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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杀予夺财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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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女子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她这时的表情如何,也无法看到,不过她那坐着不动,抬头望着黎明时的天空,显出其心事重重却不问可知。

  薛九令又是什么个人呢?他又是什么来历呢?这是多余的问号,然而他对蒙面女子的关心,可说完全表露无遗。

  在另一方面的暗处,庄怜怜,殷爱奴、⽩姣姣她们已经远远地瞄上了,她们不敢大声,生怕惊动这一对古怪的男女,但却悄悄地细语猜测不已。

  过了好久一段时间,忽然那蒙面女子开口了:

  “薛九令,你过来!”

  青年如奉圣旨,急急过去道:

  “你不赶我走了?”

  蒙面女子还是坐在一块石上未动,仅仅回了一下头,道:“这几天,你没有睡过?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青年不是那种书呆子形,居然哈哈笑道:“你也好不了多少!”

  蒙面女子叹声道:“你管不了我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何苦呢!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刻不离呢?”

  青年走近她后面,距离丈余立住,又朗声笑道:

  “那些人为什么要苦苦追杀你?”

  蒙面女子道:“你怕我被他们杀掉?”

  青年道:

  “我说不上来,我也不知他们是谁?不过我看不惯那批人的以多为胜。”

  蒙面女子冷声道:

  “为胜?你记得没有,他们死了多少个啦?”

  青年笑道:

  “死了九个,八个重伤、十五个轻伤。”

  蒙面女子道:“嗯!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可是没有把你的算上。”

  青年笑道:

  “我的收获没有你多!”

  蒙面女子道:“你过来,坐到我⾝边来,我有话问你。”

  青年笑道:“你要突然出手,我恐怕招架不住。”

  蒙面女子忽然轻轻笑了,‮头摇‬道:

  “前几次是想试试你的功夫,现在不会了。”

  青年走过去,坐在另外一座石上,笑道: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蒙面女子侧着头,注视青年一会,问道:“你真是由京中来的?没有同伴?出来闯江湖?”

  青年道:“前面的问题我已答过四次了,你不应该怀疑我,后面的问题不对,我是纯为游山玩⽔。”

  蒙面女子道:“你⽗⺟住在京师?”

  青年道:“是的!”

  蒙面女子道:“你爹是做官的?”

  青年道:“是的!”

  蒙面女子道:

  “我看得出,你一⾝都是公子哥儿气,不过你的武功确实⾼強。”

  青年道:

  “姑娘,前天那个与我打到八九十招的家伙是什么人?他带来十几个老、中、青年,一个也未带回去,他好意思逃走?”

  蒙面女子道:

  “那个家伙是罗刹人,名叫狐斯柯,他的武功算得上第一流,我说你武功⾼就在这里,当初我还替你担心哩!”

  青年道:“哈哈!你也关心我呀,我太⾼兴了!”

  他忽然乐得像个顽⽪孩子了。

  蒙面女子嗅道:“别得意,好在你没有遇上西域神魔,否则你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青年笑道:

  “神魔?他会琊法?”

  蒙面女点头道。

  “哪是一个中年男子,会‘魔幻影’、‘魔音慑魂’,真正武功也比狐斯柯強多了,这个人是西域罗刹人,是维吾尔族,你以后要小心。”

  青年道:“哈!不要紧,他敢玩琊的,我给他来正的,我曾祖⺟樊太夫人教了我好几套正法,我正愁着无处使用哩,对了,你怕琊法?”

  蒙面女叹道:“我之所以东逃西躲,不是我的剑术不行,而是有好几个会琊法的要捉我!”

  青年急急问道:“有好几个?”

  蒙面女点头道:

  “第一就是我说的‘西域神魔’,第二是‘大漠金戈’哈沙图,还有妖妇玄冰女,再加上几个有琊功的如达不花、柯哥林、⾕天鹰等等,琊功我还可以勉強对付,琊法我只有逃走的分儿!”

