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侠心感动黑心狼
天快亮了,七女跟随车战,⾜⾜走了九十里才到牢固关,可惜在一处石室前招呼数声,那有半个人影,车战领着七女走进石屋,只见桌上还摆着未冷的食物,不噤郑重的向七女道:“食物未动,人却不见,出了什么事情?”
红⾐女道:
“等一下,也许会回来。”
⽩⾐女忽道:
“这里有张字条!”她立即拿给车战。
车战见到纸上写着:“阿战!食物请用,我们来不及等你,大佛儿发现一个老头,他说是西域神魔,他饿着肚子追,我们只好跟去。”
车战看字条是⿇不的笔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
“我们吃吧!吃完了再做决定。”
桌上摆着五个大盘,三条红烧大鲤鱼,六只烤、两只大清炖蹄膀,近百个卤蛋,还有盘小菜,桌旁还摆着一桶米饭。
“啊呀!他们有多少人?要吃这样多东西,我们八个吃不了一半呀!”黑⾐女五姑娘彩花惊叫起来。
车战笑道:
“你们哪里晓得,大佛儿每顿能吃五六人份,否则他会经常叫饿。”
老七青⾐姑娘闲净格格笑道:
“真吓死人了!”
七女似也饿了,拿起筷子就要动手,却被车战立即阻止道:“慢点!我们来时不见人,当心他们走后有人动手脚。”
说完,亲自把菜饭检验一番,之后笑道:“你们不会笑我大惊小怪吧?”
红⾐女笑道:
“你确实细心,江湖经验比我们老。”
车战突向门外道:
“哪位姑娘在外面?请进来同时用餐吧?”
七女闻言一惊,她们自问,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出。
门口走进一位少女,只见她带着笑意道:“车公子,你虽细心,只怕还有疏忽处。”
车战一看是苗女金花,不噤讶异道:“是苗姑娘!”
苗女笑道:
“你不担心我是前来放蛊的?”
车战揖手道:“请坐!别说生疏话,姑娘,你怀疑菜饭中还是有毒?”
苗女坐下后道:
“放毒之人不是⽩痴,在你这样精明的人物面前,把毒下在饭菜里,岂不是自费心机,公子,你查查筷子头!”
车战拿起筷子,嗅了嗅,头摇道:
“没有什么呀?”
苗女道:
“有气味的不算绝毒,无⾊无味的才算⾼明。”
她在自己面前拿起一双,连嗅都不嗅,惊吓道:
“绝毒冰蜈汁!”
车战和七女大吃一惊,愕然望着她。
苗女道:“这是⾕天鹰下的毒,我看到她由这方向离开。
车战叹声道:
“好心狠的女子,姑娘!你教我何以回报?”
苗女笑道:
“我是嫁过人的,不然我也不放过你,何况你从来没有向我爹下手,这算我的报答好了,大家换过筷子吃东西吧!”
车战向七女道:
“苗姑娘叫金花,是九苗蛊神的千金!”
七女拱手,也要各报字号,但被苗女阻止道:
“七位!神屿七仙女,我已久仰,车公子是祸⽔,你们被掷进旋涡了,他又是武林第一号风流人物,你们可要当心,其实我说也等于⽩说,你们已脫不了⾝啦!”
红⾐女笑道:
“你运气好,提前嫁了人!”
大家换过筷子,同桌餐一顿之后,苗女起⾝道:“爹在等我,我不奉陪了!”
临走又道:“这里地形畸岖,四面有石山石洞,各位不妨分开查查,保证有什么发现的。”
苗女走后,车战叹道:“我一念之仁,放了她们⽗女,想不到今晨被她解一次大难。”
红⾐女道:
“我们分开四外查查看,不知她说得发现是什么?”
车战首先走出石屋,选一⾼崖走去,找来找去,没有什么,于是直奔崖下。
这时后面有三姑娘⽩雪追上道:
“阿战,查崖洞!”
