侯爷道:“难道官兵来真⼲,那不是送死,在天亮时,派一队前往,装腔作势就行了,喊声比动手有效果你懂不懂?”

  北方总捕叹声笑道:“侯爷,你一点都不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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