  青年道:“阿虹!我可不可这样叫你?…”

  蒙面女轻笑道:

  “叫得太早了吧!我还不明你真正的来历呢?否则我也会叫你九令了。”

  青年跳起大笑道:

  “你怕我是谁?”

  蒙面女道:

  “多哩!北极派现在‮裂分‬成两派,这两派中狡猾险的人物大多了,有些我还未见过,更提心的是有三个神秘家伙,他经常化装各种不同人物出现。”

  青年啊声道:

  “难怪你对我处处提防,我当你是不喜我哩,这好办,我送你一件东西,你如识得这东西,你就能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了。”

  蒙面女道:“什么东西?”

  青年大胆地靠近,轻声道:

  “我告诉你真心话,我这次是第一次走出江湖的,也可说是逃出黎山的,我曾祖⺟管得我十分紧,可是自从我得悉江湖出现了天王塔时,我再也待不住了。”

  蒙面女啊声道:

  “你也是出来夺天王塔的,黎山,你是平獠王的后代?”

  青年轻声道:

  “我就是曾祖平獠王的曾孙,我叫薛九令不是假名,”

  蒙面女这下可吃惊了,连忙道:

  “你怎么这样出来冒险!”

  青年道:“那只怪监军侯姚殿封,他把消息告诉我,还说江湖出了不少能人异士呀、奇士、隐士啊,你想想看,我练成一⾝武功当然技庠啊!”蒙面女叹道:

  “你还是快回去吧!江湖大险了,有好多地方,全凭武功是没有用的。”

  青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红绸小包来,轻声道:

  “你把它打开看,我送给你。”

  蒙面女打开一点点,发现包中是一座玲珑绝伦的小宝塔,面⾊突然大变,又惊又喜,火速把红绸再包起来,郑重。

  “你夺到它了,是从什么人手中夺到的?”

  青年道:“说来话长,我教你塔上真言,你自己慢慢悟炼,你有了它,我就放心你不怕琊法了。”

  蒙面女忽然拿下面罩,现出美绝⾊,而且十分动道:

  “我们萍⽔相逢,你又是世袭小王子,我不能接受这种稀世奇宝。”说着将红绸小包急向青年手中送过去。

  青年大急,猛退跳起道:

  “你不喜我?”

  少女‮头摇‬道:

  “说真的,你一点也不讨厌,我们的⾝世太悬殊了,我自己到现在还是个⾝世不明的女子。”

  青年道:

  “我不管,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你,你骂我,你突袭我,不许我跟你走,我都不生气,现在你提出这些俗话来,我真的生气了。”

  少女叹声道:

  “我们作朋友好了,东西你收回去。”

  青年道:

  “不、不、不!我是诚心的,我要你有‮全安‬保障,你如不接受,我就把它砸烂!”

  少女见他天真毕露,更加感动,低着头,考虑良久,这才叹声道:“论江湖经验,我比你老,论年纪,你呢?要说真的。”

  青年道:

  “今年我是十八岁十个月零五天。”

  少女轻笑道:“连五天也说出来!”

  青年道:“当然,你要我毫无保留呀!”

  少女娇笑道:“好在这五天,我就只小你五天,如果我大你一天也不行。”

  青年道:“这样说,你是答应跟我好了?”

  少女点头道:

  “暂时的,有一天你回去见了老太君再说。”

  青年笑哈哈道:“我曾祖⺟那里没有问题,来,我教你真言,这个我最在行呀!”

  在远处暗中的三女,因双方距离有二十几丈,本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仅仅见到他们的动作,庄怜怜向殷爱奴问道:

  “哪薛九令给蒙面女什么东西?”

  殷爱奴笑道:

  “当然是定情之物呀!这有什么看的,我们走吧!”

  ⽩姣姣笑道:“不查出那女子来历就走?”

  庄怜怜道:

  “我们如果不要去会艾姗和纪翠羽她们,耽误一点时间必有收获,不过我己猜到,那蒙面女子一定是⾕天虹,因为刚才那青年好像叫她一声阿虹似的,虽然老远听不清楚,但不会错。”

  殷爱奴吓声道:

  “真的?那我们当心那小子上当!”