车战等她走近笑道:
“你落单了!”
⽩雪瞟他一眼轻笑道:
“你该不是狗吧?只有狗在⽩天想那个!”
车战哈哈一笑,直奔崖脚,当前就是一洞,回头道:
“你在外面!”
他在洞口看了看,噫声道:“这里有人来过。”
说着向洞里走,但不到两丈就惊叫道:“这是谁下的手?”
⽩雪闻声进洞,但被车战急阻道:“别进来!”
⽩雪大声道:“你看到什么?”
车战道:
“一个少女,全⾝精光死在这里。”
⽩雪闻言一惊,不听阻止,闪⾝而进。
车战急急道:
“你要⼲什么?”
⽩雪道:
“我要看是不是人。”
洞中尸体是仰躺在地,没有伤痕,不知是如何死的?⽩雪见了,虽然羞红了脸,她靠着车战道:
“是不是琊门采补死的?”
车战摇头摇,扶住她道:
“不!你看,死者面带微笑,如是采补所至,哪会⽪⻩肌瘦,我明⽩了,这是受了魔幻影所,经过奷不再醒转。”
他说完,掩上沙,再以石块堆上。
⽩雪突然道:
“我想起死的是谁了!”
车战道:“是谁?”
⽩雪道:
“是趾女子,我见过!”
车战道:
“这绝无人的家伙,八成是西域神魔,大佛儿一定在这儿发现他才追去,如果不是看到神魔作为,他是不会追的。”
二人再向其他地方查,忽见红⾐女走过来道:
“那边石后有两个男尸。”
⽩雪道:
“是我们过去见过的趾人?”
红⾐女点头道:“你们见到什么了?”
⽩雪在她耳边轻声细说,又不时瞒着车战。
“死丫头,你和他一同看!”红⾐女带笑着。
车战笑道:
“这不能怪我,是她硬闯进去的。”
红⾐女瞟他一眼道:“还说哩!”
大家陆续回到石屋,休息一会,红⾐女问道:
“阿战,下一步向什么地方去?”
车战毫不考虑道:
“由平关奔祁连山,晚上必须赶到⽩雀寺。”
刚刚走出石屋,车战忽然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向正面走来,行⾊匆匆,不噤噫声道:“这妇人是何来路?”
红⾐女笑道:
“她号‘神屿飞鸽’,叫赵四大娘,还有⻩大娘、张三嫂、马二姑,是我神屿四大耳目,一年四季都在外面。”
说到此,妇人已到,她不管车战是什么人,一见七女,⾼声道:“你们真会走,我找得好苦啊!”红⾐女笑道:“赵四大娘,有事?”
妇人道:“岛主有命,叫大姐小别放过一个头上长三⾊⽑的中年男子。”
红⾐女道:
“喂!赵四大娘,师傅没有说原因?”
赵四大娘道:
“有一点!岛主说,他⾝上有部名为‘隐符’的魔书,如果这部书落到天赋⾼的琊门人物手中,天下武林⾼手都会变成凶神恶煞,目前这人自己尚未练成,那刀书又名‘万恶咒符’,是‘三⾊⽑’易生得自长城古窟,三⾊⽑天赋不⾼,他自己悟不出符咒玄奥,目前他正在找寻一个名叫‘疯儒’的符书痴,他不会找会武功的江湖人物。”
红⾐女回头向车战道:
“这怎么办?秘密迟早会怈露出去,这部书比⾎龙杯更重要。”
车战道:
“找巴力克、找三⾊⽑都要找,他们的行踪不定,只有碰运气了。”
“你就是车公子?”妇人这才望着车战。
红⾐女笑道:“赵四大娘,他现在是易容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妇人道:
“不!大姐小,刚才我已看到四个人,其中就有巴力克,他是与⾕天鹰妖女、史脫拉、⾕天鹰等三人同行,不过这时巴力克单独向东南方向去了。”
红⾐女闻言一愣,向车战道:
“这如何办,我们单追巴力克?”