  庄怜怜道:

  “现在她已脫离了北极派,算不得坏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话未完,忽见蒙面女和那青年已经动⾝了,自姣姣噫声道:“他们走的方向与我们相同,盯下去。”

  庄怜怜连连点头,立即与二女暗暗盯上,但还是远远隐秘而跟踪。

  这时蒙面女似对薛九令所教的有了悟出之感,只听她轻声道:

  “阿令!这真言好玄啊!好像与我的內功有了结合,但不知如何施展才能出塔中飞剑?”

  薛九令道:

  “你别急,要多炼多悟,玄奥就在其中,真言就是无上心法,你不彻底悟出,就不懂其妙,俗谓能生巧,巧则妙,妙则玄;阿虹,练功在精气神,炼法靠心,、灵、心不静,不敏、神不明,急不得,你刚学就有所悟,这是你天赋有超人之⾼所至!”

  少女道:“阿令,你对我太好了,只怕你将来要失望啊,你还不知我的底细啊!”薛九令认真道:

  “将来是将来,我只要眼前喜你就行了,我祖⺟说过,她过去是番邦公主,做梦也想不到会嫁给我曾祖⽗,那时她还和我曾祖⽗在‮场战‬相互拼命,各为其国哩!后来反而嫁了我曾祖⽗,甚至当上我国大功臣。”

  蒙面女忽然大声道:

  “喂!阿令,你说说看,天王塔你是如何夺到的?从什么人手中夺到的?”

  薛九令轻笑道:

  “世间事,真是強求不得,我相信老的话,她说任何人事物都要有缘,又叫天意,无缘天不给,我这次出来,本来就是夺天王塔,但奔走找寻了一个月都没有结果,却意外的得到你,第一次,你如果不取掉面罩在哪山沟里洗脸,我才不会追着一个蒙面女子哩!”

  蒙面女轻笑道:

  “我问你的问题不答,却又扯上我了。”

  薛九令道:

  “那是十五天前,我在一处乡村路上,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手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后面跟着两位妇人,一个五十到六十岁的老妇,一个三十五六的‮妇少‬,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向西走…”

  蒙面女急急打断道:

  “这有什么稀奇?”

  薛九令道:

  “别打岔!稀奇的是两个妇人的表情十分沉重,我看得出,连老妇脚下都有功夫,而她们对那个壮汉又没有亲近感。”

  蒙面女道:

  “他的一家定然出什么事啊!”薛九令道:

  “不!真正问题两点可疑,第一,两妇定是婆媳关系,看她们的⾐着,好象经过一番拼斗而不整;第二,那壮汉手中抱的孩子垂着头,眼睛睁着,不似‮觉睡‬。”

  蒙面女道:“孩子有病?”

  薛九令道:

  “不!面⾊和顺,本不似生病的样子,当时我一看就明⽩,那是被点了⽳道。”

  蒙面女子道:“这就怪了,一家都会武,为何不替孩子解⽳,难道被人点的是独门手法?”

  薛九令道:

  “当时我就是存了一点好奇,也想做做好事替孩子解⽳。”

  蒙面女道:“我来想想看…”

  薛九令道:“阿虹,你想什么?”

  蒙面女道:

  “你当时就只有好奇和做好事之心?”

  薛九令笑道:

  “你问到我当时真正的想法了。”

  蒙面女道:

  “你当时第三种想法认为那壮汉以小孩子威胁孩子祖⺟和⺟亲?但又怕小孩不知厉害,叫,所以壮汉点了小孩⽳道?”

  薛九令道:

  “对了!同时我还判断哪婆媳两人服装不整,是与壮汉动过手!”

  蒙面女道:“你想到壮汉为什么要以小孩子威胁他的⺟亲和祖⺟?”