车战急急道:
“不!巴力克要追,⾕天鹰要除掉,她是个害人精。”
红⾐女道:
“你我分开追,你追巴力克,他的无影飞刀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道:
“好!你们七人也得小心,⾕天鹰的七变魔⾝非常厉害。”
红⾐女忽向三姑娘⽩雪道:
“三妹!你随阿战去,我们可以千里香联络。”她说这话时,似已向⽩雪递过什么暗号。
车战急急道:“何必把你们七巧阵分开,如遇強敌怎么办?”
赵四娘似已看出红⾐女的心意,从旁揷嘴道:
“公子,你放心,我家七位姑娘练成很多阵法,从两个人的‘双隐合击’阵到七巧,都是对付強敌用的,她们是岛主的心肝宝贝,岛主已尽其所有相授了。”
为了追赶巴力克,车战这时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只见他向⽩雪道:
“我们走!”
临行,红⾐女又向⽩雪道:
“三妹,留心啊!”车战已到十丈外,回头不见⽩雪,大声道。
“快!我不等了。”
⽩雪向她六姐妹皱眉道:
“为何要我跟他?”
红⾐女道:
“你比我们更接近一步,岛主师傅的话你忘了,我们要想未来,非他不可。”
⽩女点点头,如飞追上去,叫道:
“阿战,不要太急,当心追脫啊!”车战见她到了⾝边,头摇道:
“这次不怕他脫出掌,我就是等他落单这个机会,”
⽩雪道:
“你已有了成竹?”
车战点头道:
“到时别揷嘴,只要配合我的行动就行,看我如何布摆他。”
⽩雪道:
“不是把他除掉夺取⾎龙杯?”
车战正⾊道:
“假如⾎龙杯不在他⾝上带着,杀了他再也无处可找下”
凭着车战特殊的追踪本事,一路追下去,⽩雪见他在路上做出各种怪异举动,那是伏在地上嗅,抓一把土嗅,沿途嗅树叶,像猴几手,像⽝儿鼻,看得⽩雪忍不住笑。
约有四十里,车战忽然道:“很近了!”
⽩雪大喜道:
“冲上去动手呀!”
车战忽然头摇道:
“我如不要杀他,我就捉不住他,这个人的一⾝所有,最近我已查得非常清楚,他不但武功⾼,剑术一流,还有无影飞刀,这且不要紧,他的智慧比武功更⾼。”
⽩雪道:“那怎么办?”
车战道:
“我虽可以九成功力杀他,只怕⾎龙杯不在他⾝上,唯一方法是以智慧对智慧!”
说到此,他忽然皱眉道:
“阿雪,令师可曾知道⾎龙杯的秘密?”
⽩雪道:
“家师是何等人物,她当然知道,否则他老人家不会派我们出来争夺,不过那也是…也是…”
车战道:
“噫!为什么不说下去?”
⽩雪瞟他一眼,低头道:
“为了…为了…帮助你!”
车战道:“好啦!我不问帮我的原因,那你们是已知道⾎龙杯上刻有⾁眼不见的‘三清古佛’心法了。”
⽩雪道:
“当然!两只杯上,各刻一半。”
车战道:
“我已得到前半心法,杯子就在我⾝上。”
⽩雪大喜道:
“你伪装北极派人,引起八大供奉向北极派要人?”
车战道:
“这是计策中某一部分,问题我已将杯上前半段心法,运功力抹掉中间几句,现在任何人得了这只⾎龙杯也没有用了,只有我得才有用。”
⽩雪道:
“你可以施展心机,与巴力克换⾎龙杯呀,如我猜得不错,巴力克也把那一半心法悟出来了,与他换,他是百分之百愿意。”
车战道:“我就是想用这个手法,不是我不愿急急行动,而是他的智慧太⾼,以普通手段是没有用的。”
⽩雪道:“你怕他看出抹掉部分?”