  薛九令道:

  “当时我不明⽩,后来才知道壮汉要那老妇认他作儿子,要孩子的⺟亲认他为丈夫,他要以这种关系瞒过江湖人物一直逃往罗刹,再由罗刹转往中原北疆。”

  蒙面女笑道:

  “我明⽩了,他不许你救孩子而暴露他的诡计,所以他就与你动手。”

  薛九令道:

  “动手,那怎么可以,他能拿孩子威胁他的亲人,同样也能威胁救孩子的人,其实我本未动声⾊,我只在暗中眼睁睁地盯着,不过我有三个机会可下手。”

  蒙面女道:

  “对!他不能把孩子不离手一一吃饭、‮觉睡‬,大小便等都是机会。”

  薛九令道:

  “哈!你猜对了,有次机会来了,那家伙⼊了镇,这是五次⼊镇了,他每次都不落店,买了吃的又再走,这一次我到前面,在镇上留心买吃的,不出三十间街面,我看到卖烤牛排的店子,摊子不多了,我去向店家要买十人份。”

  蒙面女道:“我不懂你的计划。”

  薛九令道:

  “明知店家没有那么多,当然买不成,我是借故和店家拉扯的,时间不多,我估计对方快到了,于是我就在⾁排上动了手脚,之后就躲来偷看,因为我怕被别人买去。”

  蒙面女道:“你动什么手脚?”

  薛九令道:“清肠快!”

  蒙面女道:

  “你说什么呀?好怪的名字?”

  薛九令笑道:

  “是秘制泻药呀!吃后立即泻,不伤肠胃。”

  蒙面女格格娇笑道:

  “你出来还带着这种东西?”

  薛九令道:

  “我袋中的‮物药‬太多了!”

  蒙面女笑道:“后来呢?”

  薛九令道:

  “完全如我猜测的,他们买了牛排,又向镇外走,不走大路,直奔山区,约二十里进了一座林子,我想他们要吃了,于是掩近偷看,可是老妇婆媳虽然被那家伙送了一份,但她们生气不吃,那家伙也不管,但他把孩子弄醒来,他是怕孩子饿死了没有人质。”

  蒙面女笑道:

  “他自己就啃起来!”

  薛九令大笑道:

  “他没有福气,吃不到五口就神⾊不对了,可是他真狠,立即又把孩子点倒,并且向老妇婆媳笑道:‘一个时辰不经我解⽳,你们小孩就会死亡,别离开逃走,世上无人能解我的点⽳法。’说完等不及,独自向一条⽔沟边走去。”

  蒙面女道:

  “这是最好时机了?”

  薛九令道:

  “那家伙也许是內急而慌了手脚,连包包都忘了拿,我也懂,冲出抱起孩子,拿了那家伙包包,着她们婆媳快走。”

  蒙面女道:“你拿人家包包⼲啥?”

  薛九令道:

  “哎!你怎么知道,其中必有银子,好给老妇婆媳作盘呀!几天跟踪,我看到那家伙对包包特别看重,其中必有贵重东西呀!”

  蒙面女啊声道:

  “天王塔就是在包包里?”

  薛九令道:

  “这是在三⽇后才发现,我把老妇三代送到两百里外才分手。”

  蒙面女大笑道: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也不知道,是谁拿走包包,救走老妇三代他也不知道?”

  薛九令道:

  “除非那家伙再找到老妇三代问,不过那也只知道我的年纪相貌而已,其实我可以与那家伙动手,但我为了老妇三代,最后还是放弃了。”

  蒙面女忽然一带薛九令,轻声道:

  “你听听动静,好像有很多人由后面追逐而来。”

  薛九令立即将她拉到侧面石后道:“真的有不少,远远地已有喝叱声。”

  何止后面,这时二人的左右两侧亦有数批出现,蔵在暗中的庄怜怜、殷爱奴、⽩姣姣也不敢动了。”

  首先出现的是三个壮年,他们的行动十分鬼祟,带着躲躲蔵蔵之情,薛九令一眼看出其中一个,急急向蒙面女低声道:

  “你看!那个穿黑⾐的就是被我整倒的那家伙,这一次居然有了同。”

  蒙面女道:

  “他们似被什么人追踪而来,也许江湖上已经查出他们是得天王塔的人物了。”

  薛九令道:

  “可是他们现在背上黑锅了!”