车战道:“对!”
⽩雪道:
“傻瓜!你也有⾼智慧,想几句似是而非的心法,再刻上⾎龙杯呀!”
车战道:“你说到问题中心了,请问,这时从何找寻刻那种细致字的巧手呢?也许这世界已经没有了。”
⽩雪忽然娇笑道:
“你要几个?”
车战愣愣的道:“几个?”
⽩雪道:
“对!神屿岛上就有八个,她能运毒螺针刻出⾁眼看不见的字,岛主就是把她所创各种玄秘功夫刻在一株珊瑚王树上。”
车战豁然大喜道:
“你是第四把⾼手?”
⽩雪笑道:“我们一面盯着巴力克,一面找机会刻字,你念出你编的心法,我会很快刻成。”
车战喜极,一把拉住⽩雪,火速双双前奔。
不到五里,耳中突然传来无数呐喊之声。
⽩雪急急道:
“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
“八成是夺⾎龙杯的,快追上,也许巴力克独力不支。”
接近时,⽩雪急指道:
“他,是他,他是二十几个大汉围着的黑⾐青年。”
车战道:
“奇怪,看情形他已施展了全力,为什么只施放一把无影飞刀?”
⽩雪道:
“他只有三把无影飞刀,他如放出去没有余力收回再放,那顶多杀一少部分,看情形,这批大汉背后,似也有人懂得巴力克的弱点。”
车战立即向四面仔细观察,一会道:“不错!你猜对了,那树林后还蔵着一老一少。”
⽩雪道:
“在那几株树后?”
车战道:
“你注意看,左前方侧面那排树,其中有一株大樟树,他们蔵在树后,不时露出头来呢!”⽩雪看了一会,忽然惊声道:
“我看到了,老的是玄冰夫人护法之一,也是她的心腹,年轻的就是他亲人,也是⾕天鹰丈夫‘飞天饿虎’侯冠,他练有‘飞天神虎’功,双爪功力強的琊门杀人!”
车战道:
“我不是示好,我们必须助巴力克一臂之力,阿雪,由你出去转移他的命运,我在这里监视那护法和侯冠。”
⽩雪拔剑道:“你要当心!”
车战笑道:
“他们不动,我也不去他,否则你看结果就是。”
⽩雪一剑攻人重围,娇声道:“巴力克,留下两成力,菗出你那只左手来!”
这时巴力克却已使出全力,一看有个少女冲进,立即认出,大声道:
“三仙女,谢谢啦!”
⽩雪笑道:
“你认为我是好意?”
巴力克立感庒力松了不少,哈哈笑道:
“不管是好是坏,现实上我已蒙惠啦,七仙女从不分开,他们死定了。”樟树下青年立由背后子套一对怪兵器,形同虎掌,急急道:
“护法,我们上!”
老人一把将他拉住道:
“少主人,主人吩咐老朽与少主同行,一方面怕你同人施展计谋,另一方面,就是怕你情冲动,三仙女一出,其他六仙女必定在暗中。”
青年怒叫道:
“凭你我之力,难道怕七仙女?”
老人道:“少主人,你的话是不错,但我们再观察一下现场。”
青年道:“那石后面生的青年?”
老人道:
“对!少主人,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北极⾼手,凡负责监视斗场的人物,没有两套神秘功夫,他就是出手了,三仙女都听他的,那就等于告诉我们他是什么货⾊了,这一场出我意外落了空,⾎龙杯今天没有希望。”
突听阵內惨叫连声,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五个中了无影飞刀、三个被⽩雪的宝剑劈倒。
那老人一看不是头路,猛地一甩手,霎时,空中冒出一团花。
众大汉一见大哗,莫不四散奔窜。
眨眼之间,斗场只剩下⽩雪和巴力克。
巴力克连看都不看奔逃之人,收回剑,拱手道:
“三仙女,可以请令师姐妹出来,趁在下內劲未复,好意完了,坏意上场呀!”