  蒙面女郑重道:“所以你这时绝对露不得面!”说话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了四个老人。

  “吓!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薛九令几乎叫出声来。

  蒙面女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叫!”

  三个壮汉早已闪进一大片树林,四个供奉如有所见,亦向树林冲去,但不久,又由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了三大批,蒙面女忽然面⾊一正,低声道:“北极派两大势力都到了!”

  薛九令道:“南角上那一群又是什么来路?”

  蒙面女道:

  “那是不同帮派的人物,我认得最左侧两人是来自科尔沁,北方武林称他们为‘浩⾕剑士’,⾼的名包兴,矮的叫吴招。”

  在二人眼中所见的,已经不下四五十个追进那片大林子去了,当然还有其他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里的动静不对了,显已发生了冲突,这时庄怜怜非常着急,判断那三个壮汉定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别人夺走,失去时机,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极派放出来的,一出面虽少有人认识她,但怕撞上达不花,那就糟了,夺宝不成,反被捉回北极派治罪。

  殷爱奴和⽩姣姣当然知道她过去的事,二人自然了解庄女这时的心情,同声道:

  “凭我们三人前去抢夺,只怕无济于事,怜怜,你急有什么用?”

  庄怜怜道:

  “难道有此机会呀!”

  ⽩姣姣道:

  “你一定要去,我们就小心追去,那片树林少说也有数里方圆,只要行动小心,掩蔽得当,大概不会出问题。”

  庄女道:

  “就这么办,我们绕到东北角进去。”

  三女从草木密集之处掩进树林,听声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计⾜有大半里远,庄女悄悄地向二女道:

  “人数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姣姣道:

  “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闪躲掩进,及至一座石后,忽然有人喝道:“不许再进,快到我这边来!”

  庄女一听声音,不噤喜得跳起,急急向殷、⽩二女道:

  “是他!”

  自姣姣道:“是谁?”

  庄怜怜道:“见了面你就明⽩,不过你们还只见过他一面。”

  ⽩姣姣忽然脸红道:“阿战!”

  “你羞个什么劲,倩云早已向你们说,名分己定,迟早是他的人。”

  殷爱奴道:

  “万百通临死遗言,阿战不是出之自愿呀!”

  庄怜怜道:

  “阿战是非常人,你们两个跟他久了就会知道,我想他早已对你们有心了!”

  三女尚未动,忽见人影一晃,车战已到三女面前,只见他急急道:

  “快跟我来!”

  三女⾝不由己,急急跟着他向后退,庄女忙问道:

  “出了什么事?”

  车战这时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连花脸也洗掉了,只见他郑重道:“你们见过三位壮汉?”

  庄女点头道:

  “我猜他们之一就是夺得天王塔的人?”

  车战点头道:

  “他们武功⾼得很,现已脫困了,在数十个一流⾼手之下,他们居然脫⾝出去,你们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连八大供奉未及近⾝就不见人了。”

  “什么,我们只见到四大供奉呀!”庄女有点疑问。

  车战道:

  “另外四个是从西北方向围进林中的,目前刚才那片林子里,除了北极派人和四疆武林,还有十几个隐士奇人。”

  庄女道:

  “我们去哪里?”

  车战道:

  “抢先追赶三壮汉,他们再厉害也被我发现了,我想他们这时已到四十里外了。”

  庄女道:

  “阿战!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块,听说还有巴力克、文不名,加上一个花漆人护法,他们哪去了?”

  车战道:“为了寻⾕天虹,微微建议她和瑛姬走一路,我又拜托文老,已力克和胡来分散去寻。”

  庄女道:“胡来,这名字好怪,他又是谁?”庄女有点糊涂。

  车战笑道:

  “就是花漆人护法,我现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这股力量非常大,连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

  说到这,他忽然望着殷、⽩二女笑道:“你们为何离开金银岛?”

  庄女抢着道:

  “是齐丰姿大姐带我们出来找你。”

  车战噫声道:“找我?”

  ⽩姣姣咬着嘴,一推殷爱奴道:

  “由你报喜好了!”

  车战立即抢着道:“齐大姐带你们出来,单独不带情云,难道?…”

  殷爱奴笑道:

  “恭喜你快做⽗亲了!”

  车战闻言,猛地跳起大乐道:“真的!”

  庄怜怜道:

  “这还能说假,现在齐大姐去找人回金银岛照顾倩云,本来叫我们三个去古石峰会艾姗和纪翠羽,还有玄风和妙品在哪里?现在你把我们带着去追那三个大汉。”

  车战道:

  “玄风和妙品、翠羽跟着艾姗,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会不到啦,听说她们曾在刚才那林子北面出现过,八成也是追赶三大汉的。”

  车战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庄女的⾝子,但被庄女发觉,奇怪道;“你看什么?”

  车战嘻嘻笑道:“你也应该有了呀!”

  庄女娇笑道:

  “没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马上有哩!”

  车战大笑道:

  “你们见到艾姗和翠羽没有?”

  庄女笑道:

  “转弯⼲啥?她们也还没有。”

  殷爱奴和⽩姣姣在一旁朝着庄女咕咕笑,可是庄女噤不住也红了脸,生气道:“你们两个别笑,迟早逃不出他的魔掌。”

  二女闻言,全低了头,走路也跟不上了。

  车战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们上来,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儿女,只要光明正大!”

  庄女回头着二女追上,笑道:“你们越害羞,他却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这时已近⻩昏,车战问庄女道:

  “前面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庄女笑道:“你不想动了?”

  车战笑道:

  “吃东西要紧,吃完再追。”

  庄女道:

  “前面有灯光处好像我曾经过的简家堡,比镇还大,有几千户人家。”

  ⽩姣姣道:

  “有几千户还不是镇?”

  庄女道:

  “简家堡全部只有两姓,简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户。”

  车战道:“没有店子?”

  庄女道:

  “金山区简家堡武林闻名,哪还没有店子?因为人多,过往客商除此难找落⾜点,看起来比市镇还热闹,不过简金童这人有点怪怪地。”

  车战道:

  “简金童是简家堡最有财势之人?”

  庄女道:

  “可以这么说,听说江湖人不敢在简家堡生事,但简金童又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你们说,这怪不怪?”

  殷爱奴笑道:

  “简家堡难道没有会武的?”

  庄女道:“这就难说了。”

  车战笑道:

  “这个简金童有多少年纪了?”

  庄女笑道:“大概过了花甲之年,他比你神气!”

  车战愕然道:“好好地扯上我⼲啥?”

  庄女笑道:“他有二十四房子,你有几个?”

  车战道:

  “哈哈!你说这个呀!那我确实差得远,不过他比皇帝还差得更远。”

  不知不觉问,四人已到了简家堡外面,一看确实不像一座市镇,进口处有栅门。门內不是什么街道,看来里面四通八达,⾼低不平,完全是村落形式,栅门虽立,但元守卫,然而在栅门內行人往来不断,男女老少十分拥挤,比起市镇犹有过之。

  当四人尚未踏进栅门时,车战在暗处忽然轻声道:

  “你们有面罩没有?快把面罩戴上!”

  庄女急问道:

  “你看到什么了?戴上面罩不会引人好奇?”

  车战道:

  “我看到了北极派人,也有各方武林,你们看!左前方不也有戴面罩的,证明不稀奇呀!”

  庄怜怜刚把面罩戴上,忽然看到后面有几条黑影闪动,心中犯疑,轻声道:“我们被跟着!”