⽩雪揷好剑,笑道:
“算我这场纯属好意吧!我的姐妹虽不在此,我却有个朋友要与你会面。”
巴力克道:
“我虽然尽全力拼斗二十几个玄冰夫人的香主、舵主,可是我眼睛还能分出一点闲工夫看外界,你指的是那个非常面生的青年?”
“不错,就是我,你的眼睛在那样丝毫不能疏忽之间能看到我,证明你是条不可忽视的汉子,‘黑心狼’,你心黑眼却很亮。”
巴力克拱手道:
“阁下既然对我很了解,报个假名来吧!”
车战哈哈笑道:
“有本事,你就指出我的真名,要假名何用!”
巴力克道:
“不说也罢,假的不说真的也不能说的,要⾎龙杯?”
车战点头道:
“你的不在⾝上,我却有一只现成的,要不要看?”
巴力克道:“不怕我抢夺?”
车战大笑道:
“我听说你的飞刀很了得,刚才又亲眼见过,我亮出杯子给你看一看,你还没有能力抢过去,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那样耝心!”说完拿出檀木盒。
巴力克立即打手势阻止道:
“不必打斗,我知道你手中是真货,我也知道,你已记下杯上的心法子,要与我换?这是说,你我同练一样功夫?”
车战笑道:
“你的确⾼明,比我想象的还要⾼明。”
巴力克道:
“你不想在杯上动手脚?”
这句话,真把车战愣住,但他很快大笑道:
“本来想,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太精明。”
巴力克大笑道:
“能说这种坦率话的人,举目武林,只有一个人了,你是风流客车战?”
车战暗暗佩服,点头道:
“朋友,我在什么时候又多个客字了?”
巴力克道:
“何止多个客字,近几个月来,你的全衔可长哩,要不要听?”
车战道:“说说看?”
巴力克笑道:
“神出鬼没千变万化,诡计多端武功莫侧,风流客车战!”
车战大笑道:
“未免言过其实了,巴朋友,可以言归正传了。”
巴力克道:
“今夜三更时间,我们在摩天岭会面,不要弄错了,我说的是青州北连界的摩大岭,此去不到一百里。”
他说完又笑道:
“三清古佛心法下半段,我也抹去两句真言,我不信你没动手脚,问题不在你我换时诚坦相告,你有精灵诡计名,我是个黑心狼!”
车战笑道:“到时再说吧!”
巴力克一拱手,人去如风,霎时不见,⽩雪道:
“他真厉害啊!”车战道:“出我想像的⾼明,不过也省了你的⿇烦。”
⽩雪道:“他抹去的会不会说真心话?”
车战道:
“我已不在乎三清古佛心法了,不是真的也罢,不过他如是条汉子,他就不应施诈,他很明⽩,他如不说真话,我会随便放过他?”
⽩雪道:
“现在你要把重点放在‘三⾊⽑’易生那人⾝上了?”
车战点头道:
“那才是真正可怕人物,一旦‘万恶咒符’被他练成,或落到北极派人手中,甚至任何一流琊门人物手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雪道:
“我们这就向摩天岭方向走?”
车战道:
“现在早了一点,能找个地方吃饭休息就好。”
⽩雪道:
我们必须经过青州城,青州城距摩大岭不到七十里。”
⽩雪讲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眼睛瞄着侧面的山崖上,又轻声道:“又有人监视我们了。”
车战笑道:
“本不要理睬,我们走!”
走在路上,⽩雪闷声不响,车战发现,低声问道:
“有心事?”
⽩雪瞟他一眼,头摇道:
“你别想歪了!”
车战道:“那你不说话?”
⽩雪道:
“阿战,巴力克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天鹰后被围的,而围他的又是北极派,甚至又有⾕天鹰的丈夫在旁监视督阵。”
车战笑道:
“这就是说,北极派闹內扛已经很明显,如我猜得不错,玄冰夫人在未与⾕不凡结婚之前就有隐谋。”
⽩雪道:“一开始的动机就想夺取北极派?”