  车战笑道:

  “这个简家堡不是普通地方,后面几人我早已知道,当我们接近这堡一里內时,他们就在暗中注意了。”

  进了栅门,走进⼊群,行的全是小巷道,屋不像店面,虽然麟次排列,但却⾼⾼低低,完全依地形建屋,同时东排西列。

  车战忽然看到两个人由侧面巷中转出,立即向庄女轻声道:“快看!那两个老少男女…”

  庄女噫声道:

  “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

  对方似也看到这边,只见老的急急向庄女走过来,一到就轻声叫道:“庄女侠!你也来到这里?”

  那个哈拉尔公主长得十分出⾊,⾝材苗条,只见她大方地叫道:“阿怜,幸会啦!好久不见你了!”

  庄女笑道:“哈拉尔!你和丞相不会无因而来吧!”

  哈拉尔道:“轻声点!当然有事呀!”

  庄女道:

  “有什么地方可吃饭?我们饿死了!”

  老回子笑道:

  “烤牛排、炖牛⾁,大面包你可吃得惯?如不嫌弃,这就跟我来!”

  庄女道:

  “我们这里有四个,还有三个你们还不认识呀!”

  哈拉尔瞟了车战一眼,神秘地笑道:“到了我的住处再说,这位公子好帅好英俊啊!”庄女格格笑道:

  “怎么啦!你还没有找到驸马爷?”

  回女如未结婚才敢看别的男人,只见哈拉尔轻笑道:“该不是讨厌的吧!否则你是不肯与男子同行呀!”

  转了好几条巷,科布多丞相一指侧面道:“到了,四位请!”

  进了一栋石屋,忽见一位老人相,哈拉尔一见笑道:

  “金九爷,快去备吃的!”

  哪老人呵呵笑道:“公主,这几位?”

  哈拉尔笑道:

  “不是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老人走后,哈拉尔轻声道:“他是侯金九!是丞相都木的好友,这座石屋四面没有人敢接近。”

  庄女啊声道:

  “他是简家堡侯姓族长!”

  哈拉尔点头道:

  “你们来⼲什么?请里面坐!”

  大家走进內室,庄女这才介绍道:“这位是车公子,这两个是我姐妹殷爱奴和⽩姣姣!”

  哈拉尔又注视车战笑道:“车公子!你该不是‘戈壁之虎’端木沙口中常常称道的车战吧?”

  庄女抢接道:“如果是呢?”

  哈拉尔惊叫道:“他真是!”科布多丞相突然抓住车战道:“老弟,你…”他的举动突然而耝,车战不以为意,拱手道:“久仰丞相和公主之名,幸会幸会!”

  哈拉尔格格笑道:

  “我找得你好苦啊!”这句话更突然,庄女噫声道:“有什么事?”

  哈拉尔忽然面泛桃红,但仍大方的道:

  “阿怜,你别会错意…”

  科布多丞相急急接口道:

  “公主的意思是非常仰慕车公子,而且想求公子援手!”

  车战急问道:

  “公主何事要在下效劳?”

  哈拉尔道:“我⽗王的国宝‘大神眼’失掉了,因此我⽗王一病不起,想求公子之力伸出援手。”

  庄怜怜道:“有线索?”

  哈拉尔‮头摇‬道:“没有,不过据宮中守卫说,在失宝的哪夜,他看到一个鬼脸人。”

  庄女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急急道:“绝对不是花漆人⼲的,既有这点线索,我答应公主,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

  哈拉尔大喜道:

  “我先谢谢啦!”

  车战道:

  “你们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情?”

  科布多丞相道:

  “夺宝事我们不打希望,只想从夺宝中查出‘大神眼’线索!”

  车战道:

  “‘大神眼’是一颗宝石?”

  哈拉尔公主道:

  “对!是一双比鹅蛋还大的‘祖⺟绿’,是我传国之宝!”

  这时金九爷送上吃的,同时向科布多丞相轻声道:“堡中来的武林更加多了,老朽要失陪啦!”

  科布多丞相道:“九爷请便!”

  当金九爷走后,车战向科布多笑道:“此老功力不弱,他为何一人住在这栋石屋里?”

  科布多丞相道:“老弟,简家堡太神秘,金九爷虽是我的老友,可是他从不将简家堡秘密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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