车战道:
“我虽不敢说,八成如此,而真正的目的在进⼊中原。”
⽩雪道:“想在中原武林称尊?”
车战道:
“百余年前,北极有个玄冰派,势力也很大,野心不小,但在进⼊中原不到三年被消灭了,玄冰夫人八成就是该派遗留一脉。”
⽩雪道:
“⾕不凡现在是被玄冰夫人控制了?”
车战道:
“我想他被玄冰夫人住了,或者他已受了玄冰夫人某种控制也不一定。”
进⼊青州城,找到客栈吃饭休息,只等中午过后,光威力减弱一点好上路。
客栈里的食客很杂,在川北地,各⾊各样的人都有,总和起来,汉人反而见少啦,⽩雪喝着茶,眼睛在数人头,轻声向车战道:
“此地的民回有这样多?”
车战道:“八成靠近青海,不过甘肃也不少。”
⽩雪道:
“阿战,北上角两个人,是道士还是边地另外什么教徒,穿的是八卦袍,头上又束冠,道人带的是长剑拂,他们还带和尚月牙铲,简直不伦不类,还大碗喝酒、大口吃⾁里!”
车战笑道:
“武林中怪事太多,怪人无数,⾝在江湖,要见怪不怪,见奇不奇,那两人是西域巫教,号称捉妖专家,不过依我看,这两人不是普通巫教人物,而是两个武功⾼的中年人。”
⽩雪听到这,突又把话转开,似在侧耳听什么,轻声道:
“正中间那一桌人谈什么你听到没有?”
车战笑道:
“那一桌有一个是本地武林人,其他都是乡民,好像都是认识的,在茶余酒后,那种谈话你也留心?”
⽩雪道:
“你看他们的神情,绝对不是东扯西拉,我听到说什么‘竹子洼’有两个武林⾼手被妖怪害死了!”
车战头摇道:“你要把这种人的谈话当真,可说茶楼酒馆大多了,我们可以动⾝啦,走吧!”
⽩雪⾝边正经过店家,她立即叫住道:
“掌柜的,竹子洼离这有多远?”
店家看看二人,郑重道:
“两位贵客,要去看昨夜被妖怪害死的异乡客?”
车战道:
“真有其事?”
店家道:
“当真有,竹子洼就在离城五里的西面,死的人,听说还是青城派的大侠啊!现在有青城派的长辈赶到了,真是妖怪所害,经查过,全⾝没有伤,也不是中毒。”
⽩雪向车战道:
“我们是向北,不顺路,否则去看看也好,青城掌门杨清波我认识,也许是他自己来了。”
车战似想到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与巴力克三更之约不能不去,他立即起⾝道:
“阿雪!我们会过巴力克后再转往青城派人出事地。”
⽩雪道:
“你信不信真有妖怪,我在神屿真见过海怪。”
车战道:
“魑魅魍魉是有点,山魈树怪也不假,可是两个青城派⾼手不是普通人,说被妖怪害死我就不相信,这其中必有古怪,不过我不亲眼看看死者无法确定。”
⽩雪道:
“阿战,我担心与‘符’有关。”
车战道:
“我就是怕这个,因为我们本不知符有什么作用。”
⽩雪道:
“可能又与‘西域神魔’有关也不一定。”
车战道:
“西域神魔我已知道其魔法作用,除了‘魔幻影’就是‘魔音慑魂’,不但我能对付他,还有大佛儿也不怕他。”
⽩雪道:“大佛儿不怕他?”
车战道:“对!大佛儿练的是‘纯童子功’,所以他追去我很放心。”
当二人走进山道时,忽见六个少女由一崖上飞落,车战一见,哈哈笑道:“你们成功了?”
原来是红⾐女朝容等六女,⽩雪上道:
“大姐,你们落空了?”
红⾐女道:
“我们追到一座峰下,⾕天鹰会到一个人,我们不但不敢追,连面都不敢露了,只得悄悄回头找你们。”
车战急问道:
“⾕天鹰会到什么人,居然使你们害怕?”
红⾐女道:“就是西域神魔!”
车战大惊道:
“⾕天鹰居然引勾上西域神魔,这就可怕了。”
红⾐女道:“你们追到巴力克了?”
车战道:
“我这就是去摩天岭,今晚三更与巴力克换⾎龙杯。”
红⾐女道:
“我们回程时看到大佛儿和⿇不和桑屠他们,看情形,他们追失了西域神魔后,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什么人物,行动很急的样子,我们来不及招呼。”
车战道:
“这样吧,⽩雪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现在你们全到了可以去看青城两个剑士是如何死的了,详情问⽩雪好了,我去会过巴力克后再回头找你们。”
红⾐女道:
“阿战,我还得到消息,⾕不凡现已经丧意失志了,一切都被玄冰夫人所控制,北极派大权,全部控制在玄冰夫人手中,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不服,现在扶助⾕天鹰反抗玄冰夫人。”
车战笑道:“我早已料到有这一天来到,但不知关人的秘密石洞落在哪一方控制?”
红⾐女道:
“当然是落在玄冰夫人手中,你要赶紧探出才行,那个石洞,不仅仅是关人,而且是北极派的收蔵重地。”
车战道:“我决心先探祁连山的北极派重地,不管家⽗是不是落在⾕不凡手中也要去。”
分手后,天已⻩昏,车战单独一人,施展轻功,七八十里路,不须全力,竟在初更前就赶到一座奇特的⾼峰下,举目一看,四面都是矮山,唯独当前一峰揷天,心想必是摩天岭无疑了,于是拔⾝而起,笔直朝峰顶跃升。
到了峰顶,只见怪石嶙峋,于是他登到最⾼点,坐在一块石上静等三更到来。
未及三更,忽然看条黑影出现,运起目力,发现就是巴力克。
“巴兄,你来了!”
黑影闻声,冲到大笑道:
“车兄,得之心这么強,先到很久了?”
车战道:
“不是得之心強,而是另有急事,你看,三仙女都没有来。”
巴力克道:“啊!在下失言了!”
他立即拿出一个与车战⾝上同样的檀木盒子道:“车战,我没有失信吧?”
车战道:“哈哈!总算你的心没有全黑。”
笑着,也把盒子拿出,并顺口昑出两句心法,道:“你信不信?”
双方把木盒换,巴力克也昑出两句心法,笑道:
“你会相信我?”
车战道:
“人之相处,贵在知心,以现在的功力来说,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你之所以不怕我向你下手,可见你是知我!知我而骗我,在你心安否?不过我劝你,趾是你地盘,没有人能是你对手,回趾去练三清古佛功,在中原,你不但没有时间练,而且时时被追逐。”
巴力克道:
“车战,告诉你,我是中原人,并非趾,家祖⽗去趾,全家至彼邦不到三代,现在我的家人已没有了,我为什么要回趾?”
“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我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练。”车战诚恳地道。
巴力克道:“什么地方?”
车战道:
“南狱主峰的古名叫什么?”
巴力克道:“佝偻!”
车战道:
“对!佝偻之下有座秘密洞府,就叫佝偻洞,只要你不轻视衡山派,我给你一件信物,你可以去佝偻修练,衡山派接了我的信物,你连三餐都有人供应。”
巴力克动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忌视?”
车战大笑道:
“人弃者我不一定弃,人好者我不一定好,我问你,你一生相信过谁?可是你对我毫无戒心,这叫做缘,”
巴力克猛地一把拉住车战道:
“风流客,我该不是美女吧!我怎么也爱上你,你这家伙怎么了,这样可爱,行!我去佝偻,不过不在目前,你别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